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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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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澶轻笑,以往皆是他要与她赌,赌哪国兵败,赌谁家割地,赌比剑输赢,今日,她却要与他赌,“赌什么?”

琉熙娇容半掩,得意笑道,“赌这一地桃花有多少瓣,若是单数,就是我赢了,若是双数,就是你赢。”

子澶回身看一眼桃林,纷扬落英飘洒无定,他灵机一动,指指中间石径,“只赌这石径上的。”

“好。”

子澶扯起衣摆做兜,琉熙则蹲□来小心翼翼捡起径上粉色花瓣,一片一片仔细数着,投入子澶衣摆中,“一,二,三……”

“是单数,我赢了。”琉熙纤手拾起最后一片径上落英,高举子澶眼前。

子澶却仍是温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琉熙背转身子,蹲身捡起她长裾上沾惹的三片花瓣,“看,是双数。”

琉熙起初诧异,旋即恍然大悟,开怀而笑,“请问师傅,想要何物?”

子澶从腰后抽出湘妃竹箫,指指杏林,“我曾见过你在杏树下跳舞,再给我舞一曲。”

琉熙惊异间明眸流转,旋身转入桃林正中。月华如水,透出青白玉色,照得桃林中素绢长裾的人儿如梦似幻。她的衣裙染上朵朵绛色落英,身体本身也如同一朵极艳的花朵,纷扬铺展开来。

前次是孤傲的白色孔雀,这回却换做空灵的花妖。

一曲将尽,只见那花妖背身回首一露娇容,修袖微翳,掩住大半面容,宛如流连俗世爱人。旋即伴着余音袅袅回旋回来,于曲终时,落入子澶怀抱。

她展臂拉下他,深深一吻印了上去,香蕊暗吐,与他深情纠缠。眸中渐渐升起氤氲水雾,弥漫深浓柔媚,仿若深潭秋水,慑人心魄。

“熙儿……终有一日,我们变作老朽老媪,到那时,你还愿意与我一道数落下的花瓣吗?”

“愿意。”她埋首他的胸前,原来男女情谊却是如此醉人。

他蓦然停下继续索取,抬头坚定说道,“我去见你父亲,六礼聘娶。”

14

14、落英细数与君共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更新了两个章节哦!有一个章节是补昨天的!

某春很有更新品,各位放心好了!

嗯……伦家那么乖,亲,给个赞扬吧!——早春芳华(这货还在星巴克)

秦魏之战终以秦军主将蒙骜阵亡告终,两国各自收兵,秦军回转函谷关,魏兵退回邺城。

由魏国到赵国邯郸的路程也随之恢复通畅,琉熙心中掩藏三年的疑惑,在此次回赵之行中得以解开。

原来云梦山中并未只有子澶、木子与她三人,中壶天行馆边,峭壁山涧之后,别有洞天,建有房屋,供侍者居住。“天外天”上一花一树,一竹一池,俱是子澶驱使侍者所建所种。

軿车一路颠簸,驶离云梦山界,渐渐靠近赵境。

琉熙倚在车壁之上,卷起窗上竹帘望出去,想看一眼三年前来时心仪的那片草原,却被子澶抢着放下帘子来,“别看。”

“为什么?”琉熙巧笑问道,回首执意掀起帘子,透过车帘间隙将目光投向心中向往已久的连绵绿色。

却不料想车外四下一片黑沉沉的死寂,青草树木尽皆被染成黑红,没有连绵的深绿浅绿,只有远处白骨森森寂寞卧于他乡山岗,惨白从视线中一掠而过,给原本温暖的阳光也蒙上寒意灰雾。

琉熙飞快放下竹帘,阖上双目,将自己埋进子澶怀中,双手紧紧环抱身旁的温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开那嗜血的梦魇。邯郸城破赵宫被围那日的惨烈重又浮现到眼前,到处都是尸体鲜血的狰狞丑陋,噬心断肠的毒酒穿吼而过,结束那屈辱的一生。

子澶温热掌心抚上她的脊背,将她牢牢扣进胸膛,磁沉嗓音从胸腔中幽幽传出,有一种令人心宽的魔力,“不是让你别看吗?怎么不听话?”

琉熙偷觑驾车的木子,见他神情自若,挥鞭引缰,怡然自得,时不时还与护卫的侍从调笑几句。她心中隐隐不甘,紧咬下唇问道,“木子怎么不怕?”

子澶轻捏她的下巴,湿热的唇撬开她的贝齿,解救下将要渗血的朱唇,“别那么咬自己,嘴唇会破的。”

“木子为什么不怕?”琉熙追问。

子澶压低声音,俯在她耳畔说道,“木子还在襁褓中,就见识过杀戮灭国,他的家臣护卫他突出重围,逃到云梦山脚下时,原先的五百壮士,就只剩两人了。”

“咝……”琉熙倒抽一口冷气,隔着竹质车帘凄然凝视木子挺拔俊秀的背影,谁能料想,这如云彩般自在洒脱的少年,会有这样凄惨的身世。

“熙儿,你要学兵法,我教你。你要学剑术,我也教你。可你要明白,真正的战争,永远不是你我饭后沙盘前的推演,也不可能轻松地像我们可有可无的赌注。”子澶认真的眼神里透出肃杀之气,他隔着帘子指指窗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才是战争。”

“子澶,为什么七国之间要无休止地互相征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子澶紧紧复紧紧地搂她入怀,“天下共主才能止战,停止武力的就只能是武力,是绝武之力。”

“这个共主,是秦国,对吗?”

“对。总有一天,会不再有韩国,不再有魏国,不再有楚国,……也不会再有赵国。”子澶迟疑之中艰难地说出伤人的事实。

“不,不能没有赵国!”琉熙执拗地推开他。

子澶无奈地摇摇头,“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即使今日没有秦国,再过几十年几百年,也会有另一个秦国,最终吞并天下,横扫八荒。现在的七国,两百年前又岂是七国呢?赵国,不也是三家分晋而来?”

“那为什么不能是赵国统一天下呢?”

子澶仰头大笑,低头问琉熙,“你觉得赵王能是此等雄主吗?太子嘉是吗?”

琉熙冷哂溢出嘴角,赵王的确没有这样的雄才大略,而太子赵嘉也成不了赵王,他即将被赵王罢黜,公子迁才是接任的新主,也是她前一世的夫君。

犹在出神间,忽然,奔驰的軿车忽然停顿,将车内的琉熙和子澶撞在一处。只见木子一挑车帘探进笑脸来,“师姐,前面是关隘,要进赵国了。”

琉熙玉手轻拢衣袖,从中取出一块金铜小令牌来,交给木子,“拿着这个,直接走左门。”

关隘前车马混杂,等待盘查的百姓排出整整一里的长队,木子接过令牌,如获至宝,坐回车前,扬鞭直奔左门。

这枚令牌是琉熙离家之日父亲亲手交赠,上铸李氏徽记,执此令,便可在赵地通行无阻。如若遇险,更可向当地郡守求救。

五年前,老将廉颇颇受赵孝成王信任,代理相国,率军攻魏,直取繁阳。可孝成王却在此时过世,新任国君便是如今的赵王偃,初一执政,就令从燕国前来归顺的武襄君乐乘取代廉颇。

廉颇大怒,转头率军攻打乐乘,赵军自相残杀,哗变分崩,最终乐乘败走,廉颇投奔魏国都城大梁。

自此之后,赵国朝中再无中流砥柱。

本在北境防御匈奴的父亲李牧便被急调回都城邯郸,执掌军国大事,成为朝中重臣。因而,令牌上铸李氏徽记,才能有如此震摄之力。

軿车顺利通过城门,过门之时,木子只轻举令牌,守门兵士便肃队放行。

木子双手恭敬捧回令牌,交还琉熙,“师姐,这个令牌好厉害!”

子澶调笑道,“熙儿好大的排场。”

琉熙双眼笑如初升月牙,回敬子澶道,“我怎么也听中壶天的侍者,叫木子公子,叫你世子。”

子澶翩然浮起天高云淡笑意,“就因为祖父在楚国受封一块偏远的小地,伯父有意让我承袭,所以家臣们就那么称呼而已。”

琉熙微微颔首,靠回车壁上闭目养神。

“熙儿不问我祖父是谁,受的是什么爵位吗?”子澶问道。

琉熙明眸半睐,嘴角微掀,“你说,我就听着,你若是不说,便有不想说的苦衷。终此一生,我便永不相问。”

“熙儿……”子澶清澈双眸专注眼前佳人,紧紧将她揽进怀中,恨不能直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

琉熙娇滴滴笑道,“先别得意,若是到了邯郸,我父亲和兄长问起来,你可要想好如何应对。如果不想让他们知道,可要自己管好家臣,别叫漏了嘴。”

过了魏国国境,又慢走了两日,一行人才好不容易进了邯郸城。

琉熙站在车辕上,等不及木子搬来下凳,提裾一下从车上跳下地来,飞奔着向门内的兄长跑去,“哥哥……”

李玦张开双臂,迎上飞奔的幼妹,“熙儿。”

她在兄长怀里撒了一会娇,才环顾四周,问道,“父亲呢?”

“父亲入宫议事去了,快回来了。”李玦抚开琉熙额发,轻拢她已然梳起的发髻,“及笄了。”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来,打开递给琉熙。

“好美!”琉熙细细端详盒中金光耀眼的一枚华胜,小心取出来,转过头去,似是在找寻什么人。

“熙儿在找谁?”李玦问道。

琉熙这才羞答答一笑,垂下眸来,却见身侧子澶素绢衣裾轻摆,微一抬眼,他已接过华胜去,替她戴到额前。

“这位是?”李玦笑问。

琉熙颊染双晕,“这是我师兄子澶。”

李玦看着眼前情景,也已明白九分,笑着一揖,“在下李玦,是熙儿长兄。”

子澶忙执晚辈礼,深一回揖。

李玦目不斜视,细细打量一番,眼底渐渐流露欣喜,笑问琉熙,“这可是你的良人?”

“大哥……”琉熙扯着兄长衣袖,羞怯扭过脸去。却恰见门外下马处停下一辆疾驰的軿车,丝竹细帘掀起,两名婢女搀下一位绿衣美人。

“谁是谁的良人呀?”美人风姿卓然,如夏初荷塘上掠过的微风,徐徐来到众人跟前。

琉熙盯着她端详半日,才惊喜认出她来,“黛姬。”

黛姬是赵国内史长女,与琉熙年纪相仿,彼此乃是知心密友。

“我刚进家门,你怎么就来了?”琉熙撒开挽着兄长的双臂,上前紧握黛姬双手。

黛姬娇俏地一颔首,笑道,“我陪公主从城外别宫回来,在城门下看见一辆马车,不经盘查直走左门,所以就问了守门的尉官。原来,那个狂徒竟是你。”

琉熙不由又紧了紧握她的手,黛姬是公主身边的陪侍女官,琉熙记得清楚明白,前一世,就在她及笄的第二年,她嫁给了公子赵迁,而黛姬则是陪着公主前往秦国参选王妃,不久以后,噩耗便自秦国传来,公主遭遇不测,黛姬生死不明。

前世的梦魇又一次蒙上心头,琉熙呆呆盯着眼前的人,只能看着她双唇一开一合,却丝毫听不清楚她的话语。

黛姬被她手上劲力握得生疼,笑容霎时僵在脸上,“琉熙,你怎么啦?”

琉熙这才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才又敛起明丽笑意,“你方才说什么?”

黛姬见她回复如常,才牵着她往门外軿车走去,“你随我进宫吧,今晚宫中有筵席,为公子迁贺寿,公主嘱咐我,请你一并前往赴宴。”

琉熙似被炙热烙铁烫到一般,猛地抽回手来,整个人僵直直立在门内,似是即便九雷轰顶,也不愿再向前移动一步。

刹那间,锥心刺骨的剧痛自她身上蔓延开来。前世里,她曾满心欢喜地去赴这场贺寿的夜宴,还曾艳绝群芳做鼓上一舞。

赵王嘉许,公子倾心,那时想来,何等荣光。

琉熙强自镇定,几乎费尽全部气力才压抑住嘴角的抽动,将心底如洪水般奔涌而出的厌恶和鄙夷摁回原处,连她自己都无法描述,挤出口中的寥寥数字有何等辛苦,“不,我不去。”

黛姬诧异非常,邯郸城中,多少贵妇少女,今日都期许可以荣幸获得邀请,入宫赴宴,然而,琉熙却似乎惧之如洪水猛兽,“为什么?”

“我赶了几天的路了,风尘仆仆,就那么进宫,实在不妥。而且,我也确实累了,想早些歇息。”琉熙也知道刚才太过失态,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胸中滚滚澎湃的波涛,给出一个合乎礼法的答复。

“哦,”黛姬难掩失望神色,回首切切再望琉熙,“那我先回宫了,公主还在等我。”

琉熙浅浅一笑,咽下心头苦涩挥别闺中挚友,由衷的无力感再次袭来,她知道黛姬的结局,却无力去改变,只能眼看着她被命运的车轮裹挟着滚入熊熊燃烧的烈焰,突然,她觉得自己很渺小,仿若天地间毫不起眼的微尘,只需风一吹,便散落开去,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

15

15、落英细数与君共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说说关于“翁主”这个称呼。

在战国时期,诸侯之女皆称“公主”,但是到了秦统一六国之后,“公主”的称呼,就只能用于皇帝的女儿了。诸侯之女降一等,称“翁主”。

因为“小姐”一次,在明代之前,都是严重的贬义词,不能用来称呼像女主这样高贵的女性。而“姑娘”这个词汇,在宋代之前,也未见用以尊称。

由于女主的父亲李牧受封武安君,也就是相当于次诸侯一等的人物。所以,在此处,某春选择循汉制,用“翁主”一词。亲们不要傲娇哦!傲娇的拖出去打屁屁……——早春芳华

黛姬一步三回首,终是依依不舍上了軿车,琉熙跟将出去,定定看着车子渐行渐远,遥遥仰头张望。车子混入街上人流,车轮扬起些微沙尘,在暮色下模糊了轮廓,不一会儿便隐入黄昏中的城郭。

琉熙仿佛被死死钉在了街心,直直伫立,双眸一瞬不瞬瞧着车子远行的方向,直到那模糊的轮廓全然消逝无踪,她仍是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就好似,那一眼,便是永别。

子澶默默走上前去,轻揽她的纤细腰身,将她从人来人往的街心拉回,柔和温润的声音将她早已随车走远的思绪拉回,“已经走远了。”

琉熙侧头向他一笑,“我们进去吧。”

两人并肩缓缓走回府中,身后衣裾相掩,袖中十指交缠。来往婢女见状忙纷纷低头垂睑,匆匆避开。琉熙这才惊觉,已不是身在云梦之中,置身世俗,再不能如此旁若无人,连忙欲要抽手退开,却被子澶牢牢抓住。头顶比温泉还舒睦的目光投下,送来丝丝情意,她不禁紧紧反握,相携相依。

李玦似对琉熙不愿进宫赴宴十分不解,殷殷问道,“熙儿为什么不去?父亲待会儿回府更衣后,今夜也是要前去宫中赴宴的。”

琉熙向李玦微一欠身,显然答非所问,“我想带子澶进去见见母亲。”说着,牵着子澶走过屋下廊道,穿过后亭中曲桥方亭,往后府中一间小小的院落走去。

院子不大,小巧玲珑,院中并未栽植树木,遍地青草小花,屋子里的摆设极其朴实简洁,中间席地矮榻上,侧卧窈窕背影,窄袖宽带胡服,艳丽的绛紫色,垂髻如云斜落枕边。

琉熙悄悄走近,坐在榻侧,如玉纤指抚过卧者鬓角,柔声轻唤,“娘亲。”

胡服女子沉睡中倏然一颤,反身坐起,紧紧扣住琉熙双手,好似只要她一个松手,女儿便会飞走一般,“熙儿回来了?”

琉熙靠进她的怀里,额发轻轻婆娑着母亲的下巴,“娘亲,我回来了。”

“你这女子,野得没边了。人家黛姬倒是每两三日都来向我学舞,你却疯疯癫癫要跑去什么云梦山学剑。哪里还像一个女子?都是你父亲娇惯你!”母亲心满意足看着眼前的孩子,口中却是言不由衷的责怪。

琉熙又撒娇地扑回母亲怀里,“熙儿刚回来,娘亲就骂我,也不怕我从此跑了,再也不回来看您。”说着,轻轻拭去母亲眼角挤出的泪珠,如刚刚出生的小羊般依偎在母亲的身边。

李夫人笑看怀里的幼女,目光扫过门内颀长身影,原以为是跟随而来的李玦,这时才看分明,却是一个翩然如玉的陌生男子,“这位是?”

琉熙笑答,“这是我师兄子澶。”说着,凑到母亲耳边低声又说,“娘亲,我要嫁他。”

李夫人先是惊讶,再现欣喜,待细细打量子澶后,眼里清晰可见的,便是赞许了。她不由深深点了点头,连带着耳上玉珰也随之前后荡漾。

子澶敛袖深揖,“拜见李夫人。”

李夫人抬眼笑看他,俯在女儿耳畔戏谑道,“我看不错。”

琉熙俏皮眨眼挑眉,答道,“我也觉得不错。”

子澶静静立在门内,一脸温良恭俭,任君品评的模样,引得琉熙母女不禁相携低笑。门外胡服侍女低眉垂手进来,一欠身,禀道,“夫人,外面随翁主回来的小侍者问,今夜他要宿在何处。”

琉熙这才想起,一阵忙乱,竟是忽略了木子,恐怕这会他早恼了,待会指不定又要怎么作弄回去才肯罢休,连忙吩咐婢女,“他不是侍者,是我师弟,你去领他进来。”

“是。”

李夫人拉了琉熙的手,下榻穿鞋,走上院中的青草地,“今日你父亲要去宫中赴宴,晚上我们就在这地上铺一张竹席,前几日过九月九,家里酿的菊花酒正巧还没喝完。今天月圆,我们正好喝酒赏月。”

琉熙眼角忍不住偷觑子澶,笑道,“今晚木子可要尽兴了,他最贪杯。”

不一会儿,婢女便将木子领进小院来,另有两名侍者铺席置案,准备酒菜。

其间,宫中来了宦者,说道李牧议事耽搁,来不及回府更衣,让李玦备了冠服送进宫去。李玦也即匆匆入宫赴宴去了。

府中独留四人,对月品酒,闲话家常。

木子向来贪杯,佳酿当前,岂肯轻易放过,不多时,便喝多了。双眼微醺,面带晕红,找了块草地仰头便倒,指着天上的圆月嚷道,“师姐师姐,你快看,今天居然有两个月亮。”

一旁的三人笑得直揉肚子,琉熙调笑他道,“才两个呀?师姐觉得,今晚木子怎么也能看出四五个月亮来。”

木子醉眼迷蒙,歪了嘴,舌头都喝大了,指着琉熙责备,“师姐,你笑话我!看我下次怎么作弄你!哦,现在不能作弄你了,你是我师母了。唉,师父肯定要给你撑腰。”

说完,又指着子澶说道,“师父,女人都好可怕,看着一个比一个美,阿璃姐姐美,师姐更美。可一变脸,比老虎还吓人……那个什么……”只听得他口齿愈来愈不清晰,不久,便成了自言自语的呢喃,又过了一会了,便只剩下甜美的鼾声了。

月华移过中天,夜凉渐起。

琉熙叫了侍者,将烂醉的木子背起,亲自提灯引路,送子澶回了客馆,才又返回母亲居住的小院,自己睡下。

因是夜里饮了酒,虽说不曾有醉意,但却也一夜好眠,再醒时,窗外已是秋阳明媚,日上三竿。

李夫人嘴角蕴笑,静坐榻边,餍足地低头凝视熟睡的女儿,见她醒了,温存伸出手来,拉她起身。

“醒了?”李夫人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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