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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准备了足够的水和食物踏上了简易的竹筏,顾水墨像一只雀跃的小鸟般在竹筏上手舞足蹈地,她很快便可以见到阿城了,真好!
花笑安眼眸中满是疼惜,环着顾水墨的手臂微微地加重了力道,他花笑安完蛋了,彻底地放不下这个孩子了,墨儿请原谅我的自私,自私地不想让你回到楚钰城身边。
顾水墨依旧是紧紧地咬着衣袖摇头,双手握拳窝在花笑安的怀中不语,额间的细汗慢慢地汇聚成滴顺着鬓角滑落,打在了花笑安的手背上,仿若亦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小墨儿,已经好了,没事了,若是痛得很便喊出来吧。”花笑安心疼地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
顾水墨刚想说好便听到“咔”地一声,然后膝处传来了锥心的痛意,猛地将衣袖放到了嘴边咬住方才止住那欲出口的哀嚎,紧接着又是一声,痛得她直接脱力地向后倒去,幸得花笑安及时跑到了她的身后,让她软软地瘫倒在他的怀中。
花笑安顾不得其他,伸手抚上了她膝盖的位置,原本还上扬的唇角渐渐地抿成了一条直线,轻声说道:“墨儿,你这膝骨有些错位,我帮你还位可能有些痛,你忍着些。”
“那还等什么,我不需要歇息了,咱们立刻便走吧!”话落便要起身拉着花笑安走,却不想双腿一痛再次地跪了下去,幸好花笑安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否则定是伤上加伤后果不堪设想。
“崖底最东边的湖水并非是死水,而且一望看不到边际,想必定是与外界相连,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简单的竹筏,等你歇息够了咱们便启程吧。”花笑安眼含笑意地将手搭在了顾水墨的肩膀上,不意外看到了她上扬的眼眉,墨儿难道楚钰城在你心中的位置如此不可撼动么。
“小花,你在想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顾水墨焦急地推了推花笑安的手。
花笑安眸色微变,心中不断地有个声音在蛊惑他,“花笑安带她走!带她离开东楚,将来她长大了满心满眼便都是你了,楚钰城将会成为她最模糊的记忆。”
104 沐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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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多有得罪了,墨儿不喜欢别人拽着我的衣襟!”顾水墨猛地跳到了地上抱拳说道,转身便跑向了门口,却不想一道白影闪过,她竟是生生地撞在了沐荀的身上被弹退了好几步。
大长老亦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九岁女娃竟是有如此大的指力,他竟是被生生地震退了三步,留下两道红印的手背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我怎么会见到!”凝气于指间,顾水墨用力地击向了大长老的手,她年纪小不代表她可以任由旁人欺负,这两个老头着实是过分。
“墨儿,你是不是见过这血玉?”大长老猛地扯着顾水墨胸前的衣襟问道。
顾水墨杏眸圆睁,脑中不断地闪过自小便戴在身上的虎形血玉,这老头说的定是它无疑了,原来竟是镇族之宝,还好她将它送给了阿城,否则定会被他们拿了去。
“墨儿,大长老他亦不是外人,我也便实话实说。若是当初他们乖乖地离开南巫,我并不会狠心到去下追杀令,要怪也只能怪他们盗取了镇族之宝的灵虎血玉,使得沐家老祖宗的尸身瞬间化为灰烬,惹得族内一片惶恐和声讨。”话落沐荀疲惫地坐到了床边,满目慈爱地看了看顾水墨。
“若是放到多年以前,我想会是这个结果。”一直没有开口的大长老突然出声,引得顾水墨侧目去看。真是古板至极,大祭司的孩子便不能存活于这世间么,这沐家对自家的子孙都如此狠毒。
“那你们是来杀我的?”顾水墨冷静地问道,一点都不似性命即将受到威胁。
沐荀的话深深地震撼了顾水墨,她是知道萧沐爱俞倾,但是她没想到代价竟然是如此之大,需要伤己体肤弃己宗族,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爱的力量竟是如此地伟大。
“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个处理方法,还有一种方法,只不过鲜少有人去尝试,那便是承受七七四十九刀割肉之刑,主动放弃大祭司的职位,若是刑后而死则不允葬入族陵,若是刑后侥幸存活,亦是得永远滚出南巫的土地。”
“墨儿,你且听我说完。”
“爷爷,你这是连我都一起骂了吧!”顾水墨冷声说道。冷寒的眸光震到了沐荀,这真的是个九岁的孩子该有的眼神么,他刚刚有说什么过分的东西么。
顾水墨的双眸渐渐地变冷,她家爹娘如此相爱,怎么从这老头嘴里说出竟是如此地难听,真是食古不化地老顽固,若按他这样说,她岂不是苟且的产物,那还来找她作甚?
“没大没小地,要叫爷爷!”沐荀嗔怪着,然后继续道:“大祭司在任期间若与人苟且,被发现即是犯了族规,若是知错能改,受五十杖刑,然后由大祭司亲手处决那个与之苟且之人便可。”
“老爷爷你没骗我?大祭司不准婚嫁怎么会有我?”顾水墨调整了个姿势盘腿做好,好似一个小神婆。
沐荀叹了口气点头,然后道:“沐家人的婚嫁其实并不受控制,但大祭司却是不一样的,无论占卜出的大祭司是男是女,皆是终身不许婚嫁的,因为那样便是对神明的不忠和不敬。”
“上一任是我爹?”顾水墨没忍住问道。
见顾水墨感兴趣,沐荀摸了摸胡须继续说道:“大祭司定是要从沐家嫡系子孙中选出,至于选谁根据占卜出来的生辰八字而定,每次定是非常之精准。”
顾水墨心下惊诧,刚刚只是随口一问,这下才反应过来,这白须老者竟是自己的亲生爷爷,也便是现在南巫沐家家主,那他不好好地在南巫当家跑来找她做什么,这其中定有蹊跷。
“南巫沐家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沐家的家主并无任何官职和权力,却是备受人尊敬,而我便是沐家现任家主。家主最大的责任便是联合四大长老经过占卜选出和培养大祭司。”
“罢了,反正将来你都要知道,爷爷就把沐家的一些事告诉你。”话落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大长老,见他并无异议地点头,沐荀方继续开口道:
“那关我何事?”
“墨儿,想必你是知道萧沐吧,他本名沐之萧,是我最小的嫡子!”待缓和了些,沐荀开口道。
“咳咳…咳咳…”沐荀差一点没被口水呛死,咳红了一张老脸。沐荀身后的大长老则是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这娃娃真是讨人喜欢,他好久没见沐荀这老小子如此吃瘪的样子了。
“我爷爷早就作古了,你骗谁?”顾水墨冷声问道。
“墨儿,我是爷爷。”沐荀笑呵呵地说道。
顾水墨起身欲下床,却突然发现屋内多出了两双脚,抬首看去不由得微愣,戒备地问道:“你们是何人,怎会在这儿?”
“花笑安,你是个小人!”顾水墨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满的全是失望,亏得她上辈子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竟是被一个古人给骗到这个地步,真是谁都不能怨,只怪她高估了人心。花笑安苦笑了一声并未言语,转身摔门而去,给了顾水墨一个决绝的背影。
正在这时,顾水墨缓缓地睁开了双眸,沐荀激动地差点喊了出来,这孩子的样貌可是像极了俞家那丫头,但这眼神却是与之萧极为相似,谁说这不是沐家的血脉他绝不轻饶。
“这无凭无据又怎能说这是我沐家的血脉!”沐荀身后的大长老瞪着双眸喝道,但是他的双目却是盯着顾水墨未曾移开,仿佛要把她瞪出个窟窿。
“笑安公子,这便是你信中提到的那个孩子?”沐荀眼眸一亮,疾步走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执起顾水墨的小手探起了她的脉搏,见她除了外表狼狈了些并无内伤,沐荀提着的一颗心便落了下来。
“那便请店家先前带路吧。”面目略微温和的老者说道。须臾两位老者便被带到了雅间,掌柜识趣地躬身退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
“想必二位便是南巫来的贵客吧,我们公子早已在雅间恭候多时了。”掌柜立刻上前抱拳问候到。
日落时分,两名须髯皆白的白衣老者并肩踏入了这家酒楼,瞬间便引得众多宾客频频观望,若说穿白衣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特就特在他们的外袍连着白帽将发丝全部遮住,只露出了面目而已。
“墨儿,我不能放任你在楚钰城身边长大,请原谅我。”花笑安喃喃地说道,然后便背着顾水墨朝着酒楼的二楼走去,路过的小二掌柜全部都对他点头哈腰谄媚得紧。
105 呼之欲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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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城死死地盯着落款处“沐天赐”三个苍劲有力的楷体字,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便要从心底蹦出,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是…她一定是…
她绘画的手法竟是如此地熟悉…
她会调笑着唤他阿城…
她会他的武功路数…
她知道雪狼们的名字…
将屋内的油灯点起,楚钰城缓步走到了书案前心下微愣,那女人还有闲情逸致作画。起先楚钰城先是被画中那只惟妙惟肖的阿懒所吸引,但是当他看到落款处的字迹时,整个人便如遭雷击定在了原地。
凉风吹过,楚钰城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抬首间心下一愣,他竟是走到了那恶女曾住过的客房。本欲转身离开,却是没有挪动脚下的步子,轻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楚钰城嘲讽地一笑,他都已经疯傻了,还有什么东西是她原清鸿可以利用得上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原清鸿信誓旦旦的爱意还真是廉价。
楚钰城披散着头发在各个院中闲逛,虽已入深夜他却是连一丝睡意都没有,整个人甚至比白日里还要清醒。白日里他借故抱了下原清鸿,不意外地手指上沾染上了血迹,想必昨夜蒙面的黑衣人定是她无疑了。
忆兰宫
待小院再次回复了平静,沐天赐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淡去,缓缓地抬首望月喃喃道:“明个儿便是第三天了,阿城你到底想如何处理。”
“倾儿,现下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回房了,让天赐早些休息吧。”萧沐揽过俞倾的肩膀,然后递了个眼神给沐天赐,后者会意地打了个哈欠困意流露。
“娘亲,往后您可要好生地补偿我,天赐可就赖在这儿不走了。”沐天赐撒娇地说道,然后求救地看向了萧沐。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俞倾红肿着双眼哽咽着。
“娘,这阴雨天你怎么穿如此单薄就出来了。”沐天赐三并两步地跑到了俞倾的身边,将薄毯披在了她的身上,挡去了些许寒气。
“呜…呜…”细碎的呜咽声响起,惊得父女二人皆是一愣,齐齐地转头望向了声音处,那拱门处的女子不是俞倾又会是谁
天空渐渐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密的雨丝打醒了沉浸在故事中的父女二人,萧沐心疼地将沐天赐揽到了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道:“墨儿…不…天赐,这些年爹娘亏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小女娃的眼睛滑落,大长老再也看不下去了,手刀轻落便将顾水墨击晕过去,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南巫国了。
“唔…唔…”顾水墨不断地在沐荀怀中扭动捶打着,这种感觉着实是太无力了,她发誓,她有朝一日变强定是要报复回去!两个该死的老头子!
“墨儿,睡上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变好的。”沐荀从瓶中倒出了两粒药丸,掐开了顾水墨的嘴巴便扔了进去,然后用满是褶皱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以防她将药丸吐出来。
沐荀一把捉住顾水墨,将她死死地锁住怀中,然后不动声色地给大长老递了个眼色,后者便立刻从怀中拿出一蓝色雕花瓷瓶交给了沐荀。
“你看过那封信,想必也是知道的,我从小在将军府长大,我的家人都在东楚,跟你们去南巫想都不要想,除非我顾水墨死了!”话落将那被捏城团的信扔了出去,快步向着门口跑去。
“墨儿,百姓生存不易,这些年洪涝灾害频发,虫害亦是日渐严重,南巫不能再过没有大祭司的日子了。”沐荀一改刚刚的慈爱,声音都严肃了许多,一家之主的威仪尽显。
“老家伙,你倒是来帮忙啊!”大长老不悦地瞪了沐荀一眼,若是再没有继任的大祭司,他们沐家不知还要受到多少的诟病。
沐荀亦是有些鄙视地看着大长老,这老家伙难道还没看出来么,自家孙女的灵智要比同龄的孩子超出许多,哪会看不出他那糊弄孩童的把戏,真是丑人多作怪!
“……”顾水墨嫌弃地倒退了两步,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射杀着大长老,他这种行为放在现代,还以为是超级老牛吃嫩草呢!
“墨儿,跟我们两个老家伙回南巫吧,你想要什么,爷爷们都能买给你!”大长老单膝跪地拽着顾水墨的一只手诱哄着。
“老家伙,知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又何妨,反正他们今生是不能再踏足南巫的,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大长老的心情貌似比之前要好很多,说话的时候唾沫星期四溅,那中气足得很。
顾水墨微微垂首看向手中的信,还好花笑安未将爹娘的行踪暴露,否则她上天入地定不会放过他。
“墨儿,你爹和你娘现在可好,他们现在住在哪儿?”沐荀目露期盼地问道,纵是之萧犯了再大的错,那亦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怎会有不思念之礼。
“没错,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顾水墨淡淡地说道。
“墨儿,上面提到你的生辰八字是对的吗?”大长老急吼吼地问道,苍老的大掌按住顾水墨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
顾水墨略带防备地将信纸从信封中拿出,小手轻甩,信纸便被抖开,待那熟悉的字体入目,她原本还有些余温的心彻底地凉了。待看完信上的全部内容,整颗心已经彻底地被冻透了,花笑安你就是这样辜负我顾水墨的信任的么。
沐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顾水墨的手中,轻声道:“你若是识字,便打开看看,你看后应是会明白我等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寻你。”
锐利的目光射向了沐荀,顾水墨葱白般的食指紧紧地握起,秀气的墨眉缓缓地凝着,不悦地问道:“老爷爷,墨儿该回城王府了,不知你们留我在这儿还有何事?”
106 别说话,让我好好地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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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让我好好地抱抱你。”低沉而略哑的声音响起,竟是带着些许的哭音。
“七王爷…你…”
沐天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拉进了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抱,小巧的右耳正好地贴在了他的胸口,阵阵如擂鼓般的心跳,不断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那你告诉本王,‘时机’为何?”语气竟是比之刚才要重了许多。
“七王爷,在下说过,时机到了自会告诉你。”沐天赐轻轻地别过脸,不敢再看他的凤眸,若是再看下去她非得败得丢盔弃甲了。
“沐天赐,你把本王的墨儿藏着了哪里,恩?”楚钰城轻声地问道,面色看不出喜怒。
待楚钰城走到了沐天赐的面前,她脸上最后一丝淡定再也维持不住了,只得轻声地干笑一声,然而状似放松地耸了耸肩膀。
“七王爷,傻了?”沐天赐半调笑地说道。楚钰城缓步向着沐天赐走去,每一步都似踩在他的心上般,令人既激动又想哭,他离她越来越近了。
见楚钰城久久不曾开口言语,沐天赐压下心中的激动,淡笑着问道:“不知七王爷深夜翻墙而入,所谓何事?”沐天赐每说一个字,楚钰城的面色便黑了一分,待她的话音落下,楚钰城已经恨得牙根痒痒了。
“你…”沐天赐哑然地开口,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这场景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清冷的月色下,沐天赐仅着一身白色中衣,及膝如瀑的墨发随意地披散着,睡意并未褪去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光洁的额头下,一双水润的黑眸闪动着波澜,映衬着眉心处的泪滴状图纹,整个人仿佛误落人间的夜精灵。
楚钰城缓缓地起身,抬眸间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嗷…嗷…”阿懒愉快地低吼着。
那刨土和哼唧的声音虽然并不是很大,墙另一侧的楚钰城却仍是听了个清楚,足下一点轻身跃起翻过了那道墙,肥硕的阿懒立时停下了爪下的动作,歪着头乖巧地望着楚钰城。
阿懒跑出去不就便寻到了那面熟悉的墙,顺着墙根儿急躁地刨了起来,嘴里时不时地发出焦急的“呜嗷”声。
沐天赐缓缓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湿漉漉的眼眸盯着那扇半开的门板出神,刚刚那能唤动阿懒的哨声不是虚幻的,那么说他便在这儿附近。
见沐天赐并未作出任何回应,阿懒最后终是顾不得她,撞门而出瞬间便奔出去老远。
突然,轻而有规律的哨声响起,沐天赐房中的阿懒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原本柔柔地耷在头顶的耳朵霎时竖了起来,然后不停地在原地打起转来,眼睛时不时地望向床上的沐天赐。
萧府主卧中,萧沐亦是猛地睁开了双目,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刚刚若是没听错,那声音应该是从顾家老宅那边传来的,这么晚了会是谁!
“阿城!”萧府内的沐天赐猛地从梦中惊醒,光洁饱满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她刚刚在梦中好似听到了阿城的声音。
“啊…啊…”楚钰城压抑地低吼了两声,砰地跪到了地上,不断地用双拳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他为何如此愚钝不堪,竟是不能早些认出她,为什么!
顾府中,楚钰城疯找了许久都未曾发现那个他思念已经的身影,有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在他的心底不断地发酵着,然后便疯狂地滋长起来,她是不是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