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无论在哪个地方,手下掌控势力越强,办事就越方便。
控制的人手越多,气运就越强。
无论是明面上的力量,还是暗地里的势力,都是一样。
想到气运,苏辰探察一下脑海,身体一震,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突然间多了这么多气运,还在不停的增长?”
“是乔三担任总捕的原因吗?应该不是,上山之前还没发现,应该是今夜破灭禅院的行动,似乎深合天意民心。”
苏辰嘀咕了两句“民心”,心里隐约有些猜想。
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大声哭泣,声音中却没有太多的悲伤,而是有着许多感慨。
“感恩老天爷,感恩那位雷霆剑客啊,若非是他,我此次被虫妖所惑,就要倾家荡产……损失点财产都还没什么,可这些日子,却是做了许多错事,我可怜的儿啊……”
“爹,你清醒过来就好了,这些时日家里已经败光了,文娘也离家出走,再这么下去,咱们家可就散了,是哪位仙人铲除了妖孽,我真的应该给他建个生祠,日日上香才是。”
一个年轻嗓音嚎啕大哭,声音里却满是喜悦。
“应该的,应该的,此时想来恍如幻梦,爹有愧啊……二子,那攻进禅院杀妖的是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书生横样,手里拿着一把银白长剑的,能召唤五彩雷霆。”
“爹在恍惚之中好像看见了,就是那人一剑就斩杀了和尚……我跟你说,禅院中那和尚原来是长虫变的,那虫子好大好长……”
说到这里,苍老的声音又打了个哆嗦,颤抖着有些说不下去。
“原来如此。”
苏辰心里了然,重新举步前行。
城内此时处处灯火,星星点点,不知有多少人家被声音吵了起来。
四处都听到喧哗和吵闹,间或听到一声声哭泣。
“我明白了,当时一剑把银须千足虫打灭,切断了舍利珠子联系信徒的命魂丝线,本来只是想着把自家老娘解救出来,却不想,受益的人如此之多……那老妖吸人精气元魂,迷人心智,让人不得解脱,这批信徒失了控制,此时清醒过来,自是觉得今是而昨非,感慨哭泣也是正常。”
苏辰心里叹息,宁大娘上过一次香之后变得冰冷无情,这些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此时恐怕是愧悔难当。
如果一直混沌至死,倒也没什么。
一朝清醒,看到以前的种种倒行逆施,当然很难接受。
好在这个年代的百姓承受力足够,做出了什么错事,因为是妖怪作祟的原因,也不至于原谅不了自己。
只不过,那股强烈的情绪转化过成感恩的力量,让自己得益匪浅。
一个人的感恩,也许不算什么。
但千万人同做此想,强烈的心念就汇聚成气运长河,让苏辰脑海的第四片气运绿叶瞬间完满,第五片叶子也生长出来,还在一点点继续增长。
脑海里一实二虚三朵灵魂花朵,微微摇晃着,有一种渴望传入心灵,那是在渴望着吞吸气运,是本能。
跟老妖元神一战,因为灵魂受到的压力太大,往日的潜力激发出来,不知为何,自然而然突破了一个门槛。
一实两虚三朵花突然显现顶门,他感觉到于这片天地的联系更紧密了一些,思维也更清晰了一些,就连精神感应力也更是敏锐了。
他伸指作剑,心意一动,指尖就射出尺长清光。
比起当日一朵花的时候三寸清光,却是又强了许多,有一种坚韧永恒的感觉。
“难怪,那老道士看到我顶上清光会变得十分惊讶,而老妖怪看到之后,二话不说,就立即遁走分神。
要知道他开始还在不依不饶的死命追杀,就算我反身突袭,斩掉金佛雕像,他都没有半点退意。”
想明白了老妖退走的原因,苏辰不由失笑。
他开始还认为是自己那种不惜拼死一战的决心吓到了对方,此时回想起来,原来是灵魂突破之后,对方感应到了危机。
认为事不可为,所以退走。
笑了笑,苏辰又重新警惕起来,心里也没有太多得意。
那老蜈蚣精只是元神分身神游,本体并未出动,一身实力估计只能动用少许。
就这样,也能调动漫天元气,逼得自己使出所有手段,还受了严重伤势。
这若是真正碰到对方的佛砣金身妖物本体,还真没有太好的法子应对。
幸好现在那位普渡慈航图谋京城朝庭,暂时不能分心来到南方,从这一方面来看,苏辰其实还有许多时间。
想到京城和朝堂,苏辰放下心来,转念间又皱起眉头。
蜈蚣老妖既然如此厉害,那黑山老妖、树妖姥姥、翠山白虎这些强大妖怪又是何等实力呢?
“实力还是不够,得加快提升速度了。至少得把灵魂三花凝虚化实,体魄要强健起来,剑元也得尽快提升,只有三位一体,拥有五阶的战力,方才有把握从容面对。”
“不管了,首要任务,是回去把舍利元珠早早吸收,里面的庞大魂力和精气,对我的实力提升会很有帮助。”
苏辰加快脚步,再不去听城中四处传来的喧闹。
虽然这些人说的是他在禅院除妖的情景,他比较爱听。
………………………………
等会还有一章,正在码字~~
1153 小倩夜奔(下)()
苏辰回到新买的宅院静园的时候,园内已是灯火通明。
走到门口,就见到两个家丁正满面紧张的守着大门,并且偷偷观瞧着街面上的行人。
街道上面已有许多人走了出来。
刚刚的动静,没有谁家还能保持平静,都是点亮灯火,四处打听情况。
“什么人?”
一个家丁喝道。
相对于以前流民身份,一进宁家立刻吃穿不愁,每月还会下发一两银子的薪俸。
这些被挑选买回宁家来做家丁的,此时全都十分珍惜,简直把静园当成自己家一样守着,警惕心别提多高了。
尤其是如今这种乱纷纷的情况。
“是我,别声张!”
苏辰笑着摆了摆手,止住两个家丁的行礼,自顾自进了院子。
不过,他还是高看了普通人的危险承受力,因为城外动静、城内喧哗,此时静园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一些丫环仆人正等在家主门旁,不敢相扰,却是在担心着。
其原因自然是没见到主人出来,猜测着什么。
见到苏辰进了院子,他们全都迎了上来,老管家更是连滚带爬,声音颤抖着:“公子你受伤了,快快,大牛去请大夫,你们几个,烧水准备。”
这是看到苏辰身上血迹斑斑,面色苍白,心里大惊,却不敢多问,连忙吩咐众人做事。
“不用请大夫,没什么事情,烧点热水,厨房做些饭菜吧,其余人,全都散了……”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再说,身上的伤势其实是外伤,只要气血运转,吸收一些营养,很快就能好转。
“是,公子。”
……
金华府衙后院。
宽大厅堂之中,几支牛油大蜡熊熊燃烧,映得堂内恍若白昼。
一个长须及胸,满面威严的中年人正坐在太师椅上。
他身前站着一人,身高八尺,双眉入鬓,英气十足。
“岳嵩,城外山上情形不对,查清楚了吗?捕快呢?”
“回大人,已经得到消息,捕快们出了城,说是普渡禅院那里佛祖降妖,雷霆大作……”
岳嵩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对于这个说辞,他是不怎么相信的,而且,他敢断定,这位聂知府聂大人更不会相信。
“嗯,魏进被打成重伤,生死不知,而玉刚新任总捕头,也是在养伤,唯一的捕头洪琛今日跟狼牙匪首一战,也是无有余力,如今府衙根本就没什么得力人手,随意应付着差事,也怪不得他们。”
聂文臻声音平淡,并没有什么起伏,他显然没把府中的家将护卫当做府衙人手,只是问道:“城内呢?怎么也是民心不稳四处喧闹,按理说,外面就算再有妖魔,却没有波及到城池,怎会如此?”
“正要禀告大人,这城内百姓说辞倒是有趣,属下派出多人走访,却是弄清楚了事端,原来是一些信奉普渡慈航的信徒,今日全都幡然醒悟过来,说自己以往是被禅院中的妖魔和尚所迷惑……此次清醒,是因为一位身着黑衣手持雷剑的书生模样神仙灭妖之后,才得以脱身。”
岳嵩把城内百姓的话转述出来,一边说着,面上神情十分严肃。
“哦?你怎么看?“
聂知府被逗笑了,往日里那些信徒的疯狂,他可是听说过的。
他还曾经派人去过福寿山探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
甚至有几位捕快,回来之后就变得信奉佛祖,也有些神经兮兮的,称自己获得佛祖感召,是真心诚意供奉。
这就有些难办了。
民不举,官不究,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着普渡禅院的好话,聂文臻就算心有怀疑,也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他倒是偶尔听说过,那禅院有时会发生信徒失踪,但也只是传言,真凭实据没有找到半点。
这事久了,也就习以为常。
只是内心深处,多少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这么看来,那黑衣书生反倒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聂知府笑道。
官府跟民众不同,对于宗教这种蛊惑人心的勾当向来不喜,此时听到普渡禅院出事,很是有些幸灾乐祸。
“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见到知府大人心情不错,岳嵩迟疑道。
“说吧,除了这件大事,还有什么值得你特意禀告的?”
“是张家的事情……自今日那五位书生死在城外东山野店之后,张家就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动了手段逼迫两位受伤的捕快,并且连夜派人出了城。听暗子传来消息,张家老爷派人去联系千户所了,很可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想要对付那书生。”
“大胆!”聂知府霍然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又有些为难道:“张元山家里的产业遍布金华,手下有着许多人跟他们找食,这倒也罢了,最难办的是张元放,如今身为朝庭吏部郎官,位高权重得很,虽然放翁未必把这位远房堂弟放在眼里,但每年收受了大笔冰耗火耗银子,怎么也会顾念几分旧情……”
“算了,张元山此次死了儿子,总得找人出气,他想要自己女婿左明月动手,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要卫所兵马不进金华,咱们也不必去理会……至于宁姓书生,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可是,那书生救了小姐,我怕……”
“哼,若非他挑起争端,那狼牙匪首哪里会在野店里悍然出手?”聂文臻对当时情景了若指掌,冷笑一声说道。
显然洪琛捕头交待的保密,并没起到什么作用,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说了这句之后,聂知府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生硬,语气又缓和下来道:“岳嵩,你不是说那书生的武艺极强,就连你也没把握对付,这样的人,还轮不到我们操心,他能自保的……下去吧,继续关注城内动静,不能出乱子。”
“是,大人。”
岳嵩拱手退下。
他走出大堂,停了停脚步,微微转头看了一侧阴影处,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聂小倩伸手拍了拍自己胸脯,张大小嘴喘了两口气,方才轻声道:“吓死我了,还以为那木头已经发现我们了呢,爹爹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救了我们,眼见得要被人谋害,他竟然不管的?”
“小倩,知府大人也是有所顾忌,你也听到了,那张家很有背景,我们惹不起。不说吏部那位大人,就说左千户,真要撕破面皮,也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情。”
“我不管,人生在世,当知恩图报,白日里若非宁文靖挡了那一刀,小倩恐怕就没法跟芸姨你在这里说话了,而且,他也没做错,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那几位书生也是罪有应得。”
小倩说得激愤,面上又有些惊惧,显然想到了白天所遇那种惊险。
她拉了拉花芸的手,小声求恳:”芸姨,你帮我看着那个木头好不好,最好在院中走动,把府兵调开,我得出一下府。“
“这么晚了,外面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不是有小烟在吗,先前出门没带她一起,回来可是念叨我半天,动不动还哭脸,我都被她烦着了,现在就带她出门,让她保护我。”
“可是……”
“放心啦,小烟的武艺是芸姨你亲自教的,还说有你的七八分本事了,你还信不过她吗?那书生新买的宅子离咱家不远,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小倩急急跑进了自己房间,过不多久,她身后跟着一个圆脸小丫环,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向后门。
在微弱灯光下,能见到那丫环背着一把短剑,虽然猫着腰行走,脚下却没有一点声响,脸上满是兴奋。
花芸摇了摇头,宠溺的看了一眼小倩的身影,走出几步到了灯光下,咳嗽一声,引得几位府兵望了过来。
她嘴里反对着,实际上已是答应下来。
此时现身出来,也是为了吸引别人注意,为小倩出府打掩护。
至于危险,她还真没担心。
就算是晚上,这时在城里,又有着小烟跟在身边,怎么也出不了事的。
……………………………………
1154 却见人心隔肚肠(二合一)()
当苏辰看到聂小倩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小倩身后的包子脸小丫环。
十四五岁模样,手里拿着一把短剑,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别乱动啊,不然我砍你。”
“坐下喝杯茶吧,你怎么来了?”苏辰并也不奇怪那小丫环的举动,反而对聂小倩的镇定有些佩服。
因为他身上此时还是穿着那身闯福寿山的衣服,上面鲜血淋漓,剑就放在桌上。
丫环仆人还在烧水时,苏辰就听到有两个女人找上门来。
他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连衣服都没换就出来见客了。
“这姑娘眼中放光,又是怎么回事?”
苏辰诧异的看了一眼聂小倩,发现对方身体虽然柔弱,胆子却一点也不小。
“黑衣,书生,还拿着剑,你是跟人大打出手了?宁文靖,你不会告诉我刚才是在福寿山普渡禅院吧?”
“小倩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苏辰笑着夸赞,对她的问话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心里却是在猜测着对方的来意。
这个年代可跟现代社会不同,未出阁的女子不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绝不能随便就往男人家里跑的。
尤其是在夜晚。
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这位知府千金不可能亲自上门,最多派人来传个口信。
而且,苏辰还想到了一点。
不顾有损名节如此行事,聂小倩恐怕还是瞒着自己家里人行动的。
如若不然,知府大人聂文臻府内家将护卫众多,随便派出一员家将也尽可办事,哪里需要自家女儿出动?
因此,就可以断定,这姑娘只带着一个小丫环就跑出来,一是事情紧急,二是增加可信度。
这是怕自己不当回事呢。
“宁文靖,你有大麻烦了,赶快连夜出城离开金华吧。”
聂小倩满脸焦急的说道。
“难道是那老蜈蚣精被毁了禅院,决定亲身前来复仇。”苏辰心里嘀咕道,可想想又不可能。
为了一个禅院和手下的小妖,就出动真身千里迢迢跑来金华,置朝庭大事于不理,怎么看都很傻。
老妖怪如今身为国师,每天不知道有着多少大事需要处理呢。
比起一个王朝的庞大气运和信仰,金华区区偏远一隅的挫折,根本不值得大动干戈。
“别急,慢慢说,聂小姐,你听到什么消息,哪里来的危险?”
见到苏辰不以为意,聂小倩更是无奈了。
她看了看身周,老管家正低眉顺眼的等待招呼,两个新买来的面黄肌瘦小丫环正在备着茶水。
踌躇了一会就没有说话。
苏辰笑了笑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这些人从今往后都是我宁家的自家人了,尽可以信得过。”
老管家名叫王子越,是个落魄老童生,考了许多年,都未中得秀才。
等到年纪渐长,就混迹于市井之中,帮人写写书信度日,平日里过得极为艰难。
如果换在前些年,他还对科举有着念想,自不会投入别家做个下人,但如今想法又不一样,只想着能投个富贵人家,多少混个温饱,不至于老来饥寒就满意了。
半生颠沛,王子越多数时间受到的就是别人的白眼,看见的是世间冷漠。
此时虽然身为仆人,管着宁家的一些杂事,但很显然东家没有把他当外人看,听到苏辰淡淡的说着“自家人”几个字,老管家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他几时受到过如此重视信任?
反倒是两个萝卜头小丫环,却还不知其中深意,懵懂着站在原地候命,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
但聂小倩却能见到,两个小丫环的眼睛里慢慢的就多了一些灵气。
先前进屋来时,聂小倩就有些腹诽。
她虽然认为苏辰本人气质不俗,飘逸高雅,但是眼光却不怎么样,买回来的下人全是神情麻木。
“这能干什么,身体太弱了,营养不良,一不小心就会得个病有个三长两短。”
聂小倩看着老管家和两个小丫环,再看了看苏辰,眼中又有了一些佩服感动之类的东西涌现。
“他能置办上这么大的院子,比起府衙来都差不到哪去,定然不缺钱财,也不是买不起更好的下人仆从……那么,特意买了这种身体虚弱,快要身死的下人,自然是心怀恻隐之心,打着救人的主意。能救一个是一个,决不会因为救不了那么多流民,就此罢手什么都不去做。”
想到这里,聂小倩神色间又多了几分敬重,对苏辰身上的血迹,也不再感觉到那般刺眼。
只是猜想他肯定又在哪里除暴安良,跟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