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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馨月带着倦意准备休息,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情,便向碧荷问起。碧荷笑道:“从未听说过把人的名字写在牲口身上的。”馨月登时醒悟过来,自己被人戏耍了,于是恨恨地默念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训睡去了。
翌日祭礼,女子不得参与。馨月素来不喜繁文缛节,正好乐得清闲,于是翩然而至紫凝的住处。凝香苑里,陈设典雅素洁,一如紫凝的品格风貌。相处多日,紫凝已与馨月推心置腹。馨月这才了解道,林师傅全名林言。紫凝幼时,父母全心栽培原真和原礼,陪伴紫凝最多的反而是林言。林言少时,就经历了生离死别之痛,眉宇间总有着淡淡的愁绪。有一年,年仅六岁的紫凝跌入猎人设置的陷阱之中,天色将暗,却不见来人,惊恐不已。正在紫凝哭得声嘶力竭之时,林言循声而来,拨开陷阱机关,将紫凝救了上来,不住地安慰。从那以后,有了高兴的事或者受了委屈,紫凝都跑去跟林言汇报。父母管教严厉,林言却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拉着小紫凝去看山间的风景,去捉溪水里的鱼,去赏正月里的花灯。后来紫凝慢慢长大,林言便搬入后山,不再陪着紫凝温书习武。林师傅说,紫凝大了应该避嫌。而紫凝却深深地眷恋着这份情谊。
馨月为紫凝的故事所触动,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劝慰。紫凝的情谊虽真,但死生契阔的爱太过绝美,让人没齿难忘。紫凝独守着这份看不见未来的感情,实在让人叹息。
从凝香苑出来,馨月一路唏嘘感叹,却迎头撞见了原礼。馨月抱怨无聊,原礼有事要忙,只好先答应她过几日便带她进城。原礼走后,馨月欢呼雀跃间,瞥见了嬉皮笑脸的化平,不由得想起了先前的恶作剧,横眉怒道:“说!是不是他指使的?”见化平做出一脸茫然无辜状,馨月更加恼怒:“不用说我也知道,走着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寒云寺内听禅音(1)
祭礼过后没几日,原礼便依约带着馨月进了城。城里人声喧哗,繁闹不已,临街的一家名为“翠竹仙”的酒楼更是客满为患。原礼进来时,还未招呼,店里的小二就迎出来把二人引进了楼上的一间雅间。
馨月抢先开口道:“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酒菜说出来听一听。”
于是小二开始报菜名。馨月听得口水直流,说道:“先上熘炒鸭掌,油炸蟹黄,卤煮鱼脯和水晶八宝肘尝尝,再来几个开胃小菜,一壶花雕。”
原礼笑道:“你还真不客气啊。”
馨月回道:“我要把上次的辛苦吃回来。”
“也好,晴雪姑娘今天下午要去寒云寺礼佛,比丘尼的寺院,男众不便进去,你去陪她好不好?”原礼说道。
馨月听后,又把小二叫过来,说道:“再来油焖鲜虾和清烧白鳝。”
原礼苦笑道:“你吃得完吗?再说下午去礼佛,你还吃这么多荤腥。”
“做个酒肉和尚又有何妨?”馨月哼道。
酒菜上齐,馨月边吃边赞叹菜色上乘。其时,楼下传来了嘈杂声,声音越来越大。原礼和馨月出了雅间向楼下望去,只见一位满脸轻浮的中年男子纠缠一位蓝衣姑娘不放。周围有人议论却无人上前,男子于是更加肆无忌惮:“被爷看上是你的福气,哭什么哭。”姑娘挣脱不得,带着哭腔说道:“放开我,我一头撞死也不会跟你走。”男子狞笑道:“哟,看不出是个烈女啊,要不要我上报官府给你个封号?”
“我看应该上报官府,封你个淫徒的封号。”馨月说着从楼上急步走下来,走到男子眼前,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嗯,脸够大,脸皮够厚,可以这边脸上刻个淫字,这边脸上刻个徒字。”
“哪家的黄毛丫头,嫌自己命长是不是?”大脸男子发怒道。
“哪里的淫徒,嫌自己的脸丢得还不够是不是?”馨月回道,身后站着原礼。
“你个黄毛丫头,竟敢来挑衅?”男子眼露凶光地看着馨月。
不等馨月答话,原礼迅速出手,转瞬间,那位姑娘已到了原礼身后。
寒云寺内听禅音(2)
“上。”男子一声令喝,身后窜出了几个人,一番恶斗开始,霎时间,桌椅板凳齐飞。原礼一边护着青衣姑娘一边招架,游刃有余。馨月见男子在一旁观战,几下摆脱了身边的人,转身跃至男子身边,扣住其脉门,反转其手臂,便牢牢控制了男子。
“叫他们都停下。”馨月命令道。
“敢对大爷发号施令,知道大爷是谁吗?就是城守也要给爷几分薄面。”中年男子不服道。
“跟我摆谱,是不是?实话告诉你,本姑娘是城守大人他三姑的二儿子的四舅的五弟的同乡的侄女。哼!还有,朝岩教主就是我干娘。”馨月胡乱说道。
男子诧异地看了馨月一眼。馨月一掌劈下:“还敢瞪我。”此时,原礼已经制伏了其他人。男子见势不好,带人溜掉,临走还不忘放下几句狠话。
“不过就这点架势。”馨月摇摇头,哼道。
楼上的一个雅间里面,一个女人说道:“我几时收了这么个干女儿?”
“教主,刚才那姑娘倒有几分气势。”另一女子说道。
“哼,不入眼的花拳绣腿,也敢冒充我的门下。”先前女子哼道。
返回楼上,馨月问道:“楼下砸了不少东西,会不会算到咱们头上?”
原礼答道:“一定会。”
“那怎么办?”馨月问道。
原礼说道:“这条街的商号大部分都是原府的产业,翠竹仙也不例外。”
馨月听后释然道:“这样啊,怪不得店家对你殷勤得很。”
“现在主要由大哥负责这些产业,回去和他交待一声就行了。”原礼轻松地说道。
馨月听后傻眼:“不会是真的罢。要交待你去,我可不去。”
“是你先要冲下去救人的。”原礼为自己开脱道。
“哎哟,我头好痛,下午寒云寺可能去不成了。”馨月故意抚头,做痛苦状。
“好了,好了,我去说。”原礼妥协道。
寒云寺内听禅音(3)
寒云寺前,晴雪身穿白衣,衣裙随风轻轻飞舞,仿若仙子一般。原礼和馨月赶了过来。
原礼开口道:“今天馨月陪你进去吧,我在门外等着你们。”
晴雪微笑道:“你想得总是这般周全。”说完拉着馨月进了寺门。
寺内,清风阵阵,佛号连连。佛像前,众人行礼许愿。
晴雪进过香之后,便带着馨月来到一处大殿。殿内佛像庄严,已有人陆续坐下,等着住持讲解经文。
馨月低声问道:“姐姐,你说许愿,真的灵吗?”
晴雪答道:“或许吧。”
馨月又问道:“姐姐刚才进香的时候求的是什么?”
晴雪微笑答道:“心安而已。”
馨月还欲再问时,住持走了进来,大殿顿时寂静无声。殿外,落叶纷纷,殿内,住持解说经文的声音如一弯溪水缓缓流淌。
馨月瞧见晴雪听得有些动容,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晴雪是什么身世,有过什么经历,看情形原礼也未必清楚,忽然对晴雪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姐姐想到了什么?”
晴雪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在想,有些东西放得下,有些却不能。”
馨月隐约觉得晴雪背后有很多故事,却又不好细细打听。
寒云寺外,原礼一直在外面徘徊,转身看见两人从里面出来,忙迎上前去。
晴雪和原礼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刚上马车,原礼就问道:“怎么样?”
馨月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答道:“今天的菜味道不错。”
“我不是问这个。”原礼急道。
“哦,寒云寺里面香火挺旺盛的。”馨月继续打马虎眼。
“不是这个。”原礼否定道。
“住持讲经讲得很好。”馨月看着原礼着急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总觉得晴雪好像有很多心事。”
“我也这么觉得,但她从不愿提起。”原礼言语间也透露着不解。
冤冤相报何时了(1)
从城里回来后的几天,馨月经常纠集一批人,讲述着自己在酒馆里的丰功伟绩。某天下午馨月正讲得开心,紫凝从外面进来说道:“方才听大哥二哥他们议论事情,大哥说翠竹仙损坏的东西,以后都从你的月钱里扣。”馨月听完立即站了起来,拨开人群,来到紫凝面前。屋里气氛顿时紧张,人群散去时,馨月仍在咬牙切齿。临来西梁时,父亲给了自己一笔钱,原府也每月拨给馨月一些银两,吃穿用度自是不愁,但这不是钱的问题,虽然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小声说道:这就是钱的问题。原真此次实在过分,还有上次,竟在野猪身上贴自己的名签,新愁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半晌紫凝开口安慰道:“大哥也就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为难你。”
“不用劝了,这梁子是结下了。害人之心不可有,报复之心不可无”,馨月冷静下来,对紫凝一笑:“你就等着看好戏罢。”
没过几天,原府上下就传遍了一个消息,当家人原真将会在年底送给大家一个价值不菲的神秘大礼,另外每人赏钱加倍。谣言的力量往往无比强大,馨月坐在床头上悠闲地嗑着瓜子,得意地笑着,抬头间却瞥见原真站在门口,想想自己好像有些日子没看见他了。
“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原真还站在门口。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馨月早就打算死不认账。
“打算死不认账?等着年底的赏钱还是神秘大礼?”原真仿佛看穿了馨月的心思。
“你凭什么说是我?”馨月质问道。
“我认定的事情,不需要凭证。”原真说得气定神闲。
“那你凭什么扣我月钱?”馨月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恨自己沉不住气,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罚你做事冲动。”原真说道。
“我那是救人于水火,晚一点那姑娘就被人带走了。”馨月自夸道。
原真不以为然道:“双方都是什么人?有什么过结?你一点都不清楚就贸然出手。”
“我认定那姑娘被人欺负,不需要凭证。”馨月学着原真的样子。
原真眯起眼睛,说道:“看样子是罚得太轻。”
“原礼也出手了,为什么只罚我不罚他?”馨月说完觉得自己特别没道义,原礼帮自己出手,自己还要拉上他垫背,于是说道:“算了,算了,罚就罚,随你。”
原真转身准备走时,回头说了一句:“年关快到了,有份大礼等着你。”
馨月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禁毛骨悚然。
冤冤相报何时了(2)
日子从指尖缓缓流过,不知不觉已进入隆冬季节。某天早上,馨月欣喜地发现天空中飘着雪花,地上已是厚厚的积雪,于是飞快地跑到凝香苑,拉着紫凝向外跑。
“这么冷的天,你拉着我去哪里?”紫凝连忙套上厚厚的外衣。
“打雪仗,快走。”馨月已经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说话间已被馨月拉到了门外,紫凝还没反应过来,迎面就飞来一个雪球,闪身躲过时,馨月已跑远。紫凝连忙抓起地上的雪,朝馨月扔过去。两人欢声笑语,飞跑在竹林间。此时,天地已是白色茫茫。
原真和原礼不知何时已来到一旁观战,馨月向二人招手示意,头上却挨了一记雪球,转身看见紫凝得逞似的低眉浅笑。馨月觉得紫凝以前满腹心事都写在脸上,很少这样笑。愣神间,身后又挨了一记,回头看见原礼得意地握着另一个雪球,馨月立即抓起雪团左右开弓,但寡不敌众,马上又被紫凝和原礼追着到处跑。没多久,原真也加入战局。年少快意的日子,就在这飘雪中肆意飞扬,未知他日艰辛,只于此刻忘忧。
雪继续下,几人玩累了便跑到正厅去烤火盆。原老夫人走出来,半是责备半是心疼地说道:“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办?”紫凝笑道:“哪那么容易就冻着。”原老夫人说道:“我叫厨房熬点姜汤,晚上一起过来吃饭。”说完就走了出去。
原礼阴险地问道:“馨月,最近这些日子手头紧罢。”
馨月的月钱被扣掉了一半,原礼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馨月答道:“倒是有些紧,原礼哥哥有意支援我?”
“呵呵,马上过年了,你还有赏钱呢。”说完原礼瞟了瞟原真。
原真开口道:“赏钱人人有份,到时还有神秘大礼,让你们开开眼。”
紫凝开口道:“大哥,到底是什么大礼,透露点听听。”
“想知道?”原真故意卖关子。
原礼和紫凝点头如捣蒜。
“好,今晚就让你们开开眼,我回去准备准备。”原真说完就走了出去。
“馨月,你猜会是什么呢?”紫凝问道。
“不,不知道。”馨月总觉得事情不妙。
冤冤相报何时了(3)
掌灯时分,化平来到静心阁,对着馨月说道:“大少爷有请。”
“我这会正忙,改日再去。”馨月干脆地答道。
“去去就回,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化平劝道。
馨月说道:“可我这会真的很忙。”心想我信你才怪。
“小姐忙什么,没准我能帮一帮。”化平不死心。
“我忙着写封家信,你帮不上。”馨月对化平笑得灿烂,
化平退了出去,馨月还来不及得意,门口已站着原真,双手背在身后。
“知道你忙,我亲自过来看看。”原真边说边走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馨月问道。
原真答道:“准备神秘大礼。”
“那还不赶紧准备去。”馨月一心想将此人打发出去。
“也好,晚上别忘了去看神秘大礼。”原真说完,转身离去。
晚间,待馨月走到正厅时,紫凝笑意连连,说道:“大哥说,先戴上这个眼罩,一会有神秘大礼给大家看。”
馨月知道原真在故弄玄虚,但眼见众人都已戴上,只好听之任之。
不多时,原真开口道:“桌子上有一层纸,大家将纸吹开,就能见到神秘大礼。”
众人听毕,开始向桌上吹去。馨月吹完,登时觉得脸上有异。
“好了,现在可以看到了。”原真宣布道。
馨月一把摘下眼罩,只见众人都在对着自己傻笑。馨月连忙拿过镜子,只见自己脸上全是白面粉。肯定是原真做了手脚,众人将白面粉吹到自己脸上。
这时,原老夫人无奈笑道:“真儿,莫拿你馨月妹妹开玩笑。”被众人取笑过后,馨月想到自己只身寄人篱下,还被人欺负,越想越伤心,不禁开始流泪,泪水夹杂着白面粉,更是一番奇景。众人见馨月哭了,既觉得好笑又惊慌不已。原老夫人埋怨原真道:“你看你,都把馨月弄哭了。”原真的表情甚是怪异,未有言语。馨月越哭越难过,开始追忆自己五岁那年被猫抓,七岁那年被狗追。被紫凝带回房间时,馨月仍哭得遮天蔽日,人神共愤。
冤家路窄报复心(1)
翌日早上,馨月正在喝粥,化平端来一盆冰块,说道:“大少爷说小姐可以拿这个敷眼睛。”
馨月走过去双手叉腰,愤恨道:“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边说边把盆接了过去,继续说道,“我可不领情。”
化平走后,馨月就修了一封家书,表示在原府已打扰多日,思家心切,惟盼早日回乡。修书完毕,只等父亲同意,自己就打包回家。接下来的几天里,馨月除了去凝香苑,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碧荷只是按时把饭送进去。屋子里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偶尔伴着一声惨叫。
某天深夜,别院熄灯已久,突然屋顶上传来声音,原真侧耳细听,只听得几声猫叫,就躺下继续休息。
不久,院里大乱,各种叫声不断。原真披衣出去,发现院里挤满了鸭子,聒噪个不停,偏院里出来好多人,纷纷指着鸭子议论不休。
原真命人把鸭子赶走,遣散众人,把化平叫了进来。“怎么回事?”原真问道。
化平也睡眼惺忪,不明所以,突然指着窗外,惊问道:“大少爷,那是什么?”原真顺着化平所指向外看去,只见不远处有灯火闪烁,便提剑走了出去,化平则紧跟在后面。灯火处,两个白色影子缓缓走来。
“大少爷,那两个影子竟然没有头。”化平紧张地说道。
原真喝道:“慌什么慌!”再去看时,两个无头影子手里提着东西走了过来。化平刚才被训得有点发窘,此时挺身而出,喝道:“少装无头鬼。”两个影子同时举起手里的东西,说道:“头在这里。”说完将头安在了自己脖子上,面目狰狞地继续走过来。化平听完腿开始软,只见旁边的原真若有所思的样子。
等两个影子走到近前,突然摘去面罩,露出了两张女子的脸。馨月和紫凝大声笑个不停。
“原大哥,这是给你的回礼,还满意罢。”说完馨月欢呼雀跃起来。
“你费了不少心思。”原真语气平静。
冤家路窄报复心(2)
“跟高手过招我总得动动脑子不是”,馨月说着把面罩扔在地上,“我在里面都快闷死了。”说完转身和紫凝一路笑着回去。
“大少爷,打算怎么办?”化平问道。
“回去。”原真捡起面罩向回走。
年关将近,馨月收到了父亲的回信:“吾亦思月久矣,然为父年高事繁,今月身在原府,父心甚安。望月细细思量,体谅父心。”
馨月看完开头,顿时泄了气,父亲在信的末尾还不忘训导自己一番:“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馨月收到回信后便知回去无望,终日无精打采。
没多久,化平送来各色玩物,说是让馨月安心住下,不要想家。馨月心生疑惑,原真如何得知自己要回去,自己也才收到父亲回信不久。某日下午,馨月来到别院,欲探个究竟。原真在偏厅和人议事,化平便把馨月请到书房等候。
馨月等得无聊,无意间瞥见一本书下压着一封信,信露出了一部分,上面竟是父亲的字迹。
馨月好奇不已,父亲竟会与原真通信,便伸手去取,由于紧张,把书弄到了地上。蹲在地上捡书时,馨月看见门口一双靴子,再往上看,是一个人。
“风太大,呵呵,把这里都吹乱了。”馨月站起来看见房间窗户紧闭。
原真走进来,将桌子上的信递给馨月,说道:“成阳伯父的信。”
“又不是给我的,我怎么能看呢?”馨月心虚道。
“那你来是……”原真停顿道。
“我来给你拜年啊,我再去看看原礼和紫凝,也给他们拜个年。”馨月讪讪地说。
“成阳伯父把你交给原家,有他的考虑。你在这里,伯父也好安心。”原真慢条斯理地说道。
馨月笑着答应,出来后越想疑虑越多,父亲竟然不让自己回家,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