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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通过人体试验的成功，也不能保证试验数据是安全的，还要经过长期的临床考验。而长期的临床考验，又发现许多花费巨资研究的药物，竟然制造出医源性疾病；这就迫使我们医生忍痛淘汰了许多药物。几乎隔上几年，世界卫生组织就宣布一些药物作废而禁止使用；这就使得一些医生很茫然，也激起了许多病人的愤慨。
因此，我们人类应当珍惜中医经过人体试验，又经过几百年临床考验的预防疾病和治疗慢性病的方法。不过，中医公开的方剂书，只是记载了许多古代医生教学用的方剂或者医生经常使用的经验方剂，以及太医院给医官所的指导方剂。而中医的秘方是知识产权，是不可能公开的。所以我们不能认为市场药物就是中医的传统药物；更不能认为市场药物制造了医源性疾病，就认为中药不过如此。因为真正的秘方，无论是选料还是制造都是独特的，不可能大量销售，也不可能公开。
长期的临床实践证明，中医几百年预防疾病和治疗慢性病的经验，是十分安全可靠的；这不仅是中国人的财富，也是全世界人类的财富。可能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世界卫生组织才慎重提出了重视中医的号召；而且联合国大会通过了《阿拉木图》宣言。
以囚试医，应当从哪里入手呢？刘纯认为应当从辨证施治入手！
因为辨证施治是中医的最基本的指导思想。如果指导思想不清楚，那么就会一步错百步歪，整个试验过程就是混乱的。辨证的证是证候群；证候群是疾病的病理，是疾病的本质问题。那么人类的疾病到底有多少个证候群呢？《内经》的病机是19条，刘完素又新增了一条，也就是说证候群只有20个。但是有些医生把辨证施治理解为对症治疗了。因此把证候群随便划分为几百个，甚至无数个，这显然是胡编乱造了。编写《普济方》的医官都是当代名医，但是从1402年到1406年，花费四年功夫编写的《普济方》，却把证候群分为778个。这些医官显然是受命于周王朱橚贪大求全的要求，不能埋怨那些名医敷衍了事。
到底应当有多少个证候群呢？刘纯和医官们经过两年多的激烈讨论，终于参照《内经》的19条病机，把两千多年来发现的2175个疾病，根据症状归纳为16个证候群。周王朱橚是个外行，他主持编写的《普济方》，收集了1960个论点，2175个疾病，778个证候群，61739个处方。好像是面面俱到的医学巨作，其实只是问题的罗列，这让初学者无所适从，也无法指导临床工作。
刘纯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组织医官讨论并确定了16个证候群。这是非常必要的，这就明确了研究的方向。
但是怎样去治疗这16个证候群呢？在《普济方》的61739个处方中，是应当筛选出一些处方，还是应当改进，甚至是应当创立新处方？刘纯要求医官们，必须采取制造疾病模型，然后再去找治愈的方法，去考虑这些问题。千万不能抱有门户之见。只有能够制造疾病，才能明确疾病的病因；只有能够治愈疾病，才能真正掌握疾病的治疗方法。
明朝以囚试医（6）
由于许多人得病之后，都是不想吃饭，结果是自己把自己饿死；这就要研究如何让病人想吃饭以及吃什么饭的问题。因此，除了16个证候群之外，还要加入升提胃气和食疗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也是十分重要的。病人不想吃饭了，饿也把人饿死了，还谈得上怎么治病吗？病人吃什么饭才能迅速强壮呢？不能越治越虚弱啊！这样算起来，应当是研究18个问题。
也就是说，刘纯和医官们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把繁文缛节的医学条文，变成了提纲挈领的18个问题。
现代的中国的中医教科书，把证候群分为千万条，真是天下奇闻。害得中国学生整天背书，害得外国学生晕头转向，害得病人莫名其妙。其实，这种极其繁琐的分类，不是真正的中医。这是民间学派故弄玄虚，是毁坏中医的伎俩。
执简驭繁，是内行研究问题的例行办法。现在皇帝下旨以囚试医，这就意味着许多临床疑问，可以通过试验去解决。医官们的兴趣高了起来，于是拟定了各种试验方案。刘纯知道试验可能要死人，但是尽量不要采取过激的方法，以免伤天害理。刘纯严格审查医官们的试验方案，经过他的批准才能实施。
据此，还把医官们分为18队。每队设立医官队长一名，请旨给予六品官阶。典狱长是个从四品的指挥佥事，负责指挥番子配合医官队长行动。另外，刘纯把南京诏狱中的犯人也分为18队。诏狱中的犯人是愿意接受试验的；因为刘纯曾经请旨，对于配合试验的犯人，可以减刑改判流放辽东。犯人流放辽东就意味着免去死刑。
是的，证候群是疾病的本质。疾病的名称很多，但是许多疾病的本质是类似的，抓住了疾病的本质，就能将问题迎刃而解。
治疗疾病的本质是非常重要的原则，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例如，癌症的本质问题是小血管增生。只要破坏癌块内部的血管形成因子，癌细胞就可以失去营养供应而不杀死亡。但是如果见到肿块就对症治疗，就使用手术放疗化疗去消除肿块，而没有彻底解决血管增生问题；只要存在一个癌细胞，就会继续分泌血管形成因子，于是癌块又出现了。这就是辨证施治与对症治疗的不同之处。
西医是讲究对症治疗的，西医不去研究疾病本质问题；而是一个病一个病地提出治疗方案，这就把同一类疾病搞得很复杂。拿非典型肺炎来说，今年流行的是A病毒性，于是提出一个治疗方案，大家会治了；可是，明年流行的是B病毒性，大家就不会治了；如果后年流行的是C病毒性，大家就更糊涂了。这叫没有抓住疾病的本质。但是西医高举解除病人痛苦的大旗，确实迷惑了很多人：你发热吗，给你退热；你疼痛吗，给你止痛；你失眠吗，给你镇静；但是疾病本质是什么呢？对不起，搞不清楚！
随着时代的进步，人类将发现越来越多的新疾病；如果不能抓住疾病的16个本质，而是一个病一个病地研究，那么人类就会为了治疗几万种疾病，而罗列出几万个治疗方法。一个医学生即便一天学习一种疾病，也至少需要几十年才能毕业，那么毕业之后也就该退休了。为了缩短学习年限，如果医学院分别按照内科、外科、妇科、儿科、骨科、眼科、五官科、口腔科等分科教授学生，那么由于分科过细，毕业生就会出现隔行如隔山的现象，其知识面就会非常狭窄。例如，内科毕业生不会处理疮疖，外科毕业生不会处理感冒。这是医生吗？不！是一群废物。医生必须知识全面，才能专深一门。但是不采取执简驭繁的研究方法，是绝对不行的。
1409年，试验开始了。这18个队同时开展了工作。
☆请注意！刘纯制造疾病模型的试验，都贯穿着一个思想，这就是：病因＝主观原因＋客观原因＋诱发条件；其中，主观原因＝胃气下降＋营养不良，客观原因＝有害因素，诱发条件＝促进因素。
什么叫诱发条件呢？
例如，感冒的主观原因是胃气下降和营养不良，客观原因是空气中的瘴气（病毒、立克次体、衣原体、支原体、细菌、螺旋体、真菌）；然而在一年四季当中，只有在“忽冷忽热”的春秋季节容易发生感冒；那么这个〃忽冷忽热〃，就是诱发条件。诱发条件是重要的，没有一定的诱发条件，即便存在着主观原因和客观原因，也很难发生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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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以囚试医（7）
☆另外，请注意！刘纯治疗疾病的试验，也贯穿一个思想，这就是：痊愈＝三分治＋七分养。其中，七分养＝升提胃气＋食疗，是首先的措施，是重要的措施，是贯彻始终的措施；三分治＝辨证施治，是后面的措施，是次要的措施，是见效而止的措施。
下面我们按照每队医官研究结果的时间顺序，依次介绍研究的过程。
刘氏箴言： 世人或说西医好，伪劣科学是多少；
郎中经验真奇妙，知否教训千万条。
什么是生命
什么是生命呢？生命就是吐故纳新，就是吃、喝、拉、撒、睡。
如何让病人的吃、喝、拉、撒、睡的过程正常地运行呢？要知道，许多病人不是因病致死；而是不想吃饭，结果是自己把自己饿死了。让病人想吃饭，是病人痊愈的先决条件。中医强调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这是中医许多治则中的最基本的一条原则。中医认为胃气就是人体的元气；损害了胃气就是死路一条。
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因为婴儿不想吃奶而欣喜若狂；也没有一个家长，因为孩子不想吃饭而手舞足蹈；更没有一个家属，因为病人不想吃饭而千恩万谢。如果有这种人，那么不是精神病患者，就是别有用心。然而确实有些现代病人，可能是精神出了毛病，认为自己是铁打的机器，不把吃饭当成大事。不过，大多数人是重视吃饭问题的。可是很多人又不知道吃饭要靠胃气。没有胃气，吃饭等于没吃！那么什么是胃气呢？刘纯说：“胃气者。知饥也。”就是说，一个人有了饥饿感，吃饭才能被消化吸收；否则，吃饭就是酒肉穿肠过。
每个人都有饥饿感的体验（1）
婴儿饿了，就哇哇地哭；这就是饥饿感。小孩子饿了，就闹着要吃饭；这就是饥饿感。成年人早晨起床了，就感觉饿得难受，一定要吃早点；这就是饥饿感。老婆婆的饭量很好，到钟点儿不开饭就催促儿媳妇做饭；这就是饥饿感。昏睡的病人醒了，要吃东西，守护的人高兴地说，谢天谢地，他要东西吃了；这就是饥饿感。伤员的伤势很沉重，但是吃饭如狼似虎，医生就不担心他死掉；这就是饥饿感。因此有饥饿感的人，就活下来了；而没有饥饿感的人，就不能够很好生存。刘纯研究胃气的目的，就是要搞明白，采取什么办法能够迅速升提病人的胃气，使病人能够迅速产生饥饿感而能够活下来。
升提胃气试验是这样进行的：强迫200个老年犯人，每天早中晚三次，口服石灰水，造成胃气损伤；同时让每个人喝稀饭，造成营养不良。直至一个月以后，每个犯人都不想吃饭为止。然后把这些犯人分为20组，每组10人，分别给予如下处理，从中筛选升提胃气的方法：
第1组：喝补肾药枸杞汤。 第2组：喝止喘药麻黄汤。
第3组：喝温胃药小茴香汤。 第4组：喝补气药人参汤。
第5组；喝清热药金银花汤。 第6组：喝行气药枳实汤。
第7组：喝安神药磁石汤。 第8组：喝滋阴药沙参汤。
第9组：喝酸涩药乌梅汤。 第10组：喝凉血药地榆汤。
第11组：喝补血药当归汤。第12组：喝利尿药猪苓汤。
第13组：喝解表药荆芥汤。第14组：喝发表去湿药羌活汤。
第15组：喝化痰药川贝母汤。第16组：喝软坚化痰药牡蛎汤。
第17组：喝泻下药草决明汤。第18组：喝活血药川芎汤。
第19组：喝消食药山楂汤。第20组：吃驱虫药使君子。
以上20组在吃药一个月之后，只有每天喝行气药枳实汤的第6组和喝消食药山楂汤的第19组，胃气升提得较快。那么哪一种行气药和消食药最好呢？于是让犯人中止目前的试验，改吃新的配方。从中筛选升提胃气的方法：
第1组：喝行气药广木香汤。 第2组：喝行气药云木香汤。
第3组：喝行气药川木香汤。 第4组：喝行气药青木香汤。
第5组：喝行气药香附汤。 第6组：喝行气药乌药汤。
第7组：喝行气药沉香汤。 第8组：喝行气药枳实汤。
第9组：喝行气药厚朴汤。 第10组：喝行气药佛手汤。
第11组：喝消食药生北山楂果汤。第12组：喝消食药生北山楂片汤。
第13组：喝消食药炒北山楂片汤。第14组：喝消食药生南山楂果汤。
第15组：喝消食药麦芽汤。第16组：喝消食药谷芽汤。
第17组：喝消食药神粬汤。第18组：喝消食药鸡内金汤。
第19组：喝消食药鸭内金汤。第20组：喝消食药莱菔子汤。
以上20组在吃药一个月之后，只有每天喝行气药广木香汤的第1组和喝消食药生北山楂果汤的第11组，胃气升提得较快。那么这两味药的剂量配比，应当是多少呢？于是又让犯人中止目前的试验，改吃新的配方。从中筛选升提胃气的方法：
第1组：喝生北山楂果一两，广木香一两汤。
第2组：喝生北山楂果二两，广木香一两汤。
第3组：喝生北山楂果三两，广木香一两汤。
第4组：喝生北山楂果四两，广木香一两汤。
第5组：喝生北山楂果五两，广木香一两汤。
第6组：喝生北山楂果一两，广木香二两汤。
第7组：喝生北山楂果二两，广木香二两汤。
第8组：喝生北山楂果三两，广木香二两汤。
第9组：喝生北山楂果四两，广木香二两汤。
第10组：喝生北山楂果五两，广木香二两汤。
第11组：喝生北山楂果一两，广木香三两汤。
第12组：喝生北山楂果二两，广木香三两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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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饥饿感的体验（2）
第13组：喝生北山楂果三两，广木香三两汤。
第14组：喝生北山楂果四两，广木香三两汤。
第15组：喝生北山楂果五两，广木香三两汤。
第16组：喝生北山楂果一两，广木香四两汤。
第17组：喝生北山楂果二两，广木香四两汤。
第18组：喝生北山楂果三两，广木香四两汤。
第19组：喝生北山楂果四两，广木香四两汤。
第20组：喝生北山楂果五两，广木香四两汤。
以上20组在吃药一个月之后，只有每天喝生北山楂果四两和广木香二两的第9组，胃气升提得最快。
刘纯的开胃汤。
于是刘纯命名生北山楂果四两、广木香二两熬的汤叫开胃汤。
请注意！明朝的一两，相当于现代的克。
通过如此筛选，刘纯得出结论：升提胃气的最好方法就是喝开胃汤。刘纯流泪了。他想，当初表姐徐仪华皇后，如果喝开胃汤可能是不会死的！徐仪华就是不想吃饭，结果自己把自己饿死了。不想吃饭的滋味是多么难受，自己也知道不吃饭会饿死；可是饭菜到了嘴里就像是一块蜡烛，怎么咽也是咽不下去。这么简单的两味药，自己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皇帝能干的妻子死了，自己宽厚的表姐死了，儿子敬爱的岳母死了，孙子慈祥的姥姥死了。自己不仅在太医院丢尽了脸面，就是在儿孙面前也无法解释。怪不得大儿子——驸马都尉不愿意学医，甚至不愿意找父亲看病。看来，皇帝让他以囚试医是对的。
既然喝石灰水，造成人为的胃气损伤是十分可怕的，都可以使用这种方法升提；那么自然形成的疾病，能否使用这种方法呢？在以后的治疗疾病的试验中，刘纯证明也是可以的，但是应当在开胃汤里加上其他的药物。
参加这队试验的200名老年犯人，被刘纯遵旨减刑改判辽东。而这队医官们则继续深入进行新的试验，研究每种疾病应当使用什么样的开胃汤。
有些人认为癌症、尿毒症、艾滋病等疾病是最可怕的。错了！最可怕的疾病是顽固性厌食症。中医强调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认为胃气就是人体的元气、原气、正气、真气、宗气；损害了胃气就是死路一条，就叫胃气已绝，也叫病入膏肓。那么究竟什么叫胃气呢？刘纯说：“胃气者。知饥也。”说白了，胃气就是饥饿感！
在《短命条辨》一书中，刘纯指出，人体的最大弱点，就是消化吸收能力很差。这也是人体最容易被伤害的功能；因此保持旺盛的饥饿感是求生的先决条件。一个人没有饥饿感就要生病了，一个病人没有饥饿感就要死了。但是许多人不相信这个道理，甚至在病情危重的时候，依然选择损害胃气的治疗方法。治疗之后，迅速导致顽固性厌食症而死亡，这是非常可惜的。
现代医学如何解释胃气
动物试验发现，切除了动物的胃，不能使动物丧失饥饿感；但是破坏了动物的下丘脑，动物就出现了顽固性厌食症，不吃不喝，结果自己把自己饿死。相反，如果电刺激动物的下丘脑，那么动物就出现了食欲亢进现像。这说明饥饿感不是发自胃，而是发自下丘脑。可是这种电刺激下丘脑的方法，不能用在人的身上。如何使用安全可靠的方法，去刺激下丘脑呢？在狗的下丘脑部位，安上两根电极测量生物电流；在胃部制造瘘口，在脑部测量脑电图，就可以发现：
①给狗吃一些帮助消化的稀盐酸、胃蛋白酶、多酶片、酵母片等药物。狗的下丘脑生物电流没有变化；胃瘘排出少量的消化液，脑电图没有变化。可见，帮助消化的稀盐酸、胃蛋白酶、多酶片、酵母片等，只是作用于消化道，而不能作用于下丘脑。
②给狗吃一些调节新陈代谢的西药，诸如皮质激素、性激素、胰高血糖素、甲状腺素等。狗的下丘脑生物电流没有变化，胃瘘没有排出消化液，脑电图没有变化。狗愿意吃饭，可是过几天就不愿意吃饭了，因为狗出现了严重的毒性。可见，一些西药通过调节新陈代谢，也会促进食欲，但是有严重的毒性而不宜使用。
③给狗吃一些大脑兴奋剂，比如：人参、咖啡、茶叶等。狗的下丘脑生物电流没有变化，胃瘘没有排出消化液，脑电图却出现了兴奋相。狗表现出烦躁不安，反而拒绝吃饭。这是因为一些兴奋剂，只是兴奋了大脑皮层。可见，一些大脑兴奋剂不宜滥用。
④但是给狗灌服开胃汤，情况就不同了；狗的下丘脑生物电流变大了，胃瘘排出了大量的消化液，脑电图却没有变化。狗愿意吃饭，而且表现出吃不饱的样子。
⑤如果只给狗灌服生北山楂汤，情况又不同了；狗的下丘脑生物电流没有变化，胃瘘排出了少量的消化液，脑电图也没有变化。狗愿意吃饭，但是吃几口就不愿意吃了。
⑥如果只给狗灌服广木香汤，情况又有所不同；狗的下丘脑生物电流变大了，胃瘘排出了少量的消化液，脑电图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