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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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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闵闻言一呆,他虽然长得高大,实际年纪还小,现在就放出去做官实在是早了些。不过城门校尉本来就是个小职位,下面的差官更是小得不能再小,石闵以中山王孙的身份去做这个差事其实也是屈就。石闵之所以觉得意外,是因为俸禄一年百石还说得过去,这领五百兵简直就是离奇至极,按常理能带个五十人的小队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他心中思虑,脸上不由露出喜色,又伪辞道:“棘奴年幼,这个。”

  石虎摇头说道:“就是因为孙儿年幼,否则这城门校尉就交给你了。”

  石鉴乘人不注意向石闵做了个鬼脸,石闵回过去感激的眼色。旁人不知,他心里却是明白的,这样一来,他铁铺中的汉人少年就有了个正大光明的身份,而他的实力从此才开始真正打下基础。

  石邃一直坐在旁边阴沉着脸,要说起来他也是个长得极正的青年,只是鼻如鹰钩,英俊中带有一丝阴霾,石虎自己长得虽不如何,不过这几个儿子都继承了母亲一方的俊美,任一个走到街上去,都是出类拔萃的大好青年。石邃听到石虎的话后,也只淡淡地说道:“邃明白了。”又转而面对着石闵,语气转冷说:“棘奴退下吧。”

  石闵忙叩头告退,未出门口,已经听到石邃说:“父王,程遐老匹夫要自寻死路,你为何不让儿助他一臂之力?”

  石闵假意整理衣冠,停住脚步,听得石虎低沉的声音道:“陛下自从定都襄国以来,只晓得在高高的龙椅上面坐享其成,为父为他挡弓箭抵刀枪,二十年来南擒刘岳,北走索头,东面的齐州、鲁州,西面的秦州、雍州等十三州皆是为父平定。没有为父,那里来大赵之基业!大单于之位应当授我,但陛下却为一己之私,学着汉人把继承皇位的荣耀授与奴婢生的黄口小儿(指石弘),为父每每想到此事,都气愤得寝食难安!不过现在时机未至,我们需要耐心,等陛下驾崩之后,当尽杀之,不留余种!至于程遐徐光之流,到时候再一并收拾了!”

  石闵背心骤然冒出一片寒湿,不敢久听,忙走前两步,眼角已经看到石虎那些半隐在暗处的心腹卫士均盯着他,只能强扮少年姿态,口中低吟说:“太好了,我也要当官了,哈哈,现在我揍支保丁那帮人,都不用自己动手。”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锋(4)
(4)

  隔天刚过午时,石鉴使人拉了一匹白色高头大马送给石闵,并亲自带他到城门校尉络善英面前,交割了东城门城门候的职衔,临走时他捶了锤石闵的胸口说:“放胆做事,中山王府就是你的后盾。”

  石鉴走后,络善英慌忙过来套近乎,城门校尉本来就是个屁大的官,虽然一年四季见到的大官络绎不绝,但能说上话的却只有老上级卫尉,现在他对着中山王的后人,虽是个嘴上没毛的少年也让他手足无措,看起来好像石闵才是他的上级。

  石闵依下属礼相敬,问明白这个城门候原来就是个开门关门的差事,不由得有点失望,随即又想起可由自己挑选调配五百名士卒,立即欣然,不久后辞别络善英,拿着印信跑去东门。原来东门的城门候也不知道被调到哪里,看起来眉目暗喜,他热情而又迅速的交割了名谱、录册,带着两个部下屁颠屁颠地走了。

  石闵立刻命人拉了二车兵甲,亲自带到自己的铁铺,见到王泰后,他把事情经过一说,两人虽相视无言,眼中却都射出强烈的欣喜。铁铺原有七十余名汉人少年全部披甲成兵,武器现拿。众人都算是铁匠,打心底里看不起普通士卒那些便宜武器,都选了自己称手的利刃,一时间盔甲统一武器却是五花八门。石闵也不管他们,在他眼里各人使得顺手的武器,打起架来杀伤力才大,他现在还没有上阵杀敌的实力,纯以打架为战场。

  原来城门侯直属的十多名羯人兵卒都被石闵升了小官,虽然俸禄不变也没个正名,但从被人管到可以管几个人却是个大变化;就算管的都是些汉人,但人家也是披甲士,又想到自己的上级是中山王府里的人,这个靠山可比原来的城门侯大了无数倍,众人都喜颜于色。

  城门侯本来只有十多名直属,平日城上的官兵都是轮换制度,石闵带着近百人一来,已经勉强能够自行调配,整个东门便完全控制在他的手中。众人登上城门楼,放眼四望。邺城的东门不久前刚经过翻修,马面突于城外,箭楼望楼在内拱卫,错落有致,城门楼后面还有一个可容千人的月池(瓮城),楼高三层,第二层有宽广的空间可作士卒生活间,也为储存物资之用;正面的闸楼处有一座需数十名士兵才能拉动的吊桥,桥下河壕逾两人高,城外尚有拒马,总之防御能力极强,整个建筑也蛮有看头。

  城门侯虽然是个小官,但站在这么宏伟的建筑上面,任谁都会短暂的自我陶醉,石闵与王泰并肩站在闸门楼,日头已经在屁股后面醉倒了,他们也仿若痛饮了一壶好酒,微醺自得。

  由于几日前中山王子石鉴遇刺之事,邺城夜禁还未取消,几名刚当了官的羯人小头目吩咐新兵们在最后一批商贾百姓散去后,立刻关城门收吊桥,倒也干得滋滋有味。在掌灯声中,王泰对石闵说:“今天你也累了,就让我来值夜吧,现在全城宵禁,应该没什么事情。”石闵已告知他要射杀自己的九成是吴彪,两人都明白夜禁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石闵笑答:“我不走,这城楼是我第一个地盘,我还没享受够呢,回去也睡不着。”正说笑中,城门已点起四盏大灯,隔三个城垛也燃起一根火把,王泰指着东面说:“我们如果现在站在那里望过来,整座城正处于落霞之前,城上的几盏灯像是点火的引子,将城上空的暮霞都点燃了,一定会十分好看吧。”,石闵点点头,两人都正当少年,难免偶尔露出一些少年习性,他们都心生向往,彼此相视微笑后一同看向东面的天空。天空中云与风相携同游,转眼间千变万化,或龙虎狮象或飞禽走兽,两人一时间都看得呆了。

  突然望楼上的兵士嚷道:“报,有一队人马自北边而来。人数约二十,皆配刀弓。”

  石闵说:“可能是猎户晚归吧。仔细看看。”

  王泰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走北门。”

  石闵说:“北门靠近宫殿,进城后需下马缓缓行走,性子急的人要么绕西门要么就绕到我们这里来了。”说到我们这里时,他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尝到一丝官味。

  正说话间,那队人马奔到吊桥前,为首者呼道:“快放吊桥。”

  石闵一看为首者竟然是中书令徐光的儿子——平北将军徐覆,心中起疑,便再仔细去看,果然人群中还有一位射声校尉吴彪,以及无官无职的支屈邪。石闵、王泰二人见到吴彪时已是眉头大皱,再看到支屈邪和他交头接耳说话更是心头火起。石闵心想徐覆的官职比自己的顶头上司络善英高出一大截,连吴彪都可以用鼻孔和络善英打招呼,自己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城门侯就算再有想法,也变不出什么花样。石闵咬了咬牙,心中一痛,眼下的情形非常明显,长街射杀自己的事件支屈邪这个好朋友是参与策划的,他自小没有了父亲,更没有亲戚往来,日常相处得较好的除了王泰便只有一个支屈邪,而城下那个人竟然参与了谋害自己的计划,他忽然觉得有一股热血冲向喉咙,一拳捶在城垛上,然后紧紧闭上自己的眼睛。

  王泰一捅石闵的手臂,低声说:“夜禁。”

  旁边的羯人兵卒早已认出城下众人,都巴巴望着石闵,等待他下令开门。

  王泰见石闵仍然无所表示,便踏前一步喊道:“城下何人,邺城已施夜禁,请诸位在城外歇息一夜,明早进城如何?”

  城下有人怒骂:“瞎了你的狗眼啊,平北将军在此,谁是城门侯,赶紧滚出来给我们将军牵马。”

  石闵忽然睁开眼睛,他踏前一步,俯视城下喊道:“我是城门侯。来人,点烛。”手下有人点起一支火箭,射到城门下的燎堆处,火光立刻照亮了城上城下各人的面孔,城下的人表情都十分精彩,特别是认得石闵的支屈邪和吴彪。

  半年前徐覆没有跟着圣驾迁来邺城,虽然在襄国时曾见过石闵,但这半年石闵变化不小,高了壮了,他自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少年就是石棘奴。徐覆一挥马鞭,身旁立刻有人高喊道:“小娃娃,快放桥开门,我们将军有急事。”

  支屈邪催马到徐覆身边,低声耳语后抬头与石闵对望,一箭的时间后略微转开眼睛,口中却笑道:“棘奴何时跑来当这个小官儿,也不知会我一声。”

  石闵冷冷看着支屈邪嘴角还未泯去的一丝笑容,再次感到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右手不由自主转到身后握住扣在背上的短戟。自几天前遇刺之后,他便随身带着这支熟手的家伙。他触摸着铁铸的戟身,心中忽然想:今天出了日头,暖了一层雪,落夜时反而更冷了。

  …

  注1:石勒是个穷苦人出身,他自称赵王后,希望给广大的老百姓以富裕,便铸造并颁行了新货币,名曰“丰货”钱。丰货钱有篆书、隶书两种,其钱文由右向左横读,钱面分有内廓或无内廓,钱径多为厘米,重克至克。

  注2:《国语&;#8226;周语上》上就有周朝兴起之时,有凤凰一类的鸟在陕西岐山上鸣叫的记载。说的是周文王歇岐山凤鸣兴周的故事。

  注3:《晋书》先是记载石勒306年20岁,后来又记载333年他死的时候是60岁,为剧情故作者以后者为依据。

  注4:按汉例,百官食禄一般分21等,百石的俸禄属于19等,是非常小的官员。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章  芒(1)
今天周六,稍微休息一下,只有一更,请大家笑纳。

  
  第三章——芒

  ——光芒:扬芒熛而绛天兮。――《张衡*思玄赋》

  
  (1)

  戟身传来的冷经由石闵的右手,侵入胸腔,几乎使他打了一个寒战。“你别小看了这个开门关门的小差事,每天从我脚下进出的农户商人数万,官儿是小,责任重大,战时自然是关键所在。如果遇到夜禁,也必须时到关门,半刻不敢延误。免得被宵小聂政之流混入。”石闵冷笑说。

  聂政本是战国时期著名侠客,他杀韩国国相侠累后,见难以逃脱,便挖出自己的双眼,剁烂自己的面容,目的是隐瞒身份免得连累其姐。石闵不认为他是个英雄,他不赞成这种功成身死的做法,此时把聂政与宵小贼人比喻吴彪,其实是讽刺他刺杀自己不成功,为了伪造不在场的证据,假装事发时身在襄国,连聂政都强他百倍。

  徐光等不得圣驾返回襄国就让他儿子急匆匆赶过来,目的无非是利用一点军方的力量,施压石虎,增添程遐的筹码。实际上汉人的军方势力就是一个笑谈,眼下赵国还没有一支国属的汉人部队,大将多以羯人为主,少数几个汉人将领连下面的羯将都不一定指挥得动,那里谈得上什么势力?文官倒是好一些,朝堂上也有一半官员是汉人,不过从程遐、徐光到以下的各级官员,如果说真有什么势力,那也只因为他们是*而已。

  石闵虽然同情汉人,却对这些木制脑袋颇为反感:四平将军在石虎眼里算个鸟,别说汉人,即便是赵国羯部中,又有哪个大将军敢在石虎面前挺直腰站着?

  支屈邪显然不想啰嗦,只笑道:“好了,快放桥开门吧。”

  他身旁的吴彪却不甘受辱,摘下长弓,却不上箭,只极快的对着石闵弹了一下弦,威胁意味十足。他这把弓是角骨制成的合成弓,弹力比在长街上用的那把更强,一弹之下弦声犹如实质,震得众人耳中一阵轰鸣。

  石闵虽然在和支屈邪对话,眼神却一直留意着吴彪,眼角鄙见他的动作,又听得弦响,下意识侧身避让,动作做出来后才知道那不过是空弦,自然惹得城下众人一阵耻笑。

  石闵毕竟年少,血涌上脸,咬牙说:“射声校尉难道真的只能射声?”又转对支屈邪正色说:“城门已闭,要开门需中山王手令。”

  吴彪得意的笑容还未收好,恼怒已经撑暴嘴角。他身为大赵年轻一代第一神射手,自诩能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城墙上这个少年却依然让他一肚子不爽快;之前未能射杀石闵,已经被徐覆看轻,后来还需假装事发时人在襄国,吴彪心中早已不忿,现在又让这小子居高临下的辱骂,他恶气难抑,取箭搭上弓弦。

  支屈邪看到吴彪的举动,连忙阻止,又猛使眼色,他并没有参与长街上刺杀石闵的谋划。那个命令是徐覆的老爹从襄国下达的,其实徐光也没有留意石闵,他只不过是传达了杀掉一个中山王府中不甚重要者的想法,而执行者吴彪就选上了石闵。支屈邪在事发后不发一言,其原因是因为刺杀行动并不成功;但他反对杀石闵的原因却因为他的眼光较远,在他心中石闵是未来很重要的一步棋,并非念及两人间的情谊。支屈邪阻止了吴彪以后,大声对城墙上的石闵说:“棘奴何必为难,这些人是军方将领,职位又都比你高,不要无端产生误会,日后还有相处的时候。”

  王泰冷笑一下,低声对石闵说:“人家都要你的命了,你还害怕闹得人家不愉快吗?”

  石闵点点头,扬起下巴大声说:“支兄,请问你何官何职?”

  支屈邪一愣,顿时哑口无言。

  徐覆早就按捺不住,大声说:“你一个小小的无品无阶的门吏,也敢将大赵的将军拒之门外,老子杀了你就和屠猪宰狗一样。”

  石闵目光冷冷一扫墙下众人,长笑一声说:“我父亲为大赵万代功业战死阵前,请问平北将军上过战场吗?”

  徐覆被封为将军,只是因石勒为了搞搞平衡,其实他从未上过战场,他虽曾多次请战,但却始终被手握军权的中山王拒绝,他也是深怀不满,眼下突然被个十二三岁的愣头青揭开痛处,邪火立刻爆发,他马上没有备弓箭,便催马夺过吴彪的长弓,一箭向城楼上射来。此时支屈邪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石闵经过刚才的虚惊,已有所防范,一看到徐覆搭弓,立刻抢过身旁兵卒手中大旗,看准箭的来路,将旗杆挡在自己面前。嘟的一声后,看见那支箭入木仅有二寸,心想徐覆的射术离吴彪甚远。他立刻举起大旗喊道:“城内夜禁,平北将军欲闯城门,射大赵国旗,来人!给我射退他们。”话刚说完,又担心那帮新进的汉兵不知道深浅,便低声对王泰说:“让他们射马。”

  羯人老兵们听到命令顿时傻眼,箭射平北将军?这玩笑开大了,你是中山王孙子,你玩得再大也有人罩着你,可我们呢?到时候一个脑袋一个瓢,咔嚓一声就让侩子手当磨刀石了。

  汉人新兵却不理那么多,石闵是他们的老大,老大的话就是命令,一时间城上矢如雨下,而且阴险的是这帮汉人并非正儿八经的士兵出身,用的射器更是五花八门,有铁棘,旋镖之类的东西夹杂在箭雨之中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奇门射器大都命中马身,这是用熟了的缘故,一些平日只会近身肉搏的新兵拿起弓箭就是两个字——乱射。有些箭从徐覆等人头顶飞过,有些却插在城下不远处,更让石闵无奈的是,居然有两箭还射中人了。

  城下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咒骂之声此起彼伏,连徐覆在内的二十来人旋即滚避至五六十步之外。吴彪等人大小都是个官儿,从未被无足轻重的小兵这么欺负过,于是人人甩掉头盔,抽出兵器,正要回来厮杀,奔到城门时才记得彼此之间不但隔着一条护城河还有三丈来高的城墙。

  石闵狠狠瞪了王泰一眼。王泰强忍笑意,说道:“你就不该让他们射箭,拿刀子抛都比这好。”

  石闵摇头苦笑,只能大声说:“平北将军还是在城外呆一宿的好,明早我一定开门恭候,这箭射大旗的事情,也可以当没发生过。”

  徐覆闻言难过得快要吐血,手中马鞭在空中暴甩一下,撕出一声空洞鞭响。

  支屈邪轻声说:“不要和他多费口舌了,我们由南门进城。”

  徐覆咬牙点头,又大声喊:“小兔崽子,我进城后要你好看。”一队人剩下五匹马还可以驮人,余者都骑着怒火向南门奔去,众人临走时耳中还回旋着城楼上汉兵们刺耳的笑声。

第十章  芒(2)
(2)

  石闵见到城下人马逐渐远去,便唤来一个老兵,即可带信物去中山王府,务必将事情经过细细告诉石鉴,那老兵去后,他又让人拉来拒马,堵住城阴登城楼的步阶处。一众人立刻轮流用饭,饱餐后静待风雨到来。

  果然将近一个时辰后,城内影影绰绰向东门涌来不少人马。石闵即刻吩咐全部兵卒点起火把,敲锣撞钟,有多大声势搞多大声势,顿时将整个城东搅成一锅沸水。

  那彪人马本不敢燃起火把,有点鬼鬼祟祟的意思,一见整个东门城忽然楼热闹得如白昼的菜市,不由得都打住脚步。徐覆骂了一声,“死小孩,鬼心事还不少!”便也让人打起火把。他心下盘算,石闵虽然是中山万养孙,毕竟不是石家的血脉,自己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杀他,但若不将他揍个半死,又怎么能出得了胸中恶气?

  石闵一扫城内,初步估计对方来了约有五六百人。“人不少!”他皱眉低语,转眼却见到自己从铁铺带出来的汉兵不但没有害怕的神情,还都隐隐显得兴奋;少年人毕竟胆大,石闵豪气顿生,大声喊道:“邺城宵禁!东门楼门禁,出城需卫尉印鉴!来人,检查一下那位将军的印信,如无误,立刻放行。”

  徐覆被气的身体一颤,心中大骂滑头小儿,居然还装模作样。

  吴彪也气极转笑,随即高声对城墙上喊道:“棘奴小儿,我等不出城,专门来找你晦气。”

  旁边是一个刚才在门外被射伤的武官,他右肩上还包着白布,此时用左手拿枪,一脸黑气,也跟着吴彪大吼道:“小东西,快下来让爷爷挑了你的脑袋,躲在城楼上作死吗?”

  石闵冷笑一声,大喝道:“大胆!”城楼上的汉兵也随之齐喊了一声“大胆!”倒是把那武官弄得很茫然。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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