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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虹微微一笑,端起桌上一只碗来,道:“如今咱们在这里诸事艰难,只得一切从权了。今日只得一碗鸡汤,就都给你喝了吧!”
乔若卉忙道:“母亲,还是您喝吧!”
乔虹充满母爱的眼神凝视着乔若卉:“今日,母亲想尽一尽这十几年来不曾尽过的心意。来,卉儿,母亲亲手喂你喝!”
乔若卉含泪笑着:“母亲,卉儿不要做公主,也不要什么权势富贵,只要我们母女俩能够像今天这样,就算要我到下界做平民,我也愿意!”
她笑得像个婴儿般无邪,像婴儿般张开嘴,乔虹的手颤抖了一下,已经举起的汤匙重又入下,将碗塞到乔若卉的手中,转头道:“卉儿先自己喝吧!”
乔若卉接过碗,正欲要喝——
忽然门被推开,一人急忙道:“不能喝,鸡汤里有毒!”
第二十八章
乔若卉骇然之下,但见“砰”地一声汤碗落地片片碎裂,鸡汤流到地板上,立见木板象是被烤焦似的黑了一大片,乔若卉发出一声极惊骇的大叫之声:“啊——”
乔虹见到飞龙进来,先是惊骇,转而平静了下来,反而带着一种漫不在乎的样子,冷笑着睨斜着看飞龙:“公主是来看我母女如何落魄的,还是嫌我母女相残还不够,您再来添柴加油?”
飞龙怔了一怔,她根本听不懂乔虹的话,只指着乔若卉急道:“想不到你竟真的这么狠心,她可是你亲生的女儿!”
“哈哈哈哈……”乔虹不可抑止地狂笑起来,笑声凄厉:“飞龙啊飞龙,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假惺惺,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这不就是你一心一意蓄谋的吗?”
飞龙听了更是楞中带惊,急问:“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虹撸了撸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反而一楞,半晌,忽然指着飞龙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你的娘利害了一世,她就敢让你一个傻子进天宫来送死吗?”
飞龙听她说到母亲,也恼火起来:“你才到底是装疯,还是真疯呢?一会儿要杀女儿,一会儿装疯?”
“啐!”乔虹恶狠狠地道:“你跟你那个娘一样,都只会假惺惺地摆架子,说些云里雾里的话,真当自己是神灵天仙了,我们都是下界的尘土草芥!”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外有人接道:“人之境界,自有高低,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对牛不可弹琴……”随着语声,凤舞从门外潇洒而入:“紫后娘娘和飞龙公主的胸怀,又怎么能是那些醉心触蛮之争的俗人能懂呢!”
乔虹见凤舞进来,却又恢复了脸色,听了他的话不禁嗤笑一声:“触蛮之争,那么凤少傅现在争的,是触还是蛮?这么急急地赶来,是怕我乔虹吃了你的飞龙公主,还是怕我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点醒了这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丫头,坏了你的好事?”
凤舞微微一笑,并不应她的话,只温柔地看着飞龙:“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飞龙发现自己来了半天,一点事也没解决掉,见凤舞来了大喜,一把拉住了他:“凤舞,乔虹要毒死乔若卉,我们救救她。”
凤舞叹了口气,这也是他的不是,没有看好飞龙,结果竟然在无意说到乔虹之事时,断定乔虹必定会杀死乔若卉向外界交待,以求自己脱身的为人。结果飞龙这个傻丫头,竟然听到这话就悄悄地跑来救人。他无奈只得随后跟来,只希望乔虹已经杀死了乔若卉,那么便只消听飞龙骂一通乔虹便无事了。若是乔若卉没死,以他对飞龙的了解,只怕事情还有得麻烦。果然飞龙不出所料,到头来这一滩混水还得他来趟。
当下凤舞叹了一口气道:“公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所赐,父母所收,旁人只怕难以插手。”更何况,要她命的,不止她的娘,更是她的爹。
飞龙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了:“胡说,难道寒月要杀我,我也站着让她杀吗?天底下哪有这种事,你不管我管,我要把乔若卉带走。”
凤舞抚着头,只觉得头忽然疼了起来:“你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飞龙忿然道:“反正带到一个不会有人杀她的地方!”
乔若卉却忽然尖声哭叫起来:“呸,我才不走呢,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我才是公主。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公主,我娘也不会被害到这样。”她方怔怔地坐在那里,此时脸涨得通红,眼中尽是恨意,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向飞龙扑过来,像是想要一把撕碎了她似地。
飞龙还未来得及抵挡,凤舞早已经抢上前一步,一挥手,一股大力将乔若卉卷起,重重地抛在床榻声。乔若卉尖叫一声,只觉得后背巨痛,不置信地瞪着凤舞且哭且骂道:“姓凤的,你今天居然敢这么对我?你算什么东西,想当年你跟在本公主后面苦苦追求,本公主哪只眼睛看得上你——”
飞龙忽然听到这种秘闻来,不禁好奇地看着凤舞,凤舞顿时大窘,三年前他与方刚等一批天禁卫初入宫时,大家的确都曾经仰慕和追求过这位当年风头一时无两的若卉公主。此时听她这般疯狂又轻蔑地提起来,实实为自己当年的年少轻狂深感厌恶,将对乔若卉仅存的半点怜悯之意也全部打消。飞龙好心相救,这女子却如此疯狂,救她实是埋下祸根无穷
他顿了顿足,拉起飞龙:“飞龙,我们走吧!”
飞龙好笑地看着素日英明神武的凤舞也有此时的窘惑,却也知道他的窘惑其实是因为飞龙,而非乔若卉。可是——她指了指乔若卉:“那她怎么办?”
凤舞知道此事不得不办了,只得道:“帝君并没有明令对乔若卉的处置,只消给外界一个交待得过去的理由罢了。公主是受害者,只要公主表示宽赦,只将她贬为平民,流放下界,永世不得再入天宫就是了。”
飞龙喜道:“太好了,凤舞你真行,一下子就想出办法来了。”
飞龙对于天宫下界毫无概念,对于她来说天宫下界并无区别,甚至于她对天宫也没什么好感,如果可以,她倒是更愿意回到下界。但这对于已经在天宫生活了十几年,自我感觉极端良好的乔若卉而言,听到这话却是尖叫起来:“不——我不去,你们休想将我流放下界,想把我变成下界的贱民,你做梦,我死也不去,我宁可死我也要死在天宫——”
凤舞转头问飞龙:“你都听到了?”
飞龙点点头:“都听到了,嗯,她一定舍不得她的娘,虽然她的娘狠心到要杀她。可是她虽然不可以上来,但是乔虹可以下去看她啊!”
凤舞一转头眼光正撞到一脸看好戏的乔虹,两人的神情中同时传递了四个字:“鸡对鸭讲。”
凤舞冷笑一声,转过神情对飞龙温柔地道:“好,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让乔若卉死,她就一定不会死。这里不适合你久呆,我们还是走吧!”
“哦!”飞龙点了点头,听话地向外而走,一边不太放心地问了一声:“乔虹会不会想再杀她?”
凤舞笑道:“你放心,不会了。”
乔虹一动不动地看着凤舞对飞龙万般呵护的神情,眼珠子转了一转,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想不到紫后一世英明,竟然生出一个这般的女儿,竟然如此轻易地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哈哈哈……”她的笑容忽然中断,被凤舞极为凌厉的眼神所中断,凤舞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似的,一个她终身仰望畏惧的人。这一种中的威仪凌厉精明掌控,她终其一生,只在那个人的眼神中看到过。
一股恐惧油然而生,第一次不是因为她的主人,而且她的主人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这一眼中,她看出了他的野心,他的霸气。忽然间电光石火般地,她想到了一件事,指着凤舞失声道:“原来是你,原来陷害我的是你——”
凤舞微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盯了她一眼,眼中精光迸出,自负、轻蔑、警告、镇摄之意一闪而过,他只微微转头这么一看,冷笑一声,呵护着飞龙扬长而去。
乔虹赤足跳下地来,疯了似地追出去,才追到门外,便见一名天禁卫彬彬有礼地挡住了她:“虹妃娘娘,帝君有令,娘娘闭门思过,无旨不可擅自外出。”
乔虹如堕冰窟,失声道:“你们——”这才茫然回顾自己已经被软禁在此的命运,她恨恨地瞪着凤舞那危险之至的身影,痛恨自己此时竟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帝君——”乔虹无力地跌坐在桥上,嘶声叫道:“我要见帝君,我有重大事情,要禀告帝君——”
“虹妃要见帝君?”
傍晚,凤舞坐在书房中,看着桌子上乔虹请见帝君的折奏,微微一笑,现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奏折,自然是先报到飞龙宫来了。
凤舞拿起奏折,漫不经心地随手一丢,奏折落在火盆中,慢慢地燃烧,卷曲,成灰。
凤舞抬头一笑,看着站在前面的人:“方兄,随我去见玉妃娘娘。”
“多谢凤少傅。”方刚拱手,道了一声谢。
方刚,原是乔虹安排给乔若卉的侍卫长。
第二十九章
“多谢凤少傅。”方刚拱手,道了一声谢。
方刚,原是乔虹安排给乔若卉的侍卫长。
方刚跟着凤舞的身后,向玉宫行去,脑海中却不禁想起当日凤舞和他的对话。凤舞只问了他一声:再继续跟着乔虹母女,她们还能给他什么?
还能给他什么呢?乔若卉永远不可能做公主,就算做了公主,她的婚姻对象也不可能是他。乔若卉的婚姻,也必然会是乔虹用来做一份政治筹码,而不会嫁给他这样一个普通的侍卫。他甚至连乔虹身边的决策层也进不了,在乔虹的眼中,他也不过是侍候乔若卉的一个奴才而已,能够做到乔若卉身边的总管,已经是乔虹可能给他的顶峰了。
但是凤舞能给他什么?凤舞给了他两个位置供他选择,一个是做王寿的副手,权倾天下的帝都副总管;另一个,则是玉宫主事。
如果一直如这十来年的形势,在乔虹权倾天下的情况下,他怎敢有其他想法。但是如今时势不同,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如今宸帝正倾尽全力,要栽培飞龙公主成为储君,乔虹手中的权势,大半都将落入飞龙公主的手中。而飞龙宫全力扶持的玉妃,又已经取代虹妃,得到了帝君的宠爱。乔虹的地位,正在摇摇欲坠中。事到如今,他方刚何苦还在吊在乔虹这艘已经漏水的大船上,陪她一起沉没。
帝都副总管,玉宫主事,这两个宝座在他面前灿烂生辉,任他选择,宁不令人心动?玉妃娘娘如今深受帝君的宠爱,地位犹在虹妃之上,成为玉宫主事,则就等于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事。更何况玉妃为人怯懦,他过去正可掌事,又岂如在乔虹这般刻薄待下,令跟从之人步步如履薄冰,时时胆战心惊。
他想着凤舞,凤舞当年地位犹在他之下,如今却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东宫少傅,他倚着飞龙公主之势,已经渐成帝国第一红人。他当年和凤舞一起共事过,深知他的性情。凤舞来找他,是充分了解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又何曾不是充分了解凤舞的为人呢?他既然敢跟他共图谋算乔虹之事,就决对不可能让他有机会泄秘。如果他还想活下去的话,他就必须合作。
如果说,在答应下来的时候,他还是胆战心惊,他还不知道飞龙公主和乔虹之间的对抗谁会赢,那么,在这一事件之后,不可一世的乔虹竟然如此迅速地垮台,更是令他心惊,也令他庆幸,自己早一步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玉宫在望,想到就此迈进权力之门,方刚握紧了拳头,只觉得手心又冷又潮,心头狂跳不止。却见凤舞仿若寻常庭院信步似地走了去了,两边宫人一齐行礼:“凤少傅请!”
玉人懒洋洋地倚着软榻,看到凤舞进来,倒有些欣喜:“凤舞,你好几天没来了,怎么连飞龙也不来看我了,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凤舞连忙躬身道:“玉妃娘娘恕罪,只因飞龙公主因为上次的事身体有些小恙,所以还得好好休息几天,待她身体稍好,一定会来给娘娘请安。因为飞龙宫最近出了不少事,所以凤舞直到今日才来拜见娘娘,望娘娘恕罪。凤舞一直想着娘娘宫中缺少一个得力的人,所以这次带了这位方侍卫来拜见娘娘,若是娘娘满意的话,以后玉宫的事务,就由方总管来侍奉娘娘可好?”
玉人秋波流转,从凤舞身上转到方刚身上,微微一笑:“让他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方刚跟在凤舞身后行礼,他自进了玉宫,但闻着空气着绮惑的香气,听着玉妃那仙音般的话语,吓得不敢抬头。直到此刻,才敢抬眼看去——
只这一眼,他就呆住了,他在天宫这么多年,也见过无数美女,可是把这些美女全部加起来,也不及眼前人的一半美丽。他素来只听过玉妃美貌,却没有想到,只这一眼,便能够勾魂摄魄般的美丽了。
玉人好奇地看着方刚,怯生生地问道:“你、你会听我的话吗?”
方刚只觉得血脉贲张,不假思索道:“臣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玉人微微一笑,仿若百花盛放般的灿烂:“那,你会不会骗我?”
方刚见了她的笑容,更是脑子里已经只剩下她的容颜,痴痴地道:“天底下岂有人会忍心欺骗娘娘!”
玉人笑了,眼波流转,看向凤舞:“嗯,凤舞,你安排就好!”
凤舞见了方刚的痴迷,也不禁心中好笑,玉人问的白痴,方刚答的更白痴,看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当下点了点头道:“好,臣这就去请旨,让方兄正式任玉宫总管。”
方刚恭敬地送凤舞走出玉宫,凤舞走到门口,站住了脚,正色道:“方总管,你是我推荐的人。玉妃虽然为人宽厚,但是玉宫中的事,娘娘纵不过问,也不是你可以擅作主张的,有什么事,先报与公主,知道吗?”
方刚恭敬地道:“是,属下遵命,若无凤少傅,也无今日的方刚,属下会知道进退分寸的。”
凤舞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第三十章
自乔虹被贬以来,她原来的权柄,大半归了飞龙宫。如此一来,飞龙宫的少傅凤舞,自然是忙得不得了。
如今凤舞喜欢在清晨起来,先到日宫请安,再巡视天宫各处,然后到飞龙宫理事。乘着晨曦清露,走在云天之下,俯视下界众人,令人实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凤舞停住了脚步,微微一笑,对跟在身后的惊雷道:“三天后就是公主的长秋节,一切事宜都准备好了吗?”
惊雷是凤舞从凤族带来的四大护卫之一,闻言走上前一步,恭敬地道:“是,一切都准备好了。”
凤舞嘴角有一丝不明含义的微笑:“天宫好多年没有这样的宴会了吧。”
惊雷忙道:“是啊!”
自从紫后离开天宫之后,天宫中几十年来,除了庆祝宸帝的寿宸以及按例年节之外,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节目了。乔虹再得势也只是个妃子,她过生日顶多是自己关起门来庆祝,断不可能像当年的紫后,如今的飞龙公主一般,普天同庆万邦来朝。
凤舞站在初云桥上,遥看着前方的宫殿,忽然问了一声:“前面晶光闪耀之处,应该是冰封了的月宫吧!”
跟在后面的杜管事忙应了一声道:“正是,十六年前,帝君冰封了月宫,至今无人进去过。”
凤舞轻轻地说了一声:“嗯,那是公主生母的旧居啊!总有一天,要让公主进去看看的。”
杜管事讨好地道:“凤少傅对公主真是情深意切,属下看公主也是一刻都不能没有凤少傅啊!天宫上下谁不说,公主与少傅真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呢!”
凤舞微微一笑:“杜管事越发地会说话了!”
杜管事看了看左右,见此时初云桥上只有凤舞和惊雷,忙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属下听说三日后的长秋节上,玉妃娘娘会提出公主大婚的事来,王大总管和各部族族长,也会适时上表建议公主大婚。驸马爷,属下先提早给您道喜了。”
凤舞仰首大笑,此事正是他一手布置,焉能不知。玉妃是他与飞龙一手扶上妃位,素日更是对他言听计从,各大族长也是他布置凤族中人以及几个出身大族的副手一手安排。只不过王寿大总管嘛,他也正在等着王寿方面的回应呢。这杜管事表面上趋奉于他,他却知道这人是王寿大总管的班底。如今杜管事说出这一句话来,也等于是王寿给他抛来的一束秋波了,大事底定,他焉能不笑。
他收住了笑声,筹算着。
被搅黄了的神山祭天,虽然没能使公主正式亮相于诸候面前,但是却扳倒了乔虹。而这一次他策划的公主大寿,正可以被足神山祭天的遗憾。公主大寿,正式亮相于文武百官天下诸候面前,若是玉妃再提出公主大婚,群臣一起进言,想来以这段时间帝君对公主的宠爱来看,十有八九会成。
大婚就是成人,公主大婚之后,应该是可以顺理成章地进入摄政的流程了。凤舞想,到时候他会陪飞龙回到南越密林中,看望她与紫后的故居,看望已经去世的紫后之墓,他想站在紫后的墓前,告诉那个长眠地下的母亲,他已经娶了飞龙为妻,他将一生一世地照顾于她。
凤舞遥望天边那一抹冰晶的反射之色,他想,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冰封的月宫重新开启,紫后的荣耀,绝对不会被永远冰封。因为这个帝国并不止是一个人的,帝国是紫和宸两个人的,他们是飞龙的父亲和母亲。
他要这个帝国记住的是帝和后,以前、现在是紫和宸,将来,则是凤和龙。
凤舞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走下初云桥。一群天禁卫走过,见到了他,立刻停下来分站两边,恭敬地向他行礼,要候他走过之后,才敢继续巡行。
凤舞驻足,往两边看去,可以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五年前和他一起进入天禁卫的同事,他甚至和其中的一个侍卫同桌吃过饭,同睡过大通铺。而现在,他站在阶下,恭敬地等候自己走过。二者的差距相差如此之大,大到连嫉妒羡慕都没有了,只有茫然的恭敬和服从。而如今,曾经的天禁卫凤舞,已经成为天宫的半个主宰。
凤舞迈着轻快的步履,走进飞龙宫。侍女星落走上前来行礼:“参见少傅!”
凤舞点了点头,按例问道:“公主起床了吗?用过早膳了吗?”
星落脸上有一丝微笑:“少傅,如今辰时将过,快到巳时了,公主早就起床用过早膳了。早上玉妃娘娘派人过来,请了公主去了,估计是商议三日后公主长秋节的事儿了。”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