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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孚大为感叹，胸口起伏不定，良久笑道：兴帅，我吴子玉起于军伍之间，若无曹老帅，定不会有今天。不过无论如何，我会推动曹老帅一起剪除交通系这般国贼的。
杨兴面露喜色，向吴佩孚一揖道：玉帅，我杨兴出生贫寒，从老家到成都上四川陆军小学堂的时候，还吃过百家饭，我代这些黎民百姓谢过你了。
玉帅，到时候我杨兴，我麾下十万兄弟，定听从玉帅调遣。
吴佩孚大喜，站起来，紧握住杨兴的手道：兴帅，你早已经名满天下。兴帅，谢了。
杨兴大受感动，抓住吴佩孚的手臂道：玉帅，说句实话，我一直告诉麾下众将，中国人打中国，不是本事。在日本人提出二十一条的时候，我就曾上书袁世凯，希望能够指挥所部参加国战啊。
杨兴感到吴佩孚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良久吴佩孚说道：兴帅，那，那政府的停战命令，你是否服从。
杨兴四下环视一眼，顾品珍站出来说道：玉帅，兴帅，停战命令我们可以服从，但是，但是应该以双方实际控制线停火。
吴佩孚眉头微皱道：兴帅，这，这是什么意思？
杨兴缩回手，指着身后万里群山道：玉帅，你也看到，我云贵川全都是群山峻岭，出行非常不方便，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出川口而已。
吴佩孚摇头道：兴帅，你这不是欺骗老哥啊。你刚才不是说一切听老哥的，现在怎么反悔了呢？
杨兴大惊，急中生智，一把抽出指挥刀，用指挥刀割破手指，看到血水滴进杯里，整个杯子已经变为血水后，方站起身，一手拿着剑，一手端着血水，对着滚滚大江，发誓道：苍天再上，我杨兴平生心愿不过实现和谐社会。我杨兴平生希望不过外抗强权，内除国贼。吴子玉吴大帅发兵外抗强权，内除国贼而要求我国名革命军的，我杨兴若因此为了私利违背玉帅调度的，将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大惊，不过吴佩孚则乐呵呵，连连抓住杨兴的手，赞叹不已。
如此双方约定，宜昌暂归川省占领，作为出川商埠。
如此吴佩孚也顺利完成谈判任务，双方相见而欢。
当大家看着吴佩孚坐着一叶扁舟离开后，顾品珍惊问道：总司令，你怎么发如此毒誓？
杨兴感叹道：筱斋，吴佩孚虎踞洛阳，我不得不如此啊。
顾品珍看着杨兴，颇为不信道：总司令，即使要欺骗吴佩孚，也不得发这样的毒誓啊。
杨兴笑道：筱斋，这个吴佩孚简直是关云长的翻版。但曹锟除了贪渎还是贪渎，这吴佩孚所投非明主，如此必然从爱国将领到毁誉参半。
到那时我即使违背誓言，别人也不会过分责怪我啊。
当即留下蔡济民所部鄂西国民军，刘明昭所部一个团驻守鄂西之宜昌、恩施，国名革命军各部徐图退回川省。
第308章风起云涌的女子剪发运动
讨回路款，刚回到成都，就遇到一桩烦心事。
在古代，中国女子就是盘发成髻的，在年幼的时候，东方就曾经看到祖母脑后留一个发髻，非常好看。
有人考证，在新石器中国女子就盘起发髻，在满清前期，多尔衮曾经推行“剃发易服”，不但要求汉人男子剃成老鼠尾巴，而且也要汉人女子剃成满洲女子发式。
但由于剃发易服活动严重违背汉人传统，遭到江南、西南汉人的强烈反对，多尔衮最后被迫做出妥协，女人可以不剃成满人发式，女人可以不穿满人服饰。如此看出女子所留发髻，所穿衣服的强大生命力。
在民初的时候，女权运动兴起，在西方，在东方流行起剪发运动。
由于杨兴在川省大力推行改革运动，西方各种进步书籍，女子解放运动书籍连续流传到成都，流传到重庆等大城市，如此剪发运动就在四川得到兴起。
这天，在成都女子高等学校，一个女学生一面羡慕的看着报纸上说什么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地方女子学校学生流行剪发，想着自己每天天蒙蒙亮就要起床，点起油灯梳长辫子，如此几乎要花半个时辰，然后再做早操上自习，吃早饭，如此一天时间太紧了。
想到这里，这个叫秦德君的女同学拿起剪刀，将长长的辫子剪断，留成短发。
同宿舍的同学一看，剪短头发的秦德君不但清纯可人，别有一番风情，而且再也不想过去那样，每天不要早起梳头了。
那时能上女学的人，都是思想比较开明的人士。更何况大家都上到女子高等学校，一个个都是革命不离口的主。
如此同宿舍的同学纷纷剪短头发，继而在班上，在成都女子高等学校形成剪发风气。
这本来是一个好事，但一个叫杜芰裳同学的母亲不干了，发肤来自父母，岂可轻毁。在三国的时候，曹操就用自己的头发代自己受罪。在古代，只有尼姑才理光头，剪短头发的。
杜芰裳母亲不干了，跑到女子学校来找秦德君，跑到女子学校大喊大叫。
女子中学那帮人怎么将这个放在眼里，双方你来我往，在学校大门边冲突升级。
女子学校老师何丽、唐玲见状，赶忙跑到巡阅使府请出昔日女子学校同学，巡阅使夫人郑秀秀。
在民国初年，所有的年轻男子、女子都有一种革命情怀，以为人母的郑秀秀将幼儿托给王妈看管后，急匆匆的跑到女子学校，向大家解释女子留发髻之麻烦，解释女子剪发的解放。
谁料大家根本不理会郑秀秀巡阅使夫人的身份，一个人反驳道：夫人，你们说女子缠足不好，让女子走路不方便。你们说古代女子不缠足，是因为朱熹等人鼓吹，才在全国兴起，这一点我们认了。
但是，夫人，女子留发髻，天经地义啊。在前清的时候，多尔衮强行推行留头不留发政策，也没有吓到我大汉女子啊，我们还是留着汉人发髻。
今天，今天，要大家剪发，说什么我们也不愿意啊。
如此，你来我往，双方竟然发生冲突，直到警察赶到，将冲突双方都投入拘留所。
为了保护被捕的同学，郑秀秀也被投入拘留所。
但谁料这竟然成为导火索，革命派纷纷跑到街头，看到一个留着发髻的女子就要求其剪发。
如此矛盾愈演愈烈，以及于三天后，郑秀秀、何丽等人从成都拘留所释放出来后，那帮守旧势力集合起来，堵在拘留所大门，与前来迎接的师生再次发生激烈的言语冲突。
在那以后，以文化青年郭沫若、李尧棠（巴金原名，东方感到怀疑，其时巴金年龄不过16岁，难以成为旗手，如此只有郭沫若了。）等人通过报刊杂志纷纷转载全国发表评论文章，如鲁迅的《头发的故事》，鼓吹女子剪发运动。
而保守势力也不甘示弱，发布北京教育部公告，禁止剪发运动。
以及于杨兴赶到成都后，郑秀秀带着女子学校那帮人哭哭啼啼的，大有不强力推行剪发运动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与此相反，以一些保守派省议员为首，也集结到巡阅使府前面，抗议剪发运动，要求杨兴下令，剪发女生不得入校。
但让人惊异的，杨兴声言剪发运动涉及到自己夫人，涉及到全民观感，自己不便强行决定是否禁止与鼓励，希望将该问题交省议会讨论，由省议会讨论，并经绝对多数表决通过后批准实施。
听到这里，那帮保守的省议会议员欢天喜地，一个个连声赞叹杨兴高风亮节，满意的离开了巡阅使府。
而在巡阅使后院，郑秀秀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诉说发髻是封建社会强加给妇女的，杨兴作为南方革命领袖，怎么能够因为畏惧流言蜚语，而不加理会呢？
还有，在四川省议会中，进步人士明显多于保守派人士，杨兴为何认为事涉敏感，一定要绝对多数通过，绝对多数，这可要2/3议员同意啊，如此进步人士明显实力不足啊。
杨兴一面与长子杨吉玩耍，一边笑道：秀儿，天塌不了，将这种事情交给省议会讨论，不但天塌不了，而且对你们大有裨益啊。
大喜，郑秀秀马上贴身过来，问道：征东，你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反正我告诉你，若是不允许剪发女子入学，我绝对不罢休。到时候我带着吉娃子直接蹲进成都监狱里面，反正我已经蹲过了拘留所，反正我不觉得没面子。
杨兴大笑道：哎，秀儿，这还不至于，总不会不剪发就不活了啊？
郑秀秀摇着头道：可不这样，为了剪发，我不是蹲过你的大狱吗？那帮警察，真的不讲情面，我出面担保就不行啊。
杨兴抚慰着郑秀秀的肩膀道：秀儿，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从始至终，警察厅程鹏等人可没有逮捕你的意思，是你陪何丽他们几个蹲了几天拘留所。
何况在拘留所里面，对你还算尊重。做事要顾念属下的感受，在那种情况下，若是仅仅抓保守派人士，会怎么样呢？
突然一把甩开杨兴的手，吼道：这我不管，蹲大狱，是我自愿的，这总行了吧。你看看，全国这么多巡阅使夫人，有谁象我这样蹲过监狱？
但无论如何，不能阻止我们推行剪发运动啊。
杨兴双手一摊道：秀儿，现在已经提交到省议会，一切以省议会决议为主，我，我现在不便干预啊。
双手突然抱住杨兴的脖子，撒娇道：征东，你，你真的没有办法了？这，这真的不能挽回了？
杨兴温柔的小手上轻拍了几下，然后笑道：秀儿，放心，天塌不下来。
这天，四川省议会前人山人海，大家听到省议会将讨论女子是否可以剪发，这涉及到中华民族女子传统发式，成都各界早早的赶到，看着议员鱼贯而过后，纷纷追问对剪发的态度。
由于本次会议议题实在太重要了，杨兴赶到议会旁听，议会工作由四川省议会议长骆成骧组织。
为了保证议会决议于己方有利，大家都派出强大的陈述队伍，赶到省议会，向议员表达己方观点。
在议会中，郭沫若等人控诉女子留发髻，与女子缠足一样，是封建社会对妇女的歧视，对妇女的压迫。现在民国初立，应该象推行男子剪发运动一样，一同剪掉女子的发髻，还女子以太平。
但是以吴莲炬为首的保守派人士不甘示弱，除了声言中国传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外，更声言女子留髻，与男子留猪尾巴有本质的不同。
鼠尾巴，猪尾巴是满清入关强加在汉人头上耻辱的象征，是被外国人嘲笑的落后产物，而女子留发髻，则是我大汉民族的传统，自盘古开天以来，女子都留发髻，到今日岂可轻毁？
再说女子留发髻，那是非常之美？不但国人几千年赞叹不已，很多文学大师留下太多太多关于女子发髻的文章，就是在今日，洋人看到我们中国女子的发髻，也赞叹不已，更有甚者，有的洋人太太竟然模仿着梳一个发髻。
郭沫若等人据理反驳，认为女子留发髻，就相当于女子缠足，为了取悦男性，女性不惜喜神，这根本有违平等原则。
吴莲炬不以为然，嘲笑道：郭沫若，各位先生，女子缠足与女子留髻有本质上的不足。在古代，女子就不缠足，在宋元明时期，为了取悦士大夫，为了迎合大家三寸金莲心理，女子方缠足。
对省议会表决通过的女子天足法规，对政府制定的有关条例，我们可都是举双手赞成，没有反对啊。
但这女子留髻，则不同啊。女子留发髻，自古皆然，不是男性强加于女性身上的，而是女子为了美的一种选择啊。女子留发髻，可以说中国传统，不可以轻言废弃啊。
听到这里，郭沫若等人一片哗然，良久郭沫若打出感情牌，声言女子为了留发髻，每天早起，需要半个时辰，挽一个发髻。在晚上，又要花很多时间放下发髻，如此太劳累了，对女子不公平。
为了让自己论据更有说服力，郭沫若等人推出几个剪发女生，向议会说明，在剪发之前，一天到晚身心俱疲，而剪发后不但时间充裕，而且身心愉悦。
有一个农村妇女勇敢的站出来作证，为了养家糊口，她几乎撑起半边天，但为了家人吃上一个早饭，不得不鸡叫四更天起床做饭，为了挽发髻，自己不得不在鸡叫三更天的时候起床梳发髻。
现在可好了，剪了短发，不但人显得利索多了，损去太多麻烦了，而且由于不梳发髻，每天睡眠时间也充足多了。
让郭沫若等人始料不及的，吴莲炬等人提出反对意见，出来作证的竟然是一个有着开明，正派声誉的一个革命者则站出来，指责剪发运动强制推行对人的危害。
声言半个月前，自己回到家，看到强制性剪成短发的母亲，大嫂相对而泣，看到她们两眼茫然，不知所措。
有的女生抱怨，自己虽然剪成短发，但是被未婚妻退婚。
有的妇女声言，自己剪成短发，但是被丈夫要求必须留成长发，才肯与自己复合。
…………。。
如此争论进入白热化，双方谁都不能说服自己，支持剪发的议员，将支持剪发的提案提交议会表决，反对剪发的将反对剪发的议案提交议会表决，但毫无疑问，都以失败告终。
大家颇为无助，有叫骂的，有公开挖苦的，不一而举。
但不论如何，双方都不能在议会中击败对方，让自己成为胜利一方。
第309章 女子发式特别提案
经过议会三天论战，双方都不能击败对方，没有办法，大家纷纷组成团体，前往游说四川省议长骆成骧，游说杨兴，要求公开支持己方意见。
杨兴与骆成骧等人交换意见后，这天争辩双方都被请到巡阅使府。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大家竟然不肯同席，双方怒视对方，分团体坐下。
杨兴端起一个茶杯，笑道：骆议长，吴先生，郭先生，各位先生，大家在议会中发言，令人印象深刻啊。这几天我与骆议长思虑半天，都感觉大家说得有道理，故希望调解调解争辩双方。不论如何，大家都是为了我们川省，为了我们这个国家着想。不论如何，大家都是为了国家富强，社会和谐，人民安居乐业而有不同见解啊。
因此，吴先生、李先生，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是要以社会和谐，以人民安居乐业为前提啊。
郭沫若颇为激动，站起来，瞪着吴莲炬道：兴帅，我们就是为了社会和谐，为了人民安居乐业啊。女子盘发髻，是旧社会强加给女子的四大害，现在女子缠足等问题解决，是到了解决女子盘发髻问题啊。
兴帅，自古以来就是改革者与保守派势不两立，对这位吴先生，我是无语啊。
吴莲炬等人大怒，正准备讽刺，正准备反驳，杨兴挡住道：郭沫若啊，这就是你的不对。这吴莲炬先生，岂是保守人士，自清末以来，吴先生在地方厉行改革，在川省也是享有清誉的啊。
大家不要党同伐异，这一点要不得。不要因为对方不支持剪发，就将对方说得一无是处。如果这样，那有什么协商的必要，大家直接将议案提交给省议会，强行表决啊。
但这几天大家也看到，反对的，支持的，民意同样强大，这样看来我们不能够一概赞成，一概否认啊。我们要认认真真分析对方的观点，那些是中肯的，那些是我们没有注意的啊？
郭沫若颇为不服气，站起来，看着杨兴道：兴帅，我们推行剪发，有什么不对？
杨兴笑道：郭先生，按理说你我年龄相仿，经验应该差不多。施政不能够仅仅靠热情，更应该靠民众支持。你们将一条大街一条大街围起来，象推行男子剪发运动一样推行女子剪发运动，这毕竟不对啊。
要知道，女子盘发髻毕竟与男子留哪个猪尾巴有本质不同啊。男子推行剪发运动，剪掉耻辱的猪尾巴，也是颇为艰难啊，何况女子剪发运动呢？
还有，你们指责女子盘发髻是为了取悦大男子，这本身也是不对的啊。我们常说女卫悦己者容，这话若是概括到所有人类，不论男人，女人，都是为悦己者容啊。
郭先生，你想想，若是你看到一个你喜欢的女子，难道不会使劲浑身解数，让对方愉悦吗？
郭沫若张了张嘴，良久说道：兴帅，我承认我们有点过火了。但是男子剪发运动告诉我们，若不这样的话，剪发运动不能真正开展起来啊。
还有，我承认说吴先生他们大男子主义，有失公道。我们所有人都是为悦己者容。
杨兴笑了笑，看着吴莲炬道：吴先生，我们从小都是父母带大的，母亲的辛劳，大家都是深有体会啊。郭沫若他们指责盘发髻费时过多，也是一个事实啊。
我听说一般大户人家女子盘一个发髻，需要几个小时。即使平常百姓家，就像先母那样，每天早上天不到四更天就吃床，先是自己挽一个发髻，然后，然后就是给我们做饭。
吴先生，我们都是母亲生的，母亲的辛劳，我们都是深有体会的。若是能够有一种好办法能够减轻母亲的辛劳，我想这是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最大孝道吧。
大概是想起自己的母亲，吴莲炬眼睛有点湿润，然后突然站起来说道：兴帅，各位先生，生我者父母，为母亲尽孝，我想这一点大家都会支持的。
但是，兴帅，女子盘发髻，自盘古开天辟地使然，我们不能够因为为母亲尽孝，就违反中国传统美德啊，就改变女子盘发髻的传统啊。
郭沫若仿佛抓住吴莲炬的把柄，站起来大声指责道：吴先生，你在外面道貌岸然，给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想不到你竟然这样不尊重自己的母亲，竟然不愿意为母亲尽孝出一点心力。
孝是中国的传统美德，在大厅里面被指责有违孝道，不但在封建社会，在民国是一个颇大的指责，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若是指责违背孝道，也会让人侧目的。
吴莲炬几乎声嘶力竭，声泪俱下，向众人讲述自己的孝道，讲述自己每天向母亲请安，嘘寒问暖，每天帮母亲洗脚，母亲稍稍有所不适…。。，简直是孝子的典范。
杨兴笑着制止郭沫若道：郭先生，尊重父母是中华儿女千古不易的传统美德，我想吴先生与各位反对剪发的先生，各位支持剪发的先生，都不会反对，并且身体力行啊。
吴莲炬连连揩掉脸上的汗珠，坐下道：那时，各位先生，若是谁看到，谁能够列举出我吴莲炬有违孝道，我马上撞死在这里。
郭沫若，你指责老夫违背孝道，这，这可比杀我还严重啊。
郭沫若嘿嘿孝道：吴先生，既然你如此重视孝道，那为何你不愿意减少你母亲一点活计，那你为何不愿意为孝道尽一份心力？
吴莲炬摇头道：郭沫若，这，这是两码事。实话实说，家母对这剪发运动就颇为反对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