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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小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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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自二○○二年岁暮写完四卷本长篇历史小说《张居正》后,到现在近六年的时间,我极少写诗,更没有写小说,而是以写作散文与随笔为主。
  记得二十三年前,我陪恩师徐迟前往黄州东坡赤壁游览。在二赋堂前,他问我:“你知道《前赤壁赋》多少字?《后赤壁赋》又是多少字?”
  我一时愕然回答不出。迟老责备我:“你当了作家,怎么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我当时脸色臊红,始终语塞。迟老接着说:
  “《前赤壁赋》总共六百四十四字,《后赤壁赋》短一点,四百四十九字,少了一百九十五字。但《前赤壁赋》比《后赤壁赋》写得好。我曾经想试着改《前赤壁赋》,试了多少年,仍一个字也改不动。这是真正的字字珠玑。你写文章,恨不得上午写完了,下午就拿去发表,不肯养。一个孩子也得十月怀胎呢!文章就是你的孩子,你要养,要优生优育。我现在坚持写短文章,只有短小了,才可能成为珍珠,成为钻石。”
  这一席话,对于我来说,是真正醍醐灌顶。往常,只记着刘勰在《文·1·心雕龙》中所说“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认为这是物我相融的妙境。但认真分析《前赤壁赋》之后,我才悟到,这“满”和“溢”,是指情感的饱满度和喷发的状态,并非文字的宣泄和语言的狂欢。至此,我开始注重短文的写作。
  近六年来,随着人生阅历的丰富以及生命体验的复杂,当然,也因为各地报刊的约稿,我的散文的写作有了一个小小的高潮。我侧重写千字文,力争在短小的篇幅内,写出宏阔之美与隽永之境。此类写作,首先要追求言之有物,而后是言之有味。言之有物,则必须见的事儿多;言之有味,却须情理说得透。至于何处点到为止,何处欲说还休,则关乎学养和感悟。东坡先生说“厚积薄发”,这是短文写作的不二法门。
  感谢中国海关出版社,要为我出一本散文集。我便选了五十余篇短文,名曰《中国小记》。取这个书名,其意在“小记”二字上。中国之大,沧桑变化之巨,倾其东海水以书之,犹不足以表现,然我只能小处着墨以记之,唯愿能短中见长,让读者品出一些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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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下扬州
儿时就背诵唐诗人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的绝句,童稚时只觉得它好,但好在哪里却说不出来了。中年以后,才悟出这诗的妙处全在“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一句上。
  扬州古称广陵,人们又叫它维扬。清代之前,扬州因靠着大运河,一向被誉为南北枢纽,淮左名邦。以今天的地理概念,扬州在苏北,不属江南。但古人自北方舟船而来,一入扬州,心理上便感觉到了江南。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其第一站盘桓之地,都定在扬州。江南是以长江为界的,从这层意义上,扬州不算江南,但它处在淮河以南,属不南不北之地,且扬州的人文风气,山水风光,都是近南而远北。杜牧在扬州留下的诗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便绝不是凛冽的北地所能产生的情境了。
  历史上的扬州,自隋至清一千多年间,虽屡遭兵燹,却不掩其繁华锦绣的气象,大凡一个城市,就像一个人那样,命运各异,有好有坏。有人终生困顿潦倒,喝凉水都塞牙;有人少年得志,到老也无灾咎。扬州属于那种“贵人多难”一类,比起这杭州、苏州,它受到蹂躏最多。但每遭蹂躏之后,它总能顽强地恢复生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八字用在扬州身上,也是合适的。
  记载扬州古时的繁华,典籍甚多。但最好的要数清代乾隆年间李斗先生撰著的《扬州画舫录》了。杭州、苏州乃人间天堂,值得记述的盛事比扬州还要多。但无论是张岱的《西湖梦寻》还是顾禄的《桐桥倚棹录》,都不及李斗的这本书。尽管张岱才情很高,是一代大家,但作为城市的记录,他之考证与阐释,均没有4下到李斗那样的工夫。李斗之后,另一位扬州人焦循写的一本《扬州图经》,也是一本好书,但史的味道太浓,非专门的稽古钩沉之士,恐怕很难读它。
  古扬州最令人向往的地方,当在小秦淮与瘦西湖两处。其繁华、其绮丽、其*、其温婉,《扬州画舫录》皆记述甚详。西湖之名借于杭州,秦淮之名借于南京,但前头各加一“瘦”与“小”
  字,便成了扬州的特色。我一直揣摩扬州人的心理,天底下那么多响亮的词汇,他们为何偏爱“瘦”与“小”呢?这两个字用之于人与事,都不是好意思。我们说“这个人长得又瘦又小”,便有点损他不堪重用;说“他专门做小事儿”,便暗含了鼠目寸光。时下有种风气,无论是给公司取名,还是为项目招商,均把名头拔得高高的。三个人支张桌子,弄台电脑,派出的名片却是“亚洲咨询公司”一类;两三张食桌的厅堂,美其名曰“食街”。总之,能吹到多大就吹到多大。照这个理儿,瘦西湖完全可叫“大西湖”
  或“金西湖”,小秦淮也可叫“中国秦淮”或“银秦淮”了。古扬州城中,虽然住了不少点石成金的商人,但铜臭不掩书香,负责给山水楼台命名的,肯定还是李斗、焦循这样的秀才。这两处名字最令人寻味:西湖一瘦,便有了尺水玲珑的味道;秦淮一小,也有了小家碧玉的感觉。如此一来,山水就成了佳丽一族,而扬州城也就格外地诗化了。
  如是,话题就回到“烟花三月下扬州”上头,知道扬州的地理与历史,就知道什么季节到扬州最好。因为没有红枫,更没有5与红枫相配的壮阔逶迤的峰峦沟壑,秋老时分到扬州的意义就不大。杜牧说“秋尽江南草未凋”,未凋并不等于葳蕤,失了草木欣欣的气象。莺歌燕舞的三月却不一样:那杨柳岸畔的水国人家,那碧波深处的江花江草;园林台榭、寺观舫舟,一色儿都罩在迷离的烟雨之中。此时的扬州,那些硬硬的房屋轮廓都被朦胧的雨雾软化了下来,曲折的小巷浮漾着兰草花的幽香。湖上的画舫,禅院的钟声,每一个细节上,都把江南的文章做到了极致。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样的句子把我们东方人的审美意趣,写得如同梦境。在三月的扬州,我们是可以寻6到这种梦境的。
  为了这梦境,我曾动了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念头。二○○七年,我打听何处可以雇一条船,邀二三好友于黄鹤楼下出发,一路吟诗作画,听琴吹箫到扬州去。结果人家告诉我,现在从武汉到扬州,根本无水路可通。后来打听到,从杭州或苏州出发,可从运河到达扬州。我又来了兴趣,让朋友去觅一只画舫。事情也未做成,其因是这一段运河虽然畅通,但除了运送货物的商船,渡客的帆舟早就绝了踪迹。
  由此我想到,坐一条船于烟雨的江上,去拜访唐代的扬州,已是完全不可能了。扬州的繁华还在,但唐代的*不再。若有意去欣赏今日生机勃勃的扬州,只能自驾车从高速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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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中小记
车抵阆中,天已薄暮。
  还在南充过来的路上,朋友就告之,已为我在阆中老城的水码头客栈订好了房间。乍一听客栈这两个字,心里头温温的,便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因为这个词不属于现在的时代,填充它的内容,除了武侠小说中的刀光剑影,就是唐宋明清中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了。
  即至踏着松影一般的暮霭来到水码头的门前,看到门楣上悬着的乌木匾店号以及一进五重的深深院落,我真的以为一脚走进了唐朝。
  我们经常夸赞时代的进步,若认真探究,则这进步都是功能上的发展,并非有质的改变。譬如穿衣,只不过从围着兽皮发展到布匹毛料;于交通,则从独木舟发展到轮船,从毛驴儿发展到8轿车;于饮食,从茹毛饮血发展到珍肴玉馔;于栖身,从岩穴发展到多功能的住宅。衣食住行的本质没有任何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科技含量高了一些,内容丰富了一些。这好比计时器,虽然从远古沙漏发展到今日的电子钟,但是,我们因此改变了时间吗?
  富也罢,简单也罢,激烈也罢,恬淡也罢,就像这客栈,虽然在别的城市里早就换成了宾馆、酒店之类的名称,但歇息下榻的功能,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但是,客栈之于阆中,却是非常的贴切。因为这两个词,都在历史中承担着特殊的文化符号。
  阆中建城,已有二千三百多年的历史了,真正的长寿老人啊!它与云南的丽江、安徽的歙县、山西的平遥并称为四大历史文化名城。中国的历史文化名城太多了,如北京、洛阳、成都、西安、杭州、苏州等,那都是演绎过民族的爱恨情仇的大城。上述四座,应是历史文化名城中的四小花旦了。和另三座古城相比,地处川北的阆中,似乎名声要小一些,大有“养在深闺人未识”
  9的况味。阆字比较生僻,最早见于《管子······度地》篇:“内为之城,城外为之郭,郭外为之土阆。”许慎的《说文解字》作出解释:“阆,门高也,从门。”北宋乐史的《太平寰宇记》是一部地理著作,介绍阆中,说它“其山四合于郡,故曰阆中”。比乐史早很多年的蜀汉谯周在《巴记》里说:“阆水迂曲,经郡三面,故曰阆中。”两位地理学家,解释阆中得名的由来,一在山,一在水。若到过阆中,到城对面的锦屏山放眼一望,便觉得乐史与谯周的话都说得对。往近点看,嘉陵江绕城三面,若烟雨迷蒙,看城中参差的瓦脊,倒像是凫在水上的一大片乌篷船。但若目光远举,扭脖儿四下看去,就不难发现,嘉陵江如一条蜿蜒的青龙,游弋在万山丛中,被它守护着的阆中,像蛰伏于雨意中的一朵朵莲花,深藏于翡翠般的谷底了。
  阆中的不可思议处,在于它的文化。在科举考试的年代,这一座小城里,出过一百一十四名进士,四名状元。须知整个四川才出了十九名状元啊!如今,走在这里的街道上,参观古意盎然的楼堂亭园,衙署街坊,辨认建筑中的雕龙画凤、碑跋残绢,就会深切地感到,这里的风俗民情,无不浸透着温婉的书卷气。虽然,刘备的结义兄弟张飞在这里镇守七年,并死于斯、埋于斯。
  但阆中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他的暴烈性格的感染,它向世人展示的总是一份散淡和儒雅。
  却说住进水码头,行李甫卸,我就急不可待地走上长街闲逛起来。
  10深春的黄昏,在这座小城里,幽静而漫长。曲折而略显冷清的街面,伴我漫步的,除了张飞牛肉的香味,还有掺杂了鸟声的漫不经心的胡琴。一堆满特产、陈列山货的店铺,仿佛一角园林;一座窗明几净、庭院生花的人家,仿佛一座空潭。身临其境,一些阴柔的词汇,如婉约、绵长、安谧之类,刹那间都生动起来,仿佛可以触摸、可以把玩。这时候,你就会领悟到这座古城长生不老的奥秘,乃是因为它平静着它的平静,悠闲着它的悠闲。你千种诱惑,万般浮躁,与它何干!
  城市同人一样,性格千差万别。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尽管现代文明身影千姿、魅力四射,具有摧垮传统的绝对威力。但有的城市,对异质的文化,天生就有抗拒力。就像我此刻漫步的阆中,虽然也有网吧、也有歌厅、也有浴足城,但里头消费者的表情,还是散淡的,略含着幽默的。这就是现代其表古典11其心了。
  是夜,宿于水码头的阁楼上,听槛外嘉陵江的涛声,像听着一曲洞箫。这份悠然,让我想入非非。传言得道的高僧可以烧出舍利子来。我想,如果往古的文化能像高僧那样坐化,则这阆中的风俗民情,定可以烧出璀璨的舍利。
  

菩提本无树
五祖寺在黄梅东山上,虽然其规制比之省城归元寺、当阳玉阳寺,略欠恢弘。但其在中国佛教史中的地位,不要说放在湖北省,就是放诸全国来考量,也是不可替代的。
  大家都知道,佛教传自印度,但自从禅宗产生后,佛教才算实现了中国本土化。这个过程经历了数百年,尽管曲折,但最终找到了出路。这种皈依是双向的,因此也是有趣的。
  禅僧们依汉土的文化习惯,称自家门派的开创者为祖。依其传承的谱系,则初祖达摩来自西土印度,而二祖慧可、三祖僧灿、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则都是大别山人。前二位在山北,后二位在山南。我的家乡在大别山主峰之下,我每以此为骄傲。但人们往往只知道大别山是红色革命根据地,是一座英雄的山。却不了解它同时也是一座拈花微笑、见鸟忘机的佛国禅峰,不但产生了四13位禅宗领袖,而且还培植了个性鲜明的中国式的宗教智慧与情怀。
  慧可、僧灿、道信与弘忍四位禅宗的道场分别在太湖的司空山、潜山的天柱山、黄梅的双峰山与东山。这大别山中的四座峰头我都专程拜谒。观其风树从容、丹青开于空际的景象;听其泉流漱石、钟磬飞而远闻的韵致,我的心难免不生出淡淡的出尘之思。
  老实说,这四处祖庭,东山的风景不算最好。禅是静谧的、安宁的,它的生机如枝头开放的鲜花,虽然灿烂,却无声无息。东山喧闹了一些,过多的俗声,使满月莲花境界稍受影响,也侵扰了诸佛的庄严。但是,专程前来拜谒的旅人,若有参透了般若智慧的禅风禅骨,一定能够剔去嚣杂,在寺中曲折的廊庑间以及生着青苔的石阶上,听到一千三百多年前那个舂米的和尚吟诵的偈语: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14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个舂米的和尚释名慧能,他目不识丁,曾被五祖弘忍称作“”,这含了一点点贬损的意思。慧能千里迢迢到五祖寺来,本意是探究佛法,但他只能到厨下做苦力。三年后,他却因这首偈,得到了弘忍的完全肯定,把象征着禅宗正脉的袈裟传给了他。
  在湖北这片土地上,有两件事在历史中都具有典型的意义。
  一是刘备看中二十七岁的诸葛亮,拔擢为“军师”;二是弘忍看中慧能,让其成为接班人。若按当时各自的情况看,刘备麾下,不但有关羽、张飞与赵云,还有大谋士徐庶。诸葛亮寸功未建,只凭一个《隆中对》就立即受到重用,用现在的话说,他只是一个回乡知识青年,连城市户口都没有。而慧能呢,只是一个厨房里的杂役,弘忍门下,一千多个弟子,可谓众星灿烂,特别以神秀为首的十大弟子,个个都是“博士后”,与他们比,慧能只能算是一个“农民工”了。但仅凭二十字偈,他就成了禅宗的第六代领15袖。尽管事后看,诸葛亮与慧能的选拔都是正确的,但在当时,这种选拔难免遭到世人的非议。中国用人,历来论资排辈。若刘备与弘忍两人,不敢打破常规,独具慧眼起用新人,则诸葛亮与慧能,恐怕就会昧于众生,终老江湖了。
  基于此,无论是用世间法还是用山中法看待五祖寺,都会感受到它的卓尔不群。
  我个人认为,政治领域中诸葛亮的《隆中对》,佛教领域中慧能的《菩提偈》,都具有石破天惊的意义。慧能之前的五祖,规定了禅宗的方向,但尚未让禅宗走向民间。让佛教走向大众,用智慧启迪人心,慧能是第一人。
  凡是智慧的,必是大众愉悦的;凡是众生愉悦的,必是简便的。有《六祖坛经》传世的慧能,早成了令人景仰的智慧大师。弘忍毕生做了很多功德,然而他最大的功德,莫过于发现了慧能。
  16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我多次到五祖寺参谒。三天前,我再次去到那里。在五祖传衣钵处,新盖了一座祖师殿。殿角有一棵参天古树。导游小姐说那是菩提树。一位年轻的游客茫然地问:
  “不是说‘菩提本无树’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树呢?”
  导游小姐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微笑着。我看到这一幕,忖道:
  若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这样的对话,便是禅家活泼泼的机锋了。
  

辽上京的黎明
凌晨四点,我们就匆匆起床,赶往辽上京的遗址等待日出。
  辽上京的遗址在内蒙古巴林左旗林东镇,这里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家乡。公元九○七年,耶律阿保机在这里创立了契丹国,后称大辽,在中国的北方称雄两个多世纪。
  辽国立都,实行五京制度。即上京、中京、西京、南京、东京,分别为今天的林东镇、宁城、大同、北京和辽阳。上京当时称作临潢府,作为五京之首,一直为辽国的政治经济中心。
  大凡一国之都,必定建在交通便利的地方,如美国的华盛顿、俄罗斯的莫斯科、法国的巴黎等。帝国的君王们从此出发,到达任何一处边疆都不会太远。当然,建都的条件除了交通,还需考虑经济、文化、气候与安全等诸多因素。国家强盛与否,气象如何,一进首都便知。
  26当我从曾为辽中京的宁城经赤峰,越过科尔沁草原,而后进入巴林草原抵达林东镇时,我被沿途旖旎的风光所陶醉。青草披覆的岗峦,仿佛大地鼓起的翡翠的波浪。色彩斑斓的羊群、牛群与马群,像撒在茸茸草上璀璨的珍珠。而在岗峦间蜿蜒流去的西拉木伦河,静静地*着阳光,柔软的波浪如同镶上了一层金箔……但是,当我到达林东镇时,第一感觉是这里过于遥远,甚至有些偏僻。即便在一千一百年前的辽国,从其控制的疆域来看,这里也并非领土的中心。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被辽国占据的燕云十六州都是膏腴之地。而处于燕云十六州中心位置的北京,却27被辽国的统治者设置为南京,起到的仅仅是陪都的作用。是契丹人无意入主中原还是耶律阿保机过于偏爱自己的家乡呢?我的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疑问。
  辽上京处于正北偏东的方向。我们穿过泥泞来到遗址内,已是四点半钟。此时的中原,应该仍被夜幕笼罩,但此处已是晨光熹微。走上一截残存的土城墙,四下瞻望,但见依稀可见的土城墙内,是一片东西长、南北短的平坦大草场。想必这片草场便是当年的辽上京了。
  城市如同人,有它的命运以及生老病死的规律。凡一座城市的消亡,不外乎两种原因,一为战火,一为灾难。不同的是,有的城市屡毁屡建,可以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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