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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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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岩双膝跪在了病床前,双手紧握着母亲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同样地流着泪,一句话都说不出。

    采月随着裘岩一起跪在了病床前。她实在受不了这最后别离的画面,低着头紧捂着嘴,脸扭向另一边,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这样的情景不知道持续了几分钟,采月听到了裘岩哽咽着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她连忙扭过头去,看向裘夫人。

    裘夫人用最后的力气,抓起采月的一只手搭在了裘岩的手背上,双眼带着殷殷的祈盼、流着泪地望着她,那意思就仿佛在对她说:“我把我最爱的独子,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采月流着泪地对裘夫人做出了承诺:“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像你一样地爱裘岩、照顾好裘岩。”

    裘夫人最后一次嘴角想要努力地弯起,弯至一半时,流着泪闭上了双眼。

    裘岩将脸埋在了母亲的手掌上,背部一颤一颤。在这样的时刻,他再强悍、再酷冷,也已无法忍住内心剧烈至极的伤痛。

    医生护士赶过来,进行最后的查看,任何高明的医术已无力回天。主治医生拉着被子盖住了裘夫人的脸。然后,全体医护人员默立于一旁,在胸口虔诚地划着十字,口里说着祝福词。

    裘国光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见妻子最后一面。没有人知道具体哪一刻,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会离开自己。

    采月见到了从未见识过的脆弱的裘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捂着脸沉默。

    这种失去妈妈的痛,几个月之前她才刚尝过,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陪伴的那个时候,是裘岩尽一切努力地陪在她的身边。

    她很欣慰,她可以如裘岩曾经对她的一样,在他最需要人安慰的这个时候,也陪伴在他的身边。

    裘夫人离开的当夜,采月失眠了。她的眼前不断闪现的是裘夫人望着她流泪的眼,还有肖灵离世时同样望着她的难舍的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采月觉得第二天见到裘国光时,他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

    裘夫人的葬礼是在两天后举办的。

    没有国内的那种吹吹打打,也没有哭声,是很安静而**的葬礼。告别仪式是在教堂举行的,有唱诗班的人唱赞美诗,有牧师念祝祷词。

    墓地是离裘氏庄园距离不远的一处风景秀丽、环境清雅的地方。这里约有三英亩大,包括周围不大的一片山林。这是裘氏专门买下来,做为家族专用墓区的所在。这里,已安眠着裘岩的祖父和祖母。

    裘家的葬礼是隆重的。

    采月粗略算了一下,前来送葬的人恐怕不下四五百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着装,一片黑压压的队伍。这些人所开的车在墓园外一辆接着一辆,排出去根本看不到尽头,而且全是各式豪车。

    不少媒体和记者围在墓园外,相机闪光灯不断地捕捉着到场的礼宾。至少有五辆转播车,对这场葬礼进行现场直播。

    虽然平时来往不算多,但在葬礼上,不管是远的、还是近的亲戚,大多数还是都来了。

    虽然裘岩的血统不算完全纯正的中国人,但在采月的心目中,一直是将他看成是中国人的。所以现在,看着这些高鼻梁白皮肤、有金发、有褐发、甚至是蓝眼珠的裘家亲戚们时,采月实在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好,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交往不像国内,一见面就要三姑六婆地论资排辈地叫,这让她省却了许多的头疼和不适。

    不过,葬礼结束后,她闲得没事时,曾按着葬礼礼宾名单挨个上网查,查完以后她抹了一把脑门的汗。

    裘家这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血亲和姻亲里,开银行的、搞媒体的、办律师事务所的、开医院的应有尽有,还有一位好来坞红得正如日中天的影星,正在成为裘家准亲戚的途中。除此以外,还有两位是驻外大使,一位是前副州长、更恐怖的是,还有一位是在位的商务部部长和在位的州长。

    采月之前只知道,裘岩的外曾祖曾经做过众议院议长。难怪裘家在这里才发展了三代,裘瑞国际就成为了世界闻名的集团公司。真的是根深才能叶荗!

    葬礼结束的当天晚上,裘国光特别地留了一户人家在庄园里吃饭。

    这是裘家的一户远房姻亲。父亲、母亲和一儿一女。儿子的年龄和裘岩差不多,三十出头。女儿看起来应该是二十五岁左右,和好来坞明星赫本同名,叫奥黛丽。

    奥黛丽金发碧眼,是那种带着贵族气息的摄人心魄的美。之前采月见到吴音翘时,就已经认为那是难得有的美人了,但见到这位金发美女,采月才感叹,这世上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只看这一家人的衣着和谈吐就知道,他们在当地是受人尊敬的人家。交谈中得知,对方金融和实业并举,的确是有超强大的家底做支撑的。

    裘国光在用餐时和用餐后不只一次地暗示,希望裘岩可以尽地主之谊,带兄妹二人在庄园里走走。

    裘岩拉着采月,带着兄妹两人在庄园里参观。采月可以感觉到,奥黛丽看向裘岩的目光带着异样的火热。

    出生和从小成长于这片土地,虽然裘氏依旧沿袭着许多中国的传统,但到裘岩这一代,他已基本接受了这里的文化,包括信仰。他相信妈妈并没有消失,她只是去了另一个更美的世界,那里叫做“天堂”。

    所以,裘岩刚刚失去母亲时的无助和伤痛,在几天后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在每一个安静的夜里,采月会听到裘岩在房间里拉着小提琴,曲目会不断变换,但每天都会有一首相同的曲子,那就是jenny oaks baker的《母亲教我的歌》。

    自从来到这里后,她每天陪着裘岩守在裘夫人的病床前。直到裘夫人去世,她才有时间和机会,在白天时,好好地参观这座裘氏的庄园。

    这片庄园占地约有三十多英亩,相当于近二十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除了这座宏伟的住宅主建筑,庄园里还有自己的马场、花园、菜地、养殖场、树林等,还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据裘岩说里面养了鱼,裘国光空闲时,喜欢坐在湖边垂钓。

    。。。

156 回国前夜

    从这些布局可以看出,裘家虽然表面上西化了,但依旧承继着中国建筑中喜欢有水存在的园林建筑的传统,而喜欢垂钓也是中国传统入仕者里,渴望回归山林的归隐人士最喜欢的活动之一。

    有一天的黄昏,正是残阳如血的时候,采月陪着裘岩坐在庄园里的一个小山坡上,两人一起看着夕阳。裘岩轻轻地搂着她的肩,对她说:

    “我十五岁时,爸爸买下了这座庄园。从此,这里就是我的新家了。只是,这新家对我而言,就像旅馆。因为从那一年开始,我就开始在寄宿学样上学了,只在周末和放假时才回来。后来我去了中国,回家的次数就更少了。

    我二十岁那年,我陪着母亲也是坐在这里。我对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会陪着哪个女孩坐在这里看夕阳,那个女孩就会是我未来的妻子。直到我们两人都白发老去,我会一直陪着她,一起看夕阳西沉。直到我或她自己,如那夕阳般陨落。”

    然后,裘岩深情地望着她。然后,他们对着夕阳深深地互吻。

    裘夫人过世后的第五天,裘岩带采月去了他出生和小时候成长的地方。和现在的庄园相比,那里虽然也是风景秀丽,但只能算是小型别墅。

    裘岩指着每一个房间,告诉采月那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他拉着她的手到了他的卧室,指着那些保养得非常好的旧家具,对他说起他小时候的事,甚至拉着她一起睡在小时候他睡过的床上。然后,两人在床上深深地互吻。

    离开国内已经有十几天了。

    从到达这里的第一天起,采月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会给萧天打电话。她觉得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与他远隔近万里的重洋之外,心里依旧保持着对他不变的思念。

    之所以选择临睡前的时间,一是因为两地的时差,美国当地夜里十点时,正是本市上午十一、二点的时候。这个时间对双方都方便。再就是因为,她想让萧天知道,她并没有和裘岩怎么样。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要珍惜与萧天之间的这段爱情。只是在现实里,她觉得面对裘岩的目光和温柔,她的心已经越来越难以把控。

    回国前夜,裘国光让祥叔把采月请到了他的书房。

    “你坐吧!”加了这个“吧”字,表示裘国光是把她当成了自家人看待。

    采月有些紧张地在裘国光面前坐下了。

    “我知道你的一些事。”裘国光有些低沉地开了口,他的脸上是很严肃的表情。

    采月越发地紧张了,她相信裘国光是不会不知道她和萧天的关系的。

    果然,裘国光的眼中突然就射出了一道精光,直逼着采月。

    “告诉我实话,你爱小岩吗?”

    采月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肩。她微微垂下头,快速地思考这件事她该如何对裘国光提。

    “伯父,我不能骗您,而且我知道我也骗不了您,我对裘岩的感情一句两句很难说得清。我不想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但是,我已经有一个我确认的爱人,我很爱他,我不想和他分开。所以,我想我恐怕不能做到我对伯母的承诺了。”

    裘国光没有收回看着采月的目光。

    这几天,他并不需要太过仔细地观察就可以感觉到,采月看向自己的儿子的眼神中,虽然有淡淡的爱恋,但他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采月说完那些话,就觉得轻松了许多,不再害怕迎向裘国光的目光了。

    裘国光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小岩知道你的决定吗?”

    采月再次低下了头,“其实,在我陪裘岩回这里之前,我本来正打算向他递交辞职报告的。”

    这一次,裘国光微微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是表示他知道了,还是表示他赞赏采月的做法。沉默了片刻,他才又开口。

    “我知道,小岩从几年前起就开始爱你。那年的集团年会,他当着集团全球员工的面向你求爱,我就知道,你是他自己定下的爱人。你也是小岩母亲承认的儿媳妇,在这件事上,我尊重她的意见,尤其这还是她最后的心愿。我希望你可以郑重考虑,不要急着做出最后的决定。”

    采月从裘国光的话里听出了几层意思。

    第一,她并不是裘国光中意的儿媳妇。

    第二,虽然他对她并不中意,但他愿意尊重儿子,尤其是妻子在这件事上的决定。只要她自己愿意,他还是愿意接受她嫁进裘家。

    这些天,采月亲眼目睹和感受了裘家人彼此之间相互尊重和依恋的那份亲情。裘国光在她心目中也不像起初时那样,只是集团的董事长,而是一位令她尊敬和稍感亲切的长辈。所以,她现在叫他“伯父”并不会太有违和感。

    她想,站在裘国光的角度,他应该是更希望裘岩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葬礼结束那天的晚宴上,那位奥黛丽应该才是裘国光真正中意的儿媳人选。只是,他显然从裘岩对待她和奥黛丽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上看出,裘岩不可能接受奥黛丽。

    “谢谢您!”关于和裘岩感情的事,采月没有再多说别的,“请您多保重身体!”

    裘国光微微点头,“你去吧!拜托你多照顾小岩!”

    回到自己的卧室,采月站在窗前,看着天空的明月。虽然相隔万里,但这轮明月都是一样的。这里的天空明显比国内澄净许多,天上只要云不多,就可以看见满天的星。

    这是她呆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了。

    从国内登机时,她不知道在这里等着她的是什么。现在,她马上就要回国了,她又不知道回到国内后,在那里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虽然人在国外,但在这里同样可以登陆国内的网址。她现在的职位,要求她必须每天关注国内的经济动态和热点新闻,尤其,她还需要通过邮件和视频与国内保持工作上的联系。

    出发前,网上关于她曾做过酒吧歌女和她与裘岩录音对话之事的新闻和帖子,跟帖和评论有增无减,越来越热。虽然依旧是骂声一片,但相比他们离开时,情形已经稍微地有所好转。

    因为有人以她邻居、同学,还有大学同学等的身份,用第一人称发帖,力证她的清白,力证她是个洁身自爱、坚强**的女孩。

    甚至她就读的那所国内知名学府的官网,都就此事进行了特别的声明,说她是一位品位兼优的好学生,还对外公布了她获得奖学金的证书和照片。

    采月高中和大学时曾做过义工的个别组织也出来发声,以证实她是一位善良和有社会责任感的好公民,并也公布了她曾经去到贫困山区帮扶山里儿童的照片。

    事情已经发生了十几天了,采月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无措状态中恢复过来。她很清楚,事情已经出来了,要想回复到最初的状态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

    只是这起突发事件,让她和裘岩、萧天三人间的关系再次成为了公众议论的热点,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因为这对云天、对裘瑞国际、对萧天和裘岩都会造成伤害。

    看着夜空满天的星,采月的心思飘得有点远了。

    她睡不着,而且明天回国还有倒时差的问题,所以她更不想睡得太早,以免又和来时一样睡得头发晕。她套上了一件外套,一个人走出主楼,在庄园里沿着很有艺术感的丰富图案的碎石小径,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散着步。

    前面没有路了,完全是草地。她踏着松软的土地,继续地往前走。

    再往前就是那个她和裘岩一起看夕阳的小山包。绕过小山包就是庄园的最东北角,那里有一个不大的角门,从角门出去不远,就是裘家的私家墓园。

    “采月,是你吗?”

    月光下,采月看见一个身影坐在小山包的草从中。

    这一片区域是庄园中一小片有意保持天然风光的马场所在地,有一些没膝高的野草。所以,她之前没太注意到那个人影。

    她慢慢地走到了身影前,在他身边坐下。

    “这么晚,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

    裘岩望着天,有些忧伤地说道:“睡不着。”然后又转过脸来看着她:“你呢?你怎么也会一个人来这里?”

    采月笑了一笑:“也睡不着。”

    “你是担心回国后的事吗?帖子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这阵子,因为裘夫人的事情,她和裘岩都默契地没有去提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所以,网上热帖那件事两人自然也都是不提一字。而且,现在最让她忧心的并不是那个帖子的事。

    她不想拿那些恼人的问题,来打扰眼前这和裘岩难得再有的时光,所以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周围很安静,所以虫鸣声听得很清楚。

    两人紧挨着坐在地上,一起看天上的星星。裘岩指着天空,对采月一颗一颗地数过去,告诉她,那是什么星座,那又是什么星。

    。。。

157 这有多疼

    “在东面附楼最上面的阁楼,有一台天文望远镜。那是我父亲在搬进这里的第一年,在我十五岁生日时送我的生日礼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采月摇了摇头。

    “每颗星星就本质来说,都只是一些土石或金属结构的物质。现在我们用肉眼看,它们却像夜幕上空冲我们眨着的顽皮的眼。看着它们,我们可以想像一切美好的童话。但如果看得太清楚,就失去了星星应有的美感了。”

    裘岩笑了笑:“你再要强,说到底,你终究还是一个感性的女人!”

    采月歪着头看他:“怎么,难道以前,我在你眼里是一个很理性的女人?”

    裘岩也歪着头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嘛,一言难尽!”

    采月等着裘岩对她的评说,不想等了这么一会儿才等来“一言难尽”四个字。

    “一言难尽?这是什么话?”

    裘岩轻笑出声,“当然是中国话。那我在你眼里,又是怎样的呢?”

    采月也对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你嘛,说不太清!”

    这回是裘岩有意见:“说不太清?这可不行,必须说清!”

    然后两人对看着对方,一起笑起来,笑完两人又一起沉默了。

    裘岩伸手揽过她的肩来,“真的好希望,时间在这里就静止了。”

    采月将头轻轻地靠过去,倒在裘岩的怀中,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肩:“痛苦和美好,所有一切都会过去,但有些人有些事,会一直驻留在我们心里,永不消失!”

    这样的时刻,两人的心中都是温馨伴着心酸,难以割舍,却又都无法抓住。

    时间不可能如两人所盼望的在这里静止,因为第二天的太阳照样准时地升起了。

    一大早用过早餐后,两人捧着在花园里亲手一朵一朵摘下的鲜花,一起到了裘夫人的墓前。裘岩蹲下,用手抚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轻声地和她说着临行前道别的话。

    然后他站起来走开,采月跟着走到墓碑前,蹲下来。

    她心里很惭愧很难过,无法在这墓碑前抬起头来,因为她觉得自己恐怕无法履行裘夫人临终对她的嘱托。她甚至不知道该对裘夫人说什么,因为对着一个已故者撒谎,恐怕连天神都会愤怒吧。

    “伯母,您安息吧!我相信这个时候的您,在另一个世界是快乐的,因为在那里,您一定依旧爱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也感受着他们在地上对您的怀念!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看您的!”

    鞠完躬,两人回了庄园。

    一上午,裘岩都和裘国光呆在书房里。他们除了是父子,也是上下级,公司的许多事自然是要在临行前有一些当面的、特别的交代的。

    用过午餐,就又到了别离的时刻了。

    裘岩挑选了好几件母亲的遗物一起放入了行李箱。以前母亲还活着时,虽然也会思念,但这种生离的思念与死别的思念,还是很不同的。因为人已经不在了,所以特别需要一些人可以感受得到的实物,才能让这种思念有所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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