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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花如墨的视线细细勾画出男子冷俊酷美的轮廓,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不知何时起,这个人好像悄然走进了心房。
细想起来,他对自己的伤害也只限于凤栖宫那晚的施暴,不管出于何目的,她恨他,她讨厌他,她不想理他。
自己呢?
又比他好得了多少。
花如墨虽不懂情事,但她知道影逸寒喜欢她,大概是从新婚之夜起,他就很喜欢她,影逸寒这样生活在杀戮与血腥中的人,花如墨并不懂他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单从他看她的眼神,些许能够猜到他的想法。
影逸寒喜欢花如墨。
这个事实一直被她否认,甚至以此为锲机,对他不敬,惹怒他,也算是另一种报复,然而伤身不过外在,终究有一天能够好得起来,伤心却是一辈子,没有恢复一说。
花如墨尽可能地不动弹右手,不想打破这样静谧的早晨,左手挣扎着从被褥里面伸出,还未拿出来就被紧紧地抓住。
抬眸,撞入一双布着血丝的眼,那目光深邃似海,还透着初醒时的迷蒙与不解,幽幽的视线落在女子身上,眼底宛如暗潮涌动。
“醒了?”影逸寒眨了眨眼,一改方才无精打采的模样,一张紧绷的冷峻面容似乎浮起一丝紧张与不安,冷硬的声音不觉放缓听起来低沉暗哑,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有、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视线落在裹着被褥的腹部,眼底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花如墨望着他,弯弯嘴角扯起一抹浅笑,轻轻点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影逸寒会意,连忙来到桌前,为她倒上一杯水,小心扶起女子的肩膀,靠在自己怀里,拿着碗送到嘴边。
花如墨强忍着难受,喝下两口水,影逸寒把茶杯放于床侧,感觉到女子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腰身已经不见疤痕的左脸靠在肩膀上,三千青丝微微凌乱,隐约可见挣扎的痕迹,想必三天前她是十分痛苦的,只是那么疼、那么痛,却不见落泪。
影逸寒心疼地抱紧她,掌心间不盈一握的纤腰,柔软无骨,好像稍一用力便会折断一般,令他动作放缓,小心呵护。
花如墨安静地偎依在男子怀里,心底莫名涌现出酸涩,鼻子酸酸的,眼底隐约晃动着泪光。
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变了,变得一见这个男子,就会不觉得想要去依赖,在这样的怀抱里令人异常安心。
房间内的气氛渐渐安静了下来,花如墨虚弱得犯困,眨眨眼睛,听到别扭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如墨,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你……和孩子……”
凌阡陌说花如墨身体虚弱,这个孩子恐怕会要了她的命,思前想后,影逸寒还是决定由着她去,只是恐怕又不是绝对,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待花如墨生产,他便把真气全部输送给她,护住心脉便可保她一命,哪怕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一夜白头,武功全非,也在所不惜。
只是,老天爷竟然连这个为她做点事的机会都没有。
感觉到怀中动弹,影逸寒垂眸看向怀中的女子,三千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脑后,眸光盈盈,显出几分深色的流光,苍白如纸的面容透着虚弱,薄唇布着狰狞的血痕,看起来很狼狈却不显丑态,相反他觉得她美极了。
花如墨想要说话,嗓子还是干涩得难受,不算灵活的手掰开影逸寒压抑情绪攒紧的掌心,在上面细细勾画了三个字——没关系。
想了想,又在掌心上画上了一个心形的图案。
影逸寒皱皱眉头,没能看懂那个图案是什么意思,以为是南国特有的汉字,也不好意思问,会显得自己孤陋寡闻,心下疑惑着俯身在发间印上一吻。
只是掌心间轻轻柔柔的触感,像是烙印一般印在心里。
花如墨太过虚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影逸寒轻手轻脚地将她放于床上,临走之际还是舍不得地在眉心处印上一吻。
床幔掩映,女子安静的睡颜,令人无法移步。
可是,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觉眯了眯眼,又站在床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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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如墨再次醒来时,已是晌午,身体感觉不那么难受了,被窝里暖暖的,令人有一种不想起床的冲动。
身边的男人早已不在,只有重新被系好的红色细线勒在小指上,一道细细的红印落在皮肤,显出暧昧宁静的颜色。
稍一晃神,静白与冬儿走了进来,见她睁开眼睛,两名女子哭得像是泪人儿,令花如墨有一种错觉,好像她们才是没了孩子的那个。
“好了好了,我这不好好的吗?”花如墨叹了口气,推推哭得很凶的静白,朝已经稍微冷静下来的冬儿使了个眼色。
冬儿会意,擦了擦布着泪痕的双眼,转移话题。“静白姐姐,我们伺候王妃起床洗漱吧。”
闻言,静白也抹抹眼泪,连忙与冬儿手脚麻利地伺候花如墨起床。
吃过早饭后,却来了不速之客。
“王妃姐姐,夕颜听闻你小产,所以来看望你了。”女子婀娜的身姿进屋,对着花如墨盈盈一拜,举手投足说不出的妩媚优雅。
夕颜有着一双极其美丽的大眼睛,仿若会说话一般,眸光转动万般风情,透彻如琉璃的眼底隐隐藏着锋芒,一双柳叶弯眉,弯成远山的弧度,小巧玲珑鼻下,一张花瓣般的薄唇微勾,笑容很浅很淡却很美,穿了一身青绿色的拖地长裙,外套一件玄色披风,举步轻巧,盈盈姿态仿若落入凡间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
花如墨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地扫了一眼,媚眼如丝,娇媚好看的女子,微笑着点头。“多谢姐姐看望,我已无大碍。”
花如墨对她有些印象,是影逸寒从皇宫中带回的两名夫人之一,苏沫已被赶出王府,剩下一名便是夕颜,算上已无人问津的安吉儿,影逸寒如今的妻妾也只有她们三人。
“姐姐,看起来气色不错。”夕颜摆动着拖地长裙,说不出的风姿绰约,来到花如墨对面,动作轻盈地坐下,“妹妹给姐姐带来些补药,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说完,冲丫鬟摆摆手。
丫鬟上前,恭敬地把包装好的药草递上。
花如墨深色的眼眸看了一眼,转头看向静白,静白会意接过药草,对着夕颜行礼,便放于内室去了。
夕颜灵动的眸子四处打量着厢房,嘴角含笑,蓦地转头,媚眼盈盈看向花如墨。“王爷对王妃真是体贴,把自己过冬用的木炭都送给了姐姐,这可让妹妹好生羡慕。”
花如墨眸光一怔,愣愣地看向夕颜,面露不解之色。
夕颜捂唇轻笑,媚态百生。“姐姐一定不知道吧,北国皇室早已开始厉行节约之风,包括皇子、皇妃在内,每年使用的木炭数量都是一定的,如果用得太过,想要再次申请可比登天还难……”
这事,花如墨有所耳闻,之前还想着节约一点,免得过不了冬,后来影逸寒派人送来木炭,初步估计过冬足矣,便没有去计较,没想到自己用的还有他的那一份。
花如墨抿唇不语。
夕颜灵动的眸子,淡漠的视线落在女子身上。
只穿了一件素色白衫的花如墨坐在桌前并不显眼,三千的青丝许是刚沐浴不久,发梢处还滴着水,乌黑柔顺地贴背披散,烟月弯眉似黛笔轻描,黑眸清澈宛如秋水,微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配上一张透着虚弱泛红的脸颊,左边脸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面如桃花,甚是好看。
然,女子显眼的是浑身上下透出的清冷柔弱气质,宛如清风徐徐而过,令人捉不到摸不透,眉目如画的面容隐隐透着疏远的淡漠,清雅香远,尤其是四目相对时,深色的眼眸似流光一现,夺魂摄魄。
怪不得影逸寒会对她着迷,花如墨的脸是资本,但身上宛如清风的清雅气质,会令人移不开视线。
与之相比,夕颜觉得自己的盛装打扮显得俗不可耐。
弯弯嘴角,笑得冷漠,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才状似无意地道。“看到王妃安然无恙,妹妹就放心了,前天晚上听王爷说,姐姐昏迷不醒,甚是挂念。”
前天……晚上……
影逸寒去了她哪里?
花如墨依然保持着得体大方的微笑,心底却泛起莫名的酸涩,夕颜并非寻常女子,即使花如墨装得再天衣无缝,还是从眼底一闪而过的凄楚看出,女子情绪的波动。
便又拉了几句,转身离开,留下花如墨坐在桌前发呆。
影逸寒喜欢她,她知道,只是在古代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事,又能强求他只娶自己,独宠自己一人吗?
花如墨又看了一会儿书,脑海里却总是回忆起夕颜的那句话,顿时没了看书的闲情雅致,视线流转,落在挂于床侧的风铃上,久久不能回神。
就这样,到了晚上,月明星稀,夜阑入静,天空又下起了大雪。
花如墨倚在床边,听着窗外簌簌落下的雪花声,暖炉里滋滋作响的木炭燃烧,屋内的空气很温暖亦很暧昧,升腾着的热气扑面而来,透过裸/露在外的皮肤,渗进心底。
那种被抛弃了很久的少女情怀就这样闯了进来,夕颜长得很美亦很温柔,比自己会说话会笑会取悦男人,影逸寒对她感兴趣也很正常。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般患得患失不像是花如墨啊。
花如墨等了很久,仍旧没人进屋,有些赌气般地召唤来静白与冬儿,早早地吹灭了蜡烛,脱下外衣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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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更大了,纷纷扬扬,落在影逸寒的发间、肩膀,堆积了一层层薄薄的雪堆,翻身下马,虎皮战靴踩在有薄冰的地面上咔咔作响。
清风迎了过来,以手掩面,在影逸寒耳边说了句什么。
影逸寒宛如星辰的眸子暗了一分,往寒轩阁行走的步子一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正是妾室夕颜的厢房。
绫罗幔帐间,‘夕颜’正在闭目养神,门口传来丫鬟们的行礼声,盈盈水色的眼眸睁开,看向门口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不一会儿,影逸寒颀长挺拔的身影走进,阴沉的眸子冷冷睨着巧笑嫣然的女子,待屋内的所有下人离去后,才走进内室。“谷雪,别怪本王没有警告你,别打花如墨的主意,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拿你是问。”
眼前的男人,高大挺拔,剑眉轻蹙,冷眸微眯,薄唇紧抿,眼底迸射出令人生畏的光芒,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杀气,亦如初见时那般的桀骜不驯、冷酷嗜血。
谷雪并不怕他,只是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含笑看着他。“影逸寒,你好像忘记了,我所做的事情可都是圣女亲自下令的,难道你连圣女的话都不听了?还是说你想要背叛玥教?”
看到男子的身体明显一怔,谷雪笑得倾城,迈着轻盈的步子,纤纤细手抚上他的胸膛,在中途却被擒住了手腕。
谷雪灵动的眼眸微眯,凝出一丝杀气,白皙细长的手指一转,竟然从袖口中飞出一把短刀,夹杂着寒光朝影逸寒而来。
影逸寒冷眸一凝,稍一侧身便躲了过去,脸色更是阴沉骇人。“谷雪,看在你是左护法的份上,本王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别逼本王动手。”
谷雪绝美的唇角一勾,有些讪讪地收回暗器,虽然在笑着,眼底却慢慢地凝起冷气与妒忌,微笑着贴过来,看向男子冷峻俊美的面容。“影逸寒,你是聪明人,难道你想惹怒圣女?这样做对你,对花如墨可都没有好处。”
影逸寒剑眉紧皱,冷冷地看向她。
谷雪纤细的小手环过他的腰身,也许影逸寒并不知道自从第一次见他时,她对他就一见倾心,尽管那时,他还是个被暗算、被陷害的落魄皇子,然而男子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与冷魅到冷漠的性格都深深吸引着她。
“你杀人无数,并非善类,还想着与花如墨双宿双飞吗?她是个单纯干净的女子,如果让她知道你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邪教玥教的右护法,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还是说……”
“够了!”影逸寒眯眯冷眸,厌恶地拉开女子环住自己腰身的手,咬字含冰。“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谷雪撕下‘夕颜’的脸皮,露出一张异常倾城的面容,与花如墨的清冷淡雅恰好相反,谷雪长相十分妩媚动人,美眸含情盈盈地看着影逸寒,微勾嘴角笑得极淡。“我想你留下陪我。”
影逸寒的眼底凝出寒光,忽而勾唇冷笑,冷峻的面容带上高深莫测的微笑,走向谷雪凝着那张异常美艳的脸,吐出四个字。“这不可能。”
说完,转身就要走,而后听到谷雪不起波澜的声音,“影逸寒,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要后悔,圣女已经很生气了,一定会想办法杀了花如墨……”
“谷雪,你太不了解我了。”影逸寒推开门,冷凝的冰眸睨了她一眼。“我还没沦落到要靠伤害心爱的人来保全自己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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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墨睡得很不安稳,好像做了噩梦般,烟月弯眉紧紧皱起,浓密的睫毛弯弯轻轻颤抖,略显苍白虚弱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润,破损的薄唇因为蠕动干裂,显得有些狼狈娇弱。
影逸寒掀开床幔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女子安静的睡颜映入眼底,温柔的胸脯因为呼吸微微起伏,一下一下,吹动着打在脸颊上的青丝晃动,心中的压抑与苦闷好像就在女子一深一浅的呼吸中消失殆尽。
冷魅的冰眸不由得放缓,显出柔和的颜色。
伸出手拂过脸颊的青丝,别至耳后,指尖光洁细嫩的触感传至心底,掌心好像轻轻柔柔的触感犹在,影逸寒今天想了一天那到底是个什么字,空闲时也翻了翻南国的书籍,也没见南国的老字里有那样一个笔画奇特的字。
女子的呼吸很浅,吹拂在掌心,仿若挠在心间的羽毛,一下一下很痒、很痒,大脑很快转不动,情不自禁地俯身,靠近那张清秀泛着红润的脸。
花如墨是他的,谁都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哪怕是自己的生母也不行。
这样想着,微凉的薄唇压上女子布着血痕的唇瓣,本来只是想轻轻吻一下的,谁知这一吻却醉了。
影逸寒感觉自己的身体仿若一团火自脚底生出,很快传至全身,炽热的感觉仿佛要燃烧了起来,想要伸出舌头勾画出女子宛如花瓣般的薄唇,抿了抿唇角,动作却戛然而止。
她还在睡着,不想吵醒她。
只是轻轻地压在身上,一动不敢动,轻轻柔柔的,仿佛在呵护一个易碎的陶艺制品。
一吻终了,影逸寒恋恋不舍地抬头,冰眸睁开看到的是女子清洌洌的水眸,带上一分睡醒的惊悸,光洁琉璃的眼底映出男子冷峻的面容,四目相对,仿佛有电光、火花噼里啪啦相撞。
影逸寒仿若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惊诧地想要起身,撑在女子身边的手指却不知何时缠上了秀发,动弹不得,只是这样以暧昧的姿势与她对视。
影逸寒想要摆脱发丝的手停了下来,女子清浅的呼吸吹拂在脸上,痒痒的,心底一根弦被绷紧,另一只手情不自禁抚上细嫩的脸颊,点了点那张被咬破的薄唇,心疼道。“不是说过,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再伤害自己吗?”
花如墨的脸颊如火烧,睡觉之前还暗暗发誓,等到他来了,一定不给他好脸色看,谁知睁开眼看到他的那刻,之前想好的冷言相对,尽数被抛到了脑后,眼底放大的是男子冷峻的面容,与深邃如潭的黑眸。
花如墨点点头,一个很小声的‘嗯’溢出嘴角。
影逸寒闭了闭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燃起的火焰,捏起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起初只是辗转碾压,但很快就无法局限于清浅的碰触,撬开泛着清香的小嘴,温柔地勾画唇瓣、口腔,追逐着舌头。
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时,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花如墨刚小产,还不能做过分激烈的事情。
影逸寒压下心中泛起的莫名情绪,脱下外衣,掀起衣角躺了进去,像之前一样揽住女子的纤腰,使得能够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鼻息间尽是女子身上泛起的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如墨。”影逸寒揽在腰身的手微微用力,轻声喊了一声。
“嗯。”花如墨枕在强壮的手臂上,心中的酸涩与不满,就在这个温柔的怀抱里,被赶出老远。
“如墨。”影逸寒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个两个字。
“嗯。”花如墨应着。
“如墨。”
“……嗯?”
花如墨抬眸,对上男子深情的双眸,心蓦地停了一拍,下意识地垂眸,遮挡住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随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蹭了蹭,小声道。“我困了。”
窗外的月色格外迷人,银色的月光扬扬洒洒,落进一室暧昧的芳华,显出几分暧昧,几分涟漪,几分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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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如墨难得起了个大早,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还未起床的男子,冷魅的眼眸半眯,深邃宛如寒潭的眼底涌动着暗潮,这样带着炽热温度看着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花如墨收起困顿悠然的表情,换上惯有的清冷,想要起身搭在腰间的手臂稍一用力,便又把她拉入怀里,鼻息间尽是属于男子的阳刚味道,嗅着嗅着倒有点醉了。
“如墨。”影逸寒被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娇憨得宛如小猫般的女子逗笑,绝美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笑容很淡很冷却很真实。
“怎么老喊我的名字?是因为年龄大了,记性退化?”一句话击中影逸寒心脏。
虽然影逸寒也不过二十出头,但是女子却比他小很多,隐隐地心底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诡异感觉,无奈之下只好点头,由着她说。“是。”
他不擅长哄人,难得缓和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别扭,花如墨的嘴角弯弯,扯起一丝笑。
影逸寒没有忘记凌阡陌说的话,花如墨的身体本就虚弱,又因为小产更是弱不禁风,他偷吻了一下泛着不健康白皙的脸颊,二人便起了床,洗漱完,用过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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