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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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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你的妹妹,如果你可以看到她,你一定会喜欢她。如果你可以看到她,还有妈妈,那该有多好!”萧天的声音微微哽咽了。

    他依旧无法释怀,依旧无法忘却。

    爱人悲惨的身世、还有悲惨的离去!

    深夜的墓园毫无人声,只有不知名的小生物在黑暗中不时地啼叫一两声,还有萧天的悲声在呼啸的寒风中呜咽难舒。

    三支雪茄在寒风中先后一点一点地燃尽,手电筒的灯早就因为电能不足而黑灭。因为低温静坐,萧天全身麻木几乎没有了一点知觉。

    揉了好一会儿四肢,慢慢活动开身体,四肢从麻木恢复了感觉,如上万只蚂蚁在钻一般地痛。过了一会儿萧天才迈步再次走到墓牌前。用冻得发僵的手将照片上的薄冰除去,轻轻抚着那张笑脸。

    “宛云,我该走了!下次再来或许我会带着采月一起来看你!你在天有灵,会祝福我们吧?你一定会,你和她一样,都是那么善良!梅花又开了,你睡在梅香里可会开心?”

    抬起头,寒风中几片花瓣飘落,落于墓牌上,萧天用手轻轻拂去,慢慢转身离开。

    迈着依旧有些发僵的腿沿着墓园台阶而下,回到车里时四肢依旧是麻的,这样的状态开车很难保不会出危险。打开车里的暖气,萧天再次点燃了一支雪茄。

    往年他都是白天来这里看林宛云,来后会亲自打理一下那些花草,然后坐在她的墓前陪她。今年因为先是陪采月后又去看欧阳晴,他只能夜晚才来到这里。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前两天又刚下了一场雪,所以这个夜晚格外的冷。

    打开车里的顶灯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夜里三点多了。这里是本市的西郊,海边别墅区是本市的东郊,本市的地形如一条东西走向的腰带,以现在积雪结冰的路面情况从西到东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即便现在就出发,到了别墅也得五点了。

    采月一直抱着膝坐在床上发着呆,灯未开,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觉得四肢都倦了,就躺下了。躺下不久就听到了敲门声。她想应该是李姐。打开门果然是。

    “采月小姐,你饿不饿,我把饭菜给你热热你吃了也能睡个好觉。”

    “几点了?”

    “九点多了。”

    采月有些恍然,自己居然发了那么久的呆。

    “我不饿。要是裘岩醒了我会照顾他的。李姐您忙了一天了,快去睡吧。”

    “董事长说他今天会回来吗?”

    “他…他说会很晚回。要我们都别等他。”说这话时,她觉得自己好无力。

    “那我给他留着灯。您也别等他了,董事长时不时常办事会办到很晚才回的。”

    采月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李姐下了楼,她和肖灵一样,每天的生活很规律,没有特殊情况到了点就睡。

    见李姐下了楼,采月轻轻走到了主卧隔壁裘岩休息的客房,在床前坐了下来。用手探了探,没有那么烫了。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回到主卧,她再次坐入黑暗中。她问自己:如果今夜他果真没有回来,你会如何?

    不会,他不会!我相信他不会,即便那个女人是欧阳晴!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点、十一点,她的心和身体一样慢慢堕入了黑暗之中。当手机响起十二点的提示音,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心被撕裂就是这样的吧?她问自己。黑暗中,她抖着身体用手紧紧揪住心口的衣服压着嗓子开始哭泣。与萧天在一起时的那些画面一幅一幅在脑中闪过,每一幅就如捅向她心口的一把刀。

    若你未曾试过坐等一个人直到天明,你不会明白听到自己心碎声音的感觉会是怎样!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这个夜晚请静止吧!

    裘岩醒了,他是饿醒的。贴身的衣服因为出汗湿了又在被子中被捂得半干,很是不舒服。他坐起来,头依旧微微有些昏沉沉的,但显然体温是降下来了。对于他这样一向身体健康,只是因为偶感风寒而病倒的壮年男子,发完汗寒病基本也就好了。

    从床上坐起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温的。渴极的他一口气将杯中水全部喝尽,整个人感觉舒爽了不少。穿上衣服他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尽管采月压着嗓子,在这样安静的冬夜里,如此地靠近那间房,他依旧听到了她的低泣声。

    他的心跳了一下。

    他从未在夜里试过与她一门之隔的情景。当他走出客房时,他并未想太多,但现在他突然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在那扇门的背后是什么情景。按理,她此刻应该是躺在萧天的怀里,可如果是这样,为何她会哭?她和萧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脚步难以移动了。半夜三更,站在另一对情人的门前听房,这样的行为怎么说怎么有些龌龊,所以他还是想马上离开。可是采月的哭声将他的双腿牢牢拉住,他走不开,但他更无法上前。

    站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他只听到采月断断续续的压制的哭声,却一直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在他心中冒出了头,他终于走上前敲响了那扇门。

    听到敲门声,采月身子一颤。她先是心中一喜,然后很快是黯然,不是萧天!如果是萧天他会直接推开门。

    然后她想到是李姐,可是李姐的敲门声不是这样的。这敲门声虽然是轻轻地,但节奏却是铿锵的。是裘岩,是裘岩醒了!

    她慌了!

    现在的她满脸眼泪,哭了这么久,不用说眼睛一定是又红又肿。裘岩肯定要问她,她该如何回答?她呆愣着惊慌着就坐在床上没动。

    裘岩再次轻轻地敲了敲门。

    她赶紧抽出纸巾把脸上的眼泪擦去,又清了清嗓子,虽然没有哭出太大声,但因为哭得太久,鼻子完全塞了,嗓子也还是有些哑了。

    算了,这个样子怎么样都是逃不过裘岩那双老妖一样的眼的,我也别自做聪明白费功夫了。她下了床打开了房门。虽然开了门,但还是没敢主动说话。

    “你怎么了?萧天呢?”果然,裘岩的问题直指问题核心。

    再次清了一下嗓子才开口,“他有要事处理,可能还得再晚些才能回来。”

    裘岩的眉立刻皱起:“什么事?”

    萧天下午去了欧阳晴那里他是知道的,但鉴于萧天和欧阳晴关系的敏感,又因为裘岩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微妙的立场,所以他没有告诉采月真相。而且萧天自己走时也只是嘱咐他,让他告诉采月他有急事要处理,所以萧天自己的意思也是不想采月知道他去了哪里的。

057 陪你同醉

    “你也知道的,他的一些事我是不方便问的。”采月想当然地以为裘岩不知道萧天去欧阳晴那里的事。她也不想让裘岩知道。

    裘岩的眉越皱越紧:“那你为什么哭?”

    “我…我只是想妈妈了。”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你认为我会信?”

    采月垂下了头,她怎会不知骗不了裘岩。可是骗不了也要骗,有些事就是不能让裘岩知道。

    “你一定饿了,我去给你热点吃的。”她快速地绕过裘岩身边下了楼。

    裘岩没有再追问,也下了楼。

    菜都是现成的,只需要拿出来热一下,十几分钟后,热腾腾的饭菜就被端上了桌。

    灯光下,采月红肿的双眼和鼻子表明她刚刚哭了多久。裘岩没有说话,默默地吃着采月为他热好的饭菜。

    采月也坐着稍微吃了些,她晚上也几乎没怎么吃饭,就算吃了,这会再饿也是很正常的。再怎样,就算为了不让裘岩担心,她也是要多少吃些的。

    两人都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裘岩还是个病人,采月想她应该暂时放下自己的心事照顾好他。

    “好多了。”

    采月站起,直接走至裘岩身旁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烧已经退了。她的心稍微宽了些。

    直到吃完饭、收拾好厨房,除了这几句两人都没怎么再说别的话,直到上了楼。

    “还有时间,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的病应该就全好了。”

    “嗯,你也是!”

    两人一个推开主卧门、一个推开客房门各自进了各自应该进的房间。

    只是这样的夜,他们谁又能再睡得着?

    裘岩拿起放在床头的腕表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萧天依旧未归,采月独自哭泣。这之间的因果关系就算是个傻子都应该猜出些什么了。

    可是萧天一定不会主动告诉采月他在欧阳晴那里,若是他大方承认,他不可能会如此公然地夜不归宿,因为那要置采月于何地?所以是他向采月隐瞒了这个事实,采月却又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才会如此。

    采月是如何知道的?

    可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采月是如何知道的,而是萧天。萧天,你是真的抛下采月留宿在欧阳晴那里了吗?你会吗?

    裘岩试着做了一下情景假设,以萧天和欧阳晴之间十年的情份,如果欧阳晴哀求他,他会留下吗?欧阳晴会开口求他吗?

    裘岩闭上眼推测着,答案让他很难过,全是肯定!

    他不敢说他很了解欧阳晴,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若非伤心欲绝,若非她的状态差到了某个地步,身为省委副书记的欧阳振军不可能会亲自打电话给萧天,过问女儿感情的事。

    他想起了昨夜的翁玉。翁玉与欧阳晴的个性有几分相似。可是他和翁玉的关系如何能与萧天与欧阳晴的关系相提并论?

    裹上一床毯子,采月走到了主卧的露台上。今夜星月无光,但她还是想起了曾经与萧天在这露台上的故事。一切恍若眼前!一切又恍然若梦!

    她不想独守空房等着男人的归家,可是她知道今晚一定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她估摸了一下裘岩可能入睡了,就下了楼,独自走到了一楼角落里的酒吧。

    她挑了一瓶高度数的苏格兰威士忌。

    近于红色的琥珀色酒液倒入杯中,一股浓烈的夹杂着焦香的酒香冲入鼻中。她嘴角一弯,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又一次因为萧天而一心求醉。

    本为求醉,所以这酒喝得格外的猛。

    火烧一般的酒液一杯一杯顺喉一路直下,灼烧着她的食道。烧吧,烧也好过心痛到麻木!

    “我是觉得有些事看得透不如看得开!看得透只会让人产生更多痛苦,而看得开才是真正让人幸福的秘诀。……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你什么都看透了却发现不那么开心时,你还能像现在一样躺在我的怀中接受我给你的爱。”

    难怪我问你关于背叛的话题时你那么地闪烁其辞。你说不要什么都看透而是要看得开。原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容许你左拥右抱。

    为我守身如玉?

    萧天,你现在在另一个女人的怀中沉醉,我却在你的别墅中独醉!这就是你一再对我保证的“守身如玉”吗?

    为什么要现在才知道这些?本来我也没存什么希望你是真的爱我,为什么在我越来越相信你是真的爱我时,让我知道这些?为什么在我真的开始憧憬我与你在一起可以幸福时,让我知道这些?萧天,你好残忍!既然你始终放不下她,又为何要来撩拨我?

    如果没有这么样地怀着希望,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地越来越爱你,现在的我也就不会这样地痛了吧?你说的果然是没错,越是美好的越是容易失去!

    采月打了一个酒嗝后不禁轻笑出声,笑完眼泪狂涌而出。

    再次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刚要举杯再饮,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喝了!”

    已经半醉的她醉意朦胧地看了一眼裘岩,恨声道:“别拦着我!”

    裘岩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取过另一个杯子,酒满上,他居然直接仰脖一口闷下。即便是他,那浓烈的酒一饮而下他也是立刻双眉紧皱。

    她呆愣着,眼睁睁看着裘岩又倒了第二满杯,又是一口闷。

    她终于有些反应过来,赶紧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裘岩还在病中,他不能醉酒!这么一整杯如此高度数的酒一饮而下他怎么受得了?

    “你不可以!”这回是她抓住了裘岩要再倒酒的手。

    “没什么不可以!如果我阻止不了你醉,那我就陪着你一起醉!”不明的灯光中,只有裘岩盯着她的那双眼格外地亮。此刻的他既有身为总裁的冷峻,又有身为男人的温柔。

    这个男人令无数优秀无比的女人为他痴狂,连她自己也时常忍不住拿他来与萧天进行比较。但她却一直拒绝和辜负着他。

    一股比酒更为浓烈的酸楚涌上来。她倒在裘岩的怀中,紧紧地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再次压着嗓子哭起来:“不值得,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如此!”

    裘岩只是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值不值得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眼泪如雨般掉落,不知是为了萧天还是为了裘岩,或者只是为了自己。

    她第一次主动吻住了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这个一直给她各样感动并让她常常忍不住心潮涌动的男人。

    裘岩只呆愣了两秒不到就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女人,加倍热烈地回吻着她。

    只有她可以瞬间就摧毁他所有的理智,只有她可以快速点燃他深藏的热情,即便没有任何酒精的作用。

    热烈而绵长的吻催动着体内的酒精更快速地侵入血液中、神经中,澎湃的欲念冲决而出。采月的身体被压倒向吧台,裘岩的吻扫向她的脖子。

    从未这么猛地喝这样的烈性酒,这让采月觉得身体发热,所以她将高领毛衣的领子往下圈了许多,却忽略了白天她与萧天在沙发上那一场浓烈无比的亲密所留下的红紫痕迹清晰无比地印满了她白晰的脖子。

    即使是在现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中,这些因为亲密而留下的痕迹也显得那么的妖娆而刺目。

    这些印记对裘岩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理上,无疑都是无比强烈的刺激。

    他突然停住了对她的热吻,用火热的眼神盯着她,对她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索取的要求。

    “采月,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其实根本不需要裘岩开口,两人的身体如此地紧拥着,采月已经直接就感受到了裘岩强烈的爱欲。她的心跳得很快,烈酒在她的血液中燃烧,她的大脑也有些运转不灵。但裘岩火热而明亮的双眼却清晰无比地在她的眼前,并且她知道他眼中闪动的是什么。

    “嗯。”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声“嗯”有没有经过思考才说出,她更不知道是什么摧动她说出了这一声“嗯”。

    得到采月明确的同意表示,裘岩没有再有任何犹豫。

    别墅外,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光景。别墅内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裘岩抱着采月上了二楼。

    思考?不要了!权衡?更不要!否则为什么要求醉?

    是对萧天的报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这一刻对裘岩真的动了情,还是只是酒精催动了身体的本能和需要?天知道!

    这怀抱是温暖的,这怀抱更是真的爱她怜惜她的,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更重要的是,这怀抱也是她喜欢的。

    黑暗中衣物一件一件快速地掉落在地板上,急促的呼吸声和浓烈的酒精味道令两人都意乱而情迷。客房的大床因为两人身体的重量而下陷。

    采月从未见过裘岩如此的激动,这样的他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这样的他让她觉得他仿佛被萧天附体,甚至比萧天更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058 把心剖开

    虽然是醉着酒,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还存留着几分清醒,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这样地被裘岩抱着吻着。她喜欢裘岩白日里冷酷而又温柔的总裁形象,也喜欢眼前他热情而狂野的纯男人作风。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她知道她喜欢,至少她不像以前那样排斥。

    她的热情也被裘岩挑起,裘岩也终于见识到了采月柔弱静雅的反面,那是近乎狐妖一般的柔媚与风情,他只觉得即便是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临,只要有这一刻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裘岩手掌的力道越来越大,采月突然觉得左胸口传来微微的一丝痛感。那里正是几天前她才专为萧天所纹的那枚红色朱砂。这朱砂印记因为萧天今天上午着意的抚摸,也因为裘岩现在的无意用力而再度发出了痛感。

    萧天的脸毫无征兆地突然就出现在采月很是昏重的脑中。今天上午他在她耳旁不断逼她发出的誓言此刻又在她的耳畔响起。

    “我只会有你一个!”

    这是她今天上午才亲口对萧天许下的诺言。

    她猛地停住了对裘岩的回应,然后极其难过地流泪了。

    这难过是因为萧天对她的背叛,也是因为她对萧天的背叛,还有她对裘岩的歉疚。

    即便萧天和欧阳晴在一起了,她也不可以现在和裘岩这样。不是因为要忠于某一个男人,而是因为要忠于自己心目中那应该纯洁而专一的爱情。

    “不,裘岩,我不可以!”

    裘岩根本没听见一般,他根本停不下来,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唇。她的手微微用力地去推他,头也用力地想要扭开。

    “怎么了?”裘岩这才停止了吻她,手却没有片刻止息地在爱抚着她。

    “我不可以!不可以!”她哭着连说了两个“不可以”。

    裘岩猛地停住了手:“你还是放不下他?”

    “我的心口…只能有一粒朱砂。”哽咽着,她说出了这么一句。

    “心、口、朱、砂!”

    裘岩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她口里的话,然后他原本置于她左胸口的手的手指在黑暗中细细地摸索着,轻易就触到了那枚微微高出皮肤一点的朱砂纹。

    他的手指在那朱砂纹上来回抚了抚,根本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在这个部位,她的口里又说出那四个字,他马上就知道了他手指所触的是什么。

    他的眼微微咪了咪:“他是你心口的朱砂,那我呢?”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别告诉我,如果我是别的男人你也会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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