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跃神色仍有些难以缓和,但他极为尊重乔三,既然乔三如此说了,他更不好打消凌通的信心。
“可是……”凌二婶始终放心不下。
“二嫂,孩子大了,是应该让他出去闯一闯了,通通比鸿之他们几个都有志气,将来也定会有所作为的,我们不应该阻止他,是鹰,终究会飞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朝。”乔三劝道,旋又回过头向凌通道:“通通,三叔支持你!”
凌通心头一阵激动,感激地道:“谢谢三叔,通通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们失望的!”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看那些江湖奇人对你很好,将来有机会不妨向他们多多请教,这样对你会有很多好处。”乔三嘱咐道。
“是呀,通儿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上比你厉害的人不知多少,不能逞强的,就千万不要逞强。要记住,没有打虎技别向虎山行。爹没有走过江湖,也不知道江湖中的险恶,但爹却是个猎人,知道对付猛兽是不能力敌的,为了生存,没有人会怪你不择手段。这个世道乱,有些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但最好是与人为善,要做到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凌跃语重心长地道。
“爹,你放心好了,通儿很明白这个道理。”凌通保证地道,脸上露出极为自信的笑意。
凌二婶一阵沉默,既然凌跃和乔三都支持儿子的想法,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好叹了口气道:“既然通儿执意要去,娘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不宜远行。我看就明年再出发吧,等天气变得暖和了,也好赶路些。”
凌通一愕,想了想道:“灵儿这次北上,乃是为了大事,虽然已经不能成事,但并不是不能补救,我既然做好人,不妨好人做到底,早一些送灵儿回家,让灵儿把消息告诉她的亲人,早作准备,可能就可以少损失一些。这点很重要,要是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只怕事情变动会极大,那就很容易坏事。因此,这些事当是越快越好,我想过几天便启程。”
凌二婶一愣,茫然道:“这么快?”
凌跃与乔三也相视望了一眼,想到问题的确可能有些棘手,自是早解决为好,不由得微微点头,表示凌通说得对。
“哪就如此吧,你们这几日准备准备,我去弄清楚路线,到时通通与灵儿再出发,免得四处乱蹿。同时,该带什么全都带齐,免得一路上多吃苦头。”乔三关心地道。
“就依三叔。”凌通欣然点头道。
“世情粉薄扰请梦,夜半弦惊落魄人……问世间情为何物?问世间情为何物……”
“小姐!”一声极为娇脆的呼唤将刘瑞平自幽思之中唤醒。
刘瑞平扭过那张微显憔悴和伤感的俏脸,眼神之中有些凄迷,望着唤她的小婢,却见那小婢一脸关切和无奈,不由得苦涩一笑,安慰道:“海燕,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小婢的脸上也笼上了一层深深的忧郁,有些伤感地道:“小婢明白小姐心里想什么,虽然小婢比秋月姐要笨,可也不希望小姐这样每刻都不能快乐地活着。”
刘瑞平心头一阵感慨,叹了口气道:“我们女流之辈又能干些什么呢?命运早已被人所安排,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理解我们呢?”
“笃笃笃……”房门被敲响。
海燕迅速去拉开房门,秋月脸色显得有些沉重地行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刘瑞平很干静地问道。
“那个南朝来的人说要在下个月将小姐迎过去成亲,我一看那人的嘴脸就讨厌!”秋月极为气恼地怨道。
刘瑞平伤感地一笑,她很明白这两个丫头的个性,从小到大,这两个丫头都伴着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虽然是主仆关系,却可在无人的时候放胆畅言,秋月和海燕的性格大有不同,秋月极为大胆、开朗,甚至有些叛逆;而海燕却温驯、乖巧,比之秋月的泼辣多了一份忧郁。
秋月很明白刘瑞平那一笑的内涵,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服气地道:“我们女人为什么就一定要由别人安排命运呢?女人也是人,男人也同样是人,那个萧正德一副熊样,怎么能配得上我们的小姐呢?”
“秋月!”刘瑞平的声音有些严厉,眼神之中有些责备之色。
秋月有些委屈地望了刘瑞平一眼,却也不敢再做声。对于刘瑞平,她仍有些敬畏,更知道萧正德可能会成为她的新姑爷,而在这里骂新姑爷自然是不对的。
“你们也不必说什么,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这一切都是命,谁也改变不了的命运!从古到今,相继有西施、昭君、貂蝉,谁又能够摆脱这种被人支配的命运呢?只因为我们是女儿之身,但愿来生不要再做女人便好!”刘瑞平叹息道。
“男人有男人的苦,女人有女人的愁,何必来世要做男人呢?幸福和快乐需要自己去寻找,若我们始终甘于被别人所支配,岂不是枉活于世上?”秋月有些激动地道。
刘瑞平一愣,像是第一次才认识秋月一般,仔细地打量着秋月,只看得秋月浑身不自在,忽然幽幽地道:“你仍记得黄公子的那些话?”
“不,他不是黄公子,他是蔡公子,他的真名叫蔡风,我记住他的话,并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因为他的话十分有道理!”秋月更正道。
刘瑞平苦笑道:“可是天下又有几人能像那样呢?
世上又有几人能看得那么开呢?“
“小姐,我们并不要几人,只要有这种人存在便行了,这就是说,我们即使去追寻自由,也并不是破例,当然不为过!因为至少这个世上仍有人会理解我们!”
秋月认真地道。
“可他是男儿,游戏风尘、逍遥人生尚可,而我却是女儿家,天下战乱四起,四处焦土荒原,我们怎能四处乱跑?”刘瑞平反问道。
“小姐低看了自己,我们虽是女儿家,可又有多少男人能够胜过我们呢?不说小姐文武全才,至少这十几年的技艺也不是白学的,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我们只要有心,也可乔装而行,又有谁知道我们是女儿之身呢?或许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一群大侠也说不定呢?”秋月眼珠一转,认真地道。
刘瑞平和海燕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骇然惊问道:“你是说;让我们逃婚?逃出广灵去行走江湖?”
秋月正容道:“这又有何不可?既然小姐心中不快,又为何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呢?西施有什么好?昭君有什么好?貂蝉又有什么好?完全失去了自己真实存在的意义,我们为什么要为别人而活?天下百姓是一家,小姐下南梁,也会让南梁的百姓受苦,北方的百姓已经苦得不能再苦了,又何必要去再害南朝百姓呢?我们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结果获利的也只不过是那些整日只知道吃喝完乐的大人们。北朝已经不思进取,民不聊生,我们的牺牲又有什么价值?那只不过换来他们更放肆的去吃喝玩乐,淫乱朝纲,陷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们就是要去南朝,也不能做这些已经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大人们之帮凶……”
“秋月!你怎么能这样说?”刘瑞平骇然低叱地打断了秋月的话。
海燕也骇然,推窗四处张望,见外面并没有人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小姐,没有人听到!”
刘瑞平的脸色这才稍微恢复少许红润,微有些责备地道:“你怎么说话没有一点分寸?也许你说得对,可那些大人们允许你分辨吗?若是让他们听到了,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
“小姐,是小婢不对,但我还是要说,因为我若再不说,恐怕以后便不会有机会这般说话了。”秋月有些固执地道。
海燕和刘瑞平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
秋月又微显激动道:“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为什么女人就该牺牲?为什么我们女人就要服从命运?小姐此去南朝,一个女流之辈,又怎能与那满朝的蛮子相抗?就算真能为北朝出力,那又怎样?仍只是九死一生而已,即使成功,那只会使南朝的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小姐不仅难有好的结局,恐怕更要遭到万人唾骂!而今朝政腐败,朝纲不振,甚至倒行逆施,天下百姓毫无宁日,如此朝廷,我们又何必为他们卖……”
“啪!”刘瑞平重重地给了秋月一巴掌,气怒地道:“你给我住嘴!”
秋月一手捂脸,眼中微显出一丝悲哀的神色,但却极为倔强,又丝毫无畏地望着刘瑞平。海燕却惊呆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姐发如此大的脾气,平日连说句重话都没有,却想不到她今日居然出手打人。
刘瑞平在打了秋月后,自己也愣住了。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说得对,对不起!”
秋月的眼角滑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那小姐依然就这样认命吗?”
刘瑞平的目光刹时变得无比悠远而深邃,整个人似乎全都陷入了另一种神秘莫测的世界之中,良久不曾说话。
海燕也有些担心地望了望刘瑞平,再望了秋月一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没有?”刘瑞平伤感地道。
“小婢想过,为了小姐的幸福,我们什么也不怕,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对小姐都一样忠心,更何况,只要我们易装而行,也并不是没有机会。而他们更不敢对小姐怎样,因为没有人能替代小姐,顶多只是被抓回来,严加看管而已。”秋月认真地道。
“可是,江湖之上,并不如你我想象的那般易行,危机处处,又岂是我们女流之辈所能承受的?”刘瑞平犹有些不放心地道。
秋月淡然一笑,道:“小姐以前不是很向往江湖吗?而我们又岂是易与这辈?只要我们行事处处小心,江湖又如何?”
“是啊!小姐,便只是我们三人,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虽然小婢对王姥姥所教的武功修为尚浅,但对付一些江湖宵小,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要我们带足财物,一路上相信也不会受什么苦头,只要我们能找个安静的地方等上一段时日,让南朝的特使失望而归,我们大可再回来,亦或再抛头露面,这又有何妨?以小姐的才貌,还怕找不到一个比萧正德好上一百倍的郎君?”海燕附和道。
刘瑞乎的眼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她很清楚这个决定是多么难以取舍。一方是家族和亲情,一方却是自由,是自己一生的幸福,让她如何能够取舍呢?而此刻更没有谁能为她分担一丝牙盾而痛苦的心情。
“男人有男人的苦,女人有女人的愁”刘瑞平低低地念叨着,神色竟变得无比淡漠,似乎在突然之间做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抉择般。
秋月和海燕两人的嘴角泛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因为她们知道,面对她们的将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第九章 心存禅意
绝情的神情依然是那么冷漠,像是另一个星空失落的种族,右手不经意地摆弄着翠玉箫。
这是尤一贴送给他的礼物,但他所想的却并不是尤一贴亦或姜小玉,亦非莫折大提那颗将腐的人头。在绝情的心中总有一种难以释去的疑惑,那是一种感觉,似乎是很实在的感觉。
在杀死莫折大提的那一刹间,绝情很清晰地感觉到莫折大提那颗脑袋之中,似乎有一种极为强烈又极为熟悉的感召力。因此,他才会在生死关头仍死命地抓住那颗脑袋,而在抓住那颗脑袋的一刹那,感觉更为强烈。
虽然在逃命之时,却也禁不住想起了莫折大提所说的蔡风想要圣舍利。以他一个高手的直觉,那颗不知形的圣舍利应该在那脑袋之上的发髻之中,因为当时他的手正抓在发髻之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想到圣舍利,在他的记忆之中,似乎并找不到那圣舍利的存在,但为什么竟那么肯定地确认圣舍利在发髻之中呢?但后来姜小玉挖开泥土取出的脑袋绝没有圣舍利的痕迹,更找不到那种感觉,而发髻也已经散开,圣舍利不翼而飞!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一处出了差错?究竟是在落水之时,将圣舍利坠入了河中,还是姜小玉与姜成大拿去了圣舍利?亦或是别有其人乘机捡了个便宜呢?
姜成大父女俩应该不会知道圣舍利的重要性,也定不会欺瞒绝情,那么圣舍利到底是落入了河中,还是被别人顺手牵羊牵走了呢?绝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绝公子在想什么想得这般人神呢?”元定芳款款行至绝情的身后,轻柔地问道。
绝情悠然扭过头来,极为平和地笑了笑,道:“想我应该想的问题,想世俗难以包容的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亦或是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什么。”
元定芳一呆,不由得极为怪异地望了绝情一眼,有些不明其意地问道:“公子话中似乎藏有极多玄机,定芳倒有些糊涂了。”
绝情微微有些冷漠地笑了笑,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人世之间,并没有什么值得我们过多的去想,人生亦若梦一般。我刚才在想,亦或那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梦中的一个情节而己,没有结果的空想更等于虚幻。因此,可以说刚才我根本就未曾想过什么。”
元定芳这才恍然,悠然地坐于绝情一旁的石头之上,淡然地道:“想了便是想了,即使没有结果,仍然是想了,只不过要冠上一个‘空’字而已。人生如梦,众生寂灭,在世俗人的眼中,却是的的确确存在着的。
你我皆众生,想亦便是想。当然,公子不愿意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绝情不由得哑然,扭过头遥望着青山,散漫地一笑,道:“或许你说得很对,你我皆众生,想便是想,看来是绝情入俗了,倒在元小姐面前贻笑大方。”
元定芳被绝情如此一说,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不自然地笑道:“绝公子可真是与众不同。”
“何处与众不同呢?”绝情并不是很在意地反问道。
“能有你这般谦虚的人,放眼整个天下,的确很少见,而在一个弱质女流之前表现出来,更是不易,这岂是常人所能够相比的?”元定芳诚肯地道。
“男人和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单以元小姐的聪明,就不是普通男人所能够相提并论的。在这种乱世之中,能够生存下来的人才是值得人尊重的,有头脑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既然元小姐能指出我的语病,就足以表明在某些方面,我不如你。这一点既然已成事实,我为什么仍要硬充?那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表现。”绝情西然一笑道。
元定芳莞尔一笑,道:“我们不谈这些了,这倒似乎是我咄咄逼人一般。公子能跟我谈一谈你行走江湖的经历吗?”
绝情有些异样地望了元定芳一眼,反问道:“元小姐对这个很有兴趣吗?”
“叫我定芳好吗?别叫我元小姐,我们算起来,也应该是朋友了,难道你不觉得你的称呼有些见外吗?”
元定芳纠正道。
绝情大感好笑,爽快地道:“既然你这么要求,我自不能故作娇情,那定芳是否对江湖中的一些事情很感兴趣呢?”
元定芳悠然一笑,满意地道:“定芳的确对江湖很感兴趣!”
“要说对江湖的了解,我恐怕犹不如长孙教头和元管家,难道他们会不跟定芳谈起?”绝情有些奇怪地问道。
“他们或许比你更了解江湖,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有你体验得那么深刻,没有你那般明析!”元定芳肯定地道。
“哦,何以见得呢?”绝情好奇地问道。
“不凭别的,只凭你的笛音。天下间,大概还没有人能达到你这般境界。或许论吹出的曲调与旋律,比你吹得好之人不是没有,但你的笛音完全不是靠曲调与旋律来表达,而是完全将感情融入其中,让人完完全全地融入你的那种意境之中。虽然。那种情绪并不完全是诉说江湖,但也可以听出你对生活和对命运看得是多么透彻,看得是多么深邃,又有几人能像你那么认真投入的去看这个世界呢?而长孙教头与老管家绝对没有你这般细心的去体验生活,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个世道,自然就没有你这般深刻地去感受江湖了。因此,即使由他们口中说出江湖,也只是一个江湖的表面而已。”元定芳固执地道。
绝情耸耸肩笑了笑,道:“你太抬举我了,我对江湖并没有任何体会,那只是一个让人心烦意乱的地方,我宁可独坐山林之中,细品山水,细品孤独,也不想去体验江湖,那是一种伤感的无奈。我的笛音并不是对江湖的感慨,我也说不出什么江湖事情,倒要令定芳失望了。”
元定芳一愣,她没有想到绝情会以这种方式答她,失望之余又有一种受到伤害的感觉自心头升起。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一个没有过去,也不会有将来的人,江湖对于我来说,那几乎是并不存在的。所以,我不能够给你任何回答,定芳不要怪我。”绝情很敏感地觉察到元定芳的情绪,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元定芳不解地望了绝情一眼,心头也舒缓了不少。
绝情缓缓地立身而起,悠然地转身,伤感地道:“我的生命及我的一切都不是属于我自己,因此,我不能有感情,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感情,这一切都是天意,亦可以说是命。因此,明日,我们该分道扬镳了。”
“你要走?”元定芳脸色刹时变得有些苍白地问道。
“不错!”绝惰重复道。
“你要去哪里?”元定芳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过,我的命运并不属于自己,天地之大,我也不知道会去何方。”绝情微微有些惆怅地应道。
“难道你不能再多呆几天?”元定芳有些乞求地问道。
绝情扭过头来,眼中微有些怜惜之色,望着元定芳吸了口气道:“那只会使你徒增伤感,定芳是个聪慧之人,应该明白,那只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对谁都不会有好处。”
元定芳不由得愕然而立,眼圈微红,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自然在元权和长孙敬武口中听说过有关绝情的事情,也明白绝情所说的并不是假话,可是这的确是谁也无法改变的现实。但她仍不明白,为什么绝情会如此轻松地说出这番话来?难道,正是人如其名,谓之绝情?
绝情再不说话,转身缓缓地走开了,就是他也无法读懂自己此刻的心情,但他却似乎明白无定芳的心情,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绝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元定芳的视线之内,她依然静静地立着,怎么也无法读懂绝情。对于她来说,绝情便像是一个谜,一个难以琢磨的谜!
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