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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门外从来人情冷暖,何况她如今跟官场权势相隔甚远。
寿宴和谐(三更二)
李可萌从别院回了客栈再来府衙,到底是来得晚了一些,前面众人已经都就坐了,而知府大人和赫连沁正在院子中央寒暄着。
她进来的时候小厮少不了一声通报,为了不唐突,便也是报的随心客栈的老板娘到了。
在座的都是些达官贵人。绕城远在边疆,能来的有官位的人虽然不如京城般高,却因为边疆历来都是皇上重视的地方,所以众官员在一般官员中也是抬得起头来的人。
可是这区区一个客栈的老板娘,却也来了绕城知府的大寿,不能不让众人惊讶。
李可萌见众人的眼光都投到了自己的身上,也知原因。她不慌不忙地抬头朝院中各座瞧了瞧,却没有发现自己能坐的地方,不禁皱了皱眉。
孟江见李可萌不知该坐何处,只得笑着朝李可萌走来,别有深意地朝赫连沁那边看道:“李老板来了,当真是让府衙蓬荜生辉啊!”
李可萌有礼地回道:“知府大人严重了,民妇乃一介草民,能得知府大人邀请,实属有幸。只是不知,民妇该坐何处?”
孟江哈哈一笑,远远地指着赫连沁旁边安插的一个小几,讨好地道:“李老板不是外人,所以本官早就给李老板安排好了坐处。这宴会就要开始了,还请李老板就坐吧。”
李可萌的眼光随着孟江的手指看过去,便暗中握紧了手。
孟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他在赫连沁的豪华长桌旁安插了一个小几,既讨好了赫连沁,又抬高了她的身份讨了她的欢心。可惜,他却揣度错了她的心。世上所有的女子可能都会因为坐在赫连沁旁边而欢欣不已,可是却要除了她李可萌。
李可萌眼神一暗,随即很快地掩藏了心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朝着那处小几走去。
她如今的身份,能坐在这处,在众人的眼里已是沾了赫连沁的光了,她岂能辜负了孟江知府的一片“好意”。
李可萌打量了一下周遭,并没有发现孟海,只得暗中冷笑一声。她慢慢坐了下去,低了头不理前面一片“和乐”的场景。
孟江见李可萌已经坐下,连忙满脸的喜色和谄媚地看向赫连沁:“王爷,既然宴会就要开始了,王爷也请落座吧。”
“也好。”赫连沁也是满含深意地微微一笑,朝李可萌旁边的豪华长桌走去。
不知是不是不小心,走过去时,踩着了长拖于地的红色桌布,瞬间长桌上面的酒壶酒杯和各种奇珍异肴都洒了一地,花花绿绿的很是难看。
赫连沁弯了弯嘴角,面上却是惋惜地道:“真是可惜了孟知府的好意了,这桌酒菜也是可惜了。”
孟江大惊,连忙招呼着小厮丫鬟们来收拾,重新给换了一桌新的,还亲自过来赔罪。
赫连沁今日似乎心情很好,倒是随意地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想来今日本王跟这么快小地方过不去,也就不用坐这里了。”
孟海焦急地看了下院子各处的座位,急得满头大汗。赫连沁贵为赫连二王爷,军功显著,是万万坐不得下座的,可是又不能再坐此处,也不知如何是好。
赫连沁见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也见好就收,抬头点了点正静坐在旁的李可萌道:“如果李老板不嫌弃,不知本王可否与李老板同桌?”
孟海一听赫连沁这语气,当即明白了赫连沁的心意,连忙将求救的目光转向李可萌,清秋微凉,他脸上却已经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他一边擦汗,一边朝李可萌小心地道:“李老板,你看这……能与王爷一桌,也是你的荣幸……”
李可萌听后轻轻一笑,孟海看不懂她到底是何态度,更加忐忑。李可萌却站起了身,欠了欠身子道:“能跟王爷同桌是民妇的福气。”说罢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赫连沁,“您说,是不是啊,王爷?”
赫连沁知道她心里有点不待见他了,可是一想到今早的那碗馄饨,心里就越发得底气十足了,挑了挑眉,又是那个英俊潇洒的俊模样:“哪里哪里,李老板多礼了。”
孟海赶紧让人将小几给加长了,赫连沁也不避讳什么,端端地坐了下来,却也安分。
孟海处理了这处,赶紧上了主位,拍手让宴会开始。
桌边的丫鬟给两人斟了酒,孟海赶紧借势举杯:“今日本官大寿,承蒙各位看得起,来给本官祝寿,本官感激不尽,这一杯,本官敬大家一杯。”
李可萌本不想起身,无奈被赫连沁虚扶了一把,竟真真也让她站了起来,无奈,她只得也举了杯,跟着大家一起饮了杯中之酒。
入口却觉那酒索淡无味,竟然只是白水!李可萌一惊,疑惑地朝赫连沁看去。
赫连沁微笑着也向她看来,随即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你不喜我喝酒,我以后便不喝就是。”
李可萌一阵恍惚,仿若又回到了曾经的宴会中,他也是如这般在她耳边低语,为了她,便不喝那酒了。
可是昨晚,他不也照常喝了那梅花酿么。
李可萌不动声色地放下了酒杯,只淡淡道:“王爷这句话要说几次?”
赫连沁也是一愣,倒是一直随侍在旁的青风不小心笑出了声。
孟海见这边悉悉索索,朝这边看来。赫连沁只得再次斟了一杯,朝着孟海笑道:“今日既是孟知府的大寿,本王也敬孟知府一杯。”
孟海受宠若惊,连忙站起了身,也回敬了赫连沁一杯。
赫连沁坐下时,一句话却也轻轻地传了过来:“要是萌儿亲自酿的梅花酿,本王少不得要给萌儿面子的……”
说罢,朝她眨了眨眼。
李可萌这下知道随心这性子是从谁那里传来的了。从前赫连沁太过深沉,在她面前也很少显露本性。可是这番遇见,却再也没有对她有所隐瞒。他如今待她的心,她其实也懂的,只是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她总是有些畏手畏脚。
想了想,李可萌叹了口气,别扭了身子,也不看他,只是小声嘀咕了句:“都已经被你喝了一坛了,还说这些卖乖话!”
有女依依(三更三)
赫连沁爽朗一笑,当真是玉树临风。
府衙院子拐角处突然传来一位女子被崴了脚后清脆的“哎哟”声,众人一静,纷纷朝那头拐角看去。
清秋初凉,府衙四周的挂花树开得正盛,芳香四溢。杂乱丛旁,一抹娇俏的鹅黄色身影影影绰绰,那姿态当真是轻靓活力,又满面含羞。
只见她羞羞怯怯走上前,面色微红,朝着知府大人盈盈行了一个礼,清清脆脆说不出的好听:“爹爹大福,女儿给爹爹祝寿了!”
孟江满面红光,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大寿特别高兴的原因,他已经稍稍有点微醺,见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儿如此娇俏的前来行礼,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只见他绕过长桌,走上前扶起了面前还行着礼的女儿,欣喜地道:“依依,难得今日见了父亲这般有礼,起来吧。”
孟依依起身,被孟江拉着一起坐了主座。
没多一会儿,外面便进来了许多的舞娘,顿时院中一片莺歌燕舞起来。
而赫连沁旁边也开始多起了官员们,不管是聊什么,总能敬上一杯酒。
李可萌倒也不担心他,那壶酒全是白水,也不怕他醉了。只是众多的人凑到了这处,她的身份便尴尬起来。
应付了几次,李可萌便觉得烦了。只是面上却依然是温和理顺的态度,任他们说去。
有个叫付重的商人,本和孟海是结义之兄,听闻孟海如今境况十分不堪,东躲西藏。他不明就里,只听得是因为孟海不小心冒犯了这微贱的客栈老板娘,而这老板娘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妖术,竟迷得沁王爷跟丢了魂儿似的,不仅要捉拿孟海,还如此大方地与一介寡妇同坐一桌,让他真真是为孟海不值。今日喝了酒,嘴上便多了几句。
“早听闻随心客栈的老板娘姿容倾国倾城,今日一见……得见李老板小家碧玉,定是有不世才华才得沁王爷亲睐,逢得今日知府大人大寿,不知老板娘可否给众人开开眼界?”他眉中带着讨好,眼神却流过不屑。
李可萌听得出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听闻倾国倾城,见到的却是小家碧玉,又说她估计是因为才华才被赫连沁看中的,可却要让她当着这众人的面表演才华,却正是把她当做一个下作的人来看待。
心中冷笑了一声,李可萌施施然站了起来,她眉目洒脱,丝毫没有小女子的娇羞之态,大大方方地道:“这位大人说笑了,民妇面丑形陋,才疏学浅,实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让在座的各位大人见笑了。”
“哦,是嘛……付重还以为,能坐在沁王爷身边的人,都是才华横溢、貌美如花之人……”
“付重乃东北木商?”赫连沁突然站了起来,他稍稍侧站在了李可萌身前,面上看不清表情。
“回王爷,付重确乃东北木商,不知王爷有何见教。”
赫连沁突然轻笑一声,脸上却瞬间转为严厉,他缓缓扫过付重的脸,再冷然看着全场,声音似温和,却更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区区一个东北木商,竟也有资格敢让本王的女人当中展示才华!还是说,付重你根本就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他声色冷然,那句“本王的女人”更是让全场众人生生得打了个寒颤,绕桌跪了下来。李可萌也是目光复杂难懂朝他看来。
孟江刚刚才镇定下来,此时见赫连沁动怒,赶紧小跑了过来,调和道:“沁王爷,付重他只是一介商人,说话难免不懂分寸,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呀。”
“哦?付重只是一介商人,那本王记得,孟知府的弟弟孟海也是一介商人吧。”赫连沁似笑非笑地回头看着孟江,眼里满是深意。
孟江吓得一个哆嗦,不知如何是好。
“早就听闻二王爷乃足智多谋之人,南征北战,所向披靡。今日一见,果真是风华无边,令依依好生景仰。”突然主座上传来一女子轻巧娇俏的声音,那声音算不上是绕梁三日不散,可却让院子中凝重的气氛淡去了不少。
众人抬头向上看去,孟依依端举一杯清酒,鹅黄色的衣裙更显得娇俏可人。
她一步一步向事端中心走来,每一步都既端庄又不失魅俏。
直到走到自己父亲跟前,单手扶起了孟江,才又走上前了两步,轻轻笑道:“父亲嘴拙,付重伯伯也是粗犷之人,今日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看在依依的面上,不要多加怪罪。依依在此,敬王爷一杯了。”
她言辞大方周端,模样娇俏可人,让人看了忍不住再看。
李可萌只装作没有看见,缓缓坐了下来,这院中之人,本也不关她的事,她只需静坐以待回去。
赫连沁仿似在看孟依依,却又似没有看见。他低了头端起一杯酒,眼神却轻轻扫过淡淡吃东西的李可萌,这满大堂俱是阿谀谄媚、趋炎附势之人,也唯有她是俗世中的一支白梅,独自暗雅清芳。
赫连沁心中圈起一层一层的涟漪,脸上绕开淡淡的笑容,他很快举起一杯酒,礼数地回敬道:“孟知府能有这么一位识大体的女儿,真是好福气呀。”
孟依依温柔一笑,孟江也松了口气,连忙道:“下官怎的有王爷福气,听说小王爷聪明伶俐、乖巧可爱
,以后定也能如王爷般男儿之志,沙场点兵!”
赫连沁不置可否。
孟依依此时行了个女子之礼,见赫连沁端起了酒杯,连忙上前一步,也不知是不是裙摆长了,还是她走得急了,不小心踩着了长长的鹅黄色裙角,向前趔趄了一步,身子不稳就向赫连沁倒来,而她手中正握着的酒杯中的清酒,则正好不偏不倚就倾向旁边的李可萌。
赫连沁眼中一冷,却面无表情地伸手将孟依依扶住,他举止君子,丝毫不见唐突。
孟依依“啊”了一声,顺势倒进赫连沁怀中,却不想只被赫连沁双手制住,心生不满,却只得转了心思,朝李可萌看去。
李可萌本只坐着吃东西,那一杯酒从她肩上滑下,将一片胸衣都给湿透了。
画屏内外(三更一)
她今日本身就穿了一件白布棉裙,一旦淋湿,里衣便若隐若现起来。
孟依依娇俏的声音不大,却在此时静默的院子中让众人听得真切:“呀,看依依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淋湿了李姐姐的衣服,还请李姐姐不要见怪。”
说罢,朝身后跟来的丫鬟道:“碧悦,还不快扶李姐姐回后院换衣!”
李可萌眼色一沉,刚想回绝,却被赫连沁握住了手。他言语轻快,似并没有怪罪之意,却不看孟依依,只朝身后的青风道:“就不劳知府家人了,青风,让香葵进来伺候萌儿换衣。”
他那句话亲昵暧昧,握住李可萌的手大大方方,毫不掩饰,孟依依瞬间白了脸。
李可萌朝她的脸上看去,只见她贝齿轻咬唇瓣,欲语还休,当真是我见犹怜。
众人有眼尖之人,眼见得孟依依情义真切,顿时起了心。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事,何况是一国的王爷,南征北战的大将军。
立时有人站起来笑谑道:“孟大人的女儿依依才貌双全,王爷玉树临风,属下看来真真是天作之合啊。”
李可萌起身的身子一僵,身上却瞬间多了一件外套。
细黑狐毛为边,用银线在袖口和领口处都勾勒了一支白梅,黑色的蜀锦更显他气质的华贵。
与昨日那件白色蜀锦本身便为一对。
李可萌朝赫连沁看去,他内里只着一件月白棉衫,银丝的腰带,越发显得清俊风华。
“孟知府,就借用府衙后院的屋子一用了。”
孟江连忙拱手道:“王爷严重了,下官已让人准备好了屋子,李老板去了便可。”
赫连沁点了点头。
青风便跟着李可萌离开了这热闹的院子。
李可萌的身影才一出院子拐角,孟依依便又盈盈向孟江一拜道;“今日是父亲大寿,依依为祝贺父亲,也为谢过各位王爷大人们,愿意飞舞一曲,请各位大人们不要见笑。”
孟江早已瞧出了自己女儿的心态,他心里更是乐见其成。且不说如果自己的女儿巴结上了沁王爷后他官位的平步青云,就说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的事也可以被压下来,可谓一举两得啊。
连忙呵呵笑道:“也罢,就让依依给众人一舞,也好给王爷解解闷。”最后一句,是朝赫连沁说的。
孟依依领命,朝着不远处已经不知何时来的乐师使了个眼色,立时,便有一阵轻柔和缓的音乐缓缓响起。
孟依依今日一身鹅黄色衣裙,众人直到此时才见着了这身衣裙的妙处。层层叠叠的纱衫,舞动起来百褶散开,中间夹带了点点金片,在阳光下有光芒微闪。这一身铺展的鹅黄纱裙在院中深深的桂花香中真真是让人沉醉。
她眼角眉梢含羞带怯,丝丝情意都只绕着赫连沁一个人流转。
这满座宾客都是知府平日交好之人,见这场景,自然是帮衬着知府和那孟依依,恭维赞叹之话不绝于耳。
“依依姑娘当真是倾国之色,一舞都舞进众人的心中去了……”
“徐大人你可多嘴了,在场这么多人,依依姑娘可都只是奔着那一人去的,你我粗鄙之人,哪里比得过王爷尊贵……”
“对对对,还是纪大人说得好啊……”
“……”
场中众人赞不绝口,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不绝于耳,院子中央的那抹鹅黄身影舞得更加炫目更加肆意羞涩。
孟依依一共舞了三曲,赫连沁面色沉稳,丝毫不露喜色。
才一曲过去,他便有点坐不住了。
青雷状似无意地小声道:“唔,王妃去了这么久了……”
“青雷,我们去看看吧。”赫连沁斜了他一眼道。
青雷弯了嘴角,笑着跟着离了座。
众人欢笑热闹,一时也没有留意赫连沁的离去,只是场中那越舞越张狂的人儿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悦,立即却舞得更加妖娆。
府衙深院幽幽,后院比前院更显得奢华。在小厮的带领下,赫连沁来到了离前院不远的一间房间前,香葵正在门外无奈地等着。见着赫连沁来了,忙行了个礼:“王爷,李老板在房内,只是她不愿换那身衣裳,香葵也正着急。”
赫连沁摆了摆手,开了门,独自走了进去。
屋子里不比外面稍显昏暗,外屋和内屋以一丈清荷画屏隔开。
透过画屏,背后有袅袅身影,赫连沁心中一动,绕开画屏向内走去。
李可萌初听门开的声音,以为是香葵走了进来,只得无奈道:“香葵,让人重捎一件衣裙进来吧,这件我是断断穿不得的。”
昨日晚上的那件白色蜀锦正放在一旁的床上,和那件黑色的蜀锦堆在一起,而她今日穿得那件白布棉衣也正搭在屏风上,只着了一件白色内衬。
四年的漂泊让李可萌的身子略显得单薄了些,身材却更甚当初。那一身的婴儿肥退去,如今出落得更加婀娜多姿。
赫连沁听到她的话,轻笑了一声:“萌儿若是穿不得,便没有女人穿得了。”
李可萌大惊,随手将屏风上的那身衣裙取了下来,匆匆忙忙想要重新穿上
。
赫连沁皱眉,大步跨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里带了丝怒意:“做什么穿那身湿的,着了凉不好。”
李可萌冷笑了一声:“外面莺莺燕燕的一片春色,更有秋色满树桂花芬芳,王爷何以来唐突民妇区区一介草民,岂不是王爷没有眼色。”
“怎么,萌儿吃醋了?”赫连沁仍是一脸笑意,从旁边床上取了那件白色蜀锦,就要给李可萌穿上,“可是,本王就是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的春色和秋日的桂花,只独爱那一丛白梅。”
李可萌错开身子,避过了他帮她就衣:“王爷莫不是忘了民妇的身份了?”
“怎么会忘?李老板不是随心客栈的老板娘么。”
“王爷记得就好。”
“可是,却也是我两个孩儿的娘亲!我赫连沁此生唯一所爱的女人!”赫连沁眼眸突然转深,直直地看着李可萌道。
你可知她是谁?(三更二)
李可萌心中一紧,垂下了头。
屋内光线阴暗,有丝丝光芒透过印花的窗纸照在地上,氤氤氲氲一片轻芒,她浅浅的声音也如缥缈般轻轻地传来:“其实王爷自己从来没有思量过许多事,有些话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