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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官事儿:暗权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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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高考”考“重点大学”了。看来袁世凯的傻是不用装的。但袁世凯傻吗?他当然不傻,他若没有一手,他怎么当得上“直隶总督”?怎么当得上“洪宪皇帝”?他读不了人写的书,但他能写书给人读。“袁项城读书甚少,在前清时,虽以治兵见称,然其兵学知识亦非自读书所得。名誉既著,乃居然以兵家自命,孙吴不当其一盼也”。袁世凯“名誉既著”,成了“成功人士”了,千载唯有孙吴可堪伯仲间了,人就成了当然的“天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了。读书既然是其天生短处,袁世凯于是急着把“短腿拉长”。“继古今学者,必有著述以传于后世,兵学何独不然,况中国言新式兵学,尤推己为开山之祖,于是著书之心甚炽”。书都囫囵读不进的,谈何著书?袁氏“窘于材料,且苦笔难达意”。句子都写不通顺、遣词不达意的人要著书传世?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但袁氏“著书之心甚炽”,他就“招商引智”,借用“外脑”,招了一名“枪手”,“枪手”果然是高手,当即就拟定了著书方案:一、搜罗外国兵书学译本,采辑其精华,供我使用;二、编辑练兵时所有公牍、函件及营规示谕等类,充我材料。盖前者为理论,后者为事实,只须略事点窜,便可成书。而“他人鉴之,洋洋大文章也,何患不驾孙吴而轶司马乎?” 。 想看书来

暗权利   第二章(28)
这法子好啊,那搔首断须的苦功夫化做剪刀加糨糊,著书何其易也?某君点了袁氏这个榆木脑壳,袁氏就鸿蒙洞开,豁然通了。但是,就这样让枪手作著述操盘手?这是“枪手”之慧,非袁氏之慧也,人家说出去,它不长了他人之智而灭自家之智?袁氏“闻之”,心里已“然其说”,但脸上叱之:“吾所谓著述者,名山千秋之业,岂比生员应试,以抄袭挟带为能事乎?”这话说得义正词严字调铿锵,相形之下,枪手之品质何其低,袁氏之风格何其高尚!果然,“枪手”闻言,自愧而退。袁世凯呀,他聪明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闭口不言,“项城自此不复言著书事。久之,以他故辞某君去”。当即辞了“枪手”,显得多不地道,设若以“此故”辞了“枪手”,又易“露馅”,久之而以他故辞去,这就好办了。枪手既去,袁氏就“别召一客,使之代笔著书,且授以方法”。什么方法呢?“一一如某君所言”。这样,最佳效果出来了,“此君见项城言有条理,知其于著述之事阅历甚深,不敢轻视。未几书成,名之曰《治兵管见》,一时王公大臣阅之,颇加称许”。袁氏不但在后面那位“枪手”面前露了一把脸,而且在官界军界社会各界中显露了一手。这智慧装得多像、多逼真啊!
  以马上得天下,以马上治天下,又以“羊毫管”传天下,这几成中华“官族”的优良传统。吕不韦一介商人,以“政治献金”和“政治投机”而谋取秦国相位后,也想出出书著著学耍一耍玩一玩。于是招了一班秘书,专门成立了“创作委员会”,连“编”带“著”弄了一本《吕氏春秋》,悬赏千金征求一字之改,因此而“赢得生前身后名”,在天下人面前展示了其能文能武能商能政的“高大全”的形象,凭空把自己的智商提高到了“十分”。吕氏如此,流风所及,几成通则。大凡当官的、唱歌的、跳舞的、演戏的、经商的、耍刀的乃至行乞的、卖身的,一旦成名,便个个著书立说,在文化里玩一把几把。官者以学者为荣,学者以官者为耀,有文有武,既文既武,乃文乃武,能文能武,歪才成专才,专才成通才,通才成全才,全才成奇才,奇才成天才。一通百通,一知百知,凭小成功赢大成功,凭大成功赢极成功。在当总督时,他当然不能满足于当“土八路”,当只识弯弓的“兵痞子”,他要装聪明,要装通才装天才,才能赢得更多声誉更大资本,才能晋升做大官。所以,袁世凯当了直隶总督,乘胜就成总统,当了总统,乘胜就当皇帝。
  值得补议的是,吕不韦弄《吕氏春秋》,他手段还不高,吕氏只当召集人,并不懂得把自己当著述者。在吕氏那里,人家的智是人家的,自己的智是自己的,一是一,二是二。哪比袁世凯,自己的智是自己的,人家的智也经巧取豪夺成了自己的,这才是“真聪明”,这聪明不但给自己长脸,而且给自己省钱!
  据说,袁氏之书成后,袁氏赠代笔者数十金。其人嫌其轻,袁氏便怒曰:“此书全系发挥我之意见,间有参考之书,亦我所指点采择,君不过一抄书之吏耳!我赠君数十金,已待君厚矣,何不自量也!”某君闻言,不敢与论而罢。谁敢与论?袁世凯能文能武的!来文的,可讲这番道理;来武的,那你可要小心脑袋!某君当然只能“罢了”!著述权自然也不敢要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暗权利  第二章(29)
19.只能和曹操赛呆
  曹操煮酒论英雄与杨修之死,是《三国演义》中两个经典的故事。这两个正反对照的故事谆谆教育我们:只能和曹操赛呆。
  当然不能和曹操赛聪明,杨修不懂这个道道。曹操造了一座花园,在门内写了一个“活”字,众人不解,独杨修晓得“门”内有“活”是为“阔”;曹操在酥盒上写了“一合酥”,杨修招呼众人吃了。曹操问为何要吃领导的东西,杨修一脸坏笑地说:“盒上明写一人一口酥,岂敢违丞相之命乎?”前者是杨修猜字谜,后者是杨修搞点恶作剧,其表现出来的是杨修的高智商焉,曹操自然也就心甚恶之。但曹操要面露喜色,为有这样聪明的下属而高兴而自豪。曹操梦中杀人,杨修一眼窥破其中的玄机,曹操教子答策,杨修对植暗授机宜。杨修之智在“全国人民”面前表现得比曹操还智慧了,比领导还高明,比上司还聪明,那还了得?此时曹操欲杀杨修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矣,主意早已打定,只待一时机。时机终于到了,“操屯兵日久,欲要进兵,又被马超拒守;欲收兵回,又恐蜀兵耻笑,心中犹豫不决”。恰好这时候厨师上鸡汤,碗中有鸡肋,曹操随口以“鸡肋”两字作夜间口号,杨修从极其有限的“鸡肋”信息中破译了曹操心中的全部密码,自作主张教士兵收拾行装班师回朝。曹操逮住杀人机会啦,便以扰乱军心之名,以军法正法杨修了。名正言顺,冠冕堂皇,谁敢谁能说一个“非”字?官僚们钩心斗角,你倾我轧,恨不得早点置对手于死地,但聪明的官僚总要先装装傻,早想动手却是不乱动手的,出师当有名,出手当有柄,这样才能一刀见血,一剑封喉,干净利索,不给人留口实。
  所以,只能和曹操赛呆,刘备最懂这个秘诀。刘备寄居在曹操篱下,不问家事国事天下事,终日在后院里挖土锄草,种菜为乐,甘做一名田舍翁。嘴里头一直叨念着天下社稷的刘备,怎么一到曹操的眼皮底下就换了个人?刘备的铁哥们儿加贴心兄弟关羽张飞甚是不解:“兄不留心天下大事,而学小人之事,何也?”刘备并不言语,只是挥汗挥锄侍弄“小白菜”。一日,曹操邀刘备煮黄梅酒,问天下谁是英雄。刘备先后列举了袁术、袁绍、刘表、孙策、刘璋等等,尽是些无能之辈。刘备对所举人物都是知根知底,都知道他们称不上英雄的,但他说得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好像小学生猜ABCD选择题。曹操咄咄逼人杀气腾腾,刘备步步为营招凌虚,最后一声炸雷,刘备所执筷子应声落地。应对之及时,落地之快捷,无人出其右,可见刘备装傻的技巧何其游刃,装傻之素养何其深厚。刘备之志大矣,立志恢复汉室独尊天下,但他装傻,甘做田舍翁;刘备之识高矣,他时时放眼世界纵览天下,但他装傻,甘当小学生;刘备之胆壮矣,他准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但一个炸雷却把他吓得尿湿裤子,他装傻甘当胆小鬼。
  杨修与曹操赛聪明,结果呢?把脑壳都赛落了地;刘备和曹操赛愚蠢,结果,三分天下有其一;司马懿更厉害,刘备和曹操赛呆,只赢到三分之一的天地,司马懿和曹家赛呆,把整个天下都赛到手上了。
  聪明的人不能和曹操赛聪明,只有愚蠢的人才去和曹操赛聪明;和曹操赛聪明,再聪明也是愚蠢;和曹操赛愚蠢,再愚蠢也是聪明。这是曹操那丞相府里的一种“辩证法”与“形式逻辑”。比如,杨修是再聪明不过的人,但连自己的脑壳都保不住,能算聪明吗?而刘备算不上聪明人,碰到难题,除了垂袖抹眼泪之外,什么都是一筹莫展的,但人家不但“无灾无难到公卿”,而且“有福有禄到皇帝”哩。考杨修,文化之小脑发达,政治之大脑幼稚;考刘备,文化之小脑有点呆,政治之大脑特别智。在官场里头,谁跟你玩文化呢?人家都是玩政治的!会玩政治,哪怕你文化低到幼儿园肆业,也能把地球玩得团团转;而只会玩文化不会玩政治,哪怕你文化高达博士及博士后水平,也只能把自己的脑壳当足球让人家踢。

暗权利   第二章(30)
现在讲杨修之死的故事,实在有点老掉牙,现在讲只能和曹操赛呆的道理,也实在有点老掉牙,但世人尽管“常被聪明误一生”,也个个想“比人家显聪明”,结果,历史上有很多人在老掉牙的故事与老掉牙的道理面前总是掉脑壳。当然,现在掉脑壳的事不那么容易发生了,因为没有哪个领导有一言定人生死的权力了,但领导一言不能定你生死,而一言定你升降的权力还是有的。
  20.向皇上的“性福”生活喊停
  在我们的眼里,皇帝老子是天下第一霸,三宫六院,美女万千,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谁敢管他?其实不然,比如,皇上兴趣来了,想跟妃子们繁育皇子皇孙,那情形,并不是我们想象得那么爽歪歪,是可尽兴不可完全尽兴的。因为门外站着一个“敬事房太监”,给他“卡表计时”。也许皇上正在兴头上,太监就在门外高声唱喏了“是时候了”。皇上不听,他就叫个不停,叫得你心慌意乱,兴味索然。太监活生生地打断皇上的春梦,皇上还得没脾气。因为,随时叫停皇上的“性福”生活,是“王法国法”赋予太监的神圣权力与职责。
  太监是专司其职的,他不这样干,那是“严重”的“渎职”,那么其他人呢?谁还敢狗胆包天,管皇上这种事?其实还是有的。“狸猫换太子”这个故事中的主角宋仁宗就被“下面的干部”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停过“性福”生活。
  宋仁宗刚刚上台,体味到了皇帝的妙处,新婚燕尔,沉湎女色不能拔,不但采皇妃贵妃这类“家花”,而且采臣子们的“野花”。一日,京都开封某一富豪之儿媳妇不见了,听说被召进了皇宫。开封府的“市长”范讽得知此事,二话不说,直闯皇宫,含讽带刺地说:“陛下不贪女色,朝野共知,若将民女强纳入宫,将何以示天下?”搞得宋仁宗脸红一阵白一阵,讪讪地说:“朕听皇后说,是有这么一个女子,但朕还没有看见的。”范讽依然不放过:“若果如此,请容臣将其带出。”宋仁宗只得老老实实把这女子当场交给“范市长”,眼睁睁地看着美女被带走。
  此事了却不久,皇上又犯老毛病了,仁宗纳了新美人,谏官王素闻知,又上金銮殿来了。这个王素是前朝宰相王旦之子,按仁宗的说法,王家与赵家是“世交”,关系铁。大概仁宗觉得中国是个关系的社会,法律拐不了弯的事情,关系也许就能让他转弯,所以,仁宗就向王素拉起关系来了:“朕乃真宗之子,卿乃王旦之后,世有相交。后宫实有新人,已随朕左右,可否让朕留下?”但王素毫不徇私,坚决“不准”,没有通融余地,仁宗无奈,只能泪眼花花地把美人送出宫殿。
  看到这样的故事,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一个“天子之怒伏尸百万”的皇帝,居然连享受一个女子的“自由”都没有,而剥夺他“*”权力的竟然是他的奴才,是他一手可以提拔一脚可以踩死的臣子。这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千年前的故事现在看来有点类似神话,是因为我觉得有以下几点让人不解:一是仁宗是一把手啊,真正的一把手,天下第一把手啊!一把手居然也有人敢管他?二是太监也好,范讽也好,王素也好,他们都是普天之下的王臣,敢向皇帝叫板?以下可以凌上?下属居然监督上级,而且“成效显著”,皇帝也要向臣子臣服?不,不是“臣服”,是“皇服”。“臣服”是天天发生的事情,“皇服”有点天方夜谭。三是管就管了,监督也就监督了,怎么管到皇帝“八小时之外”去了?管到“床上”去了?而且皇帝非但没嫉恨,没给王素们穿小鞋,反而像犯了错的孩子,老实服罪。真不敢相信历史上有这样的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真是老子天下第一?皇权高高在上,全无羁绊?封建专制是妖魔,但是我们对皇权是否有点不太“客观”呢?平心而论,皇权不是或者不全是“*”的,在皇权之间,还有一个“监督权”。那种独有监督权而无皇权的情况固然从没有过,但那种独有皇权而无监督权的情形也很少,大多数时候处于“中庸”状态,处于相反相成此消彼长的拉锯之中,有时甚至监督权还被置于皇权之上。不说唐太宗等所谓开明君主,就是心狠手辣如武则天,杀人如麻如朱元璋,对来自臣子的监督,有时也得服输。在史上,确实有“死谏”因而“谏死”者,但也有纳谏且乐于受监者。正因为有了这个监督,多多少少能使皇权纳入某种“善政”、“仁政”之中。我们一直骂封建“腐朽”,也许他们自觉还是“不朽”呢。无疑,监督在皇朝的存在,不说挽救,最少是延缓了封建专制的“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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