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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你的路子走错了,琴为心声,你自己都没用心,又怎么能寻得琴中知音呢,至于某些人随口胡乱奉承,你听听就可以了,不要当真。”
他见到邓雪怡面上微动,又道:“比如你弹的这首细雨调,的确靠着技巧把春雨秋雨飘飘洒洒的境界弹了出来,但演奏的时候,你想的并不是其中真意,而是想着今天放学之后,要不要做一顿好吃的?嗯,你当时想的一定是红烧猪蹄膀,对不对?完全没把这场琴会放在心中啊……心不诚不足以问道,当然,你并不是对琴艺不诚心,而是对四周同学没信心,认为这些人根本不配听你的琴音,对不对?”
苏辰一开口就如暴风急雨啪啪啪的一通乱喷,说得赵雪怡面色苍白,眼睛睁得很大,如同见了鬼一般。
四周同学不自觉的张大嘴巴,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人是疯了吧,对如此可爱的赵学姐都能嘴下不留情,的确佩服。“
”这是在作死,他还想不想在学院呆下去了。”
所有人都认为赵雪怡会被苏辰的胡说八道所激怒。
五阶琴艺演奏的细雨调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说他不懂琴艺都是在抬举他。
萧安宁也是极为诧异的望着苏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更疯了。
本想看他出出丑,才出言挤兑一下挑事情,点把火,没想到这一次却弄得过头,雪怡姐肯定恨透他了。
无原无故又得罪死一个人,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萧小公主内心微微有些内疚。
赵雪怡急急向前两步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着吃红烧蹄膀,难道你会读心术?”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期望。
“赵学姐,你这就是说外行话了,我读什么心啊,听到琴音时,我离着还远呢!不是说琴为心声,寻觅知音吗?你那琴音里虽然雨声滴嗒,但那股对美食的喜悦欢欣,让我听起来却是口水滴嗒……”
“噗!”
赵雪怡本来特认真的问话,听到这里差点笑喷,白了苏辰一眼,说道:“那你敢不敢再听我弹一曲用心的?”
弹吧,反正已到这一步了。
苏辰点了点头。
“不会是真的吧?赵学姐弹琴的时候真想着大吃大喝,这么说来先前邓绍林这位才子说什么恋人相知斜风细雨,岂非牛头不对马嘴。”
“听琴能听出人家心里想什么,是不是用心演奏,瞎扯吧,我怎么没听过这么玄乎的事情。”
“你没听过是你无知,就不兴人家可以做得到啊?”
左云秋尖牙厉嘴的象只小野猫,与有荣焉的挤到了苏辰的身边,放眼四望,趾高气昂。
众人无言以对。
“好,那我用心弹一曲,你再听听,这次若是还能说出我心里所想,我就相信你不是蒙的。”
赵雪怡眼眸放光,脸上闪烁着异样光彩,铿锵说道。
只要有眼睛的人,已经看得出来,这位赵学姐已经被彻底激发了斗志。
四周一片哗然,全都转头望向苏辰。
真是扯了,他还真的凭借琴音猜到了赵学姐心中所想。
………………………………
这是铺垫,不是水,当然跟主线有关,是在挖抗……准备双重打脸,还有拉出来的这个人物在下一个副本中会出场,作者有气无力的解释这一句吧,不再剧透。
前面不是说过吗,写一点生活,不爱看这个的书友请有点耐心,不要开喷。
求票票,月初排名好低好低,脸面都没了……
1039 光说不练(下)()
琴声叮叮咚咚,这一次,赵雪怡眼神空远,似见未见,十只纤巧修长的手指跳动若精灵,在琴弦上轻拢抹挑。
一阵让人如迷醉的琴音陡然回荡,华美雍容,让人恍若看到盛世华年,四处歌舞升平。
是丰收的喜悦,是初生第一声啼哭。
是浴血奋战的将士,是不朽的丰碑。
七弦古琴弹出了一种庄严华丽,让人大气都不舍得大喘一口气,生怕惊扰了那威严的王者、沉穆的悲凉。
一曲终,赵雪怡叹息一声,眼神悠悠的望了过来,她似乎也有些满意这一曲壮歌,柔柔笑着,眼底深处却带着丝丝挑衅。
连我想吃个红烧猪蹄膀你都能看出,看你怎么品评我这首倾尽全力演奏的曲调?
清平天下,锦绣江山,谁能品评?
这是一首清平调,取意四海清平,百姓安乐,弹出来有着雄奇壮丽之中,又不乏细腻柔情。
四周同学都细细听着,没有半点喧闹,也没有先前听细雨调那种舒适写意。
旁边的蔡老师听着这曲,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激赏。
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觉得赵雪怡奏琴技巧圆熟老辣,情真意切,让人隐隐能听出其中的万里河山。
确实是倾情演绎,都有资格登上帝都宫廷的万国朝宗晚宴。
“琴艺已经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灵性无穷,前程无量。”
一曲既终,所有人都心有戚戚,似乎沉浸在音乐的余韵之中不可自拔。
谁都没有抢先说话,也没能谁能想起先前邓雪怡问的那一句“你敢不敢听我用心弹上一曲。”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如果说先前弹奏的细雨调让人惊叹,此时的清平调,听起来就让人静默无言。
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
赵雪怡抬头望来,眼神灼灼,看着苏辰,也不说话。
一个,两个,所有同学都看了过来,在等着他说话。
邓绍林斜着眼睛瞟向苏辰,面上神色古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编,使劲编,这下看你还能怎么说,讲不出个一二三来,恐怕会出一个大丑。”
不比上一曲的主题简单,还可以瞎蒙其中意境,这一首琴曲,其中意蕴之复杂曲折,他甚至怀疑苏辰能否听懂。
毕竟大家都说这位平日里不学无术,有些知识他还真的未必知道。
知音琴会,可不单单是夸奖好听就行,说不出其中的精妙所在,是会被人嘲笑的,尤其赵雪怡需要的不仅仅是说出音乐,更要说出他的心情。
萧安宁也是期待的看向苏辰。
上一首琴曲,他就说出了赵雪怡的心事,此时不知道又会有什么高见?
这家伙近段时间变化太快,总有一种说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苏辰的确是弄不清楚这首曲子的来历,左云天的知识积累之中没有,在虚拟空间中走马观花的学习的时候,也没有认真去钻研,毕竟不考音乐,不用学这个。
“似乎这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很有名的样子,这就尴尬了,我竟然没听过。”
见赵雪怡柔柔目光望来,正等着自己品评,苏辰有点难堪。
可怜他连这首气魄宏大的曲目名字都不知道。
游目四顾,见左云秋仍是满脸迷醉,很欣赏这曲子的模样,苏辰忙小声问道:“云秋,刚刚弹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清平调啊,你没听过吗?对了,你平日里根本就不听琴曲,妈妈说你静不下心来……”
左云秋啪啦啪啦,大声说道,也不加掩饰。
她奇怪的看着自家哥哥,先前还觉得他高深莫测,连那位大姐姐想吃猪蹄膀都能听出来,这下露馅了,曲目都从未听过,怎么去评啊?
小丫头左右瞧瞧,足尖不安的捻动地面,想找一找哪里人少一点。
这是想要逃开了,免得等会跟哥哥一起丢人。
苏辰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觉得自家小妹真是太单纯了,一点也不会说话,还那么大声,真是笨死了。
先前觉得战斗力强原来只是假相,这样直白说出来,不是让人笑话自己吗?
“切……”
四周众学生全都一脸鄙视,听到小姑娘的回话,他们才明白,这位装大尾巴狼的家伙,原来连曲目都未听过,还得问旁人,真会装模作样。
只有赵雪怡却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不知道,她只记得当那位男生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所念的时候,心中的那种奇特震撼,是找到了知音。
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如今的赵雪怡就有这么一种感觉了,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她甚至想拉着对方促膝谈心,把内心想法和盘托出。
她也有苦衷,别人都说她的琴艺离大师只一步之遥,极目所在,全是鼓吹之众。
又称她的琴声十分有灵性,以后前程远大。
但谁又能明白,她奏琴之时,心里时常有着一种隔膜感。
弹的琴声再美,却并不是自己喜欢的。
就如她想画一个苹果,别人说这是太阳,她想画一只啄食的小鸡,别人都说是老鹰。
画画是如此,弹琴也是如此,种种力不从心,内心不被别人理解的苦楚,实在是尴尬莫名。
可想而知,当她弹出的细雨调,被苏辰说出她心中所想之时,那种内心的惊喜。
就连对方说她目中无人,四周学生不配听自己的琴曲这种诋毁之言,也不放在心上。
因为,她当时奏琴就是这么想的。
这不是诋毁,是事实。
四周众人全都憋着看笑话,也没人催苏辰,就这么看着、看着,目光中的深意耐人寻味。
蔡老师抿嘴一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如此方才符合自己举办知音琴会的初衷,有期待、有体悟,更有惊喜。
她倒是觉那位先前“大放厥词”的同学有些意思。
别人论的是琴,他论的是心,也不知是不是瞎猫撞到死耗子,知不知道曲目跟会不会品琴鉴赏并没有多大关系。
子期遇伯牙,千古传知音。
伯牙是个极厉害的琴师,名扬天下,而钟子期只不过是一个砍柴为生,身着簑衣,手持板斧的山野樵夫,他哪里懂得什么音乐?但人家就是能听懂琴中的意思。
不过,虽然品评的资格是有,她却不相信这位年轻人真的可以说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出来,只是这种无知无畏的态度值得鼓励。
这类人多了,才能营造出良好的教学气氛,让学生们的琴艺更进一步。
而不是象先前邓绍林那般,只会照本宣科,说一说曲目历史,捧一捧弹奏技巧,无聊透顶。
“左同学是吧,放心大胆的说,穿绫罗的不只是裁缝,食肉糜者不是屠夫,你没听过琴曲,也不一定不知道其中真意。”
这话很有水平,苏辰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他明白这位老师其实半点都不相信自己真是琴曲知音,只不过找个借口让自己抛砖引玉,可惜她还是想错了。
“邓学姐,你是在爬山,想要登高望远,却只能站在半山腰处,四肢无力,心有余而力不足,脚下云烟袅袅……不知前路何方。”
苏辰淡然说道。
“这是什么鬼,胡乱说一气吗?跟你说弹琴,你却就吃肉,跟你说曲目,你就去爬山。”
所有人眼前出现一个个小圈圈,头上有着无数只乌鸦在飞啊飞,完全摸不着头脑。
“胡说八道吧?”
“糊弄人也得有点诚意啊。”
“这次如果他还能猜对赵学姐心里所想,我敢绕学院裸奔。”
邓绍林没有说话,脸也不红了,他微微昂起头,又找到了自信,看向苏辰的目光突然就有一种优越感。
蔡老师哑然失笑,心想这位同学可能是破罐子破摔,随便云里雾里莫测高深的说几句。
“爬山?”
赵雪怡怔怔然,愣了一会,霍然起立,纤细洁白的双臂撑着琴台,身体微微前俯,望了过来,颤声问道:“左同学,可否请教,路在何方?”
她呼吸十分急促,胸前丰隆起伏,小脸微微胀红,刹那间露出惊人美态,围观男生全都顾不上去鄙视苏辰,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会吧,又被他蒙中了?”
邓绍林眼前一黑,这时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有眼睛的人,见着赵雪怡的神态,就能明白对方想什么。
知音难寻,就在眼前。
苏辰心里撼然,他当然知道这琴音中的艰苦跋涉之意,就如深沉长夜,等不到曙光的感觉。
他的精神力极其强大,明晰以音传情,以情动人道理,走的是以剑入琴,以琴控心的道路……
赵雪怡只是单纯的精研琴艺,不去固本培元,又怎么可能取得最后突破?
就如小孩舞大锤,明明知道只要能舞动起来,威力肯定不凡,但就是力不能及,强行动手,只会伤到自己。
看着赵雪怡的炙热眼神,苏辰叹道:“这已经不是琴艺的范畴了,而是琴道,技近道矣,你的灵魂不强,跨不过去。”
他似乎知道对方听不懂,补充道:“就如登山,你只想着寻找一条可供登攀的道路行走,既然没有路,为什么没想过长出翅膀飞上去呢?”
“是啊,我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还可以飞呢?”
赵雪怡眼神重又变得清亮,眼里闪过心悦诚服,只觉对方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心坎里。
“这样也行?”众人全都讶然。
左云秋眨巴着眼,哥哥的话,她一句也没听懂,只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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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三千二百字,这个剧情还没写完,只能等明天了,不是断章啊……
1040 凤求凰(上)()
世间万物,都怕比较。
先前一曲细雨调演奏,号称罗华学院第一才子的邓绍林引经据典,大肆赞叹,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让众人叹为观止,不敢当面现丑。
他们认为邓绍林已经可以称得上琴中达者,只有他才能有资格与赵雪怡论琴,对自身不免有些自怨自艾。
但等到苏辰异军突起,从中插上一脚,所有学生才明白,比起这位名声不怎么好的左同学,邓绍林的才子头衔其实什么都不是。
细雨调是吃肉,清平调是登山,品评观念十分离经叛道。
但是,寻知音觅知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算全世界的人认为苏辰品评得一窍不通,只要赵雪怡认可,他就是知音,谁也比不过去。
而赵雪怡认同吗?
围观众人心里全都是酸酸楚楚。
这位赵学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苏辰似欣喜、似崇慕,更有着朝闻道,夕死可焉的激情。
好吧,我们没瞎,你这不只是看着知音了,是看到狗男人的模样。
同学们眼睛发绿,邓绍林更是心下绞痛,眼前发黑,只觉得嘴里有着一丝腥甜。
这是要吐血了。
他哪里喜欢什么狗屁琴曲,更谈不上对知音琴会有多大兴趣。
古文四阶,音乐四阶,棋艺四阶……剑法三阶,他不但家学渊源,更是不负学院才子之名,是典型的文武双全,怎么可能有兴趣跟普通学生傻子一般围着湖边听曲哄闹。
这种行为,在他心里,是有失身份的。
要怎么才能匹配才子的身份呢?
当然是诗酒风流,别人围着他转。
邓绍林之所以愿意每次都来捧场,从来不摆架子,跟其他人打成一片,只因为他心有所属,想要追求赵雪怡。
若不是对这位心似瑶琴柔如水的女孩怀有仰慕,他又怎么可能枉顾父亲的教导,在众人面前哗众取宠,不懂装懂。
如果种种违背本性的行为能够得到收获倒也罢了,结果,换来的却是耻辱。
不仅让大家认清了他的虚伪,更是被苏辰打击得体无完肤。
“奸夫********邓绍林气血上撞,两拳紧握都露出青筋,他再也忍不住,怒道:“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赵雪怡,你以为找来这个人品低劣、不学无术的家伙演一场戏,就算是找到了知音吗?琴会你不爱参加,没人会说你什么,但这般糊弄我们,却是太过份了。”
他神情激愤,双目隐隐发红,哪还有往日的风流倜傥。
众人听着心里一惊,怜悯的心绪还没升起,就恍然大悟。
“对啊,是个屁的听琴寻知音啊,卧槽……真的被骗了。”
“赵雪怡一定是被他追求得烦了,就随便找了一个人来,两人约好听出琴中心事,如此,下次再要参加琴会,她就有了说词……我已找到知音,就不参予了吧,谁也没法说她不近人情。”
“是啊,谁若是被人当成一块鲜肉,整天围着指指点点,偏偏还避不开去,肯定会心下烦闷,用出这招也算情有可原。最可恨的是左云天那个小白脸,他不知道怎么搭上了赵学姐,今天在这里大出风头,装模作样,实在太可恨了。”
听到邓绍林的话,现场顿时群情激昂,看向苏辰的眼神很是不善。
更有些人自认为了解了前因后果。
“我明白了,明白了,这家伙每日里跟在萧安宁学妹的身边,很狗腿的样子,有萧家护着,别人也不敢对付他,所以胆大包天,而安宁学妹跟赵学姐关系甚好,就顺手拿他做一做桥。”
“到处都是套路,为什么不能多一些真诚呢,亏我还以为开设知音琴会这堂课很不错呢。”
“我早该想到,弹琴就弹琴,跟吃肉和爬山有什么关系?糊弄人也不认真一点。”
萧安宁望了苏辰一眼,戏谑的眼神又有了些许担忧,他不会被人打吧?
蔡老师眼神一凛,凌厉的望向苏辰,心里也满是疑惑,这不会是真的吧。
在学院里弄虚作假,如此行为太可恶了,我就奇怪了,连他都可以能听出琴中真意,我这五阶琴艺指导反而云里雾里,啥也听不明白。
不过,蔡老师城府甚深,心里虽然已经极为怀疑苏辰对琴艺一窍不通,是在演戏,但也没有太过表现出来,只是淡然开声道:“肃静、肃静,全都闹哄哄的象什么样子,不妨听听雪怡和左同学有什么可说的。
蔡老师发话了,四周也不得不安静下来。
这话里的意思其实很明白,就是叫品琴的人拿出证据来,或者说表示了隐晦的不满。
只不过她为人师表,不好说得太过难听。
邓绍林嘲弄的看向苏辰,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