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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都,蔡风正在思忖着如何去攻克左城(今河北唐县)突地三子行色匆匆行了进来。
蔡风停下手中的木棍,那是他用以指点地形草图的工具,每一战之前,蔡风都必须慎重地考虑地形,仔细构思攻城的应变之策,这或许也是他取胜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发生了什么事?”蔡风问道,他十分了解三子,若非遇到了麻烦、甚至有些辣手的事情,三子的脸色不会如此沉重。
三子望了蔡风一眼,闷了半天,才狠声道:“派去邯郸求亲的兄弟回来了。”
蔡风心头一冷,隐隐感觉到事情很可能出在这上面,不由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王英豪和魏子健并不敢出面,他们害怕沾上了通敌之名,并未去说亲,前去的人是正阳关王通老爷子,但王老爷子被扣押,跟随而去的葛家庄一百名兄弟,惟有十余人重伤逃回之外,其他人全部死了,与王老爷子一起的送礼之人,只有一人回来,带回来的却是另外一些人的脑袋!”三子眸子之中闪过凌厉的杀机,狠声道。
“什么?怎会这样?”蔡风大怒,一拍桌子立身而起道。
三子闷声不响地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蔡风道:“这是元浩让那名兄弟带回来的信。”
蔡风麻利地展开手中的信,信笺上的字极其苍雄而有力,如一刀刀刻于木上之感,笔禾力透纸背。
“蔡风,你确为一代人杰,我欣赏有魄力、有能力的年轻人,只可惜,你我不为同道中人,注定为敌。虽然媚儿钟情于你,而你也有意于她,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的女儿不可能委身于叛贼逆徒,若你愿意弃暗投明,我可保你荣华终身,也不想阻你年轻人之事,望你三思。”
最后属名是元浩。
蔡风竟显得格外冷静,这封信的措词并非十分激烈,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为什么元浩却要击杀那些替他前去求亲的人呢?
“那回来的人在哪里?”蔡风沉声问道。
“在葛家庄!”三子回应一声,有些感伤地望了望蔡风手中的信笺。
“他说了是怎么回事吗?”蔡风问道。
“他的舌头被割了,左右手各被斩去了四根指头,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三子无法掩饰满腔的愤怒道。
蔡风愣住了,心头一阵抽痛,杀机也在心底萌生,因为这凶手的手段的确太过狠辣了,对待一个求亲使者竟施下如此辣手,两国交乓尚不斩来使,何况这些人只是送礼求亲之人,对万居然如此做,实在太过分了一些。
“他也做得太过分了!”蔡风手指的关节一阵“噼啪”乱响,显然也被激怒了,但是声音依然显得十分平静。
“不只过分,简直是狠绝。我看该以同样的手段还报于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葛家军不是好惹的!”三子狠声道。
蔡风并没有对三子的话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淡然问道:“那群接应的兄弟是受到什么人的袭击?”
“是一群来历不明的高手,他们也说不明白!”三子漠然道。
蔡风正在思忖之间,突然外面有人行了进来。
“报告大将军,城西外郊结聚了一大群野狗在狂呼乱叫,似乎极为异常,守城的兄弟们不敢大开城门,也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扰兵之计,还请大将军亲临察看!”那名护卫恭敬地禀道。
蔡风心头一动,道:“走,去看看”
城西外的林子中,只见一只只灰影在窜动,一阵阵鬼哭般的嚎叫的确惊心动魄,数百只野狗的齐嚎声势惊人是很正常的。
蔡风心头一阵恍然,大声道:“大家不要乱放箭!”说完,蔡风撮嘴一声低啸。
刹时,林间也传来了一声野狗的嚎叫之声,短促而尖厉,在此同时,一只身形硕大的灰毛野狗自林间如箭般向城下跑来。
蔡风身形如大鸟般掠下数丈高的城墙,在众人惊讶之时,那只大灰狗已经停在蔡风的身边,并伸出舌头舔蔡风的手掌,显得极其亲热。
蔡风却掀开狗尾巴,自尾巴下抓出一件东西,再轻轻拍了拍大灰狗的头,这才转身向墙头掠来,身若飞鸟,城墙的高度根本难不住他,只是脚在城墙壁上轻点两下,就已掠上了城头,这才吩咐道:“任何人都不得对这群狗进行攻击,违者军法处置!”
城头守将全都大为惊讶,但却也是见怪不怪,蔡风本身就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在一个神秘人物身上发生一些神秘的事情自然不足让人奇怪了。
蔡风再次转身看了看那仍在望着他的那只大灰狗,这才大步向回行去,身后的护卫簇拥着他朝将军府而去。
三子望着蔡风那逐渐变得充满杀意的脸,暗暗有些心惊地问道:“阿风,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杀了元融!”蔡风一拍桌面,坚决而充满杀机地道。
三子没有出声,他知道蔡风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过问,该告诉他的,蔡风一定会告诉他,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想告诉他,更没有必要去问。此刻,蔡风乃一军之首,他惟有服从命今就行。
“那些人是元融杀的!”蔡风冷冷地道。
“元融?”三子立刻明白蔡风所指。
“他怎么知道我们的求亲使者什么时候到?又怎会知道我们伏在城外的兄弟呢?”三子满是疑惑地问道。
蔡风想了想,道:“也许是他的耳目极灵吧,或者是邯郸元府通知他的,但不管怎样,我都必须杀了他!”
三子也握紧了拳头,他也并不是个有仇不报之人,不过,他揣摸到蔡风杀意并不仅仅于此。
“让高欢安排一下,我要前去邯郸一行,更要让元融知道,我蔡风绝对不是好惹的!”蔡风淡淡地吩咐道,同时,脸上的杀意越来越浓。
三子知道这一切与天网送来的信笺有关,蔡风刚才自狗尾之下拿出的只是一个小巧的香囊,里面除了一个同心结之外,就是一封信。
三子不知道信中写了些什么,这时试探性地问道:“这会不会是元融布下的一个陷阶呢?”
蔡风涩然一笑,道:“这是叶媚的字迹,我知道,她也有了身孕,而且已有四五个月了!此刻她根本出不了元府,只好让如风引去天网,再让天网传书,元融还没有这个本事让天网驯服!”
三子禁不住呆了一呆,他似乎没有想到这封信竟是元叶媚所写,而且她也怀有身孕,这可就不好玩了。
蔡风叹了口气道:“即使是元融设下的陷附也要去,因为元融坚决要元浩打掉叶媚腹中的孩子,元融乃是元浩的堂兄,对于他的话,元浩也不能不听。”
“什么?”三子一惊,一拍桌面,极为愤怒地道:“他们也太过分了!”
“所以,我要杀掉元融,一定要!”蔡风斩钉截铁地道。
世事总有太多出人意料的事,正如洛阳的新皇登基大典竟意外地变成了一个精心布置的杀局。
这的确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这个登基大典乃是胡太后与临洮王安排的杀局,目标是尔朱荣。
这个计划的确十分周密,也动用了朝中几乎所有可以动用的高手,包括太监,当然,这之中又怎少得了魔门中的高手?出手的人包括祝仙梅、昌义之及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新秀高手,甚至连石中天也出了手。
尔朱荣的亲卫和尔朱家族的高手尽丧命于洛阳城中,但是却又有另一个意外让石中天、祝仙梅诸人心凉到了极点。
那众多高手相护的尔朱荣只是个替身,一个易容整装之后的替死鬼,真正的尔朱荣却整兵王屋山脚下,正在过渡黄河!
这的确是个意外,一个要命的意外,即使石中天这般老谋深算的大魔头也不禁失色了。
谁都以为只要干掉了尔朱荣,其所领军队的联盟阵式必会不攻自溃,没有尔朱荣这个核心人物作为精神支柱,军中多数人仍会选择依附胡太后,这一点祝仙梅、石中天的确算得很清楚,只是他们算漏了尔朱荣的狡猾。
假尔朱荣也是个高手,但在石中天所布下的这个必杀之局中并不能逃得一命,所有进入洛阳境内的尔朱家族的军队和高手,能够逃出去的就只有那么一两个,皇城之中的高手的确多如尘沙,否则,大内皇宫也不会成为武林人物望而却步之地。
洛阳城中极乱,那是因为登基大典的余波未息,那严格的城防并未防到那些小贼,反而成了杀局的工具。
元子攸被囚,胡大后还不敢杀他,似乎也不想杀他,至少,他仍是一颗有用的棋子,不过,现在胡太后的烦恼却是够多的了,如何应付尔朱荣的大军压境,如何善后,整个局面几乎是乱得如一窝粥。
那些身居洛阳城中的达官显贵也显得惶惶不可终日,尔朱荣的数十万大军很快就会压境而至,洛阳再非安稳之地,但是却似乎没有谁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洛阳留守的各路官兵加强戒备,他们知道,与尔朱荣的一战已经在所难免。
第八章 怒毁神池
神池堡,一个让江湖中人望而生畏之地,尔朱家族的根本之地。
神池堡之所以能够震慑江湖,也只是因为它是尔朱家族的根本之地。
尔朱荣此刻更成天下间的风云人物,率大军攻洛阳,几乎成为北魏的龙头,尔朱家族的大部分高手全都跟随尔朱荣奔赴洛阳。
也许,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误,尔朱荣绝对没有想到的失误。
当然,尔朱荣毕竟是人而不是神,是人总会有失算的时候,对于洛阳来说,他的确占了先机,但对于其它方面来说,他不一定这么幸运。
的确,他的结果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幸运,神池堡竟然被一群神秘人物搅了个天翻地覆,堡中不仅仅是一片狼藉,更是死伤累累。
对于一般江湖人来说,神池堡是一个神秘之地,但对于有些人来说,这里却是一个极为平常之处。
神池堡,井水中被下了毒,一种可以让人筋软骨酥的药物,它并不能毒死人,可是这却是绝对隐秘,即使连井中所放养的鱼都不可能毒死,更是无色无味,这就是神池堡如此轻易被人攻破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因前来攻堡之人的奇兵突袭,且全部是好手之故。
整座神池堡被破,是因为里应外合之故、下毒者,也必是神池堡的内部之人,否则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下毒的机会,所以,神池堡注定在这一役之中输得很惨。
元老堂,一向都是神池堡的秘地之一,但今日,就连元老堂也不例外地遭到破坏。
昔日两大元老坐镇元老堂,倒是没人敢来惹事,但今日却只有一人坐镇,尔朱归自泰山之役后,就一直未曾回来,而现今留守元老堂之人正是两大元老之一的尔朱悠。
尔朱悠,尔朱家族仅存的两大元老之一,一个专志于剑道修行的神秘高手,不过,他今日的对手却是另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葛荣!
摧毁神池堡的人,正是葛荣。为了这一天,葛荣已经筹划整整三个月,每一个细节都似乎经过精心计算,是以,他这次的袭击可谓极为成功,不过,葛家庄所出动的高手的确不少,几乎动用了四五百好手,而神池堡中更有数十名内应,再加上葛明的关系,也达百余人,这次攻击神池堡的好手几达六百人之多。
这些人早在三个月前就己分批潜入神池附近,或是生意人,或是路过的,或是樵夫,或是混入堡中。
因为尔朱荣攻打洛阳,带走了大批高手,使得堡中稍有些人手紧缺之感,因此,便必须向外招募一些新的高手填充实力,这就给了葛荣机会。
在内外交击之下,整座神池堡根本失去了其真正的坚固,而堡中的绝世好手,如尔朱荣、尔朱天光、尔朱天佑之类的,全都不在,又突生奇变,自然无人能挡葛荣之刀锋。
当然,惟一能挡葛荣刀锋之人,那就是元老堂的两大元老之一尔朱悠。
尔朱悠虽然能够与葛荣争一时长短,但却无法同时抗拒葛荣身边的另一群高手,如棍神陈楚风之流,几乎被两大高手击得无可遁形,只好眼睁睁看着葛家庄的人毁去元老堂。
而在葛荣准备自河道进入神池堡最为神秘之地时,那一直都未曾归返的尔朱归竟如奇迹般赶了回来,更随同另外一批武功极其可怕的人物,所过之处,葛家庄的好手也死伤极惨。
葛荣这才在无奈之下退兵,也来不及杀死尔朱悠,葛荣所担心的尚不是尔朱归这一群高手,而是尔朱家族外在的力量,神池堡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而他的这种做法只是孤军深入,如果为人所缠,那就只能做困兽之斗了,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
因此,他只可能速战速决,绝对不能够拖泥带水浪费时间,早一点撤退,就少一分被官兵封住退路的危险。是以,葛荣选择了立刻撤退,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葛明几乎是强行将其母带走,葛荣二十多年未见爱人,心中的激动是无与伦比的,虽然此时的王敏失去了昔日的娇颜,人也憔悴多了,但葛荣始终未忘昔日之情,在心中为其留下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位置。
王敏怎么也没有想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会重续当年的未了尘缘,可此刻又如何面对新的一切呢?相见之情确非言语所能描述,让她无法想象的却是,二十余年后的今天,葛荣依然这般情深,这般不顾一切地来夺她,让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葛荣浴血奋战的场面。只不过,今日不同的是,葛荣已是天下间有数几位风云人物之一,拥有一切让人惊羡的东西,权力、地位、荣华富贵,更拥有一支天下最强大的义军。可葛荣仍未改变初衷,如此不顾生命、危险地前来接她,神池堡的确让她受够了冷漠,犹如一个阴冷凄凉的冷宫,也像是一所监狱。
葛荣全身而退,但所剩的人马只有一半了,这一战的确损失惨重,不过,比起神池堡的损失来说,却又是微不足道的。
神地堡周围也驻有官兵,但这些官兵并没有能力阻拦这样一群可怕的江湖人物,尽管他们人多势众。
葛荣冲出官兵的阵营之时,身上添了一道伤口,三百多人的队伍也只剩下两百多人,战争的确是残酷的。葛荣的伤口正是代王敏挨的,为她挡了一刀……
当尔朱归赶回时,神池堡中已经是一片狼藉,更且四处有火头升起。不过,葛荣率人退去之后,他至少可以重整神池堡。
官兵也全都进来帮忙灭火,可是这颓败之势已不可逆转。
尔朱悠受伤不轻,虽然他的武功极高,但怎么能敌葛荣与陈楚风这两大绝世高手的联手之击?若非葛荣想尽快进入禁地,后由陈楚风一人对付他,只怕此刻他已经不可能还能够站着说话了,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尔朱归的回来正好救了他,也使神池堡还保存了一些实力,但堡内一千多人死伤只剩下两百余人,这些幸存之人还多是有伤在身、他们最吃亏的是,有大部分人饮水中毒,使得功力大打折扣,有的人甚至根本就无法发挥出自身功力,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内奸总是令人防不胜防,这犹如一座巨大建筑之中的蛀虫,没有人可以堵绝它的存在。
官兵们极其卖力,那城守也不敢不卖力,他有些心惊胆颤,城内发生了如此大事,他自然是责无旁贷,只吓得向尔朱归诸人不住地磕头请罪。
收拾完这些零乱的东西,已到了晚间,神池堡中变得极其冷清,井水有毒,自是不能再喝,葛荣做得也真绝,不过,这种药性并不能持久,只需两三日,就可在井中完全化解,再无作用,这还算是葛荣最为仁慈的做法。
尔朱荣的大军势如破竹,渡过黄河,直赴洛阳,由于自王屋山下偷过黄河,这的确出乎洛阳守军的意料之外,而且其时正是新皇登基,洛阳城内大变之时,又有谁注意到尔朱荣的大军突然渡过黄河呢?
若非如此,横渡黄河只怕是让尔朱荣最为头痛之事了,河水湍急,五月正值涨潮之时,黄河水流更急,只要洛阳军队在黄河边沿固守,尔朱荣至少要多损耗不止一倍的人力。
洛阳军心本就已失,又无可战之将,虽然昌义之乃是公认的最佳守将,但守城之道,重在上下一心,全民皆兵,否则,再好的守将,又有什么用?是以,昌义之也无回天之力了。
尔朱荣很恨胡太后出尔反尔,更恨祝仙梅和石中天之阴险歹毒,因此杀敌绝不留情,大军一过黄河,立刻控制了洛阳周围数大重镇,对洛阳进行全面封锁。
几经交锋,洛阳军每战皆败,人心尽丧,降者无数,但昌义之仍在坚守洛阳。
六月,天气大暖,洛阳城中粮草尽被截死,只能坐吃山空,虽然洛阳为一座坚城,但城中军民却无法抗拒饥饿。
在此同时,葛荣避开一路官兵的追杀,更巧妙地引开敌人的搜寻,终于与驻兵五台山下的游四会合,更急时反扑追杀,杀敌五千,这才安全撤回耿镇,经太行回到河北。不过,此次随葛荣一齐攻堡的兄弟,能够活着回来的却只有一百九十三人,这几乎震慑了整个北方。
就在葛荣回到葛家庄之时,高欢终于攻下了左城,结束了鲜于修礼的最后一口气,统一了鲜于修礼的义军,整个河北,几乎被葛荣占驻了一大半,葛家军更向南不住扩张,直接威胁到邯郸,同时向东也不断扩张。
六月十七日,洛阳城内的将士终于受不了这种忍受饥饿的生活,而六月的天气也已极热了,且他们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希望,自然想到了投降。
尔朱荣也终于发动了总攻,全面进击。
十八日晚,洛阳城破“胡太后”欲逃,但却根本无法逃出尔朱荣所布下的罗网,昌义之战死,祝仙梅和石中天却溜走了,单凭这些官兵,根本就不可能抓住他们。
尔朱荣进军洛阳,无论大官小吏,一律都杀,包括望士队、宗子羽林,任何外逃之人,也尽数杀绝。
北魏居于洛阳的朝臣二千余人,无一幸存,尽数杀绝,无论是其家眷还是仆佣,几乎鸡犬不留。
尔朱荣擒住“胡太后”与幼主元钊及数百宫女,全都绑上石头,沉入黄河,更杀死临洮王元宝晖。
次日,有人在孟津下游一百里处发现“胡太后”及幼主的尸体,两具尸体绑在一起,更有大石加诸于身,但迅速有人再次将其绑上巨石又一次沉入河中,史称河阴之变。
经此大屠杀,北魏朝廷实力几乎全部被消灭,包括刘家和叔孙家族及元家三大家族。
真正掌握实际兵权的,三大家族的所有实力加起来都不如尔朱荣,元家更是名存实亡,如河间王、高阳王之类全都是仰仗尔朱荣鼻息而活,只是到尔朱荣下令对洛阳城内进行大屠杀之时,他们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尔朱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