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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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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欣然一笑,抬眸朝女子道,“在下的一位朋友,在廷尉署做个刀笔小吏,今日乔迁,不知小妹可有雅兴同去赴宴饮酒?”

“王兄唤我玉娘便可。”女子双目笑如月牙,抬头望他,也未说是否同去,脚下清逸莲步姗姗挪动,牵马与他并肩而行。

赵政侧目看她,恰与她温静眼眸相抵,彼此会心一笑。

看似江湖儿女,性情相投,实则心思百转,各怀鬼胎。

琉熙早已认出身侧之人,乃是当今秦国的王上,日后扫荡六合的雄主——赵政。

他所说的廷尉署的刀笔小吏,自是蒙毅的长兄——蒙恬。

这几日,她差使侍从在咸阳城中仔细打探,才查明蒙毅住处所在,可却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相见。

今日居然在此处被赵政叫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何能不好好利用?!

赵政自更不必说,蒙毅的坐骑烈阳,他如何又会错认?即便起初不敢确信,可看过那马儿臀上箭伤,他便成竹于胸。

轻纱遮面,腰下铜铃,身旁良驹,这女子,铁定是蒙毅口中成年叨念的大恩人无疑。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蒙毅见到这女子后,会如何得欣喜若狂,更释然于更深的缘由。

如蒙毅所料不错,这女子应是赵国送嫁之人,那也就是说,馆驿夜色中清唱郑风扶苏曲之女,她也必然熟识。

想到此处,赵政又笑眼斜瞅琉熙,琉熙觉察身侧灼灼目光,仿若未觉,惶然回眸,又向他一个轻笑。

两人并肩笑谈,一路走过喧嚣街市……

25

25、丝萝千里托乔木 。。。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寂寞如雪,评论你在哪里……?——早春芳华

秦国男子年满十六便须向官署登记年龄,为国征战。即便蒙恬、蒙毅如此显贵的官家子弟,也不得例外。因此两人自从年满十六,便随祖父蒙骜和父亲蒙武征战诸国,斩敌军首级无数,各获封爵。

蒙恬因年满弱冠,按照秦律,可以爵位品级当官,便在廷尉署下充任了一个掌理司法文书的官职。

虽说蒙恬的官不大,但祖父蒙骜在时,因屡建战功,官至上卿,父亲蒙武又在军中任裨将军,家产却是颇丰,小小府邸建得有模有样。

门前有阶,阶上有檐,玄色大门内雕漆影壁矗立。

门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道贺声夹杂仆役唱和礼单的叫声,尽皆淹没在府中越来越兴致高昂的把酒高谈声中。

蒙毅一身绿色锦袍,腰间镶金扣束腰,兴高采烈站在门前檐下,迎来送往道贺的各级官员。突然,他的目光忽闪扫过门前街道后,又急速凝定回去。

隽秀眉峰高高扬起,如炬双眸直直盯着阶下一男一女。

平日敏锐矫健的躯体,此刻却仿如被施了定身咒,踟蹰半晌,看看那男子,又侧眸瞅瞅那女子,傻呆呆地睁眼闭眼,紧接着又猛眨几下眼睛,终是决定不了先向哪个开口。

“蒙毅,傻了吗?”阶下男子,正是秦国年轻的君主,他轻描淡写稍稍挑眉,调侃问道。身旁胡服女子,初时惊愕,瞬息便未语先笑,笑声如黄鹂嘤嘤,却是笑而不语。

可谁知,一边的马儿却不如主人的清雅知礼,见到蒙毅的瞬间,忽然极尽欢愉地踢踏踩起了步子,就像欢欣至极的孩童,原地转跳了几步,一下轻跃上台阶,扑进蒙毅怀里,脖颈轻蹭他的臂膀,马尾有力地甩动,仰头一声低鸣。

蒙毅犹不及反应,愣在原地,片刻才惊跳起来,抱住马脖子一阵撒欢,“烈阳……呵呵……嘻嘻……”

马儿低低嘶鸣,咬住他的衣袖,紧拽几下,拿头呶呶阶下女子,似乎在提醒他,忘了更重要的人。

蒙毅抽回袖口,自阶上飞步而下,对着身着胡服金纱敷面的女子一阵仔细端详,惊喜至极,紧握住她的手腕,叫道,“玉娘,真的是你。”

琉熙深睫浅笑,眼底尽是温柔,答非所问,“我的小桃呢?”

“小桃?”蒙毅怔怔望着眼前的人,木木自问自答,“哦,小桃在后院马厩里。哦,不对,不是在这儿,是在府里的马厩里。”

琉熙笑问,“到底在哪?你不会是把我的马卖了吧?”

蒙毅高声叫道,“怎么会?那家伙可是我们家的大将军,只吃粟米的马!今年关中大水,粟米都快跟金子一个价了,人都要吃不上了,可还一日一餐供着它!”

琉熙失笑,心里暗道,又是木子使坏,口中笑说,“马儿吃粟米是为了能使其疾行,平日不需骑它赶路的时候,可以喂草料。”

蒙毅一愣,旋即,非但没有释然,反而悔恨地一挥手,“不提了,每日喂着粟米,给人家草料,它还能吃吗?!”

琉熙哑然,怔怔想了一瞬,忍不住笑出声来,想来也是,这马儿再笨,挑嘴总是会的,喂惯了粟米,哪能还吃草料。

笑着,她指指蒙毅身后玲珑宅邸问,“这是你哥哥的府邸?”

“是啊。”蒙毅笑答,忽然似是想起什么要紧的事情,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府里去。刹那,又回转身来,看向赵政。

赵政洒脱一笑,朝他挥了挥手,转头向一边不明所以的赵高低声解释其中缘由。

蒙毅得到了君王的默许,拽着琉熙一路快走,跑到正堂之上。左右环顾,找不见父亲身影,便拉了琉熙走至一银冠佩剑的男子身前,大叫一声,“大哥,这是我媳妇。”

语出惊人,前一刻还人声鼎沸的堂上,此时骤然一片窒人沉寂,廊外熏风吹动桂花树叶簌簌声响都清晰可闻。

银冠佩剑的男子,方才正为几位年纪相仿的客人敬酒,一口酒尚含在口中不及咽下,蒙毅惊人之语一出,那男子失神无语,怔忡许久。他懵懂目光游离于蒙毅与琉熙之间,猝然,嘴里烈酒忍不住喷将出来,垂头转身扶柱,咳呛不止。

琉熙又羞又恼,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白一阵红一阵,脑中嗡嗡作响,别无其他。恼羞成怒中,她尖声骂问,“谁是你媳妇?!”

蒙毅挺直腰杆,咚咚沉捶坚实胸襟,“你是我媳妇啊!”堂内再一次静得煞然,宾客们行止无声,一些关系稍远的,已经默默告辞退了出去。

银冠佩剑男子被咳喘呛红麦色面颊,原本已经略略缓住,被蒙毅这骇人一答,又剧烈咳嗽起来。几次欲要抬头说话,都不能抑住剧颤的身体。

琉熙烧红了双颐,一对珀色美眸怒极瞪着眼前口无遮拦的蒙毅,若不是自己身负重任,她早已忿然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银冠男子才勉强直起身子来,嘶哑嗓音又轻咳一声,朝向琉熙饱含歉意深深抱拳一揖,才起身严声斥责蒙毅,“胡说什么?!”

男子正脸对向琉熙,只一瞬,琉熙便认出他便是蒙恬,心口不由寒意森森,似被他的目光洞穿了血肉。

蒙毅不以为然,向前大步跨到兄长身后,眼角余光偷觑琉熙,身子掩住袖中大手,暗拽兄长身后袍带,低语道,“大哥,这个就是在云梦山里救爷爷的那个女子,她面容被烧伤毁了,爷爷临终遗命,不管她是何模样,都要娶回蒙家做媳妇。你忘了?”

琉熙原以为来了救兵,却不料蒙恬听罢蒙毅的话,只须臾便变了神色,目光带着十足的柔和,暖意融融,停留在她的面纱上,没有嫌弃,没有怜悯,只有漫漫流淌的关切和感激。

他目光犹定在琉熙面纱之上,略微转过头去,轻斥蒙毅,“玉娘尚未过门,你怎么能胡说她是你的媳妇?”

蒙毅张着嘴一阵愣神,忽而似乎明白过来,牙尖齿缝迸出一句,“那要不你来?!”

如同滚油里泼进一瓢凉水,整个厅堂顿时笑得炸开了锅,起初那尴尬一幕,与蒙家交道较浅的宾客便都早已识趣告辞,现下仍逗留堂上的,皆是军营中与蒙氏三代一同出生入死的换命挚交。军中武将,本就粗犷豪爽,不善矫饰,更因相交深厚,无所顾忌。听了蒙毅那话,顷刻高声笑谈开来。

琉熙死死咬住下唇才强忍住没有发作,憋得半张玉容,红里带青,青中透紫。

蒙恬狠狠瞪了胡言乱语的那人一眼,扬手一巴掌笑打到蒙毅头上,“越说越乱了!还没喝酒,就醉后闹事!”

蒙毅摸摸脑袋,不服地嘟嘟哝哝,“我哪儿说错了?爷爷说要娶来做蒙氏媳妇的时候,你也在场。不是我媳妇,那就得你娶,总不见得让父亲娶吧?!我们叫她娘?!我也是想着我跟她总算相熟……”

琉熙终是忍无可忍,便不再忍,咆哮出来,“蒙毅……你有完没完……”

“完……”蒙毅顿顿扭过头来,转眼看向琉熙,“说……完……了……”顷刻,他又醒过神来,转回去向蒙恬游说,“大哥,看见没?这就是只云梦深山的母老虎,弟弟我是替你着想,大哥你爵位高,又有了官职,以后王上肯定会为你赐一门好亲事。”边说边还手舞足蹈,一副天下难事舍我其谁的英勇慷慨。

“蒙毅,”谦恭有礼的蒙恬终于也受不住了,瞥眼冷冷叫道,正要斥责,却见蒙毅忽然惊跳起来,“哦哟,王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只见他几个箭步便飞跑出去,却撞上使唤侍从抬酒进来的家臣,忙问,“方才门外那位贵客呢?”

家臣从袖中掏出一对莹白暖玉璜佩,笑答,“那位贵客在堂前站了片刻,见那些大人们出去,便走了。出府门时,留下这对玉璜,说是给小将军与夫人的贺礼。哦,对了,还说,还说让小将军别忘了,帮他向夫人问那件事。”

蒙毅接过玉璜来,笑如朝阳,摆手示意家臣退下,自己仍旧走进厅堂来。恰见琉熙正在向蒙恬见礼,芊芊酥手交握垂在腰间,微一欠身,带动素绢下的铜铃随身姿轻荡,面上金纱下串米粒大小的珍珠,于摇晃间轻扣上她凝琼下颚。不禁心里暗暗惋惜,女子俏媚柔善如斯,为何老天不公,毁去她半张容颜。

还是祖父想的周到,这般女子,高门良人怎能娶她为妻,然而,凡夫俗子又如何配得上她水晶似的晶莹。蒙氏一门虽都是武将,可毕竟爵高门显,只有这样,才能说是不委屈了这云梦仙子。

琉熙施礼之后,蒙恬谦逊有加,深深一揖,“今日是蒙恬乔迁设宴,父亲不善饮酒,有些醉了,正在堂后正屋中歇息。蒙毅冒失,还请女高士见谅。”

“蒙恬大人唤我玉娘便可。”

蒙恬目光溅出暖意,一颔首,“玉娘在咸阳可有落脚的地方?”

“我受赵国武安君之托,送芸姜公主入秦选妃,现住在城南馆驿之中。”

蒙毅仿佛生恐被遗忘一般,硬挤到兄长身边,插嘴道,“大哥,馆驿离这不远,不如让玉娘搬进府里来住吧。馆驿哪有这宅子好?!”

“又瞎说,玉娘既然是受武安君重托,护送公主,怎能擅离职守?你在宫中当值的时候,可以随意行走吗?”蒙恬随手抓过一旁侍者托盘上的一块兔肉,塞进蒙毅嘴里,嗔看他一眼。

“也是啊。”蒙毅使劲嚼着肥嫩的美味,嘴里的话却是不停,纵是含糊,也偏要说将出来。

“玉娘方便时,可来府中做客,这府第,你便是半个主人,即便我不在,家臣们也一定会倾心侍候。这府后有一眼泉水和一个小池塘,养了些五色的彩鱼,那鱼是王上亲自从太液池中捞取赐给蒙恬的,能跃出池面一尺有余,也算是新奇。”蒙恬边说边请琉熙往□中去,一路走过碎石小径,幽幽竹林,指向杏花树下的小池塘。

“多谢大人。”

蒙恬盛情邀请琉熙留下赴宴,还在为她正堂设了高座。琉熙本来就欲与蒙氏兄弟厚交,借此求见秦国太后,既是蒙恬想请,她便也就稍稍客套了几句,就安然入座。

饮宴一直至晚夕,届时蒙武已醒了酒,于是蒙恬又请出父亲来与琉熙相见。

蒙武对琉熙,是既感激又怜惜,因知道蒙骜临终嘱托,自然也已经先入为主,视琉熙为儿媳,眼中疼爱关切之情亦是难以言表。

26

26、丝萝千里托乔木 。。。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秘书拿着20多份文件来让某春签,某春那个着急啊!稿子还没放呢!唰唰唰……签完,让她赶紧走……哈哈……

亲啊,伦家都那么敬业了,乃们就打赏个收藏或者评论撒花啥的,对吧?来嘛……——早春芳华

秦军休战时,军中将领时常以射猎练兵,蒙武常在军中,每一两日,总能猎到些肉质鲜美的野鹿獐子带回府里,若是得了这些吃食,也必然会遣人往馆驿去请琉熙往蒙恬的新府之中尝鲜。

七八日下来,琉熙竟已经成了蒙家的常客。府中婢女家臣,对她俱已熟识,因都知道她对蒙家有大恩,又是赵国送嫁的女官,皆对她深存感激和敬意,均尊称她一声“女史”。

春天已经只剩了些许尾巴,眼看着就是初夏,天气越发的晴好,琉熙白日里无事,于是便想带云溪往蒙恬家的小池塘看五色彩鱼。

她轻勾云溪手指,袅袅婷婷走上门前高阶,恰看见守门的老家臣倚在柱上打着瞌睡,悄悄牵着云溪走近去,沉下嗓子粗声道,“大人回来啦!”

那老家臣须发都已经花白,此刻却一个激灵从柱上挺直站好,惺忪睡眼犹是半开半闭,毕恭毕敬对着琉熙和云溪便是躬身一拜,引得两个妙龄女子讪讪笑开。老家臣瞬时醒了神,愣眼看看身前两个衣裙相似的人儿,两人皆是素锦宽领长裾,白色轻纱罩面,只其中一人,腰间未见璎珞,却是一对金铜铃铛。

他觑眼笑道,“原来是女史来了。”

琉熙笑问,“小将军可在府上?”

老家臣一怔,答,“小将军今日宫中当值,女史应当知道啊。”

琉熙撒开云溪,双手笑背身后,弯腰凑向老人耳边,“我躲的就是他!特意确认一下!”

老人听了也不惊异,捋着花白胡须笑如风中落叶,摊出手掌请琉熙自行入府。

琉熙牵了云溪径直往□小池塘去,几棵杏树边,小小一个六柱亭子,亭前一方丈许大小的池塘里养着十数条五彩绚烂的大鱼。池边柳条时而随风划过水面,映衬彩鱼高高跃起,离水一尺,翻腾落下,又溅起水花粼粼。

“这个鱼真好看。”云溪不由走近去,挑了池边一块平整大石坐下,静看水中鱼腾。

“芸姜姐姐,这个鱼是秦宫太液池里的,别的地方可见不找,就是赵国宫中,我也没见过。”虽说琉熙为避讳公主闺名,给芸姜改了名字叫云溪,可四下无人时,她却仍唤她的本名。

“秦宫?”芸姜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问,“不知道我是否能有机会进秦宫去看看?”

“当然有啦!我打算今日就去求蒙恬,让他想法为我们引见太后,能不能说服太后支持立我们赵国的公主为妃,可就靠你了。”琉熙牢牢握住她的手,殷殷期望尽皆在那紧紧一握之中。

芸姜坚定地点头,回握回去,似是这一双手一握下,从此后,刀山火海,甘苦与共。两人对面相视一笑,才缓缓放开双手,琉熙挑了块正对芸姜的平石,也坐下来,与她一起观鱼。

说说笑笑间,日渐西斜,春末的落日散出金红温暖的光芒,照得池塘水面光影斑驳,醉人流光反射起来,落在池边佳人面纱以上,半透出娇艳的容颜。

蒙恬从廷尉署归来,听家臣说琉熙在□鱼池边,便信步走来看她,不期见到如斯景致,一时默默立在斜阳下走了神。琉熙恰好抬眸看了眼天色,遥遥瞥见堂后檐下一动不动站着的他,红日很温暖,可他的守护和等待比春末的阳光更加温暖。

琉熙不由自主起身与他遥相对立,夕阳把万物染成绚烂的红黄色,照得他们彼此看不清楚面容。晚霞晕染他的衣袍,使得他身周也泛起温暖的层层红晕。也许因为终结她前世的那一剑,琉熙总有些畏惧眼前的这个男子,每每目光相触,都令她觉得寒意森森,似被无形的剑洞穿。

却是此刻才发现,他竟是暖的,不是烫热的烈酒,也不是熊熊的篝火,而是恹恹的暖阳,并不炽烈,却舒睦泰然。

她漫步走过小径,迎上前去,蒙恬见她走近,也提步上前,不过几步,便在一株垂柳下与她相遇。

“来啦?”他问。

“嗯。”她答。

“看鱼?”依旧是他问。

“嗯。”她依旧简略地答。

“好。”他应了声转身要走。

“蒙大人,”她叫住他,他迅速地回转身子正对着她,她踟蹰了会儿,才说,“玉娘有一事相求。”

他暖笑,“但说无妨。”

琉熙想了一瞬,决定开门见山,“玉娘想请大人在宫中打点,使赵国使臣可以面见太后,求太后襄助赵国公主获选王妃。”

蒙恬依旧暖笑着,道,“那你可求错人了,宫中的事,应该去求蒙毅。”

“我……”琉熙失语。

倒是蒙恬爽朗笑道,“你躲他还来不及,对吧?”

琉熙苦笑。是,她躲还来不及。

几日下来,她早领教够了蒙毅的死皮赖脸,外加软磨硬泡,另算殷勤备至,再添嘘寒问暖。他逢人便说自己是他的媳妇,每日不论是否宫中当值,晨昏时分都必来馆驿探望。蒙毅,她确是避之唯恐不及。

蒙恬看她蹙眉苦笑模样,愈发笑得开怀,许久才收了笑意,道,“我去跟他说。”

“多谢。”琉熙欠了欠身以示感谢。

事情已毕,琉熙本欲走回池边继续相陪云溪,却远远望见守门的老家臣飞奔过来,踉跄间几乎跑散了老骨头,嘴里压低声音叫道,“女史,女史,小将军来了,赶紧的,来了来了。”

琉熙差些惊呼出来,娉婷身姿刹那没了样子,猫腰高高提起长裾,恨不能抱头鼠窜。

蒙恬放声大笑,指指正屋后的配间,但凡正屋配间,都是为正妻所置,蒙恬还未娶妻,那屋自然空置,也当然不会有人擅入。

琉熙撒腿就跑,忽而想起还在池边的云溪,转念一想,这是在蒙恬府中,留下她一人也是无碍。于是一溜烟疾奔向正屋,利索推门躲入。

云溪独自坐在池边,久久不见琉熙回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坐得久了难免有些疲累,于是换了坐姿,懒懒倚在一棵垂柳上,蜷起双腿,下颚抵着膝盖,轻轻哼唱起歌谣。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方随蒙毅走进□的赵政驻足一怔,阻住正与他笑谈的蒙毅,食指搁上薄唇,示意身旁的人全都噤声。周遭瞬时安静下来,那歌谣哼唱声愈发明显起来,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赵政凝眉低声问蒙毅,“蒙恬府里有女眷?”

“没有啊!”蒙毅亦不敢大声,轻轻作答,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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