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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岳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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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官,到地了,这便是燕京城内最好玩热闹的北罗坊。”车夫收缰停车,殷勤道,“城门三更即关,客官可是要住下,我识得好宿处。”

  “车丈,我们要回来处,烦你在此等候,车费另加。”韩九儿谈话待人甚有分寸,倒显得比小五老练。

  “甚好、甚好!”车夫乐得合不拢嘴,今个儿的运气恁是好啊。

  “小九,我们去哪逛?”小五也自安心做个跟班,问韩九儿拿主意。

  “自然是哪儿人多去哪逛。”韩九儿转脸恢复了天真烂漫,怯生生地伸出小手,“五哥,牵着我,别把人家弄丢了。”

  “哦!”小五觉得有道理,笨拙地一牵,纤手凉软,忽想起这是第二次跟她触手了,心中竟有了一丝异样。

  “五哥,你牵牛啊?”韩九儿亦有觉察,芳心微萌,又觉得好笑,逗趣道。

  “不是……”小五闹个大红脸,怎好意思说,自己从未跟女子牵手逛过坊市。

  这一宵,是小五此生未有的快乐一宵,在此喧繁陌生的异国之地,他仿佛挣脱了所有沉重的负担和枷锁,伴着一张无邪无忧的灿烂娇靥,回到无拘无束的童年时光……境如梦,人如幻,心如醉!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君不见沙场争战苦,至今犹忆飞将军。”韩九儿幽幽吟诵着高适的千古名篇《燕歌行》,有意无意地改了一字,原文乃“至今犹忆李将军”,她却吟做“飞将军”,虽同指一人——边功卓著的大汉飞将军李广,却又跟眼前之人一语双关。

  小五听得壮怀激荡,想那飞将军李广一生悲烈,弓射天下无双,曾令匈奴数年不敢犯边,却一生未得封侯,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而自刎身亡,正应了一句“好汉子,不好死”,徒教后人痛哉叹哉!

  此时,大宋使队正行走在居庸关古道之上,但见两山夹峙,绝谷累石,层峦叠嶂,艰折万状。正是浓秋,漫山枫叶,红波起浪,端的秀丽。

  辽帝住在上京临潢府,使队风尘仆仆,自燕京向东北,过了居庸关,经顺州至中京,再继续北行。沿途所见,日渐荒凉,人烟稀少,枯草丛生,真真山穷水尽之地。

  眼看上京既近,前途驿馆却传来消息,辽帝不在临潢府,而是去了秋山捺钵。原来辽帝秉承游牧民族的传统,不喜久住宫殿,而喜四处渔猎,所谓“春水秋山,冬夏捺钵”。秋山,就是秋季打猎之山。捺钵,是契丹语,即皇帝的行帐。

  秋山捺钵在庆州群山之中,使队只好转头疾行,以免误了辽帝生辰。其时秋风呼啸,中午尚暖,夜间骤冷,加之路上驿馆不继,有时却要搭帐露宿,更有经过荒漠戈壁,须要携水而行,可谓苦不堪言。

  小五和韩九儿却浑不觉苦,本是少年心性,对陌生环境充满新鲜好奇,况且彼此投缘,途中朝夕相处,自是乐意。

  眼看进了山林,树木参天,山路逶迤,已不可通车,勉强行马,到了崎岖之处,只有下马步行。

  韩九儿一个娇弱小妮子,虽未裹足,也走不得乱草荆棘之路,只有骑于马上,由小五小心牵行,跟国使同等待遇,她的特殊身份也自掩饰不住。

  使队在林中穿行,不时惊得兔奔鹿跳、雀飞鹰起,把个韩九儿看得眉飞色舞。马下的小五却没这等好兴致,惟恐有不长眼的大虫野兽冒出,检查了一下弓箭,又将铁枪擎在手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使队众护卫也都兵刃在手,以备不虞。

  看看透过树枝射下的日光,已近晌午。一直坐在马上的韩肖胄早已又累又饿,喊住前头带路的接伴使,示意大家停马稍歇。

  使队上下得到了短暂的放松,聚到一起,各取干粮饮水进食。正有说有笑间,蓦地一声哨响,草丛中跳出十几条青绿身影,一杆杆长枪的枪尖闪着寒光,圈住使队,周边的大树后,亦转出十几个持弓者,利箭在弦,直指过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陆' 鹿逐帝
小五眼眸收缩,额头冒汗,第一次身临枪箭重叠之阵,生死尽在别人之手,纵有再高的武艺也不敢妄动,他目光一扫,对方皆头戴草环,身披绿枝,难怪很难觉察。

  韩九儿自也害怕,把个身子躲在小五背后,看到他宽厚的肩膀,顿感安心不少,不由把牵挂的目光转向父亲。

  韩肖胄眼见使队护卫束手受制,强自支撑瑟瑟发抖之躯,嘶声叫道:“我乃大宋国信使,犯我即同犯宋……”

  殊不知身在异邦,若是国之积弱,纵是大使也难逃侵犯;若是国之富强,便是草民也无人敢动。

  却见接伴正使跑上前,哇哇说了一通契丹语。那群伏兵便收枪撤箭,又呼哨一声,转眼消失在林中,当真来去迅疾。

  “大使受惊了,此乃大辽御帐亲军,设下暗桩护卫吾皇。捺钵就在前方,已差人前去通报。”接伴使转回,知会宋使。

  “原来是贵上亲军,果然雄壮威猛……”韩肖胄长吁一口气,夸奖一声,掩饰方才的失态。

  终于到地了,很快就可以摆脱艰苦的差旅,重返宋土,一场虚惊的大宋使队上下一片欢欣。

  韩九儿想到归期临近,抓紧时间欣赏异域风光,这片山林远比沿途所见山林繁茂,空气清芳,沁人心脾,诸多见所未见的奇草异木沐浴在一道道娇灿的阳光下,黄绿争绚,还有不知名的雀儿婉转啼唱,令人神怡,难怪辽帝在此扎营。

  惟独小五眉头紧锁,一路所见辽军,虽兵员不众,却无不强悍森严。而大宋军队是出名的冗兵冗将,军纪闲散,真有一日两国交兵,只怕是群羊遇上独狼,一触即溃。

  有了方才的经验,小五沿途发现了好几群暗桩,应该得了通报,皆未现身,放大宋使队经过。远处“呦呦”传来一声动物的嘶鸣,小五进入北地有些时候了,知道那是鹿鸣。

  “鹿!好大一群鹿!”韩九儿忽然在马上雀跃欢叫起来。

  使队上下循声望去,果然迎面跑来一群栗皮白斑的短角花鹿,大家沿途虽偶见鹿踪,尽是惊鸿一瞥,哪有这般就近,一时兴奋地接耳指点。

  这群乱蹄飞扬的花鹿,见前路有人,慌得转奔左边,却听得一声呼哨,那边冒出一群暗桩,挥枪阻挡,鹿群又转向右首,同样站起一群暗桩,吆喝撵回。

  这时,顺着鹿群的来路,一阵马蹄疾促,一骠人马于丛林中涌现。为首的一个壮年男子头戴紫巾,身披金甲,手执黄弓,威风凛凛。众多追随者却未披甲,皆着墨绿色戎服,多执枪箭。其中惟有一人,顶鹿角,披鹿皮,手握一木筒,不知是干什么的。几条猎犬欢跑在最前,模样迥异中原之犬:长嘴大尾,细身瘦腿,甚是敏捷。

  那三个接伴使慌身下马,顾不得草叶刺脸,叩头便拜,高呼:“臣等参见天祚皇帝陛下,祝吾皇圣躬万安!”

  韩肖胄见对面是辽帝,也忙不迭跳下马,依宋使惯例稽首行礼,口称:“大宋贺契丹国主生辰使韩肖胄,拜见君上。”

  被称为天祚皇帝的辽帝却不理会,只顾盯着被围住的猎物。鹿群见四面皆是人,慌不择路地打着转,左奔右突,却如何突出重围。

  “五哥,至今犹忆飞将军……”大宋使队唯一坐在马上的韩九儿明哞一闪,紧张、兴奋交织,弯身对小五说出这一句话来。

  小五身躯一震,已听懂了韩九儿言下之意,不由把目光电射对面,只见北朝皇帝鹰眼刺眉,两撇胡须如蛇吐信,满脸桀骜,一看绝非善类。

  本来以小五身份,绝无可能面见一国之主,但天降机缘,把这个天祚皇帝送到他面前来,此时辽帝就在他的大弓射程之内,以他射术,当可一箭毙命,只要这一箭射出,他必将名载史册,教后人“至今犹忆飞将军”。

  一念及此,小五热血沸腾,以他和韩九儿的年纪和阅历,自然无法分辨这一箭射出的后果,而青史留名,恰恰正是小五最大的梦想,换了任何一个少年,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皆无法拒绝。

  辽帝全不知自己身处险境,很快挑中一个猎物,催马上前,弯弓欲射。小五双目眨也不眨,一手已按在弓上……说时迟,那时快,蓦地一声尖啸,自鹿群中居然跳出几条班驳人影,手握短刀,呈扇状扑向辽帝。

  事起突然,待周围的御帐亲军发觉不对,已然迟了,弓手自不敢发箭,以免误伤皇帝,枪手欲抢上前,却反被鹿群挡住,只有追随帝驾的臣僚,冲出几员武将,其余文臣狂呼:“救驾!有刺客……”

  小五见有人抢了自己先机,心一松,那股喷薄欲出的杀气无形中消散了,忽然想到了家中娘子,想到了自己还没为父母留下岳家根苗……手也不由放下,先观望再说。

  天祚皇帝却非等闲之辈,眼见陷入包围,引弦一发,当头射下最近的一个刺客,然后挥弓一挡,架住另一把砍来的短刀。不曾想,胯下坐骑却惨嘶一声,已中刀倒下,天祚皇帝跟着扑倒马前。

  其余刺客的几把刀同时砍向落地的辽帝,那刀尖上闪着彩芒,分明喂了剧毒。不曾想,刺客戳倒辽帝坐骑固然有利于刺杀,却也把自己暴露在救驾者的面前。

  那几员武将皆是久经沙场的高手,惯会捕捉战机,见皇帝危在旦夕,齐齐厉喝,将手中刀枪投掷出去。

  刺客们皆全神贯注于目标,压根不考虑自己的生死,只想把刀戳到辽帝身上,便大功毕成。几声闷声,数名刺客被刀枪贯身,功亏一篑。剩下的两个刺客皆身手奇捷,避过刀枪,并不为同伴之死所动,眨也不眨眼地砍在辽帝身上。

  只听“咣铛”两声,天祚皇帝在地上打个滚,居然毫发无伤地逃过一劫。原来一刀砍在他的胸甲上,另一刀却被他拔出匕首架住。

  形势转换之快,也只有小五这样的目力才看清了整个过程,他见辽帝已被救驾的武将下马环护住,御帐亲军也都聚集上来,连自己也没有机会了,心道一声可惜,把目光转向已被包围的刺客。

  这二人身材瘦削,全身裹着鹿皮,连头也包住,只露出双眼,看不出本来面目。小五已然想到,刺客一定是以四肢夹于花鹿腹下,如此才不被发觉,却不知是什么来路?不过既然敢冒着几无生还的危险行刺辽帝,称得上好汉子!

  却听辽帝用契丹语喊了几句,原本剑拔弩张的弓手们都撤下来,只余枪手们团团围住刺客,看来打算活捉。急促的鼓声随之响起来,把战斗的信号传向各处的暗桩,天知道刺客有没有后援。

  两个刺客左右环顾一圈,御帐亲军围得密密麻麻的,长枪如林,逃走似乎不可能,两人又对视一眼,彼此点点头,达成了某种默契。

  只见其中一个刺客忽然拉开架势,两腿一跨,扭身甩手,用力将手中短刀投向辽帝所在的方位,他的动作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似乎故意要人看清。其实辽帝已被人层层挡住,这把刀再快也伤不了他,但出于惯性思维,御帐亲军还是一阵骚动,转向辽帝一边。

  随后发生的事更出乎所有人意外,另一个刺客利用这短短的空暇和仅有的空间,返身折跑几步,一个纵身跳到甩刀刺客的上空。

  早已拉开架势的甩刀刺客身子一沉,双手搭桥,正接住腾空刺客的双脚,一声暴吼,双手向上一托,将他弹了出去。

  腾空刺客借着同伴的座力,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直往枪手背后的大宋使队掠去,他的落点,豁然是韩九儿的坐骑。

  这一切的发生电光石火,连小五这样的反应能力都慢了半拍,只听韩九儿“咿呀”一声,已被刺客挟持,连人带马已下去十余步。

  不知是为了阻止辽军追击同伴还是一心求死,留在原地的刺客张开双臂冲向枪林,众亲军收手不及,十几支枪尖“扑哧哧”钻进了刺客体内,血如泉涌,死透透了。

  “小九!”伴随着几欲失声的叫唤,早有一人狂奔而出,右臂夹枪,左手挥舞,直追过去,不是小五是谁?

  “九丫头……”那边厢,韩肖胄也顾不得掩饰女儿的身份了,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闺名,挽袍追出几步,便急火攻心,委顿在地。

  小五面目狰狞,双足如飞,牢牢咬住前方逃窜的单骑,顾不得被不断迎扑的锋利枝叶划伤手脸,只在心里念叨着:“九姑娘,别怕,我来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小五如此为着韩九儿,自不单单因为他负责她的安全,更因为这一路的朝夕相处,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这种情感,令他甚至可以为她置生死于度外。

  奈何双足不敌四蹄,小五眼睁睁地看着逃骑离自己越来越远,只留下一声声清脆依赖的“五哥”飘荡在林中,他的双目几欲瞪裂,一阵胸闷头晕,原来这一路狂奔,全靠一口气撑着。

  小五脚步一滞,吸入一口新鲜空气,蓦地灵光一闪,一拍脑门,正所谓关己则乱,竟连射人先射马的简单道理都忘了。

  他当即立定,铁枪一插脚下,手起弓张,箭已在弦,略瞄那马,正欲一挑放弦,却听得一声哨响,两侧林木乱摇,箭矢如雨,吐着恐怖的“唰唰”声,灌向那二人一骑。

  小五大惊失色,心知是辽军的暗桩发动,岂不连韩九儿也一并射成了刺猬,这么远的距离,他纵使有心救人,也无力回天。

  他近乎绝望地望向前方,却见那一身鹿皮的刺客显出惊人的骑术,在前拥一人、后有乱箭的情形下,一抖缰绳,那马儿生生定住,前蹄撂起,原地打个转,刺客便借着坐骑旋转的速度,将短刀舞成一圈银幕,堪堪顶住这一轮箭雨,再趁着弓手重新上箭的短歇,一打马,横向奔往一处密林,只要进入密林,箭矢的威力就将削减大半。

  希望重回小五的眼中,他没有丝毫迟疑,双脚一蹬,如离弦之箭,直扑过去。方才是追的是直线,现在变成了斜刺相交,小五边跑边目测交点,要在刺客进入密林前截住他……越来越近了,小五已经看到了韩九儿的侧面,她正如受惊小鹿一般地缩在刺客胸前。

  刺客觉察有人迫近,扭头一瞥,眼神犀利如刀,扫过小五面上,见他如此年少,微露诧异。

  “哪里走!”小五大喝一声,腾身而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单手挺枪便刺,要将刺客挑落马下。

  “五哥!”韩九儿也看到了小五,眼露惊喜,转眼又变成惊恐,瞪向他身后,“小心啊!”

  只听更密集的“唰唰”声罩过来,小五心知辽军的第二轮箭雨又至,而这次,连他也在射程之中。

  小五叹一声,万般不甘、千般不愿地于半空中转身,将铁枪舞成一朵大花,既保护自己,又成为刺客和韩九儿的屏障。那刺客报以狡黠的一笑,双腿一夹坐骑,蹿进了密林。

  “噼啪、噼啪”,小五格开最后几枝箭,来不及懊恼,纵身追进了密林。却见密林不仅阻挡了箭矢,却也降低了马速,更兼地上落叶甚厚,陷着马蹄,饶是刺客骑术高超,也得左绕右避,反倒不如徒步跑得快。

  小五大喜,撒开脚步,高低错落,没费多大工夫就追上,气吼吼地拦在马前。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夹着犬吠的嘈杂声,自是辽军入林搜索。

  “壮士,放下小九,随你自便!”小五尊一声壮士,持枪虚指,自不愿帮助辽人捉拿刺客,只要对方舍下韩九儿,便不关己事。

  “我不能!”刺客却缓缓摇头,用生硬的汉语简短回答,那把短刀正架在韩九儿的脖子上。

  “五哥……”韩九儿的身子微微颤抖,小脸被彩芒闪烁的刀锋衬得煞白。

  “你中箭了?”小五的目光落在刺客的肩部,上面露出一截羽尾,周围的鹿皮有一片血缨儿正在扩大。

  “我要你救我!”刺客点点头,语气已现虚弱。

  “我不能。”小五也摇摇头,已从刚刚要杀辽帝的冲动中走出,毕竟身在辽境,不能做连累韩九儿和使队的事。

  “你能的!”刺客的眼睛再次露出狡黠的笑意,将手中刀在韩九儿白皙*的脖子上一划。

  “不要!”小五魂飞魄散地扔下铁枪,才发现刺客只是在韩九儿的颈部轻轻划出一道血痕,微愣一下,已明白刺客的用意。

  “救我,就有解药!”刺客显然不是汉人,说话言简意赅。

  “五哥,他把我怎么了……”韩九儿脖子上的血痕已经变黑了,居然没觉得疼痛,好霸道的毒药。

  “你这个……”小五眼中几乎喷出火,若非当着韩九儿的面,就要骂出来,却也不得不承认,刺客这一招很绝,转而宽慰小妮子,“没事的,他只想我们帮帮他。”

  “往下走,找到河!”刺客知道拿住了小五七寸,语气近乎命令。

  此时嘈杂声已相当接近,小五顾不得计较,也不再犹豫,抓起枪,牵马就走,行不多时,豁然一条湍湍溪流,横在眼前。

  “过河,去上游!”刺客双手握着缰绳,身体几乎靠在韩九儿背上,强自支撑着。

  “五哥,我有点冷……”韩九儿也好不到哪去,脸色发青,原本红润的嘴唇变得紫黑,毒性已发。

  “很快就好了!”小五心知当务之急是摆脱追兵,也知躲避猎犬追踪的最好办法就是过河,遂咬咬牙,任凭冰凉的溪水浸透马靴,牵马趟过,踩着一堆一堆的鹅卵石,高一脚低一脚,往上游急走。

  如此沿着溪流在山中蜿蜒前进,身后的嘈杂声渐渐听不到了,小五略松口气,脚步放缓,回头问:“解药在哪?”

  “你以为我会带在身上?”刺客忍不住笑起来,却牵动伤势,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怎么样?我先帮你救治救治?”小五反倒担心起刺客来,万一他没命了,韩九儿也完了。

  “死不了!离开河,往那个山头走……”刺客催促道。

  山里走路很是奇怪,刺客所指的山头明明看着不远,可是走了半天,好像还是那么远。刺客显然对地形相当熟悉,不停地提示小五这般走那般走。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黑,已是深秋,山风凛冽,吹在面上如刀割一样,韩九儿抵受不住,牙齿嘚嘚直响,小五如同自己遭罪一般,忍不住出声:“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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