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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修练的道路,苏辰试了一下武修法门,打了一套小天星锻体术,发现身体肌肉紧绷绷的一点点变得强大,胃口也好了许多,心里就有了一些盘算。
“练皮练筋练骨,不同的功法,打下的根基也不一样,既然已经明悟道路,是时候进行第二步计划。”
“过去弥陀经,能让人真如不灭还有练肉练骨两套极品拳法,都要弄到手中。”
武温候府的洪易没有找上门来,苏辰的计划破产,就不得不主动出击。
虽然洪易身为庶子,如今十分不起眼,可他却知道,那家伙身上有着许多好处,老天爷的亲儿子毕竟是亲儿子。
他走出百花园,挥退随行奴仆,认准方向,向着武温侯府行去。
天空中月色昏沉,时不时的有一片乌云飘过,街道上没有人来人往。
苏辰运转幻魔身法,身形在月光之下,如同不存在一般,就算是有人偶尔看见,也会觉得是自己眼花了,甚至转过头就会忘记。
当然,这套身法毕竟是凡俗身法,如果对方灵魂实在是极为强大,达到鬼仙境界,很可能就瞒骗不过去了。
苏辰倒不是想要做贼,他只想少一点麻烦,一边缓缓前行,心里琢磨着,怎么把洪易手中的‘宝贝’弄到手中?
这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如果打定主意不要脸,直接抢了也不算什么,但这种事情,苏辰还真心做不出来,倒不是有什么道德洁癖,只是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何必吃相太过难看?
再一个,在散花楼之时,苏辰以明珠扫描配合着天眼也看得十分清楚,洪易身上紫气冲天,金光盈丈,气运之大,福泽之广简直无以伦比,真的抢他东西被记恨了,别的坏处倒是没有,折了自己的气运事小,就怕会出现什么妖蛾子来。
就如那冠军侯,他因为某种方式,把自己的气数弄得十分旺盛,于是,女人见到就芳心暗许,男人见到倒头就拜,遇到对付不了的敌人,还有盘皇生灵剑护主,基本上没办法对付。
而且,那家伙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只要遇到一次危险,就会更厉害三分,越是死里逃生,越是突飞猛进,遇到这种人,想想都会极为头痛。
苏辰心里虽然有些算计,也并不想挑衅这方天地气数,他有把握,单单凭借嘴炮就达到目的,实在不用节外生枝的。
走过两条街道,就见到杨柳依依,一条小河弯弯曲曲圈出一片大宅来。
阔大庄园中隐隐有着灯光火把星星点点,耳边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一点一滴汇入心田。
“就是这里了,洪玄机最得皇帝重视,被尊为太师,比起亲王府第来也一点不差,而且,府内更是以军法治家,处处都有着巡逻,戒备森严。”
苏辰站在庄园外面静静立了一会,面上就闪过一丝笑意。
“终于找到了,原来是被安排在主宅后方角落,进出三条路都有人把守着,唯一没有府兵巡逻的方位,却是侯府主宅,洪易还真是被困住了。”
苏辰足尖微微点地,身形就像一片云一般,轻飘飘的翻过武温侯府的院墙,直接向着后园行去,路上遇到顶盔贯甲的军兵,竟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得了。
“天助我也,有着这婆子助阵,倒是省了我许多口舌。”到了洪易所居之地,苏辰神念如水般侵染过去,就发现一个有趣的情况。
此时天色不早,常人都已睡下,里屋也睡着一人,呼吸匀称,面容青稚,正是在散花楼曾经见过的那个少年英武书生。
他仿佛睡得极为香甜,面上表情十分安宁祥和,还轻轻的打着鼾
在旁人看来,这是白日里太过劳累辛苦,此时正沉醉在美梦之中,就算有人在身旁大喊,一时半会也清醒不过来。
但苏辰却是发现,那少年身上气血极其活跃,心脏跳动的速度与呼吸遥相应和,肌肉骨骼中都隐隐聚力,只要稍加刺激,就能一跃而起,扑杀敌人。
“这是在装睡了,也难为他装得这般惟妙惟肖,可是,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过我。”
苏辰停下脚步,也不再看,只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外屋,那里正有一个满脸橘皮,满头银发的老妪轻轻推开门。
外屋没有点灯,这老妪出现得诡异,可里面睡着的四个丫环却是一个翻身,腾空跃起,落地点尘不惊,躬身施礼。
这几个丫环也有一身不谷的功夫,而且早有准备,看她们腰肢柔软,动作轻灵,显然至少都是练通了筋络的武徒,甚至达到了练皮膜的武士阶段。
在军中都能算得上一把好手了。
1632 语不惊人死不休(下)()
一个十七八岁的丫环躬身行礼:“见过曾嬷嬷,他一整天都坐在屋内读书练字,有时坐着发呆,倒没见过练了什么武技”
“没练武?你们被骗了,这小崽子心思倒是深沉得很,显然是在防着你几个丫头,不过也不奇怪,你们是夫人派过来的,身上又有着武功,任谁也得防着一些。”曾嬷嬷面上闪过一丝诡笑。
“你们都是机灵的丫头,事情做好了,夫人那里不会少了赏赐的,要密切注意他的一切动静,找机会搜查一下他的衣物、藏书,看看有没有什么秘密,突然间就有了武徒级别的武功,十分蹊跷啊。”
“禀告嬷嬷,看他这样子勤苦攻读,很可能就是打着主意准备科考的事情,只要中了举人,就会搬出去住。”
“你倒是机灵,这也看出来了,那崽子的小心思明摆着,夫人早就知道,哼”
老妪笑得阴森,寒意刺骨。
丫环心中一动,主动说道:“要不要我在吃食中下手,让他身体虚弱,不能参加科考?”
“那不用,容易暴露马脚,而且太明显,相反,你要每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让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曾嬷嬷一诡异的阴沉,嘿嘿笑道:“我自有办法。科举考试还有一个月,这个月要是他日夜做噩梦,冤魂缠身,神魂大伤,看他还怎么科考?”
昏暗的月光照在阴沉诡异的笑脸之上,把老妪衬得如同妖鬼。
屋内躺在床上的洪易手指微微动了动,心脏也加速跳动起来,显然是在偷听,他已经怒极,却是忍了下来。
苏辰暗暗好笑,心道果然能成大事者,必有过人之处,一般小孩在这个年纪,很可能会大叫大嚷,反而会坏了性命。
老妪又悄悄的叮嘱四个丫环几句话,就飘身而走,到了一座假山旁,没入阴影之中,盘膝坐下。
紧接着,就有一团阴风卷起,无声无息的卷向来时的房屋之中,穿过外室,再到里屋,一股黑气弥漫着,化为无数鬼影,青面獠牙,面容狞恶,向床上少年只是一扑。
床上看起来睡得正香的少年,一下子就全身僵硬,眉头紧皱眉闷哼出声,张嘴想要呼喊,已是喊不出来。
苏辰看得真切,知道这是老妪的阴魂攻击,直接以灵魂交锋,让洪易阴邪入体。
这种做法极为凶险,灵魂比拼,势弱一方就会受到极大损害,轻者神思不属,集中不了注意力。
重者更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终日沉迷于幻觉之中,疯疯颠颠的。
若真让老妪得手,洪易别说考什么举人了,能正常活着,就是一件大喜事,而且,就算他变得有些痴傻,因为伤到的是灵魂,别人也看不出来。
“赵夫人果然够毒辣,洪易若非气运滔天,迟早都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苏辰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看着
在他的神念感应中,洪易身上那庞大气运之力微微动了动,身体就挣脱了黑影镇压,只见他头顶跳出一轮虚幻佛陀身影,面容悲悯,手掐印诀,如坐虚空,身上散发出亘古久远的光辉。
那佛陀形象虽然不甚清晰,威力在苏辰看来也是十分弱小,却有着坚韧厚重稳固如山的意蕴,只是一出现,满屋黑气被一扫而空,假山阴影处,就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嚎。
“哈哈,算计老天爷的亲儿子,别说这么一点修为,就算是我,也是很有些心虚呢。”
苏辰看得高兴,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老妪一部分灵魂受损,反噬临头,盘膝坐着的身躯一头栽倒,口鼻中都流出鲜血来。
她身体抽搐了一小会,立刻爬起身来,几个跳跃,就逃出二十余丈,躲到后园一处墙壁夹缝之中了。
这种暗算行为毕竟是见不得光,老妪心中还算清明,没有大叫大嚷的,引来别人注意,否则人多眼杂,传了出去,就是丑闻。
苏辰暗暗点头,知道这时候所有人的行动,似乎都被一股莫名奇妙的力量操控着,所有行事,都会对洪易有利,这就叫时来天地皆同力。
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会让主角顺风顺水。
而眼前的老妪同样如此,她躲起来的行为,正好把自己送上了绝路,更是让洪易增长了实战经验。
从里屋处,腾空而起的是一道虚虚淡淡的影子,比那老妪先前灵魂出脱壳的影像还要淡上许多。
追着老妪逃走的方向,洪易很快就找到了对手,微一凝神,就招出一个青面獠牙,身高三丈,满头红发,手持一柄漆黑锋利钢叉,手脚全部都是鳞片的幻影出来。扑到老妪身上只是一叉。
苏辰看过从玉亲王那里得来的道经大全,也知道了此方世界武修和道修的境界之分。
武修暂且不说,道修却是分为定神,出壳,夜游,日游,驱物,显形,附体,鬼仙,雷劫境界。
眼前的洪易灵魂虚影淡薄,并不凝固,显然只是处于夜游境界。
而那老妪的阴魂更凝实一些,想必是处于日游境界,白天也可以出游,比洪易强上一层。
可是,她先前大意之下,被洪易以无上功法,反噬伤了魂魄,又在疗伤之时,被对方攻击,一下子就魂飞魄散了。
这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典型。
反派与主角对阵,总会时不时的出昏招,明明未出手之前,算计精妙,思维周到,一动起手来,就会发现处处不如意,就是如此了。
而在苏辰的印象当中,洪易从一出道,虽然处处遇险,但事事逢凶化吉,变强的速度快得令人发指,说白了,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危险,但这事却不能告诉他。
得反其道而行之。
想到这里,苏辰微微一笑,轻轻推开门户,就走过外屋,旁若无人般走到了里屋
在他经过的路上,几个丫环刚刚爬起身来,想要察探一下动静,什么都没发现,双眼一翻白,就昏迷不醒。
苏辰捡起床边几上的火折,晃了晃就点燃油灯,笑道:“杀得好,洪兄弟杀伐果断,对付这等恶奴就不能手下留情。”
洪易灵魂刚刚归窍,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发现房内多了一个人,还自顾自的点了灯。
耳边听到笑声,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差点没唬得魂魄离体。
“别慌,我没有恶意。”
苏辰无奈道,也不奇怪,任谁做下了杀人这等隐私事情,被人当面揭穿都会如此,这洪易只是吓了一跳,并没有惊慌大叫,心理素质已经很是不错。
不过,他也不意外,心知对方虽然是十五岁少年,却是幼读经书,道德文章学了不少,更是尊奉子不语怪力乱神那一套,相信着心底无私,鬼神不侵的道理。
惊虽然惊,想要击破他的心防却还差点火侯。
果然,洪易只是惊慌了一小会,就认出了来人是谁,镇定了下来,端容行礼道:“原来是许兄,不知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说话间,他还悄悄的看了一眼外屋,发现没有动静,微微有些疑惑。
“不用担心外面的四个丫环了,她们睡着了,就算现在打雷都醒不过来的,咱们可以畅所欲言。”苏辰一眼就看了洪易的心思,摇了摇手说道。
“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果然不凡。”苏辰心里暗赞对方的心性,却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我是来救你的,你相信吗?”
套路,全是套路。
苏辰也知道这样说有些不太好,象极了江湖骗子上门骗取钱财的手段。
但有些事情,要看什么人来做,有些话,要看什么人来说?
如果有那么一个厉害高手,深夜跑到你的床前,笑意盈盈的对你说,我是来救你的,你会怎么想?
洪易就是如此了,他感觉天下飞起了一群乌鸦,心里百念杂转,强笑道:“还请许兄明说,这玩笑并不好笑,我在武温侯府之中,哪里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实际情况是洪易根本就不信。
深夜来访,行迹可疑,还看到了自己杀人灭魂,怎么也算不上光明正大,如此行事,再怎么说得好听,都是假的。
“所以说,读书人思维敏捷,洞彻事理,不怎么好骗,好在,我也不是全然骗人就是了,还真的没什么恶意。”
苏辰沉默了一下,心里盘算着,就再次说道:“有些事情,洪兄弟你不知道,所以对武温侯还报有奢望,这也怪不得!”
“今夜如果你运气稍差,赵夫人派来害你的并不是那曾嬷嬷,而是附体境界的道术高手,或者宗师境界的武道强者,你还能逃得一劫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凭话术想要说服人,就得摆事实讲道理,说得越是严重越好。
“你是说,这曾嬷嬷是赵夫人派来的,她,她怎么敢?”
“怎么不敢,你母亲梦冰云最后那一年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有时把绵被都抓得破碎了,最后疼痛而死你以为那是生病了吗?是毒,赵夫人喂她吃了焚经散,看着她挣扎身死。”
1633 原来是一场交易(上)()
“不可能!”
洪易一声低吼。
苏辰的话如同一声霹雷,这话直接刺痛了他的内心,再也不能保持镇定模样,稚嫩面容上全是扭曲痛楚。
“原来母亲是中毒了,赵夫人,好狠……”
洪易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双手紧捏拳头,额上爆起青筋,眼睛都变得通红了,他很想不信,但对方说得丝丝入扣,有鼻子有眼的,怎么听都不象假的。
尤其是小时候那种情景,当时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心如刀绞。
当时,自己总是奇怪,母亲为什么总是躺在床上,满身大汗,眉心都皱出一条深深的红印出来,而且,见到自己的时候,笑得总是很吃力。
最让他怀疑的是,母亲床上那床被子,还真的被抓得破烂,全是绵絮。
“赵夫人……”洪易咬牙切齿道:“我要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如此狠毒?还有,我要问一问父亲,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如果是真的,一定要让赵夫人付出代价。”
苏辰面色平淡,就如同跟好友谈天说地一般,话语极为平静,继续捅了一刀,又道:“洪易,你也许以为这是赵夫人瞒着洪玄机做下的事情,其实你想错了,此事,洪玄机一清二楚,甚至府中许多下人都是知道的。说不定当时下毒之时,你父亲最忠心的手下吴大管家还在旁边望着风呢。”
“不可能,怎会如此?”洪易闷哼一声,嘴角都渗出鲜血来,也不知是不是咬破了牙齿:“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既然如此无情,又何必娶进门中?”
这时候,已经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了,而是不想去相信,不愿意见到最残酷的一面。
洪易虽然头脑清醒,平日里熟读经义文章,对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可这时候,所有道理文章全然没用,早已乱了心智。
他毕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就算是小时候受过不少歧视和压迫,初次听闻这等惨事,的确难以承受。
苏辰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揭露出一切,让对方早点清醒过来,不要去犯蠢。
说什么要洪玄机去母亲坟前认错,要赵夫人付出代价,还想要考取功名,立下军功,为自己母亲讨取一个诰命。
好吧,这种想法有些天真了。
按照事情的发展,如果他不是气运太强,处处逢凶化吉的话,换了任意一人,早就被赵夫人派出的人手杀掉十七八回,再或者被洪玄机派出人手废掉武功,从此象猪猡一般的养在家中,任谁都可以过来欺辱踩踏。
而他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呢,却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有着无数资源培养着,其中分别只要想一想就会很心酸呐。
长痛不如短痛。
苏辰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当然,他也不是吃了没事干来此揭人隐私,而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见到洪易又痛又恨的在那里神情万变,苏辰心想还得加一把猛药,干脆把这小子心里所有幻想全部打灭算了,反正,有着老天爷照看着,也不至于会疯掉。
“洪易,你也不用觉得奇怪,为何会有人这般无情无义,又有人如此狠毒?很简单,赵夫人的娘家是南州大罗派,势力极其强大,门中高手如云,而洪玄机身为大罗派最出色的弟子,每年获取赵家和大罗派无数金银资助,而你娘呢,只是散花楼一介清倌人,谁轻谁重,还用说吗?”
“对了,也许你还怀疑为何洪玄机对你母亲前后差别如此巨大,这事说穿了其实不值一提。天下之大,真正的神功秘法不多,无论怎么算,太上道的‘宇、宙’二经,都是其中佼佼者,一者涉及空间,一者涉及时间,对习武求道之人的诱惑力是极其巨大的,而偏偏梦冰云手中就有这两部书。”
“洪玄机从你母亲手中得到这两部经书之后,一身武功突飞猛进,与大乾皇帝两人联手,敢于太上道教主梦神机当面叫板。”
接下来的,苏辰也不用细说了,他相信,以洪易的理解能力,可以完全想得清楚明白。
未得到之前当是千好万好,得到了之后,自然是弃如弊帚,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
洪易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才缓缓平静了下来,苏辰也不去吵他,只是发现他的眼神里隐隐多了一丝冰冷。
“应该不会改变了性子了吧?不至于,若是连面对事实的勇气都没有,以后也不可能做出那么大的成就来。”苏辰暗暗嘀咕着。
“果然,这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