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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岳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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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声响起,在这决定命运的一刻,小五握紧无头矛,弃泥簇箭不用,迎着漫天箭雨,与同阵伙伴一起呐喊,冲向对面的“假敌”。

  小五冲在最前,那无头矛的实木枪杆比铁枪轻多了,还好他跟花和尚学到了举轻若重,舞得风车一般,将来箭格飞,泥簇四溅。对面的“假敌”业已扑上来,两阵对接,混战一团。

  小五的枪法虽然不如箭术,但对付个把乡兵绰绰有余,他连挑带刺,接连戳到了几个。敌阵见他来势汹汹,刷地跳出三人,将他围在中央。

  那三人都是好武艺,为首的一个沙脸大汉,以枪为棍,力大势沉,与小五正面缠斗。另一个红脸小伙,专攻小五的下三路。还有一个白面俊少,却闪身佯动,那枪头如蛇吐信,蓄势待发。

  小五顿感压力,按他“以强击强”的作风,本应重点招呼沙脸大汉,却又感觉白面俊少最为危险,分明在捕捉机会。

  是时周围枪来棍往,乱箭横飞,白灰飞扬,杀声震天,虽是不致命的无头矛、泥簇箭,但打在头脸或是要害部位也是不轻,不乏吐血受伤的,感觉与真的沙场一般无二。

  仿佛回到了三十六结义喋血江湖的岁月,小五逐渐堕入生死相搏之境,眼露凶光,就如落入猎人包围的独狼,咻咻然寻找绝杀突围的机会。

  那三人见小五如此模样,亦受牵引,不约而同地全力出手。正面的沙脸大汉大喝一声,当头一棒击下。背后的红脸小伙就地一滚,枪呈扇面,打向小五膝窝。侧面的白面俊少也同时出击,枪头一抖,点向小五的胸口。

  好个小五,等的就是这样的绝境,所有的潜力瞬间爆发,视角将身外的三个敌人牢牢捕捉,身子一折,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弹起,就在三杆枪的夹缝中“扑、扑、扑”扎出三枪……

  蓦地锣声大作,斗得正酣的众义勇方如梦初醒,收手罢斗。小五与那三人兀自瞪目相向,只见沙脸大汉的头上有一个灰点,白面俊少的胸口也是一个灰点,红脸小伙最惨,头、胸、脚各中一枪。再看小五,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连大气儿也不喘。至于其他义勇,无不灰头土脸,也不知挨了多少枪箭,武艺高下立判。

  “那四个义勇,报上名来!”号台上的刘韐遥指小五这一处,扬声发问,那三英战吕布的场面,早引起他的注意。

  “小人汤阴县永和乡孝悌里岳飞是也!”小五情知自己通过了选拔,心头一宽,躬身回答。

  “男女是汤阴县积善乡感化里王贵!”沙脸大汉沉声一躬。

  “俺是汤阴县积善乡同安里的徐庆!”红脸小伙有点愣头青,竟忘了见官的自称。

  小五没想到这两位跟自己是一县同乡,顿时感觉亲近几分,只听最后那个白面俊少回道:“小人是大名府内黄县荣庆坊的张宪。”

  “好!岳飞,老夫便让你当相州这一队的队官,王贵、徐庆、张宪,尔等且追随岳队官吧。”刘韐慧眼识英才,当场提拔小五为队官。队乃大宋新设的军制,每队五十人。

  “小人得令!”小五又惊又喜,终可以一逞平生所志矣。

  百人的相州义勇留下一半,也包括张莽荡和赵胡子,编为一队,归小五指挥。刘韐最终精选了五十队“敢战士”,组成一军,由他亲自操练。

  在接近一个月的操练中,“敢战士”主要练习两项,一是长枪战阵,用以对付辽军骑兵,一是刀盾合击,却是用于攻城,亦显示出宋军对幽州城志在必得的决心。大宋朝廷更是急切,竟先将这座尚未收复的辽之燕京改名为燕山府,并督促童贯从速进军。

  就在河北“敢战士”即将奔赴边境的前夕,原本担任宣抚使司参谋的刘韐却因为与童贯意见相左,临时被改任为真定知府,留守下来。

  小五见国家正当用人之际,却将能人弃置,心头不由蒙上了一层阴影,但以他此刻的微末地位,甚至连表达意见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听从上面的调度,随本军“敢战士”抵达雄州,编入刘延庆的大营。

  虽说名为“敢战士”,毕竟不是正经官军,连披上绯红战袍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穿着黑色的武士袍。每日例行出操时,见着禁军或西兵,均要闪避。小五尽管心头不服,却也不敢逾越规矩,只有提醒自己,此来是为报国,并非为争甚么虚名。

  或许因为低人一等的感觉,“敢战士”之间反倒齐心抱团,操练分外着力,务必要在沙场上争一口气。而不打不相识的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也跟小五结为好友,帮他对付队里不听话的老乡兵,尤其是野心不小的张莽荡,对年少的小五颇不服气,总是挑衅他的队官资格,想取而代之。

  话说这日小五又领队操练长枪战阵,相当枯燥。而边上的一队西兵则在操习马射六事之法,何为六事?一顺鬃直射、二背射、三盘射、四射亲、五野战、六轮弄。那些西兵一个个在马上卖弄射艺,令人眼花缭乱。

  小五见队卒分神,大声呵斥,却听阵中发出怪声:“不会射箭的,就见不得别人射箭么?”

  敢如此嘲讽的,除了张莽荡还有谁?小五见不少队卒亦随之窃笑,心知自己再不立威,这个队官真的当不下去了,当即挥手止训,面如湖水地看着张莽荡:“张兄是弓手出身,自然射得好箭,可否让飞及队中兄弟见识一番?”

  “见识无妨,只是无人比较,提不起精神来?”张莽荡眯起双眼,大言不惭。

  “以为自家姓张,就射得好弓么?我来陪你!”一人挺身而出,乃是张宪,却忘了自己也姓张。

  “张贤弟,飞是不会射箭,张兄是想教我呢?如何拂他美意?来人,取弓!”小五一语点破张莽荡的用心,谢绝了张宪的好意。

  “莽荡兄,你如何跟岳队官过不去?可不教外人笑话俺们乡人?”跟张莽荡关系不错的赵胡子出言相劝。

  “胡子,勿关你事!”张莽荡如何放过这样一个显摆自己的机会。

  说话间,队卒已取了两张弓和两袋箭来,交到小五手上,小五遂分给张莽荡一弓,其余队卒皆眼露好奇,要看这二人如何收场。

  “岳队官,射何靶子?随你挑!”张莽荡阴阳怪气道。

  “就射……”小五略作沉吟,便指了指几十步外的一根旗杆,“射它吧。”

  此言一出,不仅张莽荡面现轻视,就连力挺小五的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也大失所望,这么近的靶子,任何一个弓手都可以轻易中的,小五此举,莫非心虚胆怯了?

  “好!岳队官先请!”张莽荡已是心存折辱了。

  “长者为先,还是张兄请!”小五索性谦虚到底。

  “恭敬不如从命,看某射那杆头!”张莽荡故意说一声,显示自己的技艺高超,抽出一箭,搭弓便射。 。。

'贰拾肆' 燕山府
听到弓弦响,众队卒几乎看都不想看,便判定此箭必中杆头,却有人惊讶地“咦”了一声。其余人方转头过去,也是“咦”声一片,只见那旗杆上空空如也,不要说杆头了,通身上下,也没见一枝箭的影子。难道夸下海口的张莽荡,竟如此不济?

  张莽荡同样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更加不敢相信地看了小五一眼,抬手又是一箭。只听“嘣”地一声,众队卒这才看清,张莽荡的那枝箭竟然在半空被另一枝箭磕飞了,发箭者不是别人,正是小五。

  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喜出望外,同声叫好起来,此时方明白小五的用意,真是意料之外。

  张莽荡的脸涨成猪肝色,咬咬牙,蓦地起手如飞,居然射出罕见的“十二连珠”,其实只有十箭,因为每人只一袋箭,刚刚又射出两枝。

  小五气定神闲,还以同样的“十二连珠”,后发同至,将张莽荡的十箭尽数磕飞,若说方才的单箭拦截尚不出奇,这一手绝技却足以惊世骇俗了。

  众队卒俱是张大嘴巴,连喝彩都忘了,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队官竟是深藏不露的神射手,尤以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最为惊喜。只有张莽荡满面惭愧,悄然退下。

  “端的好箭法!”只听得边上传来一声叫唤,原来那队西兵也被惊动,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军汉,此人三十出头,目光如电,一脸豪气,额头的一道刀疤分外显眼。

  小五的队卒中有几人认得,窃窃私语:“这不是力擒方腊的韩五么?号称万人敌,若非当日被辛兴宗抢功,早做了节度使!”

  说话间,军汉已来到小五跟前,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一口的关西口音:“按‘子曰’的话讲,后生小子,可是令人畏惧哟!如何称呼?”

  小五亦听说过韩五大名,这等遭遇不公的草莽英雄,最受民间百姓传诵,他不能免俗地感觉惊宠:“韩五哥,唤我岳五就可以了。”

  韩五一见如故地大笑:“洒家是韩五,你是岳五,倒是有缘,晚上请你吃酒。”

  小五面有难色:“韩五哥,小弟不吃酒的。”

  韩五不知小五苦衷,吐舌诘问:“天下有不吃酒的汉子?你可是成心驳洒家的面子!”

  沙脸王贵上前打起圆场:“韩五哥,岳队官真是不沾酒的!”

  韩五却是个泼皮出身,对王贵瞪起眼睛:“你是何人?洒家找岳五说话,关你鸟事?”

  红脸徐庆也是个不好惹的主,见有人对自家兄弟无礼,跳出来骂道:“鸟男女,不吃你的酒又待如何?要杀人么!”

  韩五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倒招来一身臊,不由气急败坏:“洒家不杀你,却要打你!”

  原来韩五在家乡延安人称“泼韩五”,一贯无法无天的,虽然从军有年,当了校尉,却不改暴躁脾气,说打就打,提起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扑地打在徐庆的脸上,顿时鼻血长流。

  “君子动口莫动手!”王贵见兄弟吃亏,上前抱住韩五双臂,拉的却是偏架。

  白面张宪反应也快,趁韩五胳膊受制,上前就是一脚。徐庆回过神来,劈头盖脸地又给了韩五几巴掌。小五却是阻止不及,一时不知如何劝解。

  韩五困在人堆里,而王贵的力气又与他不相上下,一时无法反击,连挨几下,哇哇大叫着,喊手下过来帮忙。

  那队西兵见头领被打,一声喊,冲了过来。早对禁军、西兵憋了一肚子鸟气的“敢战士”纷纷扔下长枪,上前迎战,双方赤手肉搏,斗作一团。

  小五目瞪口呆,全没想到事情演变至此,却听脑后风声陡起,有个不长眼的西兵来找他的晦气,独创的熊形散手自然反击,手掌一翻,将这个偷袭者打倒在地,再转头一看,暗叫一声“苦也”,原来在校场上操练的各队都围拢过来,摩拳擦掌,各帮各忙。

  随着越来越多的西兵和“敢战士”加入斗殴,局面已不可控制,真真好一场混战,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忽听一声锣响,冲出一队全身披挂的禁军骑兵,为首一员威武英挺的大将,挺枪大喊:“收兵!快收兵!”

  众兵一见此人,都住手罢斗,看看彼此,俱鼻青眼肿,不由相顾莞尔,不少人更笑的是,此人竟用两军阵前鸣金收兵的法子制止内殴,端的是个“奇才”。此人是谁,乃是主将刘延庆的次子刘光世,人称三将军。

  话说这刘氏父子,出身将门世家,口碑却比另一个西军将家的种氏兄弟差远了,律己不严,驭军懈怠,尤其是刘光世,生了一副好相貌,竟是个碌碌无能之辈,全靠父亲提携才爬上高位。

  正因为有这样的主将,这一场本应严惩的军内群殴才不了了之。侥幸逃过戒罚的小五并无任何开心,治军如此,何以制敌?当晚,他将队卒集中到一起,先责自身,再责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最后告诫大家,此事绝不能有第二次!此时的他,早已令手下摄服,众队卒肃然响应。

  十月初八,童贯下命出兵,刘延庆尽起大营,领军十万,号称二十万,浩浩荡荡出了雄州,向宋辽边境拒马河进发。此次宋军军威颇盛,更携带了空前庞大的军备辎重,自夸“自古出师之威,未有甚于此”。

  小五所在的一军“敢战士”被编入后军,负责辎重队的保卫,按说“敢战士”本应担负冲敌陷阵的前锋之任,但那刘氏父子以为此次攻辽当摧枯拉朽,欲专其功,将嫡系人马列为前军。

  小五身披厚厚的铁甲,肩背硬弓箭袋,一手挎六角盾,一手持长枪,腰挂朴刀,另扎一个干粮袋和一个水袋,平白增加了几十斤的负重,大踏步走在后军队列中。他扫视着自己的队卒,一个个神情紧张,默默前进,想来都是第一次上沙场。反观策马而过的一队禁军骑兵,却是神情轻松,说说笑笑,如同郊游,这也未免太托大了。

  毕竟有跟官军多次交手的经验,小五向来瞧不起禁军的战力,平时趾高气扬,战时一触即溃,这便是大宋禁军的真实写照。至于西兵,在雄州大营里才初次见识,感觉好过许多,单只那份不让人欺的血性,就强赛禁军。

  不过话说回来,决定战场胜负的不在兵,而在将!小五对主将刘延庆并不知道多少,但至少他也是西军名将之后,所谓将门虎子,不应太差。

  但小五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看看前后的行军队伍,虽然旌旗如云,步骑相接,声势隆隆,但纪律参次不齐,队形松懈冗长,在此平原地带,正犯了首尾不能呼应的大忌。现在是宋境还好,若进入辽境,只要敌军以骑兵横腰一冲,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小五的疑虑担忧中,宋军大队过了拒马河,正式进入辽境。小五领着自己队卒,秩序通过白沟桥,看到似曾相识的界河两岸,他眼前一阵恍惚,与韩九儿同车过桥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

  忽然远处传来轰震之声,只见烟尘起处,冲出一骠人马,兵甲鲜明,队伍整肃,以极快的速度向这里接近,小五心头一跳,十万宋军大半已过界河,正是敌军邀击的良机,他大吼一声:“应敌!”

  说着,小五一个弓步上前,左臂前横,右臂下撤,双手握紧长枪斜指天空,左臂所挎的盾牌刚好遮在眼角下方,几乎同时,他的左右亦斜伸出无数长枪,这个动作,每个队卒也不知练了多少遍。

  只听各个队官的“应敌”口令此起彼伏,很快,这军“敢战士”按队为基数,列成一个个互相拱卫的长枪战阵,将辎重队护在中间,如此阵仗,即便有数倍于我的敌骑,也一时难以冲破。

  后军这里如临大敌,而中军、前军的禁军和西兵步骑却无多大反应,颇有任敌千万、我自巍然的镇定。

  看着那骠人马直往中军而去,小五心紧万分,却见一个旗牌官高举令旗打马而来,边行边喊:“撤械、撤械!来的是郭药师所部……”

  原来是镇守涿州的降将郭药师率部赶来作为先导,一场虚惊,小五浑身一松,便令队卒撤步收枪,想到那个跟自己交过手的郭药师,暗叹造化弄人,当日各为其主,今日却一个阵营了。

  小小耽搁了一会,继续行军,小五并不知道这小小的耽搁是因为接应的郭药师也看出了十万大军行军的弊病,向主将谏言,若遇伏兵突袭,首尾不能相顾。

  刘延庆哪里听得进降将之言,吩咐郭药师只管尽好先导本分,不须多言其他。貌似,刘延庆度敌有谱,几日行军下来,宋军只遇到零星的抵抗,在十万之众面前,顷刻星散瓦解,宋军愈发骄傲,连小五都觉得辽军可能真的日落西山了。

  然而,愈顺利的的表象背后往往蕴藏着愈大的危机,这日,宋军行至卢沟河附近的良乡,正是埋锅造饭的当儿,忽然鼓声大作,一直隐忍不发的辽军伏兵突然出现,仅以万余之众,大败十万宋军。

  若非后军的“敢战士”和前锋的郭药师所部压住阵脚,宋军只怕又要上演一溃千里的丑戏。刘延庆勉强聚拢队伍,下令筑起营垒,与辽军对峙卢沟河两侧。这个刚愎自用的宋军主将,转而畏敌如虎,面对辽军的挑战,居然闭营不出。

  后军大营,众队卒议论纷纷,或许,这一场伏击战打掉了禁军和西兵的傲气,却打出了“敢战士”的信心,原来辽军并不可怕,也是爹娘生的,骨肉长的。

  作为该战中阵形未乱的两只队伍之一,“敢战士”的大半士卒竟是第一次上阵,正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见了血后,便再无人紧张害怕,成功抵挡了契丹骑兵的几次冲锋,为几近崩溃的中军、前军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居功至伟。

  小五队中的五十手足,挑死了几十个辽卒,自己无一伤亡,如今个个充满了杀敌的欲望,谁知主将却挂起免战牌,着实令人郁闷。

  此时,深知辽军底细的郭药师再次向主将献策,言辽军主力不过万人,今倾军而出,燕京必然空虚,愿领兵五千,奇袭燕京,再以三将军刘光世为后援,一战功成。已经后悔没听郭药师先前谏言的刘延庆,闻之大喜,当即采纳。

  郭药师自带一千出身常胜军的嫡系,又要了在伏击战中表现出色的一军“敢战士”,再加上大将高世宣率领的一军轻骑,总共六千兵马,人衔枚,马摘辔,趁夜搭建一座浮桥,过了水流湍急的卢沟河,绕开辽军大营,直扑燕京城。

  郭药师的眼光一向奇准,从他的崛起到弃辽投宋,无不证明了他对大局的把握,此番挑中“敢战士”自然平添胜算,但他唯一看走了眼的是三将军,这个绣花枕头成了这一战的致命败笔,甚至宋、金、辽三国的历史亦因此战的功败垂成而彻底改写,此是后话。

  星光下,小五和众队卒轻装简甲,只带了弓箭刀盾,咬着系在脖子上的竹枚,弓身疾行,紧紧跟随着前方引路的一队轻骑。虽然天黑看不清彼此,但出发前每个人脸上激动昂扬的表情都传递出不惜以死报国的决心。

  拂晓时分,这一军“敢战士”最后抵达到会合地点,六千奇兵集结完毕,遥望黑蒙蒙的燕京城墙,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即将被黎明的曙光照醒。

  是时,五更将至,城门当开,郭药师派出谙熟燕京情况的原常胜军五十人为死士,扮成平民混杂在等候入城的城郊百姓中。

  “梆!梆!梆!咣——”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公鸡的叫声此起彼伏,五更了。辽军守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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