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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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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门徒。”刚来的人说。

  “你主人呢,他在哪儿?”

  “您可以在赛荣修道院找到他。”

  “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晚上有多少伙伴在那儿聚会?”

  “十二个。”

  “很好;如果你遇到别人,要他们也来参加会议。”

  刚才自称门徒的人弯了弯腰,表示服从,他帮助摩冈把手提箱系在他马屁股上,在摩冈上马的时候,他恭恭敬敬地拉着马嚼子。

  摩冈甚至还没有等他第二只脚踏进马橙,便用马刺踢马,这匹马从佣人的手里挣脱嚼子,狂奔而去。

  大路的右面绵延着赛荣树林,这时就像漆黑的大海,晚风吹得这片阴暗的树林波浪起伏、呜咽作声。

  在离斯于四分之一法里的地方,骑士策马穿过平地,向树林走去,森林也仿佛在向他迎来。

  这匹马由一只经验丰富的手驾驭着,毫不犹豫地向树林中奔去。

  十分钟以后,他又从树林的另一面出现了。

  在离树林一百步远的平地中心,矗立着一大块黑糊糊的东西。那是一个块状结构的建筑物,被笼罩在五六棵百年老树的树荫下。

  骑士停在一扇大门面前,大门上面有三个成三角形的塑像:圣母像、耶稣基督像和圣让-巴蒂斯特像,圣母像位于三角形的顶端。

  神秘的旅客抵达了他旅行的目的地,也就是赛荣的查尔特勒修道院。

  赛荣的修道院,是查尔特勒教会的第二十二座修道院,建于一一七八年。

  一六七二年,一座近代建筑取代了老修道院;今天我们还能看到的就是后来的那座建筑的遗迹。

  这些遗迹,从外面看,就是我们谈到的,上面有三座塑像的门面,我们已经看到这个神秘的旅客停在那儿;在这个遗迹里面有一座小教堂,它右面的进口就对着大门。

  那时候,有一个农民,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住在里面,而过去的修道院,他们把它改成了一个农庄。

  一七九一年,修道院里的修士被撵走了,修道院和它的附属建筑被当作教会产业拍卖。

  附属建筑首先包括和建筑物相连的果园。其次是那片至今还叫作赛荣的美丽的树林。

  可是在布尔,这个保皇的、更可以说宗教的城市里,没有人肯买下这片过去属于大家都尊敬的修士们的产业,去冒站污自己灵魂的危险。结果是这个修道院,果园和树林,以国家财产的名义,变成了共和国的产业,也就是说,不属于任何人——或者至少是没有人管理——,因为共和国,在最近七年以来,有很多其他事情要考虑,根本顾不上想到去修补墙垣、保养果园、整修树林。

  我们说,这个修道院七年以来完全被废弃了,如果偶然有一个好奇的人从锁孔向里面张望,那么他看到的只是些生长在院子里的青草,果园里的树莓和树林里的荆棘,树林里这时候有一条大路或两三条仅有的小路通过,至于其他地方,至少在表面上看,是不能通行的。

  附属于修道院的还有一座像亭子似的小屋,叫做科勒里小楼,它离修道院八分之一法里路,在靠树林一面披上了一层绿装,因为树林充分利用了它可以随意发展的自由,给这所屋子披上了一层树叶,最后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此外,对这两个建筑物还流传着一些非常奇怪的传说,有些人说这些建筑里面白天也经常有一些看不见的客人涉足,晚上更使人毛骨惊然。有些迟回家的樵夫和农民——他们有时候要到共和国的树林里来进行他们布尔城居民在修道院还开看的时期的习惯活动——声称他们曾经通过关着的门板的缝隙里看到在走廊里和楼梯上有迅速移动的火光,而且还清清楚楚地听到有铁链子在内外院的石板路上拖曳的声音。有些有头脑的人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可是,和这些怀疑派相对,有两种人认为这是真实的,根据他们的意见和信仰,对这些怕人的声音和夜间的火光,提供了两种不同的解释。革命者声称这些是被暴虐的修道院主持活埋在in一pace①里的可怜的修士的鬼魂,它们来这儿祈求上天对那些压迫者进行报复,那些修士到死后还拖着他们生前戴着的镣铐;保皇分子说那是些魔鬼,它们找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修道院,里面没有它们感到害怕的可尊敬的教堂里的圣水刷,便放心地来这儿玩耍,过去它们是决不敢向这儿伸出它们的魔爪的。可是有一件事实使这一切仍然是个不解之谜:他们之中,不管是不相信的,还是相信的——不管是相信屈死的修士的灵魂一说的,还是拥护魔王所主持的巫魔夜会一说的——都没有勇气到黑暗中去冒险,不敢在夜晚庄严的时刻去探明真相,以便在第二天可以说明修道院到底是空的还是鬼魂聚会之地,如果有鬼魂来,那么来的是哪些鬼魂。

  不过毫无疑问,所有这些传说,不管有没有根据,对这个神秘的骑士毫无影响。因为,就像我们所说过的,虽然布尔已经敲过了九点,也就是说,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还是把他的马停在被遗弃的修道院门前。他没有下马,从鞍旁皮袋里取出一把手枪,用枪柄敲了三下门,像共济会会员的暗号似的敲一下停一停。随后他侧耳倾听。

  奋一会儿他对修道院里有没有会议产生了怀疑,因为,不管他如何盯着看,不管他如何仔细听,他既看不到任何光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突然,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门里面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他又用同一件武器,用同样的方式敲了第二次门。

  “谁敲门?”有一个声音问。

  “从以利沙那儿来的人。”旅客回答说。

  “以撒②的儿子们应该服从哪个国王?”

  ①拉丁文:在平安宁和之中。此处指墓地。

  ②以撒:亚伯拉罕和妻子撒拉所生的儿子。娶利百加,生以扫和雅各。(见《圣经·羽约》)

  “耶户。”

  “他们应该消灭哪一家?”

  “亚哈一家。”

  “您是先知还是门徒?”

  “我是先知。”

  “那么,欢迎来到天主的家里。”里面的声音说。

  顿时巨大围墙的铁栅栏摇动起来,门闩在系墙铁里吱嘎吱嘎地响,一扇门扉悄悄地打开了,马匹和骑士走进了黑沉沉的拱门,门在他们后面关上了。

  刚才开门——开得如此慢,关得如此快——的人,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的修士服,修士帽往下一直盖到脸上,把他的面部全都遮住了。

第07章 赛荣修道院

    显而易见,和刚才那位自称为先知的人在斯于大路上遇到的第一个伙伴一样,这个刚才开门的修士在这个团体里面地位不高;因为他在像一个马夫似的在为这个骑士效劳:抓住马嚼子把马稳住,让年轻人下马。

  摩冈下了马,解下手提箱,从马鞍皮袋里取出手枪,插在腰里的另外几把手枪旁边;接着他用一种命令式的语气向那个修士说:

  “我还以为兄弟们在这儿开会呢。”

  “他们是在开会。”修士回答说。

  “在哪儿?”

  “在科勒里;最近几天,有人看到在修道院附近有些可疑分子在游荡,上面命令要多加小心。”

  年轻人耸耸肩膀,意思是说他认为这些小心是多此一举,他继续用那种命令式的语气说:

  “把这匹马带到马棚里,随后把我领到他们开会的地方去。”修士叫来另一个兄弟,他把马缰绳扔到了后者的手里,拿起一扎草,在至今还能在大门右面看到的小教堂的燃着的灯上点了火,擎着这个火把走在前面,为新来的年轻人带路。

  他穿过院子,在花园里走了几步,打开了一扇通向一个蓄水池的门,让摩冈进去,随后像关沿街那扇门一样,仔细地把蓄水池那扇门关上,接着用脚踢开了一块似乎偶然在那儿的一块石头,现出一个环,拉起一块石板,下面是一个地道的入口处,走下几个石级,下面有一条地道。

  这些石级通向一个圆拱顶的走道,两个人可以在里面并排前进。

  我们这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了五六分钟,走到了一个栅栏门前面。修士从他的修士服里掏出一把钥匙,把栅栏门打开了。随后他们两人走了进去,栅栏门又关上了,这时候修士问:

  “我怎样为您通报?”

  “就说我是摩冈兄弟。”

  “请等在这儿:五分钟以后我就回来了。”

  年轻人点了点头,表示对这种种不信任的防范措施已经非常熟悉了。

  于是他在一座坟墓上坐下——一这儿是修道院的地下墓室——等修士回来。

  果然,五分钟还没有过去,修士回来了。

  “请跟我走,”修士说,“弟兄们知道您来都很高兴;他们怕您遇到了什么不幸呢!”

  几秒钟以后,摩冈兄弟就被带进了会议室。十二个修士等着他,他们的修士帽都盖到了眼睛上面;可是,他身后的门一关上,杂务修士一走开,摩冈就除下了他的面罩,所有的修士帽也除了下来,每个修士的睑也都露出来了。

  从来也没有哪个团体能聚集到那么许多漂亮和乐天的年轻人。

  在这些奇怪的修士之中只有两三个人满四十岁。

  所有人的手都向摩冈伸去,有两三个人拥抱了刚到的人。

  “啊,天啊!”他们之中一个拥抱他最热烈的人说,“你使我们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至少也是被抓住了。”

  “死,你看到,我已经逃过了,阿米埃;可是被抓住,这是不可能的,公民——现在有时候还用这个称呼不过,我希望很快就要不再用——,在整个事晴的过程中,甚至可以说双方都是客客气气的:押车一发现我们就叫车夫停车,我甚至相信他还说了一句:‘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对他说:‘如果您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亲爱的朋友,那么用不到多作解释了。’他问:‘政府的钱?’我回答说:‘一点不错!’这时候,马车里一片混乱,于是我接着说:‘等等,我的朋友,首先,您请下来,对马车里这些先生说,尤其是对这些女士说,我们是一些上等人,这些女人,当然罗,我们是不会碰她们的,我们只看看那些头探出车门来的女人。’有一个女人大着胆子钻了出来,我的天!真美啊!……我送了她一个飞吻,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又缩回到车子里去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加拉泰①可是因为没有柳树,我没有到柳树林里去追逐她。这时候,车夫匆匆忙忙地在他的箱子里搜寻,他太匆忙了,因此在仓促之间,把属于一个可怜的波尔多葡萄酒商的二百个路易混在政有公款中一起交给了我。”

  ①加拉泰:海中女神,海神涅柔斯和他的姐妹多里斯生的女儿,非常美丽。

  “哦,见鬼!”那个叙述者称他为阿米埃的兄弟说,——阿米埃这个名字很可能和摩冈一样,只是一个化名——“这件事真叫人不舒服!你知道,执政府是很会动脑筋的,它组织了几队强盗,以我们的名义在活动,目的是要使大家相信,我们要烧某些家伙的脚,抢他们的钱包,也就是说,我们只是些普通的强盗。”

  “等等,”摩冈接着说,“就是这件事情使我耽搁了;我在里昂听到过一些差不多的事情,在去瓦朗斯的半路上发现标签有错误。这个错误是很容易发现的,这个家伙仿佛有先见之明似的,在口袋上写着‘让·比科,弗朗萨克(波尔多附近)葡萄酒商’。”

  “你把他的钱寄还给他了吗?”

  “我做得更好,我亲自送去了。”

  “送到弗朗萨克吗?”

  “哦,不,而是送到阿维尼翁。我心里寻思,一个这样细心的人,在经过第一个比较重要的城市的时候,一定会停下来打听他二百个路易的消息。我的估计没有错:我到阿维尼翁的客店里打听有没有人认识让·比科公民,他们回答我说,他们不但认识他,而且他正在客厅里大餐桌上用餐。我进去了。你们猜猜他们在谈什么:在谈劫邮车。你们倒是想想我当时出场引起了什么效果!古代的神仙下凡也不能把这件事解决得如此出人意外。我问客人们中间哪一位叫让·比科;这位取了这个杰出的、悦耳的名字的人应声而出。我把二百个路易放在他面前,一面以团体的名义向他道歉,要他原谅耶户一帮子给他造成的麻烦。我和巴尔若尔斯交换了一个友好的眼色,向利昂神父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他们两人都在那儿。我为团体道了歉,就走出来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花了我十五个小时:所以我迟到了。我想我宁愿迟到也不能让人对我们有不好的看法。我这样做得对吗,我的师傅们?”

  大家都高声叫好。

  “只不过,”一个与会者说,“我觉得您这样非要把钱亲自交给让·比科公民是很不谨慎的。”

  “我亲爱的上校,”年轻人回答说,“有一句源出意大利的谚语说:‘谁愿意的就去,谁不愿意的就寄。’我是愿意的,我就去了。”

  “如果您哪一天倒霉落在督政府的手里,那个家伙为了感谢您,急着要感谢您怎么办?感谢有时候会造成割掉您脑袋的后果。”

  “哦,他会认出我,我才不信呢。”

  “他怎么会认不出您呢?”

  “啊!原来您以为我在行动的时候是明目张胆,露着脸的吗?说真的,我亲爱的上校,您真是看错人了。取下我的面罩,在朋友之间是应该这么做的;可是和陌生人在一起,算了吧。我们不是正在过狂欢节吗?我看不出为什么在戈依埃,西哀耶士,罗歇·迪科,摩莱和巴拉斯这些先生们可以把自己扮成法国的国王时,我就不能装扮成阿贝利诺或者卡尔·摩尔。”

  “那么您是戴了面具进城的?”

  “在城里,在客店里,在饭厅的大餐桌上我都是戴着面具的。当然罗,面孔是遮着的,腰带却是露着的,您看,腰里的东西不少呢。”年轻人把他的披风撩了一下,露出了他的腰带,腰带上插着四把手枪,还挂着一柄短短的猎刀。

  年轻人仿佛生性快乐,不知忧愁,他接着又高高兴兴地说:

  “我大概看起来很吓人,是吗?他们把我当成了从萨伏瓦山上下来的已故的芒特兰①。哦,对了,这儿是督政府殿下的六万法郎。”

  年轻人轻蔑地用脚把他放在地上的手提箱踢倒了,箱子里面的东西受了挤压后发出的金属的声音说明里面装的是金子。

  随后他走到了他朋友们的圈子里面,刚才他们之间还有着一段讲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距离。

  有一个修士弯下腰去,扶起了箱子。

  “您瞧不起金子,也只能随您的便;我亲爱的摩冈,既然您还是去把金子搞来了。可是我知道有一些正直的人就在等着您厌恶地用脚踢开的那六万法郎,他们在等待时的痛苦焦急的程度,就像迷失在沙漠里的商人队伍在等待可以使他们避免渴死的甘露一样。”

  “您指的是我们旺代的朋友,是吗?”摩冈回答说,“愿他们走运!他们这些人真是自私自利,他们在交战,这些先生们选中了玫瑰花,把刺留给我们。啊!可是,他们从英国方面什么也拿不到吗?”

  “拿到了,”一个修士嘻嘻哈哈地说,“在基勃隆②,他们挨到了大批的炮弹和枪子儿。”

  “我不是说英国人,”摩冈接着说,“我说的是英国。”

  “一个子儿也没有拿到。”

  “可是,”参加会议的人中间有一个头脑似乎比其他人清醒的人说,“我觉得我们那些王亲国戚似乎可以送一点钱去给那些为他们的君主政体流血的人!难道他们就不怕旺代总有一天要感到厌倦,不再效忠他们;据我所知,他们这种忠诚,直到今天为止,没有得到过任何报答,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

  ①芒特兰(一七二四——一七五五):著名强盗,最后在瓦朗斯受车轮刑而死。

  ②基勃隆:在法国莫尔比昂基勃隆比岛顶端。

  “亲爱的朋友,”摩冈接着说,“旺代是个宽宏大量的地方;它是不会感到厌倦的,请放心;而且,如果忠诚不和忘恩负义相对,那么忠诚还有什么价值呢?如果忠诚得到了感谢,那就不再是忠诚了:那是交换,因为它已经得到了报偿。我们要忠诚,永远忠诚,只要可能,我们一定要忠心耿耿,各位先生,我们祈求上天使那些我们对他们忠诚的人忘恩负义吧,那么我们就会,请相信我,就会在我们的内战史上留下光荣的一页。”

  摩冈讲完这套颇有骑士风度的理论,表示了一个完全有可能实现的愿望以后,在他被带进来的那扇门上响起了三下共济会式的敲门声。

  “先生们,”那位似乎在主持会议的修士说,“快点戴上修士帽和面罩,我们不知道是谁来了。”
第08章 督政府公款的用途
每个人都急急忙忙地按照吩咐去做了,修士们把他们长长的修士服的帽子放下来遮住了脸,摩冈又戴上了他的面罩。

  “请进!”主席说。

  门打开了,刚才的杂务修士又出现了。

  “一个乔治·卡杜达尔将军的信使要求引见。”他说。

  “三句口令他回答了吗?”

  “回答得完全正确。”

  “带他进来。”

  杂务修士又回到地道里去,两分钟以后他又出现了,带进来一个人,从这个人的服装看,一望而知是一个农民;再从他一头浓密的红头发的方脑袋看,很明显是一个布列塔尼人。

  他毫不胆怯地走到这一圈人中间,一个一个地盯着每一个修士看,等着这十二座花岗岩塑像哪一个先开口。

  是主持会议的人先和他说话。

  “你是谁派来的?”他间农民。

  “派我来的人命令我,”农民回答,“如果有人问我,我就说是从耶户那儿来的。”

  “你带来的是口信还是书信?”

  “我应该回答您向我提出的问题,并用一张纸条换取一笔钱。”

  “好,我们先提问题吧:我们旺代的兄弟们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什么时候再拿起来,就等您一句话。”

  “为什么他们放下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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