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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封给了郭靖。
“什么?”窝阔台大惊,这样一来的话,郭靖加上拖雷两人的力量,就在蒙古帝国中占据了最大的一份,如果拖雷想要。。。。。。。。。。。。想到这里,窝阔台急忙上前几步,想要分说些什么,却听到铁木真继续道:“我死之后,将中都城里的所有人都杀掉。”
这话说出来只是轻飘飘,背后却是要让几十万人的性命,饶是郭靖勇猛无畏,也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的寒意。他十二岁的时候跟着铁木真出阵,亲手杀死的人数以千记,但是他对于屠杀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和小孩这种事情还是有些不是很适应。
只是迟疑了那么几乎感觉不到的一刹那,他便上前道:“恳请大汗收回成命!”
拖雷惊讶地望了过来,其他人也对他怒目而视。在这些人的眼里,屠杀本就是家常便饭,就算是蒙古人,他们也没少屠杀了,更何况是汉人和金人?可是对郭靖来说,既然他心中对此觉得不快,那就有必要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意见。
这些将领也未必就是喜欢屠城,但是杀人之后必然就伴随着抢劫。士兵们抢到的东西,他们也能分上一份。而且屠城还可以用来激励士气,对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郭靖道:“杀死那些敢于抵抗我们的人就足够了,如果将所有人都一起杀掉,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可是,铁木真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挣扎了好半天之后,终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来说,这真是一个好消息。然而对中都城里的人来说,这就未必是一个什么太好的消息了。既然铁木真是在这座城市的附近死的,那他麾下的将领们,还有他的那几个儿子们,想要将整座城市中的人都杀掉就似乎变成了一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因为他们本来就是野蛮人来着。
郭靖心情低沉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生平第一次地感受到了无力。在以前,无论有什么困难险阻,他也有自信靠着一双拳头一路轰杀过去。但是,现在情况是能靠着武力就能解决的吗?便是拖雷安答,也不是很赞同自己的意见吧。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如果自己能再强上十倍,百倍,大概就能阻止接下来的事情了。如果自己能变得更强,那就不用顾虑到世间的任何事情了?如果有不同意见,那也能靠拳头将他们都说服。
说服?记得先生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说服一个人,天魔极乐功。强迫一个人,海湖爆破拳。现在的自己,能轰出一片无悔的爆破拳吗?
就算能轰出那样的拳头,在大汗刚去世的时候就自相残杀也是不好的吧。可是,有个词语就在他的心底升起,“停尸不顾,束甲相攻”。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古往今来的一切事情载某种程度上来说,都不过是在重复而已。
那么,要不要。。。。。。。。。。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郭靖从那人的脚步声,还有他身上的味道能分辨出,来人正是契丹余孽,姓耶律,名楚材的那个男人。此人向来跟窝阔台走的很近,现在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了?
耶律楚材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长着一张严肃的国字脸,看起来很是威严。进来之后就鞠躬行礼,恭敬地道:“见过郭将军。”
“哦,原来是耶律学士,是大汗叫你来的吗?”郭靖口中的大汗当然指的是活着的窝阔台了。
“郭将军,大汗让我带话说,他不是不愿意支持您的意见。但是故大汗的遗旨他也不能当着诸位将军的面反对。”
“是吗?”
“是的。大汗还说了,只要您愿意用漠南幕府来换的话,他愿意把整个中都,连里面的丁口都送给您。”
“就这么简单?”郭靖对此不置可否,问道:“难道大汗能将诸将的反对意见都压下去?”
“将军,诸位将领所求的不过是财帛美人,并不是非得屠城不可。要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再面子上过得去,大概也就可以了。”耶律楚材道:“就是不知道郭将军舍不舍得?”
舍得?郭靖对窝阔台的倒是有些佩服了。果然,和那些儒生走得近的家伙们都会变得喜欢使用权术吗?郭靖自然知道窝阔台的提议不怀好意。可是,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即便是为了死去的铁木真,也不能现在就动手。
作为自小在蒙古长大的人,他毫不畏惧杀戮和鲜血。但在那之前,就还有一件事要先做完。
郭靖对耶律楚材道:“我可以用漠南的属地和部众来交换整个中都城,但是,我希望大汗能约束诸位将军的部众先后撤十里。”
这个要求并不算什么,区区十里而已,大军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赶到,耶律楚材考虑了一下却不敢随便答应。这个夜晚里,他就往复地跑了许多次。到了最后,终于敲定了交易的方案。郭靖将整个漠南幕府,包括属地上的工坊,羁縻的野人部落,还有留守的一碗多军队等都转交给窝阔台。而窝阔台则保证将整个中都和里面的人口都交给郭靖。
耶律楚材在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地道:“将军此举活人无数,我代那些百姓谢过将军了。”
“不必谢我,”郭靖摇头道:“我只不过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罢了,无关善恶。救人也好,杀人也罢,不过是我个人的喜好。今日之事对你来说可能是为善,但他日,我做的事情在你看来就未必如此了。”
次日,窝阔台果然约束众将后退十里下寨。城中尚有十余万敌军,这些人既然不忿不能屠城,便都等着看郭靖的笑话。
只有拖雷新近得了数万蒙古大军,也不因为前日两人的分歧而有所疏远,帮着郭靖逼迫着尚控制着半个城市的金兵投降。那些女真人,汉人,渤海人,契丹人等听说了城外蒙古人的大汗死了的消息,本来都在害怕。一听说来招降的是幕府将军郭靖,他们都知道此人并不像其他的蒙古将领那么残暴,便争先恐地投降了。
也有些不愿意投降的将领想要奋起反抗,然后这些人就被他们原本的友军斩杀一空,剩下的都被五花大绑地送到了郭靖的营地中。
郭靖也不和这些人客气,下了第一道命令。这道命令就是——“尽诛完颜!”凡是自称是完颜氏子孙的,一个也不许留。然后就有很多的女真人怕被波及,忙不迭地换上了汉家服饰,还给自己起了赵钱孙李等汉性。
甚至有不少姓完颜的也振振有词地道:“我们本是东海边上的野人,后来被完颜家的捉来了,这才改姓完颜的。将军,将军,我们跟皇族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这样,我们以后就改姓郭了,您看成不?”
。。。。。。。。。。。。。。
第一道命令之后,郭靖继续对他们道:“本来大汗遗命是要尽屠此城,但是被我劝阻了。可是新任的大汗说了,想要活命可以,你们就得拿出足够的钱财来!”
外有残暴的蒙古人虎视眈眈,这些人也顾不得肉痛,在城中收刮了一遍之后,凑足了金银财宝。郭靖派人将之一一送给带兵的各位将领,连拖雷安答那边他也送了一份过去,却被拖雷拒绝了。
拖雷来到他的营地中道:“父汗死了,我要回草原上为他守灵。安答,我知道你为人不忍,可是,你将你自己的部众都给了窝阔台大汗,那你以后怎么办?大战过后民生凋敝,中都这里可养不活你救下来的那几十万百姓。”
郭靖锤了拖雷的胸口一下,将这个身材高大身体强壮的青年锤的面色发白,因为郭靖就只会更高大更强壮呀。然后郭靖大笑道:“不是有安答你在吗?”
对于这样的结拜兄弟,拖雷只能摇头,但他还真不能不管。于是在回到草原安葬了题目真之后,拖雷就将郭靖的旧部还给了他,还送了许多的钱财物资过来。
铁木真下葬的时候,郭靖并没有跟着过去。窝阔台已经视拖雷和郭靖的联盟为肉中刺眼中钉,他怎么会再让郭靖在草原上扩大影响?他巴不得郭靖从此就窝在中都这边,再也不要踏足草原的为好。
郭靖对此不以为意,人死便如灯灭。那具残骸并不是他所敬重的前代大汗,只不过是一些即将要腐烂的肉块罢了,而他也正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完颜洪烈原本就因为之前的一系列战败而心力交瘁,回到中都后不久就一病不起,在城破之前数天战事正激烈的时候,这位雄心万丈的赵王就在自己的王府中抱着无限的遗憾和悔恨去世了。因为外面大战正酣的缘故,王府中人只能将他草草地下葬。
然而,就在这天,郭靖便来到了完颜洪烈的坟墓之前。
“将军,人死为大,您要是破坏坟茔的话,只会坏了您的名声,”解文周苦口婆心地劝道:“又何必如此呢?”
“名声?”
郭靖对解文周的才学是很佩服的,但是除了才学之外的东西,就没有那么佩服了。至于名声这种东西,郭靖就对解文周道:“名声这种东西我是不在乎的,当年金人杀入中原,名声又何曾好了?在这个世界上,起决定作用的是武力,也只是武力。”
解文周听了这番唯力是视的话,不由得皱眉,摇头道:“马上得天下,岂可马上治之?”
解文周说的这两句是当年陆贾对汉高祖刘邦说过的话。意思就是单纯靠武力是不行的,只是。。。。
“我又不是皇帝。”
“将军坐镇中都,尽可先东取女真故地,兼有朝鲜,然后用兵中原,便是高祖一般的伟业亦是唾手可得啊!”
“哼,人生若不得快意,便是作皇帝也没什么意思!”郭靖对边上被押过来的完颜陈和尚道:“你说是不是这样?”
完颜陈和尚披头散发,身上满是血污凝结成的暗色血块,样子说不出的狼狈。听了郭靖的问话,他仰起头来,叫道:“阶下之囚,只求速死!”
“可是,杀人是很容易的,活人却是很难。”郭靖道:“不如你降了我吧,你虽然姓完颜,但是跟金国皇室并不是一脉。你武功既高,也能跟士兵同甘共苦,在这个乱世里面,像你这样的人就这样死去太可惜了。”
“逆贼,你杀了我吧!”
“那好,”郭靖道:“那三日后我便送你和完颜氏的那几千余孽一起上路。”
“你。。。。。。。。”
“这三日里面,如果你改主意了,我便任命你为千户,让你统领那些完颜氏剩下的老弱妇孺。”
“我。。。。。。”
完颜陈和尚还想说些什么。郭靖却是自顾自地下令道:“把完颜洪烈的坟墓给我挖了,将他的尸骸拖出来!”
“将军!”解文周大恐,大声地道:“你这样做,如何能成就大业?”
然而郭靖手下的那些将士们却是没有那些顾虑,拿着铁锹等各种工具就将赵王完颜洪烈的墓地给挖开,将草草下葬的墓主人的棺木拖了出来。
一阵混合着香料味道的难闻恶臭从棺木中传了出来,让人中吐欲呕。解文周一阵恶心,其他的人虽然也觉得很是难闻,但是在战场上比这恶心的多了去了,却没有人有更多的表示。
郭靖看了看装着完颜洪烈的棺木,在此之前,他曾想过了很多种可能。现在的情况,也不过就是那些可能中的一种罢了。
人死便如灯灭。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一具没有了任何感觉的尸骸。就算是将完颜洪烈的尸体从棺材中拖出来,再抽上三百鞭,也不会让自己的心情变的更好。至于杀父之仇,自己已经报了。
想必完颜洪烈在死之前,已经体会到了国破家亡的惨痛之情。最后他在蒙古兵围中都的时候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做到这样的地步,便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所以。。。。。。。。。。。。
他便一掌劈出。
掌风摩擦大气,生出炽热的高温。这招火焰刀本是大雪山密教宁玛派的不传之秘,但是他以兽王拳推动这招,威力就只会比宁玛派的历代传人更强。塞满了香料的棺木瞬间被点燃,熊熊烈火将整个棺木连里面的尸身一起烧成了灰烬。
鞭尸这种事情。。。。。。。。。。。。实在是不符合俺样的美学。
三日后,完颜陈和尚在经过几日的煎熬,特别是那些妇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一刻不停后,他终于决定投降了,并以陈为姓,以和尚为名。
对此,郭靖并不觉得意外,从来都是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就算他陈和尚心如铁石,几日来一直看着那些要跟他一起去死的女人孩子,也非得化成绕指柔不可。
只是,这个男人真的会如此容易的就屈服了吗?郭靖并不这样认为。但是即便他心怀故国,那又如何呢?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广大,天下并不是只有中原这块地方,需要被教化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说大海对面的那个岛群上,就有的是他陈和尚发挥的空间。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野狐岭之战,金国的主力野战军团全军覆没。随后,中都陷落,无数的金国文臣武将或死或降。在天下的有识之士眼中,金国的国运已衰,金人的气势已竭。在这种情况下,不痛打落水狗,还更待何时?
北地豪强纷纷揭竿而起,杀官吏,夺府县,整个北方的形势瞬间就失去了控制。便是南方的宋国,也开始蠢蠢欲动,想要一雪靖康之耻。也有些大臣极力阻止北伐,当年金兵灭辽之后顺势南下的惨状才过去了一百多年,他们就担心蒙古人在灭了金人后,也会如法炮制,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可是在两年前,金人南下攻打宋国的时候,双方数十万大军在宋国境内大战一年多的时间,双方早已经结下了死仇。特别是沦为战场的宋境中几乎家家戴孝。那些靠近宋金边境的下层士兵和军官,哪个不是对金人恨得咬牙切齿?
或许平时他们也毫无办法,可是在这个金人被打得苟延残喘的时候,他们便一起鼓噪起来,极力劝说那些将领们进攻金国。还有那些从曾经在中原战斗过的文臣武将们也一起上书,极力要求北伐。这些人中,便有已经八十岁的陆游和已经六十岁的辛弃疾。
朝中的主和派们在群情汹涌之下,只是迟疑了片刻,便发现朝野之中已经满是对金人的喊杀喊打之声。
宋国此时正是宁宗在位,此人虽然不及宋太祖般英武,倒也算得上是守成之君。在群情汹涌的时候,宁宗皇帝还保持了清明,他在私下经常忧心忡忡,对宰相韩侂胄道:“如果蒙古人灭掉了金国,在南下攻打我们怎么办?”
宰相韩侂胄乃是坚定的主战派,他对宁宗皇帝道:“中原板荡,正是我大宋进取之时。陛下所顾虑的,不过是蒙古灭金之后势大难制。然而如果高宗皇帝肯用岳飞,岂有不能决胜中原的道理?”
宁宗皇帝壮其言,从其请,追封岳飞为鄂王,削去秦桧的王爵,并把谥号改为缪丑。在政治上,宋国已经完成了吹风,做好了北伐金国的准备。
郭靖问道:“所以说,宋人是准备北伐了?”
“是啊,南朝举国一致要求北伐的情况,还真是少见。”回答问话的是一名清瘦的中年男子,一身的青衣,倒也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那黄先生此来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某家此来,一是为了告知将军此事。二是想要向将军表示感谢。”
“感谢?”
“是啊,将军几年前是不是去过临安?”
“是有那么一次,我到临安城外的牛家村祭奠亡父的时候去过。”
“听说将军在那里带回了一个有些。。。。。。的姑娘?”
“是有这么回事。嗯,我看她的武功路数和黄先生同出一脉,莫不是先生的后人?”
“那孩子是我徒儿灵风的女儿,流落在外,多得将军照顾,某家在此谢过了。”
“如果你真的要谢我的话,不如。。。。。。。。。。”
“喂,你这人,是要挟恩图报吗?”被郭靖无视了的黄蓉在边上不满地道:“你堂堂一个大将军,也好意思和我们父女计较这些?”
原来这中年男子便是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东邪黄药师,其早已到了不惑之年,但是因为内功精湛,看起来还和中年人一般。他呵斥了黄蓉几句,心中对郭靖的评价也降低了不少。原本以为这位就下了满城百姓的会是一位光风霁月的英雄人物,哪只道却也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罢了,看在他收留了傻姑和救了那许多百姓的份上,便是有什么难事,也帮他一次好了。只是他军中高手众多,又有什么是非得我去帮他办的?难道是刺王杀驾不成?
于是,黄药师便道:“将军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只管吩咐下来,便是刀山火海,某家亦等闲视之。”
“哼,我爹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武功兵法无一不精,你人虽然不怎么样,眼光倒是不错。”少女模样的黄蓉在一旁气鼓鼓地道:“只要我爹答应了,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好。”郭靖赞道:“黄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语,那我便说了。”然后,他看了看边上的小姑娘一眼,心中觉得这小女孩倒是和华筝妹子很像,特别是她们那种又是骄傲,又是骄傲的样子。
他定了定神,正色道:“我听说先生是天下少有的武学大师,今日你我既然有缘得见,不如就此切磋一番?”
“就为了这个?”黄药师大为惊讶,虽然听老叫化说此人武功极高,但他先前一直认为这位郭将军虽然长得高高大大,体格异常魁梧,内功却并不如何高明。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又或者是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借此博名?
“那便如将军所愿。”黄药师一边答应,一边想着等下让此人吃点苦头就算了,弄的他下不来台的话的未免不美,毕竟此人还算是有恩于桃花岛。黄老邪虽然行为乖张,但向来是恩怨分明的。
比武的结果以双方平手而告终,至于当事人的想法到底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黄药师走的时候是板着一张臭脸的,就差拂袖而去了。
而在一处暗无天日的地方,一个苟延残喘的身体正在黑暗中慢慢地腐朽下去。如果不是胸膛处那隔了许久才会来上一次的起伏,便真的与尸体无异了。
这里真的好黑。无尽的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