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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之说,朕身为大明天子,亲自守城也是应当的。”
太子朱慈烺恨恨的说道:“父皇,儿臣今日也终于看清了那些文武百官的面目了。今日若非那庞刚来得及时,咱们全家就要全都在城头自尽殉国了,可他们呢,一个个只会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等打退了贼寇咱们非得好好和他们算算。”
听了朱慈烺的话。崇祯努力睁开了眼睛苦笑道:“皇儿啊,等打退了贼寇之后,父皇就要禅位了,咱们一家的死活还在那庞刚手里,咱们怎么和他们算账。”
众人不禁哑然。是啊,虽然他们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江山却是失去了,今后的前程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怎么和人家算账啊。
这时,众人中最小的朱媺蝶奶声奶气的说道:“父皇您别伤心,您忘了,你不是说要将姐姐赐婚给那庞刚吗?他只要娶了姐姐,那就是我的姐夫了,到时我就让姐夫把他们通通抓起来打屁股!”
朱媺蝶这句充满孩子气的话一出口除了坤兴公主朱媺娖之外,众人都笑了,周皇后抱起了朱媺蝶微笑道:“好啊,等到你姐夫打进来,你就告诉告诉他让他打那些大臣的屁股。”
“呀,母后你在胡说什么呀!”
朱媺娖听到众人拿自己打趣,娇小的粉脸羞得向块大红布一般,在一旁垂头不语。
众人笑毕,崇祯轻叹一声,伸手轻抚着朱媺娖的秀发道:“媺娖,为了保全我朱家老少的性命不得已才赐婚给那庞刚,实在是委屈你了,你心里一定很恨父皇吧?”
朱媺娖一把抱住了崇祯大哭了起来:“父皇,儿臣不委屈,只要父皇母后和皇兄弟妹们平安无事,儿臣就是再大的委屈也能受!”
看到这样的情景,伺候在众人周围的太监宫女们也纷纷垂泪不已。
过了好大一会,十多名太监宫女拿着十多个食盒走了过来,奏请皇上皇后等人用膳。崇祯强打着精神招呼众人坐下来,虽然身体很疲惫,但累了一天的崇祯他们肚子早饿了,虽然晚膳只是很简单的四菜一汤和小米粥,但一家人都吃得很香。
正当众人狼吞虎咽吃得正欢的时候,适才留在城头检查城头防御的王承恩进来了。
王承恩躬身道:“皇上万安,奴婢有事要奏禀皇上。”
看到王承恩后,崇祯脸色微微一变道:“原来是大伴来了,莫非是贼寇们要连夜攻城了?”
“非也!”王承恩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道,“皇上,适才城中的大臣、勋贵等各府都派出了自己的家丁奴仆上了城墙,说是要为大明守城,甚至还有几家勋贵子弟亲自上了城墙,这些人的人数可不少。足足有七八千人,奴婢不知如何是好,特来请皇上定夺!”
“哼!”
崇祯将碗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此时的他心里这个气啊,今日朕领着全家亲自上城墙守城的时候你们都到哪里去了,现在看到援军来了你们才来献殷勤,真当朕是个傻子任由你们糊弄吗?
看着满脸怒色的崇祯,王承恩心里也在暗自冷笑。这些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也是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今天若不是庞刚率军到了城外,恐怕他们早就做好了迎接贼寇的准备了吧。
不过王承恩虽然是满肚子的怒气,但依然和众人一起恭敬的看着崇祯,等待着他来裁决。
崇祯脸上的神色也是不时变换着,良久,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笑,开口道:“大伴,既然那些大臣和勋贵们如此公忠体国。咱们也别冷落了他们的好意,咱们不时缺乏守城的人手吗?就让他们替咱们守城好了,有什么事等庞刚入了城再说吧。”
崇祯这么一说。朱慈烺却忍不住说道:“父皇,那些大臣只是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若是让他们守城的话唯恐他们开门迎敌啊!”
“呵呵呵……”
崇祯笑了,“皇儿啊,你这话若是在庞刚未到之前或许很有可能,可现在庞刚已经到了城外将贼寇们团团包围了起来,朕料定就算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做。”
朱慈烺这个太子也不笨,他略为一想就明白了,现在这些大臣们是看到了贼寇们败局已定。这才派人上城墙助崇祯守城,又怎敢临阵倒戈投靠贼寇自寻死路呢。
“好了,今夜都安心的睡吧,朕倒要看看,那些逆贼是如何被歼灭的!”
崇祯的话语里带着丝丝说不出的愤恨。显然,他对于胆敢刨了老朱家在凤阳祖坟,又险些逼得他一家自焚的李自成等人的怨恨那是深入骨髓,只是此时无论是在内城的崇祯还是在内城外的李自成都没有发觉,一只小巧的信鸽越过了防守严密。且又高又厚的城墙,向着庞刚的营地飞去……
崇祯十三年七月三日天色渐渐的亮了,昨夜一夜没睡好的李自成起床后匆匆吃了几口早餐就向带着众将上了外城的城墙。
“咚……咚……咚……”
就在李自成领着众将来到城墙上的时候,沉重而撼人的鼓声慢慢的响了起来,慢慢的一片片黑色的“乌云”慢慢的从远处向城门处汇聚了过来。
这是一只从头到脚都披着黑甲的军队,他们迈着沉重而稳健的步伐慢慢向城墙出逼了过来,一片片黑底白虎旗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沉重的气息压抑得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从李自成的角度看过去,数万人马在行进间除了脚步声、口令声和呼呼吹过的风声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别的杂音,这只军队军纪之严,令行禁止之程度令所有大顺军将领都不禁勃然变色。
李岩望着前面仿佛铺天盖地的大周军将士,脸色严峻得仿佛结了一层霜,李自成和周围众将的脸上也非常严峻,众人无一人出声,只有以粗暴和悍勇著称的刘宗敏在喃喃的说道:“他奶奶的,那些大周军列阵的模样还真不错,这点咱还真没有哪个营能比得了的。”
刘宗敏的话虽然不大,但周围的众将都能听到,可没有哪一个人附和他的话,在这里的人都是带了多年兵的老人了,平心而论若是让他们也带出这么一支队伍,他们自问谁也没有那份本事。
看着城下这支军队,李自成的心中又是痛恨又是嫉妒,就是眼前这支队伍在两年前将自己从河南赶到了湖北,又从湖北赶到了陕西,现在又在自己占领了北京,即将灭了明朝之时和自己对上了。有时候李自成甚至怀疑那个叫庞刚的家伙是不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否则怎么会每次自己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就会跳出来和自己捣乱。
慢慢的,城外的军队依然列阵完毕,由于南门是今日的主攻方向,因此庞刚今日在这里布置了四万大军,密密麻麻的将整个南门围了起来。
当阵势布置完毕后,一门门的火炮也从阵势中推了出来,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一个火炮营就在距离城墙五百步的地方布置完毕,一百二十六个黑洞洞的炮口就这么对准了城墙,看着黑洞洞的炮口,城墙上的众人都勃然变色,看到这样的情形后他们都知道,今天肯定有一场很艰巨的恶仗在等着他们……
第四百八十章 处罚
看着一百多门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自己,李自成的脸色在瞬间变了变,他扭头问身边的牛金星:“牛丞相,咱们的火炮在哪里,运上城墙了没有?”
牛金星脸色微微一变,“没有,由于火炮太重,咱们将火炮都留在城外了。”
刚说到这里,牛金星就看到李自成的脸色一沉,心头不禁一跳,连忙说道:“不过闯王不必担心,北京的城头原本就有不少火炮,咱们先命令士卒们将火炮推上城墙准备反击即可。”
听到牛金星这么一说,李自成的脸色这才稍稍恢复常色,“嗯,那就劳烦丞相去安排吧!”
牛金星暗暗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赶紧下去准备去了。就在他准备的当口,城墙外的大周军阵营处,炮营游击董国打马已经来到了庞刚的面前说道:“启禀王爷,炮营已经准备完毕,是否立即开炮,请王爷吩咐!”
看了看城墙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庞刚淡淡一笑,一摆手道:“不急,咱们既然来了,不和贼寇打个招呼怎么行呢,董游击,你先派个人去问问他们,是战是降给我们个准话。”
“是!”
得到了庞刚的首肯后,董国向庞刚了行了个礼,随即策马回到了炮营阵地,过了一会,一名黑盔黑甲的骑士策马跑到城墙下,在离城墙不到一百步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一时间战场双方数万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
只见这名骑士缓缓策马停了下来,对城墙上大声喊道:“城墙上的人听着,我奉我家王爷之命郑重劝告贼首李自成,尔等贼寇祸害百姓、为祸四方,如今更是侵犯京畿重地,若不尽早悬崖勒马,待我大军攻城之时尔等悔之晚矣,还不快快打开城墙下马投降!”
这名骑士是个天生的大嗓门,在这个没有电子喇叭的时代,他的嗓门可以用“响彻四方”来形容。城墙上的李自成等人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
“好你个庞刚,竟然如此看低孤王。”
气得脸色发白的李自成不假思索的大喝道:“弓箭手听令,把那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给我射死!”
“放箭!”
“嗖嗖嗖……”
随着李自成的命令,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弯弓搭箭,箭镞如同下雨般向城墙下射了过去,不过早在喊完话之后,这名骑士就仿佛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似的,早就打马向后跑回去。纷飞的箭雨只能追逐在他身后。
“欺人太甚,庞刚小儿欺人太甚!”
城墙上的李自成依旧抓着城砖的手由于太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牙齿也咬得咯咯响,几乎是咆哮着吼道:“牛金星,你的火炮准备好了没有,要是准备好了就给孤开炮!”
“闯王,您先别着急,牛丞相还在准备着。”一旁有人劝阻道。
看着一旁暴跳如雷的李自成。李岩沉默了,此刻的他已经对李自成甚为失望,和两年前相比。此时的李自成就像是一个一点就燃的炮仗,以前那个能和兄弟们同甘共苦、虚怀若谷的闯王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被自大和狂妄充斥着心灵的人。
此刻李岩心中很是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辛苦数年辅佐这个驿卒出身的造反头子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场景同数日前大明的遭遇是何等的相像,同样是被人包围,同样是被人勒令出城开门投降,现在这个景象在自己看来是何等的讽刺啊。
正在李岩心中汹涌澎湃的时候。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已经在外头响起,当李岩抬头向城墙外望去时,原本看到城头上射下来的箭镞后,董国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就命令炮手开炮了。
随着命令的下达。架设在城外五百步外的火炮已经喷射出了橘红色的火焰,一枚枚黑黝黝的弹丸划破了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向城头飞了过来。
“轰轰轰……”
由于是第一轮试射,这批炮弹的落点并不是很准确,有许多弹丸都落在了城墙前和城墙后。但也有十多枚弹丸落在了城墙上。很快,一阵阵雷鸣般的爆炸声就在城墙上响起,弹丸爆炸后,只有数毫米厚的弹壳在火药爆炸时爆发出的动能推动下向四周飞散。
四处乱飞的弹丸在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士卒中飞窜着,许多大顺军的士卒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城墙上一片狼藉。昨日入城的大顺军达十六万人,由于人手充足,此刻城墙上都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卒,由于城墙上站立着的人太多,以至于一发炮弹落下来就会夺走十多甚至是数十人的性命。
虽然城墙上被炸得是鸡飞狗跳,但距离城墙外五百多步远的炮营阵地上,董国看着第一轮的炮击效果依然不太满意,刚才一轮炮击,打出了一百多发开花弹,但落在城头的只有二十多枚,命中率实在太低了,有鉴于此,董国又命令炮手们重新调整射击角度。
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重新调整好射击角度的炮营又开始发出了怒吼,这一会比起第一轮炮击来的准头可是好多了,一百多发弹丸足足有近半落在了城墙上。
随着弹丸不断的炸开,爆炸的烈焰和气浪不停的吞噬着城墙上士卒的生命,在不到半顿饭的功夫里,就有上千名士卒被夺取了生命。
“这到底是早呢么回事?”
被炸得晕头转向的李自成看着周围不断响起的剧烈爆炸声,被十多名护卫团团护住的他心中既慌又急,回头喝骂道:“牛金星呢?他说的火炮呢?怎么还没过来,你们赶紧派人告诉他,孤再给他两盏茶的功夫,若是再不将火炮拉来,孤就砍了他的脑袋!”
戎马生涯了半辈子的李自成并非是个没见识的土包子,和明军打了十多年仗的他对于火炮他自然是很熟悉的,他也并非没有和庞刚麾下的兵马交过手,前两年的的洛阳之战他的十多万大军就是这么被庞刚打散的,近两年来又在湖北边境不停的和庞刚麾下的大周军更是摩擦不断。
但站在城墙上亲自面对这么大规模炮击还是第一次,适才就有一发开花弹就落在了离他不足十步之处。将他的十多名亲卫炸得血肉横飞,这也更加激起了他的怒气。
看到炮弹不断的落在城头上,密集的人群非但无益于己方守城,反而只能是增加己方的伤亡,无奈之下李自成只得命令一部分士卒先下城墙,待到对方开始攻城后再上城墙御敌。
攻击一直持续了一顿饭的功夫,城下的火炮几乎每门炮都射出了数十枚开花弹,虽然庞刚麾下的火炮质量很好。但受限于炮管发热,隆隆的炮声慢慢的停了下来。
当炮声完全停下,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城头上的尘土和黑烟被威风慢慢的吹走,城头上的景象也慢慢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原本整齐威武的城墙此刻就如同被老鼠咬过的大饼般全都变得坑坑洼洼,血迹、残垣断壁到处都是被开花弹炸死的士卒不下两千人,炸伤的士卒就更多了,不少缺胳膊少腿的士卒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大声的哀嚎着,他们有的哀求着同伴救他。有的则是恳请同伴给他们一个痛快,一时间,城墙上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看着自己的士卒在周围死伤狼藉。李自成抽出了腰间的宝刀,正要命人将适才负责调集火炮反击的牛金星抓来问罪,这才看到牛金星面色苍白的匆匆跑了过来,带着哭腔对李自成说道:“闯王,适才我刚过去看了,城下库房内虽有不少的火炮,可却没有火药,后来我问了那些降兵才知道,原来库房里的火药全都被守城的军官偷出去卖了啊!”
“什么!”
李自成只觉得眼前一花。脚下一软,几乎就要跌倒,幸亏身边的亲卫将他扶住,李自成指着牛金星怒喝道:“你这个蠢材,昨日进城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将咱们的火炮拉进来。即便是火炮不拉进来将火药拉进来也是好的啊,你……你真是气死孤了!”
李自成越说越气,随后伸出右脚将牛金星踢了个倒栽葱,看着倒在地上的牛金星,众人并无一人上前求情。他们从这件事中就能看出,虽然平日里牛金星能言善辩,但一到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而且由于他的疏忽导致了李岩用了一年多时间辛苦铸造出来的火炮都留在城外白白被大周军缴获,这个罪名即便是看了他的头也不为过。
看着满脸杀气的李自成,倒在地上的牛金星急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立即想出一个御敌的方法,已经急红了眼的李自成可是真的敢杀人的,想到这里,牛金星赶紧爬了起来大声道:“闯王,既然咱们的火炮已经丢失,继续呆在城头只能是等着挨炸,那只能是取死之道,咱们不如点齐兵马出城与那庞刚决战,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你胡说!”
一声大喝从牛金星的身后传了过来,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适才躲在城墙角落躲避弹丸的李岩和宋献策匆匆走了过来,只见李岩指着牛金星的鼻子喝道:“牛丞相你疯了吗?如今我军士气低迷,此时出城与敌决战那不是决战,那是送死!”
李岩刚从废墟里爬起来,就听见牛金星为了保命竟然向李自成鼓吹着要向主动开城门向城外的大周军主动进攻,这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还是怎么着,难道他不明白那庞刚就是以火器成名的吗?己方若是在宽阔的地方还好,但若是大军尽数从狭窄的城门口出城与敌决战,地方只需将枪口和炮火对准城门口轰过去,自己又多少人都不够死的。
“你懂什么!”事关自己的小命,牛金星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一把推开了李岩的手指大声反驳道:“李岩,你也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当事后候诸葛亮,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当了丞相,不将我整下来你就不甘心是吧?别以为本丞相不知道你干的好事,你前些日子偷偷的往南边派出了好几拨的探哨,按理说早就应该知道庞刚发兵之事,可你却一字都未向闯王禀报,你这又该当何罪?”
“你……你胡扯!”
李岩没想到牛金星居然如此无耻。为了活命竟然还对自己倒打一耙,丝毫不顾俩人多年的交情,说出了这么恶毒的语言。
果不其然,包括李自成在内的周围众将都望向了他,李自成皱了皱眉头道:“李公子,牛丞相适才所言是否属实,你是否曾向南边派出探哨?”
李岩一愣,这才低头道道:“启禀闯王。学生确实曾向南边派出探哨,但这些探哨不是失踪就是并未查探出什么消息,故而并未向您禀报。”
“哼!”
李自成冷哼一声后怒声道:“你既然知道己方探哨失踪,为何不及早禀明于孤,难不成你故意隐瞒敌情不报吗?”
李自成的话如同一声霹雳击打在了李岩的心里,自打他入了李自成的麾下后,李自成从未用这般语气同他说过话,这段时间虽然李自成对他多有不满,但说话间也没有像今天这般不客气。现在他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已经对李岩不满的情绪已然到了极点。
“呵呵呵……”
听了李自成的话后,李岩怒极反笑道:“闯王。没想到学生为您卖命数载,到最后竟然就是这般下场么?莫非学生在您心中就是这种人么?”
“你……”
李自成不禁语塞,与此同时李岩投靠他以来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他的心头,从提议他入湖北、转战陕西、发展基业,再到成立大顺政权,所有的事情都犹如走马灯般在他心中迅速的过滤了一遍。
“难道李公子真的不知情吗?”
李自成一时犹豫了起来,看到李自成的神色,一旁的牛金星却是急了,他知道今天他已经同李岩撕破了脸皮。若是不能将它搬倒,即便是自己今日能逃一死,日后也没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