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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自在。它轻灵地在司玄身边飞来飞去,时不时从口中吐出几片雪花,尾巴向冰洞处挥着,竟是邀请的意思。
司玄心中暗道不好,这个样子的冰妖从未有过记载,但要说不是冰妖,那又不可能是别的了。这条奇怪的鱼简直混身上下都写着“诱饵”两字,他当然不会跟过去。
倒不如说,这个距离已经太近了点。
不过蛇尾巴就是方便。司玄弯起蛇尾,绷紧肌肉,“彭”地一下将自己向着之前的热源方向弹去。与此同时,几道蓝影从冰洞中窜出,竟全是冰雪凝成的狐狸,冰牙尖利,凶相毕露。司玄深知冰妖最擅长以数量压倒对手,且难以彻底弄死,自己一条蛇也不方便在冰天雪地打架,万一不小心睡着可就是找死了,最好还是回到温暖的地方去,若是能到那个诡异的热源处最好。
说起来,应该是这个方向……
他打出一道高度压缩的水流,冲着山壁撞去,无数碎石激射而出,令后面的追兵停顿了一会儿。司玄自己却滚成一个球形,顺着打出来的洞一路落下,遇到障碍就再打。也不知这样滚了多久,坚硬的蛇鳞都掉了几片,司玄停下一瞧,那几只冰狐狸远远跟着不敢靠近——也是,这地方这么热,冰妖一定不喜。
只是这里的气味也着实怪异了点,就像是……
他一转身,便骇住不动。眼前是一头死去的巨熊,双眼爆出,血盆大口张着,舌头不知被用什么方法吊在空中,拽出老长。一道巨大的伤口从熊的胸口一路贯穿到后腿间,内丹浮在熊尸里,一根妖力凝成的丝线从熊舌穿过熊体,一直连着内丹,一团真火幽幽地燃在顶端,辐射出巨大的热量。
这头熊,司玄认识——当年时旭就是从他手里抢下了亦白,要是落在这头爱玩小男孩的变态熊手里,能得个痛快的死法都是幸运了。
司玄隐约记得这熊也是火属,以他的妖力为烛,烧个几百年也不成问题。只是谁会在冰妖的地盘里做这么个东西?
头顶突然飘下一片雪花。
“阿玄!”时旭从顶上的某个洞里探出头来,“哇,这是什么东西!”
冰狐狸们也一齐抬头,露出兴奋神色,口中射出几道冰箭,直接将时旭脚下的岩石打穿。
“阿旭,别过来,逃!”
一瞬间司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高高跳起,运风直冲,时旭却任由着自己落下,直到与司玄相遇,才伸出一只前爪,搂住好友,后腿一蹬,踏住一块巨石,轻松地跳了回去。
“出雪山。”司玄趴在时旭背上,紧紧抓住狮子的毛——这手感,显然是加厚版的,舒服了许多。时旭不明状况,却毫不犹豫地跑了起来,虽说背了一条蛇,速度也还是比那些冰妖快了许多。
“阿玄,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些冰妖奇了,”司玄说,“估计是上次蓝狐之战后,它们偶然把尸体封进冰种里,却弄出了冰狐狸,就上了瘾……冰种出冰妖难就难在开灵智,可若是封进一个生物就不一样了。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还是原先的魂魄,不过这里已经变成冰妖的养殖场……我是水属,它们想把我封进冰里养个冰蛇出来,你是火属,它们想像那个熊一样……把你做成火烛,好用来养小东西!”
“怪不得我一进山就受到幻术攻击!”时旭毛骨悚然,脚下又快了几分,“可是阿玄,整个大雪山都是冰妖领地,冰雪所在之处它们无所不知,我们逃得出去吗?”
司玄没有说话。他们已经出了山洞,到了白茫茫的雪地里,眼前的雪动了一动,突然鼓起。只听“轰”地一声,雪中冒出一只冰豹,九只冰狐跟在它身后,对时旭和司玄呲了呲牙。原本已经追丢的那几只冰狐狸也趁机赶上,堵了他们的后路。
“只能开打了。”时旭说着,回头蹭了一下司玄,“阿玄,你要是困得紧,就变回蛇形,躲在我鬃毛里睡一觉吧。”
司玄的原形个头也不小,不过蛇族自有随心缩放身体的神通,他把自己缩成一臂长的小黑蛇,钻进时旭的毛里,只露出半个脑袋来观察情况。
冰狐远远地围成一圈,却并不上前,只留冰豹与时旭对峙。
金狮踏风而起,四爪下浮现出金色火焰,卷起的热浪顿时冲开了身周雪花。那豹子也高高跳起,每要落下时,足下就多出一片大如铜盆的雪花,被豹子一踏之后粉碎。那冰影在空中将自己弓成一个半圆,如炮弹一样向时旭射来,时旭不闪不避,张口吐出一道雷光,将那豹子炸了个粉碎。
那些碎掉的冰块在空中就渐渐聚拢起来,快要落地时,一只冰狐吼了一声,竟将自己生生炸裂,迸出的冰块与豹子的碎块混在一起,聚成一只怪异的冰兽。它身形大了不少,长了两颗脑袋,尾巴化作三根,根根尾尖带刺。冰兽的颜色比之前深,身体也沉重不少,速度却有增无减,后腿一蹬向时旭冲来,巨口一张,对着脖子就咬,一对犬牙见风即长。
时旭一个扭身避过它咬,爪下金焰对着冰兽后心袭去,烧化了一大片,不料这冰兽像豪猪似的浑身突然射出长刺,时旭虽用火化掉大半,身上却还是受了伤。
“阿旭!”
司玄着急要从鬃毛里冒出来,却被时旭用肉垫按住:“无妨,看我爆了它们。”
金狮本身的愈合力极佳,趁着伤口未好,时旭在空中转了一圈,血液洒下来,还未落地就凝成红色冰花,正好绕着冰狐。那冰兽追着时旭跑,身上也洒到不少血,它索性一口吞下,便见那剔透身体中出现雾状的红色,缓缓扩开,化成细细的丝线状,若不是对着阳光,几乎无法发现。
“到底还是冰妖,笨了些。”时旭闷笑,身上伤口已好了七七八八。他在空中站定不动,仰头咆哮,狮吼声一荡开,那些血色冰花顿时炸了起来,冰狐、冰兽都被瞬间爆开的金焰整个裹住,化作一滩水。
等火焰散去,那一大滩水便在寒风中渐渐结成一个光滑冰面。未几,那冰又微动,被时旭一个炸雷弄碎。
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时旭连忙向高处飞去。那声狮吼魄力十足,自然引来雪崩,雪如海浪,把那些细碎的冰块不知冲哪儿去了。
“这招好,大水冲了龙王庙,有趣。”司玄从鬃毛里探出头来,伸出蛇信舔掉狮子头顶的一片雪花。
时旭向着雪山外赶去:“只怕它们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自然,冰妖都是死脑筋。”
“幸亏我来了,不然阿玄你一条蛇,又是水属,在这里恐怕要吃大亏。”
“是是,要是我在这儿冻成一条冰蛇,阿旭你还认不认得我?”
“既然是阿玄,我怎么会不认得?”
司玄在心里偷笑。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一道看不见首尾的冰墙从雪地中升起,突兀地挡住时旭的去路。它出现得太快,又太大,来不及停止,也没时间转向,时旭“啪叽”一下撞了上去,在厚厚的冰墙上印出一个狮脸来。他四爪上的金焰在冰墙上烧出几道沟来,却也没能透过去,整只狮子挂在冰墙上滑落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呼”地乘风跳开。
冰墙脚下有几块四四方方的东西,远看有点像是巨大的冰糖,正在缓慢地蠕动着。
那是最原始的冰妖,也是妖界唯一有记载的一种。比起那些冰兽来,它们的思维更加简单直接、不知变通,也没有多少智慧,却也更加强大、蛮横,是天地在冰雪中花千万年凝成的怪物。当年蓝狐倾一族之力,也在它们手下死得七七八八。与它们为敌是愚蠢的。
扭过头,只见背后有一群冰妖顺着雪坡滑下。
这下时旭也傻眼了,他充满希冀地问他足智多谋的挚友:“阿玄,怎么办?”
司玄回答说:“能与阿旭死在一起,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时旭瞬间就想起了那时冰妖在他耳边捏出的一句“阿旭,我喜欢的是你啊”,心不知不觉漏跳了一拍。此时司玄趴在他脑袋顶上,时旭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是不是打趣。
不过眼下没有时间细想,冰妖们放出一个个巨大的冰盒子,“啪嚓啪嚓”地向他们飞来,似乎想把他们活着装起来,只是若一个不慎,刚好被锋利的边缘夹住的话,那也只能认命地断成两截了。
司玄想了想,让时旭收起金焰。他挥挥尾巴,捏出一个水泡,把时旭和自己包住。水泡很快凝成冰,司玄又在上面戳了几个洞留作气孔,再顺便加固一下,接着一狮一蛇都不再御风,这冰球就从空中落了下来,扎进了雪里。
在冰妖的认知中,既然关进了冰里,那就是抓住了,虽然不是喜欢的方形,这下也不再继续攻击。它们挪过来,你推推,我推推,把个冰球真的当球一样玩,踢来踢去,几乎把里面的两只动物转晕。
好在时旭的运动神经发达,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依旧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他猜到了司玄的意思,瞅了个空伸爪扭转了冰球的运动方向,于是一群冰妖呆在原地看冰球“骨碌骨碌”地从它们之中往山下滚去。
运气好的话,也许他们就能一直这么滚出去了,可惜当冰球滚得太远之后,终于有一只冰妖反应了过来,于是平地里鼓起一个大雪包,先阻了冰球的路,又“彭”地一下给了冰球一拳,把它给打了回来。
时旭终于晕在了球里。司玄一直藏在他的鬃毛里,没有撞上球壁,倒是好一些。这回球停在了半路,冰妖们慢吞吞地往回走,司玄从时旭的毛里探出头来,只见除了原始冰妖,又有一群冰狐狸踏着雪花跑了过来。
冰狐的速度更快些,先到了跟前。它们比原始冰妖要机灵,这下汇合在一起,恐怕是真无法逃命了。司玄暗自着急,却见领头的那只冰狐低下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这只冰狐比别的冰狐大些,也更加剔透,可见它的冰种极好,但它体内却有一颗心脏没有化尽,冰凝成的血管与真正的血管连在一起,显得有些诡异。从它身形上看,大约是一只雌狐,眼睛弯弯,尾巴大而轻盈,很是好看。
“妈妈!”司玄从时旭的毛里爬了出来,化成半人形扒着冰壁,“妈妈!是我!是亦白!”
冰狐的耳朵动了动。它张口,却没有声音,隐约看得出是在说“亦白”这个名字。狐狸鼻子探过来,隔着冰壁去触司玄的手。冰妖的本能让它从冰中确认了孩子的情况,冰中的心脏在那瞬间微微地跳动了一下。
它转身与其他冰狐相互碰鼻子,接着又有几只冰狐跑出去蹭那些巨大的原始冰妖。过了一会儿,那些大冰糖似的冰妖都走了,其他冰狐也聚作一堆嬉戏着跑远。
白十二娘化作的冰狐坐在冰球前慈爱地看着它的孩子。司玄激动地打碎了冰球,上前拥抱母亲。
新型冰妖以冰狐居多,估计是因为蓝狐尸体多的缘故,可看它们的状况,似都不记得前世,已是完全的冰妖了。可母亲胸中还有一颗心脏,因为心还在,所以认得他。
“妈妈!”司玄像小时候那样向母亲撒娇。他幼时不太能控制自己,常在狐狸和蛇形间突然转变,是母亲苦心为他遮掩。等他能照顾自己时,母亲却不在了。如今母亲虽然变了样子,但也比一具尸体好了许多,他是蛇族太子,为母亲修一座冰宫又何妨!
然而白十二娘却在司玄破冰而出的那刻绷起了爪子。
冰妖就是冰妖。它们能知冰雪中的一切,彼此的意识也有某种程度的相连。白十二娘知道司玄亦是水属狐狸,而见水属狐狸即杀是冰妖的法则。之前司玄困在冰里,算是贴上了“安全”的标签,可他出来拥抱母亲,这就不一样了。
这是我的孩子。
他得死。
这是我的孩子。
他得死。
“妈妈,我们回家好不……”
白十二娘的爪子穿过了司玄的腹部,狠狠一划。
司玄难以置信地倒下。
冰狐犹疑地站在一旁,爪子抬起又放下,最后完全混乱的它扭头跑开,无法发声的冰狐嗓子里居然响起了“呜呜”的声音。
司玄的血喷涌而出,在雪地上绽开一片红色。时旭被血腥味惊醒,爬起来一看,冰妖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司玄却受了伤,赶忙割开自己的爪子,匆匆喂了司玄一点血——金狮的体液是疗伤圣药,这冰天雪地间不知何时还会有冰妖出没,他没时间用别的方法处理,背起司玄就跑。
他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司玄的山头,把好友小心地放在他的大床上。司玄的伤口很大,血流不止。
“阿玄,别睡,撑住!”
“我见到妈妈了……她变成了冰妖……”
“阿玄,阿玄!”
“其实,变成冰妖,也不错……她过得应该,比以前开心……”
“阿玄!”
时旭火急火燎地扯开司玄的衣服,去舔他的伤口。司玄失血过多,终于还是昏了过去,只迷迷糊糊地喊冷。时旭一手抱着他,一手去点暖炉。
他心疼地摸了摸司玄的头发,却见那一头及地的黑发渐渐从发梢处开始变成银色,蛇尾化作双腿,头顶冒出一对尖尖的银耳朵,身后长出九根毛茸茸的大尾巴,脸庞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从司玄的脸,变作了亦白的脸,全身的气息在变化完成的那一刻彻底改变。
咔嚓。
轰隆。
!!!!!
司玄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珤鍑。这只公鸡的嘴和翅膀不知为何被捆上了,正努力向他瞪着眼睛。司玄猜测是这家伙太不安分,所以被时旭绑了,他也没太在意。口中有时旭的血的味道,伤已好得差不多了,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身体还有些疲倦,动起来有点木木的。
“阿旭?”嗓子有些沙哑,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司玄抬头,只见时旭坐在床尾,手里拿着一个洋葱,手指轻抠,缓慢地撕下一层,然后码在床前的小案上。他专注地做着这件事,仿佛那洋葱是什么天材地宝。小案上已经摆了一排洋葱片,弄得室内也很有些洋葱的气味。
“阿玄,你醒啦!”时旭过来将他扶起,却不放开手中的洋葱,“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司玄点点头。时旭这才把洋葱放下,端起一个小碗,小心地给司玄喂水。水温正合适,司玄舒服地眯了眯眼,但闻到洋葱的气味又皱了皱鼻子:“阿旭,你剥洋葱干什么?这儿没人喜欢吃洋葱啊?”
时旭笑眯眯地说:“我就是想看看,到什么地步,才是最里面那一层。”
司玄愣了一愣,这时他一缕头发正好垂到眼前——银色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尾巴——九根,耳朵——在头顶上。
时旭的眼睛里,倒映着亦白的脸。
他刺溜一下退开,缩起身子,用九根毛茸茸的大尾巴把自己裹了起来。
时旭将那大毛球一揽,从缝隙间伸手进去,无情地掰开了司玄的尾巴:“阿玄啊,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司玄的耳朵耷拉下来,眼神飘移不定:“阿旭,这是个意外……”
时旭欺身过去,将司玄按倒在床上,双臂撑在他两侧:“哦,意外。那你之前对我说,跟我死在一起的话今生无憾,也是意外吗?”
“那自然是……真心话……”
“所以阿玄是喜欢我的。”时旭笑了起来,“可是太调皮了。”他伸手从司玄的胸口往下摸,一路抚过他腹部的伤口,继而又往下。
司玄这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他抖了抖,又极度心虚,不敢躲开时旭的手。仔细想了想,以某狮子的勇猛,若有怒气加成,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心想反正躲不过,只能想办法先叫时旭不那么生气。于是司玄眨了眨眼睛,只听“彭”地一声,时旭身下的人就变成了两个。司玄跟亦白一左一右各抱住时旭一条胳膊,微微抬起身子,往他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口。
时旭不为所动,将两个都按住:“刚受了伤,玩什么玩!把法术收起来!”
于是又“彭”地一声,亦白消失了。黑发的司玄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这个眼神时旭曾无数次从亦白漂亮的绿眼睛里看到,通常是在亦白偷吃了糕点之后,但司玄的金色眸子里露出这样的神彩还是第一次。时旭只觉得下腹一紧,但看好友这样可怜巴巴的眼神,又有些心疼他,再想起好友重伤初愈,身体没有大好,决定还是收敛一些,自己解决问题的为好。于是他放开司玄,将好友重新塞回被子里,摸了摸他的额头:“阿玄,好好休息。”
时旭这就起身要走,不料一条蛇尾横空袭来,卷住了他的腰。他回头一看,司玄愤怒地坐起,雪白胸膛露在被子外面,控诉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只喜欢狐狸!”
时旭:“……”
“狐狸的样子有什么好!看起来乖吗?还是更好看?”
时旭:“你干嘛吃自己的醋?”
“可你刚才都要扑上来了,一看我变成蛇形就要走!蛇就只能当好友是吧!”
“阿玄啊,你不会跟自己吃醋吃了一百多年了吧?”
“……”
“既然好友如此努力地勾‘引我,我也只好上勾了。”
时旭回身撕了自己的衣物,跳到床上与司玄紧紧相贴。感觉到他胯下的热量和硬度,司玄的脸先是一红,既而一白。
“阿玄,你真可爱。”
狮子按倒了他的猎物。
时旭抓起床头的珤鍑,用它的尾巴擦了擦手上的洋葱汁,然后将这只可怜的公鸡塞到了床底下,又掏出一盒包装华美的软膏来。
“我的宫殿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司玄瞪大眼睛,“你蓄谋已久!”
“毕竟你昏迷了挺久,”时旭挖出一大块,是粉色的,“梅花香型,喜欢吗?”
司玄扭着蛇尾巴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心想只要不变人腿总还有一丝余地,但时旭已经顺着他的蛇尾一路摸上去,找到了鳞片之下的那个孔,毫无心理压力地把一大块软膏塞了进去。
“阿旭你……”司玄震惊地收回尾巴,乖乖地化作双腿。蛇的身体是冷的,软膏塞在那里也不会融化,司玄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偏过头去不看时旭,却本能地张开双腿,后庭处含着软膏一吞一吐,简直是无声的诱惑。
他感觉到一根火热的手指伸进来搅动着,将那些软膏化作粉红色的液体,弄得他股间一片滑腻。时旭充满热度的吐息喷在他肚子上,舌头挑‘逗着他的肚脐,舔过他身上的伤痕,然后慢慢向上,含住胸前的一粒红珠猛地一吸。
“唔……”司玄本就情动,很快就被时旭彻底挑起欲‘望,胯间之物立起,顶端正擦着时旭的身子,被他带动着有些摩擦,这下更为难耐。
他挺动身子,用立起之物戳戳压在他身上的家伙,想叫时旭帮他摸一摸,可时旭不但不理,反而按住他的双手,不让他自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