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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岳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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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者亡,就这样生生硬进到城门旁的上城马道口。

  上城马道是建于城门内侧的漫坡道,即骑马上城的通道,通常两条相对,形为“八”字,直上城墙,乃战时运兵、运送粮草和武器的生命线,现在却成了小五的生命线——命悬一线。

  原来那员偏将识破了小五登城的意图,自不愿犯主将纵敌的错误,早在马道口伏满步卒,再以骑兵从后相迫,如钳锁般要将他夹死。小五身前的步卒竖起枪林,身后的骑兵层叠共进,当真前狼后虎,进退不得。偏将一声令下,辽军步骑同时进击。

  由原先的开阔地变成城根下的小方圆,小五的长枪再无法大开大阖,只能前格后挡,险象环生,却护得了自己,护不了坐骑,那胯下马儿惨嘶一声,连中数枪,再也支撑不住,四蹄一倾,向前倒下。

  小五情知自己一旦落到地上,在此重围下,决无生理,败中求生的本能顿时激发,在坐骑前倾的同时,猛将枪头戳地,那情形,倒似他欲以枪身支撑坐骑一般,木杆长枪如何吃住这么大的重量,随即弯倒。

  辽军偏将笑了,笑这宋卒的垂死挣扎,但他转眼便笑不出,只见宋卒居然在长枪弯至将折之际,双臂一振,长枪倏地弹起,将他的身子也弹起来,如同大鸟一般,掠过众步卒的头顶,从一个不可能的高度和距离,落在了上城马道上,此时,那匹垂死的马儿才轰然倒地!

  “跋喇、跋喇!”急眼的偏将用契丹语大叫,众步卒不迭掉头,冲向上城马道,却是忙中出错,反而阻挡了骑兵的去路。

  这上城马道采用陡砖砌法,利用砖的棱面形成涩脚,便于马匹、车辆上下,若是让骑兵先上,赤手空拳的小五却是难以再过一回鬼门关了。

  逃过大劫的小五,鼓起余勇,向城头跑去。本来城头上也有一小队守卒,但因为刚才的一场大战,都下城帮手,反倒便宜了他。

  小五跑上城头,直奔齿垛女墙而去,探头一望,方叫了一声苦,如他设想,城下是宽宽的护城河,此刻方省起自己逢水必菜的,这样的高度跳下去,不知自己的狗刨能否浮起来?

  身后响起轰震的脚步声,大队辽卒涌了上来,小五不再犹豫,攀上城垛,头也不回,便纵身一跃!

  “扑通!”小五栽入了河里,身子直往下坠,被冰冷的河水浸得一激灵,下意识地四肢乱动,向上面的亮处浮去。

  忽然,头顶有无数线状的水柱掠过,小五的大腿一痛,“哎呀”一声,连灌了几口水,才明白自己中箭了,赶紧憋气,不敢上浮,但他的眼睛蓦地瞪大,脊背直冒凉气,如见鬼怪地盯着水中,只见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具具尸体,五官皆被泡得鼓胀变形,看身上的着装,分明是宋军……

  “咕嘟、咕嘟……”小五头皮一紧,从嘴里冒出一串水泡,一口气已经憋不住,再想上浮,却没了气力。

  在这些死不瞑目的同袍当中,小五的求生欲到了极限,双手在水中无力地耷拉下来,眼睛渐渐闭上,大脑迷迷糊糊地滑过最后一个念头:“众家兄弟,我也来了……”

  虽然大宋道教盛行,岳和夫妇却是信佛之人,在父母的潜移默化下,小五也尊崇释教,儿时常想西天极乐世界是怎样一个所在……他当逐步有了意识时,首先产生的却是深沉的饥饿感,心中愕想:“怎地到了西天也会饿肚子?”

  小五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身子却暖烘烘的,顿感惬然,果然是个清新温暖好世界,迎接自己的菩萨在哪里?正这般想,一张金灿灿的脸庞出现在他的头顶,是个女子模样,深目高鼻,果然相貌非凡。

  不对?小五恍惚记得曾看过类似的面孔,晃晃脑袋,却一时想不起来。那女菩萨见他醒了,展颜一笑,发出清脆的娇声:“阿翁,这宋狗醒了!”

  宋狗?小五身子一震,真的醒了,也记起类似的面孔是突城前撞上的那个倒马桶的妇人,更看出这个女菩萨竟是个小妮子,自己不仅没死,还落在辽人手里了!

  小五惊得拍地而起,不料大腿一痛,又倒下来,才看清四周状况,自己躺在一片荒草地上,远处有一群羊在吃草,近处却有一堆篝火,难怪暖和,那个金面小妮子已转头拨拉篝火,对他并未有格外的关注。

  “细娘,别乱叫甚么宋狗,这位壮士跟翁翁可是同脉相承。”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自羊群中走出一个穿着旧皮袍的老者,却是小妮子的祖父。

  “晓得了!”小妮子顽皮地吐吐舌头,方又凑到小五跟前,“你叫甚么名字?”

  小五见没有辽军,心下稍安,刚想回答,肠胃却一阵难受地搅动,哇地吐出一口水箭,正中小妮子鼻眼。

  小妮子像受惊的小兔似地跳开,边用袖子擦脸边着恼地嚷道:“阿翁,你看,这宋狗喷了人家一脸都是。”

  “呵呵,你明知人家刚被你从河里捞上来,怎不知道避开?”老者笑眯眯地走到近前,将小五扶起来,“壮士,你受了箭伤,老汉用家传的草药为你敷了,七日内不可乱动。”

  “多谢老丈!多谢小娘子!”小五挣扎着点头致谢,已听的明白,是这爷孙俩救了自己,旋即,他的眼珠子落在篝火上正烤着的一团肉上,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小动物,却绝不影响对他的诱惑。

  “壮士饿了吧?细娘,快把狸肉拿过来。”老者一脸和气,不带一丝燕京百姓对宋人的仇视。

  “哼!人家本来要孝敬阿翁你的,倒便宜了他。”小妮子嘴里埋怨,却手脚麻利地将铁条穿着的烤肉递到小五面前。

  “谢谢小娘子!”早饿坏的小五老实不客气,生怕被人抢走似地接过烤肉,张口就咬,油水四溢,真香啊!

  爷孙俩被小五狼吞虎咽的吃态惊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小妮子扑哧一笑:“叫你宋狗也不屈,真似饿狗投胎的……”

  “我不是宋狗!我叫岳五!”小五却听不得这个词,百忙中抬头争辩,正看到小妮子的脸,原本的一层金色好像被擦掉了皮,隐隐露出下面腻白的肌肤,那种白,竟是汉人未有的,这一走神,他的喉咙被一块肉咽住了,顿时直翻白眼。

  “水!快拿水!”这边厢的爷孙俩又是一阵忙乎。

  活着真好!小五穿着一身宽大的胡服,戴着老油灰的胡帽,宛若一个牧民,靠坐在毡包外壁晒着太阳,专心地休养身体。周边散落着十几座毡包,有几个孩童在其间玩耍。再望去是一马平川,一道蜿蜒起伏的山峦横在天际。这便是细娘和她祖父所在的村落,说是村落,不过是个流动的聚居点。

  算算时间,他已躺了五日,再有两日便可以动了,也不知战事进行得如何?王贵他们安全回到大营没有?

  说起来,小五委实幸运,原来那日他跳下护城河后遇到的尸首都是燕京城内的宋军。据细娘祖父讲,城里败退的宋军因为无法从城门突围,便从城墙垂绳而下,却被辽军打死在护城河中,不过也亏了这些尸首适时飘来,替小五挡了追兵的乱箭。而爷孙俩不忍宋军曝尸河中,将之捞起埋葬,却刚好救了被水呛晕的小五,也是天意。

  “五哥哥,今日再教我射箭!”细娘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里抓着弓箭,脸上重又涂满了金色蒌汁,两条小辫拖在脑后,衬着一袭红绿绣花团衫,煞是古怪可爱。

  细娘的祖父是汉人,她的母亲却是奚人,因此继承了奚人的相貌特征,由于父母早逝,便和祖父相依为命,她自小活泼好动,家里骑马打猎的营生,都让她包揽下来。

  前两日,小五见她练习射箭,便顺手指点一二。小妮子是在行的,晓得遇上高手,大喜之下,便缠着他教自己,嘴也变甜了,带着燕云口音的“五哥哥”叫个不停。

  小五知恩图报,将自己生平所悟的弓射诀窍,悉心传授,期望她有此一技之长,既能防身,也可多打猎物,至于能学多少,只看她的造化。

  不曾想,细娘悟性极高,一点即通,仅用两日,就掌握了“十二连珠”,今日再教,已是“左右开弓”了。由于不能站立,小五便坐在那儿,叫细娘在五十步外竖个靶子,先示范一轮,再指点于她。

  两人正勤教苦练,忽听得顺风儿飘来一段儿歌:“……赵家人,真好笑,派个阉驴当总校!攻燕京,赔了兵,既送金来又送银……”

  小五听得真切,吃了一惊,忙叫细娘去问个清楚。师傅有令,怎敢不从?细娘一溜烟跑过去,抓住几个顽童详问,转头回来,欢喜得连蹦带跳,直嚷道:“五哥哥,宋狗被我们打败了,金银和盔甲丢了一路,都能堆成山了……”

  小妮子旋即见小五面色大变,阴沉不应,方省起来这个“五哥哥”也是宋狗之一,吓得一吐舌头,怯生生坐到他跟前,拉拉他的衣角:“人家说的不是你,莫要生气!”

  “细娘,你五哥怎会小鸡肚肠?来,我们继续练箭!”小五须臾便想明白,以大宋这样的将领、这样的士卒,要是打了胜仗才叫奇怪!也难怪辽国汉人不思归宋,如懦弱之父,连儿子都会瞧不起!自己何苦生气,好不容易留下这条命,他日必带出一支铁军,教天下人再不敢耻笑!

  当晚吃饭时,细娘祖父带来了更确切的消息,原来萧干率军将郭药师残部赶出燕京之后,乘胜分兵,截断了宋军大营的粮道,生擒押粮官王渊和两个运粮兵卒,关押在大帐之中。夜半,萧干假作议事,声言调来三十万兵马,分成三路,举火为号,突袭宋营。然后,暗中纵逃一个宋卒回去报信。宋军主将刘延庆信以为真,次夜火起时,以为大队辽军杀到,竟然下令烧毁营寨,与部下四散奔逃,辽军趁势掩杀。那一夜,宋军人马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将大宋数朝积聚的军备辎重以及准备犒赏三军的金银丢失殆尽。

  可怜一个以武起家的王朝,竟在半年之间连遭奇耻之败,辽人才知宋军实在不堪一击,因此作歌赋让孩童传唱嘲笑。

  小五没想到宋军居然是这样败的,郁闷之情无以为甚,暗想那十万大军便是让自己这个无名小子指挥,也可轻易地克燕灭辽!大将无能至此,小五再一次生出“大宋江山危矣、天下百姓危矣”的感慨和自警。

  “岳小哥,何必心事重重?宋人一直要收回旧地,可问过我等燕云汉人愿意否?让老汉说一句,管他甚么汉人皇帝、契丹皇帝?对百姓好,便是好皇帝!”细娘祖父以一个历遍世间沧桑的长者之心,开导小五。

  “管他甚么汉人皇帝、契丹皇帝?对百姓好,便是好皇帝!”小五如遭雷击,这番话大悖他自幼所受的教育,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每个大宋子民,皆根深蒂固地以汉人为正统,只有汉人皇帝才是真龙天子,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细娘祖父的这句话,却如一条冬眠之虫潜入他的心中,并最终影响了他的一生。

  “牀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五哥哥,皇帝可以换,王朝也可以换,但我们植根在此,此地才是我们的故乡。谁也不想征战,谁也不想辽宋之间打打杀杀,影响我们的生计。”细娘也懂事地插言。

  小五再一次受到触动,想到自己的平生抱负恰是和爷孙俩的期盼是截然相反的,自己向往的是乱世出英雄,而百姓们的想法是——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自己这一身武艺,是为帝王打天下?还是为黎民保平安?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得悉战事结果的小五,再无法安心养伤,到了第七日上,细娘祖父为他检视伤口,言已无碍,可以走路了,他便迫不及待地提出告辞。

  细娘先舍不得了,哭得两眼泪汪汪的,要他再住几日。小五也自感激爷孙俩的救命之恩和悉心照顾,又多留了两日,刚好有时间将“三十六星宿”传给小妮子。

  终于到了分离之时,虽是寻常百姓家,爷孙俩还是为小五备了足够的盘缠,他如何要得?坚辞不受,还是细娘对他耳语几句,才红着脸接受了,最后,小妮子更把心爱的小白马送给他,有了她刚刚的耳语,小五不敢不要。

  当下依依而别,小五依旧是牧民装扮,骑着细娘的小白马,避开辽军的巡查,长途跋涉,穿过刚经战祸的燕南大地,沿途所见,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更有大片无人掩埋的宋军尸首,与野狗秃鹫相伴,令人不忍目睹。小五思绪万千,心潮纷乱,无论天下兴亡,苦的终是百姓!

  回到宋境,却又是另一番景象,炊烟袅袅,行旅繁忙,压根看不出刚历一场大败,亦不难看出辽军兵力捉襟见肘,无力扩大战果。他沿途打听宋军大营消息,才知主将刘延庆已被羁押,而敢战士皆已退回原籍,显示朝廷被这两场败仗所惧,短期内再无北窥之心。

  小五离开相州时的一腔壮志被这连番打击消磨几尽,无精打采地奔回家乡,倒是胯下的小白马相当欢腾,它刚满三岁,正是渴望驰骋的年龄,顶着寒风,在官道上跑得飞快,轻轻松松,便日行二百里,端的是匹好马。

  这一日过了相州,直下汤阴,到了永和乡,小五想着数月未见的父母妻儿,脸上难得地露出笑意,快马加鞭。日刚偏西,看看孝悌里就在眼前,不想乐极生悲,一阵风尘卷过,他的沙眼毛病又犯了,眼泪扑簌直流。

  迎面走来几个熟悉的乡人,见小五这模样,皆面有戚戚,一齐向他拱手致意,又是连连摇头叹息,连寒暄也省了,就走开。倒弄得小五莫名其妙,心想自己是吃了败仗回来,但人却是好端端的,也不至于让乡人如此哀叹吧。

  就在满腹狐疑中,小五看到了家门口的大槐树,刚好自家的柴门开了,走出一个甚是眼生的俊俏小妮子,一袭绵襦短裙,都用素色粗麻,头上和腰间则各缠着一条麻带,他不由吃了一惊,是谁家在办丧事?

'贰拾捌' 忘记你
只见柴门*,另走出一个虎头虎脑的顽童,也是全身缟素,跟在小妮子身后,亲热地直喊“姑姑”。小五的脑袋“嗡”地一阵响,那顽童不是儿子岳雲吗?难道是自家……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那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妮子疼爱地将岳雲抱在怀里,自袖中掏出一个果脯,塞到他的嘴里。不想岳雲眼尖,一眼看到了大槐树那边的父亲,自小妮子怀里张开双手,含着果脯,喜不自胜地叫道:“爹爹、爹爹……”

  小妮子闻声抬头,看到小五,面露惊喜,抱着岳雲便迎上来。小五翻身下鞍,将小白马栓在树下,疾步向前,接过儿子,瞅瞅小妮子,一团疑问不知从何开口。

  “五哥,不认得幺妹了么?”小妮子微微一笑,却又眼圈一红,“快进屋吧,大娘想煞你了。”

  “幺妹?”小五幼时的记忆被唤起,他确实有一个最幼小妹,是叔父岳睦的独生女岳楚,他曾抱过她的,当时她才两岁,后来随叔父去了外地谋生,一晃十年过去了,这乍一见,如何认得。

  “爹爹回家了、爹爹回家了!”少不更事的岳雲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欢叫着,屋里头听到动静,前后脚走出三人,却是小五的大姐岳红、六弟岳翻和浑家刘荔。

  小五见三人也是一身丧服,心头乱跳,勉强向大姐问:“阿姐,怎么回事?”

  岳红未语泪先流,小六见了五哥,如得了主心骨,大哭起来:“爹爹,爹爹不在了……”

  “爹爹他……”小五的身子晃了两晃,眼前一黑,几欲晕倒。

  刘荔见状,赶紧将儿子抱下来,两眼红红地补充:“家翁月前染了伤寒,竟没挺过去。岳郎,快去看看家婆,她先是操劳家翁丧事,后来听说自相州出去的敢战士只回来十几个,却没有你,已多日不思饭食了。”

  小五听说母亲如此,强打精神,三步并作两步地进屋,见到仿佛老了十岁的慈母,顿时哭倒在地:“娘,孩儿不孝……”

  刚经丧夫之痛的姚氏见到儿子好端端地归来,又悲又喜,老泪横流:“五郎,你回来就好,你爹爹的骨灰尚在堂前,快去给他报个平安吧。”

  宋人盛行火葬,一来土葬费用浩大,二来佛教主张火葬,宣扬死者以此可升入西天极乐世界,岳家信佛,所以将岳和火化,只是尚未入土,乃是姚氏坚持要等五郎归来为他爹送葬。

  岳和正式入土之日,按照习俗,虽是贫贱之家也要大力操办,所谓“孝莫重乎丧”,“凡事死之礼,当厚于奉生”,岳家的远亲近邻会聚一堂,在院中摆了十来桌酒席,连小五的外祖父姚大翁也来了。

  小五披麻戴孝,极尽人子之礼,正忙前忙后之际,忽听得门外一阵喧哗,赶紧出去查看,却见三条汉子拉了一车猪头、羊牲、果品等物,正在卸车,一个沙脸、一个红脸、一个白面,正是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

  “王兄、二位贤弟,你们如何来了?”小五忽见一道趟过生死的三个手足,一时惊喜交加。

  “兄弟,你的父母即我等父母,这等大事,却不招呼一声,多亏徐庆得了消息,我们才及时赶到。”王贵一脸嗔怪。

  “哥哥,你既回来,倒把俺们忘了……”徐庆和张宪七嘴八舌,那神情,仿佛与小五是自幼玩大的兄弟,其实,彼此认识不过两、三月。

  “来了便来了,带这么多礼做甚?”小五笨拙地搓着双手,心中感动,却不会说辞,他一回家就为亡父守灵,大门不出,真忘了联络那些手足。

  “好了、好了,快带我们拜见义母!”三人径直进门,闹闹轰轰,以小辈自居,逢人便躬,完全当小五的家是自家,却把席间沉闷的气氛扫了不少。

  “这是家母!”小五将三人领到母亲所在的妇孺桌前,转而介绍,“娘,他三个是跟孩儿同上沙场的手足,这是王贵哥哥,这两位贤弟是徐庆和张宪。”

  “孩儿拜见义母!”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向姚氏纳头便拜,行个大礼,真真当小五的母亲是自家母亲。

  小五未免惭愧,要说他与这三人并未正式结拜,感觉却比之前结拜过的人都亲,只除了韩九儿、花和尚和武行者三个。

  “原来是征辽的壮士,快起!五郎,快领他们入席!”姚氏略显局促地站起来,突然多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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