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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子(3)
小安徒生现在踏入的这个文化团体,在许多方面是丹麦黄金时代的缩影。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里土气的“笨汉斯”,正如他母亲在19世纪20年代写的一封信中所说,“他头朝下落到了这个广大的世界”。小安徒生非常像其晚期著作和丰富多彩的剪纸中的一些童话人物,在被从地下释放出来后,在现实世界中跌跌撞撞地四处走动。他的目标是为他自己创造一种新的生活和一种新的身份,其前提就是他那浪漫的童年简直就是让人难以抗拒的童话,而哥本哈根所有的知名人物都毫不怀疑地相信了。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这个男孩的故事极其特别,非常符合当时流行的思想和教育理念。正如奥伦施拉格的戏剧中将当时人们最喜欢的人称为“自然之子”和“阿拉丁”,这种观念是那个时代的幻觉之一,而安徒生很乐意扮演这一角色。就像他后来在自己的自传中所写的那样:“我必定是一个引人注目的自然之子,这是独一无二的启示,而不仅仅只是‘存在’。”带着对时代精神令人惊讶的洞察力,这个来自菲英岛的14岁男孩非常清楚应该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影响谁,于是便开始了他一生中最伟大、最重要的奋斗:同哥本哈根的上流人士建立关系,学会如何使自己成为他们的艺术和文化中的名人。
根据安徒生本人所说,他首次直接“突袭”的对象是住在布莱德加德的独舞演员安妮?玛格丽特?沙尔。安徒生给她带来了书籍印刷商和报纸出版商艾弗森先生的推荐信。在欧登塞,艾弗森先生可能是一位重要的人物,但在哥本哈根却几乎不为人知。不管怎样,独舞演员不认识艾弗森先生,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法因斯作家评论报》的出版商。在《我的童话人生》和另一本较短的自传中,安徒生描述了那个令人震惊的场景。当时,他去拜访这位独舞演员,一见面便立刻脱掉自己的皮靴,以便扮演伊索阿德流行的芭蕾舞歌剧《灰姑娘》中的女主角。当时的一位评论家称,这部著名的歌剧“表达了天真烂漫的儿童的纯真、深沈的情感、武士精神和美丽的异国幻想”。这部歌剧讲述了“灰姑娘”的故事,于1812~1813年席卷整个哥本哈根。第二年夏,该剧在包括欧登塞在内的其它城市上演,获得举国上下的欢迎。在欧登塞,年轻的汉斯?克里斯蒂安目睹了这部歌剧的全部演唱和舞蹈,因为他想尽办法在剧中获得了一个临时演员的角色,扮演一个穿着红丝绸裤子的男侍。
1819年,他来到了沙尔夫人的客厅,这次经历使他受益匪浅。在这里,带着势不可挡和富有表现力的姿势和情感,年轻的安徒生用自己的帽子当作手鼓,全身心地表演了每一幕、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舞步。轻跳并大声拍击自己帽子的动作,强调了满怀痛苦的潜台词,也表达了安徒生的心声:“财富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浮华粉饰又是什么!”那并不是沙尔夫人能够告诉他的东西,而且,当面对着这个陌生的男孩和他对经典芭蕾舞剧角色十分简单的阐释时,沙尔夫人同样感到困惑和惊恐。无疑,这个男孩是个疯子。沙尔夫人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将会向导演布农维尔推荐之类的话,便把这个男孩打发走了。男孩眼里含着泪水,向她表示感谢,并表示如果她能提供帮助,他将愿意为她到镇上办事(跑腿)。
拥有天赋需要勇气(1)
“拥有天赋是需要勇气的。”在这位世界著名童话作家1875年去世前6年,年轻的丹麦评论家乔治?布兰迪斯在一篇关于安徒生的文章中这样写道。布兰迪斯是个颇具天赋的文学家,他相当熟悉国际文学的状况,很快就成为自然主义和“突破现代”的倡导者。在他的文章中,他竟敢谴责世界著名的童话作家安徒生说,整个丹麦没有一位作家像安徒生那样将丹麦的文艺评论毁灭殆尽,原因则主要是由于安徒生始终具有一种拥有天才的勇气,而且从一开始就有。
就像安徒生在1870年的最后一篇小说中所说,“这个傻小子个子那么高,你可以把他分成两半,从而变出两个傻小子。”这个贫穷的、没有父亲且性格内向的14岁男孩坚信自己将要成名。怀着这样的理想,他深信上帝赐予他的各种能力,来到这个世界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他的生活也将变成一系列的考验。成名的道路通常是不平坦的,尤其对穷人来说更是如此。不管多么有天赋,他对自己的欲望和能力都必须有一种坚定的信念。如果身体和精神上没有一定的意志力,他的天赋就会在生活的斗争中消磨殆尽。安徒生本人曾经多次讲过这些,例如,在他1837年的小说《只是一个提琴手》中,从他对音乐家克里斯蒂安的描绘,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样一个形象:他从未努力使自己杰出的潜能发挥出来,因为他不仅缺乏意志,也缺少拥有天赋的勇气,更不要说帮助他人了。在1832年的第一本自传中,安徒生描述了自己在1819年9月初离开欧登塞时的情形。这本书没有公开出版,并于作者去世后50年首次被发现,然后以《自传》为题出版。
“于是,我决定像我曾经读过的所有故事中的英雄一样,独自一人出发去闯荡世界。我相当冷静,因为我深信我们的上帝,无疑他会照顾我的。毕竟,在喜剧和故事中,事情总会变得好起来的。”
1819年4月,汉斯?克里斯蒂安举行了坚信礼,这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关键时刻。此刻,他必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即使可能有危险而且需要足够的勇气。因此,在那一年的9月初,安徒生带着几件行李、一份旅行通行证和一封书籍印刷商艾弗森先生的推荐信,离开了欧登塞。他乘坐涂满松脂的单桅帆船穿过大贝尔特海峡,然后乘坐马车从科瑟来到哥本哈根。在这番长途跋涉之后,汉斯?克里斯蒂安很快在大城市中遇到了各种令人不安的事情,但也有一些让人欣慰的事儿。比如,9月6日皇家剧院的演出旺季开始,这个男孩也是在这一天来到了哥本哈根。他在城外安顿下来,然后在韦斯特盖德的一家旅馆中找到了住处。
站在哥本哈根四周的城墙上,能够看见向东延伸的通往瑞典海岸的所有道路,同时往北也可以看见斯万尼穆尔湾和查洛顿兰德。天气好时,还可以看见伯恩斯托夫城堡的铜色圆顶。再往北则是绵延起伏的农田和乡村小镇、腓特烈松公路上的比斯佩伯彻格磨坊和贝拉霍吉庄园。视力好的人声称,他们往西还能看见罗斯凯尔德大教堂的细长尖顶。
哥本哈根的周围是如画的风景:大海、绿色的城墙、湖泊、土地和森林。与外部环境相反,1819年哥本哈根城内的景色一点都不吸引人。事实上,一方面,哥本哈根是个安静的小城市,居民大约有10万人。另一方面,哥本哈根的老鼠多达人口的4倍,而且还有成千上万的其它动物。许多牛马也生活在城内,因此,有些建筑的二楼建有一些马厩。这就意味着动物必须要在楼里上来下去。到处都能看见瘦小却又凶猛的狗在闲逛。行人和动物一起挤在狭小的街道上,街上没有下水道,街边深深的排水沟里满是雨水、废弃的食物和排泄物,一下大雨,这些东西都会被冲进地下室里,从而导致各种传染病于1820年在哥本哈根流行开来。这个城市当时就流行过胃热和伤寒、麻疹、玫瑰疹、流感、黏膜炎、腹泻和痢疾等疾病。但病人很少看医生,因为医生在很大程度上属于上层阶级。如果医生给穷人看病,他就必须跪着诊断病人,因为病人都蜷缩在阴暗的阁楼里。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在国王新广场周围高雅的宫殿、庄园和资产阶级住宅中生活的话,丹麦的首都就是一个肮脏和危险得无法形容的城市。所有的人都挤在这样一个人均不足10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因此,人和大部分时间都被圈在圈里的动物挤满了整个哥本哈根。在晚上9点到早上7点之间,任何人不允许穿过城门和城墙,因为城门和城墙标志着城市和农村之间的界限。在狭窄阴暗的街道上,各种商店林立,视野被限制在楼房的墙壁和街角。店铺外悬挂的标记象征着各种各样的职业:剪刀象征着裁缝,皮靴象征着鞋匠,钥匙象征着锁匠,马蹄铁象征着铁匠,水盆则象征着理发匠。
在城市平民中盛行的是兽性的本能。在这样一个拥有如此多的失业者和闲人,包括士兵、女仆、学徒、酒鬼、妓女和各类扒手的首都里,道德规范根本无从谈起。醉酒、通奸、欺骗、赌博、偷窃和销赃就是生活的全部。就像离婚一样,卖淫早在19世纪初就已经兴起,而且私生子超过了哥本哈根所有新生儿的1/4。换句话说,不管是在社会最底层还是在最上层,男女滥交已经变成了社会生活根深蒂固的一部分。
拥有天赋需要勇气(2)
当安徒生1819年9月6日来到哥本哈根时,他就像一个“偷渡者”一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骗子,而是指他所要支付的是最低3个银币的膳宿费。由于这个原因,他住在韦斯特波特外面。他从容不迫地爬上腓特烈堡山的山顶,在那里,他能够看见并数清国王的城市里所有的塔楼。其中一些塔已经矗立多年,有些是1807年英国人大轰炸之后重建的。当时,炮弹像雨一样倾倒在这个城市。在与英国的耻辱战争和随之而来的经济危机之后,国民经济破产对城市和农村造成了严重影响。在丹麦,富人和穷人之间划出了一条鲜明的界限,继承父亲王位的国王腓特烈六世一心要维持这条界限。当国王经过欧登塞时,小安徒生曾经亲眼目睹过这位君主的“风采”。鞋匠的儿子爬到教堂的墙上,敬畏地凝视着这个强大的男人。但是,小安徒生很失望,因为国王既没有穿金,也没有戴银,而是披着一件简朴的蓝色斗篷,围着一条红色天鹅绒护肩,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士兵。只有在年老的时候,安徒生才首次谈起与国王的这次相遇。在这次相遇之后,他曾对他的母亲说:“哦,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虔诚而又忠诚的母亲立即让这个男孩安静了下来,因为他正在过分地仿效他那思想开明、坦率直言的父亲。她说:“你疯了,孩子!”
丹麦人生活在上帝、本国国王和地主的统治之下。尽管1788年废除了农奴制,但是地主在农村仍然具有很大影响,拥有很大权力。对于丹麦人来说,哥本哈根的皇家剧院不仅是他们在生活的所有幻想中象征性的舞台,也是真实的舞台。在漫长而又无聊的冬季,剧院夜复一夜地为上层阶级上演着戏剧。在剧院中,国王按照惯例坐在高高的座位上,而且就在他的下面,坐着贵族、大臣和政府官员以及诸如亚当?奥伦施拉格、英吉曼、约翰?路德维格?海博格、亨里克?赫兹和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这样的作家。这些人使人们忘记了经济的萧条,从而可以愉快地过上几个小时。皇家剧院是唯一的公立剧院,每年表演9个月,每周表演的次数高达6次,剧院可以容纳1300~1400人。另外,戏剧学校的学生,包括昔日的舞蹈学生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在内,有一年在克里斯蒂安斯堡宫廷剧院进行了一些午后表演。另外还有几家私人剧院和流动剧团,不过这些演员都是业余的。这真是剧院的时代!每个人都在上演戏剧,而且这是每个人都想看到的。正如19世纪90年代一位历史学家描述19世纪20年代的戏剧狂热时所说:
“当时公众的拘谨与观看和表演戏剧的热情之间互相影响,纯真与矫揉造作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些决定着时代的品位。”
1819年9月,安徒生在唱诗班指挥西伯尼的家里成功地进行了第一次表演。在此之后,剧院的世界并没有像安徒生想象的那样对他张开怀抱。事实上,这个男孩对自己的潜力和局限的认知并没有任何概念。无论如何,在欧登塞的寡妇邦克弗洛德和霍格…古尔德伯格上校舒适的客厅以及皇家剧院的戏剧学校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邦克弗洛德夫人和霍格…古尔德伯格总是赞扬并鼓励这个男孩,但在戏剧学校里,弱肉强食的法则支配着他的每一天每一刻。回到欧登塞的家里,汉斯?克里斯蒂安的母亲曾经对他说,剧院之路绝不是玫瑰的温床,而是一段艰辛的旅程。此时,她实际上十分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你要冒着奋斗到死的风险来照亮自己的行程,而且必须不断给自己动力以支撑下去。
在剧院的戏剧学校里,在众多拥有较高天赋的孩子中,这个鞋匠的儿子不再是唯一的天才,而仅仅是一个更有天赋的年轻人。在很大程度上,这些孩子在舞台上比鞋匠的儿子更有表现力和天赋。带着对善良的上帝和自己无限的能力的天真信念,小安徒生并没有过于看重这一点。在自己的小说《只是一个提琴手》中,他谈到了这一点。在小说中,年轻的天才小提琴手克里斯蒂安来到哥本哈根碰运气,他正迷恋在自己的剧院世界之中。当第一次来到这个位于国王新广场的圣地后,他走到了售票处,脑袋使劲地往窗口里伸,相信在这里就能看到喜剧。尽管如此,十四五岁的安徒生对于剧院是什么样并没有一个基本的概念,他根本不知道要成为皇家剧院的舞蹈或歌唱演员需要做些什么。在1820~1821年,他一次次使自己成为舞台上的笑料。就像在剧院一样,他曾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羞辱、嘲笑和折磨。带着专家的眼光,他们通常评价他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动物,而且显然他只能被当作服务人员使唤,事实上是在让他闭嘴,集中精神拿着照明物、武器和花束,而不要让它们弄脏了他的衣服。
回到欧登塞,这个男孩一直都在表演。他只需要一块布和一根棍子,就能使自己变成一个同恶龙搏斗的武士。事实上,对于这样一个敏感和富于想象力的男孩来说,日常生活就是一座剧院。沿着小河,他会即兴表演自己的短篇自然戏剧,角色有很多,而所有角色都由他自己扮演。牧师的###邦克弗洛德夫人正好住鞋匠安徒生家的对面。当他拜访这位慈祥的夫人时,他不仅听到了有关诗歌的艺术,看到了许多经典的戏剧作品,而且还学会了为自己的木偶缝制衣服。在栩栩如生的、“真实的”剧院的聚光灯下,安徒生渐渐长大。欧登塞也有剧院,而且到夏季,许多流动剧团就会来到这座城市。尽管这些流动剧团演出的质量不一,有皇家剧院专业的夏季之旅,也有提供业余的表演、舞蹈、魔术和杂技的丹麦国内外业余剧团,但它们在丹麦的第二大城市也拥有许多观众。
拥有天赋需要勇气(3)
有或多或少专业的演员来到欧登塞,表演霍尔伯格、韦塞尔和科茨布的戏剧。因此,在自己的童年时代,安徒生有许多机会观看这些演员的表演。偶尔,他会同当地的一个演员一起表演,这个演员也是政府部门办公室的职员,他对这个喜欢戏剧而且十分奇怪的少年很感兴趣。或许,汉斯?克里斯蒂安可能是偷偷溜进幕后,乞求获得一份临时演员的工作。这不仅意味着他可以免费入场,而且意味着他可以获得在舞台上拥有一席之地的奖励。在他所有的自传中,安徒生都描述了自己在戏剧《灰姑娘》中所扮演的一个孩子的角色。当时,他穿上了男侍的红色丝绸裤,他有许多机会来学习各种舞蹈。后来,在哥本哈根独舞演员沙尔夫人的家里,他穿着长袜、用这样一种新颖的方式表演了所学的舞步。还有一次,一个来访的剧团登广告招聘临时演员。孩子们身穿白色黑边衬衫出场,六七岁大的安徒生穿着这样的衣服表演了两晚。表演结束之后,当几个女人走在街上嘲笑这个男孩穿的衣服时,汉斯?克里斯蒂安的母亲不仅没有感到不快,反而为之自豪,她回答说:“他的确是剧院里的喜剧演员!”
在欧登塞,免费进入各种剧院的另一种方式是当海报邮递员。这也是安徒生为什么很早就成为城里海报邮递员彼得?江克的朋友的原因。即使不能得到一张门票,但他仍然可以带着海报坐在温暖的家里。看看戏剧异乎寻常的题目和演员的优美名字,他能够想象出一部戏剧,内容似乎都是世界上从未发生过的故事。“这是我第一次不自觉地尝试写作”,安徒生在《我的童话人生》中说。同时,他也谈到了他能够记住或在一天里能够拼凑起来的所有戏剧。从他的作品来看,汉斯?克里斯蒂安不仅是作家、导演和布景师,而且是裁缝、化妆师和新闻发布人。在他父亲1812~1813年的军事账簿的背面,7岁大的新生戏剧家列出的戏剧题目不少于25个,这些要么是他已经完成的戏剧,要么是他想要创作的。在他的自传中,安徒生提到了他的悲剧《阿波尔与埃尔维拉》。在这部悲剧中,所有人物都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因为这是他曾经看过和读过的所有戏剧中时常发生的事情!这部戏剧的构思取材于学校课本中一首关于皮拉姆斯和提斯柏的叙事诗:
“埃尔维拉等待着她的阿波尔,但是,在他没来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项链挂在篱笆上,以表明她到过这里,并且没有走远。阿波尔到了之后,以为埃尔维拉已经被野兽杀死了,于是就自杀了。然后,埃尔维拉出现了,按说她应该悲痛地死去,但是,既然整个剧本还不足半页,所以,我就让一位隐士来告诉她说,他的儿子在森林里看见了她,并深深地爱上了她。为了打动埃尔维拉的心,而我也不知道怎样更好,所以,就让这个隐士自言自语地说了几段取自巴里主教《教义问答录》里的经文。然后,隐士的儿子出场了,与埃尔维拉双双殉情了。老隐士大声喊道:‘死亡,我能理解,我也能做到!’随后,他也死去。我特别喜欢这部作品,并读给任何愿意听的人。”
在亲耳听过小安徒生朗读自己戏剧的人物中,有一位是他在蒙克莫莱斯特拉德的女邻居,她讽刺说那简直是废话连篇。当安徒生愤慨地把邻居的评价告诉母亲时,母亲告诉他不要介意,那个女人仅仅是忌妒,因为她自己的儿子写不出这样的剧本。但其它邻居则提供了许多帮助和启发。据说鞋匠的儿子没能完成的另一个剧本里有许多皇室人物,但不幸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现皇室优雅的说话风格。于是,汉斯?克里斯蒂安向他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