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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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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那受伤的是蒙……”琉熙亟亟解释道。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子澶不悦语气打断,“熙儿,你知道的,即使阿璃的婢女侍从,也只能留在中壶天下的行馆。你怎么居然就敢把人带进桃林深处来?”

“师兄,他伤得太重,要死了,不,是一定会死的。如果我不带他们进来,被魏兵捉住,蒙老将军就会被枭首暴尸的。”琉熙含泪哀求似的仰望子澶,一颗心儿在内里乞求着,乞求子澶不要将他们赶出去。

子澶却好似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不过世间俗事,与你又有何干?”

琉熙眼中凄婉神色只一刻便化为悲愤,更有几分惊恐,害怕子澶狠心逐客,“师兄,你真的这样铁石心肠吗?”

子澶敛袖猛然一甩,背转身子不再理她,自上山间小径回“天外天”去了。

“师姐,都是你,师兄生气了。”木子不知何时竟已站到琉熙身后,低声埋怨她。

琉熙心中本就气恼,被木子一挑,越发恼火,有些没好气地说他,“刚才带人进来,你还帮着抬人,现在又来埋怨我!”

“师姐,我……我可是看你想要救他们,才出来帮你的!你可不能不识好赖人啊!”木子结结巴巴瞪眼看向琉熙。

他二人在这里嘀咕着,原本慢行在后的蒙毅一行人却是已经到了草庐前。蒙毅遥看山径上渐渐消失的那点绢白,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忽而纯朴一笑,问,“玉姐姐,可要我们砍柴造饭?”

琉熙转头看了眼竹篱角上早已架好的柴堆,视线扫过屋前小院,最终落在竹案上备好的酒食上,“不用了,把柴升起来,帮着木子把猎物收拾了,你们烤来吃吧。”

随队兵士闻言,早有伶俐乖巧的,取出随身火具,生火煮水,杀鸡退毛,一阵忙碌准备烧烤野味。

琉熙无心饮食,只是亟亟走进屋中,去看被安置在榻上的蒙骜。她忍住胸中翻腾的恶心,强迫自己看向那狰狞的伤口,取过蒙毅递来的小刀,用烈酒加以清洗。手持短刀,她闭目深吸一口气,狠心刮开蒙骜背上嵌着箭头的皮肉,将箭矢一一拔除,撒上伤药。

草庐中没有纱布,琉熙只得回房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裙来,莹白素绢在她手起刀落间化为寸宽布条。

“可惜了玉姐姐这身好衣裳,来日蒙毅一定赔姐姐十套百套。”蒙毅边帮着琉熙替蒙骜包扎边信誓旦旦说道。

琉熙纤臂轻轻绕到蒙骜胸前,欲要缠绕绷带,却听蒙骜撕心裂肺一阵痛呼。琉熙探手一摸,抽手处,竟是血肉模糊,原来他胸前的才是致命伤势。

木子忙上前帮着琉熙、蒙毅小心翻转蒙骜身体,露出他前胸一道一尺来长的剑痕,伤口极深,入肉三分,琉熙倒吸一口冷气,忍住泪水,为他上药裹好伤口,不顾被血污染红的裙裾,默默步出屋子,走出小院,走过草地,一直走入桃林之中,才蜷缩在一棵桃树之下,抱紧双膝愣愣发起呆来。

她的父亲,当时不知又是如何的情景?他的身边可又有一个贴心的孙儿陪伴?可有一个好心姑娘,用自己的方式送他走完最后的征途?

“玉姐姐,饭好了,你去吃一些吧。”琉熙抬眸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形,原来蒙毅不放心她,一直悄悄跟随在后。

她痛苦地摇摇头,脑中尽是方才血肉模糊的一幕,子澶虽然一直教授她医术药理,可她却还是第一次真正为人治伤,往日至多也只为打猎采药时受些轻微伤势的木子处理过伤口。

山中岁月清净恬淡,几乎洗净她前世怨愁,若不是今日这血淋淋的一幕,她怕是再也想不起那刻骨铭心的丧家之痛。

“蒙毅,”她的声音里充满悲辛。

“嗯。”

“你爷爷,他要死了,我救不了他。”她抬起那对至美的珀色眸瞳,凄婉凝视眼前肃立的少年,虽是夜晚,但他依旧如同一轮初升的朝阳一般灿烂耀眼。

而他,并不悲痛,却洒脱一笑,“将军难免阵中亡,马革裹尸是为将者一生的追求。谢谢玉姐姐解我爷爷的痛楚,送他安详归去。”

琉熙转眸间似是得到了安慰,也许,这也是父亲最喜欢的归宿,为将者又有几人愿意老来缠绵病榻,最终窝窝囊囊死于妇人怀中。她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蒙毅向着琉熙单膝跪倒,“玉姐姐大恩大德,蒙毅没齿难忘,今生若有机会报答,纵是刀山火海……”

“蒙毅,你去陪着老将军吧,他……快解脱了。”琉熙起身,举起蒙毅插在地下的火把,朝向上“天外天”的小径走去。

“天黑路险,玉姐姐,你要去哪?”

“老将军尸身你请带回,他不能葬在这谷中。待一切妥当后,木子会送你们出山,我的桃花马送给你,你的马儿留下,我会给它治伤。”她踉跄了几步,才终于能够站稳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上小径。

子澶暗黑瞳眸中那抹落寞,如烧红的烙铁般烫在她的心头,她要回去,去找他。

天色一点一点黑透,山中晚风凉寒,夹着夜露吹过,悄悄沾湿她绢罗衣裙,柔薄衣料熨帖于肌肤上,触感越发冰凉。

木屋中一片漆黑,不见子澶踪影。琉熙费力地吸气呼气,双唇因脱水而皴裂干涸,她已无力熬到回屋饮水,想起木屋后恰有一泉山涧,便拖着步子,绕去屋后。

虚脱的身子在见到水源的那刻松弛下来,意志也彻底崩塌,她软绵绵地跪倒在泉口,掬起泉水来猛灌几口。

清甜冰凉只在齿间一绕便吞下肚去,给身体带来滋润的同时也激得她不禁一颤。

汗水濡湿发梢,丝丝缕缕贴在额上,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却依稀瞧见前方点点萤火星光。那光亮渺渺烁烁,一阵风来,忽而似有,一阵风往,再看又无。

琉熙蜷缩着,直到恢复了一丝气力,她循着那光亮走去,走近了,才看清眼前藤蔓交错的崖壁后,竟有个一人高的洞口。轻提裙裾,低头进去,原以为会是一个逼仄暗洞,却不料,再抬眸处,已是豁然开朗。

黛青夜空唯一钩残月斜挂,屋前石道凝起白涔涔寒霜一地,草木葱茏,泉响叮咚,月光筛落梧桐树影,星星点点落在白色石道上,动静相宜,美不胜收。

木子不经意间曾向琉熙提起,师傅最喜白色巨石,因而采石铺道,装点屋前。

琉熙倏然一阵清明,难道这就是师傅的住所?

“你终于找到这儿来了。”身后忽然传来子澶冷清语声。

“师兄,”琉熙回首,欣喜看他。她,终于找到他了。五六个时辰滴水未进,又在山间寒风中竭力攀爬半夜,却只为能够抓住他的手,似乎就像是为了抓住滚滚红尘之中唯一的一点心安。

“我知道,你想见师父。”子澶眸中却只有落寞神伤,“你定是觉得我的剑术兵法,你已学的差不多了。急于想要向师父请教了吧?”

“师兄,我……咳咳……”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想要瞬间倾倒出来,却只引来阵阵干咳。

清冷夜色下,清华如水,沐得子澶衣冠如披霜被雪,宛然水晶雕琢,极美,却也极冷,叫人感受不到一缕温情。

他单手仗剑,指月而笑,“你能赢过我,便让你见师父。”说罢不等琉熙答应,灰黄利芒耀眼,森寒剑锋已经直取她皓白的脖颈。

几乎仅仅是出于本能,琉熙飞舞间旋身解下素绢铜铃,仓皇迎战。

子澶起初使的都是旧日教授过的招数,琉熙虽然力竭,却还能勉强应付,可几十招过后,子澶剑法便开始瞬息万变。琉熙脑中一一闪过奇妙的应对之法,可使出来,却是差之千里。

忽然,子澶大喝一声道,“我赢了,便要看你面容!”话音还未落下,琉熙只觉金属光芒晃眼,便见子澶手腕猝然翻转,手中长剑由一生二,双手各执其一,健臂双展似雄鹰,绢衣飘举若惊鸿。

双练似惊电,划破夜空。

她惊惶神色犹停于珀色双眸,面上轻纱却是顺着子澶手起剑落,堪堪碎成两截,落入红尘泥藻。

眼前景象几乎迷了子澶心智,清辉冷月下,被血色渐次皴染的素绢襦裙,包裹玉容佳人。原来,她面纱下藏匿的,是比那珀色双眸更美千倍的秀丽容颜。

霎时醒了酒,他本就不十分气恼她寻到此处,他知道,琉熙心底坦荡如野,不会是偷偷摸摸窥探之徒。原本也只是想借机查看她往日提及的烧灼疤痕,以便再行配药去除,却不料剑锋过处,解开如斯谜底。

琉熙颤颤如风中花蕊,终于见他收了利器,本就早已筋疲力尽,心上一松,身子软软瘫倒下来,一汪秋水定定望着身前男子,不须一句言语,万般情谊,尽在她这一对眸中。

子澶亟亟伸出双臂,接抱住她,眼底最后一丝落寞尽数被她流转目光融化。

他身上犹带芬冽酒香,柔情蜜意晕热青白月色,她气若游丝,犹在解释,“我到处找不着你……我跟着萤火虫光来的……我父亲也是武将,有朝一日,若他战死,我别无所求,但求全尸归葬故里……”

子澶纤长指节抚过琉熙丝质双颐,止住她的啜泣,转而伸向衣襟中,掏出一支通体莹白的发簪。

琉熙眼中透出一丝惊喜,原来他记得,记得她及笄了。欣喜过后,羞怯微露,“师兄,替我挽起来!”

子澶温柔地将她一头乌缎挽成发髻,万般郑重插好簪子,托起她腻脂如玉的下巴,口中芬冽余香幽幽渡入,轻柔软语尽化缠绵,“叫我子澶……”

作者有话要说:某春今天下午去面试了。到了那公司楼下就不想上楼去,后来想想,来都来了,不如就上去吧。然后面试的时候各种傲慢,各种随意。结果,HRD居然跟我说,让我等着,她去叫老总。

某春当时心里内流满面有木有?!就这样还要见老板。不过HRD去了一会,回来说,老板在开会,还是下次约时间吧!

于是某春心里那个愉悦啊!各种愉悦!恨不能给那老总给个长长的感谢邮件……感谢他没空见我……

好了,汇报完毕。——早春芳华

13

13、落英细数与君共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本来这章应该是昨天的,但是某春遭遇了一件非常糟心的事儿。某春花了1200元跟一家宽带供应商买了包年的宽带服务。可素,这家宽带服务商提供的网络服务,超级频繁地断网。开始是每个月一次,后来是两次,本月居然三次,而且每次的恢复时间居然不是以小时计的,而是以天计的。

某春太惨了,今天为了给各位亲放稿子,居然背着笔记本从家里出来,到了星巴克。

各种亲,同情偶吧,不留余力的!顺便,给个收藏、评论啥的好不好?!

至少帮偶一起申讨一下那家无良的宽带供应商吧!——早春芳华(本日于星巴克咖啡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云梦脚下的云杉树林,晨光自墨绿针叶间疏落,耀在年轻将军的脸上。蒙毅撸起袖管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回首仰视身后雾霭连绵的云梦诸峰。

木子牵着桃花马,领着其余众人,从迷蒙雾色中走出,依依不舍将手里的缰绳交给蒙毅。他嘟着嘴,轻柔抚着马儿的鬃毛,紧紧搂了搂马脖子,向蒙毅交代道,“小桃只吃粟米,不吃草料,师姐最宝贝它,骑的时候不许用鞭子,给小桃洗澡的刷子不能太硬,……”

蒙毅笑着一一道好,直到木子啰啰嗦嗦叨叨完了,才向他一抱拳,道,“多谢木子兄弟相送!”

木子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又看了眼桃花马,“不用谢!由这往西,直通邺地,你既然说你们有大军在那里,到了那儿,你也就认得路了。”说罢,也不与蒙毅道别,自顾自转身隐入群林深处,只片刻,便消逝无踪。

蒙毅抚了抚身侧的桃花马,轻跃上马背,最后一次回望,若非亲身经历,实在无法想象,向来只需看一眼星辰,听一曲水声,就可辨明方位的他,竟然需要一个半大少年的引领才能在此山之中来去自如。

昨日,他们一行人明明是从南面入山的,荒山峻岭,分明只有一条山道。可今日,他们却可以从云梦山西面出来,直达邺城。

“玉娘……”素绢蒙面的俏丽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他脑中,她便是坠落凡间的九天仙女,解救他们于危难,安抚伤痛缠身的老人。蒙毅下意识地一挥马鞭,忽而想到了木子的话,忙收回手上力道,改为轻夹马侧,向着兵士挥了挥手,“上路。”

木子匿身密林之中,直等到蒙毅一众人等远远离去,再也看不见背影,方才转身,采道中壶天回转“天外天”。

山涧汩汩,如银似链般自峭壁崖岸上流淌下来,直落入崖下一汪碧水深潭,流水相击的叮咚声就像一首天然的曲子愉悦过客的心。

木子停下匆匆脚步,掬起碧绿潭水洗了把脸,换取片刻清凉。再抬头,却见两名青衣侍者已垂首侍立在侧。

“公子。”

木子眼中浮起温润笑意,“可有人从中壶天下山?”

“没有。”

“你们退下吧。”

“是。”两名青衣侍者瞬息间便隐入山涧流淌的峭壁之后,崇山峻岭中,似乎一直便只有这个少年在独自行走。

木子心口重重压着的大石似是终于被移开,中壶天没有人经过,那就是师姐还没有下山,此处应是师姐下山的必由之路。如此想着,他的脚步又快了几分,看着昨日的情形,真不知山上两人会闹到怎样的境地。

他一路竭力快走,也生生耗费了半日才终于到了“天外天”界碑前,他重重吸了一口气,鼓起进去的勇气。

木子一路进了山门,先直奔琉熙所住竹屋。竹屋前落英纷纷,铺满小径,屋中空无一人,门窗随风一开一合,发出“吱呀”暗鸣。

木子有些慌了心神,忙又奔着洗药池而去,琉熙平素白日总在药池边阅看竹简上的医理,顺便翻晒药草。

药池边也无人。

木子把心一横,看来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子澶了。于是,他几乎是一气的小跑,穿过梅林,跑向木屋。

幽绿竹篁一如往日的宁静悠远,一阵风轻轻吹过,吹动尖细竹叶,簌簌声响清晰沙哑。一片竹叶飘落,沾上佳人素绢裙裾,即刻引来修长白净手指将它捡拾,更换得佳人抬眸娇笑如蕊。

木子揉了揉双眼,睁开又合上,再睁开再合上,往复数次,方才确信眼前景致并非虚妄。

竹荫之下一张矮榻背屋而置,子澶靠坐榻上,手中帛书轻展,似在深究,实则心猿意马。膝上侧卧及笄佳人,手中竹简低低搁下,看似已入梦乡,如缎乌发绾做发髻,发中一支莹白簪子愈发显得分明。

子澶抬眼间终是见到了立如石塑的木子,垂首温柔推醒膝上佳人,佳人惺忪睡眼半睁,翻转身来,缓缓起来轻理衣裙,腰上素绢铜铃垂落长裾。

“木子,”佳人叫道。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师姐,木子目瞪口呆,一双眼睛圆瞪如铃,“师姐?”

琉熙轻笑,“怎么,不认得我了?”

眼前佳人,秀脸全现,娇艳如盛放芍药,盈盈站立风中,掩地长裾随风微微轻颤,一双珀色瞳眸灵动剔透,眼波流转,顾盼生姿,仿佛乍起春风吹动碧潭深水。

“师姐,你……好美啊……”木子呆呆感叹,忽然他拊掌而笑,问道,“是不是师兄的药有用?”

“药?”琉熙不解。

木子笑摆双手走近,探头在琉熙脸上仔细探寻着疤痕的踪迹,“师兄给你配了去疤的灵药,是不是起效啦?”

琉熙被他看得难抵羞怯,低眸扭过脸去,“我脸上没有疤,骗你们的。”

“师姐,”木子气鼓鼓叫道,只一瞬,忽然又换做认同表情,“师姐,你长得太美了,出门要换男装!脸蛋一定要遮起来!”

他郑重其事,一脸严肃,逗得琉熙和子澶齐声声笑起来,可他却是灵机一动,释然笑道,“哦,不用,有师兄在,谁能欺负得了师姐啊?!”木子凑上前去,无赖厚皮状,问向琉熙,“师姐,我以后是叫你师姐呢?还是嫂子呢?”

琉熙双颊顿时红透,恼羞成怒地一记爆栗砸在他额上,“叫师母!”

木子倏然向后一跳,初时惊惧,渐渐又有了笑意,看向子澶,“师姐都知道了?”

子澶微一颔首,目光含情,凝视琉熙,恰逢上琉熙投来的盈盈笑眼,两人目光交缠,缕缕柔情似水,缠绵入骨。

琉熙低声答道,“我知道了。”

……

昨夜激斗过后,力竭的她颤颤落入他的怀抱,自他口中渡来丝缕芳冽酒香,温热亲吻滋润她干涸到脱皮的双唇。他的唇薄而软,带来阵阵陌生的战栗,前世,她曾有过夫君,她也曾三千宠爱汇聚一身,可却从未感受过如斯粲然心动的滋味。

这也许就是所谓两情相悦,甜美到她甚至都几乎忘却如何去回应。

她亲启朱唇,与他彼此交缠,无力的双臂缓缓抬起,紧紧揽他入怀,“子澶……”

他在她耳边低喃,“熙儿,对不起,师傅已经过世多年了。木子,是我徒儿。”

她释怀一笑,“彼此彼此,我也骗了你。我脸上,没有疤痕。”

……

“师母……师母……”木子轻扯琉熙衣裾,“骗你,我也有份,你不生气吧?”

“嗯?叫我?”

“呃……师兄,哦,不,师父,以后我究竟要如何称呼啊?”木子无奈地挠挠头皮,“好乱……”

琉熙打落木子扯她衣裾的双手,又一记爆栗势大劲小地落下,“就叫师兄师姐。”

木子无辜抚抚脑门,侧目瞅瞅子澶,子澶温暖笑意如烈阳,“听师姐的。”

木子呵呵一笑,“师姐,我……我做饭去了……你们继续。”说着,向着琉熙挑了挑双眉,眉目俱动,似在嘲笑,又似是在讨好。

琉熙皓白双颐噌地燃烧起来,绯红似血,与往常受了作弄一般,作势欲要追打上去,可脚下长裾逶迤,不慎间竟踩到了裙摆,一个趔趄,扑倒下去。本欲自己运气跃起,却只刹那,身子已被稳稳抱起,揽入温香硕颀怀抱。

********绝武********

初升的下弦月,如半块残玦,斜倚天角,清冷辉光筛落疏离桃枝,斑驳流影洒在一地落英之上,泛起柔和的粉色光韵,细细流淌于眼中心尖。

子澶低眸凝视琉熙,广袖掩藏两人十指交缠。

素色长裾曳过石径,月光映下和谐倒影。两人时不时互望一眼,柔情蜜意随着初夏的熏风,夹杂落英清香,渗入四肢百骸。

“子澶,我们打赌。”琉熙牵着他的手,跑过桃林。

子澶轻笑,以往皆是他要与她赌,赌哪国兵败,赌谁家割地,赌比剑输赢,今日,她却要与他赌,“赌什么?”

琉熙娇容半掩,得意笑道,“赌这一地桃花有多少瓣,若是单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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