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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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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算看,我离开你是什么时候,这孩子有多大了。”

伊风紧了紧手中的孩子,他几乎没有勇气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一种父子由生俱来,无法磨灭的天性,却使他此刻将任何事都忘了。脚下加劲,望前抢出几步,却见薛若璧身形一转,已转入一个数丈方圆的洞窟里。

人生的际遇,又是多么奇妙,这洞窟昨夜曾改变了萧南苹一生的命运,如今却又来捉弄伊风了。

他怔怔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孩子,这孩子是他的肉中之肉,骨中之骨。

然而这孩子却又是从一个被自己深痛恶绝的淫贱女子肚中生出来的,而这女子此刻怀着的另一身孕,却是自己深仇大恨的骨血。

这种微妙而复杂的关系,又有什么人能够整理得出头绪来呢?

又有什么人能告诉伊风,他此刻究竟应该如何做呢?

在这种情况下的伊风,自然是混乱而迷失的,他呆呆地站在这洞窟的中央,看到薛若璧点起架在山壁上的一盏铜灯,卷灭了手中的火摺子,缓缓走到床边,和身倒卧了去,一面笑道:

“现在你总该相信这孩子是你的了吧?不过——喂!这也真有点奇怪,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又被人点中穴道,而且还被人从洞口外面堵死了?刚才我一看见倒在地上的是你,可真把我吓了一跳。”

伊风切齿暗骂,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睛,千挑万选,却选中了如此一个女子做妻子,如今他虽已得到了教训,知道一个人内心的美丽,远比外表的美丽重要得多,但是这教训却是多么残酷!

他望着倒卧在石床上,这曾经被自己全心爱过的女子,心中切齿暗忖:

“方才她看到我,却不敢见我,因为她知道我绝不会放过她,是以又把这孩子带出来,唉——我虽然恨她入骨,却又怎能对付我亲生骨肉的妈妈呢?

“薛若璧!你外表虽然美丽如昔,内心却比以前更为丑恶了!唉——天呀!为什么又偏偏让我遇着这些事,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薛若璧在床上娇慵的翻了个身,面上又泛起了桃花般的笑容,娇笑着道:

“喂!你怎地不说话,别忘了刚才是我把你救回来的呀!那时候只要我一伸手,你就完了,何况就是我不伸手,你又捱得过多少时候呢!唉——你这人真没良心,也不来谢谢我。”

伊风冷哼一声,勉强压着心里的愤恨,沉声说道:

“你那萧无呢?你不跟着他,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薛若璧手肘一用力,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满含笑容的面庞,此刻突地笼上了一层秋霜,狠狠地望着伊风,恨声道:

“你问他做什么?”

“我不问他,谁问他?他虽然毁了我的家庭,夺去我的妻子,但我却要谢谢他,因为他让我看到你那淫贱,卑鄙的心,若不是他,我就要和你这种人守一辈子。”

壁间的灯光,照在薛若璧娇美如花的脸上,只见她芙蓉为面,春山为眉,一双剪水双瞳上覆盖着长长的睫毛,红如樱桃的樱唇上,是秀丽而挺直的鼻子,这销魂夫人薛若璧,果然美入骨髓,但是她目光流转不歇,面色阴暗不定,却显见得是个难以捉摸的女子。

此刻她竟幽幽长叹一声,伸出那只欺霜赛雪的青葱玉手,在眼眶旁边轻轻抹了一下,缓缓道:

“南人!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也得原谅我,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虽然也会些武功,但怎能抗拒得了萧无,何况——你那时又不在家。南人!我们是那么多年的夫妻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开的,你知不知道,我……我心里……还是……”

话声未了,这狡黠而美貌的女子,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反身扑到床上,香肩不住起伏着,像是哭得极为悲痛。

伊风望着她起伏着的肩头,心里虽然有无比的厌恶,但却又不禁发出一种难言的情感。

抱在他手中的婴儿,小手张了两张,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伊风纵然心肠如铁,纵然他也知道伏在床上像是在痛哭着的女人,表面虽在痛哭着,心里却不知又在转着什么念头。

但是这两人的哭声,却使得他的心又开始乱了,乱得像暮春时节,江南河岸边的春草,仳不禁暗暗佩服“朱买臣”,有“马前泼水”的决断,人们拒绝一个曾经做过自己妻子的人的要求,该是多么困难,困难得几乎不能做到的事呀!

他心中暗叹一声,伸出那只曾经挫败过不知几许武林高手的铁掌,在他怀中那天真而无邪的孩子身上,轻轻拍动着,张口想说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缓缓地走到床前。

那知薛若璧突地翻身坐了起来,伸出纤手,一抹泪痕,哽咽着道:

“我不管你还要不要我,反正我们此刻被困在这里,洞口那块大石,重逾千斤,我们两人也推不开它,而且……老实告诉你,我也不想活了,可是我们现在总算又在一起,这也许是老天可怜我,让我能再见着你,我……我不要听你那些难听的话,你要是还恨我,你就一刀把我杀了也好。”

伊风望了手中的孩子一眼,不禁暗中长叹一声。他一生之中,遇着的困境,虽有不少,但取舍之间,却从未有更困难于此刻的。

他心中思潮如涌,俯首凝思了半晌,抱在他手上的孩子,又止住了哭声,伸出小手,在他已略为显得有些憔悴,但仍不失英俊的面孔上,轻轻抚摸着。

这只小手,像是带给他一种无比巨大的力量,使得他倏然恢复了生命的勇气。于是他抬起头来,沉声问道:

“这里可有食粮?”

薛若璧点了点头,面上却又掠过一丝寒意,恨声又道:

“南人!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哼,这里就是那萧无淫乐的地方,他在外面弄到女人,就带到这里来,他还以为我不知道。”

她语声一顿,伊风望着面前这外表的美貌,已掩不住内心的丑恶的女子,不禁升起一阵恶心的感觉,却听她接着又道:

“可是我却想不到,昨天晚上他搭上的女子!”

她恨恶地说着,一面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来,扬了扬,接着道:“居然是潇湘妃子萧南苹!”

第六十七章 二十天中

伊风但觉耳畔轰然一声,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抢过那条手帕,提起一看,只见这条淡青色的手帕角上,果然绣着深蓝色的“南苹”二字。

薛若璧一手接过那已哭了起来的孩子,一面又接着说道:

“今天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嘿,你不知道,这张床上乱成什么样子,地上还有这块手帕,我一看就知道是萧南苹那妮子的——”

伊风厉叱一声:

“住壁!”

却见薛若璧吃惊地望着自己,于是暗叹一声,又道:

“这种无耻之事,请你再莫在我面前提起。”

此时此刻,他又怎能不掩饰住自己的情感,他面上肌肉,无法控制地扭曲起来。

世间没有任何一种言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境!

也更没有任何一种言词,能形容他对那萧无的仇恨!

但薛若璧,却丝毫不了解他此刻的心境,她正巧地在编织着一张粉红色的网子,想让这曾经爱过自己的人,再一次跌入自己情感的圈套。

这幽秘的石窟,显然是经过巧妙的安排的,凡是生活上一切必须的东西,你都可以在这张石床下面的空洞里找到。

一篓泰安的名产酱渍包瓜,一只已经蒸熟的羊腿,一方鹿脯,两只风鸡,四只板鸭,一篓关外青稞制成的稞巴,一泥封未开的绍兴女儿红和一澄清的食水,这天争教主的安排,的确是缜密的。

薛若璧地整治着食物,似乎想将伊风带回遥远的回忆里。

伊风无动于衷地望着这些,心中却在暗忖:

“靠着这些食物,我支持个一,二十天,是不成问题的。乘此时候,我要把“天星秘笈”上的奇功秘技,尽量学得一点,二十天后,那万天萍如不食言——”

他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但是这笑容,却也是极为黯淡的。

这石窟中的两人,各自都在转个心思。

只有那无邪的婴儿,瞪着一双无邪的眼睛,望着他的父母,人世间的情仇恩怨,他一丝也没有感觉到,他,不是人世间最最幸福的吗?

伊风除了不时和他的幼子慈蔼的笑笑之外,就再也不发一言,甚至连望都不望薛若璧一眼。

等到薛若璧和婴儿都睡了,他就坐在灯下,掏出天星秘笈来,仔细地翻阅着,不时会突然站起身子,比个招式,又狂喜地坐了下去。

三天之中,他学会了一些以前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起的武功招式。

在这三天中,他连跟睛都未曾合过一下,薛若璧像是也赌起气来,不和他说一句话,他自然更是求之不得。

但是,人总有疲倦的时候,于是他倚在墙边,胡乱地睡着了。

睡梦之中,他只见铁面孤行客正铁青着脸,来抢他怀中的“天星秘笈”,他大惊之下,狂吼一声,便自惊醒。

睁眼一看,却见薛若璧正赤着一双脚,站在自己面前。

他当然知道她是为着什么,于是自此他甚至不敢睡觉,只是偶然打个盹,但也随时惊觉着。

一天,两天,……

许多日子过去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却随着时日的逝去发生。

食水没有了,于是他们打开酒,以酒作水。

但是孩子呢!孩子也只得喝酒。伊风用筷子醮酒,放在他口里,让他慢慢吮着。

渐渐,这孩子已习惯了酒味,也能一口口地喝酒了。

绍兴女儿红,酒味虽醇,后劲却大,孩子自然最先醉了,薛若璧也跟着醉倒。

伊风望了望她挺起的肚子,心中突又涌过一障难言的滋味,走到墙边躺下,放心地呼呼大睡起来。

根本没有日光透入,因此他们也根本不知日子倒底过了许多,薛若璧醉了又醒,醒了口更渴,于是再喝又醉

不可避免的,伊风的神思,也因终日饮酒,而变得有些晕眩,只是他究竟是个男子,酒量较宏,是以还没有醉倒罢了——

日子飞旋着溜走了。

伊风已将那本“天星秘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武学已有根基,天资本就极高,此刻学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其中虽有些奥妙之处,他还不能完全领略,但那只不过是时日间题罢了。

他自觉自家的武功,比起进洞之前,已有霄壤之别。

他甚至自信地认为:以自家此时的功力,不难和万天萍一较短长。

于是他欣喜地站了起来,在桌上拈起一片火腿,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着,望着床上睡得正浓的爱子,他不禁又为之俯首沉思长久

突地,一声轰然巨响,从这洞窟外面的隧道尽头传来。

伊风心中一动!转身走了出去,又飞也似的掠了回来,掠到床前,伸出双手,想抱那仍在熟睡中的孩子。

这些天来,他和这孩子之间的情感,越来越浓父子之情,有时是比世间任何一种情感都要浓厚的,这本出于天性,无法勉强。

那知薛若璧突地一个翻身,伏在这孩子身上,厉声道:

“你要干什么?”

伊风冷哼一声,叱声:

“这是我的孩子,我可不能让他再跟着你。”

薛若璧将身子,整个压在这孩子身上,微微侧过脸,圆睁着杏目,厉声道:

“你凭什么要这孩子!小南是我生的,又是我养的,你凭什么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伊风冷哼一声,也不说话,疾伸双掌,右手去扳薛若璧的身子,左手却去抢那孩子,那孩子从睡梦中醒来,“哇”地一声哭了。

薛若璧左手反挥,去划伊风的手腕,口中发狂似的喝道:

“你要是再敢碰这孩子,我就弄死他,我也死,我们母子两人一齐死给你看。”

伊风疾伸出去的铁掌,停留在薛若璧身上微微颤抖了一下,终于缩回手,长叹一声,沈声说道:

“你要这孩子干什么?难道你要他跟你和………和萧无一齐,让他受那姓萧的折磨?唉!你若还有夫妇之情,就将这孩子还我,我——我感激你一辈子。”

薛若璧突地纵声狂笑了起来,伸出纤掌,一掠乱发,狂笑着道:

“夫妻之情?——哈!你也知道夫妻之情,那你为什么只要孩子?吕南人!我虽然也有对你不起的地方,可是——”

她狂笑顿住,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微微抬起些身子,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面颊,接着又道:

“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难道——”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下去,但就算她不说,伊风也已知道,这聪明的女子,此刻已想脱离萧无,回到自己身侧来,而用这孩子,作为要胁的武器。

只是她太聪明了些,竟将别人,都当成白痴。

他微微冷笑一声,道:

“薛若璧!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语犹未了,那知——

第六十八章 许白更生

洞口突地响起一阵狂笑,一个有如洪钟般的声音,狂笑着道:

“我正奇怪!万天萍这只老膜子,为什么像呆子似的,坐在这山洞的洞口,洞口又堵着大石头;却不知道原来是你这娃娃在洞里面。”

伊风大惊转身,目光方自一转,却又骇得几乎要失声惊呼起来。

壁间油灯光亮已弱,昏黄的灯光,照在洞口这人身上,只见此人身躯彪壮,光着头顶,蓬乱的头发,胡乱打成一个发髻,盘在头上。身上穿的一袭绝好湘缎制成的长衫,上襟的无子却完全敞开着,露出胸膛上茸茸的黑毛,和几个黑色的伤疤。浓眉环眼,目光如电,颔下虬须如铁,根根见肉,却正是那千里追风神行无影,妙手许白。

伊风但觉自己掌心尽湿,全身不由自主地冒着冷汗。

他在无量山巅,亲眼见到这“南偷”和“北盗”两人,互击而死,但那“北盗”铁面孤行客万天萍,却先就复活。

只是那时倒底隔时未久,尚且还有些道理可说,但此刻这千里追风妙手许白,竟突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却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那薛若璧见了这种情况,也不禁惊得呆了,甚至连那孩子,都止住了啼哭。

却见妙手许白哈哈狂笑着,大步走入洞窟,目光闪电般四下一扫,看到石桌上还未吃完的羊腿风鸡,和石桌边不过仅仅剩下少许的绍兴“女儿红”,不禁又自笑道:

“想不到,想不到,这山洞里竟是恁地好去处,居然有酒有肉!”

他一手抓起半只风鸡,一手提起那只酒,大口喝了口酒,嘿地一笑,连声道:

“好酒!好酒!”

吃了口鸡,又道:

“好鸡!好鸡!”

回过头来,看到伊风的样子,狂笑又道:

“小娃娃!你害得我这孤魂野鬼好苦,上到南天门,连孙悟空都嫌我太丑,一棍子将我打下来,跑到地狱,却又被牛头马面挡了驾,我上天入地,才寻得这好地方,有酒有肉,一高兴,说不定不向你索命了,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伊风机伶伶打了个冷战,他虽然从来不信人世之间,有鬼魂出现,但此刻这明明已死了好久的妙手许白,却是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却又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

薛若璧伸出纤手,护住那已骇得直撇嘴,却不敢哭出来的孩子身前,娇声喝道:

“你是谁?”

妙手许白“呸”地一声,将鸡骨吐在地上,目光在她面上一转,又仰口喝了一口酒,呼地呼出口长气,大笑又道:

“想不到你这小娃娃,倒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太太。”

大步走到伊风身侧,伸出自抓着风鸡的巨掌,“吧”地伊风肩上拍了一下,又自笑道:

“小娃娃!不要怕。老实告诉你,老夫还未死。老夫要是死了,冤鬼也不会找到你身上,你怕个什么?”

举起酒,仰首待饮,但中的酒,却已没有了,他长叹一声,道:

“酒虽不错,可惜太少了些!”

随手一挥,将酒抛在山壁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躺在床上的孩子,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伊风愕了半晌,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呐呐说道:

“多日未见,许老前辈风采却仍依旧。”

他微微一顿,又道:

“无量山巅一别,至此恐怕已有月余了吧!许老前辈怎也有兴上这西梁山来?”

妙手许白哈哈一笑道:

“你这小娃娃,不要绕着圈子说话,你在奇怪老夫怎地未死?是不是?”

他大步走到桌旁,又拿起一只鸭腿,坐到椅上,笑道:

“小娃娃!你也坐下来。”

他用鸭腿指了指石床!

“跟你媳妇儿坐在一起,听老夫慢慢告诉你——”

一眼瞥见地上还有只酒杯,杯里还有些剩酒,拿来一口喝了,又自笑道:

“十年以前,我和万天萍那老猴子上了无量山,原本以为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解决,那知道这老猴子的确有一手,我们这一比划,竟比划了十年!”

他将手中的鸡腿,放到口里咀嚼着,是以话声也变得含糊不清,但他却仍指手划脚地说道:

“那十年里——嘿,日子可真不好过。直到你这小娃娃来了,又说出天星秘笈的事,我就知道我和那老猴子的比划,又得不了了之啦。因为那些天星秘藏,可比我和那老猴子争的“璇光宝仪”,要贵重得多,我可也动了心了。

“后来那些事你全知道,可是有件事你不知道,就是在猜枚选宝的时候,我弄了鬼,让那老猴子先拿得天星秘笈,等我吃了毒龙丸,功力深过他时,再把天星秘笈抢来,让那老猴子空欢喜一场。那知——唉!人算不如天算,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伊风干咳一下,心中暗忖:

“原来如此,那时我还奇怪:这许白既以“妙手”驰誉天下,怎地不在“猜枚”时弄下鬼,原来他另有算盘。”

却听妙手许白大笑一声,又道:

“小娃娃!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不够磊落,你却不知道我妙手许白一生行事,只要我自问说得过去就行了。那万天萍有名的奸狡贼滑,我又何苦对他光明磊落——”

伊风剑眉一轩,像是想说什么话,却又忍住了。

许白伸出巨掌,从嘴里掏出一根鸡骨,又道:

“可是我现在却知道做人太精明了,也不是福气。当时我一口吞下毒龙丸,先时还好,到后来可就觉得不对了,只觉得脑子发涨,身子也发涨,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生出什么事,就完全没有知觉了。”

说到这里,这昔年纵横天下的角色,面上的肌肉,也不禁为之抽搐起来,像是对当时的情况,思之犹有余悸。

他伸手一抹嘴上的油渍,接着道:

“等到我稍为恢复一些知觉的时候,我只觉有个人伏在我身上,像是在吸着我的血,当时我骇得心魂俱失,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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