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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奇情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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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海萍闻声一扭头,就看到一个黑影夹着劲风向自己扑来。她知道老者是在考验自己,当下也不躲闪,双掌迎上,接住黑衣人的背部,感受力道的方向,顺方向卸了大半力道,不带黑衣人稳住,又变化下太极的云手,使黏劲将他身子一个反转,进身一个靠背,用了寸劲,那黑衣人被她顶了个趔趄,踉踉跄跄后退两步,终于稳不住,四脚朝天跌倒在泥地里。龙海萍没想到太极功效如此显著,又惊又喜之余细细回味方才交手的每一个细节,理论与实践一结合,只觉领悟又进一层。

    那边厢,老者早已经将另外三个人拨到在地。这四个黑衣人被老者玩弄于股掌之间,早已苦不堪言,更深知不是对手,狼狈地爬起身来,却不敢再轻易扑上。

    老者也不瞧他们,只是观察龙海萍。他看到龙海萍虽然还未能使用娴熟,但显然已经领悟到太极的要点,又见她用心回味,知她仍有所悟,不禁欣慰地点头微笑。

    龙海萍思索完毕,转过神来,忙向老者施礼答谢:“多谢前辈教导!”

    老者摆摆手,感慨道:“我教你的不过是小技,你教我的却是大道,轮到谢,该是我多谢你才对。”

    龙海萍听得大惑不解,但她此时无心追问,目光忍不住关心地望向梅吟雪。

    老者问道:“这女娃子想必是你的朋友啦?”

    龙海萍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是不是该上去帮手。

    老者又问:“她是峨眉派的弟子?”

    龙海萍又点点头,心里一阵惊讶,情不自禁地掉头问老者:“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老者并未直接作答,而是望着梅吟雪,目光悠远,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吟道:“玉女素心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临敌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念完了,低声轻叹一声,感慨万千地自语道:“她创的功夫,果然也如其人一般,妙不可言。”

    龙海萍听得懵懵懂懂,但听他那几句诗,描述得甚是优美,再配上梅吟雪飘逸的身影,更是美妙绝伦。她也是深情之人,自然体会到老者心底的那抹柔情,当下也不愿打断他的遥思遐想,只回头默默盯着梅吟雪,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你这小朋友剑法漂亮,功力也不在对方之下,可惜杀气不足,难免受制于人,想是性格使然。”老者早已瞧出端倪,从旁指点给龙海萍听。

    龙海萍心中一软,默默点头道:“嗯,她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

    老者听她语气温柔深情,不禁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梅吟雪处。那黑衣人头领似乎早知道老者不会轻易出手,并不担心梅吟雪有帮手,但他眼见自己一方已经处于败绩,不想再拖延时间,短剑虚晃一招,同时左手入怀,刷得又抽出一柄短剑,双手持刃,左右开弓,直扑梅吟雪。梅吟雪突见对方多了一柄兵刃,心里吃了一惊,回手一招“西子捧心”,隔开他右手短剑,左剑已经刺到肋下,百忙中,梅吟雪一拧身,一招“玉女抽身”,这才堪堪避过。但黑衣人头领一旦占了先机,立刻趁势追击,唰唰几剑追击了上来。他双剑或一高一低,或一左一右,仿佛将梅吟雪笼罩在中间逃脱不掉。对方骤然变了打法,梅吟雪一时无法适应,加上对方双剑配合得又天衣无缝,挡得了第一剑,第二剑已经迫到眉睫,只令人应对不暇。

    龙海萍看得大惊,也不管自己手上有没有兵器,便要挺身而出。身旁的老者一把拉住了她,劝道:“你此时上去也无用,只会给你的小朋友添乱。”龙海萍急道:“那怎么办?”老者道:“你的小朋友并非技不如人,只是当局者迷而已。”说着,他提高了声音道:“他这双剑使得好,天下只怕没几个人练就这等剑法。但这双剑宜后发制人,先发制人反易制于人。”

    龙海萍虽然猜到老者在指点梅吟雪,但古人的言语毕竟不同于现代,她还在琢磨其中的道理,那边的梅吟雪却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早悟到老者的用意。当下,她一定神,回剑连续挽了几个剑花,荡开对方攻势,凝神捏住剑诀,以逸待劳。黑衣人头领低吼一声,纵身跃起,以选雷不急掩耳之势,举起双剑自上向下朝梅吟雪肩头刺下。梅吟雪瞅准他左剑先落下,再不犹豫,长剑一指,一招分花拂柳,运上内力,剑身先是向右一弯荡开他左剑,紧接又向左一弯,长剑如游龙一般左右蜿蜒,迅速荡开了他的右剑。黑衣人头领双剑被荡开,胸前登时空门大开。梅吟雪顺势一招“燕子入林”,剑身倏地绷直,剑尖便指向对方胸口正中。

    眼见那黑衣人头领收势不住,整个人便要扑向剑尖,他本人固然心头大惊,梅吟雪也是心中一惊。她自思与对方无怨无仇,这一剑下去,却是大大地不忍心,长剑倏地收回了半尺,剑尖却始终指向对方胸口。那黑衣人头领反应甚是迅速,趁她一收剑的功夫已经使个千斤坠,迅速落地,双剑往上一格,将梅吟雪的长剑格离胸口,但梅吟雪剑式未老,仍在他眉心点了一下。

    那黑衣人捂住眉心跃开一步,摊开手掌一看,掌心有些许血迹。他望一眼梅吟雪,冷冷说道:“下次遇到同样状况,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言语之间,对梅吟雪毫无感激之情。说完他又扫一眼老者和龙海萍,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说道:“咱们后会有期!”对四个手下摆一摆手,示意撤退。

    四个黑衣人早已生了退意,一看头领只是,自是迫不及待地簇拥他赶紧离去。

    梅吟雪看他们远去,赶紧倒提了长剑,对老者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多谢老前辈指点迷津。”

37老庄逍遥(1)() 
“小居士不必多礼!”老者挥手道,“是你冰雪聪明,一点即通。算起来今晚老道我真是开了眼界,一下遇见你们两个女娃儿,非让我见识到巾帼果然不让须眉不可。”

    梅吟雪这才抬头扫一眼龙海萍,这一眼有疑问,有不解,有责备,更多的却是疲惫和无奈……真是说不出的复杂。她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徘徊在喉中的千言万语终于还是隐忍成心底一句无声的叹息,双唇动了动,只淡淡问了句:“你……没什么吧?”语气听上去客气而疏离。

    “我,我……”龙海萍看她目光,便猜到她刚才一定是发现自己离开,才一路找来,可以想象这寻找过程中的焦虑和担忧。一想到这里,她又是心痛又是惭愧,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老者见她羞愧得无言以对,替她答道:“这位小居士方才练功险些走火入魔……”此言一出,梅吟雪的脸色不禁悚然一惊,幸而听老者继续说道:“所幸她天资极高,悟性非凡,能够及时悬崖勒马,想必过了这一劫,功力也会一日千里。”她的一颗心才放下。

    龙海萍想起练功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忙感激道:“晚辈还要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老前辈,恐怕我已经走火入魔了。老前辈神功盖世,请受晚辈一拜。”她一边说着,一边弯了九十度的腰认真拜了一拜。虽然她的行礼姿势古怪,但却足见诚意。

    老者却深不以为然,连连摇头道:“小居士过谦了。若是你不能悟得《无根树歌》的深意,恐怕老道我也无能为力啊。内功练到一定境界,靠的还是自身定力修为去把控,外力是否能起到作用,还要看跟你的心性是否一致。”

    无根树歌?龙海萍心底暗念这个名字,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

    “老道我活了一把年纪,少时随师父学过几天佛法,成年后专修道法,却始终未能尽数参透阴阳变化之道。这套太极是老道我根据对阴阳之道的理解变化而成,但总有一些地方不能融会贯通。今日得小居士点化,方知一切皆因我仍有分别之心,以为阳胜阴,男胜女,终未勘破红尘虚妄。然则诚如小居士所言,柔即是刚,刚即是柔,推及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即是阳阳即是阴,如此豁然开朗,从此得悟大道,连这太极的阴阳刚柔之变也终于贯通……你说,我是不是该谢你才对?”

    龙海萍越听越觉不可思议,只因心中渐渐被一个大胆的猜想所震惊。听到这里,她再也忍耐不住,迟疑了一下,恭恭敬敬地问道:“老前辈,晚辈有一个猜想想求证下,不知可否?”

    老者早看出她异于常人,也想知道她猜些什么,痛快地点头答应:“但说无妨。”

    “如果晚辈猜错了,还请前辈不要见怪。”龙海萍心中也并无十足把握,又铺垫了一句才试探着问道:“请问,您老人家不会是武当派的张三丰张真人吧?”

    老者闻言一愣,梅吟雪却是直想摇头,心里直叫不可能!要知张三丰与他们峨眉派祖师郭襄年纪相仿,若他还活着,现在也将近一百三十有余,寻常人哪能活这么久?

    龙海萍却还在继续推测:“史上有传言,说张真人长寿,寿命超过三百余岁……”

    梅吟雪知道龙海萍生于六百年后,对史上记载的事情知道得自然比自己多,但这种事情听起来还是匪夷所思。她正惊疑不定,忽听老者朗声大笑道:“我是张三丰不假,但说我能活过三百余岁,却是打死人也难相信啊!”

    梅吟雪听他承认自己便是张三丰,大吃一惊,慌忙欲跪下行跪拜大礼:“原来是师祖的故人,峨眉弟子梅吟雪叩见张真人!”

    张三丰衣袖一挥,梅吟雪只觉一股内力传来,身不由己站起,就听张三丰道:“咦,我和你师祖本是故人,有些功夫还是同出一脉,现在见到有你这样的弟子继承她衣钵,她在泉下也当欣慰。只不过,”他望着龙海萍,奇怪道:“小居士,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的功夫,你的见识,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说实话,老道我活了百余年,阅人无数,还未曾见过你这般的人物。今夜的这些倭族忍者,从不轻易抛头露面,江湖鲜有人知道,你又是如何一眼望出他们身份的?最奇的是,咱俩素未谋面,你是怎样猜出我的姓名的?你不是神仙,又怎知我能活三百年?”

    龙海萍没想到自己竟然猜想成真,只觉一切不可思议地像做梦一样,头脑激动得一片混乱。她原来想到自己能见到朱元璋、刘基等人,也觉新奇万分。但她对这些政治人物并无多少好感,反而张三丰对她来说更具传奇魅力。眼见一个不可能的人物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哪还有心思思考回答问题?

    张三丰看她呆若木鸡,不明白她为何比自己还激动。眼见三人站了半天了,赶紧道:“来,来,咱们到火堆旁,坐下再聊!”他让出干地方给龙海萍和梅吟雪两人,自己直接往泥地里坐去。

    梅吟雪见地上泥泞,忙出声阻止:“老前辈……”

    张三丰已经席地而坐,自若笑道:“小居士不必担心。老道百岁以后便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风为餐雨为露,只求与天地同体,不敢再妄求有我。”

    梅吟雪心中一动,便若有所悟,点头道:“晚辈知道真人为何能活过三百岁了!”

    张三丰睁大眼:“为何?”见她们两人仍站着,忙招手:“坐下再说。”

    龙海萍忙让了梅吟雪先坐下,自己靠边挑了点地方坐下,与她保持适当距离。刚才她为见到张三丰而惊喜万分,此时与梅吟雪相距不足一尺,隐隐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只觉心脏砰砰直跳,满心的温馨柔软,真是幸福到了极点。

    张三丰早已迫不及待,先就梅吟雪的话题道:“小居士,你先说!为何我能活到三百岁?”

    梅吟雪整好衣摆,柔声诵道:“道家圣人说过:‘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真人已经得道,自然能与天地同寿。”

    张三丰诧异道:“小居士读过先圣人的《道德经》?”

    梅吟雪脸一红,低声道:“先父在世的时候教弟子念过一些。”

    龙海萍听到这里,才知道梅吟雪没有了父亲,心里不由得一紧。她不敢出声,悄悄望着她,只觉心疼万分。

    张三丰自己读书不多,接触《道德经》也是青年的事情,熟读也是到中年,身体力行的实践却是百岁以后。要知古代庭训,多以儒家的学问为主,他想不到梅吟雪小小年纪已经接触过《道德经》,不禁大为惊奇,立刻猜想这家祖上与道家或有莫大的渊源,忙问道:“敢问小居士祖上何许高人?”

    梅吟雪迟疑了一下,黯然答道:“先父梅馨友,十余年前便不在人世了!”

    “呀!”张三丰大吃一惊,“可是南宋大家梅珑九的曾孙、有名的抗元名仕——岁寒三友之一的梅馨友?”

    梅吟雪点点头:“正是家父。”

38老庄逍遥(2)() 
张三丰目露赞赏:“难怪居士小小年纪,便有一股出世之风,原来是出身世家名门。贫道与祖上梅陇九老前辈曾有一面之缘,得他老人家指点道家学说,才得缘入道。如此说来,咱俩也是同出一脉,颇有渊源。”

    梅吟雪忙欠身道:“晚辈不敢。”

    张三丰歉然道:“当年令尊为鞑子所害一事,贫道也有所耳闻。可惜当时贫道见世道不虞,一直躲在武当山避世修道,不问世事。待消息传来,为时已晚,再无转圜余地。唉,想我曾受梅家恩典,却在梅家有难时未能出手相救,实在愧对梅老前辈。”说完,长叹一声。

    龙海萍只听得心脏一阵阵收缩,她原来一直以为梅吟雪只是因为遵从师命才冒生死大险到六百年后寻找自己,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她身上背负了这样的血海深仇。生在六百年后的龙海萍,本是无法理解此时蒙汉两族早已积怨几百年的仇恨。但事关梅吟雪,她的世界观不由得受到了极大冲击,听后忍不住设身处地地自问一句:若是换作自己,亲人被蒙古人杀害,自己是否也会杀了仇人报仇雪恨?一时之间,心中竟无清晰答案。茫然间,她举目望向梅吟雪,一想到她小小年纪便已经经历了亲人被害的痛苦,一颗心便痛得再度痉挛起来。

    火光映照下,梅吟雪脸色苍白,显是被牵动了心底伤痛。她望着火光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先父命运之惨淡,不过众生之一斑。如今我中原好不容易将鞑子驱逐出去,乾坤得以扭转,日月得以矫正,但根基犹未维稳,仍需我辈努力。”

    张三丰蹙眉道:“贫道也听闻鞑子虽被驱逐,但仍贼心不死,仍频频作乱。唉,战乱不息,百姓何谈安居乐业?这世间,争战皆因私欲而起,若人人修道,人人为善,这世间便会少了这些利欲纷争,岂不更好?”

    梅吟雪点点头:“真人说的有礼。”

    张三丰颇为欣赏她的淡定,忍不住说道:“我看两位小居士倒是性子宁和,悟性又高,颇合道家之缘,不知可有修道之心?”

    龙海萍听了一愣,这可是她想都从未想过的念头。她正琢磨不语,却听梅吟雪沉吟道:“不瞒真人,晚辈确有出家之意。”

    此言一出,张三丰和龙海萍两人一个大喜,一个却是大惊!

    梅吟雪微微苦笑:“晚辈父母早亡,投身峨眉后,也随师父经历了一些江湖风雨,不说能看破红尘,也早已觉这世间并无几多留恋之处。晚辈曾与师父明志,愿跳出红尘,投身佛门。但师父一直不肯为晚辈剃度,她说,晚辈尚有一段孽缘未能了结……”说到这,她不由踌躇了一下,眼睛余光下意识地从龙海萍身上一扫而过,显然不想她知道其中缘由。

    龙海萍心里一阵刺痛,立刻明白她说的孽缘自然是指她和龙破天之间的故事了。想她本与龙破天有婚约,但龙破天却投靠了与她有杀父之仇的蒙古人,她必然是伤心透顶才动了出家的念头。这样看来,她对龙破天的感情自是非一般深厚。这龙破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怎么舍得让梅吟雪这样的女子为他伤心至此呢?

    一想到梅吟雪出家的情景,龙海萍便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她又是伤心又是愤懑,恨不能立刻起身去找龙破天,给他一个当头棒喝,让他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梅吟雪,唯有梅吟雪才是值得他唯一爱惜的!

    张三丰却哪里知道她此时如排山倒海般的心情起伏,听了梅吟雪的话,只轻轻点头:“你师父说的也不错,若要出家修道,便再不能有红尘牵绊,否则也必会半途而废,枉费了心机。那便等小居士你了结了心事再说。”他又转向龙海萍,问道:“这位小居士又是怎么想的呢?”

    龙海萍想要压抑住起伏的心潮,却怎么也抹不去那股伤感。她努力凝神想了想,才勉强答道:“晚辈不懂宗教的东西……但我知道道家也好,佛家也好,都要人看透人世的种种虚妄,放弃俗人的喜怒哀乐,到最后,所有人所有事都可以看开。可惜晚辈慧根不够,我想,我实在做不到这一点。因为,可能到死,有,有……”她想说有个人,但又觉得太明显,便改口道,“有些人,有些事,在我心里永远都不可能和别人一样,她总会与众不同,总会是我的牵挂……如果这就是你们说的孽缘的话,我想我是放不下的。这一点,我跟梅姑娘不同,她有心斩断,我,我却是宁死也不想斩断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因为自知这份感情的无望而渐渐低沉了下去。

    她说得含蓄,但张三丰也猜到是与儿女情长有关,只微笑摇头。梅吟雪脸上的表情却一丝丝僵硬起来,整个人犹如凝固一般,只盯着火光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张三丰道:“非也,非也!小居士,从你方才调息运气和学武来看,你是个心无杂念的人,怎会有如此之重的牵绊?更何况,再深重的牵绊,日子久了也会淡去。等你活到我这个年龄,自然会明白,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以张三丰的寿命,在古代已经活过两世人,历经的悲欢离合又岂是寻常人的两倍之少?加上他又是修老庄逍遥之道,看待事物早已圆融豁达,虽不至于成仙,但尘世种种再不能放于心底成为挂碍。此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更让人信服三分。

    只是龙海萍并非古人,现代人生活节奏快捷无比,可能几年经历的事情便抵得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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