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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叔孙怒雷的心头有些隐痛,但仍忍不住声音有些颤抖。
“施主之事,忘尘知道,昔日的恩恩怨怨,是要做一个了断了。”忘尘师太一眼就看出了叔孙怒雷的心思,不由得悠然道。
叔孙怒雷一呆,忘尘师太的语气平静得让他的心更痛。
五台老人只感一股浩渺虚无的劲气注入体内,立刻通向七经八脉,所过之处,伤势如奇迹般恢复,甚至整个人都变得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黄海只不过在刹那间就替五台老人疗好了内伤,任何人都难以想象这个事实,五台老人更是呆若木鸡,等他清醒过来,黄海已经转了身。
黄海转过身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叔孙怒雷和忘尘师太,然后望向那苍茫而浩渺的天际。
云淡风轻,叶斗峰之极,直插云霄,乍看之下,原来天是如此的低。
风吹、叶落、秋色,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美丽,反而多了一丝淡淡的凄惨。
凄惨,若叔孙怒雷的心,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此时究竟是怎样一种心境。
“黄海……”叔孙怒雷终于轻轻唤了一声,但却并未继续说完。
黄海未语,依然昂首苍穹,但显然是在聆听叔孙怒雷的话。
忘尘师太的身子微微一震,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也没有言语。
“黄河之中,可是你出手相救?”叔孙怒雷终于问出了口。
“不错!”黄海回答的语气极为平静,犹如湛蓝的天空。
“你为什么要救我?”叔孙怒雷有些希翼地问道,心情更有些激动。
“因为我并不想看到你死去!”黄海的答话,仍是那么轻缓而又平静。
“就只有这些?”叔孙怒雷总希望能再多有一些别的答案,追问道。
“你就是我的孩子?”忘尘师太似乎也知道了叔孙怒雷所要追问的结果。
“你的小腹之上有三颗梅花痣?”叔孙怒雷再次出言问道。
“那一切已经不再重要,既然当初你们选择了放弃,就不必再去追悔和寻找,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黄海的声音依然是那般平静而缓和,但其脚步已不再停留,缓步向那块被雷电击为碎块的断岩走去。
众人心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黄海的回答显然证明了忘尘师太和叔孙怒雷的话并没有错。
“你真是我的儿子?”叔孙怒雷激动之情无以复回地问道。
黄海面对崖前的虚空,负手而立,仰天长长叹了口气,悠然而落寞地轻吟道:“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孩子,你要干什么?”忘尘师太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惊问道。
凌通也同样感觉到黄海那分脱离众生的气质,似乎他此刻所在之处与芸芸众生并非同一个时空,不由得低呼了一声:“师父,你没事吧?”
“通儿,你记住为师的一句话!”黄海突然以一种让人听了感觉有些冰冷的语调道,那是一种超乎异常的平静。
“弟子紧记!请师父明示!”
“武之道在乎情,惟专于情方能精道!你记住了吗?”黄海悠然道。
“你刚才与蓝日法王交手,用的是什么武功?”达摩对武学的觉悟始终未灭,听了黄海这句话,便忍不住问道。
“大师慧根深种,定能悟透无空之道。色空本无界,界在情之间!终会有一天,大师会明白其中道理的。”黄海淡然道。
“色空本无界,界在情之间?”达摩有些茫然,却无法将这两句话与黄海、蓝日法王之战联系起来。
区阳却似有所悟地出言道:“那是否惟武之人,需绝情、忘情,灭绝方能破界?”
黄海笑了,笑得悠然,如一片散漫的阳光。在黄海回眸区阳之时,众人只感到一阵暖意,在心底滋生。
“你说得对!”黄海的声音如同来自遥不可及的天边,又似乎在众人耳边响起。
区阳一震,忍不住惊呼出声,讶然问道:“你已经弃情、忘情了吗?”毕竟,他乃一代巨魔,武学见地之深,天下绝无仅有。对于这种禅境的理解和武学的参悟,比之别人更为容易。且他在泰山玉皇顶石洞之中关闭四十余年之久,那分心境体会得更为深切,是以才有此一问。
黄海又笑了一笑,扭头再次注视着湛蓝的天空,悠然道:“没有,破界之法除绝情、忘情、灭情之外仍有两重更高境,那就是专情和博情,情之专者,其界自破,情之博者无界可阻!”
“情之专者,其界自破;情之博者,无界可阻!难道你已经悟出了天痴和烦难的天道之秘?!”区阳的脸色更为难看,骇然问道。
“天本无道,道在心中!道亦无门,惟情可破,可怜世人一心求道,却不知此,枉废一世之修,仍游离于碌碌众生,殊不知,身外一个世界,身内一个世界,每个人自身就是天道之门的钥匙……”说到这里黄海转过头来,向所有人露出一个笑容,恬静、祥和,犹如阳春三月的阳光。
众人的心头如沐春风,古人形容美女回眸一笑百媚生,因此有“一笑倾城”的说法,可黄海这一笑,却没有人可以说出那之中奇异的魔力,就像是刹那间将人引入了一个无限美好的天地,而主宰这个天地的,也就是这个笑容。一个让人永远也无法忘怀、无法捉摸、无法体会却又真实存在的笑容。
这很矛盾,但世界就因为矛盾而存在着。
区阳和区金及区四杀也为这一笑所震撼,灵魂深处那根善良的弦亦被拨动,让他们感觉到生机在体内勃发,感觉到温暖在体内流动,他们有种向这个笑容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一笑中,不可忽视的,是黄海那双眼睛,一双渐渐露出紫色雾气的眼晴。本来,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黄海眸子里一个丰富无比的世界,可在紫色雾气之后,一切都迷茫起来。
紫雾越来越浓,众人忍不住惊呼,黄海的体内似乎散发出一种朦胧的紫色霞光,如同眸子中的雾气。
“霹雳……”一道闪电如狂龙般划破虚空,奇异的是这道闪电似乎来自那西沉的夕阳,狂野无比,但也十分准确地击在黄海的身上。
一道紫色的霞光如同焚烧的剧烈火焰,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也让所有人想起了圣舍利开裂之时,那岩壁上的紫霞。
“师父!”凌通惊呼。
“呼……”那道紫霞如腾飞的火凤凰,顺着那道仍在天空中狂舞如巨龙的闪电向夕阳西沉的方向掠去。
第三章 人间留容
虚空之中在此时竟泛出一片祥和佛光,天空一片朦胧。
乳白色,圣洁无比的佛光中隐约可见奇鸟瑞兽欢舞,异草灵卉绽放,更有琼楼玉宇——正是那道如火凤凰一般的紫霞掠走的方向。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恢复了静寂,淡淡的白云,西沉的夕阳,火红的晚霞,悠悠的秋风,蓝蓝的天,一切都是那么实在,但天空之中似乎仍飘荡着一张神奇而又充满魔力的笑脸。
人们久久沉浸在那个奇异的笑容中,久久无法平复心灵深处的震撼,他们再也不可能忘得了那个笑容。其实,黄海的那个笑容和那一段奇异的话语已深深烙在每一个人的心上,而众人心中更烙上了另外两个字,那就是“天道”!
黄海最后留在人世间的是一个笑容,也是一个旷古绝今的笑容。三十年后,有人说他在北台顶上看到了虚空中有一种神秘却又无比祥和笑容,那人说,正因为这一个神秘的笑容,使他的全身疾病霎时无药自愈,后来,这样的传说多不胜举,一直在两百年后,才没有人再说起看到什么笑容。当然,这都是后话,其真实性使人无法分辨。不过,自此之后,北台顶上的寺院多不胜举,香火盛极一时,那倒不是假的。
“叔孙姑娘,你不必难过,也许叔孙老前辈的选择是对的,这样对他的心灵也是一种弥补。”凌能丽安慰道。
叔孙凤依然无法开怀,叔孙怒雷的决定实在让她难以接受,尽管她的师父忘尘师太是个出家人,可一向疼爱她的爷爷却突然决定出家,这个变故也太不可思议了。
叔孙怒雷的决定对所有人来说是极为突然的,他放弃了荣华富贵而选择出家为僧,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惟忘尘师太并不感到惊讶,也许世间之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她惊讶的。
区阳师徒三人,惟有区阳的武功没有被废,但却受黄海那记借助地面传力的一击,伤势很重,可此刻他心中的魔念似乎为黄海最后一刹那的震撼全部驱除,竟开始反醒自己这一生所造成的罪孽,也就甘愿追随达摩和了愿大师返往少林。
五台老人这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居于北台顶,也就不再他往,在山腰的禅院中静修,却不做一个落发的头陀。
忘尘师太却不希望叔孙凤与她同伴青山,因此独自返回恒山了。叔孙凤刚好与达摩诸人同返晋城,而凌能丽与凌通则重返故居——蔚县猎村,再取道冀州寻找蔡风,并转告蔡风在北台顶所发生的事情。
叔孙凤与凌能丽倒是一见如故,或许是因为黄海的原因,抑或是极为欣赏凌能丽那种独立而不让须眉的侠气,但此刻仍禁不住叹了口气道:“也许这是一个最好的归宿,可是少了爷爷,叔孙家族就像少了主心骨,这会对叔孙家族造成多大的影响啊?”
凌通想了想,道:“反正你们叔孙家族人多,谁还敢拿叔孙家族怎么着?我看即使尔朱荣也没有这个胆量!只要你们叔孙家族不去多管闲事,保证会人丁兴旺一万年!”
“通通!”凌能丽叱道。
凌通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对于这个姐姐,他可不敢不放乖些,虽然目前他的武功已经胜过凌能丽,但却无法抗拒这位姐姐的威严。
叔孙凤并不怪凌通的直言直语,事实上,如果叔孙家族不再太多地干涉朝中事宜,是不可能遇到什么攻击的,毕竟叔孙家族乃是一个大家族,即使皇上,也绝对不能不考虑若对付叔孙家族所需付出的代价。但叔孙凤总觉得叔孙怒雷不在叔孙家族,似乎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凌通却并不想为这些不关己的事情烦恼,只是在仔细回想着北台顶上的一番神秘经历。
但北台顶上佛光化舍利这一役,却将天下绝顶高手化去所剩无几。
赫连恩虽然勉力率兵抗击,也只能挡住萧宝寅自南面攻来的大军,可崔延伯的另一路大军却自北华州(指今日的陕西黄陵南面)破入,连夺三城,逼至西峰城下,与高平义军隔江相对。
万俟丑奴也拖着病躯上阵,勉强稳住阵脚,但军心却很明显已经有些涣散,而且崔延伯正在伐木造船,极有直攻之势,更自泾河调来战船,这使得环江之水完全失去了其险要的价值,加之崔延伯连夺三城,其声势和士气几乎已达到巅峰。万俟丑奴所领的义军与之相比,的确不可同日而语。再说如今万俟丑奴身受重伤,往日他总是领着士卒冲在最前方,但现在却一直不曾出现,这对高平义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而且,崔延伯更在营造着一种声势,那就是他大力宣扬说万俟丑奴身受重伤不能作战,并说胡琛已死,这使得高平义军人心极度惶恐。
万俟丑奴并没有将胡琛的死讯传扬出去,知道胡琛死亡的人数极为有限,但知道胡琛重伤的人倒是不少。
万俟丑奴一直在等待,等待蔡风赶来,葛荣已飞鸽传书告之蔡风将至的消息。此刻蔡风应该已经快到了,万俟丑奴相信蔡风,虽然他并未真正见过蔡风,但却知道有关蔡风的传说,更清楚黄海与蔡风的关系。
派蔡风前来高平相助,是万俟丑奴的意料中事,他并没有看错葛荣,葛荣的这种做法的确做出了极大的牺牲。
这也许就是葛荣的聪明所在,在这种年代,往往反映了一个事实——一个不怕吃亏的人,最终他总不会吃亏的。
如果蔡风来了,那高平这支义军应该可以撑下去。在万俟丑奴想来,传说应该不会太过失真,就连尔朱荣和破六韩拔陵那等人物都不得不承认蔡风是个可伯的对手。而他对蔡风破除定州,杀鲜于修礼,以及控制鲜于修礼的大军,再破博野,杀元融,威慑河间、高阳两座重镇等诸般事实知道的并不少,又有蔡风击杀莫折大提这些事件,足以让他完全相信蔡风的能力。单凭蔡风这个名字,就应该可以稳定军心。因此,万俟丑奴准备在那时候向全军公布胡琛的死讯。当然,在这之前,各级重要且可靠的将领有权知道胡琛的死讯,他不能造成一个胡琛被蔡风所害的迹象。
知道胡琛死讯的,还有胡琛的家人。胡琛的小儿子今年才十岁,大儿子却战死于沙场,另外全都是女儿,这也就是万俟丑奴为何要请来蔡风的主要原因。赫连恩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却对万俟丑奴极为信任,也相信万俟丑奴的眼力。胡琛的家属对万俟丑奴亦如亲兄弟一般,大家权衡利害之下,只好出此策略,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但胡琛的小儿子胡亥将会继承父位,任高平王,当然,那只是等蔡风来到之后的事情。
赫连恩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与萧宝寅交手,双方也只能勉强战个平手,之后他率兵死守华亭而不出。与萧宝寅耗劲,这是万俟丑奴不得己的策略。攻久必失,所以他只能让赫连恩死守。
华亭对万俟丑奴来说极为重要,那几乎是高平的南大门,所以不能有失,但守而不出,必会磨消士气,在士气本就不激昂之时,若长此这般下去,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可行。
高平义军的士气本就有些低落,无奈胡琛根本不能现身证实谣言的虚妄,使得许多义军人心思变,可怜的胡琛,连其尸体也不得下葬,只能以冰冻结起来,以防止腐败发臭。
万俟丑奴此事做得的确利落和保密,处理得也十分周密,竟未漏出半点风声,可他知道叶虚绝对不会让他死守秘密,定会大肆散布谣言,为的就是挑起崔延伯和萧宝寅不会错失良机对付高平义军。
叶虚是个聪明人,他对高平义军的所做所为,使双方只会成为死敌,这将成为他踏入中土的一大绊脚石。所以,他绝对容不下高平义军。其实,他并不想得罪高平义军,吐谷浑与敕勒的高平义军本是有着往来的友军。可叶虚无法阻止区阳的冲动,因为他实在想得到区阳师徒三大可怕高手的相助,他更见过区阳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只有区阳才有可能对付得了蔡风,至少可以与蔡风一斗。所以,为了能让这个师祖恢复功力,叶虚不惜花费沉重的代价,若真能得到区阳、区金、区四杀相助,那更胜获得千兵万马。他甚至可以不再惧怕蓝日法王,这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啊。因此,叶虚顾不了那么多,只能与高平义军决裂。
叶虚的做法当然会引起域外的联军有些不满,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无可挽回。域外联军欲趁崔廷伯、萧宝寅所领官兵与高平义军大战之际,以强大的攻势突破嘉峪关,若能突破嘉峪关,打开进入北魏之门,那一切都好说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萧宝寅和崔延伯顾着攻打高平义军,而无法支援嘉峪关的守兵,使得域外联军这一场仗打得并不艰辛。
万俟丑奴知道义军的这种守势很难坚持长久,惟有聚中兵力与崔廷伯所领的官兵对战,那才有效。否则,将阵线拉得太长,以乌合之众去对付那些士气激昂的官兵,惟有挨打一途。是以,他决定退开环江让出西峰,稳守彭阳,而泾州城太过破烂,根本就无险可凭,又来不及修补,与其浪费大量的人力去修补泾州城,倒不如弃出空城,带走草粮,让崔延伯等人去修城好了。是以,万俟丑奴极有步骤地撤退。
尔朱荣这几天来一直都有些心绪不宁,他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抑或是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事实上他果然没有猜错,这次前来找他的人是尔朱兆,曾经为葛六的尔朱兆。
尔朱兆的脸色极为难看,且身上还有伤,虽然伤势并不重,但看上去却似乎有些狼狈。
是尔朱仇带他进来的,这间客厅并没有谁能私自进来,除了尔朱荣的亲信。
送迸尔朱兆的尔朱仇退了出去,厅中只剩下尔朱荣和尔朱兆两人。
看到尔朱荣,尔朱兆的神情有些悲凄之色。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尔朱荣心中隐隐蒙上了一层阴影,问道。
尔朱兆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有些难过地道;“阿爹动用了‘死亡之剑’!”
“什么?!”尔朱荣吓了一大跳,惊问道。
“其实阿爹早已练成了‘不归剑道’。”尔朱兆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尔朱荣变得沉默无语了,因为他知道“不归剑道”加上“死亡之剑”所代表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毁灭!不可能再会出现第二个结局。
尔朱兆也沉默了,只是望着尔朱荣,心中却没有悲哀,他的父亲并没有给他多少爱,更没有给他多少温情,因此对于亲情,他表现得极为淡薄,也没有多少悲哀。
“对手是谁?”尔朱荣淡淡地问道。
“阿爹在挑起叶虚和区阳这几人前去找万俟丑奴之后,就想顺便把蔡风的心上人凌能丽擒来做人质。谁知道正当他要得手之时,却遇上了田新球。于是两人交上了手,阿爹重创田新球,以为他死了,而这时候黄海又赶了过来,而此刻侄儿发现叔孙怒雷亦赶到了,我为了引开叔孙怒雷,也就离开了现场。谁知我走后,阿爹竟使出了‘不归剑道’和‘死亡之剑’,我在现场没有找到阿爹和田新球的尸体。”尔朱兆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尔朱荣的心中倒松了一口气,一阵心痛又一阵轻松,他终于摆脱了影子的危机,但又失去了这样一个得力助手。一得一失,却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痛苦。不过,他心头也暗自惊骇,不知道他的影子是何时练成“不归剑道”的。尔朱荣只清楚“死亡之剑”在影子的手中,所以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敢想除掉这个影子。但这一刻却有人为他除去了,的确为他省去了很多麻烦。
“那黄海是否也死了?”尔朱荣心中倒有些盼望这个结果真实地存在着。
“不!黄海不仅没有死,反而杀了石中天!”尔朱兆的语气有些怪异地道。
尔朱荣大大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不可能?竟有这么回事?”
“这的确是事实。我见过石中天的尸体,是他的两个仆人抱下山的,我仔细问过他们,他们说黄海被魔灵所侵,已经入魔,道魔相融,武功高得可怕,他们是自北台顶上下来的。”尔朱兆极为认真地道。
“黄海由道入魔?”尔朱荣大为惊讶地问道,同时心中涌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