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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在无数这样的轰鸣声中,大阵中沈鸣手上的那团铅云也在快速的变小着,空中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唯有一柄纯白长剑悬浮于空中。
沈鸣引雷篆刻完最后一道符文之后,稍稍顿了顿,然后抬头瞧了瞧这方苍穹,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淡笑,他再次看向那柄纯白长剑。
“既然连天都这般对你,那便叫你……”
他左手引雷,并指作剑,在纯白长剑的剑身上刻下最后两个狷狂的小字。
“天妒!”
随着沈鸣最后一笔划下,纯白长剑就此命名为天妒,得此名讳,空中的天妒剑似乎极为兴奋,它剑身颤抖了一番。
“锵!”
伴随着一声清越的剑鸣,那些被篆刻在它身上的符文统统呈现出来,数之不尽的银蛇闪电围绕着他的剑身游走着。
而在这些银蛇之中,剑身最上方的天妒二字更是格外显眼。
天妒剑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它绕着这方苍穹快速地游走了一圈,但似乎这样并不让它觉得尽兴,它再次发出一道清越的剑鸣声。
“锵!”
俗话说十里不同天,但在这道剑鸣声之后,围绕着这片小山谷方圆十里之内的苍穹,皆是变了天色,不论他们原本是烈日还是小雪。
在这一刻,皆是变成了厚重铅云,铅云之中有无数的银蛇在游走着,“轰隆!”的雷鸣声不绝于耳。
沈鸣见到这一幕,摇头笑了笑,他看了眼手中剩下的铅云,双手握在一起搓了搓,再次分开时,手中已空无一物。
沈鸣伸出右手,轻声地道了句。
“回来吧!”
在苍穹中游走着的天妒得此命令,顿时化作一道纯白流光直射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沈鸣的掌心之中。
沈鸣打量了一番手中的天妒剑,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
然后他缓缓站起身来,将剑别在腰间,不知何时,外面的攻势已经停止,天风老道此时的面色跟他头发一般,皆是一片苍白。
沈鸣迈步走出淡青色的大阵,随着他的离开,淡青色的光芒顿时散去。
天风老道很是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叫做沈鸣的道人,此时的他因为刚才那一连串竭尽全力的攻击,体内已没了多少内力。
他很清楚在这个状态之下,自己不会是沈鸣的对手。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会像发了疯一般攻击沈鸣,但他却知道自己刚才的攻势是没有丝毫留手的。
可即便是这样,竟然也没能攻破那一面小小的淡青色屏障,这如何能不让他为之感到震惊。
这样的阵法境界……
天风老道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干涩的开口道:“沈道友好高深的阵法修为!”
“微末手段,不值一提!”
沈鸣轻声地道了句,然后摆了摆手,看向天风老道,开口道破了他的身份。
“道宗,天风!”
天风再次一惊,本能地戒备起来,“沈道友认识老道?”
沈鸣轻声地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闲聊般的问起了酒道人的情况。
天风有些摸不准沈鸣的意思,今日早晨时他或许还有对付沈鸣的自信,可在经过了刚才那一番疯狂的攻势都没能攻破沈鸣的阵法之后,此时的天风早没了半点自信。
若不是因为自己此时内力枯竭,知道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他早就撤退了,哪里还会待在这和沈鸣见面。
天风想了想,回道:“玄酒在道宗过得很好,如今修为又有所精进,就是时不时的惦记着沈道友你,道友若是有空,可来我道宗做客。”
沈鸣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表示沈鸣,天风见状,不由迟疑沉思了片刻,这才继续开口邀请道。
“沈道友既然听说过我道宗,自然也知道当世之中,在阵法一道上,我道宗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宗门之中关于阵法的典籍数不胜数,道友若是有意,不妨入我……“
然而并不等他说完,沈鸣便是摇头轻笑了一声,天风闻听见这笑声,面色不免有些难看,但此时他乃势弱的一方,也不敢给沈鸣甩什么脸色,只得深吸了口气,开口继续道。
“道友莫要不信,虽然道友这阵法老道破解不了,但那是因为老道并不擅长阵法之道,我道宗自有人能破你这阵法……”
说到这,天风顿了顿,然后抬头很有深意地看了沈鸣一眼,这才继续开口。
“道友若入我道宗,便是我道宗第五位老祖,你我平辈论交,我道宗如虎添翼的同时,道友也可借我道宗之力,阵法修为更上一层楼,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如何抉择,还请道友三思,今日老道便不再多说,告辞!””
第二百零六章 可看见那山
平辈论交?更上一层楼?
沈鸣听闻这话,不禁觉得一阵好笑,他听出了天风这话的意思,也听出了天风话里隐含的威胁,但那又怎样,他沈鸣是何许人也?
若以实力而论,当今世间,他独坐与云端之上,俯瞰世间众人,这天下,又有何人可配、可敢与他平辈论交?
至于修为更上一层楼,他只是看天风的手段便知道,道宗的那些典籍对于江湖人来说或许是极为珍贵的典籍功法,但对他来说,却和废纸没什么区别。
如今能让他修为更上一层楼的东西,应该便只有那天书残页了。
他摇了摇头,并不想解释什么,心中却是感到一阵的好笑,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这天风反而威胁起他来了。
有意思,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鸣大笑出声,看着天风老道要转身离开,这才淡淡开口道。
“慢着!”
慢着!?
听见沈鸣这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话语,天风的步子顿了顿,只好再次转过身来,他看了眼神色平静的沈鸣,深吸了口气,开口问道。
“沈道友可是想好了!”
沈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淡淡开口回道:“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吧,我不让你走,你是那都去不了的。”
话一出口,天风面色当即一变,他顾不及细想什么,本能的便要催动内力引燃手中的百里符。
对于天风的举动,沈鸣只是挥了挥手,自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这方天地笼罩住。
天风看着缓缓从手中落下的灰烬,面色顿时更加难看。
失效了!
他自然不会认为是百里符出了错,此时也只可能有一个原因,他不由深深地看了眼沈鸣,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冷声回了句。
“好手段,好心机!”
他认为这是沈鸣早就布好的阵法,就如同先前的淡青色大阵一般,都是早就布置好的手段,只为等他前来而已。
对于天风的误解,沈鸣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天风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来,开口问道:“沈道友究竟想怎么样,事情利弊老道已经为沈道友分析的很清楚了。”
沈鸣笑了笑,开口回道:“先前之事还未解决,便想这样走了吗?”
天风面色难看地回道:“今日之事虽说确实是老道不对在先,但那也是沈道友先杀我道宗弟子在前,老道这才……”
沈鸣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轻声开口道:“留下天书残页当做赔礼,我放你离开!”
“哈……哈哈!”
听沈鸣如此说,天风顿时怒极反笑,讥讽道:“天书残页?道友好大的胃口,也不怕吃撑了,老道好心好意请你入我道宗,没想到道友却欲夺我天书残页,你当我道宗无人乎?”
沈鸣淡淡开口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天风老道面色铁青道:“你还想强抢不成!”
沈鸣懒得再与他废话,对着天风老道屈指一弹,天风当即一惊,本能的想反抗,但他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动弹,他看着缓缓靠近的沈鸣,色厉内荏道。
“你可要想好这么做的后果,你这是在与道……”
话未说完,他便感觉随着沈鸣的动作,原本被秘法融入自己体内的天书残页在快速的从自己身体各处汇聚,然后脱离自己的体内。
这些天书残页在汇聚的同时,一股股属于天书残页的力量同样也在融合着,天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快速的衰减着,他更加慌乱地开口。
“贼子,住手,你敢,道宗……“
沈鸣皱了皱眉,再次屈指一弹,将天风的声音给封住,然后继续牵引操作着天风老道体内的天书残页。
片刻功夫之后。
随着最后一点淡青色光芒被沈鸣从天风体内引出,融入到漂浮在空中的天书残页上,那片薄薄的天书残页绽放出一道耀眼的淡青色光芒之后,最终恢复了其本来的模样。
沈鸣将这页普通的淡青色纸张收了起来,然后挥袖将天风放了开来。
“你可以走了!”
此时的天风面色更加苍白,一半是因为天书残页离体后的虚弱,一半是气的,他的面容也更加苍老了。
天风老道一大把年纪也没白活,知道事已至此,自己暂时不会有其他办法,他深深地看了眼沈鸣,冷冷一笑,抱拳道。
“今日之赐,天风铭记在心,沈道友,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天风老道挥袖转身离开。
“等等!”
天风老道面色难看地转头看去,不知沈鸣还想说什么。
沈鸣扬了扬手中的天书残页,笑道:“差点忘了提醒你,回去记得把剩下的三页赔礼给我带过来,别让我自己上门去取!”
饶是天风老道想了无数种答案,也没能想到沈鸣竟然会说出这话,因为太过惊讶,一时之间他都呆愣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没想到啊!
他万万没想到啊!
最开始通过沈鸣的行为,他本以为这人是个爱管闲事的愚蠢好人来着,自己稍用手段,这人便可入他道宗。
可照目前这情况来看,他发现自己错的太离谱了,这分明是个丧心病狂的劫匪才对!
抢了自己这一页还不够,竟然还惦记着自家三位师兄手中的天书残页,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啊!
天风老道抬头看向沈鸣,冷声回道:“沈道友还是自己先把赔礼准备好吧,今日之事,我道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沈鸣平静回道:“你们若是有这本事,沈某随时恭候。”
这言下之意便是说,不认为他道宗有这个本事!
听着沈鸣这猖狂至极的话语,天风老道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像看疯子一样看了眼沈鸣,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沈道友到时便知!”
沈鸣点点头,然后想了想,最后提醒了一句。
“那我就等着了,看在酒道人在你道宗过的还算不错的份上,再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到时若是好生送来的,我还可赠你们一道天大的机缘,若是不然……”
说到这,沈鸣顿了顿,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大山。
“可看见那山?”
第二百零七章 劈山
群山重峦叠嶂,宛如大海上起伏着波涛,而沈鸣所指的那一座山,便是这波涛的最顶峰处,乃是这群山之中最为高耸,最为引人注目的一座。
这山如此显眼,天风老道自然看到了,但他不明白沈鸣意欲何为,冷着脸向沈鸣看去,想要听听沈鸣要说些什么。
沈鸣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轻轻一拍腰间天妒,口中轻声地道了句。
“去!”
然后天风老道便见那纯白长剑冲天而起,瞬息间便化作一道流光射向那青山。
神话传说中有着不少劈山、搬山之类的传说,天风也一直认为那是种传说,便是这世上有人能办到也定会花费不小的代价。
可接下来的一幕便是让他彻底惊住了。
他远远地瞧着那柄悬在苍穹之上的纯白长剑,哪是一柄很小的剑,若不是他眼力好,甚至不能发觉那剑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的一柄小剑,它竖立在苍穹之上,对着下方耸立着的那座巍峨山峰轻轻地挥了下去,随着它的挥动,一道硕大无匹的剑气顿时出现,那剑气带着开天辟地般的气势,对着那山峰直直地劈了下去。
“轰!”
巨大的轰鸣声在天风地耳旁响起,在那道硕大无比的剑气之下,巍峨耸立着的青山,便如同一块豆腐般,被剑气毫不费力的一劈到底。
青山化作两截,中间现出一条深深的峡谷。
沈鸣招了招手,苍穹之上的天妒顿时化作一道纯白流光飞回了沈鸣手中。
他将剑重新插回腰间,看了眼呆滞中的天风,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开了这片满地狼藉的小山谷。
一阵寒风吹来,天风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后背竟已一片冰凉,他打量了一眼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沈鸣已离开了山谷。
他忙追出山谷,正好瞧见沈鸣一身白袍道袍行走于山间的背影。
看着这一幕,想着那轻描淡写的一剑,天风的面色彻底沉默了下来,他在原地想了好一会,最后只得叹了口气,背影有些萧索地离开了山谷。
……
沈鸣漫步走回村中,第一个遇到的便是吱吱,这家伙正在村口的空旷地带一个人舞着那根黑铁棍,在他不远处,有群少年拿着根棍子学着吱吱的动作舞动着。
但他们偏偏却跟不上吱吱的动作,不时还因为有些拥挤的缘故,打到自己人身上,场面显的有些不伦不类,颇为滑稽。
吱吱看到沈鸣很是欢喜,忙停下手中的舞动着的招式,蹦跳着迎了上来。
“师父!”
它一眼便看见了沈鸣腰间悬挂着的白玉长剑,想要伸手去摸,但还未近身,便见天妒剑身之上有道雷霆掠过。
它对这道雷霆似乎极为恐惧,飞快地将手掌收回,这还不算,它还快速地后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天妒剑,显得极为畏惧。
沈鸣拍了拍天妒剑,那道雷霆顿时散去,他看了眼吱吱,轻声地笑了笑。
“你这猴子,忒多好奇。”
吱吱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脑袋,讪讪地笑笑。
“走吧,回去再说。”
吱吱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着在前方引路。
因为先前沈鸣练剑时引来的天劫,以及天风老道的那阵攻势,村中人皆是有些被那画面吓住,回到郑家之时,郑家人皆在家中。
屋中。
沈鸣看了眼周围,不由有些好奇地开口问了句。
“周玉呢?”
最先回答这个问题的,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吱吱一脸不忿地开口回了句。
“他跑了!骗……骗子!”
沈鸣扬了扬眉,有些不明白吱吱这话的意思。
阿朵儿捂嘴轻笑了两声,这才开口为他解释起缘由。
原来在吱吱追杀周玉,并让周玉同意今后每日早中晚五场打斗之后,当晚周玉便留书一封,离开了这里。
阿朵儿笑道:“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在这山里待着太无聊了,要出去闯一番事业,跟着我们一路也见识了不少,学到了很多……”
说着这话的同时,阿朵儿还将一封信递了过来,沈鸣拆开信看了看,信中大多是一些客套之花,看完这信之后,沈鸣很是简洁地说了句话。
沈鸣笑道:“这小子,估计是找那丫头去了!”
阿朵儿自然明白沈鸣口中说的那丫头是谁,很是赞同地点点头。
“我猜也是这样!”
……
官道旁的一处露天小酒铺。
因为时辰尚早,铺子上没什么人,除去掌柜的,铺子上此时只有一个客人,
那人一身白衣,面容冰冷,三十上下,是名独臂男子,腰间佩着把刀,老板看这人的打扮便也知晓这是那些高来高去,出手阔绰的江湖汉子。
“踏踏!”
马蹄声响起,老板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往自己这边策马而来,到了铺前,男子控马停下,掌柜的忙迎了上去。
“客官,来点什么?”
王血抛了锭银子过去,很是熟络地坐在白衣男子对面。
“一斤牛肉,两坛好酒,放这桌!”
掌柜的将酒肉备好之后,端了过去,道了句请慢用,便又回去忙着自己的事。
王血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他看着对面的白衣男子,心中有种无奈的感觉,这白衣男子便是女掌柜让他想办法拉拢进组织的恶满盈,也就是阿七。
得益于一些探子暗线,王血已经和阿七见过面了,还因为藏在六扇门内部探子传来的消息,在关键时刻帮了阿七一把。
可即便是这样,王血拿阿七也很是无奈。
王血发现这个叫阿七的性格是真的冷,话也是少得可怜,从认识到现在,他和阿七说过的话还不超过十句,这阿七浑身上下从内而外都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这些时日下来,王血也见过阿七出手杀人时的样子,他有些时候甚至觉得,比起自己,阿七反而更有天下第一杀手的风范。
往往看到对手,话也不说,眼神到了的时候,阿七手中的刀子也到了,那动作当真是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让他很是欣赏。
但欣赏归欣赏,让他和这种人打交道,他真的是觉得一头乱麻,不知该如何去操作。
第二百零八章 我也要面子 的好不好?
酒铺中。
王血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的阿七,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想着这些时日以来,在阿七这里碰的软钉子,他心中便有一股浓浓的吐槽**。
他是杀手好不好,天下第一杀手好不好?
是个冷面杀手,不喜欢废话,不擅长交际的杀手好不好?
老板娘这是脑子进水了吧,居然让他这种冷面杀手来做说客,有没有搞错啊!
王血看着对面已经喝完酒,起身结账要离去的阿七,他再次叹了口气,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干脆直接抖明白算了。
至于最后这事成与不成,就看老天爷的了。
“杜兄留步!”
王血开口唤住了要离开的阿七,阿七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王血,然后将已经戴上头顶的斗笠摘了下来,迈步回到桌前坐下。
阿七冷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