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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魂-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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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下他,他却只是弯起嘴角,眼里虽有些歉意,却更多是无辜,端着水走了出去。

帐内,再次只剩下我和卓骁。

我看着侧卧的卓骁,方组绶说他醒了,可是此时,他依然闭着眼,玉一般的脸上恢复了些血气,却仍然通透。

他上身半裸,胸口那儿赫然有一处巨大的伤药覆盖处,仿如在精美的玉雕上一处令人扼腕的瑕疵。

“想想怎么不过来给为夫包扎?药冻硬了可就止不住血了!”卓骁略带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双磁石美目渐渐睁开,熠熠然,正对上我的眼。

这个人,即便身受重伤,依然那么具有诱惑力。

我哼了一下,却还是走上前,拿起棉垫和绷带为他包扎起来。

因为绷带要绕着他的身体缠绕,我不得不一次次伏下身,几乎顶着他的胸,擦着他的下巴,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淡香气息。

可是我没有抬头,沉默,只是干活。

包扎好了,我依然低头,就是不抬头。

卓骁好听的带着些许鼻音的嗓音在我头顶传来:“想想生气了?”

“没有!”我的回答快速而直接,几乎与他问题同步出声。

随即又再沉默,却听到微微的嗤笑声,从他胸膛望上去,优雅的颈项上一方精巧锐利的喉结正上下颤动。

一只手将我拉住,稍稍用力,拉住我坐了下来。

“小丫头的心思,还想瞒我?你那张小脸蛋,已经满是控诉,想否认也难那!”卓骁的语调略带上些调侃,精美的眼眯成凤眸,挑出无限风情。

这个人,好象与京城里我认识的卓骁大不相同了。

他充满了一种诱惑力,比之在京城的严肃,他原来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原谅我,面对一个受伤卧榻的男人,有如此评价。

可此时的他,确实比在京城更鲜活,更真实。

“想想,我不瞒你,这戎麓虽地处偏远,但它处于天下西南,如果攻下它,对殷觞来说,便可据有西南,日后出征汗爻便能两线包抄。所以,即便确实有人要借此次征战算计于我,对我来说,也是势必要拿下戎麓的。”

“你知道,鸡肠关易守难攻,是北昌郡最大最强的前哨,也是戎麓自古征战的必由之路,博望侯孙汤定的嫡系吴维陈兵七万,就是笃定我必攻此关,等着屠戮我的夜魈骑。”

“我其实已经派夜魈骑轻骑营一万至垄淤关,那里凭借着金川水险,但是现在是枯水期,只要我的人一到,趁此机会强渡攻下,只须一日,戎麓西面便在我手,再迂回到后方,我不需要与此地的强兵硬拼。”

“可是,我现在必须做出要攻此关的样子,我需要将他们吸引到我这个方向四五日,才能保证奇兵险胜,所以我屡次带兵攻鸡肠关以迷惑敌人。”

“泗北府都是京城子弟,平日逞强好斗,关键时候却贪生怕死,总不肯冲到前面,虽然此不过是吸引目光之战,但是我夜魈骑伤亡不能过大,此无谓伤亡会不利日后的战斗。”

“所以我只有来个苦肉计,暂时按兵不动几日,也不至于被人怀疑。”

我悄悄瞄了眼卓骁,奇怪他今日怎么如此直接,将这些好象应该是机密的事告诉我。

卓骁眼光一掠,挟住我的眼神,山花一笑,拍拍我的头:“你个小丫头心思太重,脑袋瓜容易走极端,我若再不坦城,怕是连你的人都要丢了!”

什么话!我翻了下白眼,怎么听着别扭?

卓骁修长的手在我的掌心滑动,微微一笑:“我要在这里重伤卧床,还要烦请夫人多多看顾!”

我抽回手,没好气道:“将军,侯爷,你有谢神医,有军中一干医官,何需我这个没名没号的半调子医丁为您治伤?您不怕治不好,我还怕担上个治疗不当,延误军机的罪名呢!”

卓骁往后靠了靠:“哦,想想这是在担心夫君的伤情不能痊愈么?”

他又微微叹口气:“也是,本来打算只是演个戏的,未曾想,小苏莽撞,非要拔关隘上的帅旗以显威风,冒失上城墙,若不是我见机快,这百工强弩就要洞穿他的脑袋了,唉,即便有夜魈骑的藤胶硬甲的护卫,还是伤到心肺了,咳咳!”

他咳了下,大概牵动了伤口,脸色刷地白了,哼了下,无力地靠上了榻。

我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说着倒了?赶紧扑上去呼道:“侯爷,怎么了?很疼么?要不要我去找止疼药来?”

卓骁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才睁开眼,弱弱道:“想想若肯叫我寒羽或夫君,我会好受些!”

“好,好,好,寒羽,是不是很疼?”虽然我觉得卓骁现在有撒娇的嫌疑,不过,他的伤确实很深,以我的经验,疼痛决不是骗人的。

这些久经杀场的人,性子都很倔强,熬痛的本事都很大,可是,如此白了脸,说明确实疼得不轻。

“为什么要弄这么重的伤嘛!好好的人,难道不能找个别的法子?”

我突然有些怨恨,难过,心理极不舒服,这是我第一次,在看到一个伤患时,心态如此不平静,刚刚那盆血淋淋的水和粗大的箭头,一直让我心惊肉跳。

如果那箭不是伤在肺,再过一点,是直入心脏呢?只差那么一点点。

想到卓骁这个人可能死去,我突然被一种深深的,深深的入骨入髓的恐惧所缠绕,双眼一涩,鼻子发酸。

“唉,小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卓骁眼一睁,掠过一丝慌乱,有些手忙脚乱地哄道:“别哭别哭,我骗你的,不疼了,真不疼了。”

我一下子忍不住了,索性趴到榻上,开始抽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多久了,我记不得多久了,上次哭泣是什么时候,眼泪,对我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从我独立开始,我就告诫自己,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我一直都不允许自己流泪,以至于都快忘了哭泣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现在,那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心头那深深的恐惧和多日来的压抑,终于化成脱僵的野马,再也无法被理智所控制了。

“想想,不哭不哭了,啊,想想!”卓骁暖实的手在头顶轻轻拍动,哄着,安慰着,“不哭了啊,好了好了,乖!不哭了。”

这低低的,如同浅吟的磁音,清风悦耳,让我记起在车祸最后关头包住了我,以身躯为我阻挡死神的父母,在幼小哭泣茫然无措的我耳边最后的低哄。

那个在死亡的黑暗里,唯一的记忆,缠绵追逐了我一辈子,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念想。

“乖,想想,你要好好活下去,活下去,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乖,想想,别哭了……”

那温柔的耳边呓语,如同催眠的乐曲,我哭得累了,终于被困倦所俘获,任由自己在这暖暖的低哄中睡去。

……

“早安!”一大早,放大了的一张俊脸吓得我差点从榻上滚了下去。

哦?我什么时候居然躺到床榻上,和卓骁并排躺着了?

性好,这榻够大,我俩够苗条。

可是,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我会抱着卓骁躺在上面,脸窝在他怀里,直抵着他受伤的胸?

好吧,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虽然包着层层绷带,但上半身是赤 裸的,我俩身上盖着一条被子,也就是说,我和卓骁在一个被子里,他还是半裸着的。

卓骁一手在我的头顶上方支着他美艳不可方物的头颅,优雅而带着散懒的表情仿佛一头丛林精灵,金钱豹。

豹目微眯,魅态横陈,笑意盎然的几乎与我脸对脸。

我吓得往后一缩,差点掉下去,他猿臂一展,将我捞住,“小心,别滚下去了。”

我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有些涩胀,昨晚哭太久了,两眼都肿了。

这时候,外面有人道:“谢军医,这么早来看侯爷啊?”

“是啊,侯爷伤势很重,我来换药。”

“啊,侯爷怎么样了,我要看他!”

“小苏,你怎么又来闹了,快回去躺着!”

“不行,我要看过侯爷才放心,伯宁,让我进去嘛,就看一眼!”

“行了行了,小苏你还是先回去吧,侯爷在养伤,你这么大嗓门嚷,还不吵到他?伯宁,你帮我端下东西!”

帘一掀,谢悠然和霍天榆一前一后走进来,后面还有个小苏的脑袋。

本来谢悠然还在扭头看霍天榆,霍天榆倒是正面走进来,看到了我和卓骁两个人双双看着进来的人,一动不动的样子,他一时愣住了。

谢悠然看他不动了,也顺着他的目光转过来,看到我们,也愣住了。

后面一心要进来的苏迅还在嚷嚷:“让我进去,侯爷,侯爷,小苏对不起你啊!”

帐口两人和我们两个四眼对四眼,出奇安静。

帐外苏迅吵吵嚷嚷,要挤进来。

苏迅推得呆站的霍天榆一个趔趄,手里的托盘飞了出去,哗啦啦地一地狼籍,倒把我给弄醒了。

我一骨碌想爬起来,却手忙脚乱卷到了被角,哗啦一下把被子一边勾到脚上,踩到了地上。

卓骁光着上身揽着我的形象暴露无遗!

苏迅的身子已经快挤进来了,他大嚷着:“伯宁,你让让让让,杵在这干吗,让我进去!老大,老大醒了没?”

霍天榆反应过来了,立刻转身将小苏推出去,一边道:“行了行了,你这大嗓门的,老大还怎么休息?他没醒,去,一边去,让他再睡会!”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谢悠然看着我俩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呆愣变成意味深长的笑,对着在帮我站稳的卓骁道:“看来侯爷已经有人照顾了,我帐里还有伤患,就不打搅了,两位继续!”

然后又看我一眼,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走了。

我张张嘴,想叫住他,却又觉得此时叫人颇为尴尬,脚下还踩着被子,惶急间,又有些手忙脚乱。

卓骁一把抱住我,一手将搅乱的被子扯出来,道:“慢点,小心又摔着。”

我瞄了眼卓骁,他表情淡然,似乎没有任何不安的样子,我不由道:“侯,寒羽,要不我去解释一下?”

卓骁大概牵动到了伤口,皱了下眉卧回榻上,“解释什么?”

“那个,”我语塞,是啊,解释什么?好象也没什么,可为什么我就觉得很奇怪呢?

谢悠然和霍天榆的表情很奇怪,我和卓骁刚刚的情形也很奇怪,这个,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

卓骁看着我,唇角微微一勾,道:“别想了,什么事也没有,你让外面的侍卫去再弄两份吃的来。”

“哦,我去叫如真来给你换药吧。”

“不,你待着,这两天你就待在我营帐里!”

“为什么?”我惊道:“我还要去医帐里,那么多伤患,需要人手!”

“怎么?”卓骁挑起了修长的眉,红菱薄唇轻抿,黑墨玉般的双眼里透出琉璃华彩,幻惑着我的心扉:“你夫君那么重的伤,夫人也不肯多陪陪为夫,我这个夫君,难道还不及那些伤兵重要?”

又来了又来了,最近是不是我错觉,老觉得卓骁如同一只展屏的孔雀,在我面前显露出他极至的魅力,熏熏然,恍惚中,我不知多少次,陷落其中,神思难续。

现在便是如此,我有些恍惚:“侯爷,不,寒羽,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下如真,他好象忙不过来啊!”

“他有的是人手,你不用担心。”卓骁的语气有些不虞,脸色突如晨风雾蔼,凉薄清冷:“你这几日就负责照顾我的伤便好,别出这营帐。”

我张张嘴,想表示反对,但看到他突然严峻的脸,我默然,却有些不适,难道我就没了自由了?这人怎么也开始和殷楚雷一样霸道了?

卓骁看看我,轻轻叹了下,雾蔼消弥,却换上了和风:“吴维这个人,器量狭小,他一向自诩天下名将,却被我抢了不少风头,他若知道我受伤,虽不会出关攻我的营地,却肯定会派人偷袭以扰乱我的营地,你在外面我不放心,待在这里会安全些。”

五十二 拔营

诚如卓骁所言,这几日,每每半晚,营帐里总有呼喝喧闹,撕杀拼斗,兵器交戈,战马踢踏。

我有时候想起来看看,却总是被要求睡在同榻的卓骁紧搂着不能动弹。

我每每回头,都看到他安然闭目,恬静绝美的脸。外面再喊杀震天,再兵戈铁马,他也安之若素,神态安详。

这样的人,还真是千军万马若等闲,刀剑锋刃不变色。

第四日凌晨,随着一声高亢的军号,外面霍天榆大步走进来,道:“侯爷,少言迅骑传报,已攻下淤垄关,一万轻骑折损两百,已到金川北岸。”

卓骁将手里洗漱的布巾往水中一扔,哗啦一声溅起一片水花,他朗声道:“吩咐下去,拔营!”

三日后,卓骁的大军在临近山狼郡百里的狼山坳分兵,霍天榆带了万余骑离开,大部队由方祖绶带领,而卓骁自己,带了五百黑甲近卫,快马奔驰,先期到了山狼郡阿莱城。

我随同卓骁一起,也入了阿莱城。

一路上,他告诉了我现在的形势,他的轻骑营一万人渡过金川,到了淤垄关对岸,趁势直下,攻克眠州,登州,伊阳,纛城等两郡十六府,现在只要拿下山狼郡北的夤州五盘关,直入临风城,得了山狼郡郡都,就可以收复三郡二十四府,包抄孙汤定后脊梁和右翼,在咆坨河隔河对峙。

在刚起程没多久,有一个小插曲,小丫头单兰英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执意要同行。

这回,不知道为什么,卓骁没有给脸色,只是淡淡道:“跟着队伍末添乱。”便再没说什么。

单兰英高高兴兴的扮成近卫,跟着进了阿莱城。

城守将我们恭恭敬敬迎进了馆驿,我在这里,看到一个想不到的人。

“公主?你怎么来了?”如氲一脸意外幸喜地看着我。

卓骁领着我进到为他安排的房间,如氲正等在那里,眼见得我同他一起进来,愣了半晌,随即又显得非常高兴。

卓骁淡淡吩咐道:“如氲,公主现在的身份是我北邙山门下,如真的小师弟,方清,你去替她安排一个房间,他的起居这两天由你负责。”

自入了这阿莱城,我发现他又恢复了一派高深难企的孤缅,话语不多,神色冷淡。

我不知道他想什么,但我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不便多问,就以往的习惯,他事后都会解释,不过,我也实在对那些攻占和阴谋不感兴趣。

如氲告诉我,她是提前数天就随轻骑进驻阿莱城的,当然,她早先也身负间谍身份进阿莱探听虚实,为轻骑营攻下阿莱立了不小功劳。

轻骑营离开阿莱自有任务,她则负责留下接应卓骁。

是夜,我刚想脱衣上床,却听外面一声高叫:“公主,公主!”

如氲和我互望了一眼,她急步上前,推开门,单兰英像个火球一样砰地撞进来,如氲赶紧关上门。

“公主,你倒是住得安心!”单兰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也不减嗓音,大声道。

我一抚额头,“单,英啊,你轻点声,这不是可以大声说话的地方,能不能请你叫我方清?”

自从卓骁受伤那日后,这位小姑奶奶好象对我态度好了点,虽依然说话不客气,但倒没再横眉冷对。

“真麻烦,我说方清,你怎么还能睡得下?骁哥哥都要被姥姥山的狐媚子给钩走了!”

我一愣,什么姥姥山?什么狐媚子?

如氲在一边道:“是缅崂族,英姑娘。”

单兰英皱了下眉,不耐道:“咳,我管他什么姥姥,缅崂的,反正,都是些母彘的低俗人,那个什么城守居然还以为什么宝贝似的献给骁哥哥,方清,你还在这里睡觉,不担心骁哥哥给那什么狐妖媚子迷糊了去!”

我听卓骁讲过,戎麓六郡聚居着各色少数民族大约百万之众,被统称为戎夷。这些小到几千,大到十数万的民族大多蛮横善战,不服教化,是自古位于大陆中心的王朝最大的边疆隐患之一。

这些民族风俗各异,不通中原,本来自立自顾,但自一千五百年之前名将宇文嘉六进六出,屠戮收服了绵图山脉以南这块土地后,一直附属于中原王朝。朝廷总有派王,或一地节度使节总揽此地,统逾一干民族。

这些派来的人,又往往会凭借此地的形胜优势据地独裁。

但无论如何,作为中原王朝的人到此地,总会有高人一等的姿态,迁移来此的中原人,他们称呼本地人为母彘,带着浓浓的侮辱味。

我不喜欢这种侮辱人的称呼,冷淡地道:“单小姐,这些人也是人,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别这么称呼人家。”

单兰英不以为然地哼了下,她大概自小就习惯了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很不在意:“这些个蛮夷的民族,就是不安分些,你看都要爬到你头上了,走走走,我们去看看那个狐媚子,就不能让她把骁哥哥害了!”

说着,不由分说拖着我就往外走。

如氲上前道:“英姑娘,侯爷可是吩咐过,让你好好待在房间,你可不要再闹事,坏了侯爷的大事!”

我也去掰她的手:“兰英姑娘,别,侯爷自有分寸,我们女人就不要去添乱了,天晚了,该睡觉了!”

单兰英拽着我的手不放,直跺脚:“什么天晚了,咱们睡觉,可那些人还在花天酒地呢,我说公主,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再怎么地,也不能让个蛮夷子给比下去啦!”

“兰英姑娘,你不是讨厌我缠着你家骁哥哥么,干吗还拉我去?有人破坏我和侯爷,你该高兴啊?”

“哼,我才不能让个蛮夷的人把骁哥哥给迷了,至于你嘛,我发觉你人还行,勉强同意你可以暂时待在骁哥哥身边,哎呀,罗嗦什么,快走快走,晚了骁哥哥被那蛮夷狐狸吞了可不好了!”

单兰英拖着我,推开如氲的阻挠,一路向驿馆正堂走去。

走近正堂,就听见里面丝竹声声,不绝于耳,间杂着女人的娇笑,靡乱放浪。

“侯爷,小女子仰慕侯爷天颜多时,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来,小女子敬侯爷一杯!”

有一个娇糯甜腻的声音传了出来。

单兰英柳眉一竖,推了门,就拉着我进去了。

屋子里,正是一派宴乐丝靡的景象,卓骁丰姿绰约的身躯半依在一方红木透雕祥云纹大方榻上,一边各有两个乐伎在吹奏着横笛,弹着古筝,左面下手,阿莱城城守端着酒爵,满面堆笑地向卓骁举殇敬酒。

最醒目的,还是趴在卓骁身侧的一名女子,她正举着精巧的方爵将一爵清酒送至卓骁樱红的唇边。

听见单兰英大力的开门声,不仅丝竹之声断绝,那名女子也转过了头来。

这可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绝色佳人。

我看过的美女,在这一世,那可真是不胜枚举,皎洁若芙蕖婉约的绝代倾城单兰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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