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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期间在青岛签售,采访中根本没有人提起我的“绯闻女友”,但是第二天居然有媒体说我和女儿在家闲着没事听“海豚音”,这位记者想象力真丰富;到了杭州,因为时间急迫和当地书店安排原因,我没能接受某些媒体的专访,结果隔天他们竭尽挖苦之能事,说我耍大牌。假如有心人观察当天同一个城市的两份报纸,就会发现针对同一件事情,同一个人,居然会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报道版本。这种黑白通吃、雌雄同体的新闻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个体,你又能怎么办呢?时代需要娱乐精神,因此,类似于我这样的所谓名人就只能吃点哑巴亏。有人说这种特殊待遇是当“名人”的代价,也算是为社会做点贡献吧!
中国的体育传媒,所谓的中国八千足记,越来越像娱乐圈记者,其实还不如娱乐圈。首先是这个圈子不如娱乐圈竞争激烈。竞争激烈必然会导致个人能力素质的提高,哪怕是造假的水平。有不少足球记者连基本的战术规则都没搞懂,就去搞足球了。
德国世界杯期间,有位同行,在赛场碰到一个外国退役运动员,凑上去合张影,语言也不通。凭着这张合影,一篇专访3000字就编出来了。记者票本是不能卖的,但竟然有人把记者票卖给外国球迷,被国际足联抓住了,重罚,差点把我们后面比赛的转播席还有一些采访的票都没收了。
我在德国碰到一个在英国BBC工作的中国人,一个前辈老大哥,他说一些中国记者实在令人汗颜。几个人凑在一起,每天一个人值班写稿子,大家都用这个稿子分别发给自己所在的报纸,其他人就出去玩。这值班的一个人还不好好写,胡编乱造。他说自己遇到个国内记者来采访荷兰队的比赛,聊起荷兰足球。荷兰足球最好看的时代是荷兰三剑客时代,那个人问他,谁是荷兰三剑客?这老兄说他觉得很丢人,但是,“这话只能我们中国人自己说一说。”
“解说门”后,我在柏林住着,当时德国有一两百中国记者,他们都知道黄健翔住柏林,如果真有那么八卦、那么职业,到柏林堵到我们酒店去啊。就算我不肯说话,起码能拍到我的照片,描写真实状况,也是一篇真实的稿子,不用在百度上去扒假新闻了。他们宁可道听途说,把别人的假新闻拿来放大、扭曲,也没有一个来找我。而且我在德国时候用的手机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没有一个人打电话来问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一直很纳闷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这是职业操守问题,网上那好几万条关于我的假新闻也不知道哪来的。
年末的几个月里,关于我的假新闻,更是有“过江之鲫”,“磬竹难书”的势态,每当看到这一切,我的心理就像打翻了陈醋沙拉和咖啡。据说,在遥远的巴厘岛,那里住着特洛布里安人,种红薯是当地人奇怪的爱好,但当地人谁也不吃红薯,因为岛上自有无数现成好吃又解饱的奇珍异果。特洛布里安人把红薯堆在院子里炫耀,攀比谁堆得更大,然后等着红薯烂掉。我相信,假新闻就好比特洛布里安人的红薯——这种东西本身毫无价值,炫耀之后,就让它静静等待腐烂的命运吧。
5、辞职之前
最终,我还是不顾很多专业评论家的预测,从央视辞职了——很多人曾经撰文说我是个聪明人,不会傻到放弃央视这棵大树——呵呵,你们要是能代替我思考,你们就不是你们,而我也早就不是我了。
2006年11月16日,我离开中央电视台,离开了曾经工作12年的岗位。正如“辞职信”中所言,中央电视台是一棵参天大树,而我,只不过是树上的一片叶子。每年的秋风起时,都有些树叶会掉落。而大树依旧挺拔和伟岸。这件事发生之后,又立即有评论说我早有预谋,说我辞职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为了炒作自己。敢问,你们有谁像我这样“炒作”的?鸦雀焉知鲲鹏志?对那些恶意造假者和网络暴力分子,我就是有点狂!
大家关注我的辞职,大概因为雇主是国家电视台的缘故。美国在伊拉克失去一名士兵,全世界立刻都会知道;非洲土著部族的战争死去几千人,也许鲜为人知。央视的主持人辞职,每次都是大事。但我个人的辞职,如果没有夏天的解说事件,其实真的只是小事一桩。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人生选择,它既不会因为媒体的爆炒而风光,也不因为媒体的所谓爆料而增加什么内幕。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对与错,因为,我没有伤害任何别人。
辞职的事,大家已经从各种媒体了解到足够的资讯,包括我的个人官网上很详细的视频对话,我就不再多说了。不过,我想说说辞职之前,那些依稀还留在我脑海之中的小片断,特别包括了我在央视这个舞台上最后的几次“演出”,这对我来说弥足珍贵。好在它们都记录在我的博客里,或者被热心网友搜集整理了。
“十年一觉央视梦,留得足球解说名。”
事过多年以后,也许这一切仍会历历在目。我要感谢自己,因为我曾如此深爱我的工作,我曾如此热爱着体育和足球,并以之为自己的生命和事业。至少,在我供职的12年里,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尽力了;我对得起自己的热爱,我做到了最好的自己。我可以挥一挥衣袖,但是,必定会带走一片属于自己的云彩。
曾经有一位著名的西方戏剧家,写过无数剧本。每当完成一个剧本,他就会立即让周围的朋友阅读。假如朋友们一致夸好,他一定把剧本撕毁重新来过;当然,朋友们一致批评的剧本,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一定会撕掉。这位戏剧家坚持认为,只有那些让人看了又爱又恨的剧本,才是最精彩最值得流传的。
其实,每个人都在谱写属于自己的人生剧本。区别是,有人无人喝彩,有人万众瞩目。
有些人喜欢我,有些人讨厌我,我都同样地感激他们。生活到最后都是公平的,真正让我能走出困境并战胜自我的,在最危急的时候无偿无私地帮助我的,是那些真正喜欢体育、喜欢足球的观众。只有他们最清楚我的价值,最了解我的内心,最认可我的人品,最欣赏我的人格。甚至,我能感觉到,他们在我身上,寄托着自己对生命、对人性、对情感的理解和希望,我已经真的不再仅仅属于自己,也不再仅仅代表自己,更不能仅仅为了自己生活下去。他们的支持和厚爱,他们的宽容与客观,在关键时刻,不仅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力量和勇气,也许还给了我更多,比如,我说出的那些——多年以后仍然会被人们想起的——连珠妙语背后的——智慧与灵感。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
十年瞬间——无声的记忆
一直以来,我都有些羡慕那些影视演员和歌手。因为不论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们的形象或声音都会被保存在各种各样的介质中。容颜会老去,声音会沙哑,但是他们最精彩的瞬间将得以流传。我解说过3000多场比赛,包括12年德甲、6年意甲以及若干场次的西班牙和英格兰联赛,还有三届世界杯、三届奥运会、三届欧洲杯、三届亚洲杯、三届美洲杯、一届非洲杯、两届欧洲冠军联赛和联盟杯赛。只可惜因为客观因素,我的声音没有被一一保存。幸运的是,这些声音伴随着激动人心的画面会保留在记忆里。虽然记忆一星半爪,虽然记忆也会逐渐模糊,但是,那些情绪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虽然我们记不清儿时的每件事,但我们不会忘却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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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足球甲级联赛赛场
草皮
黄:今天这草皮不大好,现代的体育场看台太高,草皮晒太阳成了问题
陶:这场地是和1860共用的,上次打德乙,天气不好,草给踩坏了
黄:还是得象沙尔克04的球场,使用液压装置35分钟就可以把草皮拉出去晒太阳,以往我们引以为自豪的德甲草皮,今天在德甲王者的主场出了问题
颜色
黄:勒沃的这身球衣,这么浅的蓝色,应该是湖水蓝,以前好像没见过
陶:是很少见
(有手机短信说:2002年勒沃淘汰曼联的冠军联赛上,穿的就是湖水蓝)
黄:(佩服地)资深球迷,记忆也好
黄:(下半场勒沃队员越位)只怪这蓝色太醒目了,可以做交通信号灯了
(有见过蓝色交通信号灯的吗?)^_^!!!
不来梅队
(比赛过程中得知不来梅3:2反超梅因茨)
黄:真是的,咱干嘛没选这场比赛呀,太好了,不来梅,不来梅,德甲最有激情的球队,就踢输了我也支持你
裁判莫克
黄:今天的主裁判是莫克,号称欧洲第一,金哨
黄:现在看起来,很很很——沧桑
陶:疲惫,压力大
黄:树大招风,站在第一的位置不是那么好站的
越位
黄:也怪上半场的越位太多了,边裁患了越位过敏症,看见人就举旗看见人就举旗,反正多举几次没关系
陶:跟教学片似的,你造越位,我反越位
黄:给新看球的球迷一机会,(让他们弄明白)什么叫越位什么叫不越位什么叫造越位什么叫反越位
黄 :(纵观全场比赛)多特蒙德在越(位)与不越(位)之间,人在边缘;不来梅则是向前、向前、向前!
卡车和小卧车
一场德甲赛事,一个小个子前锋被一个两米左右的高大中卫给撞飞了。
黄:“就好像高速公路上一辆大卡车和一辆小卧车发生了括碰, 小卧车一下子就飞了, 大卡车的司机都没什么感觉,以为是压着了个塑料袋呢!”
波多尔斯基
(波多尔斯基一次攻门未果)
陶:这个球别人给得太好了
黄:(波多尔斯基)你撩个过顶也行啊——德国的年轻球员技术上后继乏人,(刚才这球)搁巴西小孩身上都进了
黄:(这个球没打进)波多尔斯基的身价,跨嚓一下,就像一支股票骤跌了30%
(开始详细讨论波多的射门动作)
埃尔顿
埃尔顿是汉堡队的球员
黄:(介绍双方出场阵容,重点提到汉堡的埃尔顿)因为他一胖脸,一短脖子,但速度奇快,所以我们称他球形闪电……埃尔顿的速度是惊人的,百米据说是10秒7,好在足球场上没人判他超速
德国的天气
黄:看台上柏林的小球迷穿着短袖,看来德国的春天到了……
(转播画面似乎是要跟中国解说员开玩笑,刚说完这句,镜头立即又出现了穿着羽绒服的球迷)
黄:(赶紧地)这真像老话说的,二八月乱穿衣,你看这位球迷还穿着羽绒服^_^!!
后有球迷对此点评:我想起一个关于“敏捷”的传说,皇帝看见一只鹤从空中飞过,让身边的臣子以鹤为题吟诗一首,臣子张口就道:遥望空中一鹤飞,朱砂为颈雪为衣,皇帝打断:你看错了,那只鹤是黑色的,臣子立刻改口:只因觅食归来晚,误落羲之洗砚池——做解说虽不至于像“伴君如伴虎”,也是很需要捷才和急智才行滴……
其它场地(1)
颅骨骨折
切尔西在英超比赛中遭遇“灭门惨案”,不仅切赫得在病床上呆至少半年,第二门将库迪奇尼也在冲撞下差点咬舌身亡。足球之夜,关于切尔西“灭门惨案”短信参与平台中,一陕西球迷发短信说:切赫颅骨骨折可能与过度疲劳有关。
黄:大家不要疲劳工作,以防颅骨骨折。咱们以后工作疲功了就请假休息,否则头骨该裂了。我现在就已经觉得很疲倦,这位球迷的短信让我思考起来费劲……
小罗
黄:我们知道,小罗的球技跟他从小的刻苦训练分不开。从技术上看他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我们拿体操和跳水比赛来比喻,他掌握了高难度动作,别人做不了,同时他可以做得很美,还可以经常地做出来,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人——不过,体育赛场也好,艺术殿堂也好,比到最高境界时,比的不是勤奋不是训练而是天分……
中国队的纪录
黄:大家也许不知道,中国队在世界杯上也保持着一个纪录,这绝不是输了9个球,是02世界杯时中国队守门员江津身高米,是历来所有参赛运动员中身材最高的,但这项纪录今年看来要被打破了,因为参加世界杯的“高”人越来越多了……
2003年皇马来华黄健翔与搭档的解说
当时队员正陆续进场,矫健的卡洛斯特别显眼。
黄:“看卡洛斯那条小腿,有多粗,在皇马全队中就数卡洛斯的小腿粗了。难怪他踢球的力量那么大。”
贝克汉姆和卡洛斯配对训练
张+黄:“贝克汉姆加卡洛斯,世界上最好的右脚和最好的左脚被分在一起训练……瞧!卡洛斯用右脚传3个球出去,贝克汉姆用左脚回传给了他。两人都故意不用自己的习惯用脚,用另外一个脚较量一下。”
皇马中前场的配合多以地面为主,很少有长传冲吊
黄:“齐达内是皇马队中的老大,不准球在他的头上飞来飞去,所以球都在地上走,这也是皇马的一贯风格。”
比赛结束后,皇马主力球员围作一堆在休息,那里有罗纳尔多、齐达内、贝克汉姆和劳尔……
黄:“瞧瞧皇马这帮大腕的身价,加起来不能买艘航空母舰,也能买艘巡洋舰了。”
巴西足球与中国乒乓
巴西足球普及程度和中国的乒乓球比较
黄:“同巴西人踢球一样,中国人拎块板子到哪都能混口饭吃。”
(另一场解说中)(注:这段是补充的)
黄:在巴西踢足球,痛苦。因为只有一个国家队,像咱的乒乓球国家队一样,要想进去,那得优中选优,万中选一,百万中选一;换过来说,要想混口饭吃也容易,你像马麦罗、马科斯到咱甲A就成球星了,放牛的到咱这就成农场主了。这有点哲学的味道:容易和难是相对的 。那儿的男人要不会踢两脚球,就跟中国男人不会打麻将一样。
世界杯后,巴西vs阿根廷友谊赛
黄: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您锁定体育频道,接下来我们将为您带上一场巴西队同阿根廷队的友谊赛。在这个周末和下周周中,欧洲各个国家队将进行欧洲杯预选赛的比赛。而南美洲的国家队没什么事,所以大家就一起来打打友谊赛。今天是巴西、阿根廷两支球队在世界杯后首次亮相欧洲。
黄:今天比赛的赛场很有趣。比赛是在球场酋长,是在酋长球场进行的,说绕口令呢这是!据说这场比赛球票卖得很火,因此球票涨价。
比赛是在当地时间的下午进行,我们看到队员在场地上的投影都很长。这两支球队的球衣就不用介绍了,如果您连这两个队的球衣都分不清的话,那您一定是不小心拨到了体育频道,那就请您多停留一会。这是巴西和阿根廷。德国世界杯后,两队都更换了教练,也换了一些球员……
邓加:被认为是巴西史上最富领导才能的队长之一,也许是巴西队历史上最后一个“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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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场地(2)
者”。著名球星、更衣室老大罗伯托·卡洛斯尊称他为“所有人的队长”。他不仅仅是巴西队中后场的定海神针,更是连接中前场的枢纽。他是世界足坛最知名的铁腰之一。1998年世界杯上冲贝贝托咆哮的镜头成为他球员时代的标志之一。
黄:巴西队的主教练是邓加。邓加是巴西前国家队队员。这次在世界杯的评论席上,我和邓加两次相遇。哪里想得到他这么快就成了巴西国家队的主教练。早知道当时该多拍拍他马屁。哪怕弄个电子邮件地址也好啊。至少可以给他发个电子邮件,问问他建队纲领什么的。不过,邓加看上去似乎比两个月前我见到时老了五岁。足球教练这个职业——毁人!这是个高危职业。
(比赛开始)
黄:我记得贝利在他的自传里写过:黄绿袍和蓝白袍(巴西与阿根廷国家队队服颜色)之间的比赛没有友谊赛……双方的出场阵容还没介绍完,比赛就已经很激烈——您总得让说书的把穿着打扮先介绍完了呀!
(比赛进行中)
黄:漂亮!这还不进?阿根廷队压着巴西打了二十多分钟。巴西一发力,就进球了。又是7号,这下家里的亲戚朋友都该替他高兴了。感谢邓加吧!7号,埃拉诺,效力于顿涅茨克矿工队。这个“矿工”不是那个“旷工”。^_^!!!
黄:今天到场观众人数是59032人。哎,有球迷跑下去了,还不止一个,对这样——裸奔,还不是裸奔——的行为,观众报以热烈掌声。自己不能跑,看别人跑跑也感同身受。
(比赛即将结束)
黄:邓加大获全胜,估计巴西报纸明天的头条一定是:我们又赢了,阿根廷怎么办呢?也许阿根廷的媒体、球迷干脆都不作声,就当这场比赛没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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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世界杯专题节目(1)
(出场阵容:黄和他的同事们)
一开始,张斌力推八对男女选手参与的“德国行动”。
黄:我是有点担心,要知道毕竟女球迷还是少,比如说我是一铁杆球迷,可我太太或女友却不是,那可怎么好?再说这活动前后得50天,夫妻也好,情侣也好,两人能一道请动这么多日子的假吗?不会“活动”完了给炒鱿鱼了吧?
张:这八对选手,我们鼓励夫妻、情侣、兄妹、姐弟积极参与,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找你的同事朋友做搭档也行,但必须得是一男一女。
黄:那咱们给电视机前收看咱节目的各位领导敬酒,您的部下如果入选,请您一定支持、放行。
(有手机短信说:谁说女球迷少了?你这话属于严重的性别歧视!)
黄:我又得罪了女球迷,真是太抱歉了!
(有手机短信说:我们夫妻都是铁杆球迷,可孩子没人带呀,你们管带孩子吗?)
张:这您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们没法带孩子。(有手机短信说:不管孩子咋成?中国足球不是要从孩子抓起吗?)
……一通乱!
(有手机短信说:正和上司一道在外面吃饭呢,看到你们的节目,上司立马答应了,只要入选,无条件放行。)
黄:得感谢我刚才给求的情。
张刘:你面子够大的。
(有手机短信说:我刚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