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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时旭一起聊亦白,效果:不明,时好时坏。谨慎对待。
……
他慢慢地翻到最后,用力地把“亮出亦白身份,狠狠打他脸”和“温柔地表示已另有喜欢的人”这两项涂黑。
从外表上看,银狐和白狐其实没多大不同。银狐被单独区分出来,并专门用于送人享乐的最大原因,是这一族天生妖骨不全,修炼之道困难重重。纯种的银狐修到五尾就是传奇,混血的则好些,但九尾依然是银狐无法碰触的极限。
亦白的资质放眼狐族也可称得上一句不错,想来是因为父亲是蛇王的缘故,这也是当初时旭抱他回来的原因。可是银狐毕竟是银狐。时旭私下里请过无数高人来给亦白摸骨,结论都是这孩子毕竟是银狐,妖骨就差上那么一点点——可这一点点就决定了亦白无法成就九尾。
这曾是亦白的心病。
“姑姑。”
“哎呀,这不是喵子嘛!难得你想起来看姑姑,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不要叫我喵子!”
“喵子多可爱啊!想当年你还是那么小那么软的一团,一逗就打个滚可好玩了!哪像现在,长得就跟你爹似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妖怪在修为跟不上年龄之后就会衰老。时旭的姑姑时清并不怎么重视修行,因而已经是中年妇女的模样。
“我今天见到亦白了。”时旭伸手抚上一棵梅树的树干。在妖力的注入下,朵朵白梅舒展开它们的花瓣,绽出一抹清香。一朵梅花从树上飘落,它的形状就像狮子的爪掌——这就是梅花炖鸡的材料之一,带着时旭醇厚的妖力与爱意,若是自然开放的梅花,再或者换个妖怪来催开梅树,那就不是这个味道,亦白会表示抗议。不过挑剔的小狐狸并不知道梅花炖鸡里的秘密,这是时旭为自己保留的小小浪漫。
猫猫谷里只有一只猫妖,却有一群未开灵智的普通猫咪。这群猫不懂得什么是妖力,也不惧怕妖怪,因此九尾的银狐每次前来,都会被它们团团围住,又抓又挠,却又不能拿这群脆弱的小东西怎么样。
“喵——喵——”
“这可不是给你们的呀,小家伙们,”亦白把手里散发着香味的东西高高举起,用尾巴拦住试图爬到他上的猫咪们,“师父,你也该管管它们啦。”
“又是梅花炖鸡。”猫妖苗灵轻盈地落在亦白面前,“你就不能有点创意吗?鸡有一千零九种做法,你做什么非得把它跟梅花放在一起?”
“鸡有一千零九种做法,我却只对这一种有点研究。”亦白讨好地眨了眨眼睛,“要孝敬师父,自然要用最好的来。可惜我学艺不精,这梅花炖鸡总差着一层意味,若是能从狮王宫中偷出一盅来,定能叫师父再也吃不下别的鸡了。”
“你这狐狸,是心里还记挂着那狮族太子吧?”
“没有的事。”
“这做妖怪啊,要知足。你已经逆天修成了九尾,还要学非猫族学不成的九身之术,这秘籍口决我都教你了,学不会是你种族的错,再怎么讨好我也是没用的。”
九身之术是猫族九命之术的衍生。先修成九命,才能修习九身。分为九身之后,一身一命,每身的修为却与原身相同,是相当逆天的招数。不过即使是猫族,能后天修成九命的也寥寥无几,能学到九身之术的,大多是天生九命的幸运儿。
“我逆得一次天,便忍不住想逆第二次。”
“你就是这一点对我胃口。”苗灵嘻嘻地笑起来,“猫九身之术!”
九个苗灵将亦白团团围住。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闪着绿光的九双猫眼盯住,不过以前这些眼睛里可没有浓得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
“师父?”亦白将九条尾巴摆成一个圆形,各对准一个苗灵,“我拜入猫猫谷以来,不曾伤过一只小猫,不曾动过半个毛球,对你亦尊敬有加,敢问今天徒儿是哪里犯了忌讳,这猫猫谷外又为何突然多了这么多狐狸的味道?”
“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知道!”
九个苗灵一齐向他攻来。她们的手化成了利爪,上面泛着毒光,那是破一点皮都会麻烦死的剧毒。
亦白将尾巴一收。苗灵的爪子只碰到一个巨大的银毛球,电光火石之间,亦白已出现在包围圈外。不过苗灵熟悉他的招式,早已做好准备,九双爪子一击不成便聚在一起,重重朝地上一抓,顿时整个猫猫谷开始地震,辐射状的裂口里钻出一丛丛滴着毒液的猪笼草来,每一株都大得能吞九个亦白。
亦白捏了个风决逃在空中,但一条尾巴上还是被猪笼草咬了一口,痛得钻心。他身处高空,自然能看到猫猫谷外那些狐兵。这事真是诡异极了——狐族不会在意一条在逃的银狐,而且苗灵认识他已有几十年,没理由现在突然找他麻烦。
“师父,”他装作毒发,躺在妖云上无助地看着逼近的苗灵,“徒儿问心无愧,师父为何突然翻脸无情?”
“倒是我该问你,”苗灵的爪子抵在亦白喉咙口,“狐族的小公主天真烂漫,是我闺蜜唯一的女儿,她闭关五十年,昨天是出关的日子——可是她母亲前去一看,却发现她的小女儿被人活活抽了妖骨,尸体冻在冰里,少说有三十年了!算算日子,那倒是你修成九尾的时候!我本不想探究你一只银狐如何逆得天,就算是抽了只九尾狐的骨修补自己,那也与我无关,可我没料到,你竟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
“这可是冤枉!”亦白大叫起来,“我哪需要抽人妖骨——要抽也不会找一个这么困难的对象!我当初不过八尾,怎么进得去狐族小公主的地盘!”
“你有几斤几两我倒是清楚得很。何况她与时旭指腹为婚,虽然不被时旭承认,也可以算得你情敌……”苗灵的爪子向下按去,然而那个亦白又散成了一团白毛。
“师父如此不信任我,真是令亦白伤心。”银狐出现在猫猫谷边,八条大尾巴——除了被咬伤的那一条——舞动着,把狐兵隔在一旁,“不过亦白这些年来,最擅长的就是逃命,师父想要抓我,也要留得住我才是。”
话音未落,银狐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狐族按照毛色划分家系。然而他们一向有着“贵圈真乱”的传统,血缘早就混乱得无法考证。狐王一家大多是红狐,只是毛色都不太纯正,有的带点橙色,有的夹着棕毛,还有因为外族通婚而显出虎斑豹纹的——比如不幸惨死的狐族小公主胡明心,她的原身上布满黑色的条纹,形状也不大好看,老被兄弟姐妹嘲笑,但这种猫一般的纹路却极得苗灵的欢心。苗灵自己没有子女,几乎把小公主当亲生女儿疼爱,有时候甚至会忘记她闺蜜还有一个儿子——因为返祖而有一身火焰般纯色毛发的胡明焰。
不过这也怪不得苗灵——胡明焰是极受狐王宠爱的孩子,苗灵很少见到他,明心闭关前倒是时常来猫猫谷找她玩。若不是因为明心不在而感到寂寞,苗灵也不会收下亦白当弟子。
胡明焰就如同一团爆竹,一点就炸。他对妹妹是有些嫌弃的,因为那些条纹长在狐狸身上真是不好看,从这个角度上他也能微妙地理解时旭对这桩婚约的抗拒——但那毕竟是他妹妹。从时旭拒婚起,胡明焰就看那只金毛狮子不顺眼,尤其喜欢揪着亦白讽刺他,直到狐王去人界度劫他才稍微收敛一些。
“阿嚏——肯定是那只红毛狐狸又背地里骂我了。”时旭过来时正看到司玄在洗尾巴。他好友的尾巴尖上受了点伤,黑红的血液在泉水中散开。
毫不犹豫地,时旭上前一步,从水中捧起那条尾巴,含住细细的尖儿。
“阿旭,有毒的……”
“我知道。”时旭将吸出的毒血往外一吐。
“我不怕毒。全妖界最毒的就是我了。”
“我知道。”直到吸出的血颜色变得鲜红,伤口也在他唾液的作用下愈合之后,时旭才放下司玄的尾巴,“可这是植物的毒,还是会对你有点影响,要不然这样的小伤早就好了不是吗?阿玄,你明明可以一受伤就来找我的,金狮的体液是疗伤圣药,你完全可以尽情地压榨我。”
司玄收回自己的尾巴,摸了摸新生的嫩肉:“你可以不要用舔的。”
时旭坦然地回望他,正直的脸上似乎写着“我们俩谁跟谁有啥关系”。
“我猜,你已经知道了?狐族那边……”
“嗯。明心其实是个好姑娘……那样的死法太惨了。”
“你是不是想问……”
“不,”时旭说,“我不想问你跟亦白的秘密。逆天有很多种方法,我相信你们的。”
“在我们骗了你一百一十年以后?”
“你们不会。”时旭肯定地说,“亦白就算需要九尾狐的妖骨,也不会选择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下手——而且还是一个难缠的小姑娘,我认识的阿玄也不是丧心病狂的坏蛋。”
“哎呀呀,”司玄皱起了眉,“那万一真是我做的呢?”
“不是你。”
“小姑娘丢了妖骨,而亦白得到了;亦白一只狐狸做不到,但如果加上一族太子那就不一样;别人大概会怀疑你,但你自己知道你没有,所以从时旭的角度看,唯一的犯人不就是我吗?”
“第一点就不成立,”时旭说,“没人能证明亦白得到了明心的妖骨。”
“如果是的话你站谁那边?阿旭,把我推出去的话你至少就能分掉一半的压力。狐族确实没有证据,可他们只要把已知的事实往外一放,你身上的脏水就怎么也洗不清了……”
时旭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这只狮子是很少露出严肃的表情的,大部分时候他都表现得像一只活泼的大猫,只有真正认真起来的时候,才能注意到他与他的父亲是多么相似。
他这样不说话也不动,反而叫司玄心里起了莫名的心虚——胡明心的事情当然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的银狐身体虽然妖骨不全,可玄蛇身体是资质绝佳的,蛇身修为一到,狐狸的那边自然也就九尾了,他用不着去找九尾狐的妖骨。可这事是不能对别人说的,即使对着时旭他也无法自辩,而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有点此地无银,要是阿旭真的误会……
时旭是一只很正直的狮子。他会哭着打断我的尾巴的。司玄为自己的想象感到一阵悲哀。
“阿玄,”时旭开口了,“你在生气。”
司玄疑惑地望着他。
“逆天是很困难的事,亦白一定受过很多苦,阿玄为了弟弟肯定也很努力。可是大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直接怀疑亦白,把亦白努力的结果说成是从他人的生命中夺来的,阿玄当然会生气——其实我也很生气啊,我希望向全妖界宣布亦白还活着的时候是我跟他的婚礼,而不是凶杀案。”
“……亦白不会跟你结婚的。”
被这样一打岔,司玄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他刚才的确是生气——生苗灵的气。苗灵是个有趣的老师,对银狐也没有偏见,若是没有这样一场事故……不过有些事既然发生就难再回到从前,以后他恐怕再也不会去猫猫谷了。
“那,阿旭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除了发动群众和暗中使绊,胡明焰那家伙也做不出别的了,狐王不在,提起妖界公诉他们赢面太小。”时旭伸手,又从水中把司玄的尾巴捞起来把玩,“我不大担心,他动不了我的。亦白在你这里,我也不怕。不过阿玄,确实有一个问题,我有点疑惑。”
他拿手指轻轻点了点司玄尾巴上刚愈合的伤口:“我听说亦白拼着一条尾巴被苗灵的毒草咬伤逃走……但是阿玄你又为什么会受一样的伤呢?”
“这是我跟亦白之间的事。”司玄将尾巴一抽,“别碰,怪痒的。”
“难道亦白也养了猪笼草吗?还是说你居然学会了伤口转移的秘术?”
“想不明白就不要瞎猜了。”
“那你告诉我。”
“告诉你好让你慢慢收集信息推断出亦白的状况吗?不好意思他严禁我这么做。”
时旭痛心地执起司玄的手,诚挚地望着好友的双眼:“阿玄,你摸摸我的心,我对亦白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就悄悄地告诉我一点点,不然我的魔气会加重的!”
司玄一尾巴把他抽了出去。
封着胡明心的冰块被她的母亲蓝娴小心翼翼地又加厚了一层。隔着厚厚的冰层,依然能看到一只浑身布满条纹的红狐狰狞的死状。法术完成之后蓝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她的儿子胡明焰在一旁默默地咬着唇。
“能、能行吗,灵灵?都几十年了,心儿的魂……”
“我们妖的轮回转世没有那么快,心儿此时九成尚未投胎,只要能唤回她的魂魄,我就能以三命换回她一命。”苗灵分做九身,在冰块周围飞快地画着法阵,“血亲之血。”
蓝娴赶紧割开自己的胳膊。胡明焰要上前帮忙,被母亲拦在一边。
“大恩不言谢。灵灵,我……”
“这还没救回来呢。等心儿回来再说。”
唤魂的法阵是有些危险的。胡明焰于法阵虽然一窍不通,但“阵眼”这个词他还是知道的。眼见苗灵把他流血不止的母亲引到法阵中心,坐在妹妹冰块的顶上,他就觉得头顶丝丝冒着凉气,心里不由得把亦白跟时旭翻来覆去地骂了痛快,手里揪起他跟时旭打架近百次后唯一的战果,一撮狮子毛(被他随身带着),仿佛捏着这东西就是捏着时旭一样。
“阿娴,这个法阵我也是第一次用,说不准会有什么后果的。”苗灵最后一次出声警告——当然她知道蓝娴的选择。阵眼必须由血亲来,蓝娴必然不会让胡明焰上,也不可能从人界揪回狐王,而作为母亲,她又怎么会惧怕这点未知的风险呢?
“不用说了,灵灵,开始吧。”
胡明焰盯着法阵,手中的狮子毛都被他揪断了。浅紫色的光芒从九个苗灵的脚下亮起,如同水波一样一圈一圈荡开,接着汇于一处,一点一点向着中心逼近。母亲依然在不断流泪。
在那光芒爬上巨大的冰块,就要触到蓝娴的脚时,胡明焰动了。他扑了出去,右手打出一团风,将母亲高高卷起,而他自己和手里的狮子毛,则直接倒在了连接到一起的紫光上。
时旭觉得情况相当不对。
他刚才被司玄抽飞了,这熟悉的感觉令他想起亦白的九根大尾巴连续抽过他脸颊的那一夜。不过这只是个小问题,接下来他可以向司玄展示一下猫科动物超凡的平衡能力,稳稳当当地用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地,再死缠烂打地求一点亦白的消息——但是他现在应该在空中不是吗,怎么就突然落了地了,还是坐在一个超阴暗的宫室里——这么大一块冰是怎么回事,那九个正瞪着他的苗灵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从天而降砸他身上的貌似是狐王的妃子啊,怎么一点也不避嫌地就往他身上扑?
“儿啊!明焰啊!你怎么这么冲动!”蓝娴哭着搂住了“儿子”,“我有点什么事不要紧,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活,心儿都这样了……灵灵,灵灵,你快帮我看看明焰,他怎么不动,他怎么不动?”
妖力耗尽的苗灵“啪叽”一下倒在地上。
时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衣服一股浓浓的狐族风,手细细嫩嫩的,明显不属于他,嗅觉突然强了许多,狐王妃管他叫儿子……再抬手仔细闻闻——这可不就是胡明焰那小子的气味吗!手里这几根金毛倒是他的……哎?胡明焰为什么在收着他的毛?!一定是包藏祸心!
“明焰,我是妈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搞不懂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似乎是被换到了胡明焰的身体里。
糟糕,那岂不是说,胡明焰现在很可能占着他的身子?!他在司玄身边,说不定会撞见亦白,而且,万一司玄在顶着他的身体的胡明焰面前说出了跟亦白的兄弟关系,司玄也就有麻烦了!
他抬手干净利落地在蓝娴后颈一劈,把晕了的狐王妃往旁边一放,从冰块上跳了下来。
向着冰块里死状凄凉的小狐狸一礼之后,时旭赶紧从狐王宫里冲出来,向司玄的山头飞去。
对胡明焰来说,他的状况要更糟糕一些。
明明是坐在阵眼里,结果一晃神就到了空中——他的反应能力可没有时旭好,也没来得及适应时旭的身体,自然是面部朝下地狠狠一摔。等爬起来之后就见到一张放大的脸——救命这不是杀了自己全部兄弟的蛇族太子司玄吗,这家伙怎么会在——不对这里不是狐王宫!
司玄用尾巴尖戳了戳时旭的额头:“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想卖点惨来博得一点同情……可是不对啊,阿旭,怎么我抽了你一下,你的心魔就没了呢?”
胡明焰瞪大了眼睛,觉得心中仿佛有十万只神兽跑过——这个身体,嗅觉不如他灵敏,但明显比他强壮,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低头一看衣服,答案很明显了——不过苗灵阿姨啊,说好的唤魂阵怎么成了换魂阵,这要是我没把妈妈推开,时旭换进了母亲的身体里那可……
“阿旭?你好奇怪。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司玄突然靠近,近得能感觉到呼吸。对着那双金色的眼睛,胡明焰发现自己的某个部位可耻地发生了变化。
不,这不是我的身体,一定是时旭的错!
但是时旭明明对亦白一往情深,难道说实际上是三角关系……对了,上次吵架的时候时旭看起来还不知道亦白活着,他的演技再好,心魔也做不了假,但是算时间那时候妹妹已经……对啊,明明亦白还活着,时旭那家伙的心魔为什么不见好转,肯定是蛇族太子插了一足的缘故。本该死去的亦白被蛇族太子悄悄救下,囚困起来作为男宠,还为他去抽明心的妖骨,时旭近期才知情,却因为爱人被占,心魔无法消除;而蛇性本淫,司玄有一个亦白不够,还用他逼迫时旭,与其苟合——对,就是这样,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胡明焰为自己的智商小小地陶醉了一下,毫无疑问,这就是真相!
时旭啊时旭,看你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没想到暗地里却被一条蛇这样那样,哈——不,等一下,现在我在时旭的身体里!
胡明焰双手化爪,推开司玄:“我不会再被你胁迫了,司玄太子,你做下如此无耻凶残之事,就不怕天雷劈了你吗?”
司玄茫然地看着他:“我只是用尾巴抽了你一下……你中什么邪了?”
“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胡明焰暗自调动起时旭的妖力,不禁为对方的实力吃了一惊,敢情之前这只狮子对他还是留了手的——不过此时此刻,妖力自然是越多越好。他趁着司玄还在惊疑,一个滑步上前,爪尖一团金光朝着司玄七寸处直袭而去。
司玄神情一变,身体以不可思义的角度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