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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国术无双-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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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乱四起,妖鬼横行,隐世佛道两门会派出得意弟子行走天下,以取得功德,增进修为。

    这里面最出名的就是昆仑仙山峨眉佛光。

    不过,中原广大,他们那么一点人手,实在是杯水车薪,面对各地冒起的鬼妖,也是力不从心,只是在人烟稠密处,时不时的有一些高人天下行走。

    而在荒山野地里,大多时候没什么人去理会,那些地方就是妖魔鬼怪的乐园。

    南边城市基本上还保持着秩序,普通人出门在外,如果是白天还能顺顺当当,基本撞不到妖怪鬼物,到了晚间,就很危险。

    而北边大地,情况就严重了,因为战乱死人太多,就算是白天,野外行走之时也得格外小心。

    没有专门的护卫和法师随行,走出去基本上是在赌命,随便住个店、过个岭指不定就丢了性命。

    这种情况的出现,是从朝庭尊奉普渡慈航为国师开始的。

    国师令下,除了一些名山胜地暂时无人相扰,那些小一点的道观佛寺,全都被打成淫祀,不许拜祭。

    锦衣卫,六扇门捕头四处出动,道士和尚被赶入深山,或者就地为民。

    更有一些势力招募妖鬼,以为臂助。

    百姓真被害了,实际上连个求救的地方都没有。

    面对如此情况,道门佛门也不是没有应对。

    他们时常会派出门人弟子分赴各地游历,会清除一些妖鬼。

    当然,这些人也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真遇到厉害角色,他们也是不管的。

    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那些真正的高人,不是遇上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们一般都不会理会,只是专心修行。

    毕竟他们修的是道是佛,修的不是天下,不是百姓。

    总的来说,这些超凡力量,分为镇山、坐地、游历三种,堪堪的撑起了天下大局。

    在面对妖鬼之时,屈居下风,多少还能保证城池不落,人烟不绝。

    镇山就是各位大神道统所在名山,例如昆仑峨眉,蜀山普陀等地道场有着高人坐镇,没有妖物敢去招惹。

    而坐地,则是各门各派会派出弟子进入城池,或为官,或为商,或隐居。

    例如明法道人魏总捕头这种红尘弟子,明心道人这种来往山下山上的职司弟子。

    至于山野乡间,荒野之地,那就顾不太上,只能听之任之,路人商客只能自求多福。

    除了佛门道门势力,还有一个势力就是凡间武林势力,也是除妖灭鬼的一大力量。

    可惜的是,这批人高手不多,真遇上了厉害对手,其实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

    黑夜过去,天光亮起,一夜的喧嚣血腥早就不见。

    市井各处,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

    除了一些消息灵通人士,能知道城内已经大大起了变化。

    大多数百姓,都有些后知后觉,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清晨起来,匆匆用过早饭,就准备一天的辛劳。

    极少有人知道,除了府衙捕快势力,又有一个庞大的帮派势力落入了某位书生的手中。

    苏辰早早起来,吞吐朝阳,练剑练体,做完一天的功课。

    洗漱完毕之后,闲闲用过早点,在宁大娘和红玉的仔细叮咛之下,卡着时间迎来到府衙前。

    他将迎来一场既重要又不重要的考试。

    院试。

    ………………………………

    感谢Zz荒唐(2000)打赏~~

1173 院试(下)() 
苏辰从记忆中得知,宁文靖此时却已是取得童生身份。

    前些时日已过了县试府试,有了些许文名。

    因此,张延庆等五人方以同窗之名义来往。

    否则的话,象那种一次考试都没过的书生,却是没有什么资格与人来往交际的,别人懒得理会。

    童生试的最后一关就是院试,这也是最难的一次考试。

    前两次县试、府试只是考一些贴经、墨义之类的题目,对时事、策论、试贴诗之类的一概不考。

    通过了就为童生,有着院试资格,身份有些不同。

    当然,这并非功名,没有免赋权。

    只有等到过了院试,才有功名和免赋权,并且见官不拜、佩剑游历。

    此时就是特权阶级,行走乡里,会被人称一声秀才老爷。

    每个月可以领取不少的一笔粮食银钱,朝廷养着让他读书。

    这种身份,比起后世的大学生不知要强到哪里去了,学识上暂且不说谁高谁低,地位上,如果官府看重,是可以直接征辟为僚属官员的。

    换做现代的说法就是可以直接担任市里正处级干部,或者副厅级干部。

    金华府城,是一个中等城市,历次院试录取秀才在十五人到二十人之间,这些人通过了,就要去到省里进行会试,这时考的就是举人了。

    那时就是正统官身,更是不同。

    苏辰身后跟着宁采臣,还有两个婢女,带着一些笔墨等用具,也不跟那些偷偷望来不敢靠近的同窗户打招呼。

    他这些日子名声太大,身上威严甚重,跟人聊天反而会惊到别人,让别人胆虚之下发挥不好,那时就罪过了。

    再说,跟他们不一样的,苏辰考不考得好,能不能取得秀才其实无关紧要。

    他就算交了白卷,仍然是金华城内的风云人士,最多别人会说一声,这人徒有虚名,实质上胸无点墨,对名声有点损害,影响不到太多。

    但那些书生不一样。

    如此重要的考试就是鲤跃龙门,就算是家财万贯者,也想削尖脑袋考个功名,当个官,以后的人生完全不一样。

    更别说那些家无隔夜粮食的寒门书生了。

    很可能身后的书箱里备着的就是一家子的口粮,为了这次考试,家里老母妻儿就得饿着肚子。

    就有这般残酷。

    苏辰甚至见到有许多书生的眼睛都血红一片,形销骨立的躯体中,透着一种不成功就成仁的悲怆。

    他叹了一口气,几百个书生,只取十多个秀才,连十分之一的通过几率都没有。

    终究有些人会绝望的。

    这就是科举。

    妖鬼惑乱的只是生活,转变不了社会的体制。

    就是那头蜈蚣,如今的国师普渡慈航,也只是借鸡生蛋,偷偷操控人心,在大臣要员的身体内种下虫子,对这个朝庭的民心文运,并没有太大影响。

    在普通百姓那里,除了日子越来越艰难之外,几百年的妄想,一代代传承的上进超越之途,就在这时了。

    一股庞大的心念愿望凝聚在府衙上空。

    苏辰抬眼望去,见到红光弥天盖地,似乎有着一条金龙隐约显身,那是气运金龙,是民心所向。

    被红光一扫,满城妖鬼远走,再强的法力,也只能退避三舍。

    “可惜,这份正统王朝气运,我是很难收到手中了。”

    苏辰看着有些眼馋,却也没有过多的去念想。

    他走的并不是科举为官,造福一方,最后扫平天下的道路。

    考一考功名,多数想法是为着了却原身宁文靖的一点执念,让灵肉融洽,精气一体,进而融身天地,变成真正的位面土著,受到眷顾。

    只有取得天意在手,行事才会毫无顾忌。

    再说了,相对这份人道气运,斩妖灭魔、重定秩序,还天下清平的气运,却是要浓厚许多了,这才是苏辰想要的。

    “来了!“

    苏辰眼神一亮,人潮汹涌间,就听得“蓬蓬蓬!”闷鼓轰响。

    鱼门缓缓打开。

    童生入场搜查。

    一个个书生鱼贯向前。

    先是报上名字,递上文书和考牌,学吏看过经廪保认人的文书,再看画像,下有文字描述体态容貌。

    等到确定没有替考违规,就是检查挟带事宜,先看考篮,笔墨纸砚肯定得检查,馒头都要撕开,馅饼里的肉馅都要察过颜色。

    有人带着红烧肉入场,那更是用刀锋割成一小块块,免得里面有着纸条等物。

    接下来就是解衣脱鞋,连发髻也要打散检查。

    最让人难堪的其实还不是这个,而是每一个考生都要半脱中衣,检查一下小鸟上面是否吊着东西,后门里是否塞着竹管等物。

    衙门公人这一阵掏鸟窝的龌龊举动,简直让人斯文丧尽。

    不少书生骂骂咧咧,远处旁观的丫环小姐们全都捂嘴偷笑,有些直不起腰。

    到了这个时候,所谓的男女大防其实不重要,事后谈起来,甚至会被称为风流雅事。

    读书人的事,从来就没有不好听的。

    在众考生骚动混乱之中,苏辰走了向前,施施然的向着门内走去,没有停步。

    几位检查的公人正要习惯性的呵斥,冷不丁看到他的容貌,脸色一白,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躬身行礼:“宁公子请走稳,这是您的号牌,请按号入座。”

    现场静了一静,看着苏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重新恢复喧闹。

    整个过程,没有一人提出异议,只是各人神情都是十分复杂。

    由此,就可以见到,苏辰这两日所作所为是如何的震慑人心。

    那些埋头过日子的穷苦百姓或许还有没听过的,但这些同年书生,以及衙门里面当差的,如果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名声,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哼!”

    目睹此景,高台之上一个年约四五十岁、颔下长须的中年,面色发黑。

    他端坐正中,高踞案台正在品着香茶,手一抖,差点把茶杯都扔掉,显然心里已经十分恼怒。

    “这就是那位宁文靖了,灭官兵,杀乡绅,骄狂凶悍、目无尊上的童生?”

    “学台大人猜得没错,在金华城内,除了他还有谁能有如此威势?不过,此人学识还是很强的,如果不论品行,只论才学的话,倒也有资格考一考秀才。“

    长须中年右首坐着的是一位微胖官员,面上书卷气甚浓,却是府学正裴子文。

    他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同窗周先生求上门来的情景,又想起了那沉甸甸的雪花银,心里多少有了一些不安,旁敲侧击的说了一句好话。

    就这样,他还是心怀忐忑。

    坐在中间的学台大人可是省里下来的学政,俗称为文坛大宗师,掌管院试事宜。

    秀才录取于否,多看他的心思。

    如果这里不满意了,考得再好,其实也是没用的。

    当然,他自己身为府学正,从八品的官员,掌管一府文事,也有着一些发言权就是了。

    如果联合府台大人一起说话,很可能就可以扭转大宗师曾黎的心思。

    “那人惹不起的啊。”

    偷偷瞄过左首聂知府的神情,裴子正心里暗暗叫苦,心道这次还是被同窗户周先生坑了。

    收了礼办不到事情,这事难了。

    “嗯,朝庭开科取士,以才为先,品行也不可轻忽,到底如何?还是看看宁文靖考过再说吧,真的有经天纬地之才,咱们就取了他又如何?“

    聂知府悠悠说道,眼神莫测。

    他才是心情最复杂的一位。

    没谁比他清楚,那位书生是如何的猖狂跋扈,压得府衙都喘不过气来了。

    而且,他隐隐察觉到,如今的衙门捕快势力都有些不听指挥,石玉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对那书生的事情,比起官府的事情还要上心。

    若真的跟那书生放对,捕快们很可能会倒戈一击,这事就有些尴尬了。

    他甚至不敢捋去乔三的总捕职务,自从家将头领岳嵩身死之后,府内已是一盘散沙,什么事情都动不了。

    那些以前看起来还很是得用的手下,如今已是象鹌鹑一般,缩起脑袋在装死。

    面对省学政大宗师曾黎的问话,聂知府也只能是装死,说的话莫棱两可,等于没说。

    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就可以录取,这事可能吗?

    有没有才学,其实终究要看他们几位主考官的看法。

    否则,你就算才华动天,我说不行,那还是等于白考。

    想到这里,聂知府心里又有了一些快意。

    “我是不敢对你动什么心思,可这次是省里派来的学政主事,人家就是看不上你的文章品行……有本事你砍了他?“

    聂文臻心里暗笑着,却是知道这位曾文远公,性格刚直、宁折不弯,并且特别在意文武之别,对一些事情有着坚持,绝对不会少了舍生取义的决心。

    靠着威胁,是永远动摇不了他的心思。

    曾黎完全不知道聂知府的心事,只是点了点头,捋须笑道:“聂大人说得在理,终究还是要看才华的。“

    他目光扫视到静静端坐在靠窗户最好位子的苏辰身上,目光微微闪过一丝寒意。

    “满手血腥,威压官府目无王法的武夫,也想取得功名?若是让你得逞,岂非乱了天下纲常,让世上武夫张目,岂有此理。“

    …………………………

1174 运笔如刀(上)感谢看海开心胸万赏() 
苏辰拿到入场号牌,见号牌上除自己座号,还加戳一个印章。

    这应该是跟随检查的学吏所印。

    一旦在考场上有着舞弊,会直接追究检查学吏的责任。

    入场就是寻找自己的号房,号房是一排排连在一起的小房,对面也是一排,两排之间距离有五米,一般人的视力也看不见对面。

    可这却不包括苏辰,不过,他也无需偷看别人的卷子就是了。

    号房里面有一榻,一桌,一凳。

    桌上有三根蜡烛和一个盛有清水的笔洗。

    “还有卧榻?准备得倒是挺周全,大概是让人休息用的。”

    虽然只考个一天时间,但读书人大抵上都是身子弱的,从早到晚不停写,有些人能把自己当场写晕。

    房间其实挺窄,苏辰坐了下来,就不再动弹,闭目养神。

    更不去跟隔间或者对面的书生聊天。

    那些人为了释放心里的紧张,此时正在没话找话,家长里短语无伦次的,实在有些无趣了。

    他也感应到了身上的一道道奇异目光,尤其是听到了主考席上传来的交谈声。

    声音虽然不大,普通人是听不到的,可苏辰五感极为敏锐,当时就听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能从中听出各人的情绪,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文坛大宗师曾黎吗?省学政?这就有些难办了……一旦心有成见,无论我怎么去考,都很难过关。”

    “倒是那位府学正裴子文,银子倒是没有白花,周先生那里也帮了大忙,有他说话,聂知府就不太敢从中煸风点火了,不过,事情终究有些难办。”

    因为主考辅考的原因,考试成绩如何,最终还得看那曾黎的意思。

    微微皱了皱眉,苏辰心里琢磨着。

    此次考试不但要答得毫无纰漏,而且还要让这位主考官满意,非一般手段可以得逞。

    其原因自然是考试的录取方式决定的。

    秀才一级的考试,并没有什么更大的官员从旁监督,主考官就是一切。

    他们决定录不录取,排在哪个位置?

    一旦开口定了名次,属下官员就算脑子抽抽了,也不可能去反对。

    因为反对不但没用,还会得罪上官。

    除非不想在官场混下去,一般情况下,录取谁为秀才都是主考官的一言堂。

    这也导致,历次考试之时,总会有许多人购买各种考场秘籍,不但研究墨义经贴,重中之重更要研究主考官的喜好和生平,写文之时投其所好。

    如此,方可在千万考生中占得先机。

    本来只有六分的考卷,真的对了主考胃口,也可能被评个十分,那就是青云直上了。

    到了苏辰这里,他的文章别说对主考胃口了,人家压根不想看。

    而是直接记住了他的名字。

    就是说在最后一关之时,主考官一见他宁文靖的名字,就首先黩落下去,根本就不会理会他文章写得好不好。

    苏辰心里微微恼火,却也没有担心。

    既然不能走正途,那就走邪道呗。

    本公子就是手段多。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那股书生正气,也不是没见识过,原身上就有,正好施为。

    他眼神一厉,长长吸了一口气,身上白衫无风自动,已是调匀呼吸。

    回首看了一眼远处端坐的曾文远公,冷笑了一声暗道。

    “就看看你文思如何,心志坚不坚?能不能挡得住我这以心传心,以印传情的秘法?“

    苏辰将笔墨纸砚悉数放在桌上,摆放整齐,对面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正在瑟瑟发抖,紧张急了。

    他也不关注,只是等待。

    随着考生入场结束,聂知府训过话,巡查完毕之后,云板一响,就有衙丁差役在旁呵斥。

    一股紧张的气氛在号房之间弥漫开来。

    先前还在嗡嗡做响,此时已是静寂一片。

    只听到脚步声轻轻走动。

    苏辰知道这时就是出考题了。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主考官到底会出几个什么样的题目。

    号间之中就听到一阵阵的急促呼吸声,有人长出一口气,显然是此次考题正好是他复习到的。

    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应该是脑子里一片蒙逼,题目不太会。

    苏辰抬眼望去,就见到斜对面两个书生摇摇欲坠,差点昏倒,心里不由好笑。

    正看得有趣,就见两位衙役已经举着牌灯走到身边,这是防止有些书生熬坏了眼睛,考场光线不足,看不清楚题目设置的。

    一个大大的木板被两人举起撑到了自己眼前,本场考试题目正是贴在了这张大木板上。

    就着明亮灯光,苏辰一眼望去,心底无波,拿起笔就记了下来。

    毕竟是考秀才,题目出得并不算很古怪刁钻,至少在宁文靖的记忆中曾经都读到过,虽然理解得不算太过精深透彻,至少还能记得。

    “果然原身就有着秀才学问,张延庆那帮子书生并非盲目吹捧,就算是想要算计,交谈之间也不至于句句假话。“

    一看题目,苏辰心里就有数了。

    此次考题,四书文二篇、五经义一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题目、诗、文写法皆有一定格式,全卷不得多于七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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