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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月无奈,回房间倒了一杯水递给原真。
“馨月,你在哪?”原真眼神模糊。
“我就在这里,你喝多了。”馨月说道。
“我喝得一点都不多。”原真辩解道。
馨月不打算和醉酒的人争辩,只说道:“下回别喝这么多酒。”
“嗯。”原真回答得干脆。
“多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着。”馨月继续说道。
“嗯。”
“应酬归应酬,也得注意休息,你又不是铁打的人。”馨月继续啰嗦。
“嗯。”原真语气坚定。
馨月突然觉得醉酒的原真好像任人摆布一般,和平时大不一样,便笑着打来了水,替他擦脸。
原真突然拉过馨月的手,说道:“你不会走罢。”
“我就在这里,哪都不去。”馨月放下毛巾。
原真似乎放下心来,说道:“你就算走了,我也能把你找回来。”
馨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喝醉了的人,说话都不着边际。
等碧荷把醒酒汤端了过来,馨月便开始喂原真喝汤。原真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不好喝,我不喝。”
馨月觉得此时的原真就像小孩子一样,得连哄带劝,才肯把汤喝完。馨月又交待化平几句之后,才让化平搀扶着原真回去。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晚风习习吹来,已带有一丝暖意。静心阁的一处屋檐下有鸟筑巢,有时能听到里面雏鸟的叫声。一日清晨,馨月听到外面的鸟叫声有些异常,出门去看时,发现有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在地上凄声尖叫。可能是试飞不成功,落到了地上。馨月想着便伸手托起惊恐的小鸟,又叫碧荷搭上梯子,爬上去后把小鸟安放在窝里,又用手摸摸小鸟的头以示安抚。
“你爬那么高干什么?”馨月正沉浸在花香鸟语中,冷不防下边有人说话,脚下不稳,梯子便有些松动。
“啊……”这回换成馨月在凄声尖叫,窝里的鸟好奇地看着馨月学自己。
下边的人一伸手,稳住了梯子。馨月才定下心爬了下来,见是原礼。
“紫凝来信了,有你一封。”原礼说着递给馨月一封信。
长路漫漫飞鸿至(2)
馨月惊喜万分,连忙拆开来看。
紫凝在信上只提到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以及对馨月的问候和想念,又在信末写着:“不辞长路远,孤身天地间。”
馨月看闭唏嘘不已,心中颇为紫凝感到心疼。
“你还没说,你爬那么高干什么?”原礼继续问道。
馨月吓了一跳,突然意识到原礼还在身边,随便答道:“我去看看房顶长草了没。”
原礼一愣,又说道:“明日府上有家宴,你别忘了。”说完转身离去。
翌日,一众人等齐聚原府。
馨月已不记得这场宴会到底是什么名头,只见主客之间笑语不断,虽名为家宴,实则为了拉拢应酬而已。原真原礼一直在跟人交谈。
馨月不认识这些客人,也无心交际,只听得台上的戏班在不停的唱念做打,下一出戏开始时,已忘记上一出唱的是什么。
馨月开始觉得无聊,便悄悄溜了出来。离开人群,长出口气,这时化平走了过来,问馨月是否不舒服。
馨月笑着摇头说自己没事,只是出来透透气,待化平回去复命后,才发觉原真竟一直关注自己,不由得倍感温馨。
不多时,馨月发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顺势望去,馨月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个人,一个有些清瘦的男子,坐在不远处,刚好能看到戏台和这里。
馨月本不欲理会,但那人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死死地盯着自己。
馨月觉得有必要提醒他太过失礼,便抬头看过去,直视对方。坚持了一会,对方收回目光,开始和旁人谈笑风生,好似刚才根本不曾看向这里。
恰好原礼从此经过,馨月便悄悄向原礼打听那边的人是何方神圣。
原礼说道:“他是李府的李敬瑭,大哥素来和他亲密,怎么了?”
“没事。”馨月漫不经心地回答,让原礼有些好奇,但有事在身,也就顾不得这许多,转身便离开这里。
依依惜别道珍重(1)
孟夏之际,原真准备出门远行。
馨月问他要去哪里,几时才能回来。
原真只答道:“去东岳国,一个月左右就能回来。”馨月叮嘱他一路小心。
原真笑道:“我没事,倒是你,别到处乱跑让我担心。”
馨月点头,继而说道:“你还从来没跟我说过你要做哪些事情呢。”
原真抚了抚馨月的头说道:“不跟你说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你只需要照顾你自己就好,外面的事我来应付。”
馨月知道他不愿自己涉及他的事情,便不再细问。
临行前几天,原真带馨月去了城里的绸缎庄新裁了衣裳,又进了一家珠宝店,正是第一次进城时原礼买簪子的地方。
馨月平时几乎不戴首饰,便跟原真说自己天生丽质,无需衬托。然而原真却坚持要买。
看原真挑的簪子,和原礼那次挑的颜色和样式都相差无几,馨月不由得笑了出来:“你们真不愧是兄弟俩,挑的东西都差不多。”
原真有些惊讶地问道:“原礼送过你簪子?”
“他哪里舍得送我,是送给……”馨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描述晴雪。
“是那位过生日的姑娘罢,害你被人掠走。”原真冷冷地说完,把手里的簪子一丢,另挑了一个。
馨月觉得晴雪过生日和自己被人掠走,没有必然的联系,一切只是巧合而已,而原真似乎仍心存芥蒂,不愿和原礼同选一个簪子,馨月想到这里便觉得原真平时严肃认真,有时竟也有些孩子气。
走出店门,人群中,馨月注意到一位女子头戴面纱,虽看不清脸,但是馨月却清楚地记得她的身影,于是紧张地对身边的原真说道:“刚才过去的那个人,是朝岩教主,她也来西梁城了。”
原真顿时神情严肃,护着馨月上了马车。
“她是来找明成法师的罢。”馨月在马车里问道。
“应该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只待在府里,不要出来。”原真叮嘱道。
“嗯。”馨月连忙答应,不想再惹祸上身。
依依惜别道珍重(2)
回到府上,原夫人已在正厅备齐晚饭,只等原真和馨月两人。
最近几个月来,原老夫人越发地对馨月热情相待和悉心照料。
对于馨月来说,原夫人是自己父亲的朋友的夫人,是照顾自己的长辈,现在又多了一层关系,她是原真的母亲,于是和原老夫人的互动更加频繁起来。
吃饭时,原夫人对馨月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又和馨月说些家常话。
馨月也一一点头应答。
两日后便有人将裁好的新衣送到原府。
原真让馨月一一试穿。
“颜色是不是太鲜艳了些?”馨月对着镜子问道。
“刚好。”原真说道。
馨月觉得穿身上的衣服,适合把头发盘起,便简单缠了个发髻,戴上原真挑选的簪子。
原真看得有些失神,伸手将馨月揽在怀里,缓缓说道:“以后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馨月诧异地转过头,说道:“为什么这么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原真只说道:“以后你会了解的。”
馨月还欲再问,原真却拉起馨月来到池塘边,指着池水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馨月笑着说:“是啊,那时候还弄脏了你的衣服。”
“何止一次,你还把黄莲汤故意撒到我身上。”原真说道。
“那都是你逼的。”馨月笑颜逐开,只觉得两人似乎一下变老了许多,竟开始回忆陈年往事。
数日后,原真启程出发,临走前又叮嘱馨月一番。
馨月一一答应,又不忘叮嘱原真一路小心,多多保重。
馨月依依不舍地目送马车远去,转过头来看见原礼站在身后。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原礼笑脸说道。
馨月回瞪一眼,从他身边走过。
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是时间,最慢的也是时间。
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仲夏。
凉风习习夏夜谈(1)
原真已走了大半个月,馨月忙着在小院里侍弄些花草,有时还喂喂飞来的小鸟。
原真还未走时,馨月写了一封家书给父亲,说自己一切安好,也请父亲不要太过辛劳,多多珍重之类。今日收到父亲回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说一句思念外加几句训导之词,像是忙里偷闲时匆匆写下的。
馨月想想,自己已寄出数封家书,父亲的回信每次都是几句话就把自己打发了,想想心里就不平衡。
“馨月,馨月。”原礼人未到声已至。
馨月合上信,出门迎道:“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给你捎些时令水果,尝尝鲜。”原礼说着递过来一篮子草莓。
馨月不客气地接过篮子,说道:“无事献殷勤,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这么说?我自问一向待你不错。”原礼笑道。
“好了,好了,我领情就是。”馨月随手拿起一个草莓放进嘴里。
“有这么个事。”听原礼一开头,馨月差点被草莓噎到。
“我就知道,你送我东西,就准没好事。”馨月无奈地说道。
“这回是好事”,原礼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个楚元,天天往翠竹仙跑,非要咱俩去她家做客,说她爹要亲自款待。”
“她又没和我说,我何必去凑这个热闹。”馨月说完提着篮子向里面走去。
原礼连忙走上前说道:“你还是行行好,和我一同去罢。我一人实在应付不来,她天天在那守着。”
“可我答应原大哥,没事就待在府里,不能随便出去。”馨月说道。
“放心,我这回一定寸步不离,不会有事的,去去就回来。”原礼劝道。
馨月在府里时间长了,也觉得有些无聊,便同意一同前去。
“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一起去。”原礼如释重负。
待原礼走后,馨月便去了别院。
馨月种了几盆花放在别院,有空就过来浇水打理,心想大约等原真回来,就能看见这些花儿盛开的样子。
凉风习习夏夜谈(2)
晚饭时分,馨月和原夫人在布置碗筷。
自原真走后,原老爷也终日不见踪影。
原礼从外面匆匆跑进来,进门拿起筷子;就尝了一口菜。
原夫人轻打了一下原礼,说道:“走路吃饭也没个样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你大哥那样稳重,不让我操心。”
原礼听后有些垂头丧气地放下筷子。
馨月冲他安慰式地笑笑,心想还好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倒省得和兄弟姐妹比较来比较去。
饭毕,原夫人叫上馨月到自己院子里纳凉。
在夏日的晚风中,原夫人和馨月讲起了自己的几个孩子,时不时地流露出幸福和感慨的表情。
原老爷和原夫人在孩子们还小时,曾有过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有一次,原老爷出门在外,原夫人和孩子们在人群中冲散了,十分焦急地站在路边向行人打听,最后快绝望时,看见原真一手领着弟弟一手领着妹妹走了过来,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原夫人至今讲起来仍激动不已。
馨月仔细听着原夫人讲的每一件事,想象着当时的情景,追溯着原真以前的样子,心中默数着他的归期。
三日后,原礼和馨月如约来到了城东的楚元家里。
开门的管家很是热情地将两人迎了进去。
楚元今天作为主人很是精心地装扮了一番,开心地向原礼和馨月介绍着园中的景致。
午饭时间,楚老爷打了个照面,客气几句就转身离去。
在馨月看来,今日待客根本就不是楚老爷的主张。
楚元兴致勃勃地为原礼和馨月夹菜,由于家里做药材生意,每道菜都有药材入味。
楚元喋喋不休地讲着家里花猫打架和街东头的裁缝家里徒弟偷懒耍滑的故事。
等用餐结束,原礼和馨月的耳朵里已经魔音入耳,三日不绝。
从楚元家里出来以后,原礼要去翠竹仙处理一些事情,馨月便也欣然一同前往。
晴天霹雳心茫然(1)
原礼叮咛一番,有事便去叫他。待原礼进入里间后,馨月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过了些许片刻,感觉有目光直视过来,馨月望过去,又是上次家宴时看自己的李敬瑭,旁边还有一位妙龄女子,也看向馨月。
正当馨月被看得莫名其妙时,妙龄女子已翩翩走了过来,开口说道:“这位就是馨月妹妹罢,听哥哥提起过”,说着回头看了看李敬瑭,继续说道:“我叫李冰玉,妹妹叫我冰玉就好。”
馨月知道李府与原府来往密切,于是笑着说道:“冰玉姐姐真是人如其名,不仅生得漂亮,声音也这般好听。”
“妹妹真是嘴甜得紧,听说妹妹现在住在原府?”冰玉问道。“去年秋天时过来的,快满一年了。”馨月如实说道。
李冰玉继续说道:“这倒是缘分,过些日子等我过了门,咱们也算一家人了,我又多了一个妹妹。”见馨月听得有些糊涂,冰玉继续说道:“你不会还不知道罢,我与原大哥三年前已有婚约,只因家中祖母过世,服丧三年,要今年入了冬才能行礼。”
馨月听完这番话,顿时有如五雷轰顶,一时间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直觉却告诉她眼前人并没有撒谎。虽然有只老鼠在无声地啃噬自己的心,留下一个个伤口,馨月仍强装镇定地说道:“我倒从未听人提起过。”
冰玉此时却坐了下来拉起馨月的手,亲切地说道:“那倒也没什么,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以前倒也为这门婚事恼过,觉得父母为了联姻把女儿的幸福都能断送,直到今年开春,一起去西郊踏青,才第一次见到原大哥,觉得原大哥真是仪表堂堂,谈吐不俗。父母竟也没亏了我,现在我倒有了感激之情呢。”
馨月听完她的一番独白,心里已经冷得如坠冰窟。春天,西郊,踏青,李府,婚约,每一个词语都在戳自己的心口。
此时李敬瑭从对面走了过来,轻声对冰玉说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冰玉点点头,顺从地起身准备离去。
晴天霹雳心茫然(2)
李敬瑭在妹妹已到门口时,转过身来,对馨月低声说道:“我是该可怜你呢还是佩服你?”声音极低,大概只有近处的馨月才能听到。馨月被他激怒,脱口而出:“你若是闲得慌,就可怜可怜你自己好了。”
待两人走后,馨月也欲起身,但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呼吸竟也有些困难,只好靠在椅背上。面前却又多出了一张面孔,一张美到极至的面孔,若是平时,馨月定会立即逃之夭夭,此时却说不出口,唯有愣愣地看着。
人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思绪时,往往会忘了自己的处境,哪怕是险境。朝岩教主,多日不见,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竟也不觉可怕,或许已没有心去感受恐惧了。
“我早说过,人心难测。你当时反驳得理直气壮,现在又如何?”美丽的教主继续说道:“那日他敢闯我朝岩重地,我还以为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呢。”
“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馨月凄然苦笑道。
教主伸手摁住馨月肩膀。馨月一愣,只觉得全身似乎有了力气,呼吸也顺畅了许多。馨月想不通她为什么这样做,或许全天下的弃妇都是天然的联盟,方便聚在一起声讨男人。
“我的干女儿,你就这点气量?”教主看着馨月说道。
“你气量好,是因为那个男人去当了和尚。虽然你没得到他的心,但别人也同样没有机会得到,哪里像我。”馨月已经恢复力气,可以说出长句子了。
“哼”,教主听馨月提起明成法师就怒气冲天,“今天就带你去见识一下。”说完带上馨月,转身便飞掠出去。
馨月没有呼救,也没有去喊原礼,只觉得现在去哪里都无关紧要。
外面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雨滴落在脸上,倒也清爽。馨月随教主来到了明成法师的门外。当明成法师听到通报走出来时,馨月发现教主的眼神里承载着太多的情绪,明成法师也有些动容。馨月觉得此时的他不再是讲经说法的法师,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晴天霹雳心茫然(3)
“如燕。”过了许久,明成法师开口。
如燕?是因为长得美丽才叫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叫了这个名字才如此美丽?馨月夹在两人中间,思绪不断。三人就这样伫立在雨中。
“你说,我们的女儿要是还活着,是不是也会这般大了?”如燕指着馨月说道。
“你我都是有罪之人,没有这个福报。”明成法师答道。
“你我何罪之有?若不是师傅存了私心,我们又怎会那样对他?”教主反驳道。
明成法师闭眼叹道:“我们当时伤害了太多的人。”
“伤害我们的时候,他们可曾心软过?没有他们,我们的女儿也不会刚出世就死了。那时候,你又在哪里?躲到这里清心静养?恶人留给我一人去做?”教主厉声质问道。
馨月没想到教主竟有这番凄惨的经历,本来是靠近明成法师一侧,想更安全一些,现在不由得偏向教主一边。
“是我欠你的,今日你若要取我###命,我也豪无怨言。欠下的债,终有一日要还,逃不掉的。”明成法师低头说道。
“你明知我不会取你的命,才故意说给我听。我要什么?我要什么?我要害我的人血债血偿,我做到了。我想让女儿活过来,我却做不到。我想找你,花了这么多年时间,却看到你僧袍加身,我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你告诉我。”教主声嘶力竭,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感情,肝胆俱裂,脸上已不知是雨是泪,说罢转身决然地离去。
馨月依然愣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明成法师说道:“施主请回罢。”
“我不想回去。”馨月说道。
“逃避问题,问题只会越来越多。”不知明成法师是说给馨月还是说给自己。
馨月走出寺门,看见教主站在雨中,眼中全无光彩。馨月走上前去,说道:“雨大了,还是避一避罢。”
教主将头偏向一旁,哼道:“你是在可怜我么?”
愁云淡月伤情处(1)
“在酒馆里你都听到了,我有资格可怜你吗?人得自己可怜自己不是?”馨月说完转身离去。
燕飞来,又飞去,不知去了哪里。馨月在天黑前赶回原府时,原礼已经急得团团转,看见馨月突然出现,连忙上前来说道:“你没事罢,听掌柜的说你被人带走了。你若是再出事,大哥定不会轻饶我。”
“是吗?”馨月表情冷淡地回问了一句。
原礼不解其意,一路跟到静心阁,问道:“你怎么了,馨月?”
“我怎么了?”馨月反问道。
“和平日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