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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九儿的个性极强,难以接近,想要增加父子之间的感情,真是比登天还难。
或许蔓儿说得对,此次的确是个让帝俊承情的好机会。
为此,就算让那个女人当几天太子妃又如何。
至于能不能稳稳当当的做好这个位置,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想通了此节,心情稍许平复。
接过帝俊手中的玉牒和金册,顺势再将他扶起来,灵帝笑容一派温和,宛若最最慈祥的老父,只是压低的声音有几分寒嗖嗖,“九儿,你是存心给父皇找麻烦,就算是对那女子有心,也不能在此种场合来个突然袭击吧,朕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帝俊面无表情,嘴唇不动,也有声音清晰的在灵帝耳畔扬起,“儿臣只想给父皇一个惊喜。”
太子妃(八)
帝俊面无表情,嘴唇不动,也有声音清晰的在灵帝耳畔扬起,“儿臣只想给父皇一个惊喜。”
惊喜?
灵帝苦笑。
几乎要成了惊吓!
他真有些承受不住,“九儿,父皇老了,往后惊喜还是少些吧,平淡是福气呀。”
帝俊掀了掀剑眉,似笑非笑,稚嫩的娃娃脸上犹带疏离,“遵旨。”
。。。。。。。。。
慕凌空身上所穿的是太子妃的宫装,款式与皇后的凤袍有些类似,只是选的是火红的颜色,以金丝银线刺绣出富贵花朵,一只雏凤,栖于花丛间,展翅欲飞。
她的双眸中只映出帝俊的身影,尽管被数千道好奇的眼神紧盯着,仍然未有紧张之色;鬓发蓬松,挽出五凤朝阳髻,鬓发两侧各插六只温白玉滴水响铃簪,莲步轻移,细碎而轻灵的响声随之而起。
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别在脑后,艳丽非凡,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帝俊向前迎了十步有余,大手停顿在半空之中,等待着慕凌空将柔荑送上。
十指相接的那一瞬间,分明有些闪耀的光泽逸散开来,把两人笼罩在一抹如梦似幻的华光之中。
“这丫头,倒是生了一副好相貌,九儿的眼光果然不错。”萧皇后感叹的嘀咕一声。
灵帝亦是赞同点头,挑剔如他,也很难从太子看中的女人身上寻到瑕疵。
太子妃(九)
若是她再有个好出身,简直就能称得上是完美。
“随我去见父皇与母后。”帝俊拖着她的手,一路缓慢前行。
慕凌空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只是贝齿始终紧咬住唇瓣,越是接近,心中怪异的感觉便越胜。
那个站在皇帝身侧,穿着明黄色皇后凤袍的中年美妇便是萧皇后——她此行的目标,换取自由的唯一可能,亦是帝俊的亲娘。
慕凌空曾经设想过一千种见面的方式,刀光剑影,血腥拼杀。
可她万万没料到,有天会以儿媳见婆婆的姿态,飘然下拜,尊一声母后,并被萧皇后双手托起,用一种极度怜爱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仿佛十分满意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嗓音犹如棉絮,迎面扑来,恍如有安抚人心的功效,令人不自觉就放下了防备,对她生出好感。
慕凌空呆了呆,发现自己生不出一丝反抗只心。
帝俊的相貌和萧皇后极为相似,她的娘亲自然也是生了一张长不大的娃娃脸,圆溜溜的眼睛,几许睿智,几许狡黠,将她的智慧大半掩藏在平和之后,而不显得咄咄逼人。
她不讨厌萧皇后。
即使她是师傅制定下来的目标。
言简意赅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慕凌空除了保持沉默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灵帝一个眼色过去,司礼官就心领神会,小跑着过来,接过金册和玉牒,虽然之前并没有准备,可并不影响他从容发挥,一连串吉祥祝福的祷言之后,正式宣读皇帝的旨意,册封慕凌空的为太子妃,伴于储君身侧。
太子妃(十)
一连串吉祥祝福的祷言之后,正式宣读皇帝的旨意,册封慕凌空的为太子妃,伴于储君身侧。
由于事出突然,司礼官还没来得及去弄清楚太子妃的身份,于是就省略了一大段介绍,也顾不得下边跪拜着的大臣听的一头雾水。
萧皇后撩起凤袍的长袖,露出白皙削瘦的手腕,褪下一串墨绿色的珠子,亲自帮慕凌空戴上,“孩子,母后没有准备礼物,这串小玩意暂且当作是见面礼,日后你与太子正式大婚时,再补上厚礼。”
灵帝有些意外,龙目定定的凝视了那串手链良久,想起了当年,他的母后亲自将此物送给了萧皇后的情景。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蔓儿从来不曾离身,异常珍视。
他万万没有料想到她会在今日把这串意义重大的珠子送给了慕凌空。
难道他的蔓儿对小九找来的太子妃,真的那么满意吗?
亦或只是爱屋及乌,抱着补偿的态度,去对待帝俊看重的女子?
一时间,灵帝有些琢磨不明白。
可现在也没给他细细思考的时间,一切都进行的那么快,帝俊分明是早算好了时间差,逼着他在接受或者拒绝之间选择个立场。
哼,臭小子,越来越放肆了。
“来人,赏。”
低沉的声音落下,立即有宫人们带着大批的赏赐而来,珍珠美玉,应有尽有。
。。。。。。。。
皇宫内,为太子储君准备的庆祝活动,终于拉开了帷幕。
意料之外册封的太子妃,此刻就端坐在帝俊身边,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的娘子,害羞了(一)
小南和小北各带了三名侍卫守在身后,警惕的望向四周,随时准备阻止妄图接近主子的‘闲杂人等’。
帝后回宫后,径直去了龙丰居休憩,不到酒宴正式开始不会出现。
这个安排本意是让帝俊和那些个大家闺秀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以便为能选出合适的女子伴在身侧。
灵帝一番苦心,可惜没能起到效果。
慕凌空执杯饮酒,清亮的凤眸扫过一干人等,皇宫内的纸醉金迷,远非她能想象,触目所及,樱花柳绿,无数道暧昧不明的目光,向她以及身侧端坐的帝俊袭来,针扎似的刺穿了她,再化为千丝万缕,纠缠在太子四周。
可惜,她家娃娃脸夫君面色臭的可以,收敛了平日里的温和笑意,若非他在桌下紧紧她的手,指尖摩挲,安抚着她的不安,慕凌空真要以为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个陌生人了。
这是她从未了解过的萧竹。
她坐在侧面,只能瞧见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黑白分明,又大又圆,却闪熠著冷冽森然的诡谲光芒。
似乎是在评估、筹划,亦有许多算计。
“耶?你很受欢迎呢。”不知为何,慕凌空忽然很想笑,“夫君,好多漂亮的女子都在盯着你呢,瞧,一、二、三、四。。。”
一颗虾饺飞跃入她的口中,把他不爱听的话堵了回去,帝俊贴近,微凉的薄唇几乎含住了她粉嫩嫩的耳垂,慕凌空未穿耳洞,亦未佩戴耳饰,无限亲密的火热感觉,顿时为这场无聊的夜宴增添了几分新鲜的乐趣。
他的娘子,害羞了。
他的娘子,害羞了(二)
与此同时,慕凌空也同时发现,无视交织了失望、失落、愤恨、妒忌、心碎的视线,炸裂开来,她身处在风暴的正中央,在帝俊的羽翼之下,独享宁静。
“从今往后,我们就要过这样的生活吗?”奢华却束缚,她呼吸骤然紧锁。
“凌空,你喜欢?”他分出一丝心思,放在她的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不喜欢。”习惯了诚实,慕凌空还没有学会为了他而去强迫自己来忍耐,“如果可能,我更愿意过一些纵马扬鞭的日子,夫君,或许娶我,会是你这一世最错误的决定。”
她可以安心的守在萧竹身边,陪他哭陪他笑,陪他去做一切他喜欢的事。
可是帝俊呢?
慕凌空却没有把握。
他是莫苍国的太子殿下,站在了那遥不可及的位置,天一样的高,她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淡然的站在他的身侧。
今日得到的种种,都是他亲手将荣光披在了她的身上,若有天,他要收回,她无法阻止。
不知怎的,一直在胡思乱想。
大喜的日子,慕凌空的心却一直在沉坠中下落。
从未想过,她的夫君会有那么多人爱慕着。
每一位,都那般花容月貌,身世显赫,真的把她放在众女中央,又有什么稀罕?
今日他是太子,他日,帝俊便是这莫苍国的皇,不管他想不想,三宫六院,三千妃嫔,那是为他注定已好的命运。
思及此,慕凌空只觉心头一阵空白,无爱无恨,无悲无喜。
与帝俊重逢后,有许多想不通的结,一下子打开。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的娘子,害羞了(三)
心口沉闷的紧,一抽一抽的痛楚,那般清晰。
她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呐,如果让她亲眼见到心爱的男人左拥右抱,她一定会做出非常非常可怕的事。
江湖人都知道,慕凌空从来都不是个大度的女人,正好相反,她心眼极小,且睚眦必报,怎可能学那大宅院里的怨妇,恪守隐忍的让自己一点点凋零。
所以。。。所以。。。
还是离开吧。
趁着心里还有许多许多的爱意,就把最美好的一刻,永远定格在记忆之中。
他永远是她的萧竹,她曾经是他的太子妃,唯一的那一个,往后再想他了,她可以这般催眠自己。
手掌忽然传来一道剧痛,五指被帝俊捏紧,几乎快要被拧断了一般。
她不解的抬头,正对上他恍若要杀人一般的暴佞眼神,黑白分明的瞳眸中,无数星星碎碎的金光在闪动,耀的她不敢直视,生怕立即就要被看穿。
帝俊忽的站起身来,顺带着也将她一并抓起,大力拖着她往殿外走去。
“小北,备马。”
“小南,把太子妃的披风取来。”
两名贴身的内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追问,连忙各自散开来,去完成主子的命令。
慕凌空脚下踉跄,几乎是被他拖着在走,“夫君,你要做什么?慢点,慢点。”
他恨恨的垂眸瞪人,“这晚宴太过无聊,回去了,我累了。”
“咦,待会你的父皇和母后不是还要来吗?”帝俊本就是这场御赐皇宴的主角,他要是离开了,那些人还有什么借口跟着狂欢庆祝呢?
他的娘子,害羞了(四)
而且,他这不是摆明了要拂扫了皇帝的颜面吗?
“凌空,我累了,很累,想休息,立即,马上。。。”月光下,牙齿反射出来的幽幽冷光,恍若出了笼的野兽。
慕凌空无端端一阵心慌。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帝俊这番面貌,刚刚他对外人发飙,还没那么深的体会,现在努力移转到自己身上,压迫感顿生,令她兴不起反抗之心。
好吧,反正这是属于他的夜晚,只要帝俊愿意,他可以以任何方式度过。
她沉默的跟在帝俊身后,没由来的觉得一阵温暖,不必见着那些对着她的男人流口水的女人,无疑是十分愉快的一件事。
等到走出老远,再也闻不到空气中飘散的女人体香时,她的心情顿时飞扬了许多,哪怕左手已经被盛怒的他捏疼到了没有知觉,也不以为意,愈发快活。
几个太监满面含笑的迎上来,挡住了去路,“太子殿下有事出去吗?皇宴就要开始了呢,皇上携着皇后以及各宫的宫妃娘娘门马上就到。”
“滚开。”帝俊恨声丢出两个字,一腔怒气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点;他明明没有咆哮,可威力却仿佛是飓风过境,骇人心惊。
奴才们瑟缩着退到路旁。
帝俊理也不理,猿臂揽抱住太子妃,快步离去,没多久就消失在了宫墙之后。
太监们面面相觑很久,有心想追,可没有那个胆子真的跟着太子殿下,这位爷的脾气出了名的不好,惹恼了,能当场就把他们的脑壳扭断了。
到时候,皇上大概是不会管吧。
就是想管,皇后也不会答应。
他的娘子,害羞了(五)
太子殿下,可是帝后最最疼爱的孩子呢。
于是,很有默契的,对于太子与太子妃不合时宜的提早退场,奴才们保持了高度一致的沉默。
夜,静悄悄。
。。。。。。。。。。。。
夜里的风,呼呼的吹,少了那道高高的宫墙拦着,刺的脸颊生痛——尤其是,还被某人掳到了马上,纵情狂奔的时候。
慕凌空长吁一口气,无奈抬眸望向头顶的天空,阴云尽去,星月璀璨,一眨一眨,嘲笑她的处境。
好怀念有武功的日子哇,至少还有点反抗的资本,不至于被他用勒死人的力道锁紧在怀中,好像要硬塞进身体里,与他嵌合在一起。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忽然就抽风生气了?
她到现在还没闹明白呢。
“夫君?”身子动不得,好在脑袋还能左摇右晃,她扭过去,微微向上抬,努力看清楚他的表情,却不意外的擦掠过那两瓣抿成了一条线的薄唇,
帝俊脸上的寒冰顿时崩裂出一条缝隙,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冰消瓦解,冷意终于缩回到体内,他的娃娃脸上多了很多无奈,嘴角垮着,欲哭无泪,手臂上的力道也放松了许多。“娘子,不要抛下为夫的不管呐。”
一片静寂。
慕凌空的表情有点呆。
难道她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吗?
刚刚脑海中只是闪过了这么个念头而已,居然就被他看穿发现,还直接抓了出来,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没有。。。”
话还未说出口,帝俊已然瞪圆了眼,莫名肯定,“你有!!”
“暂时没有!!!”她咬了咬唇瓣,垂死挣扎。
他的娘子,害羞了(六)
“暂时也不行,哪怕心里想一想都不可行。”他气呼呼的把她又扯回怀抱,才分开了一丝缝隙的两个人又紧紧的贴紧,不留缝隙,紧紧相贴。
他的体温,透过了衣物,直直抵达,炙烤的慕凌空很不自在。
不过,话已经说开,也不算是坏事,她刚刚还在琢磨要怎么张口提起此事呢。
“夫君,这件事的确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大问题,不是说假装忽略了,它就不存在。”艰难开口,每一字都分外苦涩,“我不喜欢皇宫,不喜欢做什么太子妃,萧竹,我是个很小心眼的女人,这是天生的脾气,可以压抑,却绝对没法改变。。。所以。。。所以。。。”
咦?他居然没说话反驳,也没有当场恼火的发飙给她看。
只是身后的呼吸声很粗,一下一下的抽着,耗费了好大的力气。
她不敢回头,因为想象不到萧竹的眼神。
于是只好继续往下说,“我一定会忍不住的啦,到时候,伤了那些个娇娇弱弱的女人,你一定会恨我的,萧竹,我不愿意咱们有天反目成仇,不想你因为别人而讨厌我。”
比暴风雨到来前更令人窒息的沉默,压抑的她无法喘息。
马儿前行的踢踏声不绝于耳。
“就为了这个?”好柔,好软,好轻,好淡,好吓人的声音。
慕凌空抱住头,“没错。”
“还有别的担忧吗?不妨一次性说出来。”天哪,帝俊还在用那种很倒牙的轻松语调来和她说话,害的慕凌空身上的皮肤发出一阵阵颤栗,不断的想拿手臂去拂。
他的娘子,害羞了(七)
慕凌空自然而然的联想起了师傅的那道命令。
这也是横在她和莫仓国太子直接的阻碍。
也许明天就要分开了,也没必要和帝俊说吧。
“没有了呢,已经足够了。”她抽了抽鼻子,酸涩的可以,还没有离开,已经觉得感伤,这一次的分别比上一次还要艰难的多,胸口偏左的疼痛如此的清晰。
“好吧。”他叹了口气,淡淡瞟她一眼。
慕凌空没有抬头,也就瞧不见此刻他的眼中蕴含了多少无奈。
“什么?”
倒是她忽然觉得有些意外,帝俊,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果然已经不是她说熟悉的那个萧竹了吗?
人,变的怎么就这么快。
慕凌空欲哭无泪。
一时间,五种滋味齐齐涌上。
十指无意识的扯住帝俊的袍子,攥紧,生生撕裂,也没有发觉。
人在情绪极度激烈的时候,就算是没有武功,还是可以爆发出一股强横之极的力量,不容小觑。
她的柔荑,被另一双冰冷异常的手掌包裹住,顷刻间就汲取了她的热度,再平均分散,各自变得温和。
“娘子,你也觉得心痛了,对不对?”他俯下身来,脸颊顺着她的后颈往下蹭,等到了最最熟悉的地方,毫无防备的恨恨咬住,哪怕她疼的瑟缩了下,也坚决不肯打住,“我只说了两个字,你就开始与为夫赌气,可是你刚刚还想着要离我而去,为了那些狗屁倒灶的烂理由,就舍弃了你最最心爱的男人?”
“好痛。”她推他,可惜推不动,只得龇牙咧嘴的惊呼,“呸,谁说你是我最最心爱的男人,脸皮厚。”
他的娘子,害羞了(八)
“凌空,你又在睁眼说瞎话了,为夫懂的,都懂的。”声音温存,可牙齿下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又咬又啃,把她当成了红烧排骨,不撕扯下一块肉来不甘心。
他在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他其实真的很火大。
而咬人,不过是一种报复。