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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走访了部队官兵后离去。当天晚上穆世雄下令部队停止训练，各部做好出发准备。晚上穆世雄和政委肖华、参谋长邓光明小酌。中午吃饭时林滴酒未粘，他们也不敢喝酒。几杯酒下肚参谋长邓光明道：“穆司令，郝部长前往九江兵工厂，接受什么装备？”“是呀，怎么一点信息也没有？”政委肖华也迷惑。
穆世雄道：“不满二位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次把所有掷弹筒全部收缴上去，估计新式武器具备掷弹筒的作战效能，至于什么武器，运回来我们知道了。估计这款新式武器数量不会太多，恐怕要通过这次实战检验考察其性能，最后才能定型。”“说的有道理，我们费脑筋也没有用，来来来喝酒！”参谋长邓光明举起杯。
政委肖华道：“把咱们拉到福建永定，想必是对广东用兵，总部这次肯定是大规模行动！”“听说1兵团第1军也调回福建，规模肯定不小。”参谋长邓光明猜测。“你们二位一直在一兵团，是不是早就按捺不住了？”穆世雄调侃。“别提了，看到兄弟部队打得酣畅淋漓，那种滋味你是体会不到。”“这几年除了学习就是训练，我们一军团几乎所有营级以上干部，都培训了一遍。”
肖华接道：“不过经过系统训练，我们对于现代战争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对于日军的战术特点、指挥方式更熟悉，确实有收获。”“我听说你们二位对于特种作战潜心研究，而且成绩不错。”“穆司令，不然的话我们两个也不可能进入特种部队，完全是无心插柳。”参谋长邓光明有些庆幸。
“、政委，参谋长，我分析广东东部地形地貌是山地，总部让我们以战代练，就是考虑到我们的作战特点。据我所知，日军在汕头驻扎是熊本师团，该师团·····。”穆世雄详细介绍熊本师团的情况。“穆司令，熊本师团的情况如此详细，你是怎么知道的？”肖华迷惑。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此机密的情报，兵团司令一级才有资格知道。
穆世雄笑笑道：“你们大概忘了吧，什么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人恍然大悟参谋长邓光明自嘲道：“今后我们在你身边，也能沾沾欧阳总参谋长的仙气。穆司令，根据你介绍的情况，我马上动手研究日军熊本师团，做到胸怀中有数，知己知彼嘛！”“我建议让营以上军官，都要了解日后的对手，这对于我们作战大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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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欧阳剑的困惑（）
飞机在空中颠簸，机翼有节奏的抖动。机舱内欧阳剑坐在舷窗一侧，没有心情浏览外面的风景，此刻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其眉头紧锁的模样，显然是碰到了棘手的问题。从初四开始国防部连续3天召开军事会议，老蒋根据欧阳剑提出的建议让大家讨论：其一，构筑坚固防线死守中条山，其二，利用中条山防线打击日军，必要时主动放弃中条山，利用黄河天险构建第2条防线。
经过激烈讨论，军事专家包括高级军事将领一致认为，必须固守中条山。理由是：中条山西于陕西相望，东于太行山联手，北靠山西粮仓运城，南瀕滚滚的黄河，其战略价值十分重要。焦点是：占据中条山，既可以以此为根据地，瞰制豫北、晋南，屏蔽洛阳、潼关。进可以扰乱敌后，牵制日军兵力。退可以凭险据守，积极防御，配合整个抗日战场。
就日方而言，得到中条山，即占据了南进、北侵的桥头堡，即可以渡河南下夺取陇海铁路线，包抄洛阳、郑州，威胁潼关。又可北上与其在山西的各占领区连成一片，解除心腹之患，改善华北占领区的治安条件。与会军事专家和高级将领强调，中条山绝不可以放弃，因为它关系到国家安危之要地。因此国防部就固守中条山形成决策。
欧阳剑的见识是建立在“先知先觉”基础上的，后世中条山不仅丢了，而且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耻辱蒙羞集一身。但是中条山即便丢了，也没有改变整个抗战的格局，黄河天险还是阻挡了日军的脚步。欧阳剑心里清楚，阻挡日军西进的脚步，国际形势的变化也是重要原因，甚至超过军事方面的原因。但是欧阳剑的判断是建立在“先知先觉”基础上，他没有理由说服任何人。
军事会议上，欧阳剑没有决策权利只能提建议。既然要固守中条山，势必要加强中条山的防守力量，因而建议在江南抽调精锐部队，但是没有被采纳。军事会议结束后，老蒋特意于欧阳剑交谈。并说国民政府目前就是这般状态，希望欧阳剑理解。同时希望欧阳剑继续施展军事才干，前往第一战区整合各部，构筑一条坚固的中条山防线。
此时，欧阳剑盘算第1战区的情况，可以说第1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干得不错。湘南会战结束后，卫立煌指挥所部精锐部队第10军，看到日军兵力空虚主动出击，趁机夺回了郑州。目前卫立煌把重兵部署在郑州至洛阳一线，因此中条山防守部队基本上是滇军和川军，其战斗力非常低。后世中条山防御作战为什么输的如此惨，这与国民政府的战略部署有直接关系。
既然认为中条山重要，但又认为中条山依托天然屏障易守难攻。天真以为只要在中天山部署数量足够的部队就固若金汤，完全不考虑不确定因素，这种顾此失彼的做法十足可笑。另外中条山自38年以来，日军攻陷山西后，数次围攻中条山无果，由此也让国防部产生误判。目前山西的情况于后世大同小异，由于阎锡山的刚愎自用、小家子气，谢绝其他部队进入山西防御，当初的忻口会战依然以失败告结。
惟一的亮点是傅作义指挥的35军依托河套地区的蝴蝶效应，在五原地区形成坚固的防线。战前西北集团军作为一直西部主力，已经发展到30个师。但是战争惨烈的消耗，西北集团军损失很大。西北军有8个师坚守湘南防线，可以说湘南会战胜利西北军功不可没。目前西北集团军的兵力几乎被调空，包括成建制的战损外，西北集团军当下保留番号的有25个师，12个师在江南，6个师在河南。
潼关至西安一线只有5个师机动防御，其他两个师分布在咸阳、兰州、西宁、银川的等地维持治安。因此让张学良出兵参与中条山防御根本不可能，而八路军的情况也好不哪儿去。目前为止，陕甘宁边区的三支独立师是正式番号在编。独立第一师根据中委的命令，开赴敌后建立山东、苏北抗日根据地。独立第2师开赴敌后建立太行、华北抗日根据地。
八路军第3独立师负责保卫陕甘宁边区，根据中卫的要求，陕甘宁边区主要是利用战争的契机发展经济，并在西北起到模范带头作用。目前陕甘宁边区的示范作用已经开始显现，为了减少陕甘宁边区的压力，中委决定陕甘宁边区尽量不扩编部队，主要任务是构建补给基地，支援中原各省根据地，广泛展开游击作战。
此外陕甘宁边区还肩负另一项重大使命，伴随西安至兰州铁路线的贯通，中委命令陕甘宁边区在兰州展开工业布局，并在江西抽调大批人才前往兰州。由于日机不断对西安轰炸，兰州相对成为安全的港湾。为了保证兰州的工业发展，中委在兰州组建了一支八路军警卫师，这是陕甘宁边区唯一扩编的部队。此外中原各根据地扩编的数量不菲的独立团、独立纵队、游击大队等另当别论。
欧阳剑考虑许久，只好放弃从各部抽调兵力参与中条山防守的打算。按理说中条山防守兵力应该说够用，尽管各部没有满编，但是总兵力还是可观的。中条山各部为：第4集团军下辖3个军8个师，第5集团军下辖两个军5个师，第14集团军下辖两个军4个师。此外独立第9军下辖3个师，17军下辖2个师，43军下辖2个师，45军下辖2个师，93军1个师参与中条山防御作战。
有点乱但这是杂牌部队的特点，粗粗一算参与中条山防御作战达27个师，加上各军直属部队独立旅，作战兵力达到28万人。可是军队数量众多，并不代表军队战斗力强悍。可以说中条山各防守部队派系众多，尤其是各部中饱私囊、走私、贩卖**等乌烟瘴气的现象比比皆是，在中条山是公开秘密，可以说在国防部都挂号。但是抗战时期用人之际，国防部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有效整合，欧阳剑没有任何把握。然而江西的蝴蝶效应所产生的变化，已经促使桂南会战提前开始提前结束，也意为着日军的西进战略必然要提前。目前德军在欧洲所向披靡，很快就会向法国发动攻击。法国人吹嘘的玛奇若防线不过是掩耳盗铃，其强大的陆军在德军钢铁雄狮面前不堪一击，仅仅39天德军装甲部队便占领巴黎，法国投降了。
此举会大大刺激日军，毫无疑问日军提前发动中条山会战也不意外。欧阳剑判断根据日军的准备情况及兵力调动情况，明年初就会发动攻击。10个月准备时间，对于第一战区的糟糕状况，欧阳剑根据自身条件分析没有任何把握。理由是：后世日军发动中条山会战就是拿着牛刀杀鸡，如今**的实力大幅度加强，日军不是傻瓜，你变他们也会变，这是相铺相成的。
日军湘南会战失利，桂南会战失败，肯定要仔细总结经验教训，这是日军的长处。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日军不仅要增加兵力，而且战机数量要增加，火力打击上要大大加强。日军在中条山作战可以仪仗山西、华北基地，尤其在后勤补给上，具备非常完善的条件。以上各种不利因素，是欧阳剑失去自信的原因。
古人云：高处不胜寒的确如此。向来长袖善舞、自信满满，可这次确生出无力感。长久思考问题，感觉有些眩晕，欧阳剑睁开眼睛透过舷窗向下面俯瞰。浓见度很好，阳光饱满洒向大地。连绵起伏的群山，美丽缠绵的河流，在眼前延伸、掠过，心情好了些许。既然没有头绪干脆不去想，他拿出中条山地图漫不经心查看，借以打发时间。
中条山地貌的等高线，眼花缭乱、众横交错迎面扑来，并形成一副立体画卷。欧阳剑感觉浑沌之时，突然灵光一闪眼前一亮，固守中条山为什么不能换一个思路那？哪嘛······。”核心问题解决思路也就打开，其灵敏的脑细泡开始活跃，如何整合中条山各部，一个新的防御计划有了端倪。“将军，洛阳机场到了，飞机准备降落，请您系好安全带！”机长禀报。
飞机在颠簸的土制跑道上滑行、停稳。欧阳剑走下飞机，见第1战区司令官卫立煌，率领众将官迎接。在众将官注目下，欧阳剑于卫立煌热情拥抱、彼此寒暄，俨然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不久，二人上了同一辆轿车，向洛阳城驶去。“欧阳兄，你来中条山坐镇、整合各部，让我信心大增。根据国防部部署，师以上将官已经云集洛阳，事不迟疑今天就召开军事会议！”
见卫立煌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欧阳剑道：“俊如兄，军事会议不着急召开。有关中条山防御作战，我有新的想法，你我之间必须达成共识。建议军事会议5天以后召开如何？”“欧阳兄，你是钦差大臣，我只好照办！”卫立煌接道：“想必你已然胸有成足，属下洗耳恭听！”“俊如兄，假如我要说没有任何把握守住中条山，你做何感想？”
第292章计谋（）
“欧阳将军，你是在开玩笑吧！”卫立煌不以为然。“我不会那重大战略决策当儿戏，我说是实情。车上不便说，到司令部后我们详谈！”见欧阳剑表情严肃，卫立煌面孔也变的严肃起来。他们不在叫谈陷入沉默。卫立煌迷惑一时莫不着头脑，欧阳剑盘算从何入手商谈中条山防御问题，卫立煌思前想后，猜测是不是出现了新的情况。
一行人到达战区司令部，时间接近晌午。卫立煌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为欧阳剑接风洗尘。酒席上将官众多，因此欧阳剑于卫立煌之间不便深谈。下午卫立煌安排兄弟见面。目前欧阳锋，已经擢升第10军军长，率部镇守郑州。兄弟见面没有军事方面的话题，主要是交谈家里的情况，欧阳剑得知目前兄长把嫂子和孩子安置在西安。
晚上，欧阳剑的私人空间自然属于卫立煌。二人继续小酌，卫立煌开门见山道：“欧阳兄，你现在可是我的主心骨，有的放矢不是你的性格，莫非出现了新的情况？”“俊如兄，我问你如果日军向中条山防线发起攻击，根据双方的力量最多能出动多少兵力？”“根据国防部提供的军事情报，日军最多会集结10兵力！”“国防部的情报，你认为可信吗？”
“欧阳兄，你是从重庆而来，难到国防部······。”“不是我不信任国防部，可是国防部的军事专家包括高级将领，那一次判断准过，不要迷信依赖他们。你是战区司令官，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我想问你如果日军兵力增加一倍，你有信心守住中条山吗？”“增加一倍兵力？我们的防守兵力必须增加！”“问题是国防部判断日军最多集结10万兵力，是不会改变防御计划，况且也不可能增兵。”
“你说的有道理，没有准确的军事情报，能证明日军出动多少兵力，仅靠分析判断是无法让上面信服的。欧阳将军，我清楚了，这就是你对防守中条山防线不自信的原因。”“不仅如此，我们自身的原因更可怕，中条山各防守部队良莠不齐、鱼龙混杂、派系林立，这样的部队怎能让人放心。”“欧阳兄，没有办法，情况你应该了解，现实国情就是如此。”
“俊如兄！作为指挥员必须有预判性、前瞻性，必须把所有不利因素统统考虑进去。日军在桂南防御作战失利后，必然要把重心移向北方。目前西部可是香饽饽，我们铺设西部大铁路、发展经济，日军耳熟能详。关键是日军若是攻占西部，以此为基地可以向四川发动攻击，同样能达到战略目的。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日军已经调整战略，不急于攻占中国大陆而是缓慢图之。”
“你的意思是这次日军要全力夺取中条山？”“日军不仅要全力而是志在必得。我得到情报，满洲国的伪军4个师已经入关，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投入山西作战。日本人现在开始采用以夷制夷战术，借以弥补兵力不足。我判断日军投入中条山作战兵力不会少于20万人。”“欧阳兄，如若你判断那样，应该向国防部禀报。”“这仅仅是猜测，国防部是不会采纳我们的建议。”
“相反，如果出了问题，首先你这个战区司令官难咎其责，开战以来这种怪事少吗。”卫立煌知道欧阳剑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为中条山防御担忧，同时也是为自己着想。“欧阳将军，所有不利的因素你都想到了，想必你有应对之策，说吧我听你的。”“古人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过程哪怕险象环生但结果最重要。”欧阳剑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接道：“俊如兄，你的主力兵团、精锐第10军防守郑州一线，而这一线其他防守部队不能动，可以说唯一指望的就是中条山布防的现有兵力。”
“目前为止，防守中条山的部队总兵力是27个师，单从人数上来看聊以**。但如何让鱼龙混杂的部队形成合力，我们势必要好好的筹划一番。此外，最重要的是我们防守战略必须变通”本来卫立煌让欧阳剑说的六神无主，此刻神情一振道：“欧阳兄，这么说你有良策。”“良策谈不上，关键是如何背水一战、精心谋划，让防守兵力发挥最大效率。我建议在防守战略上，我们把防守核心放在中条山上，充分利用有利地形阻击日军，高效率粉碎日军的进攻。”
“你的意思是逐步放弃外围防线，收拢五指坚守中条山脉，并形成优势兵力。”“这样的好处是，我们不仅在核心防线形成优势兵力，各部紧密相连、相互支援。此外我们还能保留战役预备队，关键的时候使用。”“放弃外围防线，如何向国防部交待？”“只要你守住了中条山，哪怕丢失了一半，你也是功臣，关键是你敢不敢下如此决心。”“次作战计划要瞒着国防部，我明白你的意思！”
卫立煌在地上来回走动，最后下决心道：“欧阳兄，个人的荣辱无所谓，只要能守住中条山战略要点，哪怕把我上军事法庭也在所不惜。”“俊如兄，你未免太悲观了，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战略问题解决了，并不意味这其他问题就解决了，下一步对中条山各防守部队整合是重中之重。”“整合，谈何容易，作战时他们能听令不逃跑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要有这个思想，必败！”卫立煌闻听一震。欧阳剑接道：“大兵团作战，如果步调不一致，相互之间各自为战，见死不救，就是一盘散沙，哪有不败的道理。”“欧阳兄可有高见！”“首先你这个司令官要以身作则，尊重各部，不要有厚薄之分，作战物资要优先侧重前线作战部队之需。此外在中条山上要储存足够的粮食、武器弹药，至少要满足三个月的作战之需。这次日军肯定会加强空中打击力量，尤其是对补给线的打击。”
“战端一旦开启，面对日军的空中打击，我们的补给线就会出问题。一旦后勤补给中断，前线防守部队不攻自破。此外还要颁布强有力的措施、大力整肃军纪，尤其是对变卖军用物资、中饱私囊者一律严惩，发现一启处理一启绝不姑息，所有相关的人无论是谁一律枪毙。”“这个没有问题，毕竟中饱私囊着是少数，而且不得人心。”
“此外，严令禁制毒品买卖，对于所有毒品一律收缴。”“这恐怕不行，中条山防守部队有一半川军，川军里面的双枪兵比比皆是。禁制毒品买卖恐怕他们要反了。”“我说禁制毒品买卖没说禁制他们的习好，可以区别对待！”“莫非你有高招。”“欧阳剑笑道：“我有一个办法，秘密侦查毒品贩子，然后一网打尽，收缴所有毒品和非法所得。”
“然后这样办······。值此一回，目的主要是保证中条山防御作战之需，战役结束后你可以趁机强行戒毒，一举两得。”“招够损但可行，不过我们手里的货不够怎么办？”“这你不用担心，既然是我想出来的办法肯定有对策。我会关照张学良、杨虎城，在西北各省严厉打击毒品贩子，收缴所有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