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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业闻言哈哈一笑,对于阿福这番话显然很是受用。
“说得好,那你说说,这笔本来打算用来感谢沈道长和空明大师的钱,该如何处置,若是说的好,老爷我重重有赏。”
阿福面露难色,“这……”
刘承业摆手道:“放心大胆的说。”
阿福道:“老爷,那小人就斗胆建议一二,小人上个月陪老夫人去齐云寺上过香,那寺中的佛像已经有些破损,不如老爷拿出一些钱来修缮一二,想来空明大师不会拒绝的。”
刘承业点点头,“不错,这法子好,那沈道长呢?”
阿福想了想,说道:“沈道长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来无影,去无踪,老爷怕是也找不到沈道长行踪,依小的看,老爷您不如悄悄给沈道长立个长生牌位,保佑沈道长活的长长久久,修得真仙。”
“长生牌位?”刘承业摸着下巴想了想,发现这法子不错,赞赏地拍拍阿福肩膀。“这法子不错,阿福你还有些头脑啊,平日里还没看出来,自个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吧,算是老爷我赏你的。”
阿福大喜,“多谢老爷。”
……
“咳咳!”
阿朵儿听着前方沈鸣的咳嗽声,忍不住担心再次开口问了句。
“主人,您真的没事吧?”
沈鸣摆摆手,笑道:“无事,我好的很呢,也是到了今日我才知道,逆天而行,与天斗,真的是其乐无穷!”
阿朵儿摇摇头,觉得实在有些不能理解沈鸣的想法,看了眼前方的道路。
“主人,前方左转便是池城医馆了。”
两人转出巷子来到一条大街上,果然左手边便是池城医馆,不过大街上的情况倒是有些奇怪。
沈鸣扫了眼四周,宽广的大街上此时有些空荡荡的,街边的摊位也没人收拾,而池城医馆的招牌被人劈成两半扔在地上。
沈鸣调侃道:“看来这厮的仇家有些多啊,居然有人先我们一步,捷足先登了。”
阿朵儿鄙夷道:“这种无德之人,没有仇家才是奇怪的事。”
沈鸣点点头道:“说的没错,走吧,咱们进去瞧瞧人死了没有。”
进了店中,沈鸣一路走来,四下看了一圈,发现店中环境虽有些杂乱,但东西并没有什么损坏,小厮学徒也只是被敲晕在地,并没有被了解性命。
“冤有头,债有主,这人倒有些原则。”
“唔唔……”
楼上传来一道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沈鸣还是听见了,迈开步子便上了楼。
王修德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先是在刘府不知怎的财迷了心窍,想着刘老夫人反正也救不活了,寻思着将店里的那株五百年老参高价卖给刘府,狠狠的赚上一笔银子的同时,还卖刘家一个人情。
可没想到都到最后关头了,居然被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野道士给坏了好事,现在想想,他当时为何要跑、要心虚呢?
凭他池城圣手的身份,大可进去斥责那道士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身为名医,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那些病人家属的心思了,寻医问药,他们首先看的可不是医术,而是名声,他王修德身为池城第一名医,那野道士拿什么和他比?
身为名医,也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那些垂死之人的想法了,莫说是五百年的老参,便是他说童子之肉能治好那老太婆的病,他敢保证,刘家人也绝对不会介意去试上一试。
反正那刘老太婆已经油尽灯枯,是必死之人,连他王圣手都毫无办法,他还不信那野道士能有什么法子不成。
如此一来,刘家人会信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王修德面色惨白地看着坐在桌边的磨刀的蒙面人,再次感叹自己真是失策,要是他在刘家,也不会撞上这事。
“大……大侠,小人实在记不得,在何处得罪过大侠,还请大侠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蒙面人并不说话,站起身来提刀向王修德走去。
王修德见状,忙下跪磕头道:“大侠大人有大量,你老人家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踏踏!”
“踏踏!”
“……”
脚步声突然停止,王修德闭着眼睛连连求饶,等了好一会发现没什么动静,这才壮起胆子抬头看去。
那该死的野道士,怎么会在这里?
王修德脑子一转,连爬带跑得躲到沈鸣身后,手指着蒙面人。
“道长,道长,还请道长救我一命,这贼子要害我性命,谋我家财!”
第十五章 坟
池城医馆。
房中的气氛此时有些奇怪,沈鸣和蒙面人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彼此对视着,阿朵儿一脸狐疑地看着蒙面人。
至于王修德,则是如同小丑一般,一边大声谴责着蒙面人的暴行,诉说自己的无辜,一边向他先前还仇恨不已的沈鸣求助。
沈鸣开口道:“跟他有仇?”
王修德立马接口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小老儿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可能有仇,这贼子就是想图财害……”
蒙面人并不理会王修德的狡辩,回道:“生死之仇!”
王修德急道:“你胡说,小老儿一向与人为善,从不与他人结仇,道长,道长,若是道长救我一命,我有株五百年的老参便赠给道长了!”
沈鸣点点头,王修德见状面色一喜,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顿时心如死灰。
“别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说完这话,沈鸣便带着阿朵儿毫不犹豫地转身下了楼。
这话一出口,王修德那里还不知道沈鸣刚才的话问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蒙面人,连连后退数步,跌倒在地,他看着持刀向自己走来的蒙面人,连连告饶。
“大侠,饶命啊,小人有钱,在天下钱庄存了百两黄金,小人把他都送……”
“锵!”
长刀出鞘,刀光飘过,一片薄薄的肉片落在地上。
“啊……大侠饶命,小人还有个孙女,年芳十五,姿容貌美,尚未出阁……”
“唰唰唰!”
接连数刀,又是数片落在地上,血也流了一地。
“啊!你这贼子,不得好死,该死的贼道士,若不是他,老夫岂会落得如此地步,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唔唔唔……”
阿七一刀割破王修德声带,让其不能发声,又是接连数刀出手。
“数年前,你受人指使,将毒药换成疗伤药给我服下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王修德眼露惊恐,手指着阿七,显然是想起了曾经的事。
“当初你害我功力跌落,被人追杀,若不是遇上先生,我早已是一堆白骨,现在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冒犯先生!
“放心,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王修德闻言眼中怨恨更加深了,手指着阿七,口中不断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
沈鸣领着阿朵儿出了医馆,见日头已经接近中午,随意地进了一间饭店,点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吃了起来。
饭桌上,阿朵儿开口问道:“主人,阿七先生怎么会出现在刚才那个医馆里?”
沈鸣停下筷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作为朋友,你想知道原因,应该做的不是刺探他的故事和**,而是静静等待,以心相交,这样他才会对你敞开心扉,主动向你倾述一切。”
阿朵儿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二,而沈鸣却是再次拿起筷子。
“吃饭!”
“是。”
吃过饭后,沈鸣带着阿朵儿出了饭店,再次在城中走走停停,不时问一问路,打听一下消息。
有了上午的经验在先,阿朵儿自然知道沈鸣如此做的原因,她也不再询问什么,只是默默跟在沈鸣身后。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阿朵儿默默旁观者沈鸣同一位位普通人聊天、叙事,临别时赠一两句话或者是一些东西。
甚至有那么一刻,阿朵儿会觉得沈鸣就是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普通人,正在四处走街访友,每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阿朵儿便会掐上自己一把,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早上在刘府时感受到的惊人气势。
自己这个主人绝对,绝对不是表面看着那般普通的!
城外有山,山上有坟,坟前三人。
孙前将手中的纸钱扔进火堆中,“前些年有两个江湖人在城中打斗,声势不小,就连官府的人也不敢出来管,那次打斗殃及了不少人,家母就是遭到那次打斗的余波殃及不幸丧命的。”
沈鸣闻言一时沉默不语。
孙前苦笑了一声,继续道:“事后虽然那个叫鬼王枪虽然留下了一些银子,可这有什么用,我孙家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会缺钱,若银子能让家母复生,孙某人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沈鸣仍不说话,只是往火堆中扔着纸钱。
孙前自顾自说道:“我也知道,在那些江湖人的眼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命,根本就不重要,他们想杀……”
阿朵儿反驳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主人就……”
孙前愣了愣,转头向沈鸣道歉,“不好意思,沈道长,孙某想起往事一时有些激动,太过武断,没有针对道长的意思。”
沈鸣摇头道:“不碍事!”
被阿朵儿这么一打断,孙前也不再多说,小小的山坡上一时陷入了寂静。
当最后一片纸钱在火堆中被燃烧殆尽,坟前只余下两堆灰烬。
清风吹过,灰烬随风舞动,飘香远方,似乎那天上的人正在取走纸钱。
孙前站起身来,对着沈鸣行了个礼,“道长愿意花时间,听孙某人这些憋了好久的心里话,孙某感激不尽,天色有些晚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迈开步子径直便往山下走去,远远的,沈鸣的声音传来。
“鬼王枪是吧?”
孙前步子顿了顿,转身对着山上的身影鞠躬、行礼,回道。
“是!”
沈鸣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基本已经暗了下去,阿七正站在门口等候着,见沈鸣回来,忙迎了上去。
“先生!”
沈鸣如往常一般点点头,并没有提及白天的事情,进了客栈,见林阔海正从楼上下来,沈鸣招呼了一声。
“哟,沈兄你总算回来了,怎么样,事情办的还顺利吧?”
沈鸣点点头,回道:“还算顺利。”
林阔海见沈鸣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拉起沈鸣找了个位置坐下。
“沈兄还没吃饭吧,正好俺也没吃,掌柜的,拿两坛酒,再炒几个下酒的小菜来,今晚俺老林要和沈兄比比酒量。”
掌柜的应了一声,不一会功夫便提着两坛酒过来,林阔海接过酒坛,招呼道。
“来,沈兄,别想太多,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第十六章 小六子与高师兄
“嘶……”
林阔海深吸了口气,晃了晃有些头疼的脑袋,控制着马追了上去。
“怎么,林兄头还有些疼?我都说了再在客栈里待上半日再走,你非不信。”
沈鸣稍微放慢了一些速度,开口调侃起林阔海。
不醉不归,以沈鸣这些年锻炼出的酒量,昨晚的拼酒自然是以林阔海被小二扶进房间结束的。
林阔海逞强道:“昨晚我是看沈兄你心情不好,让着你的,不然凭你的酒量,怎么可能喝的过我,想当年……”
沈鸣淡淡道:“那咱们今晚再寻个地方比比?”
林阔海闻言脸一下子就绿了,现在别说是喝酒,就是提起酒,他都觉得心中有些翻滚,忙开口转移话题。
“哈哈……今天的天气不错。”
沈鸣笑笑,也不抓着这事不放,招呼阿七两人稍微放慢点速度等等林阔海。
时间一晃又是几日过去,这几日又路过了几座城池,期间沈鸣再次在一个城池里多停留了一天,做了一些事。
而上次拼酒输了的林阔海有些不甘心,又寻了机会,把阿七也拉上当帮手,想要找沈鸣报仇。
而结果,仍然是以沈鸣把两人喝爬下告终,自那以后,林阔海彻底老实了,别说是主动找沈鸣喝酒,就是平日里吃饭,沈鸣给他倒上一杯酒,他都立马摆手摇头,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我一押镖的,行走江湖,不宜沾酒,沈兄你自己喝!”
那次拼酒,接着醉意,阿七也把他这些日子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先生,到了燕来城阿七便要离开了。”
对于阿七这话,沈鸣在阿七将侍候自己的事,慢慢转交给阿朵儿的时候,他便隐隐有了猜测。
对此,沈鸣心中虽然有些别离的忧伤,但大雪山中三十年的苦修,早已让他学会了调整自己适应别离,孤独,寂寞……等情绪。
况且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沈鸣有他需要了结的恩怨,同样出身江湖的阿七自然也会有,他不可能永远把阿七绑在自己身边。
因此,对于阿七的话,沈鸣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回了句好。
……
夏日的天,总是说变就变,先前还是烈阳高照,这才眨眼间的功夫,天空便已经乌云密布。
“嘿,最近这鬼天气还真是摸不透,上次在池城也是这样,本来好好的天气,一转眼就要下雨的样子。”林阔海看了眼天色,抱怨了一句,“沈兄,虽然上次池城那雨没落下来,可今天这雨保不准就落下来了,咱们抓紧时间赶路,前面有间茶肆,我们去躲躲雨。”
沈鸣自然没有意见,点点头回了声好。
倒是阿朵儿听林阔海提起池城的时候,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眼沈鸣,心说你怕是不知道造成那种天气的罪魁祸首就在你眼前呢。
“哒!哒!哒!”
沈鸣四人运气还真不错,刚踏入茶肆,黄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来,击打在盖着厚重尘埃的道路上,溅起一地灰尘与热气。
“店家,上壶凉茶,有什么小吃再端点上来。”
林阔海拍了块碎银子在桌上,向迎上来的店家吩咐了一句,店家见沈鸣几人提刀持剑的样子,便知晓这几人是江湖人士,虽说这些江湖人出手阔绰,但相对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火爆,忙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端了些小吃和一壶凉茶上来。
“客官,您慢用!“
沈鸣几人点点头,店家又客气的笑了笑,这才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踏踏踏!”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如瓢泼般的大雨中,数名骑士快速策马往茶肆而来,沈鸣只是看了眼便没再关注来人,继续喝着凉茶,吃着小吃。
眨眼间,那数名骑士便到了茶肆前,店家看了眼来人,虽然衣裳被大雨淋湿,但持刀佩剑的模样却很容易可以看出是江湖人。
店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去,将一张干毛巾递了过去。
“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领头的年轻男子接过毛巾看看,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脸嫌弃的随意扔在地上。
“我看你这小店也没什么吃的,我们自己带着有酒,你随便端点小吃上来当下酒菜就行了,侍候好了,银子少不了你的。”
店家也不恼,笑着捡起扔在地上的毛巾,应了一声“得嘞!”
片刻功夫后,后来的数名骑士便就着小吃喝起酒来,酒兴一起,开始高谈阔论,聊起江湖中的一些事,互相吹捧起来。
“嘿,说起江湖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们听没听说这件事?”领头的年轻男子一脸神秘的问了句。
“什么事啊,高师兄?”其余几人好奇问道。
高师兄回道:“恶满盈,又重出江湖了!“
“他不是死了吗?真的假的?”
“就是,前些年不是还在传说恶满盈和秦武同归于尽了吗?”
桌上的数人纷纷表示好奇,询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倒是同桌的一个明显看去很是年轻的矮个少年有些不明所以。
“高师兄,你们说的恶满盈是谁啊,很厉害吗?”
另外几人闻言哈哈一笑,知道这位小师弟才拜入门中,接触江湖不久,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明白,开口科普了一番。
“小六子,你还年轻,这恶满盈是谁,厉不厉害,师兄我给你说个名头你就知道了,五年前,这恶满盈可是被称为江湖第一恶人,就你现在这功夫,要是遇到了就赶紧跑,有多快跑多快。”
众人被这番话逗得一乐,小六子却是有些不满,瞅了眼对这话有些不以为然的高师兄,眼珠一转,拍起了马屁。
“切,那恶满盈再厉害能有高师兄厉害吗?高师兄的功夫可是连门主都称赞不已,说有他老人家七分功力的,要是高师兄出手……也不用高师兄亲自出手,只要高师兄传我两招,估计我都能把那什么第一恶人打的屁滚尿流。”
这话对高师兄来说明显很为受用,满意的点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赞赏地看了眼小六子,淡淡开口道。
“小六子你别太自大,毕竟这恶满盈曾经被排为第一恶人,手上功夫肯定不弱,有时间我传你两招看家本领,你要是练会了,估计能在他手下保住命。”
小六子乐滋滋的一笑,端起酒杯,”多谢师兄,小六子敬师兄一杯,祝师兄的名头早日传遍这个江湖。“
同桌的几人见状对视一眼,没想到小六子这小子借着这事把高师兄的马屁给拍舒服了,还得到高师兄许诺传他几招。
这小子,当真的奸滑啊!
第十七章 真巧
五圣门。
西北这些年新建的门派,创派者有五人,这五人为结义兄弟,年轻时在江湖上闯了个西北五圣的名头,各自都有一套拿手的功夫。
高师兄这一行人便出自五圣门,其中又以高师兄身份最为尊贵,乃是五圣门副门主之子,在门中地位那是顶尖的。
桌上的另外几人,见小六子这一记马屁把高师兄拍得飘飘然的,都快忘记自己是谁的样子,心中嫉妒的同时,又想着自己刚才就怎么没想到呢?
林岩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发现高师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有些飘忽,他顺着高师兄的眼神看去。
这小妞,漂亮啊!
看到阿朵儿的第一眼,林岩山便知道高师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