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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人皮-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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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每年深秋时分,他的牙就会疼痛,左半边的脸就会肿起来,成了一种习惯。

那个男孩就是童年的花荣。

花荣叹了口气。【wWw。Zei8。Com电子书】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的手机号码很少留给别人,对不熟悉的人十分警惕。

这个城市里,也就是几个常客有他的手机号码。

给他打电话的是个男人,叫风子。这不是他真实的名字,他是个诗人,风子是他的笔名。风子好像没有正当的职业,却很有派头的样子,每天晚上泡在酒吧里,而且经常有些漂亮女人围着他转。花荣不明白那些女人喜欢他什么,论长相,他长得瘦猴一般,五管挤在一起,像老鼠脸。有天晚上,他坐了花荣的黑车后,觉得花荣不错,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花荣,说:“以后就在这个点,你在酒吧门口打我电话,我出来,你送我回家。”时间长了,花荣和他熟悉了,也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他。只要他上了花荣的车,车上就会洋溢着从他口中呼出的酒气。花荣会说:“今晚又喝了不少吧。”风子说:“也就一瓶洋酒吧,喝得还不尽兴,那几个娘们没有文化,喝得不爽,回家睡觉。”花荣笑笑:“做诗人真好呀,成天吃吃喝喝的,还有妞泡。”风子哈哈大笑:“我不算什么,不算什么。”花荣说:“你一定很有钱吧,不工作也可以天天花天酒地。”风子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穷光蛋,四处流浪,现在流浪到此地,觉得不错,就住下来了,哪天不耐烦了,再到别的地方。我现在喝的都是朋友的酒,有人喜欢诗人,自然就有酒喝。不过,你不要小看诗人,诗人里大老板也多去了,比如张小波沈浩波什么的,都是大书商,钱赚得海去了。诗人要是下海,没有不发财的。我嘛,懒得下海,喝喝酒,写写诗,泡泡妞,其乐无穷,从不劳心劳肺。”花荣说:“你这过的才叫日子,你的人生才是无悔人生。”风子听了花荣的话,顿时狂笑不已。

风子从来没有在清晨时分打他电话。

今天是怎么了?

接通电话后,花荣听到风子焦急地说:“老兄,赶快帮个忙,把车开到西郊的东方公墓来。”

花荣说:“东方公墓?”

风子说:“对,东方公墓,你快点过来,我租你的车急用,价钱好说。”

花荣牙痛,不想出车,推脱道:“可是我牙痛,实在抱歉——”

风子的口气几近哀求:“老兄,就算我求你了,帮我出一次车吧,真的很急。”

花荣疼痛得脑袋都要爆炸,他倒吸了口凉气,说:“好吧,我马上来。”

风子说:“记住,我在东方公墓入口边上的那棵柏树下等你。”

花荣说:“明白。”

风子站在苍翠的柏树下,穿着一家件黑色长风衣,萧瑟的秋风拂起风衣的衣角,可以看到他灰色的裤子。花荣把车停在了路边,风子赶紧迎上来,敲了敲车窗玻璃。花荣降下了车窗玻璃,说:“去哪?”

风子上了车,说:“妈的,今天风大,冷死了。”

花荣将车窗玻璃升起来,说:“到底去哪?”

风子说:“跑长途,到我贵州老家。”

花荣说:“啊,那么远,我不去。”

风子说:“兄弟,你必须去,价钱好说,5万,怎么样,你开黑车多久才能赚五万块钱?从这里开到我老家,不过半个月时间,你说呢。”

花荣听到5万块钱,心动了,说:“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带。”

风子说:“带什么东西呀,路上需要什么,现买,钱我出。”

花荣说:“那——好吧。”

风子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递给他,说:“这里是两万五,到目的地后,再给你另外一半钱。”

花荣接过了钱,愣愣地看着,牙也不那么疼痛了。

风子说:“等着,还有一个人,我去叫她。”

他下了车,朝公墓里面走去。

看着公墓里层层叠叠的墓碑,花荣突然觉得悲哀,心想,在这些墓碑面前,钱有个鸟用,一切是那么的虚空。

风子从那层层叠叠的墓碑中走出来,背着一个很大的背包,双手各提一个旅行包,他身后跟着一个少妇,她提着一个沉重的黑色皮箱,显然很吃力。年轻女人个子不高,微胖,圆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们神色紧张而又诡秘。

难道他们是从坟墓里钻出来的?

花荣这样想。

花荣下车,打开后备箱,把他们的东西放了进去。

他们上了车。少妇坐在后面,风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少妇戴上了淡蓝色的口罩。风子没有向花荣介绍那个少妇是谁,叫什么名字。而是拿出了一张标记好的全国交通地图,告诉花荣,应该怎么走。风子指着交通地图,竟让花荣走一些省级公路甚至偏僻的县级公路,避开国道和高速公路。

花荣说:“为什么要这样走。”

风子说:“走国道和高速公路多没意思,我喜欢走一些常人不走的道路。”

花荣说:“那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目的地?”

风子说:“很快的,很快的。”

少妇焦急地说:“赶快走吧,你们别罗嗦了。”

风子督促花荣:“兄弟,走吧,走到哪步算哪步。”

花荣也不管那么多了,看在5万块钱的分上,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认了,就当时游山逛水了。但是,他还有一个问题必须和风子说清楚:“先小人后君子,你们让我走什么路,我不管,可是这一路上的油钱必须你们出,包括回程的。还有,路上食宿都由你们负责,你看怎么样。”

风子说:“兄弟,快开车吧,你说的我都答应,都答应。”

花荣这才启动了车,车子朝西边驰去。

从这个城市出发到风子的老家——贵州的偏远山村,需要经过安徽、江西、湖南等省。因为走的路大都是坑坑洼洼的老路,一路的艰难可想而知,而且大部分地方都是山区。进入安徽地界后,跑了一天,也没有跑出安徽南部的山区。这一天里,中午时,在一个路边店吃了顿饭,花荣就没有休息过。一路上,平常很喜欢吹牛的风子一直沉默,后面那个少妇也不说一句话,仿佛是哑巴。花荣因为牙痛,路又不好走,也不想说话。就是中午吃饭时,他们也没有什么话,那女人边吃饭边看着车的后备箱,生怕有人把她的东西偷走。花荣心里纳闷,这个少妇到底是谁,和风子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一起回风子老家?少妇皮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谜,他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天快黑了。

银灰色的现代轿车还在狭窄的山间公路山爬行。

花荣终于开了口,对风子说:“我们到哪里过夜?”

风子神不守舍地说:“你说什么?”

花荣提高了声音:“我说,天就要黑了,我们准备在什么地方过夜?”

风子想了想,没有回答他,而是回过头,问女人:“江菲,我们到哪里过夜。”

这时,花荣才知道女人叫江菲。

江菲说:“过什么夜,一直走。”

花荣听了这话,急了,妈的,这叫人话吗,一大早出发,开了整整一天车,腰酸背疼不说,牙痛得脑袋都要裂开了。他说:“不行,必须找个地方过夜,太累了,如果你们不怕我把车开到山沟里去,那就继续走吧。”

江菲说:“风子,你不也会开车吗?他要是累了,你替他开。你们轮换着开,不要停。”

花荣说:“不行,我的车不能让别人开,我讨厌别人的手摸我车的方向盘。”

江菲沉默了。

风子说:“那这样吧,兄弟,我们随便找个路边人家借个宿怎么样。”

花荣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城镇找个宾馆住,也许有他们的理由,他也不想问什么理由了,只要找个可以躺下的地方就可以了。他说:“好吧。”

风子又回过头,说:“江菲,你看这样可以吧。”

江菲没好气地说:“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花荣听得出来,她心里有火。

入夜后,花荣看到不远处的路边隐隐约约有灯火。终于看到人家了。到了近前,果然路边有一户山里人家,灯光是从窗户透出的,泥瓦屋看上去有些年月,门扉紧闭。他把车开到了人家门口的空坪上,停了下来。花荣说:“风子,你下去问问,能不能够借宿。”风子说:“不晓得屋里有没有人。”花荣说:“废话,没有人怎么会有灯光,快去吧,别磨蹭了。”

风子下车,来到那扇陈旧斑驳的木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谁呀——”

风子说:“老人家,请开门,我们是过路客。”

接着,传来沉重拖沓的脚步声。

不一会,门开了。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出现在风子眼中,这是个老妇,满脸沟壑般的皱纹,眼睛红肿,她嘴巴里没有牙齿。老妇说:“你们要干什么?”

老妇十分阴郁,风子有点恐惧,他说:“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天晚了,想借个宿。”

老妇看了看他,又往外看了看,说:“你们进来吧。”

风子说:“谢谢,谢谢。”

他回到车边,说:“你们下来吧。”

江菲下了车,赶紧跑到后面,说:“把后备箱打开。”

江菲听到“噗”的一声,知道后备箱的锁开了,急忙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了那个皮箱。

他们进了老妇的家门。

老妇关上了家门,用一把锁把门锁上。她锁上门时,风子心里咯噔了一声。少妇也神色惊惶。花荣不像他们那样恐惧,只想吃点东西睡觉,他对老妇说:“老人家,家里就你一个人?”

老妇点了点头,说:“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煮点面条吧。”

花荣说:“好,好。”

老妇去做面条时,他们仨坐在厅堂里,花荣自顾自地抽烟,风子和江菲挨着坐在一起,江菲抱着皮箱不放。风子轻声说:“把箱子放地上吧,这样抱着累。”江菲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还是继续抱着皮箱。风子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根烟。他递了根烟给花荣。花荣说:“不抽,牙痛。”风子把烟插回烟盒里,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江菲踢了他一脚,说:“抽不死你。”

风子笑了笑:“抽完这根就不抽了。”

花荣心想,风子和江菲的关系不同寻常。

他懒得问他们什么,甚至连话也不想说。

老妇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鸡蛋面上桌,花荣不管三七二十一,自顾自吃起来。风子和江菲也吃了起来。

老妇说:“你们吃吧,我去给你们铺床。”

风子看了老妇一眼,总觉得不对劲。

老妇家有四间房间,厅堂两边各两个厢房。老妇自己住右面的一个厢房,左边的两个厢房给他们住。她看出了风子和江菲的关系,让他们住一个房间,花荣独自住一个房间。吃完面天,也没有洗漱,他们就进房歇息。

房间与房间之间是用木板隔断的,根本就不隔音,就是隔壁房间里的人翻个身也能听见。花荣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蒙头睡觉。

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花荣听得清楚。

“这房间好脏,有股难闻的霉味,我就不脱衣服睡了。”

“菲,不要嫌弃了,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等到了我家里,我好好伺候你。”

“你家不也是这样吧,同样是山区,我看好不到哪里去。”

“要比这里好,要比这里好,我和我妈说了,让她把房子收拾干净了,什么东西都买了新的,包你满意。”

“你说的话,我都不敢信了。”

“不信你还跟我跑。”

“这还不怨你,我放弃好好的家不要,被你骗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肠子都悔青了。”

“我怎么骗你了,你不是说喜欢我的诗人气质吗,不是说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抛弃吗。”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以为这是浪漫,没想到是个陷阱。”

“别说了,好不好,你要是真的后悔,你回去呀,回去坐牢。我从来没有逼你做什么,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竟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我心情不好,说说不行吗。”

“好了好了,来,我抱着你睡。”

“滚开,谁要你抱。”

“那你睡吧,我不想睡。”

“为什么不睡?”

“我要看着箱子,如果我们睡着了,被人偷走,那就不好办了。还有,那老太婆把大门锁死了,我担心——”

花荣想,敢情他们是私奔呀,妈的,一对狗男女。他实在太累了,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了,睡觉要紧。不一会,花荣就打起了呼噜,他只要累了,就会打呼噜。

火烧火燎的牙痛让花荣醒过来。房间里一片漆黑,天还没有亮,他看了看手机,才凌晨三点多。隔壁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也许他们都沉睡了,也许都没有睡,或者一个人睡了,一个人没有睡,在黑暗之中守着那个神秘的皮箱。花荣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真想过去打开那个皮箱,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宝贝。

这时,有凄凉的哭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哭声很轻,但是可以听出是女人在哭,而且十分悲伤。

哭声不可能是隔壁房间里传来的,是在更远的地方。

花荣本来想强迫自己再睡,哭声让他无法入眠,加上该死的牙痛,他知道自己今夜不可能再进入梦乡。

躺在床上,异常难受。

那哭声诱惑着他。

花荣悄悄起了床。

他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摸到厅堂里。

他看到老妇起居的那个房间门缝里透出一缕光线,他也感觉到了,哭声是从老妇房间里飘出的。一定是老妇在哭,她悲凄的哭声让花荣想起了母亲,那个早逝的可怜女人。花荣内心酸楚。他来到老妇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哭声停止了。门开了,花荣看到老妇双手抱着一个相框,相框里一个精神的年轻人脸上挂着永远的微笑。她是抱着相框在哭,她眼中积满了浑浊的老泪,丑陋干枯的脸上,有两条泪河。

老妇声音有些沙哑:“你有什么事情?”

花荣说:“老人家,你为什么哭?”

老妇说:“你进来吧。”

花荣进了房间。

老妇把相框放在桌子上,然后关上了门。

老妇说:“坐吧。”

第十章 两双鞋,一双朝南一双朝北(2)

房间里只有一个椅子。

花荣说:“老人家,你坐吧。”

老妇说:“你坐,我坐床上。”

花荣坐了下来,说:“老人家有什么伤心事?”

老妇抹了抹红肿的眼睛,指了指桌子上照片中的年轻人,说:“那是我儿子,我的独生儿子。他死了,死了快两年了,想起他来,我就伤心。对不起呀,影响你睡觉了。我想忍住不哭的,可是忍不住呀。”

花荣说:“你没有影响我,是我自己牙痛,睡不着了,听到你哭,过来陪陪你。”

老妇说:“好心人哪,有谁会在深更半夜陪我这个孤老婆子。”

花荣说:“人死不能复生,老人家不要过于悲伤。”

老妇说:“道理我懂,可是,可是我儿死得冤哪,他还那么年轻,老婆都还没有讨。”

花荣说:“他——”

老妇说:“那年,他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他觉得有愧,对不起来我们老俩口,留下了一封信,就到外面闯荡去了。我们都不晓得他去了哪里,根本就没有他的消息。几个月后,收到了他寄来的两百块钱,还有一封信。信中装了张照片,就是镜框里的这张。他让我们安心,说找到工作了,以后每个月都会寄钱给我们,让我们不要太担心他。他说的话做到了,从那以后,每个月都寄钱给我们,钱有时多有时少,最少也有两百元。我对老头子说,孩子有出息了,你该放心了。老头子和我想法不一样,他总是忧心忡忡。两年前,老头子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没有料到会那么严重,儿子竟然死了。你知道吗,我儿是被人打死的。我们去收尸时,才知道可怜的儿子这些年,一直靠摆小摊为生,自己省吃俭用把钱寄回来给我们。打死他的人是城管,我不晓得城管是干什么的,只晓得他们好凶恶,活活的把我儿打死了。人都被他们打死了,赔钱有什么用。我们回来后,就在安葬他骨灰的那天晚上,老头子吐血死了,他们都走了,留下了我这个孤老婆子。你说,我能不伤心吗。我也想死,可是,我死了,谁在清明时给他们扫墓呀。”

花荣的眼睛湿了。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老妇。

他伸出手,握住老妇粗糙的手,老妇的手十分温暖,像母亲的手。

他一直记得母亲温暖的手。

天蒙蒙亮时,风子他们走出了房门,叫唤花荣,说该出发了。

花荣从老妇的房间里走出来,他们十分诧异。

花荣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对老妇说:“老人家保重。”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放在了她手上。她连忙说:“不要,不要,我用不着钱的,真用不着的。”

她把钱塞回花荣的口袋,说:“你不要再给我钱了,我会生气的,我生气了就不给你们开门了。”

花荣见她十分决绝,就没有再把钱掏出来。

风子和江菲冷漠地看着他们,也没有拿点钱给老妇的意思,而且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只是想马上逃离老妇的家。

花荣突然特别鄙视这对男女。

老妇开了门,他们出了门。

江菲要抱着皮箱上车。

花荣冷冷地说:“放早后备箱里去吧,那里更安全,你这样抱着,不是故意引起别人的注意吗,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客人被抢。”

风子说:“花兄弟说得有道理,还是放后面吧。”

花荣说:“我不是你兄弟,以后不要这样叫我,腻歪。我只不过是个开黑车的。”

风子尴尬地笑笑。

风子帮江菲把皮箱放进了后备箱,他看到后备箱的角落里放着一把剔骨尖刀,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合上了后备箱的盖子。

风子没有坐在副驾驶位置,而是和江菲坐在了后面。

花荣和老妇告别后,才上车。

风子把嘴巴凑在江菲耳朵上低声说着什么,他们的脸色十分难看。花荣上车后,他们赶紧分开。

离开老妇家,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乡镇。

这是个山区乡镇,冷冷清清。

花荣肚子饿了,找了个路边的包子铺,停下了车。

风子说:“你要干什么?”

花荣说:“难道你们不吃早饭?”

戴着口罩的江菲说:“不吃,走吧。”

花荣心里不快,说:“不吃不行,没有力气开车。你们不吃,就在车里等我吧,我吃完了再走。”

风子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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