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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岳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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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未免惭愧,要说他与这三人并未正式结拜,感觉却比之前结拜过的人都亲,只除了韩九儿、花和尚和武行者三个。

  “原来是征辽的壮士,快起!五郎,快领他们入席!”姚氏略显局促地站起来,突然多了三个义子,俱是赳赳英杰,老人家自感欣慰。

  三人客气一番,便挤在都是岳家至亲的主桌上,听小五一一介绍在座的各位,却是小五喊什么,他们便喊什么,端的不见外。

  “三位小壮士,老汉听外孙讲,你们可是死里逃生啊!来,大伙共饮一杯,以示庆祝。”辈分最大的姚大翁首先发话,席间除了小五,都举杯吃酒。

  “三位哥哥,把你们打战的事讲来听听。”小六满眼羡慕,五哥只是轻描淡写地提过,难得有这样一个详细了解的机会。

  “讲讲、讲讲……”席间都是男子,也想听听来自征辽前沿的第一手消息,只因小五木讷寡言,又在守丧,不好多问。

  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也非好口才之人,却比小五话多,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互相补充,直把那一场轰动一时的宋辽战事栩栩再现于众人眼前。

  三人的嗓门都不小,初时只吸引了主桌诸人,然后是临近的几桌,最后整个院子都静下来,只听三人讲述。

  三人讲的都是亲身经历,虽是乡言俚语,却分外真实,讲到酣处,或唾沫乱飞、或大口饮酒、或拍桌怒骂,无不引发一片共鸣之声。

  当讲到功败垂成的奇袭幽州城之战,三人更是激昂,禁军的横掠、敢战士的勇烈还有刘光世的失援,令院中百十人的情绪为之大起大落,最后的突城之战,则集中到小五的身上。

  三人全无一丝浮夸,却要在座诸人听明白他们为何视小五为生死兄弟,将小五不顾自家安危,以一人敌百人,掩护同队手足突城的经过一一道出,便有用词不当之处,也不影响听者感受。

  岳家的远亲近邻、长辈妇孺,才明白身边这个深沉少语的五郎竟是这样一个铁血好汉,而他归来后只说自己是败逃出城、侥幸得生,却不想其中有这几多波折、这几多惊险!尤以小六岳翻和幺妹岳楚反应最大,分坐两桌的两小不约而同,腾地站起,把目光盯着一直安坐不动、默默无语的小五身上,异口同声道:“五哥,记得下次带上俺……”

  姚氏已是泪流满面,儿子受了这样的苦、历了这样的难,吭都没吭一声,不愧岳家好儿郎!他爹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按习俗,父母亡,儿子守孝三年。本欲再度投军的小五只好留在家中,负起长子的责任。姚氏本来为小六说了一门亲事,也因此耽搁下来。

  叔父岳睦为兄奔丧之后,又去了外地,却把岳楚留在家乡,交给她大娘姚氏照顾。姚氏的本意是想让岳楚学好女红,将来找个好婆家,哪晓得小妮子却无意于此,欲效五哥以武报国,做个巾帼英雄。

  小五遵循母意,并不教岳楚武艺,有时带小六练武时也避开她。小妮子却坚韧不拔,暗中偷窥自学。小五也为幺妹的精神所感化,有时练武时明知她就在近处偷学,也故意装作不知。

  但小五毕竟是男子,他的武艺未必适合女子,而最擅长的弓射,岳楚却不感兴趣。刚好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常来看望小五,岳楚便缠着这三个哥哥教自己,小五倒不便拦阻。

  三人都将岳楚当作自己的嫡亲妹子,对她有求必应,只是王贵的大刀、徐庆的双锤也不适合女子,倒是使枪的张宪还有一手好剑法,甚合小妮子心意,尽让她学了去。后来姚氏也知晓了,见小侄女的直性不改跟五郎恰似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也只有轻叹一声,由她去了。

  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每次来孝悌里,都是先拜见姚氏,然后陪小五去岳和墓前吊唁,接着是帮地里干活,最后便一起聚到打谷场上,三人加上岳氏三兄妹,一共六人,切磋武艺。

  其中最亮眼的自是岳楚,她本生得俏丽,一身素色短打扮,将手中那柄剑舞得银花朵朵,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起剑来,有时连师傅张宪都不是她的对手。

  小六初时以为是张宪故意让她,对幺妹的得意洋洋颇不服气,挥枪挑战。为免误伤,众人切磋时的刀剑都是未开刃的,而枪则是去了枪头。一打下来,小六每每被幺妹打得鼻青脸肿,而她却连头发也不曾乱一丝。

  小五心中惋惜,幺妹若是男子,一定可堪大用,而六弟最多只能当个偏将,无法独挡一面的。

  其时年已五岁的岳雲,也领着一群顽童在旁凑热闹,他最喜欢拿徐庆叔叔的双锤,但年小力弱,如何拎得动。

  这一群大人孩童,在红彤彤的落日余晖下,刀来枪往,过拳踢脚,呼喝生威,构成一幅极美的田野画面。

  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又仿佛临终前的回光返照,宣和四年冬至宣和七年,大宋经历了开国后最辉煌的岁月。原来童贯两次统军攻辽失败之后,害怕朝廷降罪,密遣使节请求金国出兵相助,金军遂大举入关,攻克燕京,童贯再遣使交涉,以高昂的代价,仅仅换回了燕京及其附近六州,而金军撤退之际,则将繁华的燕京掳掠一空,包括所有浮财及壮丁美妇,大宋所收回的不过是几座空城。饶是如此,朝廷上下仍视为二百年未有之荣耀,大肆吹嘘和庆祝。

  居家守丧的小五也度过了他一生中最平静的一段时光,孝顺慈母,陪妻教儿,有朋相交,不亦乐乎。唯一令他心澜起伏的一次,便是那一年的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那几日,照例是阴雨连绵,小五本来是要和六弟去祭奠亡父的,但小六因昨日不小心淋了雨,身子发寒,便让他卧床休息。岳楚则自告奋勇,要陪五哥去给伯父上坟。

  兄妹俩便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拎着祭品,往祖坟而去。

  满眼青绿,小雨淅沥下个不停,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湿土的霉味,人的心上也仿佛长了一层毛,毛躁躁的。

  小五脑中浮现亡父的音容笑貌,黯然神伤,忽听岳楚惊道:“五哥,那是谁?”

  小五闻声望去,远远看见亡父的坟前,豁然立着一个白裙翩翩的娉婷女子,头上撑着一把绿油纸伞,正在垂首吊唁。

  “难道是阿嫂?”岳楚自言自语,却又摇摇头,按习俗,儿媳是不用上坟的,何况刘荔还要在家照顾老小。

  “或许上错坟了?”小五揣测道,随即也自否了,因为墓碑上都刻着先人的名字和生平,怎会认错。她会是谁?小五兄妹满腹狐疑,快步上前。

  那撑伞女子听到动静,却一回头,露出一张隽永出尘的绝色面孔,晶莹剔透的腮上兀自挂着泪痕,一见斗笠下的小五面孔,那一双直令星月失色的明眸顿时一亮,转过身来,曲身一福,清音悦耳:“哥哥,许久不见,你可好?”

  “九姑娘,安好!”小五呆了一呆,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那个永藏心底的小妮子, 几年未见,她出落得愈发清丽脱俗,惟有那股时刻萦绕小五梦怀的青馨气息,一点未变,他悄悄在心里回答,“我很好,你过得可好?”

  “这是幺妹吧?你要喊我一声义姐哦。”韩九儿对岳楚一笑,那灿烂的笑容足以驱散天空的阴霾和地上的霉斑,竟然对小五家的人了解得相当清楚,又转向他,“当年义父过身,小妹未能赶来祭奠,今日算是补上了。”

  岳楚吃惊地张大了小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木讷深沉的五哥竟收过这样一个天仙似的义妹,看她的气质,分明是大家闺秀,跟粗头大脑的五哥站在一起,怎地也让人看不懂。岳楚刚满十四岁,正是韩九儿当年遇上小五的年纪,女孩儿情蔻开的早,虽是懵懵懂懂,却也能感觉到五哥和这个义妹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不免又好奇又有一丝兴奋,要看五哥怎么办?

  “幺妹,你在这儿等着。”小五被幺妹这样看着,大感尴尬,只有避开小妮子,对韩九儿道,“九姑娘,我们那边说话。”

  “小妹自然听哥哥的。”韩九儿的妙目对岳楚顽皮地一眨,先行走开,说的却不知是自己还是岳楚,或者两者都是。

  “义姐,你叫甚么名字?”岳楚忽然对这位义姐大有好感,赶紧问了一句。

  “你便喊我九儿姐吧。”韩九儿远远撂下这一句,小五挠着头跟了过去。

  “九姑娘,我们不是说好的么?”小五心神已乱,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相忘于江湖、相忘于乡里,可是能相忘于心底么?哥哥,或许你可以做到,小妹却无法做到!你可知,自家这一生,心里已容不下别人了……”韩九儿幽幽私语,却要把这些年的思念之苦,在这来之不易的短短相聚中全部倾吐出来,泪珠儿早已像伞上的雨滴一样,一串串滚落下来。

  韩九儿那坠碎在雨草中的泪水,也击碎了小五尘封的心田,就在这片岳家祖坟上,他再无法欺瞒在天上看着自己的列祖列宗,也无法欺瞒这个放下矜尊只为见自己一面的小女子,更无法欺瞒那一颗时时浮现眼前之人的良心,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情处,他虎目含泪,声音嘶哑:“九儿,飞又何曾有一日忘记你?只是飞出身卑微,又有妻儿,跟你绝无走到一起的可能!九儿,如果有来生,我岳飞一定娶你为妻!”

  “哥哥,有你这句话,九儿此生无憾……”韩九儿咬着嘴唇,破涕为笑,心中的万千情苦,全被这个杀千刀的几句话给化解了,若非有岳楚在那边看着,她早就扑在他的怀里了。

  岳楚虽然离得远,又隔着雨水,看不清五哥和九儿姐的面部表情,但她那练剑练出的耳力,却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原来五哥和九儿姐真有一段隐秘的感情,但两人发乎情、止乎礼,没有逾越世俗的任何规矩,这份苦恋,当得起感天动地!

  小妮子再看五哥伟岸的身躯和九儿姐婀娜的体态,眼中竟有无限的羡慕,痴痴地想,也只有五哥这样的英雄,才配得上九儿姐这样的天人!却不知自家长大后,会否邂逅一个如五哥这样的英雄呢?

  小五哪晓得身后的幺妹冒出这样的想法,更想不到因自己和韩九儿的这一次会面,竟影响了岳楚的一生,日后她所受的情苦,更远在韩九儿之上,此是后话。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贰拾玖' 投军状
“九儿,你如何来的?我送你回去……”小五不忍韩九儿在雨中久立,更担心她孤身独行,路上不安全。

  “管家在官道上等我,哥哥将我送到那里即可。”韩九儿从未有过这一刻的幸福与满足,终于掏出了木毂辘的心里话,管他今生来生,她终是他的人了。

  “五哥,你尽管送九儿姐,俺在这里守侯。”岳楚忍不住成全两人,喊了一声,却一不留神暴露自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这丫头……”小五闹个大红脸,竟有种做贼被捉的心虚。

  韩九儿也是满面羞红,却比小五镇定,转而落落大方地冲岳楚一笑:“幺妹,后会有期。”

  说也奇了,连绵不绝的小雨就在那一刻停歇,久违的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天边现出一道七彩绚烂的彩虹,翠绿大地上的三个人影,沐浴在新鲜的阳光中,那种美好的心情俱是前所未有。

  当小五送了韩九儿回来,见留在原地的岳楚露出古怪的笑容,不由嗫嚅道:“幺妹,帮为兄一个忙,今日之事,万不可告之任何人。”

  “晓得,尤其是阿嫂,对不?”岳楚促狭地眨眨眼,却提出条件,“也无不可,却要答应小妹三件事。”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照办!”小五虽然自觉无愧于天地,却怕幺妹口无遮拦,坏了韩九儿的清誉,没口答应。

  “五哥,小妹怎会为难你,自然都是你轻易能做的。”岳楚顽皮一笑,“第一件么,就是将你和九儿姐之间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俺听。第二件么,俺要学你的那个熊形散手。至于第三件么,先寄在那儿,等俺想好了再告诉你。”

  “啊?”小五又是一阵挠头,第一件事自然不难,他和韩九儿之间光明磊落,并无任何不可告人之事。第二件事却有些犯难,熊形散手出手狠辣,一招致命,一个女儿家学,未免霸道。还有个甚么没想好的第三件事,天知道小妮子以后又冒出什么鬼点子?

  “还要考虑么?小妹也要考虑考虑了,是先跟阿嫂说还是先跟大娘说。”岳楚故意威胁。

  “好、好,为兄答应就是!”岳飞没辙了,连连点头。

  宣和六年夏秋之交,暴雨频降,河北、京东等地发生水灾,冲屋毁田,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汤阴县也不例外,孝悌里一带因地势较高,民居虽得以幸免,庄稼却被淹毁,岳家的生活也一时陷于困顿。同县的王贵、徐庆两家也好不到哪去,只有客居于此、孑然一身的张宪无牵无挂。

  眼看冬季来临,日子更加艰窘。四兄弟便聚到岳家,商讨出路。

  此时小五已守孝期满,那一颗韬隐已久的壮心再次勃发:“不如投军去。”

  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人相视一眼,一齐笑将起来,英雄所见略同:“正有此意!”

  接下来,四兄弟便商议具体投军事宜。原来朝廷每逢灾年,便在灾区大量招兵,以民不聊生,不收为兵,则恐为盗。相州亦有投军点,正是“树起招军旗,自有吃粮人”。

  “贤弟只管拿主意!”王贵虽然年龄最长,却自“敢战士”时起,便以小五为主。

  “听哥哥的!”徐庆和张宪也无二话,惟小五马首是瞻。

  “自然投充‘效用士’!”小五依稀恢复了当日岳队官的风采。

  宋代招兵,又称“照刺”,只因当兵者要在脸部、手臂或手背上刺字,标名所部军号及个人身份。而刺面则是耻辱之记,只有罪囚、奴婢、官匠和兵卒才有,目的是防止逃亡,一旦刺上,终身难褪。因此,宋人当兵并不是什么光彩事,甚至称得上是一种卑贱的职业,有谓“行伍贱隶”。小五当日应征的乡兵和应募的敢战士,因不在宋军正式编制,故免于刺字。一旦正式投军,却是逃不过的。但是,如果投军者武艺超群,投充相对高级的“效用士”,不仅可避免在面部刺字,而且军俸也高。

  四兄弟商定好,便跟各自家人知会。姚氏跟亡夫岳和不同,对五郎的决定大力支持,却把小六和岳楚两个,羡慕中带着有不舍,一个盼自己早些长大,一个恨不得变做男子,只求跟五哥一道从戎。

  到了出发的日子,大清早,四兄弟在官道上会合,俱是灰麻布武士短袍,以横笄束发,惟独头上系了不同色的条带,谓之“抹额”,乃武士专用,民间举义的“红巾儿”亦来源于此。再看各自坐骑,小五骑的是白马,王贵骑的是黄马,张宪骑的是黑马,徐庆则骑着一匹枣红马,跟他的红脸相得益彰。众人各背弓箭,长兵器都是挂在鞍前的得胜钩上,也只有徐庆的双锤是左右挂在鞍后。

  四兄弟相顾莞尔,意气风发,在官道上打马竞奔,往州治安阳县而去,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州城。

  再次踏上熟悉的街道,小五心中自有一番感慨,汤阴和安阳虽然相隔不远,他竟是多年未到,其中原由,自不待说,不免想到那个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人儿,一时茫然若失。

  忽听得远处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年纪最少的徐庆嚷道:“哥哥们,恁巧!俺们刚到,招军鼓便响了。”

  四兄弟循声而去,乃是新辟的一座小校场,但见辕门外高高竖起一面招军大旗,旗下是个土台,台上置一大案,案后坐着一个眉眼懒散的将官,一队同样不甚精神的士卒在台下警戒。周围人头攒动,却如赶集一般,多为面有菜色的灾民,不乏游手好闲的无赖泼皮,倒也有四兄弟这般人马壮色的豪杰。

  一个拎锣的士卒走上台,先敲一声锣,示意台下安静,然后吆喝道:“都监有令,尔等投步军司的走辕门右侧过梃,投马军司的走辕门左侧过梃,不要挤,一一经过。”

  士卒话音一落,辕门外的投军者大半都挤到辕门右侧,毕竟当步卒的要求低些。另一小半则排到了辕门左侧,有自带马匹的,也有步行而来的,四兄弟自然要当骑兵,便下鞍牵马,排在了最后。

  熙熙攘攘了半天,方轮到四兄弟过梃。所谓过梃,乃宋军招兵的第一关,即用刻着尺寸的木梃丈量被投军者的身高,达到规定尺寸才能通过。

  一量之下,王贵最矮,五尺五寸。小五五尺六寸,比结婚时长了一寸。徐庆和小五一样高,都是五尺六寸。张宪最高,五尺七寸。古人所谓的“七尺男儿”,乃是秦汉时的尺度,相当于宋时的五尺五寸,四兄弟都过了七尺男儿的标准。

  过了第一关,四兄弟进得小校场,虽是严冬,里面却是热气腾腾,一个个投军者正在奔跑跳跃,有些为显其能,脱去外袍,精赤上身,露出强健肌肉,呼喝有力。

  一个打着哈欠的地方小吏走过来问:“这几个汉子,欲投何军?”

  “‘效用士’!”小五昂然做答。

  “今日真稀奇了,又有几个投‘效用士’!陈教头,快快考教吧。”小吏惊奇叫道,显然敢投“效用士”的一向不多。

  “想吃效用俸的,都往这边来!”校场那头传来浑厚敞亮的一声,距离远在百步之外,此人端的中气十足。

  四兄弟心头一警,这个陈教头是个有货的,忙牵着马绕过一干投军者,到了那头,却是另有天地,一条宽阔的跑马槽逶迤方圆,壕沟、土堆散布其中,正有十几个骑马的投军者在驰骋演试,原来在此处考教骑兵。

  边上立着一个身着戎服、手持大枪的中年汉子,面目清矍,短须遒劲,气宇轩昂,应是陈教头了,他注目着场中的试骑者,看也不看四兄弟,就喝令道:“尔等四人,也去跑一圈。”

  四兄弟不敢怠慢,翻身上马,上了跑马槽,自带马匹的好处显出来,四人轻轻松松,跨越壕沟、跃过土堆,策马跑了一圈,便加入一群试骑完毕的投军者中。

  “岳队官、岳队官……”人群中冒出几声喊,语气俱是相当激动。

  “啊?是你们……”小五意外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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