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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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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的脑子顿时一懵,马上想到旧小说里描写的“阎罗殿”,而他们仅在离十八层地狱咫尺之遥的第十七层。不由地一股恐惧感涌上心头。福田必尽比他老练些,忙拿出还没有用过一次的白毛巾给他把汗擦干净,安慰了几句,他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接过毛巾一看,毛巾和四周的煤一样黑。此时,他才看清,四面八方都是黑黑的“岩石”世界,嶙峋的岩壁就是地狱里的鬼怪,只有他和他的伙伴们是有血有肉人,生命在这里是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太阳和他家乡的太阳一样,暖烘烘地照耀着大地和山河。当他干满一个班时,跨上地面的第一步时,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却眯缝着,看不清地面的景物和他的伙伴福田。当他摘掉矿工帽,把矿灯送进充电室的时候,一个手里拿着警棍的人走过来告诉他,说他第一个班就没完成“定额”,下一个班必须把欠下的“定额”补上。否则,他就会被扣掉这个班应得的所有报酬。他一脸茫然,弄不清这个人说话的含义,只知道他这一夜的辛劳白白藏送掉了。他和福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他俩还没有来的及收拾的窑洞。霍师爷听到这里,脸上很是同情,嘴上却问:“为什麽不好好读书?在家乡干一番事业呢?”,王二柱回答不上来,他不知道“读书”是什么概念。他也不知道什么叫“事业”。他只知道家里“穷”,才来这里下窑的。霍师爷见他没有回答,接着问:“当时为什麽不向矿上反映这件事呢?”,王二柱噙着眼里的泪水,嘴唇哆嗦着。霍师爷安慰了他几句,他的情绪稳定下来,继续讲述他的悲惨经历。霍师爷也受到了感染,不停的抽着“中华”,王二柱摸摸兜里,手又拿出来。霍师爷扔给他剩下的半盒“中华”,王二柱苦笑了一下。

  王二柱和福田看着熏的黑黑而又狭窄的窑洞,拿来铁锹和稿头整整干了半天,临到晌午,才把两个床板安置停当,从小卖铺买来必须的生活用品,吃过午饭,下井的时间又到了。这个班他们在一个新的采煤区干活,支撑的矿柱还没有弄结实,领班的就强迫他们在那里干活,突然一声“惨”叫,不远处突然出现塌方,一名当地的老工人被压在乱煤的下面,大块的煤滚在一边,人们很快把他从煤下面抛出来,一条腿早已骨折。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儿,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王二柱的汗,比受伤的老汉儿出的还要多。老汉儿慢慢睁开眼,告诉他:“这条腿已经是第三次断啦!”。王二柱心里大吃一惊,心里想着赶快干完两年,积攒几个钱,快快回家,翻盖了新房,和他心爱的阿妹子结婚。然后,厮守他的双亲兄长和家乡的大山,看那云起云散。

  从井下上来,太阳就要落山了。王二柱早已习惯了矿工的生活和这里的民俗风情。他虽然勤俭节约,还是勉不了和下井的弟兄们喝几杯。这天,他盘算着明天再干一个班,钱也积攒的够数了,回家的日子指日可待。他约了几个老乡和福田,还叫了矿上的朋友,买了大块的熟肉,白酒啤酒应有尽有,菜也准备的不少,大饼子一大堆。笑声和划拳的呼喊声从窑洞里传出,惊动了四周的下井人。斜对面不说话的“老女人”知道王二柱攒够了钱就要高高兴兴回家了。可是她回不去,泪水含在眼里,心里在默默的为王二柱祝福和祈祷。王二柱听到抽泣声,知道是那个“老女人”难过,大大切了一块肉,拿了几个大饼快快送过去,脚步慢慢走回来,心里酸楚楚的。晚上,他躺在木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对面绳子上挂着的女人内衣*,被风吹的晃来晃去,心里一阵痒痒。他想起了阿妹子那比山里杜鹃,还要美丽的面容,他要重重地买一条纯金项链和漂亮的花衣服送给阿妹子,让林里的鸟儿都为阿妹子歌唱和赞美。也让寨子里的妹子和小伙伴们看看,他王二柱在寨子里也不是孬货,而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他心里盘算着:“要不明天的班不要上啦?”。可是又一想,还是再挣一点回家的路费吧,想着想着,他怀抱着枕头睡着了。霍师爷踱着步子,看看王二柱不说话啦,知道他的故事到达顶峰,后面的事情一定存满了辛酸和凄苦……。

  〔待续〕若愚 文稿 2009…7…28

师爷入仕〔第二十三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二十三章〕若愚文稿

  晨曦爬出地平线,微弱的光灰蒙蒙。夜班的工友们睡的正香,王二柱却睡不着,今天中班是他最后一次下井作业。他洗漱完就一直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从凌晨就漂落的象鹅毛般的雪片,一直下到现在。王二柱一会儿一会儿爬起来,一次次地站在窗前,眼前只有灰暗灰暗的夜空和漫天飞扬的雪花。突然,沟沿上不远的地方传来女人的哭泣声,还有男童的劝慰声,随之从哭声的方向飘来纷纷的纸钱和袅袅的烟雾,王二柱翻开墙上的日历一看,原来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一,“那一定是孤苦的妻子祭奠她死去的丈夫!”,王二柱这样想,“未谙世事的儿子也一定站在母亲的身边!”。王二柱想到了鬼,他不知道坟丘下的死鬼生前犯下了何种罪孽,却孤零零地躺在这荒凉而远离村庄的地方。他想:“也许是下井的工人死后就地埋在这里的,或者和这个矿有着这样和那样的瓜葛?”。一声“嗷嗷”的呼喊打断王二柱的思绪,下井的时间到了。“老女人”不知为何也早早起来,站在对面和王二柱打着招呼,忧郁而祈盼的眼神凝望着王二柱,把刚洗干净的衣服晾在绳子上。今天是十月初一,也许同是外乡人的原故,都在思念远方的亲人,或者在鬼节的日子里,大家心里都有一种压抑的情绪。

  高高的井架似乎比往日更可怕,王二柱走过井架的下面时,显的是那样的渺小。冷风吹的那面破旗子“哗啦啦”响。那条狼狗也没有咬,村里的乡医正给那条身材高大的狼狗“诊断”着病情,狼狗有气无力地静静地躺在离井架不远的地方,眼睛盯着来往的下井人,好象仍然在行使着它的“职责”。腆着大肚子的钱正红却站在附近声嘶歇里地大声“咆哮”。一会儿,骂守夜人没有照看好,光顾着喝酒打牌嫖女人。一会儿埋怨狼狗光顾看门不注意身体,拿警棍的人嘴里想为自己辩解,看看钱正红的脸色,嘴里“啰嗦着”不敢出声,走过一边大声喝叱下井的工人。钱正红又气有急,来回踱着步,不停地跺着脚,情急之下,拨通了李生财的电话,问李生财:“该怎么办?。李生财在电话里说:“现在走不开,正开着一个有关煤矿的会议。乡医看不好的话,就让县医院的刘大夫来。若有生命危险就给我打电话,我再忙也要马上过来!”。钱正红说:“你们都不着急,就我一人费心,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放下电话,还骂了声:“狗日的!”。交接班的铃声响过,王二柱和福田互相提携着下了井。立式罐笼一声呼啸,急速下沉到矿井的底部,王二柱往上一瞭,只见一个碗口大小的亮点,象恶鬼的眼睛。

  井下依然黑黑的,矿工们刚从阳光下来到地下,一时看不清脚下,就着微弱的矿灯,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就位,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劳作。这又是一条新开的巷道,掌子面有四米多高,巨大的蕴藏量把钱正红的贪心推向极端,他把矿工的生命安全早已置之脑后,狠不得一夜之间把地下的“黑金”变成钞票,揣进自己的腰包,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过他的神仙日子。为了节省开支和掘进的速度和数量,他使用的坑木还是原来的细木料,修窑的工匠们提了多次建议,让矿上换些粗粗的坑木,李生财骂他们多事,不安好心。并且威胁他们说:“再多嘴就开除你们的矿籍,还要扣你们的工钱!”。修窑的工匠们不再言语了,心里恨透了这个没人性而又贪婪的家伙。只好多多费几个铁钉,用心费力而以慰自安。这个新的掌子面是更大的宝库,但是它不欢迎不断来这里盗掘的不速之客。沉重的煤层把细细的支撑柱子压的“嘎吱嘎吱”响,巷顶的煤块不停地往下落。“它不是阿里巴巴梦想的宝库,而是潘多拉的魔鬼盒!”,不知谁还“酸溜溜”地开玩笑,也许这个幽默的人在这里是最有文化的人了。可是,大家都不知道,钱正红这个魔鬼真的引来了比他魔力更大的魔鬼。危险正一步步向他们逼来。王二柱感到头顶上重重的压力和脚下的软弱,恐惧和后怕不时袭扰他的心头。他用力握紧稿头,而握镐头的双手是那麽的无力和酸软。

  时间过去几个小时,交接班的时辰马上就要到来。眼前高厚的煤层已是深深的黑洞,王二柱用力把眼前的一块巨石撬开,突然一股黑水涌出,紧接着“哗啦啦”一声闷响,顶端大面积的煤块象天上突然坠落的陨石,猛然间滑下来,王二柱被压在下面,顿时失去了知觉。矿工们淌着黑水,大声的呼叫。那个断腿的老矿工一声喝喊,大家静下来,他指挥着矿工们有序的退到高处,而他和另外三名体壮的矿工则继续留下来,他们先是用锹挖,然后用手刨,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把王二柱从“死神”的手里夺回来。此时,黑水早已淹没了他们采掘的地方。巨大的恐惧感袭扰着这里的每一个矿工的心头。把王二柱救出来后,断腿的老矿工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从兜里掏出劣质的卷烟,卷烟早就变成了一把黑黑的泥浆,他扔掉泥浆似的烟,只好也靠在人堆里。矿工们依偎在一个角落里,除了人们心里的惊恐和无奈,还有饥饿和绝望。时间慢慢过去,矿工们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心里的一线希望慢慢淡下来,一个个呆滞的目光豪无目标地张望着。此时,人们想起了福田,一声无力的咳嗽声,把大家的视线引到另一个角落,只见福田从兜里掏出一块饼子,掰下一小块,连忙塞进嘴里,把剩下的饼子很快揣进怀里。

  太阳光迷迷蒙蒙照在王二柱的脸上。他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他感觉他还在第十七层“炼狱”里忍受着烈火的熬煎,身旁有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正用尖刀剔去他骨头上的肉,他疼的大声尖叫,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张了张嘴,火苗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突然,天上掉下一个葫芦,葫芦里流出绿色的琼浆,他芡芡身子,忙把突如其来的琼浆接在嘴里,然后一股清清的气流传遍全身。他慢慢睁开眼,眼前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不是地狱里的魔鬼,象人间的白衣天使在给他救治溃烂的伤口。他明白了,他是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黑洞洞的巷道和压抑的采煤场浮现在眼前,他想起了他受伤前万分危险的那一幕,身上的汗又浸出来,他感到肋下和右腿疼的要命,医生告诉他,说他的肋骨断了三根,右腿粉碎性骨折。他突然感到自己的一生彻底完蛋啦,泪水混合着虚汗流下来,无声地望着天花板上落满的苍蝇。转过头,看到“老女人”端着碗,一只手拿着汤勺,把稀稀的奶浆送进他的嘴里,他艰难地咽下一口,似乎有了说话的力气。他想起了福田,问“老女人”:“福田那里去了?”,“老女人”好象不愿意说,而又不得不说的样子。“老女人”告诉他:“出事当天的夜里,福田趁着混乱,卷了你的存款折和值钱的东西偷偷溜走了!。王二柱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起他那两万多元的血汗钱和福田的背信弃义,他不是难过,而是凄楚。他为人间的无情和炎凉感到悲哀。他紧紧地握住“老女人”伸过来的手,“老女人”同情的望着他,就这样互相对视着。此时,什么样的解释都没有用,只有悲惨的命运诉说着一切。老女人告诉他:“叫我倩妹子!”。接着,倩妹子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倩妹子的老家也在黔西北的一个大山里,也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五年前一起来到这个煤矿的,男人下井,她给下井的矿工们缝缝补补 ,拆拆洗洗。也是一个飘着雪花的夜晚,半玄的月儿高高挂在天空,男人从窑洞里走出,不时的回头望望窑洞,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她的心里一阵不安,她把男人送出窑洞,望着男人远远走在沟里的背影。几天后,矿上派人送来一小沓钞票,说她的男人下井被轧死,尸首早已辨认不清,让她去矿上认领尸体,然后拿了补偿自己回家。她哭天喊地,捶胸顿足。那晚,半玄的月儿依然高高挂在天空,只是旁边多了一片飘过来的黑云。她草草埋葬了男人的尸骨,已没有回家的路费,只好继续留在矿区,给下井的人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为了厮守那个屈死的亡灵和冤鬼。听到这里,王二柱感到自己还是那麽的庆辛,好歹自己还留了半条命,想想自己丧失了劳动能力,今后的日子该咋办?他又想起了远在家乡年迈的父母和残废的兄长,无可奈何的情绪涌上心头。“老女人”告诉他,自己家里也有一个七十岁的老父亲,身体还算硬朗。说着话,“老女人”给王二柱擦洗了身子,倒掉屎尿,又端来了稀饭。

  火红的太阳日复一日地朝起夕落。它并不关心人间的悲欢离合和春去冬来。王二柱很快花完了矿上拿给他的数量不多的钱。医院里几次催促“老女人”支付医药费,可是她除了两手的老茧和满脸的皱纹又去那里弄钱呢?“老女人”偷偷卖了自己的血,换来两天的医药费和简单的生活费,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她不得不和王二柱道明眼下的处境。王二柱望着“老女人”无助的眼神,“老女人”也望着王二柱日益憔悴和赢瘦的脸颊,这两个弱势群体中的不辛之人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四只眼睛默默的对视和同情。医院让他们尽快通知煤矿把钱送来,否则,就停止给他们的治疗和供给。严霜总是粗暴地落在那些暴露在风雨中的弱嫩的草草木木,“老女人”也病倒了,她少气无力地躺在王二柱的身边,王二柱能给她的只有轻轻地抚摸和无声的安慰。

  身材魁梧的老狼狗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钱正红满月似的脸,钱正红呼吸着狼狗嘴里吐出的气息,是那麽的惬意和爽快。这条狗是钱正红花三十万元钱从西藏买回来的纯种藏獒。藏獒的病已经痊愈,它是偶尔吃了矿工们改善生活的剩菜而患上痢疾的。经过钱正红精心的看管和县乡医生的认真调治,它的病才慢慢好起来。它吃的奶粉,和钱正红的孙子吃的是一个牌子,光药钱和营养费就花了五万多元,李生财多次打电话问候病情,还特意从北京捎来进口药。俩月后,藏獒新的毛绒渐渐长出来,色泽又黑又亮,就和黑色的软缎一样,四条腿粗壮而有力,双眼炯炯有神,象钱正红手下那个拿警棍的人一样,在离开岗位几十天的日子里,它也惦记着钱正红赋予它的使命,病愈后,它比生病前,更负责地重新担任起“看矿守家”的重要“职责”,此时,它依偎在钱正红的膝下,尽情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和调教,耐心的等待主人的吩咐和指令。钱正红接到“老女人”的电话,嘴里不停地“嗯嗯”,放下电话,他问管账熊丙辉:“这事该咋办?”,熊丙辉是矿上最能钻营和揣测人心的人,外号叫“司马懿”。他明白钱正红的意思,对于钱正红来说,矿工的生命还不如藏獒身上的一根细毛值钱。这个外号叫司马懿的熊丙辉看看钱正红的眼色,知道钱正红每逢此类的事情,坏主意必须从他熊丙辉的嘴里说出,只好不情愿地说:“先拖拖吧!”……。

  〔待续〕 若愚 稿  2009…7…30

师爷入仕〔第二十四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二十四章〕若愚文稿

  西伯利亚的寒流跨过伏尔加河,窜过阿拉山口,席卷了蒙古高原,刮到矿区,回旋在王二柱的窑洞里。破木板门挡不住寒风的侵袭,窑洞里没有火,体质虚弱的王二柱只有靠厚厚的黄土和倩妹子的体温抵御严寒的侵袭。王二柱的伤还没痊愈,矿上支付了五千元医药费后,就停止了对王二柱的一切供给。王二柱的肋骨和腿部的骨头略有愈合,可是由于严重的缺乏营养和停止治疗,加上卫生条件的限制,他的伤口受到了严重感染,黄脓从伤口里渗透出来,窑洞里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气味。窑洞里没有窗户,倩妹子不敢开开破破的门子。打开门子,寒风闯进来,王二柱的伤口就会再一次受到摧残。想起那天从医院回窑洞的那一幕,王二柱愁苦的心里比生活的煎熬更难受。凛冽的寒风凝固了窑洞里的空气,而钱正红的卑鄙行径则抹杀了王二柱对生活的最后一线希望。那天清晨,火红火红的太阳从病房宽大明亮的玻璃窗里射进来,照在王二柱的伤口上,是那麽的舒坦和欣慰,王二柱感到伤口在慢慢愈合。突然一个护士般模样的女人走进来,告诉王二柱让他马上出院,说矿上经过研究不在供给他的所有费用。听到这个突如其来而又在意料之中的“坏消息”,王二柱的脑子还是“嗡”的一阵闷响。他痛苦的泪水就要流出来,可是心里的痛恨和忧仇阻止了他的泪水,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转就又回去了。王二柱目光呆滞地咽下一口唾沫,无奈地望着天花板。倩妹子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收拾了行李和用品。其实他俩什么也没有,倩妹子把换洗的衣物装进兜子里,给王二柱整了整衣服,把王二柱扶起来,背在背上,告别了火红的朝阳,吃力地挪出医院的大门。主治医生陈大夫早就等候在大门口,脸上也挂着无奈和气愤。他告诉王二柱和倩妹子,矿上的熊丙辉几天前就打来电话,说不再支付王二柱的医药费和生活费,更不支付倩妹子的工资,让他俩马上离开医院。医院里不同意,结束治疗会使王二柱的伤情进一步恶化。今天一大早,那个女人就来到医院,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白大褂,冒充医院里的护士,假传了医院的决定,医院正好顺水推舟。倩妹子说:“她一进来,俺俩就认出她来啦。她的外号叫‘大白瓜’,是钱正红的姘妇!”。陈大夫掏出几张百元钞票,塞在倩妹子手里,扭头转回。

  倩妹子背负着王二柱,王二柱这个体重只剩下九十几斤的男子汉,对于倩妹子这个比他更弱小的女子来说,就如一座重重的大山压在她的身上。沿着川下庄稼地的小路走过中午,眼前就是沟壑纵横的矿区,可是离他们栖身的窑洞还有五十多里。倩妹子一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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