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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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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经可以明抢了,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在邺城的街头打出一片天来。”石闵说:“以比武的形式,赌钱!”

  王泰眼睛一亮:“比武?赌钱?和谁?羯人少年?那不是明抢吗!”

  石闵一挥手,短戟化成一条墨龙疾射,没入树身盈尺。

  ******

  石鉴比石闵大了五岁,身材却只是比石闵高出一点点。当那支箭射来时候,石闵心中有个模糊的判断,刺客要杀的是自己而不是石鉴。不过他还是立刻扑到石鉴身上,并带着他滚了两滚,口中大呼保护鉴叔。

  一眨眼间,石闵被那枚杀矢剪断的数丝长发还未落地,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念头:此时离小右侯激愤而死、程遐被辱仅仅不过几日,就有人企图刺杀中山王的后人,其中的原因一目可知——或者是*复仇或是第三股势力要嫁祸程遐。如果是后者,则暗杀的对象一定是石鉴,杀了石虎的儿子绝对比杀自己这个半调子从孙效果要好得多,但从那只箭的来路上判断,暗处那人刺杀的对象分明是自己。如果不是有人嫁祸,就只剩下报复的可能了,陛下虽然刚刚颁布不许欺侮衣冠华族的新政,却对石虎没有任何责备,那程遐是太子的亲舅舅,太子一方必定万分不甘。石闵推己及人,程遐也许是考虑到直接击杀石虎的儿子后果太过严重,而干掉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从孙,一来可以敲山震虎而不担心石虎的反扑,二来对身边的人也有了交代。

  练武者的感觉自然大异于常人,昨日石闵与支屈邪外出时,已经察觉到一缕极寒杀机,所以今日弓弦未响之时,他已略有预感;弦动以后,他甚至大致锁定了射手所在的位置。一箭过后,石闵紧紧拽住石鉴,动作貌似将石鉴护在身后,其实方向却是背向射手所在的暗角,那人要射杀他,则需先在石鉴身上穿个窟窿,此举虽然用石鉴冒险,却是建立在先前判断的基础上,并非单纯为了保命。

  石鉴身边十几名属从护卫立刻将两人团团围住,哗啦啦抽出兵器,举目四望,虽然表现得警惕非常,无奈众人武技有限,还没发现箭从什么地方射来

  石闵略微缩了缩脖子,借转头之机,目光透过护卫身体间的空隙望向那支箭射来的暗角,那个地方隐秘异常,距自己差不多有百步之遥。石闵眼光敏锐,虽然此时残阳已谢华灯未上,他仍可看到一团朦胧的黑影隐在那角落之中。

  几乎在他看到那个影子的同时,胸口忽如被大石撞击,某种极寒极阴的恐怖感觉泛开,竟飞速从胸口缠向全身,甚至束缚了他持刀的手。石闵狠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眼睛错误的与那人对视,极高明的射手眼光都犹若实质,自己已被对方气机所侵,一种命在垂危的判断迅速占据脑海,纵观整个大赵,射术达到春秋楚将“百步穿杨养由基”那一阶的只有吴彪,他人急智生,突然高呼一声:“吴!”

  伴随着石闵大喝的是又一声弓弦声,只不过暗处的射手在被叫出姓氏后竟似微微手颤,射向石闵的箭略高少许,即便如此那杀矢也从护卫间的缝隙钻进来,石闵只来得及将脑袋后仰一寸,箭已及额,即便先有射手的少许失误,后有石闵临急时的闪避动作,那支箭依然贴着石闵的额头,拉开一道血痕擦着头皮飞过,意犹未尽地射入身后一名高大护卫的眼眶之中。

  石鉴是个十七岁半的小青年,一开始确实感到害怕,但只一转眼已经强自稳住心神,他刚要开口,却听得石闵的呼声:“胆鼠辈,何不出来明杀?”石闵后面说的话和之前的“吴”字合在一起,便成了指责对方只敢暗箭伤人的骂语,却未叫出吴彪的名字,他心中的想法,吴彪不知,石鉴更不清楚,不过石鉴虽是害怕,毕竟是石虎的亲生儿子,在他身体里流动的并不是胆小的血,他大声说:“棘奴,有他们护我,你可放心杀贼。”

  石闵已经看到暗处的人影隐去,心想这个时候不是我保护你,是你在保护我。他自然不会明说,执刀在手,大声道:“此非常时,棘奴不离鉴叔左右。”虽然石鉴仅大了他几岁,但石闵对石府上下把这个礼字守得不漏滴水。

  石鉴见他额头鲜血直流,以为是他替自己挡了一箭,心中感激,又愤然说:“大赵疆域之内,居然有人敢行刺皇亲,真是无法无天。”又指着两个护卫说:“你,还有你,速回王府,请王令施夜禁,余人与我同去擒贼。”

  石闵忙拦道:“不成,这个地方空旷,又不知道暗处还有多少敌人,不可冒险,还是先回府为善。”此时周围的民众早就关门闭户,脱身事外,更因为事涉石家的缘故,连在窗缝中偷看的胆子都没有。大街突然变得极静,前后左右各个阴影处仿佛都有杀气涌动,石鉴定神片刻,知道自己鲁莽,又骂了数语后在众人护卫下回府。

  石闵心下戚戚,既然太子的人已经把自己当成目标,接下来的日子里可要万分小心,自己面对的敌人再也不是街头那些小流氓了。

第六章  锋(2)
(2)

  第二日早上,中山王府有人来请石闵,他来到府中某处庭院,见到石鉴正坐在桌子前饮茶,满院芳香流溢。此时茶极为珍贵,属于贡品之列,好茶只有上层社会才能享用,寻常老百姓是用不起的,石闵家里虽然也有茶但比不上王府的佳茗,不过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也不表示羡慕,随即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闻到满院茶香中混着的一丝血腥。石鉴远远看到石闵,便让侍从摆上一付茶具。石闵告谢坐下,见到离椅子最远处的院墙下放置着十来个布袋,有些正在不停蠕动,有些全无声息,布袋处明显渗出血色,布袋旁还摆着一些粗制弓弩;他刚感到疑惑,石鉴已让人揭开布袋口子。布袋中都是一些鼻青脸肿的汉人,有几个已经看上去已经不行了。

  石闵面无表情地问:“这又是干什么?”

  “昨夜我遣人搜捕全城,这些人都似有嫌疑的,所以把他们抓来了。”石鉴皱着眉头说。

  石闵仔细一看,被抓者基本都是汉人,不过也不是那些普通汉人,首先这些人所穿的衣服都不是粗布,个别还身着上层布料所制的胡袍,看得出都是些富裕人家;但他们被搜出来的弓箭却显然粗制滥造,甚至有些仅仅作为摆设之用。石闵让人把弓箭取上前一看,居然没有一把硬弓,这些射具无一射程可达五十步以外,更别说射出百步后还杀力十足。石闵知道布袋里套的这些人昨晚不幸的被乘机洗劫了,怪不得石鉴一付郁闷模样。

  “不会是他们,还是放了吧,有几个人已经被打死了。”石闵低声说。

  “我也知道不会是这些人。我那帮蠢下人,就会乱拉些人来充数,要知道昨晚那人是要我的命,并非随便偷了什么东西;连这种事情也能敷衍,该杀的奴才!”石鉴越说越怒,一把将茶杯抛在地上,但他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低声对石闵说:“你快点长大,我很需要你。”

  两人正在细细低语,院外忽然走来一个人,此人虎背熊腰,声音却阴柔至极,一听就让人起鸡皮疙瘩,他是齐王石邃的幕僚亲随李颜。李颜也不行礼,大咧咧站在两人面前,表情僵硬,像是对着一面墙说话:“齐王道昨晚抓到的这些人,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石闵持杯的手骤然一紧,随即问道:“王叔是否知道这些人都是无辜者?”

  李颜依旧面无表情,他虽无礼,但此行是充当齐王的信使,代表了齐王,连石鉴都可以轻慢,石闵在他眼里更是个完全无视的人物,如今这小子语带责意问出这句话,不由心生厌恶,他转身而出,只抛下四个字:“齐王吩咐。”

  石鉴情绪大坏,挥手说:“埋了,全埋了。”

  石闵忙举手阻止,叫了一声“且慢。”又走上前去,仔细观察那几个尚未咽气的汉人;那几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形态极其狼狈,眼神中却充满愤恨和悲哀,也许是北方汉人已经习惯被羯人欺负,他们竟都没有开口辱骂,不过也不曾求饶,显然已是预见了结局。

  石闵看到其中一人表情平静,甚至眼带不屑,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冷笑说:“将死之人,难道还要报名受辱么?”

  石闵低声道:“未必便死。你怕么?”

  那人斜眼看了看他,说:“大丈夫行端坐正,虽遭无妄之灾,却无需惧怕,本人姓申名钟。”后抬眼一望石闵,又傲然问:“你又是谁?”

  “石棘奴。”石闵答道。

  那人一呆,忽然轻笑低语:“原来是西华候之后,呲,三姓家奴。”最后四字虽已经压低至喉底,石闵却还是听到了。

  石鉴离得远,并没有听到申钟与石闵的对话,他有些不耐烦地站起来,正向几个属从使眼色,让人活埋院中的汉人,却听到石闵高声说:“请鉴叔答应棘奴一件事。”

  石鉴望了望他,略带责怪的语气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何必问我。”

  石闵一笑,他虽然听到申钟的讽刺,却也不放在心上,继续向石鉴说道:“我要这几个人,家里人少,而且都是老迈之人,不好使。”

  石鉴微一皱眉,而后说:“死的都抛了,活的抬到棘奴那里。”

  石闵嘴角轻抬,浮出一个笑脸,又问道:“鉴叔,只是那齐王的命令?”

  石鉴轻轻拍了拍桌子说:“齐王?我今天没见到齐王。只听到一条狗在吠。谁晓得狗语?”说完一挥手,属下立刻分成两批,一批把死的人拉出去,一批人将活着的几个扛到肩上,准备送到石闵的住处。

  石闵行礼告退,引着人向自己家走去,他走的还是后门。等把人放下后,他又叫住石鉴的随从,掏出一小袋丰货钱(注1)塞过去,那随从头领一接钱袋,满意的与余人交换眼色后,垂腰说道:“小人等绝不敢泄露风声,以误鉴爷与闵爷之事。”

  石闵送走王府属从,回头望去,见到那些汉人站都站不起来,大都匍于他脚下,只有申钟勉强靠着一棵树坐着。石闵团身一恭,问道:“几位大兄,家中尚存何人?”

  众人闻言都恸哭,说是经过昨夜一劫后,家里连狗都没剩下,别说是家眷了。

  石闵也神情黯然,这是狐悲兔死物伤其类,虽然石闵身着胡锦毡帽,流的却还是汉人的血。他暗叹一声道:“这么说来你们目前也无处可去。”一顿又问道:“你们谁人习过武。”这一问竟然有过半的人点头,大出石闵意外,正要问既然习过武为何无力反抗?随即释然,汉人柔弱的不是身体,而是一颗被杀怕了的近乎不存在反抗意识的心。

  石闵说:“我在城东有一处私馆,经营铁器,作为汉人子弟栖身之所,闲时习武忙时练力,我看几位不是练过武的便是通晓笔墨,可否到我小馆里屈就?”

  众人心中的丧亲之痛虽远远未能平息,却未真正起抗争之心,此时听到石闵的话后,个别心思灵敏的人已经知道这位少年不是临时发善心,而是有心吸纳,当下磕头感谢,自然愿去。并非他们比其他人活得没骨气,事实是这时代汉人混得太不像样,如石闵之父石瞻原来带领的那支汉人军队,直接就打开旗号——乞活军;可见在其时汉人首要面对的是生存问题,而不是民族文化大融合之类的扯淡问题。

  石闵取来伤药,众人不敢等他动手,纷纷自己取了,由轻伤者为重伤者敷药。石闵见申钟一直没有说话,便走上前去,轻声说道:“我父十一岁时从中山王作子,我出世时已姓石。”申钟仰望石闵,似欲从他眼中看出个晴天雨雪,终于低首道:“请恕申钟失言。”又深深俯身道:“我有一个远亲,现在司隶(监察官)下当一名假佐,他知道我对营城邑修坟防之事略通一二,可以安排我去当一名小工头。”

  石闵微滞道:“那可是一个苦差,不见得比我的书契先生容易。”他扶起申钟,又道:“不过人各有志,先生既然自有去处,棘奴也勉强不来。只是有些可惜,我见先生处变若定,将来自有凤鸣之日。”

  申钟双眉一跳,欲言又止,半响以后才说:“谁比文王。”

  石闵顿时苦笑说:“棘奴失言。”他确实是无意说出西岐凤鸣(注2)的典故,经过申钟这么一问,反而好像有复兴汉族之心。

  申钟见此沉吟许久,终于拱手说:“保重。”也不欲受石闵回礼,扶墙根而去。

第七章  锋(3)
(3)

  在石闵和申钟谈话的同时,另一个地方里右仆射程遐正跪在赵皇石勒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话。左史蒲明在两丈外静静站着,他不说话时就像一扇青檀屏风,存在感极低。

  石勒正心急听人念书,程遐的话他本来就没听进去多少,此时更是没好声气的说:“中山王威震中原,他不会做出这么藏头露尾的事情,朕倒是听说中山王子鉴,昨晚差点被人刺杀了。”

  程遐磕头道:“中山王勇猛强悍,权略谋深,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及得上的。臣并非对其毁谤,实在是他过于跋扈,除了陛下以外,他视百官如若无物;而且生性残忍好杀,又长期作为军队首领,威震内外,其子齐王石邃、石宣、石韬等都手握重兵。陛下在位的时候,他当然不敢妄动,但这个人绝对非可以辅佐少主的臣子。”程遐偷眼看了看石勒的神情,见其并不怪自己说到身后事,便壮了壮胆子继续说:“臣劝陛下早日除之,以安百年大计。”

  石勒看着程遐略显花白的头发,心神却去到战场上,仿佛见到那个勇猛无比、令敌军闻名丧胆的儿侄石虎身上;每一个血铸战甲的画面,每一次挥刀猎旗的奔驰都让这位不再年轻的皇帝隐隐有热血沸腾的感觉,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深处呐喊道:这个人是大赵的军神,是大赵的脊梁。良久后他才回神,面色变得阴沉,厉声说道:“现在天下还不安定,太子又太年轻,正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辅佐安邦定国;中山王是朕的骨肉至亲,又有佐命之功,所以朕封其元辅,委其伊、霍之任;何至如此?”又低头长叹道:“你是太子的亲舅舅,朕自然是向着你的,你也不用担心因为中山王的缘故将来没有参政掌权的机会,朕早就为你谋划好了。”石勒甩了甩手臂,转身说道:“朕明年就六十岁了(注3),朕西行前自然会封你为顾命大臣,你无需太过担忧。”

  程遐初时的眼泪或许有点作假,待听到皇帝的话语后,真的是把眼泪贱卖了,哭得稀里哗啦,泣声道:“臣考虑的是社稷大事,从没有一点私心。陛下如果以为臣是为自己计算而拒绝臣的提议,臣万哀!臣知道自己机智不及右侯,仅仅是因为东宫的关系才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因此臣殚思竭虑不许自己有丝毫疏忽,勤于王事未敢存有私心;今天陛下如果认为臣所谋为己,以后文武百官谁又能进忠言于皇耳?中山王虽然是皇太后养大的,但毕竟不是陛下的亲骨肉,他即便有点小功劳,但陛下对他们的恩典已经足够了。”他毕竟年纪不小,说到此处不得不喘了口气。石勒以为他说完了,挥挥手转身就走。

  程遐见到皇帝要走,连忙趋前,一把拉住石勒的袍子,蒲明见态,皱了皱眉头。程遐语音急促,又带着哭腔,手上还捧着一把老泪,连蒲明都需凝神细听才知道他在说什么。此时石勒背对程遐的脸已显不耐的神色。

  “陛下,陛下!曹魏重任司马懿父子,终于鼎祚沦移,前车之鉴才几天啊!臣为社稷故不得不防。臣看中山王的志向和欲望没有止境,如果不乘早除去,臣已经可以预见宗庙将要绝祀了!”程遐道。他现在的神情姿态看去纯是一个老无赖,哪里有一点高官的模样,蒲明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

  石勒顿足而去,他虽然年纪不轻,却是武人出身,程遐这把老骨头如何可以拉得住他,蒲明阴魂一样跟着皇帝的身后走去,心想:“程老头说什么为社稷计,你一个汉人,能攀上皇亲的高枝已属不易,这宗庙也不是你家的宗庙,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家眷被人弄了心有不甘,不爽你弄回去啊,还妄想斩断大赵的脊梁,凭你也配?我呸!不过中山王这次也是玩大了,连太子的亲舅舅都踹了脸,以后的日子怕也不好过了。”

  下午申时初(15:00左右),石闵在自己的居所前迎接了蒲明,领着他穿堂过室,经自家后门进入了中山王府,而后他又在*处等了半个时辰,再将蒲明原路送出。来的时候,左史蒲明略显焦虑,去时却已经显得轻松无比。蒲明与石虎的对话,石闵自然是没资格听的,但他却知道赵皇石勒的一举一动,皆在石虎耳目之内。

  酉时(17:00…19:00),石虎召石闵入府,堂上还有石邃、石宣、石鉴、石韬兄弟四人,石韬与石宣同母杜氏,年龄只比石鉴小了一岁,却长得相当高大,仪表堂堂,兼且他常年随军在外,自然养成了一种旁人不及的威严,他与石鉴坐在一处,一阴一阳让人觉得特别不搭调。石韬只冷冷地扫了石闵一眼,又正视前方,他面前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一堵墙壁,只是他好像对那堵墙的兴趣大大甚于石闵。

  中山王石虎是个胖子,身如大钟,脑袋足有常人两个大,一双眼睛在满是横肉的脸上陷得极深,又被眉骨的阴影遮住,让人很难通过观察他的眼神而得知他的想法,这也让他在朝官心中更加恩威莫测。石虎看到石闵入内,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孙儿,快来快来。”

  石闵快步上前,拜礼后走到石虎跟前,石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听说你昨晚救了鉴儿,我很宽慰,棘奴终于长大了。”

  石闵强作笑颜,彰显出一付天真少年模样,说道:“是鉴叔调度得宜,可惜棘奴未能擒贼,请爷爷赎罪。”此前,石虎对这个便宜孙子极少留意,石闵也有心错开老家伙在自家的出入时间,石虎实际上一个月看到石闵也不过二三次,对话几乎半年不及三句,而石闵却天天都用冰冷的目光,搜罗中山王府内的声色举动。

  “邃儿明天打个招呼,让棘奴这小娃到城门校尉处要个差职,禄不可低于百石(注4),领五百兵。”石虎摆摆手,笑咪咪地说。

  石闵闻言一呆,他虽然长得高大,实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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