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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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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谢谢你,如此对我。”

“玉娘,是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不离不弃,我也不能如此坚定。”

69、几番魂梦与君同 。。。

作者有话要说:某春今天第一天到新公司上班,原本以为会很累呢,结果发现意外惊喜,除了下属们比较吵闹,真心没有其他不快。一定是亲们给某春带来了好运,么么……某春会努力码字的!

对了,好久不见千羽了,还在吗?——早春芳华

自骊山返回的队伍虽然巨大;却行动迅猛如雷,自骊山西南而出时;甚至连昌平君事先驻扎的卫戍都还未能得知讯息,误将秦王车驾拦阻下来。

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庞大的队伍便进入咸阳城中,赵政传令,个人自行回府休息,次日于大殿恢复朝议。

蒙恬与琉熙听命后;正想回去府中;軿车才行几步,却被宫中皂衣侍者拦住。

蒙恬掀帘而出,侍者躬身说道;“王上有命;令蒙恬大人携夫人随奴臣等入宫,有要事相商。”说完,闪身现出身后宫车,“请大人与夫人登车。”

琉熙不等蒙恬入内来扶,掀帘步出车厢,跃下车板,携着蒙恬的手,凳上宫中遣来的马车。

刚刚坐定,宫车便辘辘而行。

蒙恬执起琉熙的手,强笑了笑,“别怕,王上并不知晓芸姜公主心仪子澶。今夜公主失踪,定然不会与子澶出逃相连。若是问起伐赵之事,你我便只推说不知。”

琉熙点头,“你我本来也的确不知啊!”

咸阳入夜宵禁,街上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半分人影,宫车快行,片刻便已驶入宫城,停在宫门之前。

蒙恬搀扶琉熙挑帘下车,刚刚站定,却见赵高已候在门内。

赵高笑着躬身一拜,领着他二人沿着宫道而入,折转几处后,终是隐入桦树林内,进入密室之中。

赵政已然换了衣袍,倚坐正中榻上,身侧芸姜陪坐,身后立着蒙毅。

“你们两个上前来。”赵政的声音翁然冷厉。

蒙恬牵了琉熙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走上前去。

赵政正色问道,“魏夫人真的死了吗?”

“是,”蒙恬肯定地点头,“夫人产后虚弱,已然葬身火海。”

“那为何寡人遣去的随从未在屋中找到尸身?”

“兴许是逃出屋外了呢!”芸姜忙接口答道。

赵政侧目冷色看她,凌厉目光扫过她的脸颊,似能将一切冻住,“寡人要听他们说。”

“启禀王上,我与蒙恬本已将夫人救出院外,但当时宫道也已着火,夫人虚弱之极,呛入不少浓烟后,便失去气息。”琉熙上前一步,跪坐王台之下,沉着冷静说道,“琉熙施法将夫人就醒,夫人便要我与蒙恬自行逃命,我二人不愿离去,夫人便趁我等不备,奔入火海之中。”

“你二人可亲眼所见,她被烧死?”赵政又问。

琉熙俯身长拜,借机掩去面容,“未有亲眼所见,但夫人奔入火海之后,恰有院墙于火中倒塌,正是倒向夫人所在之处。故而我等断定,夫人已葬身火海。”

赵政凛然神色徐徐退去,狭长眸子慢慢睁开,笑意自嘴角爬进眼中,“寻尸的护卫确在院墙之下找到一具烧焦的妇人尸身,看来你二人并未说谎。”

“王上英明。”蒙恬本是随着琉熙跪坐王台之下,听了赵政的话,连忙俯身拜下。

“如此说来,子澶出逃,与敏亚之事并无关联。”赵政伸手揽过芸姜,让她靠坐怀中,芸姜神情自若,却难掩苍白。

蒙毅自赵政身后走下,也跪坐蒙恬与琉熙身旁,深深一拜说道,“王上,今日行宫大火,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所致。且今日之火,从方位判断,正是由魏夫人所居小院而起。由此可见,放火之人,意图明确,正是要残害公子与夫人。”

“蒙毅,依你所说,难道放火的,是子澶?”赵政淡淡问。

蒙毅又是一拜,道,“依末将愚见,放火之人应出自楚地,但,是不是子澶,末将却不得而知。但既然放火的是楚人,子澶身为昌平君所掌卫戍属官,又出自楚地,却也难脱干系。因此失去踪迹,却也合情合理。”

琉熙心中暗暗一笑,蒙毅这话,听来模糊暧昧,不知所云。实则兜兜转转中,却是将相助偷送敏亚出宫与子澶出逃,撇了个干干净净。

“密室之中,没有外人,不必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琉熙才在得意,却听赵政冷哼说道。

蒙毅抬头打量赵政神色,只得坐直起身,道,“依末将看,主使放火之人,不是太王太后,便是阿璃王妃。且昌平君事先必是知晓此事,否则断不会下令把手出入骊山各处要道。如此行事,不过就是为防王上暗中遣人相救魏夫人,送出骊山。既然子澶是昌平君属官,那即便不曾参与事前谋划,也不至于帮助魏夫人脱逃骊山。”

赵政侧耳听着蒙毅的话,目光却是投向琉熙,问道,“女史,你也如此看吗?”

琉熙淡淡一笑,“依我师兄往日心境,极有可能是于行宫大火后,得知太王太后与阿璃王妃的毒计,失望之极,不愿与之同流合污,又不忍告发手足,因而不告而别。”

“嗯,”赵政听着,点了点头,回想往日子澶为人,不由赞道,“子澶先生却是一位真君子。”

“琉熙替师兄谢王上谬赞。”

赵政却忽然又冷笑一声,道,“但……似乎还有一种可能。”

琉熙闻言心头一沉,垂下头来,不让赵政看清自己的神色,“愿听王上教诲。”

赵政呵呵而笑,半晌才道,“寡人听闻,赵国芸姜公主曾被子澶先生带回云梦治疗顽疾,痊愈之后,曾想嫁于子澶。今夜大火,两人齐齐失踪,可能是比翼而飞,回山中做神仙眷侣去了。”

赵政的话还未说完,却被芸姜截了过去,“王上本就不愿娶那赵国公主,如此一来,子澶先生岂不是还为王上省去一桩麻烦?”

赵政嘴角微微勾起,凝眸相看芸姜,片刻,才点头称诺,“正是。”

“那赵使郭开日日纠缠王上,求嫁公主,现今没了公主,我看他还要如何来纠缠王上。”蒙毅忽然拊掌大笑。

赵政看了他一眼,也随之笑了起来。琉熙心里大石终于落地,向着蒙毅感激地微微颔首,以指抵鼻,也假意陪笑起来。

“你是赵人,你笑什么?”赵政蓦地停住笑声,问琉熙。

琉熙却镇定自若,答道,“一则我与芸姜姐姐情谊深厚,自然不希望有人分了她的宠幸。这二则么……”她故意卖着关子,欲说还休。

赵政果然抢着问,“二则如何?”

琉熙暗暗瞅他一眼,才说,“我父亲与郭开分属朝中两派,赵王笃信郭开,冷落我父亲。他奉命出使秦国,送嫁公主,如今差事砸了,琉熙自然高兴。”

赵政闻言一怔,定定看着琉熙,须臾后,骤然大笑,指尖点着琉熙道,“原来女史也有这样的小算盘?!”

“当然有。”琉熙忙笑着回话。

“怪不得自这郭开来到秦地,都不曾到你府上拜访,想来,他过几日离去,你也自然是不会去的。”赵政笑着说道。

琉熙笑着应是,心中却是明白赵政此言无疑是在试探,以确定她不会利用郭开带出秦军攻赵的讯息。

“寡人与王妃车马颠簸,也累了,你们先告退回府去吧。”赵政起身,拉起芸姜,携手没入密室后的暗道。

“是。”琉熙与蒙恬应声告退,蒙毅是夜当值,故而也随赵政而去。

方才站在暗处的赵高无声走出,引着琉熙与蒙恬出了密室。送至太液池东的廊道之前,便自行退走。

“王上好像认定你知道秦军即将伐赵。”蒙恬蹙眉低声说道。

“嗯。”琉熙点头。

“究竟为何?”蒙恬不解追问。

“也许只是一种感觉,就可以让他认定我知晓此事。”琉熙低眉思索,确信自己并无纰漏,“王上自幼经历无数动荡,保护自己,已然成了他的天性。”

“王上恐怕是在借此次战事试探于你,看你是否真心忠于秦国,愿做秦人。”蒙恬接着说,“所以才必要弄清子澶失踪之故。”

“他应当并非是关心魏夫人的死活,而是在意,我是否让子澶带出秦军攻赵的讯息。”琉熙轻声笑道。

“王上似乎已经相信,子澶出逃,与你无关。”

“嗯,如此甚好。即便赵军事先有了防备,抗击秦军,王上也不会怀疑是我走漏了消息。定会从他处着手,寻找奸细。”

蒙恬有一瞬的沉默,忽然转而说道,“好几日没见着艾儿了,他该想我们了。”

琉熙想着蒙艾肉嘟嘟的小巧脸颊,“是啊。不知哭闹没有。”

“艾儿可不像那些贵胄子弟,乖得很。”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家中的爱子,一路坐车而归。

五日之后,秦军果然突然于函谷关外集结,由大将王翦、桓齮、杨端带兵直袭赵国南部邺城、安阳。

王翦率军扑向阏与、橑阳,桓齮则攻取邺城、安阳,两军合击,连下赵国九座城邑。

琉熙得到讯息,却已是半月之后。

她手中拿着自雀鹰爪上取下的帛书,站在庭院之中久久出神。

费尽心机带出消息,可赵国还是败了,而且败得惨烈无比。好不容易由魏国割让的关隘要地——邺城,就那么丢了。

琉熙只觉得周身无力,跌坐石上,却忽而被身后温暖怀抱圈住。

“怎么啦?”蒙恬沉稳嗓音响起耳边。

“赵国败了。”她的泪水夺眶而出,“秦军趁赵军与燕军激战之时,奇袭邺地,连下九座城邑。”

蒙恬忽然担忧问道,“难道公主与子澶路上遭遇了不测,未能全身退出函谷关?”

琉熙颊上热泪滚落,摇头不迭,“公主一路顺利出关,回到云梦,并将消息及时转告了我父亲。”

“那……”

“父亲求见赵王,请求增兵邺地。可邺地守军乃是郭开的属臣扈辄,郭开疑心父亲是为争夺邺城守军,向赵王进了谗言。父亲被冷落,军报被空置。秦军长驱直入,赵军毫无防备,兵败如山倒。”

“昏君——!”琉熙暴怒之下,将手中帛书摔扔地上,跳于其上,哭叫踩捻。

蒙恬将她牢牢带进怀里,安抚她的悲怒,“玉娘,玉娘。”

“昏君!”琉熙忍不住向东破口大骂。

“玉娘,记得我的话吗?”蒙恬将她挥舞的手臂圈住,生怕她伤到自己,等她终于平静下来,才松了双臂,将地上帛书捡起收入袖中,“做臣子的,只要尽到本分即刻,其余之事,与我们无干。”

琉熙紧紧拥住蒙恬,脑袋越埋越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躲开世事的残忍。蒙恬深情回抱,仿若愿为她挡开一切冷冽忧愁。

70、几番魂梦与君同 。。。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这是周五前最后一次更新哦,下一次更新是本周五。——早春芳华

赵国兵败;失去南面邺城之地。

琉熙心中不解困苦,半月未曾入宫;待再进宫看望芸姜时,便已是盛夏。

太液池的荷花在烈日下灼灼盛开;娇艳花朵,深深碧叶,热烈的色彩,仿佛看一眼;便要坠入其中。

琉熙带着蒙艾;在芸姜宫中陪着扶苏、桃夭玩耍了半日,见日渐西斜,才抱了蒙艾出宫回府。

夏日白昼绵长;日光灼烈;琉熙怕晒坏了娇儿,一路沿着池边长廊而行。

行至华阳台侧,远远便见一袭深红宫衣逶迤摇曳而来,她隐隐看清来人乃是阿璃,连忙将怀里的蒙艾交给身后亲信婢女,吩咐道,“你抱着艾儿,先行出宫回府。”

“是。”婢女接过孩子去,宽袖掩住头顶炽热日光,带着另一婢女,穿过广阔庭院,飞步出宫而去。

琉熙快走几步,迎上阿璃,仿佛生恐她追将出去。

“拜见王妃。”琉熙俯身一揖。

阿璃娉婷丽影挺直,骄傲昂着脖颈,与她擦身而过,仿若未见其人。可方才错过,却又停下步子,冷意渗出眼角眉梢,唇上却是媚绝的笑,“听说,王上趁赵国伐燕,攻打邺城,连下九座城邑。王翦将军真是威武!只可惜蒙将军未去。”

琉熙原本俯着的身子,忽然挺立起来。阿璃下意识向后退却一步,警觉地望着她。

出乎阿璃的意料,琉熙脸上竟然是恬淡的笑,半晌才悠然开口,“听说王妃落胎之后身虚体弱,不知现今可否好转?”

阿璃刹那面如灰土,青丝红衣,越发映得脸颊一丝血色也无,半日,才突然厉声骂道,“李琉熙,你好毒!”

琉熙依旧淡然一笑,“王妃又何尝不是?”

阿璃骤然抬眼冷觑琉熙,“是你自己不会生养,与我何干?”

琉熙却是不语,只遥遥忘了眼宫门之前,恰见婢女抱着蒙艾快步而出,不由悠悠笑道,“琉熙自有子嗣,不必王妃挂怀!”边说,边徐徐转回头来,面色由暖转寒,问,“魏夫人自始至终都是无辜,不知王妃却又为何要步步紧逼,害她性命?”

阿璃冷哼一声,“一个无耻贱婢,仗着怀着王上的孩子,就敢与我争宠,还居然给我下毒。”说着,她忽然语声凄凄,“小公子落下时,已经成了人形,……”

琉熙猝然将她打断,“阿璃,你醒醒吧!给你下毒的,根本不是敏亚,也不是我,而是你的姑祖母!”

阿璃凤目圆瞠,扬手向着琉熙就是一掌,“闭嘴,你胡说!”

琉熙只一手轻抬,便将她纤细手腕稳稳拽住,甩开一边,“不错,我是给你下了药,可是是下在鱼羹之中,偏偏你那日一口未吃。羊乳里的毒,是你的姑祖母下的,为的是毒死扶苏。呵呵……,不知是天有眼,还是我有眼,扶苏喝得少,恰好我又在芸姜宫中,当日便救回来了。却正巧是你,满满饮了半壶,生生把胎儿打了下来。”

阿璃只觉得心头剧痛,那痛仿若跌入严冬深潭之中,冷彻脊背,锥心刺骨,好似整个人都被冰冻起来,再也期盼不到融化的那一天。

“敏亚根本就是无辜,就算你认定是我下的毒,又何苦一定要置她于死地?指使婢女,放火烧宫,如此决绝。”琉熙低声说道,音调几乎低不可闻,却带着十足的气势。

阿璃冷眼侧眸扫过周遭数人,凛冽眼神如寒芒,婢女们纷纷默然退开,她的眼神最终凝定在琉熙颊上,声音如同三九寒冰,从脊背浇下,冷彻肺腑,“因为她没有在王上面前指证你,因为她与你被一同关入廷尉署中还愿为你承担罪责,因为你要救她……我就绝不会放过她!李琉熙,你听着,自此之后,你我同门恩断义绝,凡你所要保护之人,我便要他死。凡你所爱之人,我便要他痛苦。”

“那好,我终日护着王上,你去行刺吧。”琉熙扭头看她,悠然抛出一句。

阿璃瞬时化为偶人,僵直立在斜阳之中,过了许久,才忿忿转开话题,“行宫着火当夜,子澶自骊山失踪,王上可有追究?”

琉熙明白,她与阿璃已经势同水火,恐怕一生也难再解开这个死结,然而,子澶却是她们所共同牵肠挂肚无法漠视的人。阿璃不会害他,也不会放任他人有一丝的谋害,此心永同。

“王上只是怀疑,怀疑子澶持令箭逃出骊山,带走赵国芸姜公主。其余诸事,王上并未追究。听蒙毅说,王上虽然下令追查行宫纵火一事,却也是毫无头绪。”琉熙扭开与阿璃胶着在一起的视线,冷冷答道。

阿璃冷冽的神色忽而有了一瞬的缓和,似是极不情愿地告知琉熙,“昌平君回禀,骊山行宫失火当夜,子澶持令牌,出骊山东道,同行不过一车数人,此后再也未返回卫戍之中。”

“师兄应该是已经安然回到云梦了。”琉熙想着低低说道。

既然父亲在雀鹰带来的帛书中提到,芸姜公主已经设法将秦国攻赵的讯息带回邯郸,如此推算,子澶应当早已顺利返回云梦山中。

阿璃瞟她一眼,不愿再多言,曲迭裙袂曳过冰凉宫砖,沿着廊道离开,退至一边的婢女也纷纷驱赶而随。

才行几步,却见赵政带着蒙恬,迎面而来。

阿璃脸上堆起妩媚的笑,欠身恭候,赵政伸出一臂,将她轻轻搀起,却见琉熙一人立在廊道之中,恰是一身窄袖胡服。

“寡人要去追缭子,正愁无人,你也一并来吧。”赵政拧着眉头,指指琉熙说。

“是。”琉熙侧身,容赵政先行走过,才与蒙恬并肩赶上。

赵政走得极快,蒙恬与琉熙也一刻不敢耽误,紧紧随在其后,一并出了宫门,跨上马背,领兵直往咸阳城外追去。

琉熙于疾驰中环顾四周,却找不见蒙毅,转头问蒙恬,“蒙毅呢,怎么不见他?”

蒙毅乃是秦王贴身护卫,几乎日日随侍身侧,今日却偏偏不见踪影。

蒙恬恬然笑道,“阿若要生了,蒙毅告假回府去了。”

琉熙心头一阵惊喜,眉眼都盈满了笑,蓦然,又有了一丝落寞,扭头转开话题,问道,“缭子不是国尉吗?怎么跑了?”

蒙恬笑说,“这个缭子,还真是稀奇,听说,他居然说王上面相不好,是无情寡恩之相,因而不愿侍奉王上,挂印逃出城去了。”

琉熙想了一瞬,也笑起来。堂堂国尉,挂印出逃,居然只是因为给君王相了一次面。

“王上是要缉拿他吗?”琉熙问。

“不知道。我也是恰在宫中议事,顶了蒙毅的职。官员出逃,本也触犯刑律,身为廷尉右监,我也难脱其责。所以就只能随着王上追拿。”蒙恬手中马鞭轻扬,却是一鞭都未抽在小桃身上,只空空挥舞,抽出哗哗声响。小桃颇有灵性,越发疾驰如流星。

一行人一直追出咸阳城外,将近关隘,才终于拦住黄土滚滚中飞驰的马车。

兵士趋马上前,挑帘自车中揪出缭子来。

“哎,哎,哎……”缭子一副学究打扮,跌跌撞撞下车。

“放肆!放开先生。”赵政却翻身下马,飞奔上前搀扶。

琉熙不解,看着眼前情形,偷偷问蒙恬,“逃官可是重罪,王上怎么还如此礼遇?”

话音未落,却见赵政已向缭子深深一拜,“请先生随我回咸阳,继续执掌国尉大事。”

缭子歪歪撇着嘴,一对浓眉大眼斜斜睨着傍晚红透的天际,“不去。”

赵政又是一拜,“先生若随我回去,我定然言听计从,不计前嫌。先生会知道,赵政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缭子无赖模样,身子微微抖动,半晌缄默不语,时间一刻刻过去,赵政却只是俯身不起。待到众人都将要失却耐心之时,缭子才突然爽利开口,“我随王上回咸阳。”

赵政起身,复又深深一拜,“多谢先生。”

琉熙坐于马上,久久不能成言。自赵国失却南地九城,她也曾锥心刺骨地痛恨过秦王,可为了蒙恬,为了继续打探秦国对赵国的用兵机要,她压抑心头的情感,留在赵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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