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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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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脸上有一丝微笑:“少傅,如今辰时将过,快到巳时了,公主早就起床用过早膳了。早上玉妃娘娘派人过来,请了公主去了,估计是商议三日后公主长秋节的事儿了。”

凤舞嗯了一声,向外书房行去,他如今每天在这里理事,帝都天宫各项事务,都要先报到这里来,他每日都足足要在此伏案六个时辰以上,忙得不可开交,除非飞龙公主过来捣乱,才能使他稍停片刻。

见了凤舞到来,早已经恭候多时的各处管事人员忙排队呈上奏本。帝君议政,一个月召见臣工们一次。其余时候,便是天下各处的事务到各大臣手中,各大臣们再将公事集中送到飞龙宫来,再由飞龙宫集中报到日宫去。

若是帝君正式决定公主摄政,除非军国大事要惊动帝君,则一些普通事务,就直接由飞龙宫决定后就可以了。

正在凤舞埋首公务之事,忽然喧闹如市集的飞龙宫外书房变得一片寂静,众人全部转过头去,惊骇地看着外面。

四个灰衣人进入飞龙宫,穿过庭院,向外书房的凤舞走来。

这四个灰衣人穿着普通的灰粗布衣服,看上去跟帝都的一个普通大户人家的仆人差不多。只是这四人面容相似,高矮相似,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相似,那是一种木头人似的毫无表情,当然,他们看着你的时候,也像看着一个木头人。

但是人们看到他们的时候,却都是只有一个表情,那是看到魔鬼似的表情。

这四个人不论从装束打扮表情行为,都尽量给人一种不具存在感的表现,甚至他们的走起路来都是悄无声息的。但是只要他们出现的地方,都似乎会带给现场看到他们的人以天崩地裂的效果。

四个灰衣人穿过庭院中无数的管事臣工,众人看到他们走过,都早早地像避瘟疫似地远远避到两边让他们走过,就算是地方狭小,那些避不开的人们,也是紧紧地贴着墙面,恨不得把自己贴成一张纸片,免得沾到他们一星半点的气息。

四个灰衣人带着无声无息的步履走到书房的长案前,向长案后的凤舞恭敬鞠躬,他的声调极为低调恭敬:“帝君有旨,请凤少傅至听风轩喝茶!”

凤舞在看到这四个人走进来的时候,脑中顿时轰地一声,整个人似被炸为碎片。

听风侍从,这是二十年以来,让整个天宫甚至整个帝国都为之发抖的名词。

所谓的天凤侍卫,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他们的数量,只知道他们是专门负责帝国“清扫”的专门人员。二十年来,多少开国元勋、名将重臣、封疆大吏、名士英雄,不管他们曾经如何地称霸一方,如何地权倾天下,如何地声高名重,他们的辉煌都在这样四个听风侍从带着悄无声息地步履走进来,说出“听风轩喝茶”这五个字的魔咒之后而终结。

谁也不知道听风轩在哪里,但是谁都知道“听风轩喝茶”这五个字的含义,所有被邀请去“听风轩喝茶”的人们,都有去无回。甚至,在他们去“听风轩喝茶”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家族、部属、所有与他们有关无关人员的大诛杀、大清洗、大流放。

凤舞早就站了起来,却仍抱着的一丝侥幸之心在听到“听风轩喝茶”五字时,脸色立刻变成死灰色,他后退一步,硬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强笑道:“四位大人请稍候,容凤舞将手头的事务交待一下,立刻就随大人们走。”

为首的灰衣人施了一礼:“凤大人客气了,不过去听风轩喝茶的大人,不需要交待事务,皇命在身,还是请凤大人随我们走吧!”

凤舞在袖中暗暗紧握住了拳头,只觉得已经攥出血来:“请容凤舞向飞龙公主告别!”

灰衣人淡淡地道:“公主今天不会回来了,请凤大人不必等待!”

凤舞的脑海中蓦然闪过星落的回奏:“早上玉妃娘娘派人过来,请了公主去了……”不由绝望地闭上眼睛,原来对方早就已经有所安排了。

第三十一章

听风侍从们带走凤舞,整个飞龙宫本来济济一堂的人顿时惶惶然作鸟兽散,人人巴不得自己今天没到过飞龙宫,没听到过“听风轩喝茶”这五个可怕的字。

等飞龙从玉宫回来时,整个飞龙宫静得象刚刚清场过一样,全然不见往日的喧闹。

飞龙奇怪地问:“咦,人都到哪里去了?”

飞龙宫中所有的侍卫宫女们听到她这么一问,顿时都脸色大变,好半晌,眼见得飞龙的眉毛扬起,侍卫玉十九忙上前回道:“公主,人都已经散了!”

“散了?”飞龙哦了一声,道:“今天人散得倒是早!”然后探头看了看里面,道:“凤舞到哪儿去了?”

玉十九脸色变了变,左右看了看,见人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左右只有飞龙的两个侍女星落与云翾,这才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回公主,帝君有命,凤少傅听风轩喝茶。”

玉十九说出“听风轩喝茶”这五字时,已觉得是冒了天大的危险,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他不敢抬头看飞龙公主的反应,还连忙远远地退开,下意识地做出这种非常掩耳盗铃的举动来。只因为这么多年来,“听风轩喝茶”这五个字,在人们心中的畏惧感实在是太深太深了。

他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却听到飞龙公主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就走进了内室。

玉十九心中暗忖,公主毕竟是公主,虽然素日里看上去冲动鲁莽,但是遇上大事,却有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气度,竟然能够忍下来,此时入内,必是思索对策去了。他方才大胆说出机秘之事,此时见公主入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吓得一身冷汗,也不禁后怕起来,不敢深想,连忙退下了。

饶是玉十九再精明,却也想不到,这“听风轩喝茶”对于整个天宫的人来说,无异于阎王催命符,但于飞龙来说,却是茫然无知。她只是很容易地从字面上去理解了这一句话,今天凤舞去一个叫听风轩的地方喝茶了。因为飞龙生日快到了,她老爹叫凤舞去喝茶,这跟今天玉妃请她去挑衣服是同一个概念,都是为了商量生日的事吧。

时天色已黑,飞龙也没看到别人的脸色,毫无心事地进了房间。两个侍女星落与云翾听到玉十九的话时,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根本就无心观察飞龙公主的神情,连忙早早服侍着飞龙安寝,吹灯退下,各自辗转反侧不提。

人人都以为飞龙公主这一夜必是思索着天大的事儿不得安枕,却不知道小丫头浑浑噩噩,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才觉出有一点不对来。

第一,两个侍女没有象素日一样早早地去叫醒她起床,准备上课;第二,时间已经过了,那个每天必会准时出现的监工凤舞今天居然到了此时仍未出现。

飞龙起了床,奇怪地问:“咦,怎么今天凤舞现在还没来呢?”

星落正捧了脸盆为飞龙洗漱,听到她这一句话脸色大变,手一颤,脸盆里满满的热水顿时失衡倾了过去,但听得乒乓连声,盆落地,一盆水大半洒在了星落和飞龙两人身上。星落吓得花容惨淡,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饶是飞龙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对了,一把拉起星落:“星落,你在怕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星落吓得浑身颤抖:“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说!”

飞龙转向云翾:“云翾——”

云翾也连忙跪下道:“公主,奴婢也不敢说——”

飞龙只觉得一种不祥的感觉笼上心头:“凤舞?凤舞他到底去哪里了?”

她环顾四周,却只见所有的人都低下头去,无人敢答。

飞龙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云翾,也不顾仍是湿漉漉的脚面,向外冲去:“好,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找凤舞!”

但听得一片惊叫声中,飞龙已经冲到庭院中,却见宫门口出现了一行人。

“请公主留步!”为首一人尖声道。

飞龙停下了脚步,因为这个人挡在了她的前面:“又是你这只怪鸟,你又来做什么?”

这只怪鸟,就是日宫大总管章鶺鸰,他本来跟乔虹走得很近,自从乔虹失势之后,他也变得有些夹着尾巴过日子的感觉,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了。如今看来,他似乎又恢复了那份神气活现了:“公主,公主此时不宜离开飞龙宫。”

飞龙嘿嘿一笑:“你说不行就不行啊,你以为你是谁?”

章鶺鸰脸皮抽紧了一下,转而恢复原状,皮笑肉不笑地道:“属下奉帝君之命,暂代少傅之职,请公主配合,不要为难属下。”

飞龙怔了一怔,忽然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上眼眶,泪水几乎涌出,她咬牙忍住,厉声道:“呸,凤舞才是少傅,除了他谁也不是。”

章鶺鸰今日本是耀武扬威来的,被她这几下轻蔑之言,顿时将小人嘴脸露了出来,尖声笑道:“凤舞?凤舞永远都别想回来了!”

“你说什么?”飞龙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章鶺鸰厉声喝问道:“是不是你害了他?”

“公主——”章鶺鸰脸皮涨成紫色,色厉内荏地叫道:“凤舞已经去听风轩喝茶了,公主如今也身处嫌隙之地,实应闭门思过,怎可还如此猖狂?”

“听风轩喝茶?”飞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五个字了,脑海中忽然闪过昨晚玉十九说到这五个字时的表情和举止,她的脸沉静下来,放开章鶺鸰的前襟,还含笑给他掸了掸弄乱了的衣服,一字字地问他:“听风轩喝茶,是什么意思?”

章鶺鸰第一次看到飞龙公主这样的笑容,不知怎么地,这个笑容,竟然连他这种阴毒之人也感觉到一种寒意来。他退后一步,避开这逼近的寒意,这才壮了壮胆子,冷笑道:“公主,只有涉及到叛逆的重罪,才会被请到听风轩喝茶,凤舞已经去听风轩了,我劝公主还是听从帝君,谨慎为好啊!”

飞龙仰天大笑:“如果我不呢?”

章鶺鸰冷冷一笑:“属下代掌少傅之职,有权对公主的行为进行纠正。”

飞龙看着他的眼睛:“你给我一字一字地听清楚:第一,只有凤舞才是少傅;第二,没有人可以对我的行为进行干涉;第三……”她再次揪起章鶺鸰:“如果你再对我叽叽歪歪,我就先宰了你!”她放开章鶺鸰,不屑地拍了拍手:“莫要说你,就算是当着列阳的面,我也是一样这么说。顶多我不干了,我本来就不希罕这个破地方,这个破公主!”

飞龙话音刚落,却听到外面一个声音道:“胡说!”

章鶺鸰转头一看,立刻脸色大变,忙恭敬行礼道:“属下参见玉妃娘娘。”

飞龙转头一看,却见玉人带着方刚匆忙赶来。见了飞龙,也顾不得礼仪,疾步直冲到飞龙面前,一把将飞龙抱住,急道:“好孩子,我刚刚听到凤舞的事,你没事吧!”

飞龙方才强忍着泪水,听到她这般温柔关切的话语,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扑到玉人的怀中道:“玉姨——”

玉人抱着飞龙叹道:“可怜的孩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飞龙从她怀中抬起头,用力抹去泪水:“我要见凤舞!”

“好!”玉人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我带你去见他!”

一语既出,吓坏了两个人,方刚还未来得及开口,但见章鶺鸰已经傻傻地做了出头鸟:“玉妃娘娘,公主现在的情况,可不宜走动啊!”

玉人眉毛一挑:“为什么?”

章鶺鸰肃然道:“凤舞现在涉案,他是飞龙宫的少傅,所以公主也身处嫌疑之地,不可去见犯人。”

玉人冷笑一声:“哦,这么说来,连飞龙也是嫌犯,要关押起来了?有圣旨吗?”

章鶺鸰只得道:“帝君虽然没有这么说,但是他让属下代掌少傅之职,属下就有义务纠正公主的行为!”

玉人气得脸色发白,指着章鶺鸰怒道:“你……”她气得浑身发颤,却说不出话来,习惯性地转头道:“方刚,你替我跟他说话!”

“是!”方刚行了一礼,才上前一步道:“章总管,凤舞涉案,飞龙宫中少傅出缺,帝君才下旨让您暂代。凤舞涉案,与公主何干,公主还是公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您这态度,是把她当囚犯,当自己成狱卒了是吗?”

章鶺鸰脸色发白,道:“方管事,老夫奉旨到飞龙宫,自然是一切为了公主着想,免得公主身处危境。哼,方刚,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玉人怒道:“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对你无礼了又怎么样,难道我不能对你无礼吗?哼,你一向对飞龙不安好心,现在倒说什么为她着想,谁信啊!”

方刚啼笑皆非,他才说两句,又被玉人夹缠着胡乱一说,倒变得一团混乱,只得对玉人道:“娘娘,属下……”

章鶺鸰已道:“属下奉旨辅佐飞龙公主,娘娘您这么说倒教属下为难了!”

方刚还来不及阻止,玉人已经道:“那你就别为难了,哪儿来回哪儿去,飞龙的事情,由我负责。我带她去见凤舞,要是有什么罪名,就问我好了!”

方刚急道:“娘娘——”却已经是徒呼奈何,只见章鶺鸰听了这话,阴阴地一笑:“娘娘既然肯承担一切,那属下更复何言。如此,属下就告退!”

但见章鶺鸰率人退走,方刚才顿足道:“娘娘中了章总管之计了!娘娘这一出头,他们必须会把凤舞之案,牵连到娘娘头上。”

玉人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容:“方刚,我实在是气不过嘛!我知道你最能干了,你帮帮飞龙吧!”

方刚一看到玉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再大的抱怨也顿时咽回肚中,无可奈何地道:“娘娘,怎么帮呢?”

玉人大喜,将飞龙一推:“你帮飞龙去见凤舞!”

方刚顿头觉得头痛起来:“啊,娘娘,属下没有这等通天之力啊!”

玉人非常胸有成竹地说:“没关系,你一定知道他们把凤舞带到哪里了,你只要带我们过去就行。我和飞龙两个人加起来,除非是阳哥亲自出来阻挡,否则谁也不敢挡我们,你说是不是?”

“啊!”方刚的下巴张得差点合不上,心中痛苦地哀叹,为什么这玉妃娘娘看上去很简单,可是真正麻烦起来,竟然不在飞龙公主之下啊!

第三十二章

听风轩这个在天宫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多少人想象着它的可怕,可是当飞龙走进去的时候,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可怕。

就算是听风轩的地牢,走进去的时候,仍然不是人们想象得那样血腥如地狱的场景。恰恰相反,听风轩整体的风格,就跟那些听风侍从走出来给人的感觉一样,整齐而干净,甚至是一种过份的干净。

走进地牢,四壁光洁如新,每一块地砖都被洗到边角发白的程度。走廊上还摆着十几盆花草,方刚仔细看去,这些花草似乎都有吸掉异味的作用。甚至越往地牢走,就越闻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熏香味儿。

方刚越走,越是心寒,虽然天宫四季如春,但方刚却只觉得全身冷到发抖。如果听风轩的地牢,真是血污满地腥气扑鼻哀号声起,也许他倒是觉得正常。而事实上,听风轩每天由杂役们清洗三次,每一个走廊拐角处,都有一座铜兽香炉终年熏香,以致地牢中终年有着百花香料熏制的香味。这样的事实,却是叫人更加发寒。

方刚不禁瞟了一眼走在他身边的飞龙,飞龙却恍然未觉这地牢有什么异样,有时候真是不知道的人,比知道的人更幸福。玉妃没有进来,在进地牢前,方刚把她劝回宫了。像玉妃这样单纯的人,还是让她天真一些为好。

两名听风侍从走在前面,每个人的步伐都走得一致,每一步都走得像量过一样,两边的甬道,也不像一般牢房那样是柱子可见牢房里的情景,而全部是石头墙面,一扇扇铁门全关着,只有顶上开了窗子,也瞧不到里头是否关着了人。两人随着听风侍从,拐了几个长长的甬道,才走到一扇铁门前,那两名听风侍从各取出一把钥匙,一起开了门,道:“天字第九号,公主请进。”

方刚守在门外,飞龙走进房中,却见房内一张草榻,上面脸朝下地伏着一人。似乎是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那人抬起头来,见了飞龙,不禁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飞龙见了凤舞,忙扑了上去:“凤舞,你没事吧!”

她这一扑上来,立见凤舞眉头皱成一团,痛哼一声苦笑道:“本来没事,你这一扑上来就有事了。”

飞龙站起来,掀开被子,但见锦被下面掩着的白衣上早就是斑斑血迹。吓得险些哭出声来:“怎么会这样?凤舞,他们对你用刑了?”

凤舞强笑了笑,伸出手拿过飞龙手帕为她拭泪道:“别这么一惊一诈的,以后这种事,你要见得多了!我没有事,只不过是进这里例行的八十廷杖罢了。我想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运了,到现在只是有人问话,还都不曾用刑,你放心吧!”

飞龙咬着帕子,哽咽着道:“都打成这样了,还说不曾用刑,若是用刑了,岂不是、岂不是……”

凤舞开玩笑道:“要真用了刑,他们就不会让你见到我了!见到了你也不认得我了……”还未说完,就觉得紧握着他的手极强烈地颤抖了一下,看到飞龙已经愤怒得连头发都竖起来了,连忙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招了招手。

飞龙连忙俯下身去,附耳听凤舞轻声说:“我进来之后,从他们的问话里猜测,这次的事情可能跟乔虹有关。如果有人问你话,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有什么责任,尽管推到我的头上来——”

飞龙瞪了眼睛:“为什么?”

凤舞笑了笑,看着她的神情里有些怜爱:“傻丫头,只有你没事,大家才会都没事。只要你还在,不管我们多糟糕,都能翻身。你若出了事,谁也逃不掉。”

飞龙握紧了拳手,忽然沉默了下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笼罩了她。这一种情绪她很陌生,但是却已经跟随着许多人的一生,这种情绪叫无可奈何。

第三十三章

天泉水榭,水声淙淙,空气中一种淡淡的温泉硫磺气味。

“方刚?”乔虹低低地重复了这个名字,转过头来问章鶺鸰:“你确定是方刚告的密?”

“是,”章鶺鸰很确定地点头道:“属下可以确定,凤舞进天风轩的前一天,帝君只见过方刚一个人,而且密谈甚久。方刚走后,帝君就召见了听风首领。”

“果真是方刚,”坐在一边听着的乔若卉欣喜地叫道:“娘,我就知道,方刚果然是忠心于我们的!”

“放屁!”乔虹怒不可遏,一只手指狠狠地以戳向乔若卉的额头,骂道:“人家卖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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