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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过这些商贾人家什么好脸色,今天却突然来访,别人不欢迎,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君子向来提倡“以德抱怨”……。今日的情形竟然反转过来,如何叫江慕青能从容不迫!
忍了半天,江慕青才编个由头:“温老爷有礼,小生今日来是想见见小公子温如书,我们稷山书院有意招收温如书公子入学!”晴天霹雳……。晴天霹雳……。“喔………我……。。小儿……。。江先生……可不是……。玩笑吧?”温伯用差点就高兴地跳起来,这等好事……。温家的祖坟冒青烟啦?
稷山书院,是金陵顶级的书院,招收的是那些富有才华的少年,除此之外,再富贵,再有钱,再有势,也不会收,因为这个书院的院长是皇亲国戚,“稷山书院”的牌匾是当今皇帝亲笔御书!放眼天下,谁敢跟皇权叫板!
稷山书院聘请的先生都是饱学之士,个个都是才高八斗,大都身负功名!而且稷山书院的学子每届恩科高中者数不胜数!踏进稷山书院,就等于一只脚踩进了金榜!江慕青自然知道稷山书院的规矩,如果那两句残诗真是温如书所写,那也够格进书院了,也不算编谎话!
江慕青干咳两声:“温老爷,能不能进去,还得看小公子的才学。我这次来,就是要考校一二的。”有这等好事,温伯用恨不得用八抬大轿把江慕青抬进去!温伯用立刻带着江慕青进府,直奔内院,温如书的小书房就在内院。
温伯用站在长廊上,指着一间被绿树环绕的房子:“江先生,那就是小儿的房间。在下先去换件衣服,去去就来。劳烦江先生自己先去了!”这届的酒会,温伯用还得去,这关乎温家的脸面,先去把衣服换好,回头招呼江慕青,也不算怠慢。
江慕青一心急着见温如书,看他是不是有那么神,自然不会跟温伯用做过多计较。朝着温伯用点点头,脚步生风地奔着温如书的房间去了。温伯用赶时间,也没注意江慕青的匆忙!两人就各自分开了。
房子很近,江慕青几步就站在房门前。心里很激动,马上就要知道结果,却有点胆怯,不敢去推门,想让时间就暂停在这一刻,想让金陵的才子格局就这样地保存下去,从来没有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出现过,温如书更不存在!
江慕青心里如江翻海腾,就像滚烫的沸水。浑身却冰冷,冒着水汽,衣服竟湿了大半!狠狠地掐了大腿一下,疼痛传到神经,这才清醒点,暗暗后怕自己的想法。还是得往前走,成为才子之前,那些磨难哪一件不比现在磨人。成名之后胆小怕事了?
不…。。不,我江慕青可不是那些世俗凡人,定定心,江慕青推门而入!小书房面积不大,很简单,一眼看得清清楚楚。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豪门富贵,只会拿钱给孩子粉琢玉砌一层外衣,内里却是比普通人都要无趣!
然而,眼前的简单,改变了江慕青对商贾之家的一点印象,至少温家与众不同。温家一直想要的东西,就体现在了温如书身上,这书房的布置就可以佐证。清贫、简单,是读书人必定推崇的!温如书,这个书房,符合江慕青的口味。
往屋里再瞧几眼,空荡荡的,确实没有别的空间…。。这……表明没有人!江慕青有点失望,能看见这个温如书是他来温府的目的!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个书桌,堆得很高,都是经典。江慕青慢慢走过去,也许……。。看看温如书的其他作品…。。也能达到目的。
“咦……这个…。。是…。。凤栖梧?没见过?新词!”江慕青又靠近一步,身子已然紧紧抵在桌上。一张写满歪斜字迹的纸正静静地躺在桌上。
温如书回来送这张纸的时候,一颗心直悬在和姜宇一起出去玩上,遂将凤栖梧直接摆在桌上,只拿砚台压住纸的一角,就匆忙出去找姜宇了!这一压,正好盖住最后一行“姜宇赠如书”五个字!
江慕青得以看见整凤栖梧: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好,好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江慕青面色涨红:凤栖梧的牌子前人写得多了,自己看得也多了,然而……。恩…。。没有一凤栖梧能写得这样让人欲罢不能、沉醉其中。凤栖梧的牌子,到此怕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唉……真让我等汗颜,这个温如书……。将来必定……。(。)
第164章()
门外传来脚步声,江慕青着急之中干了温如书不在,温伯用也不想失去江慕青这个送好信的喜鹊,拉着江慕青往外走:“江先生,今天我们在上阳楼举行酒会。江先生去了,定然能蓬荜生辉!”温伯用这个主意打得好,借助江慕青这个才子,在金陵商贾之中名声就能力压群雄了!
江慕青平生第一次做贼,心虚得不得了,手心手背都是冷汗。一个多余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机械地被温伯用拉着往上阳楼去了。
上阳楼、青云楼、羽凰楼是金陵北部三大酒楼。今日,三大酒楼都在召开酒会,是官方对秋季花魁诗会的最后一次宣传。不同的人,自然聚在一起。三个酒楼没有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也是抱团取暖的。
上阳楼会,是商贾之家为了秋季花魁诗会做的宣传,邀请和到场的自然都是商贾之人,往往是读书人最不懈来的。之所以要上阳楼会,那是因为商人们是主要的赞助者,秋季花魁诗会的经费就是来源这里,不开不行。
江慕青这下麻烦了,来了上阳楼,自然会被这帮商人吹捧,但日后和其他才子见面,少不了要被人嘲讽!但,没办法,谁叫自己上了温伯用的贼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免得被这些商人的铜臭沾染。
江慕青实在是太无聊了,目光在街上的行人身上扫来扫去,看见一个少年围着一个青年在追打玩闹,青年的手上还拿着一张弓。江慕青马上把眼神瞥向一边:武,粗鲁!向来是江慕青这些才子所不耻的!
“宇哥,给我,给我!说好了,是给我买的!”街上,温如玉正围着姜宇要弓,他们正从上阳楼下经过,江慕青刚才看见的正是姜宇和温如书!温如书从小养在家中,外人只听其名,未曾见过温如书到底长什么样。
姜宇高高地举起弓,穿过人群:“你小子今天要老实点,我带你去个地方。表现好了我才会把弓给你。”温如书一看没戏,只好牵着姜宇长衫的下摆,乖乖地跟在后面,片刻消失在江慕青眼前。
江慕青把目光收回到楼上来,正看见林正清从楼梯那儿上得楼来。江慕青赶紧低头,早上才从林正清那里吃瘪,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噢……想起来了,林正清家也是商贾,还是金陵第一大酒商!
江慕青不想见林正清,林正清却早就看见江慕青,看脚步的方向,就是冲着江慕青来的!边上的众人早已经喝起来,商人就是商人,远没有文人那般矜持。谈话间说起那晚在临仙台方丹仪写的那两句残诗,明显看见林正清脸色一变,没朝江慕青这里来。径直坐在那些人中间,竖着耳朵,似乎在听什么!
“嘿,方丹仪那两句写得真是好!”
“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吗?写得确实好,当夜就传遍了金陵城!”
“呸,你们说得都不对,不是方丹仪写的,是…。。是……”
“行了,别在这儿支支吾吾,是方丹仪说的,她说是一个九岁孩童写的!”
“对啊!我也听说了。这是谁家的孩子,竟然这么厉害!有人知道是谁家的吗?”
“哼,孩子…。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写出那么好的诗词。我看你们都是喝醉了!”江慕青坐在边上,实在忍不住这帮土包子。个个脑满肠肥,却丁点文墨不通!
“嘿,好大的口气,我当谁呢!原来是江先生。怎么,江先生自己写不出来这么好的诗词,又怕自己的身份被一个九岁孩童压下去,就说我等是在胡说八道!有本事和那个神童较量去,我看你是白读这么多年书,连一个九岁……孩童都比不过!”此人在“九岁”的语气上故意加重几分。
“你……。我……”江慕青被激得血气翻涌,气冲斗牛!平时只和那些文人较量,大家都是斯文人,说话点到为止,哪里受到这种侮辱!
“你什么你,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接着江慕青的话茬又顶了一句。文人看不起商人,商人也对文人心存不满,这下爆出来,谁都停不住嘴!
江慕青怒冲冠,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手伸进口袋,然后……“砰”地一声重重拍在酒桌上。失去君子风度,高声大喝:“看吧,看吧……。这就是证据!恕江某不能奉陪!”江慕青转身就走,而桌子上…。。一张写满诗词的纸,静静地躺在那儿,楼上的众人为之一愣!
楼下温伯用正在和别人打招呼,套关系,把江慕青放在楼上,准备之后再去和他拉拉关系,若不是想稷山书院的事,以温伯用的性格早就溜之大吉了!温伯用本想借助江慕青的名气,给儿子涨涨身价,当然了,这主要是出于自己面子的考虑。下次泡花酒,看哪个家伙敢跟我抢姑娘,才子也不行!
温伯用这一回身,又和江慕青撞个满怀,但见江慕青脸色阴晴不定,好似受了多大委屈。江慕青只顾自己想事往前走,更没有注意到温伯用的眼神。江慕青在窗户旁边坐着的时候,闲着无聊,掏出凤栖梧看的时候,正巧看见“姜宇赠如书”五个小字。本不想宣扬出去,这个场合宣扬出去,只会给这个名叫姜宇、未曾谋面的家伙增长名气,于自己完全没有半点好处!然而……那帮家伙…。。实在是叫人忍无可忍!
温伯用被江慕青忽略,也一头雾水,上得楼来时,这些原本在喝酒的家伙全都静静地愣着,眼睛盯着中间那个酒桌上眨也不眨!林正清在江慕青掏出纸张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上面歪斜的字体,心中大叫不好,事情怕是包不住了!
“凤栖梧,这个牌子?
……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个忍不住好奇的人上去念出了这江慕青掏出来的诗词!四下里惊呼的声音就此起彼伏而来!!(。)
第165章()
同一时间的羽凰楼,挂起大红的灯笼,铺下火红的地毯,一张张八仙桌排列过去,奢华之气荡漾不散。一道道精品菜肴摆满桌面,装酒的玉瓶上雕满镂花,贵气十足。
羽凰楼会的主要参与者是身份稍高的文人,他们大都和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最贵气的。今日聚在这羽凰楼,都想借此机会,出得上品佳作,好为今后的官场生涯找一些靠山,让今后的仕途走得更加平坦一些。
真正的才子不会多如牛毛,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提前做好准备的,更有甚者会出高价去收购。这可是关乎未来能否平步青云的时刻,该是使尽浑身解数、挣得几分名气的!稍微有点文墨的人,做起事来就会文雅许多,明知道是假的,做起来却比真的要逼真!
酒会,得先有酒,后有诗词。毕竟不是那些靠着名气吃饭的真正才子,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诗词出来,买一首不错的诗词都是要大出血的,何况是更多一些,怕是要倾家荡产了!要把诗词放出来,怎么也要等到酒会的后半段。
此刻的太阳是刚要露出光芒的时刻,羽凰楼正是沐浴在霞光万丈的朝阳里。初生的太阳不是那般刺眼、灼热,临近秋季,反而带着一丝清凉。都是着宽袍大袖出来的,当然希望能有点凉风。
入席。该入席了。曹益被众人簇拥着朝着楼上走着,感觉就像走在空中,踩在云上那般柔软。曹益的身份可不一般,虽然才气不高,但生得好,在这羽凰楼会,算得上是一个人物。文渭和苏蜇就没有那么好的命,只能跟在后面,当陪衬。
羽凰楼只比上阳楼强那么一丁点,最起码都是文人,然而却是最注重身份,那种与生俱来就高人一等的身份。这个不能说什么,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投胎富贵家。不然,你尽可踩着别人的头上去,只要你足够尊贵,现在就可以踩曹益的头,而不是跟在曹益后面唉声叹气!
文渭和苏蜇此刻就在叹气。凭他们两个的身份,和林正清交好,虽然才气在曹益之上,但那是平时,现在要分场合。他们本可以去林正清那里,林正清也不是没有邀请他们去上阳楼!但上阳楼是什么地方,商贾之地,去了怕沾了一身铜臭,破了本就不多的才子之气。饶是交得再好,此刻也不会去。于是,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只能陪着曹益来这羽凰楼。
身份在这儿却得不到尊重,细细想来,他们自己不是也这么对林正清的邀请嘛,根本没有多余的资格去挑曹益的礼。众人捧着曹益到了楼上,文渭和苏蜇也跟着到了边上。曹益早就花高价买了一首诗词,准备借助羽凰楼会散发出去,保不齐明天的名气就会超过文渭和苏蜇。
平时总被他们欺负,今天可以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曹益偷眼看见文渭和苏蜇一脸丧气地站在边上,那种快感又不觉间增加几分。没有开席,因为还有一位大人物要来,曹益也是借着这个人的身份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在场的都知道,今天是不能和曹益拼高低,不然今后的宦途就不那么平坦啦。诗词都要根据曹益的诗词来,等曹益的诗词放出来之后,他们才敢把自己买来的诗词放出来。指不定曹益这家伙花钱花得少,没买到什么好诗词,文采不行,那他们花血本准备的好诗词也要经过修改才能放出来。自己惹的祸,自己哭着也要咽下去!
重要的人物都是最后出场的。所有人都坐在八仙桌旁,安静等着,身份没有那么高,自然要筹够时间去够!曹益今天可威风了,杀了文渭和苏蜇的锐气,得到这么多人的赞许,虽然不知道真心假意,有表面的风光也就够了。比那个平时骑在自己脖子上的林正清强了不知道多少倍,那个家伙现在怕是在上阳楼里哭呢!
“刘老爷到!”这一声高喝,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面向楼梯的地方。曹益的脸上闪着得意的光彩!听见脚步上楼的声音,稍待片刻,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从楼梯处上来,后面跟着一众家丁,排场是铺张浪费的那种!
不过众人眼里满满地都是羡慕,是对权势、富贵的灼热!老者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落座在羽凰楼首席,这就是身份高的好处。老者招招手,众人才徐徐落座。羽凰楼会正式开始。
小酌之后,就是诗词献礼,都想在酒会上挣得一丝丝名气。对着升起的朝阳,众人开始了诗词大战,说白了,拼的就是谁下的血本多。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坐在离刘老爷近的先甩出了自己的作品,摇头晃脑地,引得众人一阵嫌弃,这是什么诗词,平淡无奇,大家都在心里想:这是一只铁公鸡!
这首诗词如泥牛入海,没有引起丝毫波澜,怕是白花钱买了,听到的只是众人不怀好意的嘲笑。首座之上,只是淡淡地摇头,这种层次的东西不会入他的法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曹益见抢自己头名的那个家伙吃了瘪,生怕再有第二个不怕死的来和自己作对,赶紧甩出自己的诗词。这可是自己想了好几天,有花重金请人润色的,也是小有文采吧,正好符合自己的身份。高了容易引起怀疑,低了作用又不明显。曹益不是傻子。
此诗词一出,众人赶紧溜须拍马,口赞。总体来说,这一首算中等偏上之作,可以当成是羽凰楼会的第一首。首座之上那人也点点头,这可是很大的赞誉!
曹益心中松口气,这血本是下对了。接下来的东西就没有入眼的。竟然要把诗会开成酒会的样子。半晌之后,从外面来个小厮,站在曹益耳边小声嘀咕,然后掏出一张纸条。首座之人早就看见曹益的小动作。
唤着曹益不要藏着掖着。这一声唤,众人的眼神都看着曹益。没有办法,曹益只得掏出纸条:“小厮来说,上阳楼会出了一首,品质不错”曹益还没有说完众人哄堂大笑,打断了曹益的话。
“上阳楼?能出什么好东西!别说。”
“恩?!”不待众人贬低,首座之人冷哼一声,唤曹益先念出来,再作品论。四下里就被压得鸦雀无声!
曹益打开纸条,高声念了出来:“凤栖梧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只有曹益念诗词的声音在楼里回荡,先前要贬低的人都死寂一般。。这。。凤栖梧!真是上阳楼会出的?!。
第166章()
青云楼,没有上阳楼那种财气,不像羽凰楼那样贵气,有的只是简谱。门口是白纸糊的灯笼,没有浮夸的风气,楼里是一张张檀木桌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把把太师椅按照顺序,从上到下依次排好。桌上放的是青瓷茶碗,泡的是上好龙井。
诗会诗会,就是要这般才有味道。而青云楼,正是真正才子们的聚集地,他们不屑和商人来往,更不会攀图富贵,他们有的是一颗真心,满腹经论,要靠自己的才华在金榜上杀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今天的与会者,都是金陵小有名气且行事傲岸的人,聚在一起,才感觉到舒心,没有世俗那般污气。柳逸尘正在检查桌椅的摆放,茶盏的安置。青云楼会是金陵诗词方面造诣最高的楼会,往往一些上佳的作品都是由此而出,当然不能出得丝毫差错。
不过,柳逸尘奇怪的是江慕青怎么没来。按照以往,江慕青该是早早地就守在这里,准备和自己大战几番,他一直想压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