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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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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几番魂梦与君同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对不起,晚了十分钟,刚才在埋头写稿,没有注意。

明天的稿子今天就会放好,乃们可以准时来看哦!——早春芳华

蒙毅循着马鸣寻去,刚转过箭靶后的槐树林,果然便见一匹红棕烈马扬蹄嘶咴,毛色酷似陪风,臀蹄健硕,线条流畅完美。

那马儿不服气地踩着蹄子,噗噗打着响鼻。

蒙毅摩拳擦掌大步走上前去,悄然靠近红棕烈马,趁它不备,翻跃上马背,利索抓住它油亮的鬃毛。红棕马忽然惊觉,发现背上有人,高高扬起前蹄,想要将背上的蒙毅摔下。

可以蒙毅的身手,却又如何是能容易甩脱的,只见那马儿数次挣扎,可背上蒙毅却是岿然不动。

马儿见这般甩不脱背上的人,便撒开蹄子飞跑起来,期间伴着忽而的后踢蹦跃,可无论如何撒野,却都无法甩掉紧紧附在身上的蒙毅。

蒙毅的姿态远远称不上优美,甚至连从容都够不上,但一举一动之中却尽是飞扬跳脱的不羁,周身浓浓散出令人热血沸腾的活力。

渐渐的,马儿终于力竭,驯服地慢下飞驰的脚步,如一个顺从的女孩,垂下高昂的脖颈,徐徐慢跑,服从了蒙毅的摆布。

蒙毅直起身子来,端坐于马上,脸上尽是征服者的喜悦与骄傲,他松了松夹紧的双腿,渐渐让马停了下来。一个轻跃,已从马上翻身而下。

他志得意满地笑着,回身轻轻拍了拍马背,从衣襟中掏出一根粗绳来,给马儿套上,迈着大方步,牵马回营地中去。

蒙毅正得意于这巨大的收获,忽听得身后异常轻微响动,身子已本能转回,腰上宝剑应声出鞘。

“簌”的一声,蒙毅套马的麻绳已被来人斩断。

他双目如炬,脸上线条刹那刚毅如刻,长剑直指对手。可剑尖方要刺出,却又连忙收了手,看着对面持剑女子,一时竟有些怔忡。

紫色暗纹锦帛裙,白璧玉玦琉璃佩,一双杏眼缀在凝脂似的肌肤上,秀眉尖鼻,愈发夺目。

“贼人,竟敢偷我的马!”她凤目圆瞠,手上长剑一转,指向蒙毅。

“这明明是野马,马上一无马具。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蒙毅心想,好男不与女斗,遂收了手上剑势,横在身前。

“就是我的!”那女子忿忿说道,转而又有一丝示弱,“这马是阿爹送给我了,只是……只是我还未能驯服。”

“你有凭据吗?”

“凭据?”紫衣女子诧异地樱桃小口微张,似是实在不解为何竟会有人向她索要凭据,须臾,转过劲来,娇气地一仰首,“不需给你凭据看!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蒙毅冷哂,一手抱胸,斜眼看她,“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丫头——,做梦去榻上!”

“你,你可恶!”

蒙毅调皮地晃着脑袋,牵过马儿边走,一头还戏谑地学着女子的神情,“你,你可恶……哦吼吼……可恶可恶……”

“贼人,休走!”紫衣女子不依不饶,快步绕至蒙毅跟前,挡住他的去路,手上铜剑展臂刺出,“先赢过我手上宝剑。”

蒙毅停下步子,依旧斜眼笑看她,双手抱臂,眸中尽是鄙夷,她竟然敢与他比剑?

那女子却仿佛自信十足,一把长剑唰唰舞起,如天女散花,令人眼花缭乱,刺挑砍劈间已是一片烂银。可那剑法却是奇怪,无论如何出神入化,绚烂至极,舞了半日,却不见向蒙毅出击。

蒙毅伸长了脖子,等了许久,终是有些不耐,腕上使力,一剑劈砍而去。

“铛……铛铛铛……铛……”结果显是出乎他两人的意料之外。

蒙毅五分力下,女子手中舞如神器的长剑,剑柄脱手,铛铛落地。

他的目光随着长剑落于地上碧草丛中,呆呆看着,半晌,静谧无声,唯听草原上微风刮过,吹动萱草簌簌。

突然间,蒙毅爆笑如雷,哈哈声响彻原野,随风飘散开去,阵阵传播。他看着地上的剑,越笑越止不住,直捂着肚子原地蹦跳起来。

原本气势逼人的紫衣少女,一张秀脸瞬间红透,似是烈焰中烧透的炭。她的目光定在落剑之上,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啊哈哈……哦吼吼……咦……嘻嘻嘻嘻嘻嘻……”蒙毅也扔了手中剑柄,双手捧着肚子,笑得几乎痉挛。

“不许笑!”紫衣少女忿忿怒叫。

蒙毅被她娇嗔所震,竟是一时停了笑声,一双乌黑眸瞳定定落在她烧透的雪肤双颐,旋即,再也憋不住,又爆笑起来。

“啊呀妈呀,你这倒霉剑法是哪个骗子教的?!你也太好骗了,花了不少金子吧?早知道你找我呀,那金子便宜我,多好!啊哈哈……”

紫衣少女气鼓鼓憋着委屈,一张桃红小嘴撅起,呼气吸气,圆圆的杏眼耷拉下来,暗暗跺着脚丫。忽而,似是难过极了,眼眶渐渐湿润,居然要落下泪来。

“哎,你别哭啊!要不人家以为我欺负你呢!”蒙毅赶忙止住笑,凑近了说道。

紫衣少女举起袖管抹抹眼泪,呜咽道,“你还没欺负我呀?你就是欺负我了。你抢我的马,这马本来就是我驯服不了才牵出来想试着骑的,你倒好,三两下就驯服了。抢了我的马,还……还跟我比剑……比剑,还不让我……你就是欺负我!”

“丫头,你,你别哭啊!”蒙毅也不会哄人,见她真的哭了,竟有些手忙脚乱,慌乱了一会,才终于想到掏出丝绢来,递给她拭泪。

“我不叫丫头,你才是丫头呢!我叫阿若!”阿若嘤嘤哭着,瘪着嘴,一双杏眼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接过蒙毅递过的丝绢,抹着眼泪,时不时还擤一擤鼻涕,发出“呼呼”的巨响。

蒙毅不舍地看了眼红棕马,又低头看看阿若哭红的双眼,撇了撇嘴角,牵过马儿,将被斩断的麻绳交到阿若手里,“行了行了,别哭了,马儿还你。”

阿若狠狠扔了绳索,“我不要,它让你骑,又不让我骑。呜呜……你可恶!”

“那我要是让它听你的,你就不哭了,好不好?”蒙毅也不知今日自己是哪里来的好性子,居然只一心想要哄她。

阿若咬了下唇,抹着眼泪,杏眼中升起无限渴望,望向蒙毅,点了点头。

蒙毅拉过红棕马,俯在它耳边低语了一阵,才屈膝单腿跪地,伸出手来扶着阿若踩着他的膝盖坐上马背。

那红棕马果然柔顺地仍由阿若骑在背上,一动不动。

阿若起初尚有些害怕,过了片刻,便安心坐直了身子,杏眼扑闪,收了泪意,忽而向着蒙毅咧嘴一笑。

那一笑,仿若春风吹过心湖,乍起涟漪。

蒙毅这才觉察,她长得很美。紫衣称着皓白的肤质,身材窈窕匀称,抓着马背的手,白皙纤长,如同玉雕。

她歪了脑袋,看看蒙毅身上墨绿锦袍,“你是军中的人吗?”

“是。”蒙毅低了头,看着地面牵马而行,顺道捡起两人掉落地上的长剑。

“你是……校尉?”

蒙毅本是骑长,校尉之职在骑长之上。他本不是好大喜功的人,可此刻忽然生出虚荣之心,也不说明,只是闷声点了点头。

“看我聪慧吧?一看你的衣裳,就知道不是一般兵士。”阿若洋洋得意摇头笑道。

“嗯。”蒙毅点了点头,忽而转头问道,“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在何处?”

阿若跳下马来,自蒙毅手中抽过绳索,“我是随父亲来军中的,自己回去便可。”

“你父亲是?”蒙毅脑中一串串名字跳过,可来军中之人为数不多,品级职位相当的,想着便是昌平君、昌文君两兄弟。

“我父亲是昌平君芈灵。”阿若笑答。

“哦。”蒙毅笑想,果然所料不错。

“你叫什么?”

“我叫……”

蒙毅方要自报家门,忽然又想到方才撒谎,说自己是校尉,既然阿若的父亲是昌平君,他的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犹豫间,却已听人叫他,“蒙大哥,快回去吧,你大哥大嫂到处寻你呢!”

蒙毅回头应道,“哎,来啦!”

“你姓蒙?”阿若问。

“对,蒙。”

“蒙骜老将军是你什么人?”

“乃是我祖父。”

“怪不得你剑术骑术超群了!你教我练剑吧!”阿若兴奋地说道,终是给自己找到了借口,因为方才输给的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自然便不丢人。

“这个……”蒙毅踟蹰片刻。

“就那么说定了,明日傍晚,我在槐树林里等你,不见不散!”阿若说着,已转头牵马离去,犹不忘回首吐舌飞出一个娇艳如夏花的笑容。

蒙毅木木地看着,情不自禁傻傻一笑,向她挥了挥手,遥看她欢蹦着走远,自己才转身回去营地。

次日,蒙毅犹犹豫豫出了辕门,往槐树林去找阿若,到时,果然已见她坐下树下木栏之上。口中哼哼唧唧唱着楚地的歌谣,双腿前后摆荡间,掉落脚上紫缎绣鞋,白皙的脸颊被西沉的落日晒红,显得格外悦目。

她远远看见蒙毅走进,便从木兰上跳了下来,笑着向他挥手。

他不禁快赶几步上去,来到她的眼前。

“快点,教我练剑吧!”阿若迫不及待将长剑塞到蒙毅掌中。

蒙毅憨然看她一瞬,手把手教起她使剑的基本之法。

阿若好动,又好奇异常。学了半个时辰不到的剑法,便又缠着蒙毅教她骑马,骑马不过几个来回,又嚷着要学射箭。

蒙毅平日最是一个直性子,急脾气,可对着娇气难缠的阿若,却是毫无办法。

她要学什么,他便教什么。教时极为耐心细致,循循善诱。

每日临别,阿若总会拽住他的胳膊,约定次日相见的时辰。

如此相伴,不知不觉,居然已过去十日。

蒙毅去军中,乃是奉赵政王命轮值,眼看半月轮值即满,克日便要返回咸阳。

这日教完了射箭,他犹豫着开口,“阿若,我明日要回咸阳去了。”

“真的?”阿若竟是满脸惊喜,“我明日也要回去了。”她的笑堆起来,仿若明媚的阳光。

蒙毅也不觉间被她的笑感染,甜甜勾起嘴角。

阿若笑着,忽然想到些什么,问,“回了咸阳,我怎么找你?”

蒙毅想了想,答,“每月初十,二十,三十,乃是我沐休,你到南门内的馆驿门口等我。”

“好。不见不散。”阿若伸出小手,与蒙毅双掌相击。

“不见不散。”

48、几番魂梦与君同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喜欢阿若和蒙毅吗?喜欢吗?喜欢就出来表达一下下嘛!

还有,谢谢石头和小迷糊的地雷,某春收到了,万分感激,也谢谢之前的水禾、林人,还有十月。(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以上名字排序,不分先后)抱住亲一个。。。。。。么么。。。

——早春芳华

自城外军营返回后,蒙毅愈发的忙碌,往日当值,即便到了沐休之日,蒙毅也时常仍旧伴随赵政身旁。可军中轮值归来,他便变了模样,每到沐休日,一早便不见了踪影,直至天色黑透咸阳宵禁后才迟迟回到府中。

蒙武行伍出生,家中三代出自军旅,本就是个开明之人,对蒙恬、蒙毅管束甚少。蒙恬原先还时时挤出空暇,与蒙毅练剑对弈,自从有了琉熙,自顾犹是不暇。更何况,琉熙的父亲——李牧即将出使来秦,蒙恬每日里皆忙于整饬宅邸,置备杂物。哪里还顾得上蒙毅?

蒙毅几日赴约后,便与阿若熟惯非常。

两个人本都是顽皮不羁的性子,平常女子好静,可阿若偏偏好动,对任何事物都有一股子新鲜劲。她与蒙毅凑到一处,便是风儿有了沙,天造的一对捣蛋鬼。

说是相约练剑,实则三次碰面下来,连剑柄都不曾摸过几下。

第一回,潜入馆驿,偷池中莲藕,两人洗净掰开,分食解暑。

第二回,摸到昌文君府邸后门,偷了放养的母鸡,溜到僻静之处,架火烤熟,大快朵颐。

第三回,便就是这一回了。

阿若扯着蒙毅的袖子,嚷嚷,“前两回的花样都是我想出来的,今日该你了!”

“城东开了一家新酒馆,据说鱼炖的好吃,我们去吃鱼吧?我请客。”蒙毅憨笑挠首提议。

阿若无精打采地眯着杏眼,“上馆子有什么新鲜的?不去!”

“那里的鱼好吃。”蒙毅知道阿若好吃,故而那美食勾引于她。

阿若却不领情,“吃那种鱼有什么意思啊?”忽而,她灵机一动,“哎……我听说太液池里的有种会飞的五色彩鱼,要吃就吃那个!”

“啊?!”蒙毅险些掉了下巴。

“怎么啦?!混进宫里去,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就说,去找阿璃姐姐,你呢,你本来就是郎官,进宫再容易不过了。”

蒙毅心里冷汗涔涔,这世上,就没有阿若不敢的事儿。

“怕啦?”阿若撅嘴一扭头,杏眼一挑,有些不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呢!没意思!”

“谁怕啦?!”蒙毅嚷道,忽而念头一转,想到了蒙恬后府中的那池子五色鱼,“我跟你说啊,这咸阳城里,除了太液池,还有一个地方,有五色鱼。”

“哪儿?”蒙毅的话,果然引起了阿若的好奇。

蒙毅故意卖起关子来,笑着扭了扭脖子,见阿若迫不及待模样,才说道,“不信就跟我去看。”

“去就去!”阿璃高傲地仰起脑袋,樱桃小口一撇,如丝媚眼,不觉间飘出。

蒙毅被那如霞笑靥震住,一时竟是闪了神,不曾留意到自己的袍袖已被阿若拽起,扯着他叫嚷着快走。他心里暗暗替兄长家的那池子彩鱼叫苦,好端端的一池子鱼儿,今日便要寿终正寝了。

蒙毅被阿若拉扯着,一路穿街过巷,往蒙恬府后而去。

到了墙根下,蒙毅蹬墙借势而起,趴上墙头,刚想回身拉阿若上去,却是已见阿若利索地爬墙而上,动作虽是难看至极,可却敏捷老练。

蒙毅禁不住笑出声来,看来阿若可是个中老手。

“嘘……”阿若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示意蒙毅噤声,低低骂道,“果然是笨蛋,笨得连贼都不会做。”

“我才不是笨蛋……唔……”蒙毅要与她理论,却被她小手一把捂住口鼻,生生将他的叫骂捂了回去。

阿若只知他姓蒙,并不深究名字,平日见面,总是笨蛋长笨蛋短的叫着。一切只因那日偷莲藕时,他差些不慎惹到馆驿的大黑狗。

“笨蛋!”阿若一字一顿地骂,“哪有做贼那么大声的?!”

蒙毅不服,一手扒住墙头,腾出一手来,去咯吱阿若,却被她一脚蹬开,“说你笨,还不承认,就是笨!”

才说着,蒙毅已抬腿搁开她奋力一踢,腾出的手,腕上一用力,倒剪她的身子,将她牢牢钳制住。

“笨吗?”蒙毅手上再用力,已将阿若控入怀中,一脸得意的坏笑。

阿若一对杏眼忽而眯成细线,秀眉一颤,向着蒙毅的胳膊恶狠狠咬了下去。

“啊……唔……”蒙毅冷不丁遭此暗算,自然是大声呼疼,却被阿若死死捂住双唇。

她一手紧紧掩住他的口鼻,一手指指墙下院中远远被迎入的一男一女。

那男子,便是李牧,女子则正是琉熙,迎着两人穿庭过院的,自然就是蒙恬。

蒙毅心里暗叫不好,光顾着陪阿若玩耍,居然忘了今日乃是大哥宴请岳丈的大日子。心情隐隐难安,自己哪日带着阿若来捣蛋不好,偏偏是今日。若是坏了大哥娶亲的大事,不光父亲和哥哥要责罚,就是琉熙,也万万饶不了他。

蒙毅心中正懊悔不已,脑中一个个主意闪过,想要岔开阿若的注意,搁下偷鱼的兴致。

惶急之中,却听身边阿若低不可闻地轻呼,“那个女子,好美啊!她是谁?”

蒙毅顺着阿若的目光看去,所见之人,正是琉熙。

绛色罗裙,水红长裾,垂髻低绾,金钗斜插,琉熙少见的一身艳丽红妆。笑中尽是密密的柔情与欣喜,雪肤乌发,在阳光的直射下,显得愈发的耀眼明媚。

“她长得好美啊!”阿若赞叹。

蒙毅侧目看向阿若,她杏眼圆睁,朱唇轻启,晕红的脸颊折射着魅人的光泽,他禁不住感叹,“你也很美。”

“她比我美,她比阿璃姐姐都美。好美啊!”阿若□看着庭中逶迤而过的琉熙,若她不是女子,那眼神活脱脱便是一个登徒子。

“我觉得你比她美。”蒙毅也不知怎的,居然这话脱口而出。

阿若侧眸看他,嘴角高高咧起,露出洁白贝齿,“啵”的一声,蒙毅颊上已是一热,一瞬间化生石雕,木木看着阿若,手上一松,掉下墙去。

“唉哟……”

阿若连忙也跟着跳下,率先扑倒在地,以身为垫,阻挡蒙毅落下的冲势。可瞬息,她便觉得自己错了。蒙毅人高马大,摔在她柔弱的骨肉之上,犹如巨石砸下,疼得她一声闷哼,“嗯……笨蛋!”

庭中琉熙听得墙外有声,顿住脚下步子,抬眼搜看,向蒙恬说道,“墙上好像有响动。”

蒙恬不动声色,蒙毅的声音,他便是闭了眼,隔着十里之遥,也能识出。他恬淡一笑,“可能是哪家的小儿顽皮。”

琉熙听了蒙恬如此说,便也不再深究,相陪父亲向厅堂中走去。

蒙恬当先而行,躬身领路。

琉熙窃窃偷看他一眼,脸上不由挂起甜甜的笑,一转头,却见父亲正侧目凝视自己,羞怯地低了头,娇声叫道,“爹爹……”

李牧释然笑着,精光闪动的眸子里暖意融融,“你娘亲总觉得子澶好,爹爹看来,还是蒙恬这小子踏实,务实精干,周道细致。”

“爹爹,我与子澶……”琉熙半句话出口,突然却失语难言。

前次自云梦返家,是为与子澶完婚而去。可事与愿违,花好时月却难圆,子澶中途折返云梦,婚事不了了之。当日,半座邯郸城的百姓官家,都知道琉熙即将嫁于子澶,她离去后,父亲面对诸人,何等难堪窘迫。

然而,她却连一个解释都无法给出。

想到此处,琉熙心里蛰伏已久的愧疚与羞耻,又隐隐爬上,她紧抿薄唇,青丝乌缎映得肌肤分外惨白。

骤然鬓角一热,父亲布满厚茧的手指已经抚上眉梢,他慈爱的笑脸,无与伦比,“父亲只愿你这回没有选错,其余琐事,无须挂怀!”

琉熙眼眶一热,眼前刹那氤氲,“爹爹。”

无论前世抑或今生,父亲的宠爱,却始终未变。

“爹爹,我已将手下暗卫、细作分别造册,明日便一并交出。”琉熙压低声音,向父亲说道。

“不必。”

“若我嫁于蒙恬,再掌管暗卫、细作,似有不妥。”

李牧转头,饶有深意看了眼琉熙,眉间尽是不以为然的笑,“昔日赵魏两国连年征战,魏国公子信陵君之姐,却嫁于赵国平原君赵胜为妻。夫妇和睦,相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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