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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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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挺秀眉峰骤然一蹙,刻画出深刻的忧虑,“师姐,难道你真要回邯郸去?”

“蒙恬在此,我怎么能回去?”

“莫非李将军竟未思虑此事?”木子有些不解问道。

琉熙默然摇头,递过帛书去,“父亲想到了,不但想到了,还希望我能带蒙恬一并归赵。若能带回蒙毅和蒙武老将军,那更是大功一件。”

“蒙大人与师姐你,情深意笃,若是师姐恳切相求,蒙大人或许能够答应。”

琉熙又默然摇了摇头,“蒙家三代事秦,祖父蒙骜位至上卿,为秦战死。要蒙恬离开秦国,入赵为官,谈何容易!”

“师姐是怕蒙大人不肯?”

琉熙又一次摇头,“我压根不会去求他。”

“为什么啊?”木子眉峰紧挑,不禁追问。

她温恬从容地笑,“因为,若是易地而处,我做不到弃秦归赵。既是自身做不到的事儿,又怎好去强求他人?”她侧过头去,笑得愈发深重,“蒙恬也从未央求于我,背弃赵国成为秦人。”

木子侧耳听着,不由自主急问,“师姐,那你要如何是好?”

琉熙含着那抹笑,抚了抚心口,唇间翕合,却不知说些什么。

却是此时,蒙恬笑着推门而入,木子乍然一惊,瞬间便又回复如常,悄然将手中绢帛顺势塞入琉熙袖中。

“木子久不登门,来了,怎么竟猫在书房里。今日军中的几个朋友送来几只新猎的野鸭,走,随我到堂上吃野鸭肉去。”他嘴上与木子寒暄着,一双乌黑冰澈的眸子却似流淌着潺潺溪流,直直盯看琉熙。

“姐夫,好久不见,家中可有好酒?拿出几坛来嘛!别小气啊!”木子故作轻松,自案后绕出,与蒙恬勾肩搭背,相携着往前面厅堂上去。

琉熙垂首缄默无语跟随两人之后。

木子与蒙恬推杯换盏,相聚甚欢,至宵禁前方才离去。琉熙心上压着大事,只觉头等如有巨石,窒迫地说不出话来,整晚郁郁无言。仍由蒙恬相送木子,自己早早回房洗漱,借故躺下了。

蒙恬送罢木子回来,却见琉熙已宽衣侧卧榻里,白帛胡装被宽宽束带压着,胡乱团在榻前矮几上。他将步子放得极轻,替她将衣履收拾齐当,往衣架上挂了。

轻飘飘,漫回回,一方锦帕自袖间暗袋飞扬落地。带着灯烛折射的隐绰微光,闪出水波漾动的盈盈光泽。

蒙恬俯身将它捡起,却见帕上似有密密麻麻的墨迹,像是赵国的文字,正要细看,只听榻上琉熙轻轻一叹,仿佛翻转了身子,又轻叫他,“不累吗?让婢女给你备了热汤,沐浴去吧。”

蒙恬倏然将绢帛掖入衣襟,凝神处,竟也被自己的举动所震,只是那帛书已经掖入怀里,取出却难以不着痕迹。

他慌忙忙答道,“已经洗了。”说着,宽去外袍,走至榻边,脱鞋上榻,放下帷幔,揽过琉熙,阖目而眠。

冬夜酷寒,窗外北风呼啸,榻上暖被里的蒙恬却是无法成眠。

月至中天,浓云散却,露出一抹微黄淡光,透过纱窗流泻进来,照在屋中砖地上,落下点点细微银芒。

蒙恬看了眼怀里的琉熙,深睫盖住珀色美眸,豆蔻朱唇微微翕合,吐出如兰均匀气息。

他披衣起身,蹑手蹑脚走过屋中层层厚帘,凑近屋角落的夜灯,自衣襟中掏出绢帛了,借着微弱烛光看清字字句句。

“哇……”幼儿的啼哭将静夜划破,也打碎母亲的梦境。

蒙恬举着帛书的手一颤,倏然回身,琉熙却已站在他的身后。

配间里,蒙艾的哭声不止,在暗夜里听来,凄厉悠长。那孩子,不知是又被什么噩梦惊扰,抑或是在为父母的艰辛而哭泣。

琉熙看了眼执帛的蒙恬,仿似被施了定身的咒语,纹丝不动立在帘后。过了片刻,她却如未见一般,转身往配间里去了。

蒙艾的哭喊渐渐平复下来,嘤嘤啜啜低缓而终。

蒙恬站在原处,一瞬不瞬盯着配间的门扉,暗影中,琉熙款款步出,平静地仿似过去无数个夜晚她哄完孩子入睡一般。

“玉娘,”他似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将帛书藏到身后,走上前去,“我……我不是故意偷看。我只是……”

“你看我的东西,不能叫偷看。”她的笑几乎微不可见,可眼底里分明又是带着温柔沉静的笑意。

“玉娘,你要回赵国?”他极不情愿,可却又忍不住问道。

“父亲要我回去,也是为了我好。王上已经对我生疑,府邸四周都埋伏了暗探,今日,我去见师兄,还被赵高的弟弟盯上了。”

“赵高手下皆是刺客,你可有被抓住痛脚?”

琉熙痛苦地扯了扯嘴角,“我不小心,竟将他带去了师兄的藏身之处。”

蒙恬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尽是担忧。

“我,杀了他。”

“杀了赵高的弟弟?”

“是。”

蒙恬一下拽过琉熙,“赵高自小母亲获罪,自己又沦为宫奴,对两个弟弟极为爱护。今日何人追随你出去,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人出来了,却不见回去。即便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在王上面前将你治罪,可这梁子就算结下了。赵高可是王上的心腹内臣,你得罪了他,日后要怎么在咸阳立足?”

琉熙无奈答道,“可我若是不杀那人,子澶怎么办?秦王恨他入骨,若是被擒拿,他必死无疑。”

“玉娘,听李将军的,你还是先回邯郸去吧。”忽而,蒙恬抓她的手一紧,语声切切。

“不,我不走。你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琉熙扑入蒙恬怀中,将他紧紧圈抱,“我知道,你离不开我。”

蒙恬也伸出手臂来,将她更深埋入怀抱,“我,万分舍不得。可你在咸阳,性命堪忧。”

“能拖一日,我便拖一日。能拖一月,我便拖一月。”

“玉娘,你待我的情谊,蒙恬至死不忘。”他埋首她的颈间,贪婪吮吸她的芬芳,忽而,又有一丝迟疑,“我只怕你日后后悔。”

琉熙露出媚人笑颜,轻摇一摇头,抚着心口,坚定说道,“情到深处,无可奈何,我选择的,只是终于自己的心。我的心不愿离开你,我便离不开了。”

“玉娘,我定不负你此番深情。”他仰头看向窗外,目光穿透薄纱,直抵天际,似是在对天起誓。

琉熙侧首靠上他坚实胸膛,耳边回荡砰砰重响,那正是他的心跳。

她顺着他的视线遥看出去,轻薄纱窗外,透进晨曦微光。

不知不觉间,竟已是第二日了。

“蒙恬,我好想看日出啊!”她伏在他胸口撒娇,罕见的柔弱令她至美容颜愈显媚人荣光。

他有些为难,“宵禁未除,此刻骑马出城上山,必要有王上亲赐的金箭。”顷刻,他计上心来,拉过琉熙,罩上厚实外衣,搂她出门走出檐下。

他身姿矫健如龙,接着窗前杏树,腾空而起,健壮手臂一收,将琉熙紧紧扣在怀里,飞跃檐上。

他拉着她,坐于屋脊之上,温暖的手臂将她圈抱住,给她带去源源不绝的暖意。

琉熙嘴角禁不住溢出甘美笑颜,软软依入他的怀抱。两人彼此相依,远眺朝阳升起的方向。

渐渐显出鱼肚白的东方天际,霎时万道金红光芒耀目,一轮炽热圆日跳出地平线。天地间朦朦雾霭刹那消散,树梢檐角铺撒的匀匀白霜上银光轻舞,似有碎金在流动。

琉熙眼中盈盈珠泪无声落下,在皓雪般的双颐上,留下水晶一样的印记。

蒙恬将她更加重重搂紧怀里,温热指尖抹去她滚烫的泪,语声里,尽是温柔,“怎么哭了?”

“我好想,好想能一辈子就那么倚着你,看日出日落。”她哽咽得几乎难以成句,“可却是只能那么片刻地相依。”

“玉娘,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可记得我们成亲时是如何说的?”他将她的泪颗颗吻去,她的苦涩,似也被他咽下。

琉熙啜泣着点头,咿咿唔唔说道,“天地为证,云梦为媒……”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凑上唇去,封缄她的呜咽。

琉熙伸出双臂,环抱他的颈项,与他唇舌交缠,彼此难分。

绚烂晨曦华光异彩,森森秦都寂寂日出,但只属于她俩。

她只愿倾其所有地爱他,不去想芸姜的庇护还能维持几日,不去管阿璃如芒刺般的目光,不去顾赵高即将刺出的仇恨之剑。她只愿时光停留的这一刻,隽永镌刻在记忆里。

81、几番魂梦与君同 。。。

又是一春杏花绽放;一阵风来,纷纷落英屏风而起漫天飞舞;如雪砌落,几点花瓣飘进窗扉;落在琉熙案前,质若琼脂。她笑看一眼窗外,十指尖尖,捡起落花;落英如雪;犹不及她指尖白腻如玉。

时值正午,蒙恬入宫未回,琉熙也不急着用膳;只呆呆看着窗外庭中的杏花树。

自从去岁手刃赵高之弟;琉熙便极少进宫了,芸姜虽然想念,但也极尽回避,轻易不遣人来请。

朝中诸人,以李斯为首,渐渐都与她生疏淡离,自然也就少了拜访和饮宴,琉熙倒也乐得清静。

时间悠悠转过,寂静庭院里仿佛只能听见风吹落杏花的声音。

猝然,影壁后有素锦窸窣之声。琉熙扭头扫过一眼去,定睛看向院外进来的人。

却是阿若抱着小女儿进来。

琉熙起身笑着迎出门去,“阿若来啦?”

“大嫂,”阿若笑着行礼道,“阿若给大嫂道喜。”

“我有什么可喜的?”琉熙笑问。

阿若将怀中的幼女交与婢女抱出院去,上前携了琉熙,凑近轻声说道,“春日考官,大哥升了都尉,大嫂还不知道吧?”

“真的呀?”琉熙喜上眉梢。

“是啊!我今日进宫去看阿璃姐姐和姑祖母,这可是阿璃姐姐亲口说的。”

琉熙侧耳听着,不由喜笑颜开。

秦军之中以将军为尊,都尉,乃是仅次于将军的武职,每一将军下只辖四至五名都尉,各领万人,可自成一军。秦国又向来以武职为贵,能够官至都尉,不知是多少年轻儿郎的梦想。

忽而,琉熙念头一转,却又由喜转忧。都尉与校尉不同,校尉可挂宫中虚职,充入禁卫。但都尉则为实职,必有所辖之军,并需随军换防,常驻军中。

“蒙恬所辖的是步骑,还是弩弓手,驻军何处?”琉熙拉着阿若进屋,连忙细问。

阿若一个愣神,一双杏眼咕噜噜转着,半晌,挠首嘿嘿一笑,红润面颊如鲜果一般,恬然说道,“忘了问了,我也不知道。”

琉熙嗔她一眼,冷哼笑道,“你呀,都是两个女娃娃的娘亲了,还是那么毛毛躁躁。”

阿若羞怯转过脸去,霞透双颊。

琉熙伸手替她将鬓角沾染的花絮摘下,又戏谑道,“看看蒙毅,不过三两年,就脱了稚气了,你也不好好改改。”

阿若不服气地扭了扭身子,“他呀,还不是在外人面前装着,回到府中,逗着雪儿、杏儿玩耍,比她们还像小娃娃呢!”

琉熙噗嗤笑出声来,“这蒙恬给孩子起名字,可真是能省事,生在雪天,便叫雪儿,生在杏花开放季节,便叫杏儿。那么起下去,你们家就该有雨儿、风儿、麦儿、稻儿了。”

“可不是嘛?”阿若气哼哼说,“王上今日还取笑他,如此文墨,要怎么去做廷尉署监?”

琉熙举杯的手一震,泼出半碗茶水来,连忙放下耳杯,抽出丝绢收拾衣裙。阿若也忙坐近了,掏出绢帕来替琉熙将裙上水滴拂去。

“蒙毅升了廷尉署监?”琉熙握住阿若骨肉均匀的细腕问她。

“嗯,”阿若点头称是,接着才说,“秦地都尉之上武职,均不得兼任内官,大哥升了都尉,廷尉署监自然也就空出来了,王上的意思,是让蒙毅调出禁卫,署理廷尉。”

琉熙心中气郁,总觉何处不妥,可又似被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说不出何故郁结,只觉得胸中憋闷,脑中思虑纷乱,混作一团乱麻。

屋中有那么一刻的窒迫沉寂。

“爹爹,爹爹。”庭中杏树下,方满四岁的蒙艾一把扔下手中木剑,想着影壁飞奔扑去。

壁后玄色朝服渐现,显出蒙恬魁伟身躯,黑袍银冠,耀眼风姿。

蒙恬蹲身接抱住扑来的长子,高高举起小小的身子,欢笑转圈,俊朗笑声随风吹入屋中,勾回琉熙神游的思绪。

阿若见蒙恬回府,连忙上去见礼,又觉不好久留,借故告辞道,“大哥回府了,想是蒙毅也该回来了,我这就回去了。”说罢,自婢女手中接过蒙杏,欠身施礼而去。

琉熙目送阿若出了前庭,才回身去抱蒙艾,“艾儿,快下来,让爹爹更衣。”

“不嘛!爹爹高,艾儿喜欢爹爹抱。”蒙艾撅起小嘴耍着赖,小手紧紧圈住蒙恬脖颈不肯撒开。

琉熙假意生了气,“原来艾儿一直嫌弃娘亲长得矮呀?那以后娘亲都不抱艾儿了。”

蒙艾小眼圆睁,顿时结舌,小手捂了小嘴,眨一眨眼,才献媚笑说,“娘亲是世上最美的人,艾儿最喜欢娘亲了!”

蒙恬仰头朗笑,将他把戏戳穿,“爹爹昨儿还听艾儿跟婶婶说,婶婶是世上最美的人来着,怎么今日,又成了娘亲最美了啊?”

“嘘!”蒙艾却不着恼,伸出食指,长长发出一串嘘声,猫下小身子,左右张望了几下道,“我是为了婶婶高兴,哄哄她的,你们可别外头说去!”

琉熙原本强意憋着笑,这会儿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身子都颤抖起来。

“哈哈……”蒙恬更是抑制不住发出一阵长长的朗笑。

“油嘴滑舌,我看你呀,倒不像你爹爹,更像你叔叔。”琉熙抱过他来,放在地下,扯了扯他的小衣袍,轻拍一下他的小屁股,“去吧,自己练剑去,练了剑练字……”

琉熙话音未落,只见蒙艾双手互握腰间,侧首接着说道,“练了剑练字,练了字读书,读了书看棋谱,看了棋谱才能去捉鱼玩。”小模样十足十一个小小琉熙,逗得夫妇两人相携而笑,他却自顾自地拖着木剑往书房去了。

蒙恬搂过琉熙往屋中去,琉熙随手阖了门扉,走上前去为他解了腰带。

“阿若方才来说,你今日升了都尉。”她笑着说。

“嗯。”他却只是平平一应。

琉熙将手中腰带搁在几案上,又回身为他宽去广袖官袍,“分给你辖制的,是步骑还是弓弩手?”

“嗯?”蒙恬垂首盯看琉熙松衣的手,缓了缓,才抬头道,“都不是。”说罢,又连忙低下头去。

“难道是战车重军?”琉熙顺势把官袍一甩,搭上木架,又替他解了下裳,“所分驻军扎营何处?”

“嗯?什么?”蒙恬心不在焉,忽然又回过神来,笑问。

琉熙取过备好的常服,在手中抖开,伺候他穿衣,“我问你,所分驻军在哪里扎营?”

蒙恬顿了顿,强吸一口气,正容答道,“未分驻军。”

琉熙眉间紧蹙,手中衣袍落地,“没分兵?”

他沉静淡然,颔首笑答,“没分。”俯身拾起地上的衣袍,掸去尘泥,自己穿在身上,探身抽了腰带,束于腰间。

琉熙却只定定站着,僵如泥塑。

原先隐隐的不安,此刻一一解开。

秦王此次对蒙恬,乃是明升暗降。一个没有辖军的都尉,称何都尉?怎么能与实权在手的廷尉署官相提并论?

不但蒙恬明升暗降,就连蒙毅也被牵连其中,看似离开禁卫,放任实职。然而,这招可谓一箭双雕,一则免了他人接掌廷尉右监,蒙恬不予交接的顾虑;二则也将蒙毅自宫中调离。

秦王这招连削带打,干净利落,心计深重,阴狠老辣至极。

蒙恬故作轻松,转头要去开门叫进酒菜来,却被琉熙一把拽住,不能动弹。

她芊芊指节嵌进他结实的手腕,手背上筋骨爆起,眼底尽是悲伤,“蒙恬,是不是王上找你说过什么?”

蒙恬回转身来,抚上她战栗的手,笑如暖阳,“何必多次一问?”

“到底说了什么?”

“王上给我指的路,我不会走,所以无论是说了什么,都无关紧要。”他的笑愈发温暖,掌心的温度化解她的战栗,松开她的指节。

蒙恬拉着琉熙入怀,轻拍她的肩头,“没什么要紧的,别往心里去,多少人想做都尉,还求之不得呢!”

她双手递于他的胸前,脖颈仰出柔弱弧度,凄凄问道,“你可知道,都尉不分兵,意味着什么?”

他呵呵一笑,“意味着我不但不用去驻扎之地风餐露宿,还可每年往内库领取千石粮食,日日陪着你抚琴练剑花前月下。”

琉熙紧紧抓了他的衣襟,“蒙恬,这可不是说笑的事儿!”

蒙恬却依旧笑如微风入帘栊,将她强摁入怀中,湿润的吻沿着她鬓角滑落,轻噬她耳后腻滑肌肤。

琉熙挣了几下,都未能挣脱,抡起绣拳,砸上蒙恬胸口,“与你说正事儿呢!”

“别挣了,你哪有我的力气?再挣可就扔到榻上去了。”他温热气息附在她耳后,搂她的手又紧了紧,“王上说的事儿,我做不到。你,我离不开。官,可以不做。爱妻,负不得。”

“蒙恬,我何曾值得你如此待我?”她颓然哭泣,又挣了挣身子。

“值得。”蒙恬放开将她牢牢箍住的双臂,捧起她的泪颊,两人气息交织,唇瓣相接,语声含糊,情谊切切,“你为我不顾身死留在咸阳,我不过是不做官罢了,何况还有爵位俸禄。”

“你纵是娶平常女子为妻,也好过娶了我。”琉熙拽过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珠。

“谁说的?”蒙恬凑上额头去,抵着她的,“平常女子哪有这般绝世容貌?!我可是最看重这个的!”说着呵呵而笑,又故作神秘道,“还有啊……”

“还有什么?”

琉熙尚在狐疑,只觉眼前急晃,身子已经腾空而起,被蒙恬夹抱腋下。惊得她连忙呼喊道,“哎呀,干嘛?放我下去。”

犹在呼喊,她却已被重重扔在榻上,火热唇舌堵住她的惊叫,耳边低喃混杂粗噶喘息,“谁让你又挣的?不是说了吗?再挣就扔到榻上去。”

“你;”她话未出语,却又被他的唇封缄,只觉腰间一凉,束带不知何时已被解了,“你方才可没说再挣就解衣带。”

蒙恬邪笑一声,顺势扫落纱幔,“那就现在说。”

“唔……”衣衫未尽,两人身躯却已难舍难分,互相给予索取,无穷无尽。

82

82、几番魂梦与君同 。。。

秦军素来春秋两季季末换防;辖军将领,如有升迁或改换驻地;也皆在此时一并调动安置。

继蒙恬擢升都尉,蒙毅改任廷尉署监后;蒙武原本奉王命,由北地郡调往三川郡驻防。在三川郡待了不到半年光景,王命又下,将其召回咸阳述职。

三川郡本属韩国;十五年前;蒙骜领秦军数万讨伐韩国,韩王畏惧蒙骜神武,自行献出成皋、巩城;秦以此地置郡;取名三川。

秦国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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