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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醉了。
笑着摆摆手,“不要开玩笑,本太岁怎么可能喝醉啊!”
说着,还要去端酒壶,中途被花如墨拦了下来,兀自地倒进自己杯里,对他笑道。“既然醉了,就别喝了。”
影逸尘凝着女子清雅的面容,忽然问道。“如墨,作为和亲公主嫁到北国来,困于皇宫的红墙内,你甘心吗?”
花如墨的手指冷不丁地一颤,抬眸望向表情异常认真的影逸尘,男子气质脱俗俊美,嘴角始终带着风轻云淡的微笑,心蓦地紧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道。“你呢?顶着闲王之名,却更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你又甘心吗?”
影逸尘清雅的眸光暗了一分,这女子的眼睛太过透彻,似乎能够看穿所有人的伪装,而且嘴巴特别歹毒,有话就说,弯弯嘴角扯起一丝苦涩的弧度,摇摇折扇回道。“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生于皇室,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只能顺从地承受……况且,看我现在过得多逍遥……”
花如墨烟月弯眉轻轻蹙起,把最后一杯酒喝掉,“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影逸尘一愣,忽而笑了,这分笑十成的洒落放下。“想不到你,真的是知己,能够说出这种的人,也就只有花如墨你了!”
花如墨看似一直受人牵制、威胁,步步为营、举步艰难,然自始至终她的生活、日子都是自己选择的,能够做自己命运的主人,哪怕被世人所耻笑、侮辱,也过得坦荡、悠然,这份处之淡然的心境,实属难得。
这份闲淡的心,似乎与影逸寒的孤僻冷然有几分相似,影逸寒做事亦是如此,自己选择的路哪怕前途荆棘丛生,也会咬牙走完。
说到底这两个人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是相像的。
酒足饭饱,待清风与静白回来时,看到的是两名主子微醉的模样,不禁头大起来,静白连忙扶住花如墨,把厚重的披风搭在女子肩上,细心地为其戴上帽子,清风淡冷的面无表情出现一分龟裂,无奈之下只得去结了账,想要去叫一辆马车,却被半醉不醉的影逸尘拦下。
今天是北国一年一度的初秋花灯节,月上翘枝头时分,大街小巷挂满或玻璃或彩纸做成的花灯、各种形状的灯笼上面涂着各式图案,飞龙伏凤者傲视群雄,鸟语花香者香远四溢,泼墨山水者沉静幽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女子亲自用手做成的各色彩灯与彩绸制成的香包。
北国女子虽拘谨但不像南国女子那般矜持到对待心仪之人一味等待被动,花灯节在北国又意情人节,这日民间的少男少女们汇聚到江边会在江面上放下花灯,上面写上情人的名字,有意的少男少女会站在江面的另一边,等待花灯徐徐而来,打开折好的花灯读出上面的名字,如果落花有意者便可前来这边与情人约会。
街头巷尾都充斥着热闹的气氛,灯红柳绿,歌舞升平,整个北国皇城沐浴在一片热闹欢庆的氛围中。
人群来来往往,数量繁多,以防走丢,影逸尘合上折扇,柄端递给花如墨,二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她的身后是被挤来挤去、脸色越发冷凝的清风,静白小小的身影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忽而,身边传来一阵欢呼,像是对面写着名字的少年过来了,人群熙熙攘攘喧闹不停,一波又一波的人流簇拥而至,眼看着壮汉就要撞到瘦瘦小小的清秀女子,没人看清清风的身影是如何移动的,瞬间来到静白的身边有力的手臂轻托女子纤腰,后背直直地挡下壮汉的碰击,力气大得有点不像是普通百姓。
静白纤细的身子柔柔软软地撞进一个冷硬的怀抱,鼻息间尽是淡淡的檀香,抬眸看向护着自己的男子,刀削一般的冷颜仍旧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清寒的冷眸透出几分不耐,冷冰冰的模样与周围欢腾的气氛有几分不符,但是这副平时怎么看都不顺眼的表情,这回却令平静的心嘭得一跳,静白只觉大脑一阵充血,脸颊烫得骇人,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这时,人群中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像是被人群挤散,就要撞到方才的那名壮汉时,高大魁梧的身姿宛如蛟龙,竟以诡异的姿势微微侧身躲了过去,这一幕落在清风眼里瞬间激起千丈骇浪。
下意识地伸出手,攒着女子纤细的手腕,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着影逸尘与花如墨的身影,然那二人早已不知被人群挤到了什么地方。
同一时间,映着烛光艳艳的江面徐徐开来一艘装饰豪华的大船,人群再一次往江面方向涌来,影逸尘与花如墨顺着人群一路来到江边,望着远处彩灯四溢的江面波光粼粼,还未来得及说话,一名拐着盛满花灯篮子的老妇人突兀地出现在二人身边。
“两位公子要不要放盏花灯?”
花如墨淡然地回眸,灵灵水眸深邃清澈,宛如天上的繁星亮得璀璨,看了看篮子里余下的两盏花灯,又摸遍了全身没找到一文钱,刚想和影逸尘开口,就听得男子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不用找了,谢谢你。”许是被凉风吹醒,影逸尘似乎清醒了很多,脸上的微醉褪去,此时看起来更加俊美清秀,递给老妇人一锭银子便拉着花如墨来到江边,接过一旁少女递来的笔在纸片上写上了娟秀的字体,而后点上蜡烛,花灯徐徐荡漾往远方。
“如墨,你也放一盏吧。”影逸尘回头看向花如墨。
看着四周热热闹闹脸上带着微笑的少男少女,花如墨有一种格格不入的颓败感,却又不好意思破坏气氛,只能接过笔略微思忖了一下在上面写句‘醒时明月,醉后清风,浮生一梦碎,谁是百年人’,而后学着周围人的举动,点上蜡烛,彩色的花灯摇摇曳曳,飘向远方。
第47章 坑深四十七米刺杀()
江面的另一边,石质拱桥上,站着一名身影修长挺拔的面具男子,浑身的冷气袭人、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清寒犀利的眼神透着冷冽的光芒,扫过那盏徐徐而来的花灯,读出上面腾着的娟秀字体,长眉紧蹙面容冷凝,好一句‘浮生一梦碎,谁是百年人’。
即使隔着这么远,眼力很好仍旧能够看清那站在人群中倾城面容带着浅笑的男装女子,一笑一颦被无限地放大,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令心头难受得窒息,果然她的温柔微笑都只有对待别人时才会绽放,对待他永远都是冷冷漠漠的。
袖中的手下意识地攒紧,咬牙暗提内力大掌击向湖面,一瞬间水花四起打湿了一江淋漓飘摇的花灯,众人还未从惊诧中醒来,那原本站在桥上的男子身影已然消失。
身后的人流再次传来喧闹声,花如墨在影逸尘的守护下来到临江搭建的一处亭子外,花如墨擦擦额前被人群拥挤出来的汗水,这才感觉有些冷,下意识地抬眸看向出尘脱俗的男子,问道。“你在花灯上写得谁的名字?”
问完后,花如墨一愣,自觉有些失言,心中却又隐隐地想要知道,这种古怪的想法令她忍不住蹙眉。
影逸尘垂眸看向距离他很近的女子,墨染的青丝被凉风吹起,光洁细嫩的面容已然没了初时的醉像,此时表情淡淡的,眼神亮晶晶的,好像在期待着什么答案。
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到了嘴边,被狠狠地咽下,弯弯嘴角笑得清雅温润,折扇轻摇,微笑道。“自然写了……天下所有的美人。”
花如墨眸光一怔,回以微笑,轻轻点头。
凉风灌入二人之间,清冽寒冷像是一条宽广的长河,把二人生生地分隔在两岸,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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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不是王妃有危险?”清风走得脚步太快,攒着她的手指缓缓收紧,静白被拖得一个踉跄,撞向男子高大挺拔的后背。
清风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下,方才注意到的那名壮汉出现在那里绝对不是偶然,仔细地四处观察发现明处不下十名高手潜伏,更别说是还有藏在暗处的,得尽快找到王妃和闲王!
“清风?”身后传来柔柔的声音,略带惊慌,清风回神转头看向身后的清秀女子,一双澄澈水灵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掩饰不住的全是慌乱,光洁的眼眸溢出水雾,却强忍着不肯掉下来,这副娇弱的模样竟令他冷漠的心一跳。
语气不由得放缓,“你怎么了?”
静白抿了抿唇,指指快要被捏断的手腕,“很疼……”
清风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拉着女子手腕的手指力气大到骨节泛白,冷然的眼底闪过一道尴尬,连忙松开手,却在放开手腕的一瞬再次拉住只是力气不像之前那么大。
女子的手腕很细、很有骨感,一只手完全可以攒住,暖暖的温度自掌间传来,尽管清风的心里在告诉自己当下情况应该做出最理智的选择,那就是撇下静白尽快赶到花如墨身边保护她。
可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犹犹豫豫半天,还是决定带着女子一同在人群前行,毕竟如果对方的目标真的是花如墨或者闲王,那么早已经盯上他们很久,之前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就是顾及有他这个侍卫在,如今四人走散正是最好下手的机会,只要他一离开,杀手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静白。
脑海里闪过静白站在饰品小摊上,随手插/入发髻一支木钗,含笑着问他‘好看吗’的情形,几乎是下意识想要开口说‘好看’,却是张嘴吐出冷冰冰的‘丑死了’三个字。
这回,清风刻意放慢了脚步,冷清的冰眸四处看着,企图寻找那两道显眼的身影,然而江边人流太多,视线内除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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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徐徐而来的豪华船只上,独开木质雕刻精良窗户的二楼厢房内站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宛如黑宝石般的墨眸略显无神地盯着江边亭外的两道身影,身高较矮的‘男子’眉清目秀,眼底流光荡漾,倾城的容颜配上身后绽放的礼花恍如从画中走出的、不知人间烟火的仙子。
那样的淡淡微笑也曾为他绽放,只是……
身后传来脚步声,男子侧目,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快步上前,“太子有令,一炷香后行动。”
男子微蹙眉盯着江边密集的人群,真的要在这里动手吗?江边那么多人,且不说有可能潜藏着影逸寒的侍卫,单单是掳走花如墨也可能伤及无辜,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据说会点功夫的闲王。
正犹豫之际,身后的男子再次开口。“对于闲王,太子的意思是……”
男子深邃澄澈的眼眸映出黑色夜行衣男子抹脖子的手势,袖中的手缓缓攒紧,随后慢慢松开,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知道了。”
转身间,已经把挂在脖子上的面罩戴上,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复杂。影逸轩这人太过阴狠毒辣,连亲手足都要残杀,这北国若是真的落到他的手中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
与他相比,影逸寒性格虽孤僻,但冷酷无情、心狠手辣都是对待外人,不论他是不是装残,对待影逸尘到底有点人情味儿。
但是……
男子的视线再次落在跟在影逸尘身后渐渐没入人群的花如墨身上,眸光幽幽深不见底。
但是为了能够带花如墨回南国,助纣为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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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墨感觉风有点凉了,脑子里醉意似乎上来昏昏沉沉,视线开始变得模模糊糊起来,二人经过一道贯穿的人群时,肩膀被行人撞了一下,拉住折扇的手指蓦地一松,整个人被挤到了人流中。
影逸尘诧然转身,伸出手就要去拉女子,视线里却闯进一个提着大刀的黑衣人自花如墨身后出现,面色一凝,慌乱地喊道。“如墨!”
花如墨的瞳孔蓦地放大,只觉眼前寒光一现,距离她最近的一名行人已被斩杀在刀下,殷红色的鲜血喷了一身,来不及反应腰身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勒紧,整个人竟然被抗在了肩上,耳边是呼呼而过的凉风,发带挣扎中被解开,一头墨染的三千青丝肆意地飘飞,视野里人群越来越远,眨眼间已经飞出数十米远。
影逸尘深色的眼底划过一道冷凝,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带刀黑衣人掳走花如墨的一瞬,扔出手中的折扇,快速地拔出长剑,然黑衣人的武功略胜一筹,稍稍侧身就险险地躲过飞来的折扇。
待影逸尘想要追上的时候,人群因为有人被杀而变得慌乱不安,如潮水一般涌向岸边楼梯,与此同时原本行走在石桥上的路人不知从哪里抽出长刀,夹杂着肃杀冷气朝他而来,生生地拖住了追击的步伐。
人群在骚动的一瞬,清风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抱起静白,双脚用力蹬地施展轻功,几个起落来到影逸尘身边,持剑而立,眼神骇人。
花如墨本就脑袋浑浑噩噩,这会儿胃被黑衣人的肩膀顶得难受,因为颠簸恶心干呕,一会儿眼圈泛起了红粉。
然现在不是给她难受的时候,影逸尘不比清风和影逸寒,武功修为不够高,想要等他来搭救自己实属困难,当下应该自救。
有了这样的觉悟,花如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了很多次才勉强抬起手拔下头上的翡翠玉钗,玉钗不够锋利对于刺入处的不同也算有杀伤力,趁黑衣正在观察实况时,反握手腕玉钗狠狠地像那人脊柱刺去。
疼痛来得突然,万想不到如此柔弱的女子在这种时候没有被吓的失魂落魄,相反还想出计谋刺伤自己,待反应过来时,手臂一松,清瘦的身子已然砰地一声落入水中。
“王妃!”静白率先看到花如墨入水,虽然知道她识水性,然这么冷的天掉进去指定得抽筋,哪里还能游得出来。
“静白,别慌!”清风冷凝的眼神染上血色,凝着渐渐沉下的娇弱身子,奈何分身不得,无法过去救下花如墨,当下这种情况不能离开闲王半步,还有静白要保护,黑衣人数量极多,却战斗容易伤及百姓,正在犹豫要不要召唤特属于寒王的暗卫前来支援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人群里一跃而出,脚法稳健、速度极快。
清风认出那道身影,刚松了口气就听到静白的尖叫声。“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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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墨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明明会游泳却两次掉进水里的瞬间,小腿抽筋,大概是太长时间不锻炼的缘故,身体本就病弱,此时稍稍挣扎了两下,周身就被一波又一波涌来的凉水淹没。
初秋的北国还是很冷的,更别说是在这个季节里坠入江水中,冰冷的江水夹着汹涌之势,灌入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呼吸间全是水呛得难受窒息,却无能为力。
身体慢慢沉下,距离江面越来越远,视线内的江面波光粼粼,温润升腾着的是天空静谧的弯月,随着波纹一圈又一圈地荡向远方。
花如墨忽然感觉有些累了,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一般,眼前晃过的是这一世遇到的人。
初次醒来时,熬夜坐在床边的梅妃,初次见面时,静白天真浪漫的笑脸,那日芙蓉盛开时,夏子夜悠然文雅的面容,还有膳房、洗衣房内比较照顾她的宫人……
新婚之夜,坐着轮椅出现的影逸寒,笑容总是很淡却很温柔的安吉儿,还有相见恨晚的影逸尘,最终记忆停留在那个夜晚在众刺客手上救下她的面具男人身上……
就要这样死了吗?又一次……
好不甘心,这一世活得这么憋屈。
就在花如墨准备闭上眼睛平静等死的时候,平伸的手臂被拉住,接着是柔柔软软的纤腰,眼前面具男人的脸晃晃悠悠看不真切,下一刻人已经被拉出水面。
第48章 坑深四十八米醉酒()
千钧一发之际,一群暗紫色衣袍的面具男人从天而降,训练有素、兵分两路,一路直接冲进人群站在指定地点,指挥其疏散,很快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井然有序地排好队往岸上安全地带撤离,另一路则是直接来到影逸尘身边,快速地扶起他至众人身后,与清风点头示意后持剑加入战斗。
刺客的武功都很高,身形灵敏,大刀横挑竖劈,然支援部队在配合上略胜一筹,十几人快速地分成四人一组,把腹部中剑的影逸尘护在中间,见有人支援清风再无顾虑,持剑暗提内力,灌输进长剑利刃,长剑寒光一现,修长挺拔的身形带着一道残影,宛如天神般冲在打斗人群的最前端。
另一边,从江水中救出花如墨的面具男子亦被刺客围困,阴寒的眼神夹杂着怒气,犀利的冷眸盯着捂住腹部,衣袍染血的影逸尘,咬了咬牙,抱着花如墨,双脚用力蹬地,身手灵敏、脚法极快,趁着对方夹击的空隙,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已经飞出百米远,而后身影没入一片暗色的树林里,再也寻不到。
“那人受了伤!跑不远!仔细搜!”刺客们并不打算放弃,起飞的身影如浮光掠影,飞快地穿梭在枝叶繁茂的参天古树间。
首领一声令下,几人便提着大刀,高大魁梧的身形暗藏蛟龙之姿,成扇形包围圈折线式搜索。
面具男子暗提内力,想要继续施展轻功,身体却传来疼痛的麻酥感,这会才想起来前些时间中毒未解,还不可妄动内力,无奈之下只得勒紧女子纤细的腰身,二人的身影隐于枝叶繁茂的墨绿色当中,屏住呼吸,眯起冷漠的冰眸谨慎地盯着渐渐靠近的几人。
花如墨的脑袋昏昏沉沉,细嫩的脸颊被凛冽的寒风刮得生疼,方才毗邻死亡时的恐惧此时全部袭上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
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面具男子垂眸看向怀中的女子,正撞入一双澄澈透彻入琉璃般的黑色墨眸盈盈。
女子三千青丝被江水打湿,此时正湿漉漉地成缕披散在脑后,冰冷的水滴顺着蜿蜒的长发滚滚而下,不一会儿被褥变得潮湿,吹弹可破的清秀面容,泛着一抹不正常的苍白,浓密的睫毛低垂,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抬眸间水眸盈盈流光一现,许是被江水呛进泛起了血色,花瓣般的薄唇轻轻颤抖,娇弱却不狼狈,无助之间没有露出一丝丑态。
软玉香怀柔柔地靠在胸前,发间特有女子的清香混着江水的潮湿冷气,外加吐气若兰的阵阵酒香,影逸寒滴酒未沾,这时却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这副褪去原本伪装的坚强、软若无骨的模样,令心头一紧,揽在女子纤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